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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獵鹿帽(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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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貝克街的路上,華生仍舊悶悶不樂。

盡管華生從之前就知道,他和福爾摩斯還有伍德相比,自己常常顯得愚笨,可這次兩個福爾摩斯給他的打擊,也未免太直觀了。

華生:‘我太難了。’

福爾摩斯冷不丁地出聲道:“我親愛的先生,你不要顯得那麽灰心喪氣。”

華生沮喪道:“我盡量吧。”

“如果你還在糾結你在測謊儀下的表現,那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關於我是怎麽騙過測謊儀的。”福爾摩斯慢條斯理道,“你是知道的,我平時最喜歡的事就是準確和思想集中,所以當我開始測試前,我就讓自己的精神集中到能夠讓我感覺到平靜的事情上。在這兒我是在思考發生在一個月前的梅裏維爾案件,如果你還記得,在那起案件中,我從被告人袖縫中找到了鋅和銅屑,因此推斷他是偽幣制造者。這起案件盡管並不覆雜,可其中卻有值得思考的地方,我為此還打算寫一篇專論。而當我集中精神思考時,外界發生了什麽,就很難打擾到我。”

華生不太明白:“可你每次都還會回答我的問題啊。”

福爾摩斯微微一笑:“經過你對伍德的測試,我已經掌握了你問問題的規律。”

華生思考了會兒,敏銳地發現了盲點:“也就是說當我問起‘簡·多伊’時,你的思想還停留在梅裏維爾案件上,對吧?”

福爾摩斯看了他一眼:“你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華生狠狠點頭。

福爾摩斯轉開視線:“她是我的摯友。”

華生心想:‘除此之外,我還能得到什麽樣的答案呢。’

華生還是有點不甘心:“摯友?就像你和伍德一樣?”

福爾摩斯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下:“是的,就像我和伍德一樣。”

華生:“哈啊。”

等他們到了貝克街,華生忍無可忍道:“福爾摩斯,我可以提個要求嗎,如果下次你再有什麽‘摯友’要現身,你能提前和我說一聲嗎。”

福爾摩斯跳下馬車,站在221B門口道:“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了。”

等到了起居室,福爾摩斯像往常一樣,坐進了他的柳條椅內,陷入了沈思中。

華生見怪不怪,他自己則上了樓,要去整理下他這段時間的記錄,準備寫新的案件。

片刻後,福爾摩斯轉去盯著起居室的掛鐘,左手去探測右手的脈搏。

再說林蒙那邊,她這個測謊儀,在她看來相當的粗糙,而且林蒙很清楚,測謊儀是基於人體的生理反應進行測量,但是撒謊並不存在可證實的,並且獨特的生理反應。

正如福爾摩斯所言,測謊儀更多地還是一種輔助審訊的工具。

其中賦予測謊儀噱頭,是讓它有能夠詐降嫌疑人的功效。

就像神鐘偵案什麽的,審訊人員提前將神鐘塗黑,然後告訴嫌疑人,這是個斷案如神的神鐘,然後讓嫌疑人去摸神鐘。心中有鬼的嫌疑人就不會去摸,這樣其手上就不會沾染染料。

說到底,讓測謊儀參與進審訊,其實更多地還是屬於偵查心理學的範疇。只是當下,刑偵學都還沒有得到足夠的認識呢,但在大家還認為測謊儀高深莫測的時期,測謊儀可能會發揮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林蒙決定稍微改進下測謊儀,至少讓它別這麽粗糙。

然後,伍德醫院就有了心電圖機。

林蒙的註意力就這麽轉移走了。

·

時間流轉,又是兩年過去了。

林蒙仍舊是多馬甲並進,於事業上蓬勃發展。

感情方面,仍舊沒什麽進展。

就拿“高斯·伍德”這個馬甲來說吧。

因為阿克索俱樂部的關系,伍德醫生一度被報紙報道成花花公子——像之前華生在接受測謊時,就說林蒙她和桑德斯夫人是不是情人。這並不是華生的臆想,而是當時就有小報是這麽惡意揣測的,到底桑德斯夫人比她死去的丈夫小了將近二十歲,年輕又漂亮。在案件真相被曝光前,大眾都傾向於認為其中有什麽桃色內容——可伍德醫生十分潔身自好,哪怕期間有淑女向“他”示愛,“他”都有或直接或委婉地拒絕了她們。

