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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獵鹿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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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灰色的眼睛明亮又銳利:“伍德,告訴我,你會殺了他嗎?”

林蒙漫不經心道:“放心,我會讓他的死看上去像是個意外的。”

福爾摩斯知道她在開玩笑,但是福爾摩斯並不能否認她一有機會,就會當真不會給“杜瓦爾”再開口的機會:“不,你不能殺了他。”

林蒙揚了揚眉。

福爾摩斯道:“怪盜羅賓漢手上不能有命案。”

林蒙啞然失笑:“你知道你是在為一個違法亂紀份子增加威懾力和公信力吧,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反問道:“難道你不願意維護你這一身份嗎?承認吧,伍德,你明明樂在其中。”

林蒙裝模作樣地聳了聳肩:“你成功說服我了,福爾摩斯。”

十九世紀“杜瓦爾”的真實身份,林蒙和福爾摩斯又用了兩天,進行了確定。其真名叫安托萬·莫羅,表面上經營著一家當鋪,且樂善好施,時而會為孤兒院捐款,表面上還被認為是個慈善家,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家夥實則是個吸取他人骨髓的水蛭。

安托萬·莫羅手下有一幫英俊的年輕人,這些人常常騙得喜歡輕信的女子的感情和信任;此外,他還會送受過他培訓的人,去大戶人家做仆從,進而有機會接近主人家的秘密,又或是幹脆從不可靠的仆從手中獲取秘辛。他的手下,有很多就是來自他所資助的孤兒院,那些孤兒原本感念他的救助,可沒想到安托萬·莫羅讓他們償還恩情的方式,竟然是這種方式。

林蒙十分看不上這麽個渣滓。

她早一天就踩好了點,確定了安托萬·莫羅將那些威脅和勒索他人的信件,和相關物件放在了哪兒,倒是安托萬·莫羅勒索得來的金錢和名畫等不義之財,林蒙沒想著逐一去驗證了,她會讓安托萬·莫羅自己暴露出來的。

當天《費加羅報》的主編瓦爾多·高瑟正在辦公室低著頭審計稿件,忽然聽到了一道低沈有磁性的男聲:“我冒昧來訪,還望高瑟先生見諒。”

瓦爾多·高瑟:“!!”

瓦爾多·高瑟定睛一看,就見他辦公室窗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名年輕人。他穿著款式新穎的服裝,戴著禮帽,單邊眼鏡一邊的鏈子在耳邊閃動著,因為他背著光,所以瓦爾多·高瑟並不能看清楚他的相貌,可是瓦爾多·高瑟很清楚他是英俊的,令人著迷的。

瓦爾多·高瑟不由道:“你是怪盜羅賓漢。”

“是我。我非常感謝貴報向我發出的邀請,為此我願意向貴報回以我誠摯的善意。”怪盜說著就示意瓦爾多·高瑟主編去看他的辦公桌,那上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張散發著淡淡香味的信紙。

等到瓦爾多·高瑟快速看完,他來不及整理自己的心情,就要去看寫它的主人,可是窗邊哪有還有什麽人影。瓦爾多·高瑟緊張又激動地打開了門,他不禁向門外的秘書確認了一遍,秘書再三肯定他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從門口出沒。

瓦爾多·高瑟喃喃道:“果然,果然。”

只有怪盜羅賓漢能夠來去無蹤,於是瓦爾多·高瑟力排眾議,將明天一早發行《費加羅報》的頭版頭條,留給了怪盜手寫的那篇宣告。

第二日,新一期的《費加羅報》果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怪盜羅賓漢借由《費加羅報》進行了宣告,他今日將去拜訪鼎鼎有名的大盜“杜爾瓦”,到時候以濃煙和火焰為訊號,大家見此便可知“杜爾瓦”的藏身地,亦可知“杜爾瓦”的廬山真面目。

另外,怪盜羅賓漢還承認他將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但是他還是由衷地希望到時候“杜爾瓦”,會為他送上最好的招待。

這一期的《費加羅報》熱賣,大半個巴黎都在議論這件事,大家都在猜測怪盜羅賓漢是什麽時候來的巴黎,他又是怎麽查到巴黎警方那麽久都沒能查到的大盜“杜爾瓦”,還有濃煙和火焰為訊號的意思,難道是讓他們等著今天誰家會著火嗎?

