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保護神奇生物。”潘西言簡意賅地告訴了她們。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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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看了金妮一眼,然後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繼續整理筆記。
金妮頓了一下,伸手戳了戳菲妮的臉:“你這算什麽意思,快說!”
菲妮也沒阻止金妮的動作,只是擡起頭無辜地表示:“只是覺得赫敏說的很有道理,巫師等級考試很重要,確實不該分心……”她強調,“不能因為任何事情分心,對吧~”
金妮覺得菲妮說得沒錯,又覺得菲妮的話聽起來哪裏怪怪的,一下子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最後還是決定結束話題低頭看書。
金妮把想說的說完了,被菲妮搞得也不想找新話題了,反而是菲妮突然想起了什麽問著金妮:“赫敏用的是什麽魔法,她有說過嗎?”
“沒有。”不用多做說明金妮也知道菲妮指的是什麽,很確定地回答她,“以後有機會你自己問她吧。”低頭看了一眼菲妮在整理的筆記,金妮奇怪了,“你那些筆記都看完了?”今天菲妮在整理的是課堂上的知識,而不是她先前全部謄抄過一遍的那個她口中老安格的記錄筆記。
“現在不是時候……”菲妮說的是實話,很快又接了另一句實話,“當然我也確實看完了。”
金妮以一種詫異的表情看著菲妮。不能怪她這種反應,菲妮一直以來……不對,應該說從他們重新知道她仍活在世上開始,全家都知道菲妮的記憶力出了一點問題。她記事情有些慢,生活之類的事情上表現得不明顯,但學習上卻是顯得進度有些慢的,不是理解能力有什麽障礙,只是很容易會忘記,所以她一直以來花的時間都比別人多。可是現在,那幾本看著內容不少的筆記她竟然在課業之餘看完了,金妮當然覺得有些意外:“菲妮,你該不會一直熬夜研究那些東西吧?”
“沒有。”菲妮解釋著,“我也以為會花很多時間才能看完,可是那些東西,我看得越多越覺得它們並不陌生,所以到後來效率就高了。”大概很多東西,雖然她所知的意識裏認定自己忘了,實際上卻封存在她的記憶深處,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重新找回。可其實,除了這些打發時間的知識,菲妮不想找回任何東西,她只想記住現在她所能記住的一切,其它的……她不敢花力氣去想。
“快點放假就好了……”姐妹兩安靜看書,一起沈默了有一會之後,菲妮突然又出了聲而且只有這麽一句。金妮狀似無言以對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也點頭附和,學校裏的生活也許可以算得上輕松自在,但今年是絕對配不上這種形容的。
就算菲妮和金妮一起表現出了對現在在校生活的不耐和對假期的期待,學校裏的氛圍也逐漸變得奇怪。每天都有零零碎碎的詭異狀況發生,費爾奇在城堡裏不停走動卻無能為力,烏姆裏奇處理完一項事故,很快又會有新狀況發生。堆積的不滿膨脹到了極限,終於一點一點爆發開來,就連教授們都有意無意在配合著學生們。
金妮和菲妮並沒有參與多少,不過她們很確定韋斯萊家那對總有著各種主意的雙胞胎兄弟一定參與其中了。她們想象不到他們還有多少惡作劇多少玩意,她們也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家兩位向來調皮卻還算在分寸內的哥哥們竟然會以這樣高調的方式離開霍格沃茨將學校裏的詭異氣氛推向了高潮。
即使後來,菲妮能夠和兩個哥哥玩笑說著他們離開學校的方式為他們的韋斯萊把戲商店拉開了閃亮的序幕,可回到事情發生的那一天,一起看到弗雷德和喬治騎著掃帚飛出學校的金妮和菲妮都是震驚而不可置信的。
以這樣盛大而恣意的形式宣告他們告別霍格沃茨,弗雷德和喬治的行為是光明正大在挑釁烏姆裏奇的權威。誰都清楚,要是在正常情況下,烏姆裏奇惱怒之下絕對會借題發揮,不止還在學校的羅恩、金妮和菲妮都會受到牽連,連韋斯萊先生在魔法部的工作也會被波及。可是因為弗雷德和喬治的高調行事,烏姆裏奇新頒布的規定被全部破壞,學校也是處於一團亂的狀況,而且霍格沃茨的混亂現狀已經不經意傳到了家長們耳中,可以說,烏姆裏奇現在根本想不到找人出氣,因為她已經焦頭爛額。
當菲妮又一次走進斯內普的辦公室執行烏姆裏奇布置下的由院長教育學生更了解學校章程的任務還不到兩分鐘時,斯內普又一次應烏姆裏奇要求前往她的辦公室。最近烏姆裏奇在學校裏大範圍地排查“流言”傳播者,對於她的教育方式有誤這樣的事情說什麽都不承認,只認定是學校裏有人造謠。
據赫敏說,烏姆裏奇這種反應的又一理由是,她發現太多事情超出掌握,卻又不想承認自己根本毫無作為並且離失敗越來越近。而在烏姆裏奇自以為有效的排查中,倒黴的除了學生,還有他們的魔藥學教授,因為烏姆裏奇要斯內普提供不該在學生身上使用的魔藥。
這一次,在菲妮偷偷把上次落到烏姆裏奇手上、後來被斯內普沒收了的魔藥從架子上拿了下來藏進口袋之後,斯內普臉色陰沈地回到了辦公室。看見菲妮還在這裏,斯內普開口又沒好話地趕人:“韋斯萊小姐我想你可以從這裏離開了,如果你有那麽多時間,就請你想辦法拯救一下自己的成績,而不要像某些長了巨怪頭腦的人一樣幹蠢事。”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這說的是誰,其實很明顯吧?