所以到現在,伍德醫生還是個黃金單身漢。

但伍德醫生身邊的朋友,在感情方面,絕大部分都和“他”不同。

賀斯特子爵在今年迎娶了他的第三任妻子,摩卡斯男爵的小女兒;

就連華生都在今年找到了真愛,瑪麗·莫斯坦小姐,不久後兩人就要舉行婚禮。

好在林蒙還有個作伴的。

這日,林蒙和“同病相憐”的福爾摩斯去聽了一場音樂會,在回到林蒙在高道爾街的住所前,他們倆相攜在河濱散了半小時步。

期間他們倆從四簽名案,就說到了華生因為要和瑪麗·莫斯坦小姐成婚,決定搬出貝克街221B的事。

林蒙道:“這麽一來,你又得習慣一個人了。”這麽幾年下來,福爾摩斯已經習慣了身邊有華生這個傾聽者了,有時在辦案時,也少不了華生有力的支持。可以說,福爾摩斯已經將華生當成了要好的朋友,如今華生要離開了,福爾摩斯即便嘴上不說,可林蒙知道他是不舍的,且不適應的。

福爾摩斯卻認為:“華生只是搬出了貝克街,又不是從我的生活中就此消失了。我想我以後如果去找他來協助我破案,他一定會義不容辭的。”

“只是你們的活動圈子不會像從前那樣重疊了。”林蒙說完,就覺得這話兒有點耳熟,福爾摩斯就跟著指出道:“我們從劍橋畢業前夕,你也這麽說過。”

林蒙也想了起來:“我記得的。天吶,那都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十二年了。”福爾摩斯也不免有點感慨。

這麽一說,林蒙還有懷念起那段美好的大學生涯,跟著說起了之前的威廉姆教授發來的邀請,她有回學院給學弟們上了一堂解剖課,還有點哭笑不得地提起了思考者橋——她站在那座橋前解決了一個難題,得到了獎學金和獎章,之後那座橋就被賦予了學霸光環,這麽多年過去了,它竟然成了學院乃至學校一景。

“我還聽到有學生說,大名鼎鼎的私家偵探福爾摩斯,當時就是在思考者橋旁邊解決了人體自燃的難題。”林蒙說著就故意調侃道:“你現在在學院中可比我有名多了。”

福爾摩斯這兩年相繼辦了幾件大案,讓他在整個歐洲都聲名大噪。

當然了,其中也不乏怪盜羅賓漢的功勞。

在R.H·巴貝奇的最新一個怪盜羅賓漢冒險故事中,怪盜羅賓漢就提及了這麽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同理,還有華生的探案記。

另外,公眾們也很期待怪盜和偵探的對決,為此英國和法國還打起了口水仗。英國是說他們有了非同一般的偵探,法國那邊則一次又一次地強調怪盜羅賓漢的國籍,好像怪盜和偵探的對決,等同於英國和法國開戰似的。

“事實上,我有考慮過退休的事。”福爾摩斯平靜地丟下個地雷,“之前我替荷蘭政府和法蘭西共和國,以及梵蒂岡辦的那幾件案子,給我創造了好條件。”

林蒙沒有掩飾她的驚訝:“老實說,我沒想到你這麽早就考慮退休的事,而且還是在外面還有個犯罪大師的情況下。我想你是絕對不會就那麽放任他,繼續在外面橫行無忌的。”

福爾摩斯臉色嚴肅起來:“莫裏亞蒂教授。”

