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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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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猶豫了兩天還是沒有忍心寫死小裴,QAQ

馬車一個趔趄幾乎要翻了過來,裴憶川將她緊緊護在懷裏。雲塵心中慌亂無比,趙君黎是什麽人她再清楚不過了。若是死,她倒不怕。可趙君黎有千萬種折磨人的法子,必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忽然,雲塵感覺到馬車猛地一震,接著向一旁翻到。就在馬車即將倒下的一剎那,一只手將她和裴憶川拉了出去。

雲逸手持長劍站在兩人身前,他目光中透著殺氣。趙君黎的精甲鐵騎追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趙君黎居高臨下看著她:“果兒,跟我回去。”

“青果已經死了,我是雲塵。”她冷冷地說道。

趙君黎面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雙目通紅瞪著她:“不!你好好地活著呢!!”

雲塵不想與他有口舌之爭,她一面觀測著四下的形勢一面想方法逃出去。精甲鐵騎與雲逸已經短兵相接。她這時候才知道雲逸的功夫已經這麽好了,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將一人斬下了馬。

雲逸飛身上馬,縱馬向兩人跑來。他伸出手大叫道:“快上來——”

雲塵和裴憶川立刻沖了過去。雲逸拉著雲塵的手就要攀上馬背,她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趙君黎已經搭弓射箭瞄準了裴憶川。她不顧一切地松了手回身擋在了裴憶川身前。

精甲鐵騎又圍了上來。趙君黎丟開了弓箭,從腰間抽出一柄劍來抵在了雲塵的喉嚨口:“讓開!”

“要傷害他,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雲塵咬牙切齒道。

趙君黎怒極反笑:“你竟為了他而背叛我!”

裴憶川冷聲道:“是你背叛了我的雲兒。我們原本就是一對,趙君黎,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握住了雲塵的手,低聲道,“雲兒,即便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也無怨了。”

雲塵回頭看了看他,重重點了點頭。趙君黎冷笑著看著兩人:“想死,沒那麽容易!雲塵,你為了這個人不要性命也就罷了,難道連你的爹娘也不要了麽?”

“爹娘!”雲塵驚愕地看著趙君黎,“你什麽意思?”

“雲家二老連自家女兒的婚事都不管,此事未免太過反常。所以本太子便命人暗地裏尋訪,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眼下他們正在東宮做客呢?”趙君黎用劍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說若是父皇知道你女扮男裝入學館,會不會誅了雲家的九族?”

雲塵的手顫抖了起來,裴憶川緊緊攥著她的手。雲塵回頭望了他一眼,淚水順著面頰滾滾而落。裴憶川心下一陣慌亂,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要永遠地失去了。

雲塵松開了他的手望著趙君黎,一字一頓道:“只要你放了裴憶川,我跟你回去。”

“放了他?你覺得本太子大婚當日帶著太子妃私奔,犯下這樣的罪過,我可以這樣輕易地放了他?”趙君黎的劍越過雲塵抵在了裴憶川的喉嚨上。

“趙君黎。”雲塵咬牙切齒道,“你若是逼我,玉石俱焚的事情我照樣能做出第二回來。”

這一句話提醒了趙君黎那慘烈的過往。他從陽關追出去,一路追到了戎族的大本營。他看到雲塵坐在她父親的營帳裏哼著一首歌,四周有濃烈的酒味。

他向她伸出手來,對她說:“果兒,隨我回家。”

她看著他,竟笑了起來,如同最初他們相見時一般甜美地笑著:“家?這裏就是我的家啊。”她站起身來輕輕捧起一盞油燈,“我要回家了,和阿爹還有我的族人在一起。”

“不要——”趙君黎想要沖上前去,她卻已經先一步將手中的油燈丟在了地上。草原的烈酒瞬間被點燃,大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她坐在狐皮的王座上,手輕輕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雙唇翕合著,不知道在說什麽。

趙君黎想沖進去卻被屬下死死拉住,她以那樣慘烈而決絕地方式離開了他。甚至都不曾再看他一眼。

事到如今,他不能再冒一次險。趙君黎收回了手中的劍一邊轉身一邊道:“回宮。”

雲塵回過頭看著裴憶川。他們相識以來她從未見過他流淚,可是現在......雲塵輕輕拭去了他臉頰上的淚,卻怎麽也擦不幹凈。

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住了他。裴憶川伸出手來抱著她俯身吻了下去。趙君黎回過頭,赫然便見兩人這樣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他幾乎捏碎了拳頭,卻還是強壓下了怒火。等她回宮之後,他自有千百種法子去折磨那個臭小子。

雲塵松了手,猛地將裴憶川向後推去。雲逸伸手將他提了起來,調轉馬頭沖出了重圍。雲塵看到裴憶川在離開時雙唇翕動,輕輕對她說了兩個字——等我......