菲妮安靜地退出了辦公室,態度很好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果斷沒有聽斯內普的話往烏姆裏奇辦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學校的走廊非常安靜,菲妮放輕了腳步還是能聽到腳步聲在回響。透過窗看到烏姆裏奇和哈利、赫敏走向禁林,無所顧忌的她就那樣安靜又突然地闖進了烏姆裏奇的辦公室,握在手裏的魔杖指向了出現在眼中、她甚至沒有看清楚是誰的第一個人。
一直以來,對霍格沃茨的學生來說,魔杖幾乎就是擺設,學校裏揮舞魔杖,都只是幼稚的打鬧,除了直面過神秘人的哈利,即使有著隨時戰鬥的意識,魔杖對這些依舊年輕的孩子們來說,依舊是擺設。這是菲妮第一次將魔杖指向可以定義為敵人的存在,她腦海中回憶了許多個適用的魔杖,可咒語臨到嘴邊卻是徘徊著最終沈澱。
菲妮的魔杖,指向了德拉克·馬爾福。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9
菲妮的突然闖入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調查小組的人按照烏姆裏奇的指示看守羅恩幾個人,片刻前還在奚落嘲笑這幾個人的不自量力,一時間全無反應。菲妮同樣不知所措,她從沒想過會用這樣面對敵人的形式用魔杖指著德拉科。
而平時最讓人不記得防備的奈威卻是所有人裏第一個有所反應的,他撞開了離他最近的調查小組的學生。被撞的學生沒有站穩,反而帶倒了身邊握著所有人被沒收的魔杖的人。羅恩見機把所有的魔杖搶了回來,金妮拿到了自己的魔杖,飛快地給了已經舉起魔杖對著他們的調查小組成員一個昏昏倒地。
菲妮緊咬著唇,舉著魔杖的手卻已經下意識垂下。德拉科什麽也沒做,只是看著菲妮手上的魔杖,微皺著眉有些遲疑。現在的狀況下,他們兩個這樣的僵持絕對不是好現象。亂飛的魔咒終於有一個擊中了德拉科,菲妮楞楞地走上前扶住他,有些茫然。
“菲妮,我們走吧。”金妮拉起菲妮,追上了已經第一時間跑出了烏姆裏奇辦公室的其他人。他們還得去找哈利和赫敏,沒人知道當烏姆裏奇知道赫敏只是想把她引來後會對他們做些什麽,而留在原地對他們來說也並不安全。
直到和擺脫了烏姆裏奇的哈利赫敏匯合,所有人一起趕往魔法部,趕往哈利看到的、西裏斯所在的地方。菲妮到魔法部後,一路都和大家在一起,卻走得心不在焉,金妮一直就沒放開她的手,對她的擔心溢於言表。
菲妮感受到溫暖,很努力很努力想平靜下來,她很清楚他們現在所處的狀況是危險的,隨時會遇上神秘人和食死徒,甚至魔法部的人也會因為他們擅自闖入給他們定罪,完全不需要像哈利先前那樣還要被公開審判。
努力恢覆大腦運作的少女並未在思考到可能危機的同時察覺現在他們所處位置空無一人的詭異,沒被金妮拉住的左手伸進口袋,她握住了自己的魔杖——那根之前指向了她最重要的人的魔杖。
魔杖杖身平滑,既有制作者的精細工藝的原因在,也因為平時被保養妥當,不過這世上大概只有兩個人知道,菲妮對魔杖並不好……順著杖身下滑的指尖觸到了口袋最深處的東西,菲妮的腳步立刻頓住。
“怎麽了?”金妮察覺瞬間的停頓,盡量輕地開口詢問。
菲妮搖了搖頭,回握了一下金妮的手表示沒事了,於是在金妮松開她後繼續跟著所有人的腳步,卻下意識落在了最後。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機會和決心的,菲妮想,在這一刻她大概都擁有了……
西裏斯並不在哈利“看到”的地方,只有那一個個預言球在一排排的架子上看著這些大膽闖入的少年人。當哈利握住那個寫著他的名字的預言球時,一直等著這一刻的食死徒出現在了這些少年人面前。
練習魔咒時再用心,依舊像是玩鬧,可現在面對著食死徒,半大不小的孩子們生命受到了威脅,緊張與恐懼都是存在的,但那之後,是要抵抗到底的堅定信念。他們的年紀,不存在是非黑白之間的模糊界限,他們堅信鄧布利多和哈利是對的,所以無法認同食死徒的存在。只可惜空有理論的戰鬥終究是比不過在不斷殺人中累積下經驗的食死徒的,哈利幾人漸漸被食死徒們包圍,進退不得。
食死徒中有女人瘋狂的笑聲響起,完全不打算隱瞞自己存在的貝拉一步步逼近走投無路的他們,獰笑著命令哈利把預言球交出來。哈利沒有反應,只有奈威帶著些顫抖憤怒地看著貝拉。
菲妮和金妮並肩站著,和其他人一樣警惕著的同時,不自覺地偷覷先前就站在貝拉身旁的那個男人。她熟悉那個人,行走間的動作習慣、手上的魔杖,那些小細節拼湊在一起,無一不在告訴她這個人藏在面具下的身份。就這樣演繹成了對峙的情形,就這樣成了敵人?
這樣的局面,菲妮清楚自己是不甘心的,立場態度誰都有,尤其在這種魔法界隨時會爆發戰爭的時刻,可她的立場是什麽?她只想好好的生活下去,沒有什麽針鋒相對,不會和喜歡的人分開,不需要隱藏親近偽裝陌生,明明都是那麽微小簡單的心願,卻被什麽立場陣營、戰爭野心變得好像是背負著什麽會顛覆世界的隱秘一樣,壓抑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從知道事實的那一天起,她就覺得自己是永遠都學不會馬爾福的驕傲優雅了,因為她沒有資格自稱馬爾福。她要接受新生活,她要習慣明明是新的卻又必須成為熟悉的家人,她是韋斯萊家的孩子,她不能否認事實,不能叫嚷著拒絕事實,更加不能哭,所以她努力微笑。
究竟……都發生了什麽?短短幾年裏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又為什麽會來到這裏陷入這樣的局面?
菲妮一直以來更多只沈浸在她的離開和失去裏,除卻這些,她從來沒有去面對過真正的現實。神秘人、鳳凰社、DA……這些和她有什麽關系?她自私貪婪地想擁有一切,所以沒有否認一切,沒有拒絕一切,所以她接受韋斯萊家的親情,對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幸福微笑,所以她可以對金妮講心事,接受她對自己的好和縱容,親密地分享秘密和互相關懷,所以她加入DA,因為他們說要對抗神秘人要保護正義……她從來沒否定過他們的觀點,實際上,也從來沒認可過他們的觀點,因為這些和她沒有關系啊!