早幾年的時候,福爾摩斯就意識到了犯罪分子背後有一股勢力,他在暗中追蹤了許久,經過數次的曲折迂回才找到了這股勢力的首領,數學名流、退職教授莫裏亞蒂。

福爾摩斯在確認後,有全盤和林蒙說起過他的這一經歷。

而林蒙對莫裏亞蒂教授和他的組織,也不是全然不清楚。她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不說,還有就是林蒙盡管不像福爾摩斯在全職偵案,但她和蘇格蘭場關系是比較密切的,另外還能接觸到不少上層的隱秘事件。林林總總下來,林蒙對莫裏亞蒂和他的組織,已經有了模糊卻又大概的認知。

拋開上面的不提,林蒙還有個“上帝視角”,盡管林蒙只是知道莫裏亞蒂是個被著書立傳的名人。當年還在劍橋時,林蒙不就因為這個,特意去看過莫裏亞蒂教授的著作嗎,之後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後,在沒有有力證據的前提下,林蒙就憑借著她的“上帝視角”,確信莫裏亞蒂教授並不像是大家對他認知的那麽簡單。在教授和有名學者的身份下,莫裏亞蒂教授必定還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另一幅面孔。

當福爾摩斯也這麽斷定後,林蒙還將當年他們倆偵破的第一起案件,即“瓊斯助教殺妻案”,回憶了起來。盡管林蒙這次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她想舍莫裏亞蒂教授其誰,要知道在瓊斯助教殺妻案背後,是一次人為的經濟泡沫。當時不知道多少股民被套牢,多少人又妻離子散。

只不過林蒙當時的心態,和現在有不小的不同,她當時盡管推測那極有可能是一次經濟泡沫,可她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哪怕是現在,林蒙也沒有像福爾摩斯那樣高度關註莫裏亞蒂教授和他的犯罪組織。

福爾摩斯這時又說道:“今年我遇到的洛德斯圖爾特太太被害案,我可以肯定莫裏亞蒂教授麾下的莫蘭上校是主謀,而你在六月份負責的坎伯爾被害案,則是莫裏亞蒂教授另一名手下放毒犯莫根的手筆。”

林蒙不禁皺了下眉。

坎伯爾先生是林蒙阿斯克勒庇俄斯俱樂部的成員,他同時還是政府要員,在他死前正負責一部法案的起草。另,坎伯爾先生是死於中毒引發的哮喘發作,有人在寄給他的信上塗抹了蓖麻毒素。盡管光是觸摸蓖麻毒素,不足以致命,可坎伯爾有哮喘病。當時蘇格蘭場還認為坎伯爾先生是死於突發哮喘病,認為那只是個意外,但林蒙卻清楚坎伯爾先生的哮喘病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於是就負責驗屍工作,發現坎伯爾先生的眼睛和嘴唇水腫,這可無法用單純的哮喘病發作來解釋。

之後,林蒙在他死前正在看的信紙上,檢測到了微量的蓖麻毒素。

只是這起案件查到一半,就線索中斷。

林蒙自己暗中調查後,一些細微的跡象就引導她將目光轉移到了放毒犯莫根身上。林蒙也知道放毒犯莫根,是莫裏亞蒂教授比較信任的手下。

本來林蒙就因為這件事,心中不太爽快,哪想到福爾摩斯哪壺不開提哪壺。

福爾摩斯還在說:“但我們卻一點證據都找不出來。他們做得很隱蔽,即使在莫裏亞蒂匪幫被破獲的時候,我們也無法控告以這兩起案件控告他們。”

林蒙輕哼一聲。

哪怕福爾摩斯只是在陳述事實——當然了,可能還有點故意激她的意思——林蒙心中的不爽還是被發酵了起來,畢竟在林蒙的認知內,阿斯克勒庇俄斯俱樂部的成員,在她的庇護範圍內,她對他們有一定的責任。

林蒙的態度就沒有那麽事不關己了,她看了一眼福爾摩斯:“我們先回去再說。”

