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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手。
“唉，好吧——”看著薇拉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沈明只能搖頭嘆息，一副你不聽忠言的模樣。
***
這個小插曲過去了之後，又過了幾天，薇拉終於去醫院拆了石膏。
醫生囑咐她再休息幾天，盡量少使用右手。
沈明難得露出笑容。
他們回到家之後，薇拉在信箱裏發現了沒有蓋郵戳的信，署名是風。
等她興奮地回到房間拆開信之後，只看到三句話：
用愛去感化。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練練左手字吧，薇拉。
QAQ
用愛去感化是什麽鬼啊師父，你是在坑爹麽？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師父還是真相帝啊……還有，你是有多嫌棄我的字啊摔，字寫得好看了不起了！
心情覆雜的收好信，她確信風已經抵達日本了。現在，也是時候，回學校了。
有些擔憂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她還真不覺得自己能斷掉和醫院的緣分。
不知道能不辦會員卡。
***
被沈明拖了幾天，最後她是滿打滿算的度完了一個月的病假。
第二天早上，薇拉穿上黑色的小西裝，將長發挽起，在鏡子前轉了幾圈，確定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之後，才下樓吃早飯。
她家離學校並不遠。把便當盒放進挎包裏，薇拉換上軟底的單鞋，向沈明道了再見，打開門。
【你選擇怎樣去學校？】
→『沈明開車送』
→『自己走路去』
雖然系統的選項有時候無厘頭，但是大多時候不同選項會導致不同結果，有的選項能加好感，而有的選擇就會導致不同的路線。
比如，她賭一個雲雀，叫沈明幫忙送她去學校會加沈明的好感。
如果自己走路去路上就會偶遇攻略人物，然後給你加好感的機會，所以：
→『自己走路去』
***
走進辦公室的薇拉和好久不見的前輩們打了個招呼，坐到座位上。
她還是太高估了系統的嚴謹性。偶遇個鬼哦，她路上連人都沒看到幾個好不好！
“歡迎回來。”山崎老師給她打了個招呼。
“嗯，謝謝。”薇拉朝這個熱情的男老師笑了笑，把包放好。
然後開始坐在位子上呈大腦放空狀態。
她好像確實沒什麽事情可做。
好無聊啊QAQ！
“額……山崎老師，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薇拉伸著脖子朝他那邊看了看。
“啊？”他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看著她問：“可是我是教數學的，你可以嗎？”
呵呵呵……泥轟國的數學算什麽。
薇拉正準備說聲沒問題，就看到他低下頭，朝她擺了擺手，一邊繼續批改作業一邊說著：“算了，你手剛好，我還是自己改吧。”
……
“真是謝謝你關心了……”
百無聊賴地在辦公室坐了一上午，終於捱到中午了，薇拉忍不出喟嘆了一聲，拿出便當。
對面桌的山崎老師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瞟到薇拉的動作，湊了過去，開口：“顧老師辛苦了啊，中午要吃好哦~”
夾起丸子，剛送到嘴裏，薇拉聽他這麽一說，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吃了。
嘴裏包著丸子，薇拉朝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那我先出去了啊，一會兒見~”
打了一上午瞌睡的顧老師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便當盒，真不知道山崎老師的腦回路是怎麽一回事。
***
午休之後，薇拉單手撐著腦袋，拿著筆在本子上塗塗畫畫，教物理的松下老師一下沖了進來。
“那個實習老師今天回來了是麽？”
被點名的薇拉擡起頭對上他尋人的目光，呆呆地舉起了手。
“我是。”
“把一年級英語書拿上。”他說著，朝她走過來。
趕緊把塗鴉的那頁翻過去，薇拉像上課開小差被發現一樣，有些忐忑地拿起旁邊幾乎全新的英語教材，站了起來。
“跟我走。”
松下老師抓住她的手，直接把她帶出辦公室。
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向山崎和教化學的花山院老師，他們也是一臉的不解。
“誒，松下老師發生什麽事了？”山崎站起來朝松下喊道。
“沒什麽大事。”他頭也不回的說著，拉著薇拉往教室那邊走。
“有教書的經驗嗎？”他突然發問。
“啊？”薇拉遲疑了一下，因此腳下步子慢了下來，被他一拉差點絆倒。
“抱歉。”
“沒事……我，有模擬過課堂。”
“那就行吧。”他把她拉到一年A班門口，回過頭來嚴肅地看著薇拉。
“田中老師上課途中呼吸困難，已經送到醫院去了，這邊暫時沒有老師能代課。所以，這節課你去上。”
“上……課嗎？”薇拉壓抑住內心深處的激動和不安，低頭看了一眼教材，抿了抿唇。
她擡起頭，信心滿滿地朝松下點了點頭，保證道：“我會盡我的努力上好這節課的！”
而他反而有些不抱希望地揉了揉臉，“只要不搞砸了就行。你進去吧，已經上課了。”
“好！”
薇拉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抱著書走進教室。
她的到來引起小小的騷動。“老師你病好了？”有男生幹脆向她大聲的發問。
瞟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松下老師，他還不放心似的，好像就等著學生鬧起來，她控制不了局面的時候幫她訓人。
也有學生註意到門口的物理老師，看他也沒有要管的意思，而且這節課還是英語課，所以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壓迫感。
薇拉重重放下書，講臺被砸得一聲巨響。震到所有人，包括門口的松下老師，薇拉達到目的地拉出平生最溫柔的微笑，開口：“田中老師已經送到醫院了，大家不要擔心。這節課，由我來代替田中老師。還有什麽事情，我們課下說。”
“現在班長告訴我，你們教到第幾頁了。”
教室沈默了一秒，然後是嘩嘩嘩的翻書聲。身為班長京子站了起來。
聽完京子的回答，薇拉點了點頭，讓她坐下。
大致了掃了一眼課本的內容，再擡起頭，薇拉朝他們露出笑容。
“今天我們從上次開始講，先看書上這個圖片。”
等她講完課，開始抽讀時，才發現松下老師已經走了。
“恩……我喜歡吃漢堡包。這句話那位同學想來試一試？”薇拉目光巡視過去，落到了正呼呼大睡的沢田綱吉身上。
臥槽，上我的課敢睡覺？
瞇了瞇眼，下一秒，她手中的粉筆精準的砸到了沢田綱吉的頭上。
“哇啊！”他捂著頭叫出聲。
“那位同學，請站起來。”
一臉驚愕和恐慌地站了起來，他整個人好像搖搖欲墜似的。
薇拉反而覺得挺好笑的。
“請翻譯這句話：我喜歡吃漢堡包。”
“啊？啊……I……I……”他抓著衣角，漲紅著臉，眼睛游離著。
