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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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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著了。”走出宮殿,弗麗嘉輕聲對守在門口的索爾和簡說,奧丁已經投入戰後的處理事宜。

“她也是神域人嗎,母後?”索爾還在納悶這個問題。

“不,並不是。”弗麗嘉搖搖頭,肯定地回答,又對大兒子的女朋友說:“簡,或許你能為我解釋一下變種人是什麽,她一直在說關於變種人的故事,可惜我並不了解這個種族。”

“變種人?oh my god!果然是這樣!我早該想到了,只有變種人才能解釋這一切!”簡的語速飛快,眼睛仿佛會發光,她直接回憶起澤維爾博士的論文,述說道:“從現代生物學來說,變種人就是指基因突變產生變異的人種,但也有人稱這是一種不能歸於人類範疇的畸形。”

弗麗嘉和索爾完全迷茫地看著地球女科學家,臉上的神情充分體現出兩個人完全聽不懂她說的話。

“好吧。”簡無奈地頓了頓,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對兩個完全不知科學為何物的神祗解釋道:“在這個世界上,人類中的有一小部分人存在著基因變異,這部分變種人擁有各種各樣的超能力也成ESP——英文全名Extra Sensory Perception 的略稱,意思是指‘超感覺’,通常用做心靈感應、透視力、觸知力、預知力等的總稱——好吧,我還是繼續說變種人。目前已知的變種人組織分為兩派,基本上囊括了所有的變種人,只有極少部分屬於無黨派。一派變種人傾向向人類宣戰,另一派變種人主張與人類和平共處。”

簡盡量用通俗的語言解釋了一下,“大部分正常人類對這些擁有各種超能力的變種人充滿了恐懼。顯然,她並不屬於其中任何一派,也就是無黨派自由變種人。更重要的是,據我所知,目前沒有人知道她是個變種人——要知道她在地球上特別是生物研究領域具有非常大的影響力,無論她加入任何一方,都會是對方的災難。”

“噢,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雖然不清楚是什麽原因讓她選擇隱藏自己,但既然她不願意讓人知道,我們也必須為她守護這個秘密。”弗麗嘉覺得她應該有一段不怎麽快樂的過去,她心中對這個救了自己的女孩充滿著愛憐,“索爾,你照顧好簡,我去找你父王商量一些事務。”

說完神後弗麗嘉便神色匆忙地離開了,留下索爾睜著一雙疑惑不解的眼睛盯著他的女朋友。

“母後明白了什麽?”看著弗麗嘉遠去的背影,索爾一頭霧水。

“萊西是一位非常強大的變種人。”簡不客氣地給了男朋友一個白眼,她快速地吐著一堆索爾無法理解的語句,“到底是什麽能力呢?瞬間操控其他生物,看起來他們的思維並沒有被剝奪,很有可能是心靈控制,這個能力簡直太棒了!不過也可能是念力,只是操作原理是什麽呢?物質的終極構成要素是稱為素子的粒子,而且素子具有波動的性質。而傳達資訊動能,實際上靠的就是這種眼睛看不到的波動……”

“hey,stop!簡。”索爾按住越來越煩躁、完全陷入恐怖的研究欲中的學神簡,柔聲道:“我帶你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而且無論如何,萊西是我們的朋友。”

地牢中,洛基的親信為他帶來了弗麗嘉安然無恙還有那個中庭女人昏迷不醒的消息,洛基輕輕頷首,示意手下離開。

他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只這麽靜靜地望著手中書頁上的文字,眼神放空。

過了許久,洛基放下書本,站起來緩步走到這座蒼白的囚籠中央,無聲地握緊雙拳——所有的擺設瞬間因為他狂躁的魔力暴動四散開來。

“你可千萬別就這麽死了,凡人。”他呢喃著,眼神幽暗,“我們的游戲還沒結束,沒有人能動我的東西。”