福爾摩斯神色變了變。

林蒙現在確定了:“你故意提起坎伯爾被害案的,是不是?你就不怕起反效果——我有可能自己去充當法官與陪審員,去審判放毒犯莫根。”

福爾摩斯認真地看著她:“如果是十二年前的你,我相信你都不用等到我調查到莫根身上,就先一步將他解決了。可這麽多年來,你的心境有所轉變。”

“是是,多虧了我們鼎鼎有名的咨詢偵探。”林蒙隨口說著,就招手讓跟在後面的司機把車開過來,“來吧,我們回去。”

福爾摩斯嘴角上揚,他轉去看開過來的汽車,說了個不相關的話題:“哦!伍德森工業給汽車加上抵擋風雨侵襲的功能,可真是個再明智的決定。”

——開始下雨了。

林蒙笑了:“誰說不是呢。”

·

高道爾街

林蒙在這兒的管家仍舊是華德,他在林蒙回來後,就將她需要處理的家務事簡單扼要地匯報過來。

林蒙表示她知道了,華德就安靜地退了出去,並看好了二樓入口,將安靜的空間留給林蒙和福爾摩斯。

林蒙稍微翻了下書桌上的東西,“你還記得蒙特邦歇夫人吧,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我們使她免於身負謀害其丈夫前妻之女卡萊小姐的罪名。”

卡萊根本沒有死,她在案發後仍舊活著,還在紐約結了婚。

“嗯,她又額外送來了一份謝禮。”林蒙拆開來看了看,是兩盒古巴雪茄。林蒙丟給了福爾摩斯一盒,在福爾摩斯對雪茄下手時,林蒙又翻出了一封從荷蘭寄來的信。

也是巧了,這封信也是一封酬謝信。

不過這封酬謝信不是寄給“高斯·伍德”的,而是通過了不少曲折,由怪盜羅賓漢在荷蘭的手下,轉寄過來的,給怪盜羅賓漢的酬謝信。之前怪盜羅賓漢在荷蘭,有幫當地最大的保險公司,避免了一筆數額相當高的保險賠償,以及名譽掃地的危機——有商人在他們的保險櫃中寄放了珍貴的收藏品,卻私下聘請了偷盜團體去偷保險櫃,可實際上商人早在之前就秘密地將收藏品轉移了。這麽一來,商人不僅能得到大筆的賠償金,自己的收藏品還沒有少。

保險公司背後的所有人德容男爵,為了感謝怪盜羅賓漢,將他拍到的一幅法國畫家讓·巴普蒂斯特·格羅茲的《鴿子與少女》送了過來。

這幅畫價格不菲,本來不至於讓德容男爵這麽破費,可再考慮到德容男爵在荷蘭政府裏面有個不小的職位,而怪盜羅賓漢之前破獲的假幣案,讓荷蘭政府不必蒙受巨大的損失,那德容男爵的行為也就不難理解了。

可以這麽說吧,即便怪盜羅賓漢被引渡到了荷蘭,那他不但不會受到刻薄待遇,反而還會受到禮遇。

只是作為收禮人,林蒙的神情卻變得微妙起來。

林蒙接著將那幅畫從嚴實的包裹中取出來,眉毛都快挑飛出去了。

福爾摩斯問:“怎麽了?”

林蒙將畫架起來,對福爾摩斯說:“和我去畫室。”

等到了光線良好的畫室,林蒙將那幅畫放到了畫架上,給福爾摩斯介紹道:“讓·巴普蒂斯特·格羅茲的《鴿子與少女》,今年年初的估價為兩萬英鎊,於半個月前宣告被盜。我之後收到的消息是,意大利高緹耶家族暗中將其買下,葡萄牙船業大王的小女兒也有幸買到了這幅畫,而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這幅,則是荷蘭德容男爵買下來,送給怪盜羅賓漢的——我就不說德容男爵究竟是怎麽想的,才會買下贓物送給幫助過他的人。”

福爾摩斯問:“這幅畫是偽造品?”