“你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沢田旁邊的銀發男生站起來，踢了一腳桌子，不爽地看著薇拉，“十代目不知道的話，我來回答好了！”
“I love hamburgers！”
果然有這樣一群學生，她的教師生涯就不會安穩。
薇拉忍了忍朝他點了點頭，“說得很對，請坐下。”
然後木著一張臉轉向沢田綱吉，“沢田同學，我並沒有叫你坐下。”
看著他一副“誒——怎麽這樣”的表情，薇拉忍不住扶了扶額。
“我說你這個人差不多夠了啊！”獄寺再次站了起來。
“那位同學，如果你再不遵守課堂紀律，就請出去站著。”薇拉說完，笑著拿起粉筆，把它捏碎。
“我——”
“好啦好啦，阿綱沒問題的。老師人很好不會為難他的。”前座的山本好脾氣地站起來把獄寺按回座位上。獄寺並不罷休地掙紮。
“你這家夥快放開我，我要炸了那個女人！”
啊啊——聽到了什麽不太妙的東西。
薇拉怒了努嘴，看著阿綱為難地看向獄寺。
“獄寺君，拜托你別這樣啊！”尷尬地壓低聲音，阿綱說完獄寺就一副受傷的樣子，自己縮成了一團。
【獄寺隼人，好感度-5】
……雖然減了好感度，但總歸解決了。
薇拉咳了一聲，拉回他們的註意力。
“既然沢田同學你不知道，我就再教你一次。”
“是……”
“hamburger。”
“ham……ham、ham……hamburger。”他結巴了好幾次才說明白。
微笑著點了點頭，薇拉誇獎道：“你不要慌，讀出來就是很大的進步。”
他咬著唇點了點頭。
“好，再跟著我讀。Like hamburgers。”
“like……ham、ham……hamburgers。”他讀完，又吸了一口氣，“like hamburgers。”
“註意發音。 Like hamburgers。”
“like hamburgers。”
“Very good。I like hamburgers。”
“I like……ham、hamburgers。”
【山本武，好感度+5】
感覺已經耗盡了沢田的所有勇氣。薇拉有些欣慰地笑了起來。
“看，只要你記住單詞，就能說出來了。”
“嗯……”他把頭垂得低低的，臉紅得要低出血來。
“大家給沢田一點鼓勵吧，今天大家都看到他的進步了不是嗎？”薇拉說著，帶頭鼓起了掌。
【獄寺隼人，好感度+5】
【山本武，好感度+5】
接著，獄寺，山本也跟著拍起手，然後是京子，最後，所有人都為廢材綱鼓起掌來。
獄寺死命地拍著手，臉上全是替沢田高興的神色，山本靠著椅背，扭著頭看著他鼓掌，京子露出溫柔又可愛的笑容，認真的鼓掌……
阿綱微微擡起頭，看了薇拉一眼。
【沢田綱吉，好感度+5】
“坐下吧。”薇拉讓阿綱坐了下去，眼神掃過全班學生。
“大家跟我一起來讀。Hamburger。”
“hamburger。”
“like hamburgers。”
“like hamburgers。”
薇拉視線掃到阿綱，他紅著一張臉，馬上坐得筆直。
“I like hamburgers。”
“I like hamburgers。”
“Very good。我喜歡吃薯片，哪位同學來回答？”
……
一節課下來薇拉感覺嗓子都快啞了。
朝他們揮了揮手，她收拾好書，腳步輕快地走出教室。
踏出教室那一刻，敏銳地感覺到有什麽不同，她的視線一轉，落到了站在窗臺上的小嬰兒身上，他穿著西裝，戴著帽子，帽檐上還趴著一直變色龍。
“Ciaos~”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感覺沈明戲份有點多啊】
都覺得他倆能談戀愛了……
“誒，你不用在意我，真喜歡的話就去追吧！不過不準強迫有婦之夫！”
“小姐……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嗎？”
“哈？”
“我這輩子，都是你的。”
“明QAQ”
“小姐Q3Q”
---
薇拉拿著勺子無意識地戳自己的嘴唇，粉嫩嬌艷的唇瓣，惹得沈明一陣【嗶——】
——————————————很好，我覺得，我再也不能直視沈明叔叔了= =
【最近感覺無關人員戲份有點多啊】
尼瑪，一年的老師名字我基本上都取了。
我也是醉了，為什麽要花那麽多時間去寫他！們！
_(:з」∠)_最後總算是歪回主題上來了。
【小妖精們，你們的reborn出場了！】
為什麽要嫖reborn，你們看他只是個孩子啊！而且你們看，他出場多麽的不驚艷啊！作者有個特寫都沒有哦！
【到底什麽時候更新好】
早上更新都沒有人，於是我覺得吧更新時間換到下午4點！=3=要不你們說說什麽時候好？
☆、第二次相見
放在菜板上的魚說話時，該做出什麽反應？
這就是作為正常人的薇拉，目前所遇到的難題。
被一個玩COSPLAY的小嬰兒打招呼，這可是以前從來不會發生的事情……但是在這個世界裏，除了阿綱覺得不正常之外，其他人的都是忽視這個問題的。
雖然很想裝作不認識地走開。但是因為對方是Reborn，薇拉還是拉出笑容，走了過去。
“Ciaos~你是哪家的小孩啊？是意大利人嗎？”她說著，在Reborn面前站定，微微彎下腰。
它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像黑洞一樣，什麽情緒都看不出來。
“你的面具太偽劣了，顧念，或者說，薇拉。”
他說著，帽子上的變色龍爬到他手上，變成了□□。
想友好相處也不給機會，果然是沈明偷偷調查他，給他發現了。
“好吧……”她就知道不能在Reborn面前偽裝什麽。畢竟這位可是擁有讀心術的世界第一殺手啊。
“哼，加入彭格列家族如何？”他說著，槍口對準了薇拉的心臟。
“放心，拒絕的話，你會死得沒痛苦。”
……
“啊，真是的……”薇拉無奈地向天翻了個白眼。
“誒誒誒？！Reborn——你要對老師幹什麽啊！”阿綱的聲音適時從身後穿來。他驚慌地跑到薇拉面前，把她護到身後。“不要隨隨便便地拿槍指著普通人啊！”
“誒，你們又在玩黑手黨游戲嗎？”山本湊過來，看到被逼迫的對象是薇拉後，也不驚訝，“老師也參與了？”
薇拉抿嘴笑著搖了搖頭。
“哼~”
憑借身高優勢，薇拉從阿綱肩膀上看過去，看到Reborn笑了一下，接著列恩變回了原型。
他好像也並沒有真的打算威脅她，剛才就好像是……故意嚇一嚇她。
“她可不是普通人，蠢綱。”Reborn說完，看向薇拉，“實習老師的工作也不忙，放學後給蠢綱補習英語怎麽樣。”
他說完，槍口再次對準薇拉。
“咦咦咦咦咦——都說了別這樣啊Reborn！”
感覺自己一下進入了主角行列，能被Reborn邀請真是榮幸啊！
【0 0這可是特別金手指哦~】
金手指……什麽？
【為了確保玩家能享受到彭格列家族式戀愛體驗，Reborn是特別程序編寫的】
這麽說不用攻略？
【是的哦~準確的說，他是不存在好感度的】
啊……心情真微妙。所以我能無視他的意見了？
【所有的NPC都是超高級的擬人系統哦】
好吧，不開心。
******
“那你們好好學習哦~麻煩老師你了！”奈奈朝他們揮了揮手，帶上門離開了。
薇拉有些苦惱地看著面前的三位少年，旁邊是躺在吊床上享受碧洋琪按摩的Reborn，身後是吵吵鬧鬧，追逐玩耍的藍波和一平。
這種環境……這種環境怎麽學習嘛！
“我說，你們每天都是這樣學習的嗎？”
“嗯，有時候會過來一起做作業，周末早上也經常一起。”山本少年說著，還真的拿出了練習冊。
獄寺還是一臉兇惡的模樣，瞥了一眼薇拉，一動不動，因為沒有人搭理，他過了一會兒反而有些委屈地問阿綱：“一個棒球笨蛋就算了，為什麽連實習老師都來了？”
“這個……”阿綱看了看薇拉又看了看Reborn，幹脆埋下頭翻找作業本。
