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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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林夢川在半路上遇見了歐爾麥特, 兩人相見，都很驚訝。
“夢川, 你怎麽會在這裏？”歐爾麥特皺著眉，“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覺, 這不是小孩子能摻和的事情。”
“請不要把我當成是小孩子。”早林夢川很有禮貌地說道, “歐爾麥特先生，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歐爾麥特遲疑了幾秒：“不行, 太危險了。”
“歐爾麥特，如果你讓我回去, 我也會偷偷跑出來的，不如讓我跟著你吧。”早林夢川退了一步說道。
現在已經很接近目的地了，萬一早林夢川到處亂跑，反而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歐爾麥特無奈地嘆了口氣：“告訴我, 你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現在轉弧已經踏在了懸崖的邊緣, 需要我們去把他救回來。如果我視而不見回去休息，我會終生後悔。”早林夢川笑了笑回答道。
歐爾麥特搖了搖頭：“算了，你跟緊我。”
他的速度很快，但可以看出為了照顧還是個孩子的早林夢川, 已經放慢了許多，至少她勉強能夠跟得上。
很快，他們又碰上了熟人。
滿臉都寫著“正直”二字的警官看見了歐爾麥特，很是高興：“歐爾麥特你也來援助我們嗎？太好了, 看樣子這一次的行動肯定能夠大獲成功。”
歐爾麥特的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麽行動？”
“抓捕AFO。”塚內直正正色說道，“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他現在的老巢，安德瓦帶著人去抓他了，其他英雄和警察們在附近布下了天羅地網，他絕對跑不掉的。”
“這件事為什麽沒有告訴我？！”歐爾麥特瞪大了眼睛，“你知道，AFO是我一生的敵人！”
“你不是還在國外嗎？突然看見你我也很驚訝的。”塚內直正微微皺眉，“我打了電話給你的事務所，他們沒有告訴你嗎？不過沒關系，這次行動我們做好了周密的計劃，不會有問題的。”
歐爾麥特沒有吭聲。
他已經意識到，他的事務所裏一定有內鬼。
消息沒有傳遞給他也就算了，他的事務所裏都是職業英雄，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看不住嗎？還有，AFO這麽謹慎的人，會突然讓別人知道他的老巢在哪？
環環相扣，這一定是一個精心準備的陷阱！
歐爾麥特寒聲說道：“AFO的老巢位置在哪？”
“啊……在這，明面上是一家酒館，其實是地下勢力的一處聚集地。”塚內直正的話音剛落，歐爾麥特就不見了人影。
緊接著，早林夢川也偷偷地離開了。
酒館內，氣氛非常安靜，只聽得見門外有人在說話。
“你好，外賣到了，可以開門拿一下嗎？”
志村轉弧抖了抖，茫然而不知所措。
“外賣？你點了外賣嗎？”老板問酒保。
酒保搖搖頭回答：“沒有。但先不要管他了，趕緊把屍體處理幹凈吧。”
他催促了幾句，喚回了志村轉弧的神智。
但很多時候殺人都是一瞬間的激情犯案，等到過了那一陣，人的膽氣就弱了下來。志村轉弧就是如此，他瘋狂地搖頭，坐在地上往後退了兩步：“不行，不行……我不可以這樣做……”
“啊，那就算了，反正也是你被抓起來。只是可惜，酒館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開業了。”酒保嘆氣道。
門外，送外賣的人又敲了敲門：“有人在嗎？我進去了？”
就像是死神舉起的鐮刀已經放在了脖子上，志村轉弧的額頭上有大顆大顆的冷汗滾落。
“聽說，你家裏還有個姐姐？不知道如果被人曉得了她有一個殺人犯弟弟，會不會被人看不起。”酒保繼續說道。
不知道哪個字刺激到了志村轉弧的神經，他的臉色猛地一變，竟然在一瞬間就做好了決定。
他擡起了手，按在了屍體上。
皮膚一寸一寸地龜裂，連血液也在漸漸地化作灰燼。酒保和老板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
與此同時，門被破開了。
進來的不是什麽送外賣的外賣員，而是一大群職業英雄。
領頭的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是燃燒的火焰，一雙眼睛不怒自威。
是NO.2英雄安德瓦。
安德瓦看見志村轉弧的時候，眼睛微微瞇起，遮住了一閃而過的驚訝和猶豫。但下一秒，他就看清楚了屋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志村轉弧殺人了。
不僅殺人了，他還在試圖毀屍滅跡。
