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58章

關燈
(以下是原本想略掉的情節,現在補上給你們)

被羞辱被打敗被戲弄被欺騙的怒火,瞬間吞沒了廉華,他臉色忽紅忽白,說不出半個字來,半晌,才惡狠狠地盯著潤玉咬牙切齒道,“你是說,這不是化神水,是幽絕泉的冰晶凝!你用它來假冒化神水?你可知道欺騙我的後果?”

潤玉挑眉,反問道:“莫非神君希望被我種下化神水?你脅迫我逼問我之時,怕的不就是化神水麽?”

廉華被問得語塞,不甘心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若論真正實力,你如何能勝過我?不過只是勝在用了一些鬼祟下作的手段,怎麽叫人心服。”

潤玉轉過身來,淡淡問道,“神君真覺得論真正實力能勝過我?沒有一絲趁人之危的想法?我身帶反噬之傷,天雷之創,神君猶自不放心,先逼問探虛實,決戰中途還想著令人以龍鱗暗算我,這不算鬼祟下作手段?我所做一切是為自保,神君自恃必勝,所做一切又為的什麽?莫非你那虛空之中,只將占盡上風的恃強淩弱視為公平的決鬥?”

廉華被問的張口結舌,只是一回味就覺這話無法反駁,不禁臉上滾燙。許久才又憋出那句話:“你可知道欺騙我的後果?”

潤玉皺了皺眉,看著他,沈默片刻後,道:“神君,你輸了決鬥,本該交出公主,且亡一命,我沒有殺你,只要你將公主還我。此刻你階下囚的身份尚未解除,請收斂一些。若你不知如何做階下囚,可參考當日我在你面前的表現。”

廉華更加羞憤欲死,怎麽也想不到風水輪流轉,前日才高高在上俯瞰天帝被羞辱,此刻就顛倒過來,竟要仰他鼻息,等他饒命,這種受辱的感覺令他心裏升起狂暴的仇恨來,恨不能將眼前這氣定神閑的人咬碎吞下去。

潤玉卻懶得再理會他,遙望著破軍與魍魎去的方向。許久,終於遠遠見到了破軍等一群人來,站雲端最前頭似是一女子,明眸善睞,急切的向這邊張望,卻不是卿天又是哪一個。

他登時松了一口氣,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終於徹底松弛下來,這一放松,只覺眼前發黑昏沈欲睡,渾身疼痛無力,心血逆流,幾乎喘不過氣來,一低頭看見自己一身是血,趕忙打起精神運靈力換了一身清楚幹凈的黑衣。

被晾在一旁的廉華漸漸平靜下來,冷眼看他,突然道:“你原來不是裝的,是真的油盡燈枯,疲乏將死。”

潤玉咳了一聲,瞥他一眼,不說話。

廉華道:“我生平除了兩位聖君很少佩服誰,你可算得上一個。我發誓,只要你這次不死,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堂堂天界之主,在所有人面前向我跪下求饒。”

潤玉嗤之一笑,道:“想不到你們那虛空也有誓言一說,不知與我這上神之誓相比如何?莫不是為了找回顏面隨口一說吧。”

廉華被他臉上的不屑刺得受不了,怒聲道:“我虛空也有規矩,只要立誓便是血誓,違背之人會親眼見到自己漸漸變為豬狗之形,任人宰割。”

潤玉哦了聲,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樣子,見他這副熟悉的神情廉華才警覺過來,深悔自己是不是說多了又有什麽空子給他鉆了。

……

……

破軍等人來得也快,不過片刻就到了。魍魎跟在最後頭,畏畏縮縮地,勾著頭。

見他們愈來愈近,潤玉嘴邊抑不住地勾了起來,雙眸溫柔如水,笑望過去。

卿天早已興奮得不能自已,一路飛來,她的眼裏只有他一個,還未到就已經忍不住飛身而起,撲入了他懷裏,“我就知道哥哥你會贏。”

“我答應過你的不是嗎?”他輕咳了一聲,壓著心底的歡喜,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然後退後了兩步,上下打量,寵溺地笑了起來,“倒是精神還不錯……”

沒得到他熱情的回應,她也不覺得有什麽,笑瞇瞇地,眼中閃閃發亮,崇拜地看著他,將手擰到身後,半是撒嬌半是委屈地道:“我昨晚可是緊張得一夜沒睡好!”

廉華在旁邊見到她那雙亮得刺眼的雙眸,還有那臉上漾著如花的笑容,莫名感到難受煩躁,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又盼望她用那種眼神看過來一眼,卻又怕她看過來的時候眼裏只剩下冰塊。

潤玉吩咐道:“破軍,你先帶公主回天,火神和水神都在等著公主呢……”

破軍忙上前應了一聲。

“哥哥你不同我一起嗎?”卿天笑盈盈地打量他,這才發現他僵著一只手,一下會意過來,當即蹙起了眉頭,“你受傷了?”