手指敲了敲桌子，薇拉掃向獄寺：“不情願的話，你可以退出。”
他想也沒想就反對了，“你這家夥別想趁我不在的時候羞辱十代目！”
……
所以腦回路不一樣真的是很痛苦的。
但是，意外的，很開心。
吵吵鬧鬧什麽的。
“別浪費時間了。先把作業做了，做完了之後不懂的問我。”薇拉說完，支著下巴開始監督他們做題。
“行不行啊……”
獄寺不情不願地拿出練習冊，看了看聽話的開始動筆的另外兩人，也認命地翻開了冊子。
十五分鐘之後。
“我差不多了。”山本伸了個懶腰，歪著身子看向獄寺。
他擰起眉頭，不滿地大吼起來：“你這家夥看什麽！我早就做完了，只是在等十代目！”
“只是看看而已嘛~”山本少年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混蛋，你懂不懂，要維護十代目的自尊！你做完了就別說出來啊！”
“啊，反正都已經說出來了。”
薇拉看著這兩個人吵鬧，沒忍住笑了一下，轉眼看向阿綱，他還有幾道選擇題沒完成，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抓耳撓腮，顯然被另外兩個人影響了。
“咩哈哈哈，藍波大人最厲害了！”
什麽東西砸到了她的背，接著藍波撞了她一下，薇拉回頭正對上藍波朝她做鬼臉。
熊孩子……
在這十五分鐘裏已經習以為常的薇拉，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裏完全不是學習的環境。
瞥了一眼Reborn，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你兩先把作業給我看看。”
薇拉拿過獄寺和山本兩人的練習冊，看了起來。
等她檢查完，阿綱還剩一道題沒有做。
“阿綱，你做題的速度太慢了。”薇拉嘆了一口氣，把他的作業拖了過來。指著他糾結的那道題，開口：“你如果在考試的時候確定不了，你就選一個看得最順眼的。”
“不然這道題浪費你太多時間，會影響到整張卷子的。當然我不是說，你可以亂做。你這次做了這麽久，說明你是在很認真的做題，只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首先——”
薇拉拿出教材放到他面前，笑瞇瞇道：“你先開始背單詞吧。”
“啊？！”他一臉被打擊，不可置信的樣子。看得出來，廢材綱是非常討厭背單詞的。
“千裏之程始於足下，你每天背一點，之後會發現自己已經記住了很多。”薇拉說完就不管他了，翻開山本的練習冊。獄寺的話，給山本講完，再給他說。
“十代目你可以的，我和你一起背吧！”獄寺莫名熱血的吼聲成為背景音樂。
薇拉朝山本少年勾了勾手指，手指到第一個選項，示意他湊過來看，。
“你再看看。”
“嗯……”靠得太近，薇拉感覺少年溫熱的呼吸，氣息噴灑到她的指尖，她有些不適地縮回手指，一轉頭就對上了山本武清澈略帶純真的瞳孔。
“老師，怎麽了？”
他說話間，還往自己這邊湊了湊，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在鼻尖快要相觸時，薇拉錯開了。
“沒事，你看出什麽沒有？”她掩飾著自己的失態，把練習冊往他那邊推了推。
“啊……我好像把單覆數弄混了，是嗎？”他皺起眉頭，思索著，微微歪著頭。
山本是典型的好學生，成績好，體育好，長得還不錯。和阿綱完全是兩個極端……
薇拉讚賞的點頭，“只有這裏有錯，其他的你做得很好。只要不粗心，就沒什麽問題。”
“謝謝，老師。”他笑著露出大白牙，燦爛的笑容好像是遇到了讓人超開心的事情。
【山本武，好感度+5】
啊……這只比迪諾的好感都容易加。
薇拉收回視線，看向那邊擠眉弄眼地教沢田背單詞的獄寺。
想到了某個人……同樣銀色的頭發，說起來，也是動不動就一副兇人的模樣。
“感覺怎麽樣？”
Reborn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薇拉轉頭就看到被碧洋琪抱在懷裏的Reborn。
薇拉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其他兩個都不是問題，阿綱的話，讓他跟上現在的教學內容，並且補上以前學的單詞就行了。”
“加入彭格列，你考慮得怎麽樣了？”他用黑漆漆的大眼盯著她，面無表情地問。
薇拉沒有猶豫地搖頭拒絕了，“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知道我是繼承人。我不可能成為你們的家族成員。”
“是嗎？”他笑了笑，好像也不在意，沒有再開口。
有些狐疑地看了Reborn一眼，薇拉有些不確定地避開他的視線。
雖然系統說Reborn是特別為她準備的金手指。但是給她的感覺確實和真人差不多。
***
算著時間，在晚飯前一個小時，薇拉告辭了。
站在沢田家門口伸了個懶腰，醒醒神，她才擡腳往回走。
不過走了幾步，視線裏的東西怎麽都開始搖晃了？
薇拉謹慎地貼著墻站好，閉了一會兒眼，企圖緩解一下眩暈。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眼前的世界晃得更厲害了。
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薇拉甩了甩頭。
系統？
【什……麽……事……】
地震了嗎？
【沒……有……啊……】
你說話為什麽斷斷續續的，還帶電子音？
【我……沒……有……斷……斷……續……】
腦海裏的聲音戛然而止，薇拉惶恐地擡頭看向天空。
又出現了。
那一道裂痕。
景象一下被抽離，一切陷入黑暗與死寂。
她看到裂痕越來越大，看到那個人的面容，還有銀發。
“斯貝——斯誇羅？”
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賭什麽氣，薇拉生生止住自己的低喃，別扭地換成了那個稱呼。
她看到他好像低下頭來，額前的長發又垂了一綹下來，落到眼眸間。
看到他嘴唇翕合。
等他停住了說話，她才聽到他的聲音傳來。不同於任何時期，她聽到他的聲音，低啞、充滿磁性。
他說，“你這家夥，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誰？
瞇了瞇眼，薇拉沈默片刻。
“你看到了什麽？”
她問他，你看到的是什麽。
你看到的我是什麽樣子的，在你的眼中。
為什麽攻略人物會不認識她，難道她變了樣子？還是說，他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人。
“你又是誰？”
他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咧出笑容：“垃圾，你說我是誰？”
註意到裂痕開始變小了。
同時，從太陽穴那裏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擴散到全身。沒有任何預警，疼痛還在加劇中，薇拉感覺到什麽在拉扯她的身體，好像撕咬著她的靈魂。
“嗚——”強忍著不喊出聲，她不知道為什麽在斯誇羅面前，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但很快痛楚讓她蜷縮成一團。
汗水打濕了她全身，整個人好像被潑了一盆水,濕漉漉的。
“餵，垃圾，你怎麽了！”
