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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燕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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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天喜地,兩人終於和好,可把胡竣然給高興壞了。樓澗郁悶了這麽多天終於松了一口氣,要是景一渭再不理他,他可能就真的要得抑郁癥了。

這天下了晚自習,樓澗一回來,可幸的是,他二叔也終於在線了一次。樓澗立馬抓住這個不得了的機會,拉著他往書房跑。

“誒誒誒,幹嘛呀?”

樓澗悄咪咪地問他:“誒,那個新生社的事你是不是不打算寫報道了?”

“是呀。”順口答了的樓家二叔忽然意識到什麽,瞇起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幹啥?”

樓澗無邪一眨眼:“沒啥呀。”

樓二叔摸上了他的鋼絲球:“你說,你管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呀。”

樓二叔看了他老半天,最終才憋出一句話:“有心無力,壓力太大。”

他這麽一說,樓澗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第二天回學校,原封不動地話給景一渭撂這裏了。

景一渭:“我們可以找一找,寫那封信的會是誰。”

樓澗反問:“不是陸雙行?”

景一渭搖搖頭:“我看不像。再說了,我最近跟他發消息他都不回了,估計換了微信號。”

樓澗深思幾秒,問:“知情人除了陸雙行,難不成真是林沛白?”說完,他回頭一看,正好看見林沛白低著頭不知道在寫什麽的樣子。

景一渭一拍他的鋼絲球:“你傻啊,要真是林沛白,她早就被哢嚓了,既然你二叔說了這事有風險,林沛白怎麽可能會是那種自尋短路的人。”

樓澗楞楞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同意我了?”

景一渭輕笑了一聲:“不然還要怎麽辦?我猜,這個社團應該存在的時間還不短,以心理輔導為幌子,把一些心理意志薄弱的學生招進去,然後花言巧語擊破他們心理防線的最後一層,讓他們不死也得死——非常可怕了。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呢?”

“可能是以此獲得快感吧。”

樓澗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景一渭給笑死,他哈哈大笑拍著樓澗:“你太可愛了我的媽!”

“……”樓澗無語地看著他,問,“所以,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吧?”

景一渭掰著指頭數了數:“葉紀清,杜以珊,楚成軒,趙老師,甘孟宇,差不多了,就是陸雙行和林沛白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樣,就不知道。”

“林沛白既然被他們懷疑了,估計以後挺不好過的。”樓澗望著他,“我們就這麽停手了?”

景一渭翻了個白眼:“這不是你的意思嗎?為此還跟我吵架?”

樓澗焦灼:“哪裏是我跟你吵架。”說完了自己又忽然笑了。

景一渭拿起一根筆,朝他指了指:“就這樣吧,你二叔都不好插手,我們也做不了什麽。”

樓澗一臉不滿足:“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趙老師死得也太冤了。”

景一渭義憤填膺:“他跟自己的學生搞不正當關系,你還心疼他?他讓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跳樓了,你心疼他?他拿關心學生做嫁衣,撞死了楚成軒,你心疼他?”

樓澗縮成一團:“我說的是沒有找出真兇,他不過是死得不清不楚而已了。”

景一渭目光深沈:“一個巴掌拍不響,不管是社團裏的誰,他們的死賴不著別人,只能說心理素質不行,光顧著自己,太自私。”

樓澗好笑地看著故作深沈的人,輕輕推了他一把:“搞得好像你自己多無私偉大一樣。”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這個道理是一樣的,沒有那些想自殺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的團體存在?多大的苦難咬咬牙就過去了,為什麽非得尋死?考慮過家人的感受嗎?”景一渭越說越正色,“如果他們能夠看到他們爸爸媽媽見到他們遺體痛苦的樣子,他們還會想去死嗎?”

樓澗安靜了下來:“死亡對他們來說是解脫,但是對留下來的人卻是一輩子抹不去的哀慟。”

專業戲精景一渭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戲:“樓,你跟林沛白說說看,她知不知道這個事。”

樓澗懶得拿手機:“約出來唄。”

“她空餘的時間一直在琴房。”

樓澗挑眉:“你挺了解她嘛。”

景一渭淡然:“高一的時候我經常去琴房練琴,有的時候會碰到她。但是那個時候我不認識她。”

樓澗偶然間聽到了還有這麽一段,立馬就要調戲他:“那你說,你倆怎麽沒有發展這麽一段好姻緣呢?彈鋼琴的少年和彈鋼琴的少女,這設定超級蘇的呀!”