“杜爾瓦”安托萬·莫羅也看到了這期報紙,他第一個想法是覺得荒唐,第二個想法就是逃跑。但他還是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他一方面看不上怪盜羅賓漢,認為他就是在大放厥詞,可另一方面,安托萬·莫羅對自己暗示著,以防萬一他還是收拾下他保命的東西。

這保命的事物有金銀細軟,更重要的還是那些“護身符”。

只不過等到安托萬·莫羅收拾好了行囊,還來不及拉繩叫管家來,一擡頭就對上了似笑非笑的怪盜羅賓漢。

“上午好,杜爾瓦先生,我是你不請自來的客人‘羅賓漢’。”

安托萬·莫羅穩住,再穩住,他距離家中安裝的警鈴就只有一遲的距離,而他的府邸中身強力壯的仆從就有十數人。

“放輕松,我只是想和你單獨聊聊,不需要外人來打擾。”

“你!”

林蒙這個怪盜羅賓漢所謂的“單獨聊聊”,意思是她讓連掙紮都掙紮不了的安托萬·莫羅,眼睜睜地看著她將他的那多信件,毫不客氣地投進了壁爐中的洶洶火焰中,將它們燒得只剩下灰燼。然後,怪盜羅賓漢反客為主,開始鑒賞安托萬·莫羅這麽多年的積蓄。

不得不說,安托萬·莫羅稱得上家財萬貫。

不說他在幾個銀行中的存款,就說那些令收藏家癡迷的名貴收藏品,連林蒙看了,都忍不住多欣賞一會兒。

之後,林蒙更是毫不客氣地卷走了其中幾件,她要拿回去細細鑒賞。

安托萬·莫羅恨恨道:“你,你和我有什麽區別!”

林蒙理直氣壯道:“你的受害人會憎恨你,恨不能你立刻就去死,而我的受害人他們不會,他們還會反過來感謝我。等等,我現在的受害人是你,你這樣憎恨我可不行。”

林蒙開始在安托萬·莫羅的書房中轉悠起來,她先是拿起了壁爐旁的火鉗,還一邊看著安托萬·莫羅,一邊將火鉗放到了壁爐中烘烤,安托萬·莫羅冷汗涔涔。

林蒙似乎覺得火鉗並不趁手,她又找到了安托萬·莫羅的左輪手槍,轉動了幾下轉輪。

安托萬·莫羅臉色慘白。

安托萬·莫羅慫了,他懇求林蒙放過他,他願意讓出一半家產,他還說了他在銀行的存款。

林蒙假到令安托萬·莫羅作嘔道:“‘杜爾瓦’先生,我要你的家產做什麽用呢,我只是想要你的感激而已,這對我非常重要。”

安托萬·莫羅:“…………”

到最後,林蒙只是對安托萬·莫羅進行了一番精神恫嚇和折磨外,她並沒有將他的肉體怎麽樣。她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於是就收拾了下現場,將能對安托萬·莫羅定罪的證據,還給稍微打包了下,就帶著她的戰利品,又給他家的壁爐加了點料,導致滾滾煙霧在房屋上方彌漫開來,遠遠地都能看到。

“永別了,‘杜爾瓦’先生。”

安托萬·莫羅驚恐地嚎叫起來:“不不不——”

等到巴黎警方和消防員們趕過來時,他們只發現了仍在滾滾冒濃煙的壁爐,卻沒有發現大火,同時他們還發現雙眼無神,精神幾近崩潰的安托萬·莫羅。

記者們也聞訊趕來了,勢必要拿到第一筆資料。

第二天,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此事。安托萬·莫羅已被證實是大盜“杜爾瓦”,同時怪盜羅賓漢還在現場留下短箋,說他從主人這兒得到了最好的招待,冷菜,濃湯,主菜和甜點,對應了三幅名畫和一顆紅寶石。

之前受安托萬·莫羅勒索的達官顯貴們,消息十分靈通,他們第一時間確定了安托萬·莫羅手上那些他們恨不能沒見過的信件,都被怪盜投進了壁爐中,將它們燒得幹幹凈凈。於是乎,他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他們紛紛給巴黎警方施壓,將安托萬·莫羅以大盜“杜爾瓦”的名義,越快送上絞刑架越好。

同時,他們中也有人站出來說感謝怪盜羅賓漢,為法國除去了大盜“杜爾瓦”這一個惡棍,他們並不會追究被怪盜羅賓漢帶走的“餐點”。

之後,佩利銀行失竊案也宣告破案。

怪盜羅賓漢為銀行行長指明了道路,並事先取走了價值十萬法郎的金幣。

總而言之,怪盜羅賓漢不愧他怪盜的名聲,他不是平白勞動的,但是他絕對物超所值。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怪盜羅賓漢,這段時間巴黎針對他的議論和報道,都沒有停止過。可是無論喜歡或是不喜歡,在報紙提出“他究竟是誰?”“尋找怪盜羅賓漢”的活動後,他們可是很熱衷於在巴黎城中尋找怪盜羅賓漢的蹤跡,猜測他究竟是怎麽偵破離奇案件的。對於可能近距離接觸過怪盜羅賓漢的人,大家都開始追逐他們,想從他們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

