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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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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君?”少女忽然湊近對著正在辦公的日番谷的耳朵一吹氣,日番谷臉色變得鐵青,他後退些許保持兩人的距離,緊鎖著眉看著泉樂不語。

“你這是生氣了嗎?”少女眸子裏有著難以掩飾的失落,繼而她伸出手來,然後把手裏的糖果遞給日番谷,“給你,我有很多糖果哦~”

日番谷在看到那花花綠綠的糖果後,眉頭皺得更緊,他沈聲說道:“你私自離開十番隊?”

少女在看到他變得鐵青的臉色後把糖果收回,放進自己的口袋,站離幾步,低著頭有些消沈地說道:“我知道你不讓我出去……但是我只是去找浮竹隊長而已……”畢竟她很久沒有去找他玩了,也會想念的。

“你這是明知故犯。”日番谷氣不過,然後說道:“別忘了,你現在還是被監視的身份!”

少女聲音有些哽咽,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跑了。”

“那我只是出去走走也不行嗎?”想想還是覺得好難過,就算知道他這是警惕自己,還是不能好好接受這個現實。“冬獅郎你不相信泉樂嗎?”

“在我知悉你的一切目的之後,我自然會做出判斷。”少年低著頭看著文件,頭也不擡,“在此之前,你不願意開口,我也不強求。”

話中隱含著的疏離,甚至一點也不掩飾,就好像尊嚴就這麽被他踐踏在腳底。少女轉過身去,“我知道了,日番谷隊長。”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回來的目的是什麽,她怎麽告訴他,該告訴他什麽?

一種足以讓她窒息的疼痛自胸口蔓延到全身各處。冬獅郎君變了啊,那個可以和她一起無憂無慮地吃西瓜的少年,才不是日番谷隊長。她喜歡的、她最好的朋友,冬獅郎君,已經不見了。現在這裏的,才不是冬獅郎君!

繼而她拉開門然後走了出去,帶著碎裂的心臟,她失魂落魄地出了辦公室,躍上屋頂,不滿地看向天空,晴空萬裏,沒有太陽。閉上眼的她躺在屋頂的瓦礫上,一動不動。像上次她和日番谷相遇的時候一樣,她正享受著空氣中傳來的疼痛的摧殘。

她太過於癡心妄想了,她甚至貪心地留在他身邊,認為一切都能回到從前,但是事實證明,她只是空想的。她跟本不可能回到過去,因為她已經不過去的自己,而她有有什麽資格能留在日番谷的身邊?以一個半虛化的死神的身份嗎?

真是可笑!她睜開眼,眸子裏的嘲諷絲毫不掩飾。

日番谷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看到了那躺在屋頂的少女,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也猜測不到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但是,他必須要查清事實,他必須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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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知悉泉樂出現的雛森特地從自己所在的番隊來到了十番隊,但是卻被日番谷攔下,顯然日番谷不太願意讓兩人獨處。

而剛剛獲悉雛森來看望自己的泉樂不由喜出望外,繼而她丟下自己手中的工作,然後向日番谷的辦公室靠近。因為開心,就連速度也比往常快上不少,她很喜歡雛森,因為雛森是個好人!她也很羨慕雛森,因為雛森有她所沒有的東西。

但是在她以瞬步來到日番谷的辦公室外的小花壇前的時候,她卻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話。

臉色變得煞白,死咬住下唇。

“小白,為什麽不讓我和泉樂見面呢?”身為副隊長的雛森皺著眉,顯然不理解日番谷此番行動的理由。

“她是敵是友,尚且不能查明。”日番谷批改文件的手頓了頓,然後擡頭說道:“如果她是敵人,那麽以你的能力,一定不能招架得住。”畢竟泉樂的本事,日番谷也見識過,能夠不使用斬魄刀和舍棄詠唱使用高級鬼道徒手殺死一頭基利安的,本事一定比雛森強,更何況那還是幾十年前她的實力,幾十年後,難保她功力大增,如若雛森和她動起手來,以她的軟弱性子,一定不會下手。

吃虧的一定是雛森,所以他不會讓雛森見她。

屋外的少女咬唇隱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隱去所有的氣息,她隱藏氣息的能力不比泉音低,她有自信日番谷不會發現她。

好奇怪,為什麽胸口的疼痛是那麽鉆心,一陣一陣,毫無征兆,也不會停息。

誒,好奇怪,為什麽她要流眼淚啊?阿勒,明明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啊,為什麽會這麽難過?