她聽到他帶著焦急的呼喊聲，卻沒有力氣回答。
癱軟在地上，她模糊地看到裂痕越來越小，慢慢的，只有他的那雙眼睛，她能看見了。
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兇狠，又凜冽。
可是她，好喜歡。
她什麽時候開始把他當成最特別的那個人？
“斯貝爾比——”
“啊啊啊啊啊——”全身好像被刀片刮著，撒上了鹽巴，潑了冰水。緊緊蜷縮在一起，她痛得想要昏過去。
好像，有誰搖著她的肩膀。
“你還好嗎？”
在拍她的臉頰。
“顧老師？顧老師！”
是誰……
薇拉想著，終於，陷入了無聲而又溫柔的黑暗。
☆、開始的懷疑
她好像很久沒有這樣綿長安穩的睡眠了。
慢慢睜開眼，看到映入眼簾的天花板之後，薇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睡醒了。
睡著之前的記憶好像有斷層，她一時想不起。
眼珠轉了轉，周圍是熟悉的一片白。
她又進醫院了？
視線落到床頭，裝著蘋果的水果禮盒上。上面系著的紙箋上寫著：祝老師早日康覆，一年A班。
她怎麽了？
薇拉疑惑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沒有缺胳膊少腿，全身上下也沒有不適的地方，她怎麽了？
她記得自己從沢田家出來，然後……
【你醒了啊】
系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裏響起，薇拉一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失去聯系的那段時間，你遇到了什麽？】
遇到了什麽？薇拉反問了自己一句，覺得有些好笑，系統不是能知道自己所見所想嗎？為什麽會這樣問自己。
【因為那段時間，你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想不起了，你直接看我的記憶不行嗎？
【……算了】
系統的反應說明了它並不能窺探薇拉的記憶了？也不能感受到她的思想了？可是，它原本不是存在於她的大腦裏，能和她精神交流——就像是心電感應，靈魂交談之類的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薇拉回想了一下她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想到那尖銳得仿佛刺穿她靈魂的疼痛時，她下意識地抖了抖——那樣的疼痛，好像現在都能感受到。
驅散不堪的回憶，薇拉在心裏喊了一聲系統。
【怎麽了？】
沒什麽。剛才……
【剛才？你想起什麽了嗎？】
不，我沒有。
除非自己呼喚他，否則他聽不到自己腦海裏的聲音，也看不到自己的想法了？
薇拉壓下心裏的疑惑，扭頭從半開的窗戶望了出去。
天空藍得好像澄澄的大海，沒有一片雲彩。太陽在投下的光芒落到翠碧的樹葉上，熠熠發光，好像昨晚下了一場雨，空氣清新得讓人忍不住露出微笑。
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啊。
卻笑不出來。
疑竇已經種在心裏，壓下眼睫，她不想露出多餘的表情。因為她大概知道，系統是能看到自己的。
在今天她醒來之前，她確定以前系統是能或多或少知道她的一些心理活動的。聯想到和系統第一次失去聯系，在不知名的空間裏見到斯誇羅，還有這次看到斯誇羅，以及事後系統的反應。
以前它說自己是人工智能，現在薇拉更傾向於它是一個人，“他”是控制這個世界的神。現在因為某些原因，它偶爾會失去對自己的控制。
那……那個斯誇羅是誰？這難道是平行世界？
所以，她進入游戲之後是自己的樣子，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沒有在玩游戲的感覺……
這個想法讓她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了。
畢竟，這一切從一開始，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她有什麽好怕的？她不信自己已經死了，現在她只希望自己能成功攻略完所有人物，讓它兌現承諾，實現她的願望，放自己回家。
門口傳來動靜，薇拉看過去，房門打開之後，出現的是顧依然。
十年後已經四十多歲的顧依然還是美大叔一枚，如果說初見時他那賞心悅目的俊臉奪人眼球的話，那麽現在的他臉上流露出的沈穩、淡定更讓人無法忽視。
看到薇拉醒了他並沒有展現出多大的情緒變化，只是輕輕挑了挑眉，好像在說“你終於舍得醒了”。
“爸爸……”嗓子太久沒說話，突然開口，聲音暗啞得像男人。
“別說話。”
他走到床邊坐下，薇拉才註意到他手裏拿著的，好像是病歷，而且不止一張。
“好吧，我們來談談，你手骨折，住進醫院的事情。”
“誒？”薇拉一驚，忍不住要坐起來。
他伸出頭按著她的頭，把她壓回去好好躺著。
“不要說話。”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興趣盎然的笑容。“雲雀恭彌，那個孩子，據我的調查也沒有能力在你手好了之後，讓你昏倒在街上。”
“所以那天發生了什麽？”
又是這件事？！
薇拉抿了抿嘴，心裏豎起防備的疑墻。
如果說系統是控制這個世界的神，那麽，除她之外的人，是被系統控操縱的木偶？還是說像她一樣，只是被禁錮在這裏面？她眼前的顧依然，是單純的因為關心詢問，還是因為系統想要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就突然頭暈，然後就暈倒了。”薇拉再次抿了抿嘴，看著顧依然回答。
他不相信地挑了挑眉，“我們家族並沒有類似的遺傳病史。因為你昏迷了兩天，還沒有醒來的征兆，所以沈明才會通知我，不然他恐怕還會繼續瞞著我。”
他說完，頗為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你對自己的父親保持沈默，小念。”
那是因為你只是一個NPC，而我沒有必要和你說這些事情，把事情弄得更覆雜。
薇拉在心裏回答著，低頭，一副愧疚的模樣。
“行了。你還要繼續呆在這裏嗎？”
“當然，我想要把實習工作幹好！”
“當初問你的時候，你可沒告訴我，你想做一名老師。”他勾起唇，語氣裏是淡淡的調侃，“不覺得這個地方多災多難嗎？”
她搖了搖頭。
“你還想要接任顧家嗎？”
“我……”
“就算你不是繼承人，我也會保護好你。”
他打斷她的話，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樣，目光沈了沈，“放心吧，你是我的女兒，我不會放任你不管。”
“我……”
薇拉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家族對她而言，好像確實沒有多大的用處。這裏和在意大利的時候不同。但同時，如果放棄了，總感覺會吃虧。如果這個游戲……是真正意義上的游戲，她作出的選擇，肯定會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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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吧——”看著薇拉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沈明只能搖頭嘆息，一副你不聽忠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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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插曲過去了之後，又過了幾天，薇拉終於去醫院拆了石膏。