高傲的邪神洛基誤以為那只中庭母螞蟻為了救神後弗麗嘉受傷昏迷,他的心裏其實是有些覆雜的。雖然看不起螻蟻般的凡人,但這個中庭女人似乎是不同的,她有著與她的美貌毫不遜色的智慧頭腦,幾次的吃癟都讓洛基清楚地知道她絕沒有表面上的無害——邪神向來睿智,跳出來後一切原由自然看得明明白白。對於內心空虛孤寂的邪神來說,這是一種難得棋逢對手的興奮和遇到同類的愉悅。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那黑暗的內心——如同自己一般——即使她在所有人面前裝成一只再清白不過的溫順綿羊,只有他輕易就能看破那層表象下隱藏著什麽。因為洛基本身就是一個善於偽裝的謊言家,謊言之於他不過是最乖巧不過的玩具。但他又清楚地知道,無論是本能或是有意,她絕對會對神後弗麗嘉產生同自己一樣特別的微妙的感情,這是黑暗生物的趨光性所決定的,但這使得洛基有一種領地被侵犯的感覺,索爾尚且不能踏足何況是她?可他卻沒料到她會為弗麗嘉做到這種地步——這種不顧生死的地步。

甚至,也許可能這樣的結果有一部分原由應該是為了自己?

使勁甩甩頭發,洛基驅散腦中荒謬的想法。無論如何,他欠了這個中庭女人一次。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此刻本該虛弱地癱在床上無法動彈而且應該是陷入沈睡的萊西正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神後的寢宮:這座美麗的宮殿看起來確實是符合神後身份的大氣精致,莊嚴不失優雅,但卻讓看過太多地球上各式各樣奇異建築的萊西感覺無趣極了。雖說有很多神奇魔法物品藏在這兒,但作為一個沒有魔力的普通中庭人,她早試過自己無法使用阿薩神族的這些物品,所以她還是安靜地做一只病嬌美少女吧。

萊西的思緒隨意跳躍著,如同夜空的風居無定所——她甚至已經在思考著該讓偉大的邪神洛基怎麽“報恩”:是把他帶回實驗室去研究研究,還是讓他按照自己的劇本再演一出侵略地球?

門外的衛兵盡職地站著崗,不遠處偷偷摸摸貓著腰的不就是前幾天揚言要娶自己的小小小夥子嗎?

萊西會心一笑,衛兵們突然好像中邪一樣,就這麽杵著那兒打起了呼嚕。

那個小人兒似乎察覺到自己等了好久的機會終於來了,他小心翼翼地溜進神後的寢宮,剛貓著腰進了門,一擡頭就看見他的意中人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臉色紅潤有光澤,月光下顯得那麽美麗動人,完全不是傳說中受了重傷垂死的虛弱樣子。

“hi,小泰迪。”萊西摸了摸這個只到自己腰部的小男孩毛茸茸的腦袋,這觸感簡直美妙極了。

“我叫泰德不是泰迪!”阿薩幼崽泰德小朋友紅著臉強調,別扭地把藏在身後的野花拿了出來,別過頭露出泛紅的耳尖,道:“你沒事就好,這是給你的。”

接過這束看起來實在是不怎麽樣的焉巴巴的野花,萊西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她俯下身偷親了小男孩微紅的臉頰一下,真誠地道謝:“我很喜歡,謝謝你,小泰迪。”

“是泰德不是泰迪!”臉色爆紅小男孩不敢再看她一眼,“那麽我走了!”

