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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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聯邦橫空出世的少將, 沒人知道秦漠的精神領域不完整。
在第一次授勳儀式後, 秦漠突然發現這一點，還以為自己遭到了帝國的暗算，數次小心翼翼查探，最後卻什麽也沒查到。
一切看起來就像是自然發生的意外。
但秦漠不相信這是個意外，為此更深地隱藏自己, 私下裏尋找可能對他下手的人。同時，為了避免精神領域缺失這事被人利用，秦漠沒讓任何人知道他的不對，只看似自然地避開一切可能影響到他精神領域的因素。
畢竟少了一段精神波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擔心自己因為失去精神領域一角而發瘋, 秦漠私底下也做了不少防範措施,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從沒出現過任何問題。
他在軍事方面天賦依然出眾, 指揮時頭腦依然清晰，甚至在危急關頭，他還常常能做出出人預料的正確指揮。
就好像那段精神波的離開沒給他帶來一點兒損失, 反而讓他變得更加出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即使秦漠身上沒出現一點兒問題, 他依然小心翼翼防備著可能影響他的因素。有些細心人從他的舉動中猜到他可能出事了, 逼著他去醫院檢查，但醫生完全沒查出任何不對。
仿佛他天生就不存在那段精神波一樣。
如果不是那段精神波確確實實與他同出一體，他恐怕也要懷疑自己是做了個夢。
事情如此蹊蹺, 即使秦漠在很多方面都能稱之為天才，他也鬧不清這件事真相到底是怎樣的。未知對秦漠就意味著不確定, 而更可怕的是，他滿心疑惑隨著時間漸漸淡去，這段記憶竟然也漸漸消失不見，直到有一天他陷入絕境，遇到了一個腦洞特別大的小主播。
小主播年輕活潑，秦漠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喜歡。
他真可愛。
在危險中的秦漠無法控制自己，腦中被這四個字刷了屏。
絲毫不覺得在戰場上生出這樣的念頭有什麽不對，秦漠在小主播出人意料的幫助下自救成功，一回到帝星就忍不住關註起他。
然後秦漠得知小主播叫柳鈺涵，直播正是在為考上帝星大學祈禱玄學，不由覺得小主播更可愛了。
人可愛，想法也可愛，做的事情更可愛，什麽都可愛。
越看柳鈺涵越覺得柳鈺涵好，面無表情的秦漠默默背上了玄學這口大鍋，每逢柳鈺涵直播搞玄學他就沖上去幫忙墊背，一路護著柳鈺涵順風順水完成學業，楞是一次都沒出現在柳鈺涵面前。
他的下屬不明白，既然他這樣喜歡柳鈺涵，為什麽不去光明正大地追求柳鈺涵？
明明好幾次柳鈺涵出了事，秦漠都想直接到柳鈺涵面前去保護他，可只要過了一晚，他就會打消這個念頭，讓所有了解他的人都非常迷茫。
秦漠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秦漠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他葫蘆裏什麽藥都沒賣。
他只是單純被自己告知，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是種沒來由的直覺，秦漠並非機會主義者，本來不該這麽相信自己的直覺，可偏偏在柳鈺涵的事情上，他就是固執地跟著感覺走了。
奇怪，非常奇怪。
秦漠有時候也會這樣評價自己的行為，可每當他生出這個念頭，不過半個小時就會消失不見。
久而久之，他對柳鈺涵就沒了脾氣。
什麽都好，他想看著這個人。
真可愛。
真的好可愛。
柳鈺涵不但會玩玄學，還會自稱鹹魚，甚至還愛做慈善，他每一個動作都好可愛。
內心瘋狂刷屏，秦漠依然面無表情，好像那麽喜歡柳鈺涵的人不是他一樣，只在暗中悄摸看著看著，直到柳鈺涵幾次求職失敗，他才突然感覺時機到了。