可是現在,她看到了最真切的現實,那些貪婪的奢望被逐漸擊碎。她沒了熟悉的家,沒了熟悉的親人,沒了那個最喜歡的人,而此刻她之所以站在這裏的理由,只因為她沒法接受她險些傷害了最喜歡的人!她沒法留在那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由著金妮拉走她,然後順從地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裏,就好像她是和他們一樣,是為了對抗神秘人而戰。可是她根本就不是那麽有奉獻精神的人,她只是個自私狹隘的人,她不是為了正義,她只是為了逃避。
那麽自私,又那麽懦弱。這些怯懦情緒在菲妮認出盧修斯馬爾福正是其中一名食死徒時被清晰放大。那瞬間的恍惚和失神是致命的,緊握著魔杖的貝拉在看到這群愚昧少年中的一個竟然動了動手中的魔杖時,不管不顧地丟出了一個索命咒。這個用無數生命成就了命中的魔咒,準確無比地打在了菲妮身上。
金妮和盧娜第一時間扶住了菲妮,哈利幾人則再次將魔杖舉起想盡他們的努力保護。而出乎意料的是,貝拉卻幾乎同時像被魔咒擊中般向後傾倒……難道還有其他人在這裏?這樣的猜測造成了食死徒們一時的猶豫,成為了哈利等人的轉機——不知怎麽得到了消息的鳳凰社成員趕到了這裏。
鳳凰社的人數比起食死徒來並沒有多上多少,可是他們是有實戰經驗的人們,比起毫無經驗的孩子們更能讓他們焦頭爛額。意識到這一點的食死徒們甚至沒有管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貝拉,各自撤離。
有著之後的混戰不該讓孩子們參與的默契,唐克斯抱起菲妮幻影移形去了聖芒戈,另有兩人看守貝拉、看護孩子們。沒人能想到神秘人和鄧布利多先後來到了魔法部,但最終這一場混戰以食死徒被抓獲貝拉在內的三人告終。
再之後預言家日報澄清事實等等諸如此類的後續處理對金妮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她的妹妹躺在聖芒戈裏,而她和其他人卻在鄧布利多的堅持下回到了霍格沃茨——目前來說,那裏終究更安全些。焦慮的等待中,貓頭鷹送來了韋斯萊夫人的信說著菲妮已經沒事,可是沒有親眼見到,金妮完全沒法放下心來,那是不可饒恕咒,誰都知道那是多麽可怕的魔法。
直到一周後菲妮從聖芒戈回來,微笑著對金妮說:“我沒事了。”安心了的金妮抱著自己的妹妹喜極而泣,連羅恩都有些紅了眼睛。
沒人想得起來要問菲妮當時究竟是什麽情況,因為他們都以為菲妮對此一無所知。可事實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為什麽向她發出索命咒的貝拉會和她一起倒下了——她喝下了那不久之前從斯內普辦公室偷回的、當時情況下她身邊僅剩的那瓶魔藥。那瓶魔藥,是她按照老安格的筆記成功熬制的第一瓶魔藥,藥效持續期間反彈被施加的任何魔咒。
魔藥剛成功那時候沒人敢去試驗,而在菲妮摸到口袋裏的那瓶魔藥時,卻覺得再沒有更適合的試驗魔藥藥效的機會了。其實那時候她並不是想留後手創造機會,更不是突然間就有了狂熱的實驗興趣,成功固然好,失敗,可能會死吧?那時的她在迷茫,在厭惡自己,所以這只是一時沖動,近乎自殘的一時沖動。而這份結果究竟算不算好,她到現在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1
從筆記上學來的魔藥雖然算不上完全成功,但至少也成功了大半,最明顯的證據在於,她現在看起來安然無恙,而那時在魔法部攻擊她的食死徒貝拉卻依舊在聖芒戈裏接受治療。
對於這位本身是食死徒的病人,即使知道她醒後就得接受審判進入阿茲卡班,治療師們還是盡力想治好她。只是他們對於她的癥狀卻有些頭疼,因為他們判定不了她是被什麽魔咒傷到了,乍看之下似乎是索命咒,可如果是的話,這位病人就不可能還活著,這使得他們十分困擾。
出於問明情況的理由,菲妮在聖芒戈住院期間也接受了魔法部和治療師的問詢,除了承認自己被不知名魔咒擊中,對於自己活下來的“奇跡”,她感動不已地感謝了聖芒戈治療師和將她及時送到聖芒戈的“魔法部成員”,其它都是不知道。本來就沒指望問出什麽的魔法部成員和治療師們也算功成身退。
哈利等人闖進魔法部的罪名在證實神秘人確實歸來後不值一提,魔法部在大換血的混亂中也根本沒有空閑去計較幾個未成年巫師。鄧布利多為這些孩子們的行為做出了解釋,同時得到了魔法部對這些孩子身份保密的保證,因為他們和他們的家庭都不能夠被食死徒們為“攻擊魔法部失敗”受到波及和遷怒。
暑假一開始,菲妮就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了她的作業,剩餘的時間全部都是用來練習魔藥的。弗雷德和喬治的韋斯萊把戲店也算步入了正軌,韋斯萊夫人的態度軟化,他們也從整天沒日沒夜紮在店裏的狀態成了家裏店裏兩頭住。
對於菲妮幾乎把吃飯睡覺外的其它時間全花在了魔藥上,韋斯萊夫人想盡辦法要讓她出門走走放松一下,而弗雷德和喬治則非常有興致地以提供藥材的條件鼓動菲妮可以把有趣的魔藥給他們放在店裏賣,到時候給她分利潤。
由於是在早餐期間,還有些迷糊的菲妮在還沒意識到兩個哥哥和她說了什麽,就先意識到他們又被媽媽吼了。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撕了塊面包放進嘴裏,菲妮最終只聽到韋斯萊夫人對她說不要聽她哥哥們的調皮主意,然後胡亂點了點頭。金妮吃著熏肉用眼神詢問她究竟有沒有聽明白,可惜菲妮完全沒有接收到……
“說起來赫敏是明天到嗎?”韋斯萊夫人又往每個人盤子裏加了些早餐,問了羅恩。
“是的,她信上是這麽說的,然後哈利會在星期五晚上到——哈利說鄧布利多會在那個時候去接他。”
“是的,所以現在我們家接受魔法部最高級別的安全保護,我們不能讓哈利遭受一點危險,”韋斯萊夫人期待地說著,“真希望能快點見到他。”她向來都是很喜歡哈利的。
羅恩嘴裏塞滿了食物,含糊地說著什麽聽不太清楚。不過顯然也是在期待哈利快點來陋居的。金妮卻只是說自己已經收拾好了房間,等赫敏來了就能住了。這句話得到了韋斯萊夫人的表揚和羅恩的嘟囔,金妮卻好像只是為了交待一聲,沒什麽其它反應。
菲妮直到吃完早餐才徹底清醒過來,表示剛才有發生過什麽嗎,反正她是真的一點都記不清了。金妮和菲妮都是直接回了房間,弗雷德和喬治要去店裏,而且看起來之後幾天又回不了家了,羅恩則想法設法要說服韋斯萊夫人能讓他也去韋斯萊把戲店看看,結果直到弗雷德和喬治出門韋斯萊夫人也沒松口,羅恩只能失望地離開了餐桌。
“菲妮,今天也不打算出門嗎?”金妮就在菲妮的房間裏坐下,今年還是和以前一樣,赫敏睡她的房間,而她們兩個一起睡菲妮的房間。
菲妮看了眼一旁把腦袋埋在翅膀裏的維拉,放了碗水在它面前。
“你再這樣下去,媽媽會用魔杖把你抓出去的。”看菲妮沒什麽反應,金妮又補充了一點可能性,“她可能還會把你的坩鍋沒收直到開學再還給你。”
菲妮整理藥材的手停了下來,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情發生的幾率,得出結論後她對金妮說:“我們今天去盧娜家做客吧?”