她點了點頭,轉身向趙君黎走去。他們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馬蹄聲逐漸遠離。仿佛有什麽被生生從她的身邊撕離,這一次的分別或許就是永遠了。雲塵覺得冥冥之中似乎一雙手在反覆撥弄著她的命運。讓她在所有短暫的相聚之後都只能剩下長久的別離。

趙君黎伸手將她拉上了馬。他從背後抱著她,再一次失而覆得讓他忍不住想緊緊抓住。他卻不知道,雲塵想要離開只是希望能放下所有的仇恨。而他又再一次親手將她拉進了仇恨的泥淖之中。

他們回到了東宮之中,似乎沒有人發覺這裏出了什麽異狀。趙君黎這樣謹慎的人自然不會讓太子妃大婚當日逃婚之事傳出去。這背後又要沾染上多少鮮血,已經可以想見。

大紅色的喜服工工整整地擺在床榻上,趙君黎走了過去提起那件衣服。那是由江南制造局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織就,每一針都極為考究。他將那件衣服拋了過去,冷聲道:“換上。”

雲塵沒有言語,甚至連目光中都沒有多餘的停留。她大步走了過去將喜服換在了身上。趙君黎看著她身著紅衣的模樣,指尖止不住顫抖了起來。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呢喃著:“果兒,最後你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真好。”

“別再果兒果兒地叫的那麽惡心,你要真像你口中所說那麽喜歡她又怎麽會逼死她?”雲塵嫌惡地推開了他。

趙君黎神色大變,一雙眼睛似乎透著猩紅的血絲,他一把揪住了雲塵的衣領提到了自己身前。他張口想要說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她說的沒有錯,是他逼死了她。

可他現在不是在傾盡所有地補救麽?他現在又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她還要離開他?趙君黎松開了拎著雲塵衣領的手,輕輕將她抱在懷裏,聲音有些嘶啞:“從前是我的不對,可是......可是為

什麽果兒你會變了心,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吻別的男人。”

雲塵聽著他的話似乎是真的在傷心。可他這點傷心又算什麽,他那樣殘忍地殺死了她所有的族人,又將親手斬斷了她和裴憶川的未來。他這一點點傷心,還不夠,遠遠不夠。

她捧起趙君黎的臉,輕聲道:“殿下,你的果兒怎麽會變心。她一直愛著你啊。”她頓了頓,嘴角牽起一絲笑意,“可惜她已經死了。而我,根本就不是你口口聲聲要找的那個人,所以我的心裏根本沒有你。你知道我為你織的那條腰帶,上面是什麽嗎?”

趙君黎抽出了腰帶,滿臉的困惑。

“這種花叫做烏頭,我們草原上的人若是與人結仇,便會在他家門口放上一朵烏頭。象征著——我恨你!”

趙君黎似乎連呼吸也停止了,良久才咬牙切齒道:“你竟可以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他猛地捏住了雲塵的下巴,“我怎麽會不在你心裏,你是我的,不管是人還是心,都是我的!”說著俯身吻了下去。

雲塵掙紮著要推開他,卻只是螳臂當車。趙君黎的手摸索著勾住了她的衣帶,輕輕一挑,大紅色的喜服從身上滑落。她死死攥著自己的衣服猛地推開了趙君黎,起身飛跑向了門口。

剛跑到門口,一條胳膊環住了她的腰。雲塵拼命捶打著趙君黎的胳膊,他卻沒有分毫松動,一把將她丟回了床上。她猛地拔下頭上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若是敢靠近一步,我便——”

“便如何?自戕麽?宮中妃嬪自戕是要累及家人的。”趙君黎沈聲道,“別忘了,雲家二老還在東宮裏做客呢。”

雲塵身子一僵,趙君黎伸手取下了她手中的簪子。那是之前他送她的東西,原來她還戴著。趙君黎好整以暇地一點點拉低了她的衣衫,看著雲塵咬著唇痛苦忍耐的神情,他不滿地捏住了她的下顎。

“今日是我們大婚啊,你怎麽看起來不開心?”趙君黎輕輕咬住了她的耳朵低聲道,“我想看你笑,果兒,你笑起來最好看了。”

雲塵止不住顫抖了起來,趙君黎已經失去了理智。她費力地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趙君黎似乎很開心。他手上重重用力將她推倒了下去。身上最後一片遮擋的衣物也離開了身體。

雲塵放棄了掙紮,一切的反抗只會換來更大的報覆。趙君黎俯下身來,細細地吻著她。他的呼吸擦過皮膚,像是在享用精心烹調的美食一般細致地讓人難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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