醫生囑咐她再休息幾天，盡量少使用右手。
沈明難得露出笑容。
他們回到家之後，薇拉在信箱裏發現了沒有蓋郵戳的信，署名是風。
等她興奮地回到房間拆開信之後，只看到三句話：
用愛去感化。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練練左手字吧，薇拉。
QAQ
用愛去感化是什麽鬼啊師父，你是在坑爹麽？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師父還是真相帝啊……還有，你是有多嫌棄我的字啊摔，字寫得好看了不起了！
心情覆雜的收好信，她確信風已經抵達日本了。現在，也是時候，回學校了。
有些擔憂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她還真不覺得自己能斷掉和醫院的緣分。
不知道能不辦會員卡。
***
被沈明拖了幾天，最後她是滿打滿算的度完了一個月的病假。
第二天早上，薇拉穿上黑色的小西裝，將長發挽起，在鏡子前轉了幾圈，確定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之後，才下樓吃早飯。
她家離學校並不遠。把便當盒放進挎包裏，薇拉換上軟底的單鞋，向沈明道了再見，打開門。
【你選擇怎樣去學校？】
→『沈明開車送』
→『自己走路去』
雖然系統的選項有時候無厘頭，但是大多時候不同選項會導致不同結果，有的選項能加好感，而有的選擇就會導致不同的路線。
比如，她賭一個雲雀，叫沈明幫忙送她去學校會加沈明的好感。
如果自己走路去路上就會偶遇攻略人物，然後給你加好感的機會，所以：
→『自己走路去』
***
走進辦公室的薇拉和好久不見的前輩們打了個招呼，坐到座位上。
她還是太高估了系統的嚴謹性。偶遇個鬼哦，她路上連人都沒看到幾個好不好！
“歡迎回來。”山崎老師給她打了個招呼。
“嗯，謝謝。”薇拉朝這個熱情的男老師笑了笑，把包放好。
然後開始坐在位子上呈大腦放空狀態。
她好像確實沒什麽事情可做。
好無聊啊QAQ！
“額……山崎老師，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薇拉伸著脖子朝他那邊看了看。
“啊？”他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看著她問：“可是我是教數學的，你可以嗎？”
呵呵呵……泥轟國的數學算什麽。
薇拉正準備說聲沒問題，就看到他低下頭，朝她擺了擺手，一邊繼續批改作業一邊說著：“算了，你手剛好，我還是自己改吧。”
……
“真是謝謝你關心了……”
百無聊賴地在辦公室坐了一上午，終於捱到中午了，薇拉忍不出喟嘆了一聲，拿出便當。
對面桌的山崎老師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瞟到薇拉的動作，湊了過去，開口：“顧老師辛苦了啊，中午要吃好哦~”
夾起丸子，剛送到嘴裏，薇拉聽他這麽一說，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吃了。
嘴裏包著丸子，薇拉朝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那我先出去了啊，一會兒見~”
打了一上午瞌睡的顧老師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便當盒，真不知道山崎老師的腦回路是怎麽一回事。
***
午休之後，薇拉單手撐著腦袋，拿著筆在本子上塗塗畫畫，教物理的松下老師一下沖了進來。
“那個實習老師今天回來了是麽？”
被點名的薇拉擡起頭對上他尋人的目光，呆呆地舉起了手。
“我是。”
“把一年級英語書拿上。”他說著，朝她走過來。
趕緊把塗鴉的那頁翻過去，薇拉像上課開小差被發現一樣，有些忐忑地拿起旁邊幾乎全新的英語教材，站了起來。
“跟我走。”
松下老師抓住她的手，直接把她帶出辦公室。
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向山崎和教化學的花山院老師，他們也是一臉的不解。
“誒，松下老師發生什麽事了？”山崎站起來朝松下喊道。
“沒什麽大事。”他頭也不回的說著，拉著薇拉往教室那邊走。
“有教書的經驗嗎？”他突然發問。
“啊？”薇拉遲疑了一下，因此腳下步子慢了下來，被他一拉差點絆倒。
“抱歉。”
“沒事……我，有模擬過課堂。”
“那就行吧。”他把她拉到一年A班門口，回過頭來嚴肅地看著薇拉。
“田中老師上課途中呼吸困難，已經送到醫院去了，這邊暫時沒有老師能代課。所以，這節課你去上。”
“上……課嗎？”薇拉壓抑住內心深處的激動和不安，低頭看了一眼教材，抿了抿唇。
她擡起頭，信心滿滿地朝松下點了點頭，保證道：“我會盡我的努力上好這節課的！”
而他反而有些不抱希望地揉了揉臉，“只要不搞砸了就行。你進去吧，已經上課了。”
“好！”
薇拉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抱著書走進教室。
她的到來引起小小的騷動。“老師你病好了？”有男生幹脆向她大聲的發問。
瞟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松下老師，他還不放心似的，好像就等著學生鬧起來，她控制不了局面的時候幫她訓人。
也有學生註意到門口的物理老師，看他也沒有要管的意思，而且這節課還是英語課，所以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壓迫感。
薇拉重重放下書，講臺被砸得一聲巨響。震到所有人，包括門口的松下老師，薇拉達到目的地拉出平生最溫柔的微笑，開口：“田中老師已經送到醫院了，大家不要擔心。這節課，由我來代替田中老師。還有什麽事情，我們課下說。”
“現在班長告訴我，你們教到第幾頁了。”
教室沈默了一秒，然後是嘩嘩嘩的翻書聲。身為班長京子站了起來。
聽完京子的回答，薇拉點了點頭，讓她坐下。
大致了掃了一眼課本的內容，再擡起頭，薇拉朝他們露出笑容。
“今天我們從上次開始講，先看書上這個圖片。”
等她講完課，開始抽讀時，才發現松下老師已經走了。
“恩……我喜歡吃漢堡包。這句話那位同學想來試一試？”薇拉目光巡視過去，落到了正呼呼大睡的沢田綱吉身上。
臥槽，上我的課敢睡覺？
瞇了瞇眼，下一秒，她手中的粉筆精準的砸到了沢田綱吉的頭上。
“哇啊！”他捂著頭叫出聲。
“那位同學，請站起來。”
一臉驚愕和恐慌地站了起來，他整個人好像搖搖欲墜似的。
薇拉反而覺得挺好笑的。
“請翻譯這句話：我喜歡吃漢堡包。”
“啊？啊……I……I……”他抓著衣角，漲紅著臉，眼睛游離著。
