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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品味惡劣的鑰匙圈當證據是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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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一直把柳生染送到了家,那時柳生一家已經著急上火得要全體出門去找了,因為他們給阿染打了無數個電話無一例外聽到的都是關機的消息。柳生染楞了楞,她的思維還停留在手機只有接收任務和發信號功能的習慣上,她忘記了有人會關心自己。顯然她也忘記了,即使自己的手機沒電了,仁王雅治也是有行動電話的。

她歉意地看了一眼父母,說明了大體原因,有意略去了被圍堵和眼睛的事情。柳生夫人在一旁向仁王少年道著謝,並熱情地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仁王雅治晦澀地看了一眼阿染和好搭檔比呂士,十分禮貌地拒絕了柳生夫人。阿染直到這時才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和眼神,不禁有點莫名其妙。他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或者說打擊,即使是她,也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夜盲癥會和仁王雅治有什麽關系。不過鑒於是他送自己回來並且還碰巧發現了一個不太重要的秘密,柳生染還是稍稍彎了彎唇角道謝。

第二天來到學校,無意中發現了被清理一新的儲物櫃,她當然不會猜測是昨天那幾個女生做的,尤其是裏面還放了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造型讓她皺眉的鑰匙圈。

小澤由美,過去柳生染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當然這跟她對學校毫不關心有必然的關系。不過,從今天起,她就跟柳生染放在了一起,成為了整個立海大最出名的兩個人。

小澤由美是立海大攝影部的副部長,很不巧也是某位網球部後援團的領袖並且隸屬學生會。社團器材室和活動室的鑰匙一直都是她在保管,但前幾天她的鑰匙不慎遺失了。這本來是一件大事,不過對於柳生染來說,這樣一件跟自己無關的‘大事’顯然不足以引起她的任何興趣,所以在她今天早上在清理一新的儲物櫃裏發現了這個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大型毛絨鑰匙圈時,整個人就覺得很倦怠。

“啊,那不是由美的鑰匙嘛。”

很好,身後女生中氣十足的一聲大吼吸引了教學樓門口所有人的註意力,包括剛剛結束訓練走進來的校園王子們。

那個中氣十足的女生接著跟身邊的同學竊竊私語,裝作沒看見身後的一排網球部正選。不過不得不說她裝的不太好,她臉上爬滿了暈紅,而且竊竊私語的聲音也太大了點。

攝影部的器材昨晚上被毀了?

柳生染寡淡的眸子掃了一眼皺著眉頭的仁王雅治,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她幾乎要懷疑是他幹的……畢竟整天身後跟著一堆拿相機哢嚓哢嚓的女生並不是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正在眾人沈默地看著柳生染的時候,另一個當事人似乎是接到了消息,推擠著人群跑了過來。

“啊,這是我的東西呢!”一個棕色長發很漂亮的女生走上前,拿起她儲物櫃裏的鑰匙圈打量著,然後清澈的眼睛看向阿染,親切地問道:“柳生學妹,不介意解釋一下吧?為什麽我的鑰匙會在你的儲物櫃呢?”

旁邊傳來一聲嗤笑:“還能為什麽,昨晚器材室被破壞,要不是櫻川眼尖,還會有誰知道鑰匙原來在她這裏!”

“阿拉,大家還都在責怪小澤桑,誰能保證一輩子不丟東西呢,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嘛……”

“哐啷!”

說這話的是個二年級男生,他話音還沒落,柳生比呂士就扔掉了手裏的網球拍提著他的領子把他推在了一旁的鐵櫃子上:“你怎麽敢!”。阿染楞楞地眨了眨眼,比呂士可從來沒有這麽不冷靜過,真田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了,比呂士可是風紀委員。

仁王站在一旁拉住了比呂士,然後看了看人群之中沈默的單薄瘦小的女孩子。兩年以前,也是這樣,她一個人站在眾人的中心。那時她才剛從自閉中走出來,連話都說不清楚,卻一直看著她的兄長和自己,一句一句地說著不是我,他們沒信她,直到現在大家還都以為那是她做的。現在,比呂士和自己都知道不會是她,她卻沈默地面對著眾人的圍攻,她卻沒有為自己辯解,她卻一句話都不說了。

柳生染沒理會竊竊私語的眾人,幼細的手指從小澤由美手上挑起那個鑰匙圈看了兩秒鐘,然後扔回到她手上。淡漠的眸子看著她,順手將食指在她校服上擦了一下,然後皺皺眉:“真是可怕的品味。”

“嗤——”周圍響起一陣壓抑的低笑,小澤由美的臉瞬間堪比真田。

她默默換上自己的室內鞋,扭頭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正咧著嘴的切原赤也:“我們要遲到了。”

切原君這才想起來現在是早上,晨讀要是遲到了可是要罰站一上午的。他飛快地跟前輩們打了聲招呼,一溜小跑追上了已經走到二樓的柳生染。

課間休息時阿染毫不意外地被召到了秋田先生的辦公室,只是讓她比較意外的是除了當事人小澤美少女以及教務主任外自己的哥哥比呂士也在。

“柳生同學,”阿染和比呂士同時擡頭看向了秋田先生,他有些尷尬地咳了一下,改了稱呼:“小染,因為某些原因,你能告訴我昨天下午4點之後你在哪裏,幹了什麽嗎?”