一團火焰擦著志村轉弧炸開，逼迫他不得不躲閃開來。
“真是廢物啊，枉費了歐爾麥特對你的苦心教導。”安德瓦輕蔑地說道，“果然，廢物永遠都是廢物。”
安德瓦已經很久沒有從照片以外的地方見過志村轉弧了，在他的記憶裏，志村轉弧還是那個遇到了事情只知道躲在姐姐身後的男孩子。
志村轉弧捂著手臂，那塊地方被燒得通紅。
好在安德瓦這次的目標並不是志村轉弧，而是旁邊的那兩個。
“AFO，束手就擒吧！”覆蓋著火焰的拳頭一拳就砸碎了整張吧臺，AFO和黑霧輕松地避開了飛濺的木屑和火星。
“歐爾麥特沒有來嗎？只憑你，好像並不能把我們怎麽樣。”AFO溫和地笑道。
安德瓦最討厭被人把他和歐爾麥特對比，聞言更是火冒三丈，原本橘色的火焰猛地一跳，翻騰出了淡淡的藍色。
“是嗎？等你死在了我的火焰之下，再去地獄說這句話吧！”
安德瓦和AFO纏鬥在了一起，兩三個職業英雄纏住了黑霧，剩下的，自然是去處理志村轉弧了。
但志村轉弧也不願意就這樣被抓走。
他不傻，自然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什麽。
受到了歐爾麥特和袴田維兩個鼎鼎有名的英雄的教導，志村轉弧對付一兩個職業英雄綽綽有餘。但他的反抗並不能讓這些職業英雄卻步，反而越來越多的人來圍捕他了。
志村轉弧起初並不想使用個性的，他知道自己決不能一錯再錯。
但有的時候，命運就是如此玩弄人。他的個性並不能受他自己控制，他的手指上也沒有纏上布條。
所以，只是想要抓住那個人揮舞過來的拳頭而已，卻讓那個人的整條胳膊都沒了。這種事情會發生，也是很正常的吧。
四處燃燒的火焰，爆炸的轟鳴聲，還有人痛苦的哀嚎，共同構成了這副人間慘狀。
這就是早林夢川和歐爾麥特趕到時，看見的場景。
歐爾麥特迅速加入了戰鬥，和安德瓦一起對付AFO。而早林夢川，則拼命地去阻止那些職業英雄對志村轉弧下狠手。
“一定有什麽誤會！”早林夢川試圖用語言去說服他們停手，但很快就知道這是無用功。
在這樣的氛圍下，在這樣的情形下，除非哪一方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否則他們不會停住的。
至於最後哪一方能夠獲勝，自然不言而喻。
早林夢川看著志村轉弧的背上被一個職業英雄用個性劃出了一道血痕，傷口很深，新鮮的血液汩汩流出。
她的心也在滴血。
“住手！”她一腳踹飛了從背後偷襲的一個職業英雄，對方的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顯然剛剛差點把志村轉弧捅個透心涼。
有了早林夢川的加入，志村轉弧的壓力頓時大減，也有機會開口說話了。
“夢川……”志村轉弧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淚流滿面，卻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
“我要的是對不起嗎？”早林夢川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要的是一個解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相信你！”
“我……”整件事像一個被抓得七零八落的毛線團，找不出事情的源頭。
AFO往這邊看了一眼，很快就轉過頭，擡手一個□□將所有人推開。
“好了好了，運動該結束了，畢竟時間也很晚了，小孩子如果不早點睡，會長不高的哦。”他微笑著說道，對志村轉弧招了招手，“我很高興，轉弧，你沒有讓我失望。”
歐爾麥特和早林夢川一驚，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志村轉弧想解釋，想說他和這個男人不熟。但AFO沒有給他機會。
他輕松地落在了志村轉弧的身邊，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各位，晚安了。”
黑色的漩渦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幾個呼吸間，已經將他們吞沒了大半。
“呵呵呵……”AFO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歐爾麥特，謝謝你培養了轉弧。轉弧啊，可是敵聯盟的下一任首領呢。”
“你胡說八道！”早林夢川又驚又怒，恨不得把AFO扒皮。
但有人的動作更快。
安德瓦和志村轉弧的關系並不親密，也就沒有投鼠忌器的感覺。他的臉上掛著冷笑，一團火焰毫不留情地射向黑色的漩渦。
這一擊顯然阻擋了幾秒鐘的時間，讓安德瓦靠近了他們。
AFO非常狡猾，他幾乎完全被志村轉弧擋住了，安德瓦怎麽也抓不到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抓志村轉弧。
但志村轉弧條件發射地擡起了手，五根手指要去擋住。安德瓦還沒有忘記自己觀察到的，這個男孩的個性是多麽可怕。
他的神情越發的冷酷，手中的火焰開始變色。
不知道，是志村轉弧的個性強，還是他的個性更強？