毫不在意到底是什麽時機來了，秦漠有條不紊地把柳鈺涵納入自己的人生規劃，本來離開戰場已久的他忽然想要回到戰場去了。
甚至，已經將覆仇任務交給家族的他，忽然想要自己覆仇了。
他爺爺非常不解：“大漠，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有什麽事情你直接和爺爺說，不要勉強自己。”
他爸爸也十分擔心：“你想回戰場我不反對，可你的傷還沒好，不要逞強。”
我沒有勉強，更不是逞強。秦漠想，我有柳鈺涵，我的傷很快就會好起來。
這種莫名的感覺他沒有告訴家裏人，只按部就班接近柳鈺涵，把握分寸向柳鈺涵提供幫助，針對他的體質一點點做出補救他第六感的措施。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漠莫名相信著。
然後一切果然好起來了，哪怕中間經歷了一點兒不愉快的小波折，最後秦漠還是實現了願望——
柳鈺涵身體徹底好了，他也治愈了陳年舊傷，可以回到戰場了。
只是這樣還不夠，他要一個承諾，更要柳鈺涵知道不能逞強。
他真可愛，他不可以拒絕我。
可怕的占有欲被無數念頭掩埋，直到秦漠再次走上戰場，都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不過隔壁的帝國到底是體會到秦漠有多恨他們，覆出之後這第一戰秦漠打得就像瘋狗一樣，拼盡全力要讓帝國付出代價。
帝國不知根底，還以為秦漠是在為以前的事情覆仇，只有秦漠知道不是的。
每一次面對帝國軍，秦漠心裏唯一的念頭都是“柳鈺涵是我的”。
是我的。
誰也不能搶走！
秦漠認認真真為這個念頭努力，晉升中將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柳鈺涵要回屬於他的軍功章。
“坦白地說，我不在乎你們之間的鬥爭，只在乎我的伴侶能不能得到他應得的一切。”秦漠冷冷掃過反對他的議員們，“他有多少能力我想你們當中有些人是知道的，我希望你們老老實實不要去打擾他，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議員們面上不顯，心裏卻在嗤笑。
這麽大一個聯邦，就算秦漠已經利用尼克的事情徹底把第三軍握在手裏了又能怎麽樣？他難道還能為一個第六感不知道能不能靈一輩子的柳鈺涵叛國？
秦家不會坐看這種事情發生的！
議員們想的很好，但他們沒想到，居然還有秦家以外的人插手其中。
“那個人是誰？！到底是誰在耍我們！”
“它在哪兒！我為什麽什麽都想不起了！”
“柳鈺涵，是柳鈺涵！他真的是人嗎？！帝國是不是猜對了？！”
議員們失去了相關記憶，他們驚恐無比，一邊畏懼於柳鈺涵，一邊又期待能和這樣可怕的存在搭上關系。可惜插手的人和秦漠都不喜歡他們，漸漸的，精神領域失去一角的議員們舉止變得怪異，被人取代已成定局。
秦漠不再理會他們，陪著柳鈺涵一起在各地游走，偶爾還會帶著柳鈺涵參加戰役。
柳鈺涵一開始還畏懼上戰場，後來發現科技時代，他能利用磁場和腦電波轉換儀做許多事情，興頭也上來了。在認真和秦漠學過理化生後，柳鈺涵戰鬥力更上一層樓，很快就能在戰場上左右戰局，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腦洞型核武器。
隔壁國家怕他，聯邦內部讚美他，而每當看到柳鈺涵拿著個腦電波轉換儀欺負隔壁國家，秦漠心裏就很愉快。
看，這就是他的寶貝，光彩照人，不會被任何人遺忘在角落。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想法缺失了重要的邏輯部分，秦漠在柳鈺涵浪夠了以後，適時向對方提出補個結婚典禮。
柳鈺涵十分驚奇：“我以為你不想辦儀式，畢竟咱們都已經領證這麽久了。”
秦漠平靜地說：“我不想讓他們說你不好。”
柳鈺涵摟著他的脖子笑：“哎呀，我不在乎有人說我靠男人上位。你是我男人，我靠自己男人上位也是本事，他們那就是嫉妒。”
秦漠點點頭，又說：“可你想給地球母星爭光添彩。”
柳鈺涵楞了楞，仔細看著秦漠，發現秦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才哭笑不得地說那不過是他的口頭禪。