《費加羅報》的主編瓦爾多·高瑟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他並沒有借此出名,選擇了低調。到底《費加羅報》已經在所有法國報紙中博得了頭籌,瓦爾多·高瑟還是很明白高調做事,低調做人道理的。

那麽,令巴黎人們魂牽夢繞的怪盜羅賓漢,在做什麽呢?

林蒙和福爾摩斯在解決完這兩樁案件後,並沒有立刻啟程回國。

在林蒙看來,他們既然都來了巴黎,那就在這座浪漫之都多停留一段時間。

福爾摩斯表示了讚同,他繼續在卡尼爾偵探事務所做他的雇員。

而林蒙則很樂意去參加各樣的沙龍,尤其是塞納河左岸“拉丁區”的“咖啡沙龍”,她從中增長見聞,開闊視野,而且和各種藝術人士們暢談,絕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此外,“維克托·維薩裏”在上流社會受到了不小的歡迎,“他”之後也有再去赴約。

有一天,化身成維薩裏的林蒙,受到了伊薇特小姐的邀請,她邀請“他”去看歌劇。伊薇特小姐是林蒙之前接觸過的受害人,她現在的精神可比從前振奮太多了。

他們倆在二樓坐定,在所有人都沈浸在女高音優美歌喉下時,伊薇特小姐默默地推過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秀氣的法文“謝謝”。

林蒙和她對視了一眼,林蒙什麽都沒說,她只是微微一笑,將這封感謝信收了起來。

伊薇特小姐也沒有說什麽,她轉過頭去繼續聽歌劇。

林蒙心情愉悅地回到住所,正在翻看報紙的福爾摩斯擡頭看了她一眼。

林蒙將這件事一說,福爾摩斯含笑道:“這確實是一件令人開懷的事。”

林蒙得意洋洋:“是吧。”她腳步都變得輕盈和跳躍起來,就算看到福爾摩斯手中報紙上的報道,都沒能影響到她。

這篇報道是內政部部長克萊蒙爵士對外的發言,可以想象在她和福爾摩斯的插手下,那麽雷厲風行地破了案,是對法國警察莫大的侮辱,管著法國至少三分之一警察的內政部能高興才怪呢。尤其是之前有名人公開提出,即便怪盜羅賓漢會自己拿走他的酬勞,可和警方破案過程中動用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相比,這酬勞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克萊蒙爵士的發言人就各界議論表示,他本人承認怪盜羅賓漢有著非凡的才能,和他相比,警方是有不足之處,所以克萊蒙爵士衷心希望怪盜羅賓漢,可以“棄暗投明”。如果怪盜羅賓漢願意,他會破格給予他警長的職位,且保他前程一片光明。克萊蒙爵士還反問法國人們,難道他們不願意怪盜羅賓漢,以後都為法蘭西安定持續發光發熱嗎?

林蒙看完,“嘖”了一聲:“這個克萊蒙爵士有點意思啊。”

福爾摩斯也點評道:“是個合格的政客。”

林蒙又翻看了其他的報紙,看到了站在怪盜羅賓漢一邊的相關報道,也看到了對怪盜羅賓漢持不同觀點的報道。林蒙不禁抖了抖她手中的這一份報紙,福爾摩斯看過來,聽她咂咂舌道:“怪盜羅賓漢一個人,到底養活了多少媒體人啊。每份報紙上要是沒有他一個版塊,都不好意思發行了嗎。哦,對了,英國那邊肯定也有轉載。我也無比肯定,怪盜羅賓漢還為歐洲多少日常生活空虛的人們,提供了精彩紛呈的調劑。這麽一想,我覺得我肩膀上的擔子好重啊。”

她說著還動了動好像有重物壓迫的肩膀,半分不見被不好的言論影響的跡象。

福爾摩斯被她的輕松愜意給傳染了,忍不住笑道:“所以為了怪盜羅賓漢繼續閃耀歐洲,可不能讓祂餓著肚子。卡尼爾為我推薦了一家餐廳,我們去那家吃晚飯,如何?”