“你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沢田旁邊的銀發男生站起來，踢了一腳桌子，不爽地看著薇拉，“十代目不知道的話，我來回答好了！”
“I love hamburgers！”
果然有這樣一群學生，她的教師生涯就不會安穩。
薇拉忍了忍朝他點了點頭，“說得很對，請坐下。”
然後木著一張臉轉向沢田綱吉，“沢田同學，我並沒有叫你坐下。”
看著他一副“誒——怎麽這樣”的表情，薇拉忍不住扶了扶額。
“我說你這個人差不多夠了啊！”獄寺再次站了起來。
“那位同學，如果你再不遵守課堂紀律，就請出去站著。”薇拉說完，笑著拿起粉筆，把它捏碎。
“我——”
“好啦好啦，阿綱沒問題的。老師人很好不會為難他的。”前座的山本好脾氣地站起來把獄寺按回座位上。獄寺並不罷休地掙紮。
“你這家夥快放開我，我要炸了那個女人！”
啊啊——聽到了什麽不太妙的東西。
薇拉怒了努嘴，看著阿綱為難地看向獄寺。
“獄寺君，拜托你別這樣啊！”尷尬地壓低聲音，阿綱說完獄寺就一副受傷的樣子，自己縮成了一團。
【獄寺隼人，好感度-5】
……雖然減了好感度，但總歸解決了。
薇拉咳了一聲，拉回他們的註意力。
“既然沢田同學你不知道，我就再教你一次。”
“是……”
“hamburger。”
“ham……ham、ham……hamburger。”他結巴了好幾次才說明白。
微笑著點了點頭，薇拉誇獎道：“你不要慌，讀出來就是很大的進步。”
他咬著唇點了點頭。
“好，再跟著我讀。Like hamburgers。”
“like……ham、ham……hamburgers。”他讀完，又吸了一口氣，“like hamburgers。”
“註意發音。 Like hamburgers。”
“like hamburgers。”
“Very good。I like hamburgers。”
“I like……ham、hamburgers。”
【山本武，好感度+5】
感覺已經耗盡了沢田的所有勇氣。薇拉有些欣慰地笑了起來。
“看，只要你記住單詞，就能說出來了。”
“嗯……”他把頭垂得低低的，臉紅得要低出血來。
“大家給沢田一點鼓勵吧，今天大家都看到他的進步了不是嗎？”薇拉說著，帶頭鼓起了掌。
【獄寺隼人，好感度+5】
【山本武，好感度+5】
接著，獄寺，山本也跟著拍起手，然後是京子，最後，所有人都為廢材綱鼓起掌來。
獄寺死命地拍著手，臉上全是替沢田高興的神色，山本靠著椅背，扭著頭看著他鼓掌，京子露出溫柔又可愛的笑容，認真的鼓掌……
阿綱微微擡起頭，看了薇拉一眼。
【沢田綱吉，好感度+5】
“坐下吧。”薇拉讓阿綱坐了下去，眼神掃過全班學生。
“大家跟我一起來讀。Hamburger。”
“hamburger。”
“like hamburgers。”
“like hamburgers。”
薇拉視線掃到阿綱，他紅著一張臉，馬上坐得筆直。
“I like hamburgers。”
“I like hamburgers。”
“Very good。我喜歡吃薯片，哪位同學來回答？”
……
一節課下來薇拉感覺嗓子都快啞了。
朝他們揮了揮手，她收拾好書，腳步輕快地走出教室。
踏出教室那一刻，敏銳地感覺到有什麽不同，她的視線一轉，落到了站在窗臺上的小嬰兒身上，他穿著西裝，戴著帽子，帽檐上還趴著一直變色龍。
“Ciaos~”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感覺沈明戲份有點多啊】
都覺得他倆能談戀愛了……
“誒，你不用在意我，真喜歡的話就去追吧！不過不準強迫有婦之夫！”
“小姐……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嗎？”
“哈？”
“我這輩子，都是你的。”
“明QAQ”
“小姐Q3Q”
---
薇拉拿著勺子無意識地戳自己的嘴唇，粉嫩嬌艷的唇瓣，惹得沈明一陣【嗶——】
——————————————很好，我覺得，我再也不能直視沈明叔叔了= =
【最近感覺無關人員戲份有點多啊】
尼瑪，一年的老師名字我基本上都取了。
我也是醉了，為什麽要花那麽多時間去寫他！們！
_(:з」∠)_最後總算是歪回主題上來了。
【小妖精們，你們的reborn出場了！】
為什麽要嫖reborn，你們看他只是個孩子啊！而且你們看，他出場多麽的不驚艷啊！作者有個特寫都沒有哦！
【到底什麽時候更新好】
早上更新都沒有人，於是我覺得吧更新時間換到下午4點！=3=要不你們說說什麽時候好？
☆、第二次相見
放在菜板上的魚說話時，該做出什麽反應？
這就是作為正常人的薇拉，目前所遇到的難題。
被一個玩COSPLAY的小嬰兒打招呼，這可是以前從來不會發生的事情……但是在這個世界裏，除了阿綱覺得不正常之外，其他人的都是忽視這個問題的。
雖然很想裝作不認識地走開。但是因為對方是Reborn，薇拉還是拉出笑容，走了過去。
“Ciaos~你是哪家的小孩啊？是意大利人嗎？”她說著，在Reborn面前站定，微微彎下腰。
它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像黑洞一樣，什麽情緒都看不出來。
“你的面具太偽劣了，顧念，或者說，薇拉。”
他說著，帽子上的變色龍爬到他手上，變成了□□。
想友好相處也不給機會，果然是沈明偷偷調查他，給他發現了。
“好吧……”她就知道不能在Reborn面前偽裝什麽。畢竟這位可是擁有讀心術的世界第一殺手啊。
“哼，加入彭格列家族如何？”他說著，槍口對準了薇拉的心臟。
“放心，拒絕的話，你會死得沒痛苦。”
……
“啊，真是的……”薇拉無奈地向天翻了個白眼。
“誒誒誒？！Reborn——你要對老師幹什麽啊！”阿綱的聲音適時從身後穿來。他驚慌地跑到薇拉面前，把她護到身後。“不要隨隨便便地拿槍指著普通人啊！”
“誒，你們又在玩黑手黨游戲嗎？”山本湊過來，看到被逼迫的對象是薇拉後，也不驚訝，“老師也參與了？”
薇拉抿嘴笑著搖了搖頭。
“哼~”
憑借身高優勢，薇拉從阿綱肩膀上看過去，看到Reborn笑了一下，接著列恩變回了原型。
他好像也並沒有真的打算威脅她，剛才就好像是……故意嚇一嚇她。
“她可不是普通人，蠢綱。”Reborn說完，看向薇拉，“實習老師的工作也不忙，放學後給蠢綱補習英語怎麽樣。”
他說完，槍口再次對準薇拉。
“咦咦咦咦咦——都說了別這樣啊Reborn！”
感覺自己一下進入了主角行列，能被Reborn邀請真是榮幸啊！
【0 0這可是特別金手指哦~】
金手指……什麽？
【為了確保玩家能享受到彭格列家族式戀愛體驗，Reborn是特別程序編寫的】
這麽說不用攻略？
【是的哦~準確的說，他是不存在好感度的】
啊……心情真微妙。所以我能無視他的意見了？
【所有的NPC都是超高級的擬人系統哦】
好吧，不開心。
******
“那你們好好學習哦~麻煩老師你了！”奈奈朝他們揮了揮手，帶上門離開了。
薇拉有些苦惱地看著面前的三位少年，旁邊是躺在吊床上享受碧洋琪按摩的Reborn，身後是吵吵鬧鬧，追逐玩耍的藍波和一平。
這種環境……這種環境怎麽學習嘛！
“我說，你們每天都是這樣學習的嗎？”
“嗯，有時候會過來一起做作業，周末早上也經常一起。”山本少年說著，還真的拿出了練習冊。
獄寺還是一臉兇惡的模樣，瞥了一眼薇拉，一動不動，因為沒有人搭理，他過了一會兒反而有些委屈地問阿綱：“一個棒球笨蛋就算了，為什麽連實習老師都來了？”