金妮笑得不行,就在菲妮桌上拿了紙筆給盧娜寫了簡短的信,詢問她今天是否有空接受她們的拜訪,然後就拜托剛才偷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裝睡的維拉為她們送了信。
“菲妮,你的另一根魔杖呢?”最開始的時候,對於菲妮有兩根魔杖的事情,金妮是有些羨慕的,她覺得菲妮比她強大。可後來知道菲妮要為了掌握兩根魔杖不斷不斷地練習,金妮的那些羨慕漸漸被擔心不斷取代。可現在看著菲妮桌上那根孤零零的紫杉木魔杖,金妮突然想起在菲妮失戀又被她帶去有求必應屋,直到最後他們一起去魔法部,似乎再也沒見過菲妮那根柳木魔杖了。
“魔杖?”菲妮似乎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金妮在說什麽,可無論是她還是金妮都看得出她不經意間的恍惚。
“維拉回來了。”本就很近的距離,維拉一來一往確實費不了太多時間,也恰巧地阻斷了她們關於菲妮魔杖的對話。菲妮看完維拉帶回的羊皮紙,轉述給了金妮聽,“盧娜在家,她說非常歡迎我們去。”
“那還等什麽,我去告訴媽媽,然後在門口等你~”金妮知道菲妮還得把她桌上的東西整理幹凈,否則她們的媽媽來房間打掃衛生的話看見這樣亂糟糟的樣子可是會罵人的。
把剩餘的藥材該放哪放哪,菲妮把裝瓶了的魔藥放進抽屜,最後在房間裏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了,順手把魔杖塞進了口袋。臨出房門的時候,菲妮差點踢到軟乎乎的胖兔子維文,幹脆抱著它一起出門了。
盧娜作為拉文克勞的學生,按常理暑假作業是難不倒她的,可她的許多思維模式總是違背常理,這一點也表現在了暑假作業上——她認為暑假作業不該在暑假剛開始就做完,也不該在暑假快結束時匆忙趕工,而是應該在暑假中期慢慢解決,至於原因,菲妮表示她恍神了,完全沒聽……
“這幾天赫敏和哈利都會到我們家來,盧娜你要來我們家玩嗎?”察覺盧娜的話題有止歇的趨勢,金妮順便問了她一聲,畢竟在學校裏有過DA活動,快期末時又一起闖了魔法部,大家還是比較熟悉的。
盧娜順手摸了摸菲妮懷裏的兔子,思考了一會,然後搖頭:“我要和爸爸去旅游,他為了騰出時間這幾天都忙著唱唱反調的事情沒有回來。”
這麽一來真的挺可惜的。金妮和菲妮也不強求,又和盧娜說了會話就被她帶去河邊看她發現的所謂新魚種。一直到晚飯時候金妮和菲妮才回了陋居。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2
因為房間已經因為迎接赫敏的到來整理過了,金妮幹脆今晚就睡在菲妮房間了。雖然白天出去了一趟,兩個人倒也不覺得有多累,小聲說了會話,姐妹兩仰躺在床上突然靜了幾秒,然後又一起笑了出來。
“其實去魔法部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真的是太貪心了,竟然什麽都想要,明明誰都知道一個人是不可能得到全部想要的東西的……貪心不是好習慣,我會改的。”
“怎麽說起這些了?”菲妮與韋斯萊家那一些有的沒的格格不入,金妮當然知道菲妮的不善經營與懷念,但金妮卻沒想到她會把這些歸結為貪心的懲罰。
菲妮沒有回答,呼吸平穩像是已經睡著了。金妮沒等到答案,反倒是想起了之前問過最後卻恰巧不了了之了的問題,翻了個身面向還睜著眼睛的菲妮:“菲妮,你還沒回答我,你的另一根魔杖呢?”
“另一根魔杖?”菲妮有些茫然地重覆了一邊,回答時卻是截然相反的清晰果斷,“不記得了。”
這種回答,沒有人會相信的,可菲妮不願意說,再多的疑惑不解金妮也會讓它變成相信。菲妮在為了什麽困擾,金妮並不知道,只是她覺得作為一個姐姐,她應該做的事情有很多,關心信任都是必須的。在學校的時候,她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烏姆裏奇對菲妮的體罰,在魔法部的時候,她沒能第一時間發現菲妮竟然喝下了先前他們沒人敢實驗的魔藥……
金妮不敢想象那時候菲妮是以什麽心情喝下魔藥,她至今都在後怕萬一魔藥失敗會是什麽結果,死亡曾經那麽近,她卻後知後覺。金妮一直都想做一個好姐姐,她為自己的又一次失職懊悔,那份她認為身為姐姐應盡的職責也讓她更堅定了要支持菲妮開解她的迷惑陪她度過低谷的決心。
“金妮……”
聽到菲妮輕輕叫著她的名字,金妮立刻應了聲:“我在,菲妮。”
“我想和弗雷德還有喬治一樣離開學校,反正媽媽也說了現在沒有哪裏是安全的,雖然她只是因為擔心我們……而且我發現,我其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麽喜歡霍格沃茨。”菲妮停頓了一下,“從接到信的那一天開始,我一直以為我是喜歡去霍格沃茨上學的,可其實,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金妮翻過身,重新仰躺在床上:“你喜歡的,是有德拉科·馬爾福的霍格沃茨,只有他是最重要的,我、哥哥們,永遠比不過,因為你的所知裏,全部都有他。”
“金妮,你會討厭我嗎?你們會討厭我嗎?”
“為什麽,因為你最重要的不是我們?”金妮伸手握住菲妮,“菲妮,這絕對不是評判的標準。而且你說過了,你貪心,那就說明了在你心裏,我們也是重要的,當然,如果要我說的話,你心裏的重中之重是馬爾福我不怎麽高興,不過就因為這點就討厭你的話……菲妮,那我們就浪費了成為家人的運氣了。”
好一會菲妮都沒再說話,最後她只是承認:“是的,你們也是重要的。”她的貪心裏從來就囊括了韋斯萊。
“我想你應該安慰到我的挫敗了。”金妮沒有松開手,閉上眼睛,“晚安,菲妮~”
赫敏的到來讓陋居很是熱鬧了一番。感覺最為覆雜的應該是羅恩,他當然很高興並且歡迎好友的到來,但赫敏從來都是他學習方面的管理者,這意味著他要開始用剩餘的暑假時間接受赫敏的學習輔導,並且韋斯萊夫人一定會很高興,於是他完全沒有拒絕反駁的餘地。唯一能讓他安慰的事情是,哈利很快也會來到陋居並且和他一起被赫敏監督著學習上的事情。
在韋斯萊家尤其是羅恩的期待中,星期五很快到來,可事實上,哈利到達陋居的時間幾乎已經可以算作是星期六了。因為知道哈利的到來,羅恩赫敏金妮菲妮都沒有睡,而韋斯萊夫人也沒有催促他們該上床睡覺,在幾個孩子“難得一次”的保證下她默許了他們的等待。
“你覺得哈利是不是迷路了?”羅恩在無聊的等待中問了一個蠢問題。
“需要我提醒你是誰去接哈利過來嗎?”赫敏翻著書,連頭都沒擡。
金妮和菲妮靠在一起看著先前去盧娜家時她拿給她們的唱唱反調,對於羅恩和赫敏之間的無聊問答,兩個人只是拿高了雜志擋住她們偷笑的臉。
莫莉在廚房準備給哈利的宵夜,多比也興奮地在廚房忙碌,不停念叨著:“多比要讓哈利·波特吃到最豐盛的宵夜~”
哈利是和鄧布利多一起來到陋居的,校長的出現讓幾個人立刻站起問好,鄧布利多笑著拒絕了韋斯萊夫人請他喝茶吃點心的好意,盡管他看著那些小甜餅表現得非常心動:“我想我不該打擾年輕人的聚會派對,畢竟我已經過了可以隨意舒展身體的年紀了,我想我的腰和脖子會向我抗議的。所以,”他依舊笑得睿智而神秘,“霍格沃茨見,孩子們。莫莉,我會期待下次能讚美你的廚藝。”
告別了鄧布利多,多比已經站在了哈利身邊拉著他的衣服開口:“多比希望哈利·波特能立刻飽餐一頓,所以多比已經把食物放上了餐桌,哈利·波特可以坐到餐桌旁了。”
“哦,謝謝你,多比。”哈利也確實餓了,走向了廚房。無論韋斯萊夫人還是羅恩赫敏四個人都跟了過去,聽他說著他來到這裏之前的事情。
“所以等到開學我們就有一位叫做斯拉格霍恩的新教授了?”羅恩最快接口。
“他不是新教授,羅恩,他教過我和你們的爸爸。”韋斯萊夫人糾正他,“他在霍格沃茨呆過很久。”
“所以……是老教授?”