林蒙點了點頭:“沒錯,我認為所有的售出品都是偽造品,而且有被盜的新聞打底,買家們可能都不會很仔細地鑒定,會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們買下的畫,就是從法國盜出來的真品。我懷疑真品其實還在法國國內,只是偽造品先一步被運送了出來。”

福爾摩斯對這起案件知道的不多,他看了看林蒙道:“你很確信這幅畫是假的,而且是從法國流出來的,我能知道原因嗎?”

“我認識畫家。”

林蒙給福爾摩斯看了這幅畫上的個人標記,林蒙也有這樣的習慣,加上她之前有好好觀賞過真品,所以她不用多仔細觀察,就能找到那個標記。而這個作假的畫家,林蒙姑且稱呼他為喬利,他是林蒙之前偷《蒙娜麗莎》時認識的,之後他們倆還有過幾次聯絡。他們倆人的關系比泛泛之交要好一點,因為林蒙其實還蠻欣賞喬利的繪畫天賦與技巧的。

但林蒙不認為喬利會主動參與到盜竊加偽造案中來,何況這一起案件,可不是一般的團體玩得轉的。還有就是喬利模仿地最好的一幅畫,是《蒙娜麗莎的微笑》。《蒙娜麗莎》這幅畫價值本來就高,在經過怪盜羅賓漢從盧浮宮偷走再還回去那麽一遭後,《蒙娜麗莎》的知名度變得更高,潛在價值更不必說。目前對這幅畫的估價,至少是《鴿子與少女》的十倍。

林蒙擔心《鴿子與少女》偽造案,只是一樁預演案。

還有就是如果喬利是主動參與進此案的,那麽他至少要知道在作假時,將他的個人標記去掉,哪怕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最後,林蒙看向福爾摩斯:“莫裏亞蒂教授的觸角有伸向法國嗎?”

福爾摩斯反問道:“你懷疑他是這起案件的幕後主使?”

“是有那麽點。這樣吧,我讓我的人先去打探一下。”林蒙不可能就這麽放任喬利不管。再有,如果喬利果真是被莫裏亞蒂教授的人控制,那麽這無疑又增加了林蒙要對付他的決心。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福爾摩斯不可能放任莫裏亞蒂教授不管,那林蒙總不能就只在旁邊圍觀,而什麽都不做吧。

林蒙想到這兒,用麻布將《鴿子與少女》蓋上:“我們來談談你的‘作戰計劃’吧,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應聲道:“首先,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先來上一根雪茄。”

林蒙失笑,“是這樣沒錯。”

蒙特邦歇夫人送來的古巴雪茄,確實很合福爾摩斯的心意。林蒙也覺得不錯,她把隨盒子附上的香柏木片撕成條,用火柴點燃了它,遞給了福爾摩斯,讓他來點雪茄,之後她又如法炮制地自己點燃了一支,任憑雪茄的芳香在空氣中彌散。

反正這會兒天大地大,都還不如自己享受雪茄重要。更有林蒙半分不懷疑她和福爾摩斯,會惜敗於莫裏亞蒂教授,她在抽煙的間隙,有靠在扶手上思考起未來:“既然你都考慮過退休的事了,那我是不是也得想一想啊?最起碼怪盜羅賓漢不可能一直到處游蕩,他得有個盛大的退場。不過說真的,福爾摩斯,你的退休想法未免萌生地太早了點吧?你要是不做咨詢偵探了,那我無論是做怪盜羅賓漢,還是做高斯·伍德,豈不是都會少很多樂趣?我如果覺得無聊了,說不定就會成為莫裏亞蒂教授第二。天吶,福爾摩斯,你這麽一想的話,是不是覺得你就是金光閃閃的救世主,再也不想著提前退休了?”

福爾摩斯被她的形容逗地大笑起來,等笑完他回答道:“伍德,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會選擇和你同歸於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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