“這個……”阿綱看了看薇拉又看了看Reborn，幹脆埋下頭翻找作業本。
手指敲了敲桌子，薇拉掃向獄寺：“不情願的話，你可以退出。”
他想也沒想就反對了，“你這家夥別想趁我不在的時候羞辱十代目！”
……
所以腦回路不一樣真的是很痛苦的。
但是，意外的，很開心。
吵吵鬧鬧什麽的。
“別浪費時間了。先把作業做了，做完了之後不懂的問我。”薇拉說完，支著下巴開始監督他們做題。
“行不行啊……”
獄寺不情不願地拿出練習冊，看了看聽話的開始動筆的另外兩人，也認命地翻開了冊子。
十五分鐘之後。
“我差不多了。”山本伸了個懶腰，歪著身子看向獄寺。
他擰起眉頭，不滿地大吼起來：“你這家夥看什麽！我早就做完了，只是在等十代目！”
“只是看看而已嘛~”山本少年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混蛋，你懂不懂，要維護十代目的自尊！你做完了就別說出來啊！”
“啊，反正都已經說出來了。”
薇拉看著這兩個人吵鬧，沒忍住笑了一下，轉眼看向阿綱，他還有幾道選擇題沒完成，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抓耳撓腮，顯然被另外兩個人影響了。
“咩哈哈哈，藍波大人最厲害了！”
什麽東西砸到了她的背，接著藍波撞了她一下，薇拉回頭正對上藍波朝她做鬼臉。
熊孩子……
在這十五分鐘裏已經習以為常的薇拉，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裏完全不是學習的環境。
瞥了一眼Reborn，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你兩先把作業給我看看。”
薇拉拿過獄寺和山本兩人的練習冊，看了起來。
等她檢查完，阿綱還剩一道題沒有做。
“阿綱，你做題的速度太慢了。”薇拉嘆了一口氣，把他的作業拖了過來。指著他糾結的那道題，開口：“你如果在考試的時候確定不了，你就選一個看得最順眼的。”
“不然這道題浪費你太多時間，會影響到整張卷子的。當然我不是說，你可以亂做。你這次做了這麽久，說明你是在很認真的做題，只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首先——”
薇拉拿出教材放到他面前，笑瞇瞇道：“你先開始背單詞吧。”
“啊？！”他一臉被打擊，不可置信的樣子。看得出來，廢材綱是非常討厭背單詞的。
“千裏之程始於足下，你每天背一點，之後會發現自己已經記住了很多。”薇拉說完就不管他了，翻開山本的練習冊。獄寺的話，給山本講完，再給他說。
“十代目你可以的，我和你一起背吧！”獄寺莫名熱血的吼聲成為背景音樂。
薇拉朝山本少年勾了勾手指，手指到第一個選項，示意他湊過來看，。
“你再看看。”
“嗯……”靠得太近，薇拉感覺少年溫熱的呼吸，氣息噴灑到她的指尖，她有些不適地縮回手指，一轉頭就對上了山本武清澈略帶純真的瞳孔。
“老師，怎麽了？”
他說話間，還往自己這邊湊了湊，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在鼻尖快要相觸時，薇拉錯開了。
“沒事，你看出什麽沒有？”她掩飾著自己的失態，把練習冊往他那邊推了推。
“啊……我好像把單覆數弄混了，是嗎？”他皺起眉頭，思索著，微微歪著頭。
山本是典型的好學生，成績好，體育好，長得還不錯。和阿綱完全是兩個極端……
薇拉讚賞的點頭，“只有這裏有錯，其他的你做得很好。只要不粗心，就沒什麽問題。”
“謝謝，老師。”他笑著露出大白牙，燦爛的笑容好像是遇到了讓人超開心的事情。
【山本武，好感度+5】
啊……這只比迪諾的好感都容易加。
薇拉收回視線，看向那邊擠眉弄眼地教沢田背單詞的獄寺。
想到了某個人……同樣銀色的頭發，說起來，也是動不動就一副兇人的模樣。
“感覺怎麽樣？”
Reborn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薇拉轉頭就看到被碧洋琪抱在懷裏的Reborn。
薇拉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其他兩個都不是問題，阿綱的話，讓他跟上現在的教學內容，並且補上以前學的單詞就行了。”
“加入彭格列，你考慮得怎麽樣了？”他用黑漆漆的大眼盯著她，面無表情地問。
薇拉沒有猶豫地搖頭拒絕了，“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知道我是繼承人。我不可能成為你們的家族成員。”
“是嗎？”他笑了笑，好像也不在意，沒有再開口。
有些狐疑地看了Reborn一眼，薇拉有些不確定地避開他的視線。
雖然系統說Reborn是特別為她準備的金手指。但是給她的感覺確實和真人差不多。
***
算著時間，在晚飯前一個小時，薇拉告辭了。
站在沢田家門口伸了個懶腰，醒醒神，她才擡腳往回走。
不過走了幾步，視線裏的東西怎麽都開始搖晃了？
薇拉謹慎地貼著墻站好，閉了一會兒眼，企圖緩解一下眩暈。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眼前的世界晃得更厲害了。
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薇拉甩了甩頭。
系統？
【什……麽……事……】
地震了嗎？
【沒……有……啊……】
你說話為什麽斷斷續續的，還帶電子音？
【我……沒……有……斷……斷……續……】
腦海裏的聲音戛然而止，薇拉惶恐地擡頭看向天空。
又出現了。
那一道裂痕。
景象一下被抽離，一切陷入黑暗與死寂。
她看到裂痕越來越大，看到那個人的面容，還有銀發。
“斯貝——斯誇羅？”
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賭什麽氣，薇拉生生止住自己的低喃，別扭地換成了那個稱呼。
她看到他好像低下頭來，額前的長發又垂了一綹下來，落到眼眸間。
看到他嘴唇翕合。
等他停住了說話，她才聽到他的聲音傳來。不同於任何時期，她聽到他的聲音，低啞、充滿磁性。
他說，“你這家夥，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誰？
瞇了瞇眼，薇拉沈默片刻。
“你看到了什麽？”
她問他，你看到的是什麽。
你看到的我是什麽樣子的，在你的眼中。
為什麽攻略人物會不認識她，難道她變了樣子？還是說，他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人。
“你又是誰？”
他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咧出笑容：“垃圾，你說我是誰？”
註意到裂痕開始變小了。
同時，從太陽穴那裏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擴散到全身。沒有任何預警，疼痛還在加劇中，薇拉感覺到什麽在拉扯她的身體，好像撕咬著她的靈魂。
“嗚——”強忍著不喊出聲，她不知道為什麽在斯誇羅面前，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但很快痛楚讓她蜷縮成一團。