“你真的擔心太多了啦~”雛森笑著說道:“一定是小白你當上隊長之後的職業病啦,泉樂她只是三席而已,我是個副隊長啊,我不可能會輸的!”

“光憑你這一點,你已經輸給人家了。”日番谷嘆了口氣,徐徐說道:“連別人的底細都不知道,就隨隨便便下定義。”

“那怎麽可能,泉樂一定是個好人啊!”少女看著少年,“小白你太緊張了啦~”

“不。”少年果斷否決,“我是不可能讓你和那家夥見面的。”

“誒,小白你太過分了啊……”

裏頭的對話持續當中,不斷飄入她的耳裏。

夠了,夠了,不要再講了,冬獅郎君!!!

為什麽你會以為我是一個會傷害你重要之人的禍害?

少女無言地蹲下,無聲哭泣著。

這日,天空依舊晴朗,天上一片薄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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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靜靈庭闖入幾名旅禍,帶頭的正是黑崎一護,她在現實的哥哥,唯一的哥哥。

縱使她想遠離日番谷,但是遇到這等嚴重的事情,她也無法坐視不管,在和日番谷一番爭論之後,她得知十三番隊的朽木露琪亞私自將死神能力給予人類,犯了大忌,即將被處以極刑。

她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她什麽都不知道,以為外頭一切和原來一樣無比安定。但是很顯然,是日番谷封鎖了一切消息,她一直被蒙在鼓裏。

憤怒、不解、怨念油然而生。

她站在十番隊的中心建築的屋頂上,俯視著整個靜靈庭,然後在確認了發生戰鬥的地點後,她當即使用瞬步離開。此前日番谷被總隊長召集開會去了,她才能偷著跑出來的。她沒有辦法阻止露琪亞行刑,她只能找到黑崎一護,希望能盡些綿薄之力。

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哥哥死去,她不能坐視不管!

很顯然,事實不會如意。

他很快就遇到了雛森,那目睹自家隊長死亡的副隊長。少女在看到那高大的身子被釘入墻壁的場景,徹底崩潰。泉樂暗自思索起來,站在遠處的屋頂上打量著藍染的臉,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圈套。畢竟藍染的能力,她是見識過的,不可能隨隨便便在這種地方死掉。絕對是有預謀的,冷下眸子,她靠近藍染的屍首,站在空中打量著藍染那平靜的臉。

“餵,別裝死了,我知道你是在騙人。”兩種可能性,一是藍染放置一個假象在這裏,二是他自己詐死,而這裏被釘住的,是他的本尊。

究竟是不是真的,試一試即可。

繼而她伸手打算釋放一個低級的鬼道來探探那到底是不是假貨,但是下頭卻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殺死藍染隊長對不對!”少女絕望的聲音自下而上傳來,“在小白告訴我你來歷不明的時候我就該對你起疑心的!”

沒有打算理會她刻薄的言喻,少女徑直將那鬼道拋出去,然而卻被一躍而上的雛森拔出斬魄刀阻止了。

“你讓開。”少女雙眼變得通紅,畢竟藍染可是害她虛化的罪魁禍首,她不可能放任他逍遙法外!

“要想對藍染隊長做什麽的話,請先踏過我的屍體!”少女直接始解化自己的斬魄刀,雙眼死死地鎖定泉樂。泉樂搖搖頭,“你太過沖動了,就連你背後的是敵是友你都不先驗證一下,你做死神,實在是太失格了。雛森,我不想跟你動手,你冷靜冷靜。”

她也在盡力壓制自己體內開始躁動的虛化成分,因為雛森,她的戰鬥興致慢慢被挑起,她必須要壓制住,不然她暴走的話,就別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一旦身份暴露,她就真正成為一只喪家犬了。

“是敵是友?”少女握緊手中的刀,“你是我的敵人,我相信你沒有必要對我說這麽多。”

泉樂悲哀地閉上雙眼,“你丟掉了我們過去的一切,是你先拋棄的,就別怪我這麽做。”比起那些無聊的過去,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把藍染鏟除,那個禍害自己的人,她不會讓他好過,她要報仇!