胡竣然耳尖又聽到了:“什麽什麽?!誰跟誰!”

景一渭面無表情反擊:“我要是發展了好姻緣還遇得上你嗎?”

樓澗一怔,差點被他甜死,但是回過頭來一想,這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剛要說話,胡竣然那邊已經被虐死了:“我的媽呀,公然秀恩愛了!”

黃明靖連忙轉過頭,沒眼看。

樓澗反應過來,呆呆地看向景一渭,見他正朝自己笑呢,問:“你笑什麽?”

景一渭但笑不語,樓澗回頭看了一眼捂著心臟的胡竣然,嘿嘿傻笑:“你好傻。”

胡竣然瞇著眼睛看著樓澗,聲音都飄了:“怎麽辦,我忽然覺得你們這對好蘇啊~~~”

前邊的夏煙波聽到胡竣然這麽一說,立馬轉過頭來一臉驚喜:“是吧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胡倩先是一臉難言地抿了抿嘴,隨即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們算得上是我們班第一對西皮了。”

樓澗被他們說得有些後怕了,低下頭決定遠離世俗的紛擾安心靜下來修禪。

上晚自習之前,樓澗被景一渭拉去了琴房。

樓澗依然是不敢踏進琴房一步,生怕自己這個俗人把高貴的靈魂給玷汙了。景一渭才不管他的什麽狗屁理論,一把把他拉了進去。

遠遠就聽到了林沛白在彈鋼琴,景一渭進去都沒打招呼,音樂停止了,林沛白起身驚訝地看著他倆:“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樓澗嘿嘿笑了一聲:“是呀。”

景一渭直搗黃龍:“其實我們找你是想問一點事。”

林沛白明顯是收到了驚嚇般,退縮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如果你們是要那件事的話……”

樓澗立馬打斷了她的話頭:“我們大概知道了一些東西,可以讓我們先說說嗎?”

林沛白坐了下來:“你說。”

樓澗找了凳子坐:“我們大概知道了新生社這個社團的存在。”

景一渭註意到林沛白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身子。

“也大概知道了它裏邊是怎麽運轉的,也知道你被他們懷疑告密了是不是?”

林沛白嘴唇有些發白,看得出來她這幾天都沒休息好,眼底下黑眼圈很明顯。她弱弱地點了點頭,隨即擡起頭來,問:“你們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們了嗎?”

景一渭插話:“從杜以珊的那篇童話推測出來的,不一定對,所以來找你求證一下。”

林沛白還要開口,景一渭立馬接上她的話:“你想問我們是怎麽知道你知道的對吧,因為我們知道你曾經是楚成軒的男朋友。”

林沛白被他說得沒話說,閉了嘴。樓澗好笑地看了景一渭一眼,隨即問:“楚成軒在社團裏是個什麽樣的存在?為什麽他死了,還要組織人給他報仇?”

林沛白猶豫地開口:“你們真的已經全部知道了嗎?”

景一渭回了她兩字:“大概。”

林沛白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遲早會暴露的,他們還不信。”

樓澗和景一渭對視一眼,林沛白接著說:“楚成軒是會長,他那個人,雖然我討厭他,但是社團裏的人都奉他為至高,他太會說話了,說的他們都一楞一楞的。他們還宣揚什麽死了之後可以獲得新生,所以死是一種解脫,從現在的困境裏得以解脫,跟邪教似的。”

樓澗渾身一顫,隨即問:“那你是怎麽脫身的呢?”

林沛白似乎有些芥蒂,半晌才囁嚅:“因為他喜歡我啊。”

空氣凝滯了,兩人一怔,好像被虐了一般。

“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是他追的我,我聽說他加入的那個社團我也想加入,後來他就讓我退出了,說對我不好。”

樓澗心裏暗暗想,怪不得那些人一直也不敢拿林沛白怎麽樣。但是以林沛白的反應,估計著楚成軒是個單戀狗。

林沛白擡起眼,問:“你們打算怎麽樣?告發嗎?”

樓澗搖搖頭:“我知道之前有一封信差點被送到校長室裏,但是被攔下來了對吧,你知道那是誰寫的嗎?”