潤玉鎮定地道:“一點小傷,不礙事,你先回去,我隨後便到。”見她一臉狐疑擔憂,欲言又止,只好忍著疼將左臂提起來像往常那般橫在身前,嘴硬道:“你看,只是一時有些僵硬罷了。無礙的。”

她凝目觀察半天,終於還是信了,雖是萬分不願,也還是隨破軍去了。

由始至終她都沒看廉華一眼。

廉華本想惡意地插嘴說一句“他快死了”,想看著她收起笑容眼淚漣漣,最終還是忍住了決定不自取其辱。

目送他們離去,潤玉回轉頭,微笑道:“神君,我們來談一談吧。”

廉華,冷笑道:“談什麽?你已然是強虜之末,還能撐多久?”

潤玉行若無事,道:“神君不必擔心,我自然是有把握才敢提這個要求。我想要同神君做個交易,且要神君金口一諾。不知神君可否答應?”

廉華警覺他又不懷好意,氣急冷笑起來,“你別以為我現在動不了你就可以要挾我。方才你可是發過誓的。”

“不錯,我發了誓,”潤玉點了點頭,面不改色地道:“但是我不怕反噬。”

廉華被他的耍賴之語打擊得目瞪口呆,簡直難以置信,差點結巴起來:“你到底要說什麽?”

潤玉道:“我要神君發誓不再殺傷此處世間任何人,且將解憂蓮贈與我。神君若不答應,我便毀約殺神君,與神君同歸於盡。”

……

……

雲階之上諸仙,在見到天帝所化白龍被麒麟獸踩在腳底之時,都慌作了一團。

幸好很快天帝便反敗為勝,將那麒麟獸制住。眾人都不知他是怎麽辦到的,一時都十分好奇,猶自杵在原地議論了很久,說什麽的都有,多數都是猜測他保留實力到了最後。

不管如何,親眼目睹了這一場世所罕見的決戰,諸仙們此時對天帝,已是徹底地心悅誠服。

之前五百多年,其實很多人還對他存有一些輕慢之心,認為他性情太冷淡,修為不夠高,非嫡子出身,帝位來歷不正等等,而今都只剩下由衷的敬和畏,敬他勇猛如虎悍不畏死,畏他智謀多端神機妙算。

而這一場曠世之戰,在之後的幾千年裏,一直為人所津津樂道,在很多非公開場合,它同樣也被稱為奪妻之戰。這場奪妻之戰,與五百多年前的那場奪妻大戰,有了本質上的區別。

天帝憑著這場大戰,贏得了世人的尊重。

議論完畢的諸仙們紛紛散去,五湖水君各自回去安頓。

女仙們也安心地三三兩兩地走了。鄺露本不想走,只是猶豫了再三實在覺得自己的身份尷尬,只是義妹,因此雖然不舍不放心,卻也只好同董成一道離去。

只剩下老君和旭鳳錦覓,以及剛回天的卿天破軍等人,還在原地等著潤玉回來。

卿天本不願打理旭鳳,只是經不得錦覓一番真心發自肺腑的疼惜,才勉強不給他臉色。旭鳳覺得義女好像有些冷淡的,還道她是被囚禁時日太久,身體和精神都有些疲憊,也不曾多想。

幾個人在雲階上等了片刻,老君想到一事,有意無意地同旭鳳道:“火神殿下身上魔血是西方佛祖相助才洗去的?”

旭鳳點頭稱是。

老君呵呵笑了,道:“佛祖對陛下真是有心,知道陛下正是用人之際,是以費心勞力助殿下回天,以協助陛下治理六界。說實話,陛下其實多次跟老夫提起,說火神殿下修為武功都極高深,很是有意邀你回來相助他。”

旭鳳客套道:“多謝老君誇讚,旭鳳很樂意為兄長為天界出些力氣。”

老君道:“我東土所練道法,與西方佛法,其實很是有些區別,是以走動不多。若是火神不嫌棄,老夫其實也懂一些驅魔之術,願為殿下看看可有什麽需要補益之處。如何?”