秦漠說：“可我覺得你是認真的。”
柳鈺涵沒想到秦漠居然有這麽可愛的想法，當天晚上獎勵了秦漠幾個臍橙，回頭就笑嘻嘻地向X說起這件事。
X不置可否，但接下來的日子裏，秦漠與它默契地為柳鈺涵刷起名望。
雙方行動步調漸漸一致，彼此默契地如同一個人，秦漠消失的記憶慢慢回歸。當他回憶起自己那段精神波的存在時，X的真面目終於在他眼前揭曉。
——X確實不是AI，AI沒有感情。X存在一段精神波，與他失去的那段一致，與柳鈺涵的精神波吻合。
秦漠忍不住笑了。
這很好，他可以更好地保護柳鈺涵了。
他隱瞞了這段事實，將自己和柳鈺涵的秘密護得好好的，哪怕議員們因為精神領域缺失集體發瘋，柳鈺涵和他也沒有受到任何牽連。
這口大鍋最後被聯邦巧妙地扣在帝國頭上，秦漠和柳鈺涵補辦過儀式後，帶著高呼覆仇的軍隊開拔，前往帝國打響這場“覆仇之戰”。
上次戰役結束帝國就已經元氣大傷，這次再被秦漠打上門，只能丟盔棄甲而逃，割讓了不少行星才讓秦漠他們退兵。
然而即使秦漠他們退了，帝國也沒能安穩下來。
皇室被起義軍推翻，帝國沒幾個月就變了個天。新皇在百姓的擁戴中繼位，前任皇室隱藏的秘密被公開，水藍X的存在果然引起了附近所有國家的註意。
無數人懷疑柳鈺涵和X脫不開關系，可時間久了，扒出的東西多了，他們漸漸就不信柳鈺涵是X了。
畢竟柳鈺涵是真的學渣，有些東西偽裝不出來。
柳鈺涵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問：“所以這事怪我傻咯？”
不可置信的樣子也好可愛。
秦漠認真地想著，一本正經地向柳鈺涵提議出去度蜜月。
柳鈺涵一腳踩在秦漠腳上：“秦獸，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在你眼裏我也很傻？！”
不，你很可愛。
冷靜的秦漠擡手把柳鈺涵抱到懷裏，心情愉快地回房吃鹹魚了。
不去度蜜月也沒關系，反正在他眼裏天天都是蜜月，在哪裏過都一樣。
“不，不一樣！我抗議！去NMD死秦獸！”
“再忍一下。”
柳鈺涵被欺負得直哭，哭到後來就開始打嗝，打完嗝就對X告狀，但X默默屏蔽了自己，氣得柳鈺涵嚷嚷著要離家出走。
秦漠沒有勸他，反正有X在，不過柳鈺涵去了哪裏他都能監控到。
不通過任何科技手段就能。
柳鈺涵十分生氣秦漠的不作為，他真的離家出走了。
秦漠冷靜地處理完工作，順著X的波動追了過去，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什麽負面情緒。
或許，無奈、冷漠、痛苦已經是他最大的負面情緒，怨懟、憎恨、仇視的缺失，讓他能夠保持絕對冷靜。
X說：“你是不完整的。”
秦漠心想，是，但那又怎麽樣？即使不完整，他依然是柳鈺涵的秦漠，是柳鈺涵的伴侶，缺失了一部分又有什麽關系。
柳鈺涵和他鬧脾氣，他就哄著，順便錄一些小情趣放在手中，方便他以後和柳鈺涵交流。
柳鈺涵使勁兒踹他：“去你的交流！秦獸！”
秦漠也不惱，細細哄了柳鈺涵，等他消氣就把他帶回家。隨後，秦漠漸漸發現柳鈺涵不愛和他吵嘴了，對他的縱容程度高了許多。
秦漠若有所思，想了很久，還是選擇維持這樣的生活。
柳鈺涵需要的從不是他的解釋，而是他的真心。
柳鈺涵：“不不不，你想多了，我還是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秦漠：“我沒什麽能解釋的。”因為我什麽也不知道。
柳鈺涵：“嗯？”
秦漠：“抱歉，我……”
柳鈺涵主動親了親秦漠，小聲說：“又不是你的錯。X能回到你那裏去嗎？”
秦漠搖搖頭：“不能。”
X也顯示了一行字：“拆分不可逆。”
精神領域拆分具有絕對不可逆性，尤其秦漠還是徹底拆分，X是絕對無法再與秦漠並回一體的。
柳鈺涵沈默許久，才慢慢說：“好吧。反正都是你，怎麽樣都可以。”
秦漠全然不在意這缺陷，一直到多年後柳鈺涵偷偷資助的研究所完成研究，他才再次完整地體會到喜怒哀樂。
柳鈺涵頂著他的額頭，對他說：“感情不能只有一個人付出。秦漠，我也是個男人，我也能保護我的伴侶。”