就在兩人的手很快就要接觸到一起的時候，安德瓦突然被猛地撞到了一邊。就是這個短暫的時間，他眼睜睜地看著AFO帶著志村轉弧消失在了原地。
撞他的人是早林夢川。在撞倒了安德瓦之後，她也倒在了地上，顯然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安德瓦憤怒地吼道。
早林夢川忍著疼痛：“我知道，你不能殺他！”
“你沒有聽到AFO說什麽嗎？他是AFO培養的下一任敵聯盟首領！”
“AFO說什麽就是什麽嗎？那他說你是職業英雄裏的臥底，我們也要相信他嗎？！”早林夢川喘著粗氣，看見志村轉弧平安無事地離開，那顆吊著的心才落下。
安德瓦被她的血口噴人給氣炸了，當下就要教訓她一番。好在歐爾麥特及時阻攔，將兩人分開。
“夢川說得沒錯，我們不能聽信一面之詞。”歐爾麥特沈聲說道。
安德瓦嗤笑一聲：“好，就算AFO說的是假的，但我親眼看見志村轉弧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這件事又該怎麽算呢？！”
他指著地上的那具屍體，因為太過倉促，屍體並沒有被完全崩壞。
歐爾麥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志村轉弧的親生父親。
他沈痛地閉上了眼，不敢去想志村轉弧是不是真的做了這件事情。
“一定有什麽誤會的！”早林夢川努力地辯解，“轉弧絕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殺人的人！這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什麽內情？”安德瓦反問，“有什麽內情會讓他殺了自己的父親？”
日本深受儒家文化影響，非常看重長幼尊卑。志村轉弧的行為，哪怕是他有再大的委屈，也不會讓世人原諒。
早林夢川和歐爾麥特無話可說。
“我有預感，這件事只是個開始而已。”安德瓦面無表情地說道，“歐爾麥特，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歐爾麥特轉身，走出了這片廢墟。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離開了。早林夢川被扣住，要求去警局做記錄。歐爾麥特還沒為那個離去的孩子擔憂完，又要開始為留下的這個孩子操心了。
“她什麽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和她無關。”
“歐爾麥特先生，這是必要流程。”警察很有禮貌地回答道，但問出來的問題卻言辭犀利。
比如“志村轉弧平時是否有暴力傾向”，“平時他是否有投敵傾向”，“他的人際關系如何”……諸如此類，似乎已經將志村轉弧在恥辱柱上釘死了，任憑早林夢川如何解釋都沒有用，事實勝於雄辯。
好在，歐爾麥特全程都陪在她的身邊，給予鼓勵和安慰。
最後，塚內直正將兩人送了出來，神情不是很好。
“歐爾麥特，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說，“志村轉弧……這件事很難翻案。”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歐爾麥特疲憊地回答。
“還有。”塚內直正拍了拍早林夢川的肩膀，“聽說你想要考取雄英高中的英雄系？”
“……是的。”
“可能……這件事會遇上一點麻煩。”塚內直正的眼神中帶著同情，“你和你的弟弟朝夕相處，現在他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是撇不幹凈的。每年報考雄英高中的人很多，所以他們在入學的資格審查上會很嚴格。”
言下之意很簡單。報考雄英的人那麽多，憑什麽要一個有汙點有隱患的人？大把大把身家清白潛力出眾的人排著隊等著進入雄英高中呢。
“我知道了，謝謝警官。”
“不客氣。”
轉過身，早林夢川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歐爾麥特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抱緊了點。
這是兩個受傷的人在相互取暖。
“轉弧……他不是那種人……他不會隨便殺人的……”早林夢川哽咽著，她翻來覆去地說著這句話，不知道在說服誰。
“我知道。我會把轉弧帶回來的。”歐爾麥特輕聲說著。
但他沒能做到。
AFO從那天起就失去了蹤影，連帶著敵聯盟也安分了許多。但這沒有讓歐爾麥特開心，因為志村轉弧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有的時候走在街上，偶然間的一個回頭，早林夢川都會恍惚覺得自己看見了轉弧的身影。但追上去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看錯了。
轉眼時間就過去了，她也初中畢業了。
雖然塚內直正已經提醒過，但她依然報考了雄英高中。不出所料，她連筆試的通知都沒有接到。