林蒙隨手把報紙放下,欣然道:“好啊。”

林蒙卸下了易容,用“本體”和福爾摩斯一起去吃了晚飯。吃完晚飯,他們倆還去了塞納河左岸的咖啡館小坐,然後還在河畔散步。

走了一段距離,林蒙忽然停了下來,福爾摩斯跟著停下了話頭,順著林蒙的視線看過去,搖搖看到了河對岸的建築。他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那邊是什麽,然後就不禁挑了挑眉。

林蒙笑容逐漸“變態”:“盧浮宮博物館,多麽值得一去的地方啊。”

福爾摩斯挖苦道:“我看出來了。”

但是他沒有阻止就是了。

林蒙接下來就去參觀了盧浮宮博物館,她將目光放到了《蒙娜麗莎的微笑》上。這個時候,《蒙娜麗莎的微笑》還沒有單獨的展區,而是放在了《婚姻的寓言》和《聖凱瑟琳神秘的婚姻》中間,但是也不妨礙這幅畫無雙的價值。

林蒙最開始是作為一名游客以及業餘畫家,在博物館內逗留的。像她這樣的游客並不罕見,加上她真的有在臨摹名畫,所以在游客中並不顯眼,期間她還有和博物館館長於貝爾先生攀談過一會兒。

林蒙在參觀盧浮宮之餘,還有去了當地的藝術廣場,那兒會有很多藝術品出售,當然絕大部分藝術品都是贗品,但是如果你真的走好運買到了一幅真品,那也不是不可能。

就這樣過了一星期,林蒙覺得她受足了熏陶,就開始對盧浮宮下手了。

按照慣例,林蒙在行動前,提前送去了短箋。

她將於明日幾時幾刻帶走傳世名畫,敬請期待。

盧浮宮博物館:“…………”

這件事在巴黎炸開了鍋,也有讓不少人開始正視這個怪盜,他究竟是好得多還是壞得多,不過更多人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都等著看怪盜羅賓漢究竟從盧浮宮博物館偷走傳世名畫。

巴黎警方派出了大批警員,盧浮宮博物館也開始戒嚴。

於貝爾館長自從接到怪盜羅賓漢送過來的短箋後,幾乎是立刻就將《蒙娜麗莎的微笑》,從展區摘了下來,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眼睛不錯地盯著它,直到警方這次的負責人佩蒂特探長帶了警員過來,他才敢放松放松。

於貝爾館長還向佩蒂特探長提議,要不然將這幅畫轉移走。

佩蒂特探長只覺得自己倒黴,但是他來之前,也受到了上司的警告,絕對不能像蘇格蘭場那樣被耍的團團轉,沒有任何尊嚴。所以館長這樣的提議,佩蒂特探長下意識地就否認了,除了涉及到尊嚴問題外,還因為轉移名畫帶來的風險也大。還不如就將《蒙娜麗莎的微笑》掛在展區,他就不信怪盜羅賓漢,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以及那麽多警員的防護下,將名畫給盜走!

在經過再三協商後,於貝爾館長為了維護盧浮宮博物館的尊嚴,才同意將《蒙娜麗莎的微笑》給掛回去。

第二天,盧浮宮博物館都不招待游客了,就等著怪盜羅賓漢上門。

還呆在盧浮宮博物館內的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哪怕一只蚊子也不能讓它靠近展區。

等啊等,即將到怪盜羅賓漢短箋上的時刻時,畫還好好地呆在展區內。

佩蒂特探長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心一直無法放回去:“怎麽回事?他在耍我們嗎?”於貝爾館長受不了這個刺激,已經在五分鐘前暈了過去,被人擡回了他的辦公室。

倒數三十秒。

倒數十秒。

倒數五秒。

時間到。

“啊啊啊!”

佩蒂特探長也不禁長大了嘴巴,原來那幅《蒙娜麗莎的微笑》不再微笑了,她的嘴巴融化了,顯得特別的恐怖。

佩蒂特探長:“!!”

佩蒂特探長隨即反應過來,這幅畫是假的!到底是怎麽回事?館長呢?佩蒂特探長不禁喊起來:“館長呢?快把他找到!不,逮捕他!”