繼而一個瞬步,她來到藍染的面前,拔出刀將要刺入的時候。雛森忽然間出現,並打算把用自己的身體擋下這一刀。

“你瘋了嗎?”少女連忙把到丟開,然後一個回身落到不遠處的地面上,瞪著藍染那死不瞑目的臉,即使是死了,臉還是那麽平靜,甚至連嘴角也是略微上挑著的,就好像在嘲笑著她的無能。

她走過去幾步,把自己的刀撿起然後插.回刀鞘內,背過身去,餘光看了眼雛森,繼而嘆了口氣打算離開。

聞聲而來的亂菊等人在看到兩人纏鬥後想要阻止,卻發現泉樂早已經沒了站意。都站在原地看著泉樂和同樣落到地面雛森,兩眼淚汪汪。

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雛森再看到市丸銀後兩眼通紅忽然間舉著刀向他沖去,然而卻被吉良接下,於是兩人開始打鬥。泉樂看了眼自己被劃破的袖子,嘲諷一笑。她到底也是看錯人了,雛森這種人,不值得她深交。

作為死神,最應有的警惕都沒有,見到人就說是殺隊長的人,如此沖動,她也無話可說。

繼而她打算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爆破聲,想必是有人始解了,繼而爆破引起的風吹起她的頭發,木屑掃過她的肌膚,劃開一道口子,流著血。

“把他們抓起來。”日番谷刻意壓低聲音自身後傳來。

泉樂再次一笑,然後大步離開。

日番谷看了眼那悠然離開的人,眸子一冷。

一直關著她,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不如放長線釣大魚,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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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日一別,已經過了一天的功夫,日番谷已經失去了泉樂的消息。

吉良和雛森也被控制下來,分別被押望不同的牢房暫時看守。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就傳出逃獄的事情,日番谷處理好五番隊的事情後便瞬步離開。

因為藍染一死,他暫代五番隊的事情,多少也是因為雛森的關系。

而靜靈庭的旅禍尚且沒有找到,他也加緊了靜靈庭的治安。

雛森和吉良的確不夠有耐心,不成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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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臨的時候,銀發少年看著三番隊的隊長和副隊長,緊鎖眉頭。

他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

“我會在她來之前殺了你。”日番谷沈聲說道,但是沒料想到在自己說完後,逃獄的雛森忽然間自下而上跳到自己的面前。

來者,不止雛森一人。

泉樂再次出現在不遠處的屋頂上,她沈眼看著雛森,她眸子裏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雙眼依舊淚汪汪。

到底是仇恨和沖動蒙蔽了她的雙眼,叫她忘記了何為事實何為置疑。

當她拔刀指著日番谷的時候,泉樂心下一驚。

她明白,日番谷不可能會對雛森下手,而被仇恨蒙蔽了的雛森,為了藍染,她什麽都做得出來。

日番谷自然是知道泉樂的出現,心中的置疑更深,但是此時的情景更本無法讓他顧及那麽多,雛森的突然出現,他更本不可能料想到,更何況她對自己竟然刀劍相向,心中的痛苦與不解不由彌漫開來。

“我真的不知道……”少女哽咽著,“啊——”

只見雛森揮刀向日番谷揮去,失去了以往的理智和應有的判斷能力。

泉樂坐不住,於是瞬步上前,拔刀擋下一擊,冷眼看著雛森:“雛森,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要殺的人是誰?”

日番谷面色覆雜,他沒想到泉樂會幫忙,但是他想推開她,“你別多管閑事,這是我的私事。”

“不管是你的私事還是她的私事也好,我都不想管。”少女壓低眸子,說道:“真的太過分了,為什麽她就看不到呢,你的好。明明是一起長大的,感情竟然都不如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上司,真是諷刺,雛森。”少女驀地看向雛森那張憔悴的臉,“當你知悉一切之後,你什麽都挽回不了。”

“你讓開!”日番谷一推泉樂,泉樂跳開,然後站在遠處,看著市丸銀。

那貨依舊面色不改,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但是他的殺氣,她甚至一絲都感覺不到,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最後失去理智的雛森揮刀砍向日番谷的時候,被日番谷一擊彈開,然後擺出卍解的架勢,而市丸銀也擺出卍解的架勢。兩人絲毫不退讓,繼而泉樂默然不語,看著兩人。開始覺得自己處境尷尬起來。

自己到底以一種什麽身份站在這裏觀戰的?

真是可笑!

最後,她還是離開了。

她輸給了自己那可笑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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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雛森太過分了。

但是,日番谷,更過分。

想了想,她究竟是以何種身份說這話的?

依舊是一個局外人,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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