赫敏沒理他,問向了韋斯萊夫人:“他會是一位令人期待的教授嗎?”
“哦,是的,只要他願意,他會是一位非常受人喜愛的教授,不過亞瑟並不喜歡他。”
“奇怪的教授。”羅恩小聲評價,正巧被多比讓哈利喝湯的聲音蓋過了,韋斯萊夫人並沒有聽到。
等到哈利吃到打嗝,韋斯萊夫人就沒有二話地催促五個孩子去睡覺了,已經夠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3
哈利和赫敏的到來讓暫時沒有因為忙於生意缺席於家庭生活沒空再在家裏搞破壞的弗雷德和喬治在的陋居熱鬧了不少。在貓頭鷹終於帶來了他們下一學年的書單後,羅恩想了很久的去韋斯萊把戲店參觀的打算終於也被列入了對角巷采購行程中的一項活動。
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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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頓了一下,伸手戳了戳菲妮的臉:“你這算什麽意思,快說!”
菲妮也沒阻止金妮的動作,只是擡起頭無辜地表示:“只是覺得赫敏說的很有道理,巫師等級考試很重要,確實不該分心……”她強調,“不能因為任何事情分心,對吧~”
金妮覺得菲妮說得沒錯,又覺得菲妮的話聽起來哪裏怪怪的,一下子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最後還是決定結束話題低頭看書。
金妮把想說的說完了,被菲妮搞得也不想找新話題了,反而是菲妮突然想起了什麽問著金妮:“赫敏用的是什麽魔法,她有說過嗎?”
“沒有。”不用多做說明金妮也知道菲妮指的是什麽,很確定地回答她,“以後有機會你自己問她吧。”低頭看了一眼菲妮在整理的筆記,金妮奇怪了,“你那些筆記都看完了?”今天菲妮在整理的是課堂上的知識,而不是她先前全部謄抄過一遍的那個她口中老安格的記錄筆記。
“現在不是時候……”菲妮說的是實話,很快又接了另一句實話,“當然我也確實看完了。”
金妮以一種詫異的表情看著菲妮。不能怪她這種反應,菲妮一直以來……不對,應該說從他們重新知道她仍活在世上開始,全家都知道菲妮的記憶力出了一點問題。她記事情有些慢,生活之類的事情上表現得不明顯,但學習上卻是顯得進度有些慢的,不是理解能力有什麽障礙,只是很容易會忘記,所以她一直以來花的時間都比別人多。可是現在,那幾本看著內容不少的筆記她竟然在課業之餘看完了,金妮當然覺得有些意外:“菲妮,你該不會一直熬夜研究那些東西吧?”
“沒有。”菲妮解釋著,“我也以為會花很多時間才能看完,可是那些東西,我看得越多越覺得它們並不陌生,所以到後來效率就高了。”大概很多東西,雖然她所知的意識裏認定自己忘了,實際上卻封存在她的記憶深處,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重新找回。可其實,除了這些打發時間的知識,菲妮不想找回任何東西,她只想記住現在她所能記住的一切,其它的……她不敢花力氣去想。
“快點放假就好了……”姐妹兩安靜看書,一起沈默了有一會之後,菲妮突然又出了聲而且只有這麽一句。金妮狀似無言以對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也點頭附和,學校裏的生活也許可以算得上輕松自在,但今年是絕對配不上這種形容的。
就算菲妮和金妮一起表現出了對現在在校生活的不耐和對假期的期待,學校裏的氛圍也逐漸變得奇怪。每天都有零零碎碎的詭異狀況發生,費爾奇在城堡裏不停走動卻無能為力,烏姆裏奇處理完一項事故,很快又會有新狀況發生。堆積的不滿膨脹到了極限,終於一點一點爆發開來,就連教授們都有意無意在配合著學生們。
金妮和菲妮並沒有參與多少,不過她們很確定韋斯萊家那對總有著各種主意的雙胞胎兄弟一定參與其中了。她們想象不到他們還有多少惡作劇多少玩意,她們也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家兩位向來調皮卻還算在分寸內的哥哥們竟然會以這樣高調的方式離開霍格沃茨將學校裏的詭異氣氛推向了高潮。
即使後來,菲妮能夠和兩個哥哥玩笑說著他們離開學校的方式為他們的韋斯萊把戲商店拉開了閃亮的序幕,可回到事情發生的那一天,一起看到弗雷德和喬治騎著掃帚飛出學校的金妮和菲妮都是震驚而不可置信的。
以這樣盛大而恣意的形式宣告他們告別霍格沃茨,弗雷德和喬治的行為是光明正大在挑釁烏姆裏奇的權威。誰都清楚,要是在正常情況下,烏姆裏奇惱怒之下絕對會借題發揮,不止還在學校的羅恩、金妮和菲妮都會受到牽連,連韋斯萊先生在魔法部的工作也會被波及。可是因為弗雷德和喬治的高調行事,烏姆裏奇新頒布的規定被全部破壞,學校也是處於一團亂的狀況,而且霍格沃茨的混亂現狀已經不經意傳到了家長們耳中,可以說,烏姆裏奇現在根本想不到找人出氣,因為她已經焦頭爛額。
當菲妮又一次走進斯內普的辦公室執行烏姆裏奇布置下的由院長教育學生更了解學校章程的任務還不到兩分鐘時,斯內普又一次應烏姆裏奇要求前往她的辦公室。最近烏姆裏奇在學校裏大範圍地排查“流言”傳播者,對於她的教育方式有誤這樣的事情說什麽都不承認,只認定是學校裏有人造謠。
據赫敏說,烏姆裏奇這種反應的又一理由是,她發現太多事情超出掌握,卻又不想承認自己根本毫無作為並且離失敗越來越近。而在烏姆裏奇自以為有效的排查中,倒黴的除了學生,還有他們的魔藥學教授,因為烏姆裏奇要斯內普提供不該在學生身上使用的魔藥。
這一次,在菲妮偷偷把上次落到烏姆裏奇手上、後來被斯內普沒收了的魔藥從架子上拿了下來藏進口袋之後,斯內普臉色陰沈地回到了辦公室。看見菲妮還在這裏,斯內普開口又沒好話地趕人:“韋斯萊小姐我想你可以從這裏離開了,如果你有那麽多時間,就請你想辦法拯救一下自己的成績,而不要像某些長了巨怪頭腦的人一樣幹蠢事。”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這說的是誰,其實很明顯吧?