袴田維帶來了不好的消息，告訴她，她在資格審查上被刷掉了。
“他們認為，你可能不適合成為一個英雄。”袴田維的聲音少見的輕柔。
像他這樣榜上有名的職業英雄自然是有推薦名額的，但推薦名額並不代表雄英高中就一定會錄取。連門票都沒有拿到，早林夢川一意孤行不過是自取其辱。
早林夢川短促地笑了一聲：“他們都沒有見過我，怎麽就知道我不適合成為一個英雄？”
袴田維沒有接話，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現在有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報考雄英高中的普通科。憑我的面子和你的實力，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等進去了以後再轉班。第二，報考其他學校的英雄科。但是……其他學校不一定會錄取你。”
“兩個選擇嗎……”早林夢川沈吟了幾秒，“我選擇第二個。”
袴田維點點頭，馬上去聯系了另外幾所學校。
但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是，幾所學校都拒絕了她。包括士傑高中、傑物學園等等有名的學校，好像她是什麽可怕的病毒似的。
他們拒絕的理由很簡單。
連校風開放的雄英高中都刷掉了她，那是不是她的身上有什麽汙點？
這個理由可把袴田維氣壞了，背著人發了好幾次火。有一次甚至對早林夢川這樣說：“何必去高中，那些知識我和歐爾麥特就能教你！”
但冷靜下來之後，還是要讓她繼續做選擇。是繼續去找別的學校，還是退一步選擇雄英高中普通科。
早林夢川搖了搖頭。
兩個選擇嗎？
不，她偏偏要選第三個。
在一個天幕漆黑的深夜，早林夢川脫下了常服，穿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戰鬥服。
這是袴田維送給她的畢業禮物，本來是打算以後上學用的。與一般的戰鬥服不同，它後面還帶著一個兜帽。把帽子放下來，能夠完全遮住她的臉。
當時她畫好設計圖之後，還給志村轉弧看過，被嘲笑一點美感都沒有，不像個英雄，反倒像是動漫裏的死神。
而現在，她確實不再是個英雄，也真的變成了一個死神。
AFO，不管你有什麽打算，躲到哪裏，我都會把你找出來，然後送你去地獄。
早林夢川目光冰冷，離開了這個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
————————————————————
AFO回到基地，黑霧迎面走來，語氣中帶著焦急和沮喪。
“大人，志村轉弧又在摔東西了。”
“哦？那就讓他摔好了。”AFO不甚在意地回答道。反正摔著摔著他就累了。
等AFO走進房間，一個東西就猛地朝著他的面門襲來，然後被輕而易舉地一拳打開。
志村轉弧紅著眼睛，像是被囚禁的幼獸。
“你騙我！你騙我！”他煩躁不堪地用手抓著脖子，劃出一道道血痕，“你騙了我！”
“我騙你什麽了？”AFO語氣輕松地反問道。
“你騙我說只要我離開了，她就不會受到影響，就能考上雄英高中的！”志村轉弧的聲音尖利，帶著深深的怨氣，“可是沒有！錄取名單裏沒有她！她沒有考上雄英！”
AFO掃了一眼電腦上公布出來的雄英高中一年生名單，遺憾地嘆了口氣。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目的。雄英高中刷掉了她的報名資格，理由是有資敵傾向。”
“不可能！她不可能資敵！”
“為什麽不可能？這幾年她都沒有放棄過找你，甚至為此翹課、犯錯。在那些英雄眼裏，不就是資敵傾向嗎？”
志村轉弧痛苦地跪在地上：“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早知道……”
“早知道又如何？不管你留下還是跟我走，你的姐姐都不可能考上雄英，也很難成為英雄了。”
“是我的錯……”志村轉弧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血流不止。姐姐整天跟他說要一起成為英雄，而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AFO走過去，把他抱在了懷裏，溫柔地說道：“不是你的錯啊，轉弧，也不是你姐姐的錯。錯的，難道不是那些英雄嗎？”
人啊，想要認清自己的錯誤是很難的，但把錯誤推到別人身上是很簡單的。
“錯的是……那些英雄？”
“是啊，明明你的姐姐什麽壞事都沒做，不是嗎？”
“我的姐姐，她沒有錯！她沒有錯的！”
“轉弧，所以我們才要推翻這些腐朽而又固執的制度，建立一個自由、開放的社會啊。”AFO看著志村轉弧眼中的掙紮，笑得更加高興了，“沒關系，你可以慢慢考慮的。我相信，以後你和你的姐姐，一定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可以永遠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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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川, 你怎麽會在這裏？”歐爾麥特皺著眉，“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覺, 這不是小孩子能摻和的事情。”