旭鳳甚是歡喜,道了一聲謝。

老君見他一臉歡喜和懵懂,覺得自己多慮,漸漸放下心來,專心一意看著潤玉與那廉華方向。

未及,只見潤玉離了廉華,徑直向九重天而來,才飛一半,便一個倒栽蔥,從雲端摔了下去,老君吃了一驚,身邊風起,旭鳳已經撲了下去。

錦覓和卿天嚇得臉上慘白,卿天更是差點哭出來。旭鳳很快就將人撈了背上來,只見他昏昏沈沈,氣息微弱,臉色青紫,老君先上前,把了脈,翻看了肩頭的傷口,又探了探額頭,皺眉道:“陛下身上怎麽這麽冰冷……趕緊將陛下先背回去,現在只是脫力了,倒是並無大礙,先開些丹藥吃著,待醒來了老夫再細問。”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奔回璇璣宮,老君主持著叫了岐黃仙官並仙逝來熬制湯藥,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又將那些仙草根在寢宮裏燃起來,直把整間大殿弄得溫度驟升,藥草氣簡直要把人烘得窒息過去。

一群人跑進跑出,忙忙碌碌,旭鳳錦覓卿天幫不上忙,站在一旁看著傷口觸目驚心,只是幹著急。弄一半了潤玉倒是自己疼醒了過來,看著一群人圍著自己,臉上神色就變得甚是尷尬,幾次叫人退下,老君才不管他,自顧自發號施令,該幹啥幹啥。

一直鬧到傍晚都不停歇,潤玉撐了好久都不能與卿天獨處說話,終於昏昏沈沈地睡了過去,由著老君擺弄。錦覓便硬拉著卿天回棲梧宮,自去歇下。

……

……

夜幕深沈,圓月高掛。

白日裏經歷了一場喧囂的天宮,終於寂靜一片。

棲梧宮中,諸門緊閉。

從一處寢宮中傳來低低的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她若是不出來,你豈不是白操心了?”

旭鳳立在門邊,看著錦覓趴在門縫上,無可奈何道。

錦覓回身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小聲些,壓低了聲音道:“那丫頭,主意多得很。你不信,我與你打賭如何?”

“不必了,”旭鳳笑了一下,也壓低了聲音道:“女孩兒家的心事,自然你更懂一些。”

“出來了出來了!”錦覓低聲道,臉上笑開了花。

一個嬌小的女子身影,無聲無息打開了東面那處偏殿大門,溜了出來,又緩緩地將門掩上。

那身影躡手躡腳地行到院中,月光灑在她身上,她回過頭來,向錦覓這邊看了一眼。

錦覓屏住了呼吸,不敢驚動她。

只見她化為一陣黑煙,飄上了高高的墻頭。

錦覓忍不住低低自語道:“傻姑娘,走正門啊,那裏沒人。”

旭鳳看她一臉焦急,不禁無聲地笑了,拍了拍她手,道:“媒婆做到你這份上,也夠盡心盡力了。”

錦覓回頭,嬌嗔道,“什麽媒婆,我是卿兒的義母!我不幫她誰幫她?”

旭鳳笑著賠罪道:“是是,我說錯了,你是她的義母,來日他們若成親了,你可要多喝幾杯。”

“那是自然的,”錦覓得意道,突然又憂愁道,“只是,那時候,潤玉該怎麽稱呼我和你……”

旭鳳忍住笑道:“這倒的確是個大問題。”

……

……

黑煙輕車熟路地飄了一段路,來到了璇璣宮門前,只見那門口竟然半個人都沒有,不由發出了一聲“咦”。原本要越墻而入,這下不用了,她慢慢地躲躲閃閃地飄了進去。

宮中到處都空空蕩蕩地,一個人都沒有。白日裏進進出出的醫官和仙侍半個都沒瞧見。

空中飄著一股濃郁的藥草氣息。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變回人身,循著那股氣息,走了過去。

琪樹下,鏡湖邊,坐著那個人,一身白衣,眉目清絕,如松如竹,月光為他灑下一身瑩白的光,如同一塊美玉那般無暇。

他擡眼看她,展顏笑了,扶著桌子站起身,向她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

她眼中含淚,奔過去,握著他的手,由著他牽到懷裏,溫柔/的/吻/綿/綿/密/密地落下來,好似分別了數百年而今才重逢。

許久,他才低聲道:“我方才在這裏坐了很久,還以為卿兒不會來……”

她雙手環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的藥草氣息,緊靠著他,任眼淚不停的流,一面道:“怎麽會不來,我想你想得厲害。”

“我也是。”他用力摟緊她,在她發上親吻,嘆了一聲,“那麽多人圍著,我好想把他們都轟出去只留下你。”

她撲哧笑了,擡頭看著他道:“傻子,我可不會給你療傷。”

他低頭凝視她寶石一樣的眸,微笑道:“不會療傷也沒什麽打緊,只要看著你,我就覺著身上傷好了大半。”

她心裏甜滋滋的,眼波流轉,俏皮地道:“是麽,老君若是知道我這麽靈驗,可要把我丟爐子裏給煉了吧?”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了一下,道:“老君知道我多麽在乎你,他怎會拿你煉丹?”

她故意問道:“哦,哥哥有多在乎我?”