這只阿薩幼崽直接落荒而逃。

“哎,算了,地球上已經有那麽多精彩的大戲等著我欣賞,還是把寧靜留給阿斯嘉德吧。”

她輕嘆著,似乎覺得自己的決定再仁慈不過。

可惜索爾的大腦顯然無法跟仁慈的萊西小姐產生共鳴,這位神域未來的王在神王奧丁的反對下,仍決定帶著自己的小夥伴們找個地方跟黑暗精靈們決鬥兼覆仇,順便解決簡體內的以太粒子,當然他決定帶著簡和不小心聽到他們計劃的萊西。

“是你?”瞪向索爾帶來的洛基,簡顯然十分不高興見到這個差點毀了紐約的混蛋邪神。

“我是洛基,你可能聽說過我。”帶著手銬的洛基心情卻不錯,甚至給了簡這個卑微的凡人一個大大的笑容。

可不買賬的簡卻對著他那張無辜的無往不利的漂亮小臉蛋直接一巴掌下去:“That was for New York。”

洛基直直挨了一巴掌,不怒反笑:“I like her。”又看到了簡身後同樣被抓了壯丁的萊西,愉悅地笑了起來:“很高興見到你,萊西。”

最後這搭配有點奇怪的四人組一起登上了黑暗精靈遺留下來的飛船。

“你不是說你會駕駛這東西嗎?”再次對索爾的智商表示懷疑,洛基有種前程未蔔說不定因為交通事故意外亡故的不妙預感。

索爾一通亂按,根本不想理他的好弟弟,頭也不擡地回答:“我是說,這能有多難呢。”

“不管你在做什麽,你得快點了,brother。”洛基聽著飛船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那是打量衛兵集結著接近的腳步聲。

“shut up,loki。”索爾直接無視他,繼續一通亂按,他就不信這個邪,堂堂雷神怎麽可能開不了這玩意兒。

“你肯定漏掉了什麽,”看著索爾粗暴的動作,洛基在心裏嘆了口氣,他愚蠢的哥哥啊,總是肌肉充滿裏大腦。他只能無奈地建議道:“別用力那麽猛,輕輕地按。”

“我在輕輕按了,不好使!”索爾一邊說著一邊下手兇狠地敲打著飛船上的開關,也不知道被他砸到哪了,飛船居然真的啟動了,索爾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一旁洛基簡直無語極了,那口堵著的不上不下的濁氣還是嘆了出來,他似有感應地回頭一看,果然看到被拉上賊船的萊西跟他差不多的表情。

【我想我能理解你為什麽想要弄死這個傻大個了。】

他只看到萊西輕挑了下眉毛,自己的心裏就突然出現了這句話。

【這就是你的特殊能力?小把戲之一?】

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洛基試著在心裏說道。

【答對了。你說你哥哥到底為什麽帶上我?】

萊西的表情有些煩惱,她只喜歡悠閑地看戲,可從來不怎麽喜歡親自演戲啊。

【或許是順手?】

看著她皺眉的樣子,洛基笑得惡劣,真誠地在心裏回道。

索爾駕駛的飛船跟神域的追兵在空中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砸傷花花草草算是小事,左翼不小心把上任神王的山一樣高的雕像的頭顱割了下來也只是操作失誤而已——雖然洛基已經完全看不下去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數落著兄長的蠢事。

忍無可忍把一旁念叨個不停的洛基直接從空中丟下飛船,索爾也懶得再駕駛,而是抱起昏倒在地的簡,準備也跳下——範爾達總會接住他們的。可是,索爾突然發現了自己的計劃裏,好像漏了什麽了。

“要不,你趴在我背上?”索爾一臉糾結,試圖詢問被他忽略已久臉色不怎麽好的萊西,對於女朋友以外的一切雌性,雷神索爾實在都遲鈍得令人發指。

“好走不送!”萊西夾雜著怒氣的一腳直接把偉大的雷神連同他懷裏抱著的女朋友一起踹了了下去,做完這一切後她輕輕拍了拍手掌,頓時感覺空氣清新美妙了不少。她自言自語著:“well,看起來神的身體重量也就這樣,終於輪到我完美退場了。”

隨即人影一閃,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洛基:幹得漂亮,你把你爺爺的頭砍下來了。

萊西:說得好像你沒叫過他爺爺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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