“請不要把我當成是小孩子。”早林夢川很有禮貌地說道, “歐爾麥特先生，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歐爾麥特遲疑了幾秒：“不行, 太危險了。”
“歐爾麥特，如果你讓我回去, 我也會偷偷跑出來的，不如讓我跟著你吧。”早林夢川退了一步說道。
現在已經很接近目的地了，萬一早林夢川到處亂跑，反而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歐爾麥特無奈地嘆了口氣：“告訴我, 你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現在轉弧已經踏在了懸崖的邊緣, 需要我們去把他救回來。如果我視而不見回去休息，我會終生後悔。”早林夢川笑了笑回答道。
歐爾麥特搖了搖頭：“算了，你跟緊我。”
他的速度很快，但可以看出為了照顧還是個孩子的早林夢川, 已經放慢了許多，至少她勉強能夠跟得上。
很快，他們又碰上了熟人。
滿臉都寫著“正直”二字的警官看見了歐爾麥特，很是高興：“歐爾麥特你也來援助我們嗎？太好了, 看樣子這一次的行動肯定能夠大獲成功。”
歐爾麥特的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麽行動？”
“抓捕AFO。”塚內直正正色說道，“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他現在的老巢，安德瓦帶著人去抓他了，其他英雄和警察們在附近布下了天羅地網，他絕對跑不掉的。”
“這件事為什麽沒有告訴我？！”歐爾麥特瞪大了眼睛，“你知道，AFO是我一生的敵人！”
“你不是還在國外嗎？突然看見你我也很驚訝的。”塚內直正微微皺眉，“我打了電話給你的事務所，他們沒有告訴你嗎？不過沒關系，這次行動我們做好了周密的計劃，不會有問題的。”
歐爾麥特沒有吭聲。
他已經意識到，他的事務所裏一定有內鬼。
消息沒有傳遞給他也就算了，他的事務所裏都是職業英雄，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看不住嗎？還有，AFO這麽謹慎的人，會突然讓別人知道他的老巢在哪？
環環相扣，這一定是一個精心準備的陷阱！
歐爾麥特寒聲說道：“AFO的老巢位置在哪？”
“啊……在這，明面上是一家酒館，其實是地下勢力的一處聚集地。”塚內直正的話音剛落，歐爾麥特就不見了人影。
緊接著，早林夢川也偷偷地離開了。
酒館內，氣氛非常安靜，只聽得見門外有人在說話。
“你好，外賣到了，可以開門拿一下嗎？”
志村轉弧抖了抖，茫然而不知所措。
“外賣？你點了外賣嗎？”老板問酒保。
酒保搖搖頭回答：“沒有。但先不要管他了，趕緊把屍體處理幹凈吧。”
他催促了幾句，喚回了志村轉弧的神智。
但很多時候殺人都是一瞬間的激情犯案，等到過了那一陣，人的膽氣就弱了下來。志村轉弧就是如此，他瘋狂地搖頭，坐在地上往後退了兩步：“不行，不行……我不可以這樣做……”
“啊，那就算了，反正也是你被抓起來。只是可惜，酒館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開業了。”酒保嘆氣道。
門外，送外賣的人又敲了敲門：“有人在嗎？我進去了？”
就像是死神舉起的鐮刀已經放在了脖子上，志村轉弧的額頭上有大顆大顆的冷汗滾落。
“聽說，你家裏還有個姐姐？不知道如果被人曉得了她有一個殺人犯弟弟，會不會被人看不起。”酒保繼續說道。
不知道哪個字刺激到了志村轉弧的神經，他的臉色猛地一變，竟然在一瞬間就做好了決定。
他擡起了手，按在了屍體上。
皮膚一寸一寸地龜裂，連血液也在漸漸地化作灰燼。酒保和老板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
與此同時，門被破開了。
進來的不是什麽送外賣的外賣員，而是一大群職業英雄。
領頭的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是燃燒的火焰，一雙眼睛不怒自威。
是NO.2英雄安德瓦。
安德瓦看見志村轉弧的時候，眼睛微微瞇起，遮住了一閃而過的驚訝和猶豫。但下一秒，他就看清楚了屋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志村轉弧殺人了。
不僅殺人了，他還在試圖毀屍滅跡。
一團火焰擦著志村轉弧炸開，逼迫他不得不躲閃開來。
“真是廢物啊，枉費了歐爾麥特對你的苦心教導。”安德瓦輕蔑地說道，“果然，廢物永遠都是廢物。”
安德瓦已經很久沒有從照片以外的地方見過志村轉弧了，在他的記憶裏，志村轉弧還是那個遇到了事情只知道躲在姐姐身後的男孩子。