菲妮安靜地退出了辦公室,態度很好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果斷沒有聽斯內普的話往烏姆裏奇辦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學校的走廊非常安靜,菲妮放輕了腳步還是能聽到腳步聲在回響。透過窗看到烏姆裏奇和哈利、赫敏走向禁林,無所顧忌的她就那樣安靜又突然地闖進了烏姆裏奇的辦公室,握在手裏的魔杖指向了出現在眼中、她甚至沒有看清楚是誰的第一個人。
一直以來,對霍格沃茨的學生來說,魔杖幾乎就是擺設,學校裏揮舞魔杖,都只是幼稚的打鬧,除了直面過神秘人的哈利,即使有著隨時戰鬥的意識,魔杖對這些依舊年輕的孩子們來說,依舊是擺設。這是菲妮第一次將魔杖指向可以定義為敵人的存在,她腦海中回憶了許多個適用的魔杖,可咒語臨到嘴邊卻是徘徊著最終沈澱。
菲妮的魔杖,指向了德拉克·馬爾福。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9
菲妮的突然闖入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調查小組的人按照烏姆裏奇的指示看守羅恩幾個人,片刻前還在奚落嘲笑這幾個人的不自量力,一時間全無反應。菲妮同樣不知所措,她從沒想過會用這樣面對敵人的形式用魔杖指著德拉科。
而平時最讓人不記得防備的奈威卻是所有人裏第一個有所反應的,他撞開了離他最近的調查小組的學生。被撞的學生沒有站穩,反而帶倒了身邊握著所有人被沒收的魔杖的人。羅恩見機把所有的魔杖搶了回來,金妮拿到了自己的魔杖,飛快地給了已經舉起魔杖對著他們的調查小組成員一個昏昏倒地。
菲妮緊咬著唇,舉著魔杖的手卻已經下意識垂下。德拉科什麽也沒做,只是看著菲妮手上的魔杖,微皺著眉有些遲疑。現在的狀況下,他們兩個這樣的僵持絕對不是好現象。亂飛的魔咒終於有一個擊中了德拉科,菲妮楞楞地走上前扶住他,有些茫然。
“菲妮,我們走吧。”金妮拉起菲妮,追上了已經第一時間跑出了烏姆裏奇辦公室的其他人。他們還得去找哈利和赫敏,沒人知道當烏姆裏奇知道赫敏只是想把她引來後會對他們做些什麽,而留在原地對他們來說也並不安全。
直到和擺脫了烏姆裏奇的哈利赫敏匯合,所有人一起趕往魔法部,趕往哈利看到的、西裏斯所在的地方。菲妮到魔法部後,一路都和大家在一起,卻走得心不在焉,金妮一直就沒放開她的手,對她的擔心溢於言表。
菲妮感受到溫暖,很努力很努力想平靜下來,她很清楚他們現在所處的狀況是危險的,隨時會遇上神秘人和食死徒,甚至魔法部的人也會因為他們擅自闖入給他們定罪,完全不需要像哈利先前那樣還要被公開審判。
努力恢覆大腦運作的少女並未在思考到可能危機的同時察覺現在他們所處位置空無一人的詭異,沒被金妮拉住的左手伸進口袋,她握住了自己的魔杖——那根之前指向了她最重要的人的魔杖。
魔杖杖身平滑,既有制作者的精細工藝的原因在,也因為平時被保養妥當,不過這世上大概只有兩個人知道,菲妮對魔杖並不好……順著杖身下滑的指尖觸到了口袋最深處的東西,菲妮的腳步立刻頓住。
“怎麽了?”金妮察覺瞬間的停頓,盡量輕地開口詢問。
菲妮搖了搖頭,回握了一下金妮的手表示沒事了,於是在金妮松開她後繼續跟著所有人的腳步,卻下意識落在了最後。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機會和決心的,菲妮想,在這一刻她大概都擁有了……
西裏斯並不在哈利“看到”的地方,只有那一個個預言球在一排排的架子上看著這些大膽闖入的少年人。當哈利握住那個寫著他的名字的預言球時,一直等著這一刻的食死徒出現在了這些少年人面前。
練習魔咒時再用心,依舊像是玩鬧,可現在面對著食死徒,半大不小的孩子們生命受到了威脅,緊張與恐懼都是存在的,但那之後,是要抵抗到底的堅定信念。他們的年紀,不存在是非黑白之間的模糊界限,他們堅信鄧布利多和哈利是對的,所以無法認同食死徒的存在。只可惜空有理論的戰鬥終究是比不過在不斷殺人中累積下經驗的食死徒的,哈利幾人漸漸被食死徒們包圍,進退不得。
食死徒中有女人瘋狂的笑聲響起,完全不打算隱瞞自己存在的貝拉一步步逼近走投無路的他們,獰笑著命令哈利把預言球交出來。哈利沒有反應,只有奈威帶著些顫抖憤怒地看著貝拉。
菲妮和金妮並肩站著,和其他人一樣警惕著的同時,不自覺地偷覷先前就站在貝拉身旁的那個男人。她熟悉那個人,行走間的動作習慣、手上的魔杖,那些小細節拼湊在一起,無一不在告訴她這個人藏在面具下的身份。就這樣演繹成了對峙的情形,就這樣成了敵人?
這樣的局面,菲妮清楚自己是不甘心的,立場態度誰都有,尤其在這種魔法界隨時會爆發戰爭的時刻,可她的立場是什麽?她只想好好的生活下去,沒有什麽針鋒相對,不會和喜歡的人分開,不需要隱藏親近偽裝陌生,明明都是那麽微小簡單的心願,卻被什麽立場陣營、戰爭野心變得好像是背負著什麽會顛覆世界的隱秘一樣,壓抑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從知道事實的那一天起,她就覺得自己是永遠都學不會馬爾福的驕傲優雅了,因為她沒有資格自稱馬爾福。她要接受新生活,她要習慣明明是新的卻又必須成為熟悉的家人,她是韋斯萊家的孩子,她不能否認事實,不能叫嚷著拒絕事實,更加不能哭,所以她努力微笑。
究竟……都發生了什麽?短短幾年裏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又為什麽會來到這裏陷入這樣的局面?