秦漠神色恍然，終於認真承諾：“好，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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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授勳儀式後, 秦漠突然發現這一點，還以為自己遭到了帝國的暗算，數次小心翼翼查探，最後卻什麽也沒查到。
一切看起來就像是自然發生的意外。
但秦漠不相信這是個意外，為此更深地隱藏自己, 私下裏尋找可能對他下手的人。同時，為了避免精神領域缺失這事被人利用，秦漠沒讓任何人知道他的不對，只看似自然地避開一切可能影響到他精神領域的因素。
畢竟少了一段精神波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擔心自己因為失去精神領域一角而發瘋, 秦漠私底下也做了不少防範措施,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從沒出現過任何問題。
他在軍事方面天賦依然出眾, 指揮時頭腦依然清晰，甚至在危急關頭，他還常常能做出出人預料的正確指揮。
就好像那段精神波的離開沒給他帶來一點兒損失, 反而讓他變得更加出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即使秦漠身上沒出現一點兒問題, 他依然小心翼翼防備著可能影響他的因素。有些細心人從他的舉動中猜到他可能出事了, 逼著他去醫院檢查，但醫生完全沒查出任何不對。
仿佛他天生就不存在那段精神波一樣。
如果不是那段精神波確確實實與他同出一體，他恐怕也要懷疑自己是做了個夢。
事情如此蹊蹺, 即使秦漠在很多方面都能稱之為天才，他也鬧不清這件事真相到底是怎樣的。未知對秦漠就意味著不確定, 而更可怕的是，他滿心疑惑隨著時間漸漸淡去，這段記憶竟然也漸漸消失不見，直到有一天他陷入絕境，遇到了一個腦洞特別大的小主播。
小主播年輕活潑，秦漠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喜歡。
他真可愛。
在危險中的秦漠無法控制自己，腦中被這四個字刷了屏。
絲毫不覺得在戰場上生出這樣的念頭有什麽不對，秦漠在小主播出人意料的幫助下自救成功，一回到帝星就忍不住關註起他。
然後秦漠得知小主播叫柳鈺涵，直播正是在為考上帝星大學祈禱玄學，不由覺得小主播更可愛了。
人可愛，想法也可愛，做的事情更可愛，什麽都可愛。
越看柳鈺涵越覺得柳鈺涵好，面無表情的秦漠默默背上了玄學這口大鍋，每逢柳鈺涵直播搞玄學他就沖上去幫忙墊背，一路護著柳鈺涵順風順水完成學業，楞是一次都沒出現在柳鈺涵面前。
他的下屬不明白，既然他這樣喜歡柳鈺涵，為什麽不去光明正大地追求柳鈺涵？
明明好幾次柳鈺涵出了事，秦漠都想直接到柳鈺涵面前去保護他，可只要過了一晚，他就會打消這個念頭，讓所有了解他的人都非常迷茫。
秦漠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秦漠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他葫蘆裏什麽藥都沒賣。
他只是單純被自己告知，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是種沒來由的直覺，秦漠並非機會主義者，本來不該這麽相信自己的直覺，可偏偏在柳鈺涵的事情上，他就是固執地跟著感覺走了。
奇怪，非常奇怪。
秦漠有時候也會這樣評價自己的行為，可每當他生出這個念頭，不過半個小時就會消失不見。
久而久之，他對柳鈺涵就沒了脾氣。
什麽都好，他想看著這個人。
真可愛。
真的好可愛。
柳鈺涵不但會玩玄學，還會自稱鹹魚，甚至還愛做慈善，他每一個動作都好可愛。
內心瘋狂刷屏，秦漠依然面無表情，好像那麽喜歡柳鈺涵的人不是他一樣，只在暗中悄摸看著看著，直到柳鈺涵幾次求職失敗，他才突然感覺時機到了。
毫不在意到底是什麽時機來了，秦漠有條不紊地把柳鈺涵納入自己的人生規劃，本來離開戰場已久的他忽然想要回到戰場去了。
甚至，已經將覆仇任務交給家族的他，忽然想要自己覆仇了。