志村轉弧捂著手臂，那塊地方被燒得通紅。
好在安德瓦這次的目標並不是志村轉弧，而是旁邊的那兩個。
“AFO，束手就擒吧！”覆蓋著火焰的拳頭一拳就砸碎了整張吧臺，AFO和黑霧輕松地避開了飛濺的木屑和火星。
“歐爾麥特沒有來嗎？只憑你，好像並不能把我們怎麽樣。”AFO溫和地笑道。
安德瓦最討厭被人把他和歐爾麥特對比，聞言更是火冒三丈，原本橘色的火焰猛地一跳，翻騰出了淡淡的藍色。
“是嗎？等你死在了我的火焰之下，再去地獄說這句話吧！”
安德瓦和AFO纏鬥在了一起，兩三個職業英雄纏住了黑霧，剩下的，自然是去處理志村轉弧了。
但志村轉弧也不願意就這樣被抓走。
他不傻，自然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什麽。
受到了歐爾麥特和袴田維兩個鼎鼎有名的英雄的教導，志村轉弧對付一兩個職業英雄綽綽有餘。但他的反抗並不能讓這些職業英雄卻步，反而越來越多的人來圍捕他了。
志村轉弧起初並不想使用個性的，他知道自己決不能一錯再錯。
但有的時候，命運就是如此玩弄人。他的個性並不能受他自己控制，他的手指上也沒有纏上布條。
所以，只是想要抓住那個人揮舞過來的拳頭而已，卻讓那個人的整條胳膊都沒了。這種事情會發生，也是很正常的吧。
四處燃燒的火焰，爆炸的轟鳴聲，還有人痛苦的哀嚎，共同構成了這副人間慘狀。
這就是早林夢川和歐爾麥特趕到時，看見的場景。
歐爾麥特迅速加入了戰鬥，和安德瓦一起對付AFO。而早林夢川，則拼命地去阻止那些職業英雄對志村轉弧下狠手。
“一定有什麽誤會！”早林夢川試圖用語言去說服他們停手，但很快就知道這是無用功。
在這樣的氛圍下，在這樣的情形下，除非哪一方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否則他們不會停住的。
至於最後哪一方能夠獲勝，自然不言而喻。
早林夢川看著志村轉弧的背上被一個職業英雄用個性劃出了一道血痕，傷口很深，新鮮的血液汩汩流出。
她的心也在滴血。
“住手！”她一腳踹飛了從背後偷襲的一個職業英雄，對方的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顯然剛剛差點把志村轉弧捅個透心涼。
有了早林夢川的加入，志村轉弧的壓力頓時大減，也有機會開口說話了。
“夢川……”志村轉弧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淚流滿面，卻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
“我要的是對不起嗎？”早林夢川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要的是一個解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相信你！”
“我……”整件事像一個被抓得七零八落的毛線團，找不出事情的源頭。
AFO往這邊看了一眼，很快就轉過頭，擡手一個□□將所有人推開。
“好了好了，運動該結束了，畢竟時間也很晚了，小孩子如果不早點睡，會長不高的哦。”他微笑著說道，對志村轉弧招了招手，“我很高興，轉弧，你沒有讓我失望。”
歐爾麥特和早林夢川一驚，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志村轉弧想解釋，想說他和這個男人不熟。但AFO沒有給他機會。
他輕松地落在了志村轉弧的身邊，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各位，晚安了。”
黑色的漩渦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幾個呼吸間，已經將他們吞沒了大半。
“呵呵呵……”AFO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歐爾麥特，謝謝你培養了轉弧。轉弧啊，可是敵聯盟的下一任首領呢。”
“你胡說八道！”早林夢川又驚又怒，恨不得把AFO扒皮。
但有人的動作更快。
安德瓦和志村轉弧的關系並不親密，也就沒有投鼠忌器的感覺。他的臉上掛著冷笑，一團火焰毫不留情地射向黑色的漩渦。
這一擊顯然阻擋了幾秒鐘的時間，讓安德瓦靠近了他們。
AFO非常狡猾，他幾乎完全被志村轉弧擋住了，安德瓦怎麽也抓不到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抓志村轉弧。
但志村轉弧條件發射地擡起了手，五根手指要去擋住。安德瓦還沒有忘記自己觀察到的，這個男孩的個性是多麽可怕。
他的神情越發的冷酷，手中的火焰開始變色。
不知道，是志村轉弧的個性強，還是他的個性更強？
就在兩人的手很快就要接觸到一起的時候，安德瓦突然被猛地撞到了一邊。就是這個短暫的時間，他眼睜睜地看著AFO帶著志村轉弧消失在了原地。