“四點的時候我在四樓的空教室裏,靈異社的活動……”比呂士嘴角抽了一下,阿染沒註意接著說:“放學後留在班裏打掃衛生,到晚上七點回家。”

秋田先生和教務老師都十分驚訝地問道:“做值日要這麽久麽?”

比呂士皺了皺眉,想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些什麽。只見阿染唇角勾起了一個興味的笑,他終究只是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

“是啊,我的值日通常都做得不快,哦,讓我想想,最近是慢得有些太厲害了。”

教務老師透過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審視地打量了柳生染片刻,並沒有說話。

一直沒吱聲的小澤由美突然怯怯開口:“那……柳生桑有看到什麽人進出攝影部活動室嗎?畢竟……那時候只有你在學校。”

柳生比呂士和秋田老師楞住了,小澤由美的話無疑就是一個指控,只有阿染在學校,這已經等於把她推上了被告席!他飛快地把目光轉向一直盯著阿染沈默的教務老師,心裏七上八下。

柳生染突然笑了,她時常被睫毛擋著的眼睛完全睜開,露出不常見的透亮的紫色眸子。仿佛是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哦?只有我?……小澤學姐是怎麽知道,當時只有我在學校?”

柳生染銳利的目光一下一下慢悠悠掃過小澤由美,讓她沒來由輕輕哆嗦了起來。

……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內心裏一陣緊張,明明這個女孩……明明她這麽怯懦……明明她被欺負了一個月也沒說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被她看著會讓自己這麽的不安?

“我……我只是猜測……畢竟……畢竟當時已經七點了,校工也下班了吧……”

“哦~,這樣啊。其實我做完值日確實看到有人……”小澤由美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可置信,阿染沒看見似的接著說:“不過我想應該不是小澤學姐口中的可疑的人……”她說得慢條斯理,像是頭喜歡逗弄獵物的獅子:“如果連仁王學長也算可疑的人,我覺得學姐今後在學校可能會不太好過。”

小澤由美臉色蒼白,她握了握手掌,努力扯出一抹笑說道:“倒也是呢,怎麽可能會是仁王同學呢!不過,為什麽我的鑰匙圈會在學妹的櫃子裏呢?”

阿染困倦地閉了閉眼,強忍著沒打呵欠。從小到大的一系列特殊教育讓她沒有生出鄙視眼前這個女孩智商的想法,她只是覺得無趣:“每個人的櫃子都沒有鎖,不過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是誰拿了你的鑰匙順便還很好心的幫忙清理了一下我的櫃子……也不是沒有辦法。”

兩位老師睜大了眼睛,比呂士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相比之下小澤由美的臉色更白了。

“柳生同學,如果你知道……請務必說出來!”秋田老師也不再糾結名字的問題,這起事故已經算是惡性事件了,如果元兇不是柳生染,那麽偷竊,損毀公物,嫁禍同學,這一系列的事情足以將這個學生送進警察局了。

比呂士看著妹妹一只手在口袋裏摸了摸,然後舉了起來。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一根頭發。

瞬間,大家都註意到了,小澤由美下意識地撫了撫頭頂。秋田老師和比呂士了然地交換了一下目光,教務主任銳利地看過來,讓她瑟縮了一下。

“小澤同學,希望你解釋一下,剛才……”教務主任說著也做了一個撫向頭發的動作:“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

小澤由美張了張嘴,臉色蒼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教務主任接著說:“你該明白,這根頭發要是交給警察,以後的事情可就由不得我們說什麽了。”

“我…我……不是我……不是我!”小澤由美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斷斷續續說道:“我只是……只是把鑰匙放在了她的櫃子裏!”教務主任目光嚴厲起來:“小澤同學,如果你不承認……”“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毀了器材!……”小澤由美尖叫一聲,被抽空力氣似的坐在地板上,一句話也不再說了。

這時,教務主任看向柳生染,語氣溫和:“柳生小姐,如果可以,能不能請求你先不要報警?”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在阿染開口前接了話:“這件事的嚴重性我想老師您也清楚,不僅牽扯上學校的惡性破壞事件,也對我妹妹的名譽有很嚴重的影響。暫時不報警可以,我希望學校能給出一個令我們滿意的答覆,否則,我們將保留對此事的起訴權。”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閑閑站在一旁的柳生染開口問道。

“當然,當然。柳生同學快回去上課吧。”

紫發的少女沒有看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小澤由美,回覆了平時疏離漠然的模樣,讓身邊的兄長險些以為剛才那個步步為營壓迫感極強的影子是自己在做夢。她拍了拍衣服,漫不經心扔掉了一直攥在手心裏的頭發。

“阿染你……”比呂士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妹妹,那可是證據!

柳生染回頭沖他眨眨眼,懶懶地說:“那是奈奈的頭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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