他爺爺非常不解：“大漠，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有什麽事情你直接和爺爺說，不要勉強自己。”
他爸爸也十分擔心：“你想回戰場我不反對，可你的傷還沒好，不要逞強。”
我沒有勉強，更不是逞強。秦漠想，我有柳鈺涵，我的傷很快就會好起來。
這種莫名的感覺他沒有告訴家裏人，只按部就班接近柳鈺涵，把握分寸向柳鈺涵提供幫助，針對他的體質一點點做出補救他第六感的措施。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漠莫名相信著。
然後一切果然好起來了，哪怕中間經歷了一點兒不愉快的小波折，最後秦漠還是實現了願望——
柳鈺涵身體徹底好了，他也治愈了陳年舊傷，可以回到戰場了。
只是這樣還不夠，他要一個承諾，更要柳鈺涵知道不能逞強。
他真可愛，他不可以拒絕我。
可怕的占有欲被無數念頭掩埋，直到秦漠再次走上戰場，都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不過隔壁的帝國到底是體會到秦漠有多恨他們，覆出之後這第一戰秦漠打得就像瘋狗一樣，拼盡全力要讓帝國付出代價。
帝國不知根底，還以為秦漠是在為以前的事情覆仇，只有秦漠知道不是的。
每一次面對帝國軍，秦漠心裏唯一的念頭都是“柳鈺涵是我的”。
是我的。
誰也不能搶走！
秦漠認認真真為這個念頭努力，晉升中將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柳鈺涵要回屬於他的軍功章。
“坦白地說，我不在乎你們之間的鬥爭，只在乎我的伴侶能不能得到他應得的一切。”秦漠冷冷掃過反對他的議員們，“他有多少能力我想你們當中有些人是知道的，我希望你們老老實實不要去打擾他，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議員們面上不顯，心裏卻在嗤笑。
這麽大一個聯邦，就算秦漠已經利用尼克的事情徹底把第三軍握在手裏了又能怎麽樣？他難道還能為一個第六感不知道能不能靈一輩子的柳鈺涵叛國？
秦家不會坐看這種事情發生的！
議員們想的很好，但他們沒想到，居然還有秦家以外的人插手其中。
“那個人是誰？！到底是誰在耍我們！”
“它在哪兒！我為什麽什麽都想不起了！”
“柳鈺涵，是柳鈺涵！他真的是人嗎？！帝國是不是猜對了？！”
議員們失去了相關記憶，他們驚恐無比，一邊畏懼於柳鈺涵，一邊又期待能和這樣可怕的存在搭上關系。可惜插手的人和秦漠都不喜歡他們，漸漸的，精神領域失去一角的議員們舉止變得怪異，被人取代已成定局。
秦漠不再理會他們，陪著柳鈺涵一起在各地游走，偶爾還會帶著柳鈺涵參加戰役。
柳鈺涵一開始還畏懼上戰場，後來發現科技時代，他能利用磁場和腦電波轉換儀做許多事情，興頭也上來了。在認真和秦漠學過理化生後，柳鈺涵戰鬥力更上一層樓，很快就能在戰場上左右戰局，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腦洞型核武器。
隔壁國家怕他，聯邦內部讚美他，而每當看到柳鈺涵拿著個腦電波轉換儀欺負隔壁國家，秦漠心裏就很愉快。
看，這就是他的寶貝，光彩照人，不會被任何人遺忘在角落。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想法缺失了重要的邏輯部分，秦漠在柳鈺涵浪夠了以後，適時向對方提出補個結婚典禮。
柳鈺涵十分驚奇：“我以為你不想辦儀式，畢竟咱們都已經領證這麽久了。”
秦漠平靜地說：“我不想讓他們說你不好。”
柳鈺涵摟著他的脖子笑：“哎呀，我不在乎有人說我靠男人上位。你是我男人，我靠自己男人上位也是本事，他們那就是嫉妒。”
秦漠點點頭，又說：“可你想給地球母星爭光添彩。”
柳鈺涵楞了楞，仔細看著秦漠，發現秦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才哭笑不得地說那不過是他的口頭禪。
秦漠說：“可我覺得你是認真的。”
柳鈺涵沒想到秦漠居然有這麽可愛的想法，當天晚上獎勵了秦漠幾個臍橙，回頭就笑嘻嘻地向X說起這件事。