撞他的人是早林夢川。在撞倒了安德瓦之後，她也倒在了地上，顯然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安德瓦憤怒地吼道。
早林夢川忍著疼痛：“我知道，你不能殺他！”
“你沒有聽到AFO說什麽嗎？他是AFO培養的下一任敵聯盟首領！”
“AFO說什麽就是什麽嗎？那他說你是職業英雄裏的臥底，我們也要相信他嗎？！”早林夢川喘著粗氣，看見志村轉弧平安無事地離開，那顆吊著的心才落下。
安德瓦被她的血口噴人給氣炸了，當下就要教訓她一番。好在歐爾麥特及時阻攔，將兩人分開。
“夢川說得沒錯，我們不能聽信一面之詞。”歐爾麥特沈聲說道。
安德瓦嗤笑一聲：“好，就算AFO說的是假的，但我親眼看見志村轉弧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這件事又該怎麽算呢？！”
他指著地上的那具屍體，因為太過倉促，屍體並沒有被完全崩壞。
歐爾麥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志村轉弧的親生父親。
他沈痛地閉上了眼，不敢去想志村轉弧是不是真的做了這件事情。
“一定有什麽誤會的！”早林夢川努力地辯解，“轉弧絕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殺人的人！這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什麽內情？”安德瓦反問，“有什麽內情會讓他殺了自己的父親？”
日本深受儒家文化影響，非常看重長幼尊卑。志村轉弧的行為，哪怕是他有再大的委屈，也不會讓世人原諒。
早林夢川和歐爾麥特無話可說。
“我有預感，這件事只是個開始而已。”安德瓦面無表情地說道，“歐爾麥特，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歐爾麥特轉身，走出了這片廢墟。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離開了。早林夢川被扣住，要求去警局做記錄。歐爾麥特還沒為那個離去的孩子擔憂完，又要開始為留下的這個孩子操心了。
“她什麽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和她無關。”
“歐爾麥特先生，這是必要流程。”警察很有禮貌地回答道，但問出來的問題卻言辭犀利。
比如“志村轉弧平時是否有暴力傾向”，“平時他是否有投敵傾向”，“他的人際關系如何”……諸如此類，似乎已經將志村轉弧在恥辱柱上釘死了，任憑早林夢川如何解釋都沒有用，事實勝於雄辯。
好在，歐爾麥特全程都陪在她的身邊，給予鼓勵和安慰。
最後，塚內直正將兩人送了出來，神情不是很好。
“歐爾麥特，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說，“志村轉弧……這件事很難翻案。”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歐爾麥特疲憊地回答。
“還有。”塚內直正拍了拍早林夢川的肩膀，“聽說你想要考取雄英高中的英雄系？”
“……是的。”
“可能……這件事會遇上一點麻煩。”塚內直正的眼神中帶著同情，“你和你的弟弟朝夕相處，現在他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是撇不幹凈的。每年報考雄英高中的人很多，所以他們在入學的資格審查上會很嚴格。”
言下之意很簡單。報考雄英的人那麽多，憑什麽要一個有汙點有隱患的人？大把大把身家清白潛力出眾的人排著隊等著進入雄英高中呢。
“我知道了，謝謝警官。”
“不客氣。”
轉過身，早林夢川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歐爾麥特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抱緊了點。
這是兩個受傷的人在相互取暖。
“轉弧……他不是那種人……他不會隨便殺人的……”早林夢川哽咽著，她翻來覆去地說著這句話，不知道在說服誰。
“我知道。我會把轉弧帶回來的。”歐爾麥特輕聲說著。
但他沒能做到。
AFO從那天起就失去了蹤影，連帶著敵聯盟也安分了許多。但這沒有讓歐爾麥特開心，因為志村轉弧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有的時候走在街上，偶然間的一個回頭，早林夢川都會恍惚覺得自己看見了轉弧的身影。但追上去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看錯了。
轉眼時間就過去了，她也初中畢業了。
雖然塚內直正已經提醒過，但她依然報考了雄英高中。不出所料，她連筆試的通知都沒有接到。
袴田維帶來了不好的消息，告訴她，她在資格審查上被刷掉了。
“他們認為，你可能不適合成為一個英雄。”袴田維的聲音少見的輕柔。
像他這樣榜上有名的職業英雄自然是有推薦名額的，但推薦名額並不代表雄英高中就一定會錄取。連門票都沒有拿到，早林夢川一意孤行不過是自取其辱。