菲妮一直以來更多只沈浸在她的離開和失去裏,除卻這些,她從來沒有去面對過真正的現實。神秘人、鳳凰社、DA……這些和她有什麽關系?她自私貪婪地想擁有一切,所以沒有否認一切,沒有拒絕一切,所以她接受韋斯萊家的親情,對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幸福微笑,所以她可以對金妮講心事,接受她對自己的好和縱容,親密地分享秘密和互相關懷,所以她加入DA,因為他們說要對抗神秘人要保護正義……她從來沒否定過他們的觀點,實際上,也從來沒認可過他們的觀點,因為這些和她沒有關系啊!
可是現在,她看到了最真切的現實,那些貪婪的奢望被逐漸擊碎。她沒了熟悉的家,沒了熟悉的親人,沒了那個最喜歡的人,而此刻她之所以站在這裏的理由,只因為她沒法接受她險些傷害了最喜歡的人!她沒法留在那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由著金妮拉走她,然後順從地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裏,就好像她是和他們一樣,是為了對抗神秘人而戰。可是她根本就不是那麽有奉獻精神的人,她只是個自私狹隘的人,她不是為了正義,她只是為了逃避。
那麽自私,又那麽懦弱。這些怯懦情緒在菲妮認出盧修斯馬爾福正是其中一名食死徒時被清晰放大。那瞬間的恍惚和失神是致命的,緊握著魔杖的貝拉在看到這群愚昧少年中的一個竟然動了動手中的魔杖時,不管不顧地丟出了一個索命咒。這個用無數生命成就了命中的魔咒,準確無比地打在了菲妮身上。
金妮和盧娜第一時間扶住了菲妮,哈利幾人則再次將魔杖舉起想盡他們的努力保護。而出乎意料的是,貝拉卻幾乎同時像被魔咒擊中般向後傾倒……難道還有其他人在這裏?這樣的猜測造成了食死徒們一時的猶豫,成為了哈利等人的轉機——不知怎麽得到了消息的鳳凰社成員趕到了這裏。
鳳凰社的人數比起食死徒來並沒有多上多少,可是他們是有實戰經驗的人們,比起毫無經驗的孩子們更能讓他們焦頭爛額。意識到這一點的食死徒們甚至沒有管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貝拉,各自撤離。
有著之後的混戰不該讓孩子們參與的默契,唐克斯抱起菲妮幻影移形去了聖芒戈,另有兩人看守貝拉、看護孩子們。沒人能想到神秘人和鄧布利多先後來到了魔法部,但最終這一場混戰以食死徒被抓獲貝拉在內的三人告終。
再之後預言家日報澄清事實等等諸如此類的後續處理對金妮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她的妹妹躺在聖芒戈裏,而她和其他人卻在鄧布利多的堅持下回到了霍格沃茨——目前來說,那裏終究更安全些。焦慮的等待中,貓頭鷹送來了韋斯萊夫人的信說著菲妮已經沒事,可是沒有親眼見到,金妮完全沒法放下心來,那是不可饒恕咒,誰都知道那是多麽可怕的魔法。
直到一周後菲妮從聖芒戈回來,微笑著對金妮說:“我沒事了。”安心了的金妮抱著自己的妹妹喜極而泣,連羅恩都有些紅了眼睛。
沒人想得起來要問菲妮當時究竟是什麽情況,因為他們都以為菲妮對此一無所知。可事實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為什麽向她發出索命咒的貝拉會和她一起倒下了——她喝下了那不久之前從斯內普辦公室偷回的、當時情況下她身邊僅剩的那瓶魔藥。那瓶魔藥,是她按照老安格的筆記成功熬制的第一瓶魔藥,藥效持續期間反彈被施加的任何魔咒。
魔藥剛成功那時候沒人敢去試驗,而在菲妮摸到口袋裏的那瓶魔藥時,卻覺得再沒有更適合的試驗魔藥藥效的機會了。其實那時候她並不是想留後手創造機會,更不是突然間就有了狂熱的實驗興趣,成功固然好,失敗,可能會死吧?那時的她在迷茫,在厭惡自己,所以這只是一時沖動,近乎自殘的一時沖動。而這份結果究竟算不算好,她到現在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1
從筆記上學來的魔藥雖然算不上完全成功,但至少也成功了大半,最明顯的證據在於,她現在看起來安然無恙,而那時在魔法部攻擊她的食死徒貝拉卻依舊在聖芒戈裏接受治療。
對於這位本身是食死徒的病人,即使知道她醒後就得接受審判進入阿茲卡班,治療師們還是盡力想治好她。只是他們對於她的癥狀卻有些頭疼,因為他們判定不了她是被什麽魔咒傷到了,乍看之下似乎是索命咒,可如果是的話,這位病人就不可能還活著,這使得他們十分困擾。
出於問明情況的理由,菲妮在聖芒戈住院期間也接受了魔法部和治療師的問詢,除了承認自己被不知名魔咒擊中,對於自己活下來的“奇跡”,她感動不已地感謝了聖芒戈治療師和將她及時送到聖芒戈的“魔法部成員”,其它都是不知道。本來就沒指望問出什麽的魔法部成員和治療師們也算功成身退。
哈利等人闖進魔法部的罪名在證實神秘人確實歸來後不值一提,魔法部在大換血的混亂中也根本沒有空閑去計較幾個未成年巫師。鄧布利多為這些孩子們的行為做出了解釋,同時得到了魔法部對這些孩子身份保密的保證,因為他們和他們的家庭都不能夠被食死徒們為“攻擊魔法部失敗”受到波及和遷怒。
暑假一開始,菲妮就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了她的作業,剩餘的時間全部都是用來練習魔藥的。弗雷德和喬治的韋斯萊把戲店也算步入了正軌,韋斯萊夫人的態度軟化,他們也從整天沒日沒夜紮在店裏的狀態成了家裏店裏兩頭住。
對於菲妮幾乎把吃飯睡覺外的其它時間全花在了魔藥上,韋斯萊夫人想盡辦法要讓她出門走走放松一下,而弗雷德和喬治則非常有興致地以提供藥材的條件鼓動菲妮可以把有趣的魔藥給他們放在店裏賣,到時候給她分利潤。
由於是在早餐期間,還有些迷糊的菲妮在還沒意識到兩個哥哥和她說了什麽,就先意識到他們又被媽媽吼了。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撕了塊面包放進嘴裏,菲妮最終只聽到韋斯萊夫人對她說不要聽她哥哥們的調皮主意,然後胡亂點了點頭。金妮吃著熏肉用眼神詢問她究竟有沒有聽明白,可惜菲妮完全沒有接收到……
“說起來赫敏是明天到嗎?”韋斯萊夫人又往每個人盤子裏加了些早餐,問了羅恩。
“是的,她信上是這麽說的,然後哈利會在星期五晚上到——哈利說鄧布利多會在那個時候去接他。”
“是的,所以現在我們家接受魔法部最高級別的安全保護,我們不能讓哈利遭受一點危險,”韋斯萊夫人期待地說著,“真希望能快點見到他。”她向來都是很喜歡哈利的。
羅恩嘴裏塞滿了食物,含糊地說著什麽聽不太清楚。不過顯然也是在期待哈利快點來陋居的。金妮卻只是說自己已經收拾好了房間,等赫敏來了就能住了。這句話得到了韋斯萊夫人的表揚和羅恩的嘟囔,金妮卻好像只是為了交待一聲,沒什麽其它反應。
菲妮直到吃完早餐才徹底清醒過來,表示剛才有發生過什麽嗎,反正她是真的一點都記不清了。金妮和菲妮都是直接回了房間,弗雷德和喬治要去店裏,而且看起來之後幾天又回不了家了,羅恩則想法設法要說服韋斯萊夫人能讓他也去韋斯萊把戲店看看,結果直到弗雷德和喬治出門韋斯萊夫人也沒松口,羅恩只能失望地離開了餐桌。
“菲妮,今天也不打算出門嗎?”金妮就在菲妮的房間裏坐下,今年還是和以前一樣,赫敏睡她的房間,而她們兩個一起睡菲妮的房間。
菲妮看了眼一旁把腦袋埋在翅膀裏的維拉,放了碗水在它面前。
“你再這樣下去,媽媽會用魔杖把你抓出去的。”看菲妮沒什麽反應,金妮又補充了一點可能性,“她可能還會把你的坩鍋沒收直到開學再還給你。”
菲妮整理藥材的手停了下來,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情發生的幾率,得出結論後她對金妮說:“我們今天去盧娜家做客吧?”