汗水打濕了她全身，整個人好像被潑了一盆水,濕漉漉的。
“餵，垃圾，你怎麽了！”
她聽到他帶著焦急的呼喊聲，卻沒有力氣回答。
癱軟在地上，她模糊地看到裂痕越來越小，慢慢的，只有他的那雙眼睛，她能看見了。
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兇狠，又凜冽。
可是她，好喜歡。
她什麽時候開始把他當成最特別的那個人？
“斯貝爾比——”
“啊啊啊啊啊——”全身好像被刀片刮著，撒上了鹽巴，潑了冰水。緊緊蜷縮在一起，她痛得想要昏過去。
好像，有誰搖著她的肩膀。
“你還好嗎？”
在拍她的臉頰。
“顧老師？顧老師！”
是誰……
薇拉想著，終於，陷入了無聲而又溫柔的黑暗。
☆、開始的懷疑
她好像很久沒有這樣綿長安穩的睡眠了。
慢慢睜開眼，看到映入眼簾的天花板之後，薇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睡醒了。
睡著之前的記憶好像有斷層，她一時想不起。
眼珠轉了轉，周圍是熟悉的一片白。
她又進醫院了？
視線落到床頭，裝著蘋果的水果禮盒上。上面系著的紙箋上寫著：祝老師早日康覆，一年A班。
她怎麽了？
薇拉疑惑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沒有缺胳膊少腿，全身上下也沒有不適的地方，她怎麽了？
她記得自己從沢田家出來，然後……
【你醒了啊】
系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裏響起，薇拉一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失去聯系的那段時間，你遇到了什麽？】
遇到了什麽？薇拉反問了自己一句，覺得有些好笑，系統不是能知道自己所見所想嗎？為什麽會這樣問自己。
【因為那段時間，你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想不起了，你直接看我的記憶不行嗎？
【……算了】
系統的反應說明了它並不能窺探薇拉的記憶了？也不能感受到她的思想了？可是，它原本不是存在於她的大腦裏，能和她精神交流——就像是心電感應，靈魂交談之類的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薇拉回想了一下她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想到那尖銳得仿佛刺穿她靈魂的疼痛時，她下意識地抖了抖——那樣的疼痛，好像現在都能感受到。
驅散不堪的回憶，薇拉在心裏喊了一聲系統。
【怎麽了？】
沒什麽。剛才……
【剛才？你想起什麽了嗎？】
不，我沒有。
除非自己呼喚他，否則他聽不到自己腦海裏的聲音，也看不到自己的想法了？
薇拉壓下心裏的疑惑，扭頭從半開的窗戶望了出去。
天空藍得好像澄澄的大海，沒有一片雲彩。太陽在投下的光芒落到翠碧的樹葉上，熠熠發光，好像昨晚下了一場雨，空氣清新得讓人忍不住露出微笑。
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啊。
卻笑不出來。
疑竇已經種在心裏，壓下眼睫，她不想露出多餘的表情。因為她大概知道，系統是能看到自己的。
在今天她醒來之前，她確定以前系統是能或多或少知道她的一些心理活動的。聯想到和系統第一次失去聯系，在不知名的空間裏見到斯誇羅，還有這次看到斯誇羅，以及事後系統的反應。
以前它說自己是人工智能，現在薇拉更傾向於它是一個人，“他”是控制這個世界的神。現在因為某些原因，它偶爾會失去對自己的控制。
那……那個斯誇羅是誰？這難道是平行世界？
所以，她進入游戲之後是自己的樣子，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沒有在玩游戲的感覺……
這個想法讓她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了。
畢竟，這一切從一開始，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她有什麽好怕的？她不信自己已經死了，現在她只希望自己能成功攻略完所有人物，讓它兌現承諾，實現她的願望，放自己回家。
門口傳來動靜，薇拉看過去，房門打開之後，出現的是顧依然。
十年後已經四十多歲的顧依然還是美大叔一枚，如果說初見時他那賞心悅目的俊臉奪人眼球的話，那麽現在的他臉上流露出的沈穩、淡定更讓人無法忽視。
看到薇拉醒了他並沒有展現出多大的情緒變化，只是輕輕挑了挑眉，好像在說“你終於舍得醒了”。
“爸爸……”嗓子太久沒說話，突然開口，聲音暗啞得像男人。
“別說話。”
他走到床邊坐下，薇拉才註意到他手裏拿著的，好像是病歷，而且不止一張。
“好吧，我們來談談，你手骨折，住進醫院的事情。”
“誒？”薇拉一驚，忍不住要坐起來。
他伸出頭按著她的頭，把她壓回去好好躺著。
“不要說話。”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興趣盎然的笑容。“雲雀恭彌，那個孩子，據我的調查也沒有能力在你手好了之後，讓你昏倒在街上。”
“所以那天發生了什麽？”
又是這件事？！
薇拉抿了抿嘴，心裏豎起防備的疑墻。
如果說系統是控制這個世界的神，那麽，除她之外的人，是被系統控操縱的木偶？還是說像她一樣，只是被禁錮在這裏面？她眼前的顧依然，是單純的因為關心詢問，還是因為系統想要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就突然頭暈，然後就暈倒了。”薇拉再次抿了抿嘴，看著顧依然回答。
他不相信地挑了挑眉，“我們家族並沒有類似的遺傳病史。因為你昏迷了兩天，還沒有醒來的征兆，所以沈明才會通知我，不然他恐怕還會繼續瞞著我。”
他說完，頗為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你對自己的父親保持沈默，小念。”
那是因為你只是一個NPC，而我沒有必要和你說這些事情，把事情弄得更覆雜。
薇拉在心裏回答著，低頭，一副愧疚的模樣。
“行了。你還要繼續呆在這裏嗎？”
“當然，我想要把實習工作幹好！”
“當初問你的時候，你可沒告訴我，你想做一名老師。”他勾起唇，語氣裏是淡淡的調侃，“不覺得這個地方多災多難嗎？”
她搖了搖頭。
“你還想要接任顧家嗎？”
“我……”
“就算你不是繼承人，我也會保護好你。”
他打斷她的話，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樣，目光沈了沈，“放心吧，你是我的女兒，我不會放任你不管。”
“我……”
薇拉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家族對她而言，好像確實沒有多大的用處。這裏和在意大利的時候不同。但同時，如果放棄了，總感覺會吃虧。如果這個游戲……是真正意義上的游戲，她作出的選擇，肯定會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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