早林夢川短促地笑了一聲：“他們都沒有見過我，怎麽就知道我不適合成為一個英雄？”
袴田維沒有接話，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現在有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報考雄英高中的普通科。憑我的面子和你的實力，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等進去了以後再轉班。第二，報考其他學校的英雄科。但是……其他學校不一定會錄取你。”
“兩個選擇嗎……”早林夢川沈吟了幾秒，“我選擇第二個。”
袴田維點點頭，馬上去聯系了另外幾所學校。
但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是，幾所學校都拒絕了她。包括士傑高中、傑物學園等等有名的學校，好像她是什麽可怕的病毒似的。
他們拒絕的理由很簡單。
連校風開放的雄英高中都刷掉了她，那是不是她的身上有什麽汙點？
這個理由可把袴田維氣壞了，背著人發了好幾次火。有一次甚至對早林夢川這樣說：“何必去高中，那些知識我和歐爾麥特就能教你！”
但冷靜下來之後，還是要讓她繼續做選擇。是繼續去找別的學校，還是退一步選擇雄英高中普通科。
早林夢川搖了搖頭。
兩個選擇嗎？
不，她偏偏要選第三個。
在一個天幕漆黑的深夜，早林夢川脫下了常服，穿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戰鬥服。
這是袴田維送給她的畢業禮物，本來是打算以後上學用的。與一般的戰鬥服不同，它後面還帶著一個兜帽。把帽子放下來，能夠完全遮住她的臉。
當時她畫好設計圖之後，還給志村轉弧看過，被嘲笑一點美感都沒有，不像個英雄，反倒像是動漫裏的死神。
而現在，她確實不再是個英雄，也真的變成了一個死神。
AFO，不管你有什麽打算，躲到哪裏，我都會把你找出來，然後送你去地獄。
早林夢川目光冰冷，離開了這個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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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O回到基地，黑霧迎面走來，語氣中帶著焦急和沮喪。
“大人，志村轉弧又在摔東西了。”
“哦？那就讓他摔好了。”AFO不甚在意地回答道。反正摔著摔著他就累了。
等AFO走進房間，一個東西就猛地朝著他的面門襲來，然後被輕而易舉地一拳打開。
志村轉弧紅著眼睛，像是被囚禁的幼獸。
“你騙我！你騙我！”他煩躁不堪地用手抓著脖子，劃出一道道血痕，“你騙了我！”
“我騙你什麽了？”AFO語氣輕松地反問道。
“你騙我說只要我離開了，她就不會受到影響，就能考上雄英高中的！”志村轉弧的聲音尖利，帶著深深的怨氣，“可是沒有！錄取名單裏沒有她！她沒有考上雄英！”
AFO掃了一眼電腦上公布出來的雄英高中一年生名單，遺憾地嘆了口氣。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目的。雄英高中刷掉了她的報名資格，理由是有資敵傾向。”
“不可能！她不可能資敵！”
“為什麽不可能？這幾年她都沒有放棄過找你，甚至為此翹課、犯錯。在那些英雄眼裏，不就是資敵傾向嗎？”
志村轉弧痛苦地跪在地上：“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早知道……”
“早知道又如何？不管你留下還是跟我走，你的姐姐都不可能考上雄英，也很難成為英雄了。”
“是我的錯……”志村轉弧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血流不止。姐姐整天跟他說要一起成為英雄，而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AFO走過去，把他抱在了懷裏，溫柔地說道：“不是你的錯啊，轉弧，也不是你姐姐的錯。錯的，難道不是那些英雄嗎？”
人啊，想要認清自己的錯誤是很難的，但把錯誤推到別人身上是很簡單的。
“錯的是……那些英雄？”
“是啊，明明你的姐姐什麽壞事都沒做，不是嗎？”
“我的姐姐，她沒有錯！她沒有錯的！”
“轉弧，所以我們才要推翻這些腐朽而又固執的制度，建立一個自由、開放的社會啊。”AFO看著志村轉弧眼中的掙紮，笑得更加高興了，“沒關系，你可以慢慢考慮的。我相信，以後你和你的姐姐，一定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可以永遠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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