X不置可否，但接下來的日子裏，秦漠與它默契地為柳鈺涵刷起名望。
雙方行動步調漸漸一致，彼此默契地如同一個人，秦漠消失的記憶慢慢回歸。當他回憶起自己那段精神波的存在時，X的真面目終於在他眼前揭曉。
——X確實不是AI，AI沒有感情。X存在一段精神波，與他失去的那段一致，與柳鈺涵的精神波吻合。
秦漠忍不住笑了。
這很好，他可以更好地保護柳鈺涵了。
他隱瞞了這段事實，將自己和柳鈺涵的秘密護得好好的，哪怕議員們因為精神領域缺失集體發瘋，柳鈺涵和他也沒有受到任何牽連。
這口大鍋最後被聯邦巧妙地扣在帝國頭上，秦漠和柳鈺涵補辦過儀式後，帶著高呼覆仇的軍隊開拔，前往帝國打響這場“覆仇之戰”。
上次戰役結束帝國就已經元氣大傷，這次再被秦漠打上門，只能丟盔棄甲而逃，割讓了不少行星才讓秦漠他們退兵。
然而即使秦漠他們退了，帝國也沒能安穩下來。
皇室被起義軍推翻，帝國沒幾個月就變了個天。新皇在百姓的擁戴中繼位，前任皇室隱藏的秘密被公開，水藍X的存在果然引起了附近所有國家的註意。
無數人懷疑柳鈺涵和X脫不開關系，可時間久了，扒出的東西多了，他們漸漸就不信柳鈺涵是X了。
畢竟柳鈺涵是真的學渣，有些東西偽裝不出來。
柳鈺涵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問：“所以這事怪我傻咯？”
不可置信的樣子也好可愛。
秦漠認真地想著，一本正經地向柳鈺涵提議出去度蜜月。
柳鈺涵一腳踩在秦漠腳上：“秦獸，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在你眼裏我也很傻？！”
不，你很可愛。
冷靜的秦漠擡手把柳鈺涵抱到懷裏，心情愉快地回房吃鹹魚了。
不去度蜜月也沒關系，反正在他眼裏天天都是蜜月，在哪裏過都一樣。
“不，不一樣！我抗議！去NMD死秦獸！”
“再忍一下。”
柳鈺涵被欺負得直哭，哭到後來就開始打嗝，打完嗝就對X告狀，但X默默屏蔽了自己，氣得柳鈺涵嚷嚷著要離家出走。
秦漠沒有勸他，反正有X在，不過柳鈺涵去了哪裏他都能監控到。
不通過任何科技手段就能。
柳鈺涵十分生氣秦漠的不作為，他真的離家出走了。
秦漠冷靜地處理完工作，順著X的波動追了過去，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什麽負面情緒。
或許，無奈、冷漠、痛苦已經是他最大的負面情緒，怨懟、憎恨、仇視的缺失，讓他能夠保持絕對冷靜。
X說：“你是不完整的。”
秦漠心想，是，但那又怎麽樣？即使不完整，他依然是柳鈺涵的秦漠，是柳鈺涵的伴侶，缺失了一部分又有什麽關系。
柳鈺涵和他鬧脾氣，他就哄著，順便錄一些小情趣放在手中，方便他以後和柳鈺涵交流。
柳鈺涵使勁兒踹他：“去你的交流！秦獸！”
秦漠也不惱，細細哄了柳鈺涵，等他消氣就把他帶回家。隨後，秦漠漸漸發現柳鈺涵不愛和他吵嘴了，對他的縱容程度高了許多。
秦漠若有所思，想了很久，還是選擇維持這樣的生活。
柳鈺涵需要的從不是他的解釋，而是他的真心。
柳鈺涵：“不不不，你想多了，我還是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秦漠：“我沒什麽能解釋的。”因為我什麽也不知道。
柳鈺涵：“嗯？”
秦漠：“抱歉，我……”
柳鈺涵主動親了親秦漠，小聲說：“又不是你的錯。X能回到你那裏去嗎？”
秦漠搖搖頭：“不能。”
X也顯示了一行字：“拆分不可逆。”
精神領域拆分具有絕對不可逆性，尤其秦漠還是徹底拆分，X是絕對無法再與秦漠並回一體的。
柳鈺涵沈默許久，才慢慢說：“好吧。反正都是你，怎麽樣都可以。”
秦漠全然不在意這缺陷，一直到多年後柳鈺涵偷偷資助的研究所完成研究，他才再次完整地體會到喜怒哀樂。
柳鈺涵頂著他的額頭，對他說：“感情不能只有一個人付出。秦漠，我也是個男人，我也能保護我的伴侶。”
秦漠神色恍然，終於認真承諾：“好，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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