他低下眼,溫柔之色溢滿眉宇之間,“我以為你知道的。”

她眨一眨眼,靈動的眼眸裏露出狡黠來,“我要聽哥哥親口告訴我。”

他笑了,將手用力箍/緊/了/她/的腰,“好,我這便告訴你。”

低頭深/深/一/吻,許久才低聲道:“卿兒,我願為你生,願為你死,願為你付出我的所有,只要你能歡喜幸福。如此,我的卿兒可還滿意?”

本只是玩笑,他卻鄭而重之回以濃情蜜意。

她不由得聽癡了,仰視著他明亮而清澈的雙眸,眼中不由漸漸蓄滿了淚,突然有一種失去他的恐懼和憂傷漫上心頭,她不自禁踮起足尖,對那柔軟冰涼的雙唇wen上去,熱烈而溫柔,憂傷而沈醉。

他被她的無間的qin昵和熱lie的qin吻弄得迷亂了,聞著那陣陣熟悉的蓮花清香,他心中柔qing無限,情動難nai,呼xi漸漸變重,渾shen漸漸zao熱起來。熱血向頭頂沖去。

“卿兒!”他喃喃低語,不自覺fu著她的背,那溫柔嬌小的觸感,從他的手傳遍了全身,喚醒了他心裏那條沈睡的龍,一條雪亮的龍尾緩緩搖擺,現了出來。

他情不自禁地lou著她飄進了qin宮,搖搖hunhun地倒在了chuang上,將ta壓到shen下,吻遍了她臉上每一寸肌膚,呼出的灼熱之息,鼓蕩著她的蓮花ti香,如同mei藥一般倒撞到他臉上,youhuo著他更加燥熱起來。

他克制不住,漸漸向下吻去,在她bo頸上si磨,在她鎖骨處tian舐,在她xiong口纏綿,每多吻一下,那芳香都令得他迷戀沈醉,這是他最心愛的人,最在乎的人,當他wen著她的耳時,聽見她發出了一聲幽若無力的shenyin,他腦中瞬時轟的一聲響,昏頭昏腦地將手穿過了ta的衣襟,探到了她的huai裏,觸到了那點jiao柔,那片wen軟,她似乎哽咽著嗯了一聲,長長的顫抖的,如天籟之音一樣的。

他xiaofu一陣抽搐,一股熱浪瞬時沖了出來。

左肩的痛,全身的疼,令得他愈加狂亂想要發xie,他停不下來,rou搓著她,只覺全shen都要炸開,熱lang無處xuan洩,痛得厲害了,在chun間逸出一聲低低的像嘆息一般的shenyin,響在她耳中,如同cui情的咒語,令她丟卻短暫的清醒,任憑他撫nong得chen醉又mi亂,痛快又難受。

就在這時,一聲“啾啾”響起,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將他和她齊齊打得一個機靈,一起驚醒,睜眼對視之下,盡皆面紅耳赤,慌亂地分開,翻身坐了起來。

魘獸睜著無辜的通透的大眼,向著他們點了點頭,趴到了地上,打起了瞌睡。

怪異的沈默彌漫開去。

他腦中還在轟隆隆地響,心還在劇烈地跳動,手中還殘留著那種柔軟光滑的觸感,唇齒間還留著芳香,一切都在提醒他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濃濃的羞愧,深深的惶恐,從心底升起,他想說些什麽彌補自己的過失,卻見她低著頭站了起來,快步向外走去。

他嚇了一跳,心裏發沈,忍耐了很久的一口血,壓制不住,湧上喉間,他顧不上多想,拼命咽下,下意識起身箭步追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軟弱地啞著聲道:“卿兒,我錯了!原諒我!”

她被他拉著手,連頭都沒有擡,背對著他,忸怩地掙了一下。

他更加嚇得魂飛天外,以為她發怒了,忙拼命擡起那只受傷不能動的手,牢牢地攥住她,向前攔住她的去路,小心翼翼地,恨不得掏出心來,道:“不要走……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以後我決不再如此輕薄你! ”

他如此軟言懇求,顫著聲,如同一個被母親拋棄的孩童,又可憐又憂傷又軟弱,她為他覺得心尖尖都疼得擰了起來。

“我沒有怪你。”她擡起紅紅的臉,眼中飄過無限柔情,註視著他,輕聲道,“哥哥,我愛你喜歡你,”她停了一下,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其實哥哥方才那樣對我,我也很歡喜。”

他楞了一下,沒有回過神來:“可是……”

她再次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對著他嫣然一笑,笑容燦若春光。

他終於明白過來,突然感到脫力,暈乎乎的,又輕飄飄的,一顆心鼓蕩著,想要長嘯,想要歡笑,忽喜忽悲,忽冷忽熱,眼中酸澀,渾身乏力,只能將她輕輕摟到懷裏,忘情地喃喃著叫著她名字,“卿兒,卿兒!”

許久,他緩緩道:“我們選個日子成親吧,好不好?”

她忘記了是在他懷裏,點了點頭,清晰地應道:“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