等到他們闖到了館長辦公室,之前昏厥過去的於貝爾館長早不見了蹤跡。之後半個小時,於貝爾館長自己回來了。原來,他一天前就被掉包了,佩蒂特探長見到的館長是假的。

可博物館中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察覺到這一點,在他們看來,那就是他們相處了很久的館長啊。

經過了這一遭,報紙大肆報道,大家都知道了怪盜羅賓漢的又一神奇之處:他可以隨意變裝成任何人。

這麽過了一星期,憔悴至極的於貝爾館長回到家,他的妻子說之前有位英俊的年輕人帶了幅畫過來,想請於貝爾館長幫忙鑒賞一下。於貝爾館長哪裏還有這心思啊,妻子也知道他遇到的糟心事,只是挨不住那名年輕人英俊會說話,才讓他進來了,還讓他將畫帶到了於貝爾館長的書房。他人將畫留下後,和館長妻子說了一會兒話,就留下張名片離開了。

妻子挺中意這個年輕人的,因此多勸了館長先生一句,說他就是看一眼也好。

於貝爾館長回了書房,過了好久才想起來去看一看那幅畫,然後他嗷了一嗓子。

妻子:“???”

“回來了!回來了!”於貝爾館長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那張名片,之後也遭到了曝光。

“維克托·維薩裏”這個名字,也就被宣告天下,但是大家一致認為這只是他的化名,但巴黎警方還是在到處尋找這個名字的主人。只是人家早就人去樓空,用了另外的名字坐上了回英國的火車。

第二天,《費加羅報》報道了一則與眾不同的新聞。巴黎一家孤兒院,在十天前得到了一名好心先生的資助,資助金額高達一萬法郎,資助人自稱是叫維克托·維薩裏。

這麽“先抑後揚”的,反而讓怪盜VV的名氣更上一層(是的,根據他的化名,有報紙開始稱呼他為怪盜VV,不過後來傳到英國後,因為印刷錯誤,導致兩個V直接變成了W),法國人們對他的追捧比之前更甚,還開始有劇院要為他創作專門的戲劇。

等傳到英國後,英國一瞧怎麽能落後,畢竟怪盜羅賓漢可是在英格蘭發跡的啊,再說戲劇什麽的,我們也在行啊。

還有就是英國拒絕怪盜VV或是怪盜W的稱呼,他們認為怪盜羅賓漢更親切。

林蒙:“…………”

先不說林蒙英法兩國這一波波的騷操作後,得到了一個靈感,就說她這次去法國有了不小的收獲。就是物質方面吧,刨除她和福爾摩斯在巴黎的一應花銷,就是那價值十萬法郎的金幣還有剩下不少。

林蒙平分了這剩下的,將三萬法郎給了福爾摩斯(三萬法郎約等於一千英鎊)。

福爾摩斯沒有拒絕,只是他之後並沒有花這筆錢。這次去巴黎的旅行中,福爾摩斯有偶爾聽她提到她在“高斯·伍德”這個身份上的打算,她打算過幾年來倫敦開設一家醫院,並且他們倆還說起了指紋鑒定以及指紋鑒定機構的事,而顯然要展開這樣的計劃,是需要大筆資金投入的,因而福爾摩斯決定到時候將這筆錢再給她,或是當做投資,或是當做資助。

林蒙不知道福爾摩斯是這麽想的,她見福爾摩斯爽快地接過支票,就沒有再多想什麽。“我要回伯明翰了,回頭再見,福爾摩斯。”

“回頭見,伍德——你在做什麽?”

林蒙胳膊還伸展著,她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來個離別的擁抱啊。”

福爾摩斯張了張嘴,林蒙就主動過來抱了他一下:“我會想你的。對了,你可以演繹下我的其他身份,我相信你可以的。嗯,我說完了,不用送了,再見。”

林蒙擺擺手,風風火火地走了。

福爾摩斯站在窗邊,目送她坐馬車離開。

·

·

林蒙說是要用“高斯·伍德”的名義,過幾年來倫敦開醫院,她還真是說到做到。在他們倆從巴黎回來的三年後,林蒙才開始規劃起在倫敦建醫院的事。

不過林蒙之前有做了鋪墊,“高斯·伍德”在大學時,本來就挺有名的,之後數年間,林蒙會時不時做點研究,發表下論文,甚至她在去年還就法醫學與刑偵寫了一本書,其中還提到了指紋與指紋鑒定,致力於進行科普,以及得到相關人員的重視。

只是效果不佳,林蒙也很清楚要推廣新知識並不容易,好在林蒙也有後備方案。

再說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他今年有了新改變,他搬了家搬到了貝克街221B,並有了合租人,退役軍醫約翰·華生。

在他們倆搬進來的第一天,忙著布置陳設時,華生意外註意到了福爾摩斯有一摞醫學雜志,《柳葉刀》和《英國醫學雜志》,有好幾本他自己也有。

華生本來想借此打開話題的,但他想了想還是不太好,想著等之後熟絡一點後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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