林沛白苦笑:“他們懷疑是我寫的。”

景一渭問:“知道這個社團的人多嗎?”

“多,光是學校裏就很多人知道,當然,跟你們這些學習好的是沒有什麽關系的。”

莫名其妙被誇了一頓,特別容易滿足的樓澗有意朝景一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景一渭面無表情地伸手把他傻笑的臉扳過去,問:“這個社團似乎背後力量挺大的。”

林沛白小聲說:“跟教務辦的人其實也有點關系。”

景一渭不知道她怎麽會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當場嚇了一跳,林沛白忽然嚴肅起來:“你們可別說出去了,不然我們都別想脫身了。”

樓澗想了想,溫聲說:“姑娘,我們已經打算不揭發這事了,所以你告訴我們這個也是沒有用的。”

林沛白嘆了口氣:“誒,算了吧。”

景一渭一直站著也不嫌累:“你放心,這事我們倆不會說出去一句話。以後也不會再深究了,就當是沒發生過。”

樓澗回頭看了他一眼,兩人視線一碰撞在一起,景一渭立馬移開了。林沛白點了點頭:“他們基本上不會懷疑我了,幸運的是三班沒有一個是裏面的人。”

也就是說,杜以珊並不是那個社團裏的人。

兩人告辭了林沛白,出了琴房,景一渭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想聽我彈琴嗎?”

樓澗一把把他拉走:“少年,我知道你琴彈得好,但是已經快要上晚自習了哦!”

景一渭嘿嘿笑問:“彈鋼琴的少年不是一個很蘇的設定嗎?”

樓澗:“那也是跟一個彈鋼琴的少女搭在一起好吧,我一個音癡,你跟我說有什麽用。”

景一渭一把抓起他的手:“其實你的手很好看的,彈琴的話一定很nice。”

樓澗哈哈笑:“我不彈琴也很nice。”

“臉呢。”景一渭放開他的手,晃晃悠悠地朝前走。樓澗忽然問他:“你甘心嗎?”

景一渭懶懶答:“有什麽不甘心的。我跟你說,這世上的事基本上就兩種,關你屁事,關我屁事。”

樓澗扶正他的鋼絲球:“可是你已經知道了整件事呀。”

“那又怎麽了。就當是飯後茶餘的一個故事,聽聽就好了。既然我們管不了,自然會有人去管。”

樓澗想想也是,湊上前跟他面對面,倒著走:“你說,會不會是家長啊什麽之類的,從孩子的日記裏發現了這個秘密,然後打算告發呀?”

景一渭挑眉:“你覺得哪個孩子自殺前還參他們一筆的呀,這做人也太不厚道了,人家好不容易讓你死了,你還死不安生,偏要鬧點事出來,這不是砸人家招牌的事嘛。”

樓澗被他逗得科科科科笑起來,倒著走正歡快,一下子沒註意到後邊是樓梯的拐角,被樓梯絆了一跤,眼看就要往後栽去,景一渭眼疾手快地護住了他。

景一渭用力把他往自己這邊帶,樓澗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人已經撲進了他懷裏,唇邊的一點溫熱和磕疼的牙齒提醒著他剛剛的發生了什麽荒謬的事情。

大概,可能是偶然間,樓澗被他帶偏了方向,擦槍走火般擦過去了。

很顯然景一渭也註意到了,一時就楞在了原地,連放開人都不記得了。樓澗怔了一會兒,離開了他的懷裏,呆呆問:“我剛剛是不是親到你了?”

景一渭惱羞成怒:“親到了!”

樓澗弱弱地縮成一團:“那什麽,你兇什麽,難不成你還要親回來嗎?”

景一渭張牙舞爪就要弄死他,樓澗驚叫出聲,連忙拔腿就跑。後邊是景一渭的怒喊:

“我的初吻啊你個傻逼!”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正經文案】:

“你說咱們是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未來的pao友?”

“咱們在談戀愛!”

“可是我不早戀。”

【正經文案】:

微妙的關系只要受到一點的猜測,或許就可以土崩瓦解。

這一次,一個學姐莫名其妙受到跟蹤,本以為是色·情狂的無聊,沒想到由此卻引出了一系列關於學姐的身世問題。

一個絕頂聰明的妹妹,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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