金妮笑得不行,就在菲妮桌上拿了紙筆給盧娜寫了簡短的信,詢問她今天是否有空接受她們的拜訪,然後就拜托剛才偷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裝睡的維拉為她們送了信。
“菲妮,你的另一根魔杖呢?”最開始的時候,對於菲妮有兩根魔杖的事情,金妮是有些羨慕的,她覺得菲妮比她強大。可後來知道菲妮要為了掌握兩根魔杖不斷不斷地練習,金妮的那些羨慕漸漸被擔心不斷取代。可現在看著菲妮桌上那根孤零零的紫杉木魔杖,金妮突然想起在菲妮失戀又被她帶去有求必應屋,直到最後他們一起去魔法部,似乎再也沒見過菲妮那根柳木魔杖了。
“魔杖?”菲妮似乎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金妮在說什麽,可無論是她還是金妮都看得出她不經意間的恍惚。
“維拉回來了。”本就很近的距離,維拉一來一往確實費不了太多時間,也恰巧地阻斷了她們關於菲妮魔杖的對話。菲妮看完維拉帶回的羊皮紙,轉述給了金妮聽,“盧娜在家,她說非常歡迎我們去。”
“那還等什麽,我去告訴媽媽,然後在門口等你~”金妮知道菲妮還得把她桌上的東西整理幹凈,否則她們的媽媽來房間打掃衛生的話看見這樣亂糟糟的樣子可是會罵人的。
把剩餘的藥材該放哪放哪,菲妮把裝瓶了的魔藥放進抽屜,最後在房間裏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了,順手把魔杖塞進了口袋。臨出房門的時候,菲妮差點踢到軟乎乎的胖兔子維文,幹脆抱著它一起出門了。
盧娜作為拉文克勞的學生,按常理暑假作業是難不倒她的,可她的許多思維模式總是違背常理,這一點也表現在了暑假作業上——她認為暑假作業不該在暑假剛開始就做完,也不該在暑假快結束時匆忙趕工,而是應該在暑假中期慢慢解決,至於原因,菲妮表示她恍神了,完全沒聽……
“這幾天赫敏和哈利都會到我們家來,盧娜你要來我們家玩嗎?”察覺盧娜的話題有止歇的趨勢,金妮順便問了她一聲,畢竟在學校裏有過DA活動,快期末時又一起闖了魔法部,大家還是比較熟悉的。
盧娜順手摸了摸菲妮懷裏的兔子,思考了一會,然後搖頭:“我要和爸爸去旅游,他為了騰出時間這幾天都忙著唱唱反調的事情沒有回來。”
這麽一來真的挺可惜的。金妮和菲妮也不強求,又和盧娜說了會話就被她帶去河邊看她發現的所謂新魚種。一直到晚飯時候金妮和菲妮才回了陋居。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2
因為房間已經因為迎接赫敏的到來整理過了,金妮幹脆今晚就睡在菲妮房間了。雖然白天出去了一趟,兩個人倒也不覺得有多累,小聲說了會話,姐妹兩仰躺在床上突然靜了幾秒,然後又一起笑了出來。
“其實去魔法部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真的是太貪心了,竟然什麽都想要,明明誰都知道一個人是不可能得到全部想要的東西的……貪心不是好習慣,我會改的。”
“怎麽說起這些了?”菲妮與韋斯萊家那一些有的沒的格格不入,金妮當然知道菲妮的不善經營與懷念,但金妮卻沒想到她會把這些歸結為貪心的懲罰。
菲妮沒有回答,呼吸平穩像是已經睡著了。金妮沒等到答案,反倒是想起了之前問過最後卻恰巧不了了之了的問題,翻了個身面向還睜著眼睛的菲妮:“菲妮,你還沒回答我,你的另一根魔杖呢?”
“另一根魔杖?”菲妮有些茫然地重覆了一邊,回答時卻是截然相反的清晰果斷,“不記得了。”
這種回答,沒有人會相信的,可菲妮不願意說,再多的疑惑不解金妮也會讓它變成相信。菲妮在為了什麽困擾,金妮並不知道,只是她覺得作為一個姐姐,她應該做的事情有很多,關心信任都是必須的。在學校的時候,她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烏姆裏奇對菲妮的體罰,在魔法部的時候,她沒能第一時間發現菲妮竟然喝下了先前他們沒人敢實驗的魔藥……
金妮不敢想象那時候菲妮是以什麽心情喝下魔藥,她至今都在後怕萬一魔藥失敗會是什麽結果,死亡曾經那麽近,她卻後知後覺。金妮一直都想做一個好姐姐,她為自己的又一次失職懊悔,那份她認為身為姐姐應盡的職責也讓她更堅定了要支持菲妮開解她的迷惑陪她度過低谷的決心。
“金妮……”
聽到菲妮輕輕叫著她的名字,金妮立刻應了聲:“我在,菲妮。”
“我想和弗雷德還有喬治一樣離開學校,反正媽媽也說了現在沒有哪裏是安全的,雖然她只是因為擔心我們……而且我發現,我其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麽喜歡霍格沃茨。”菲妮停頓了一下,“從接到信的那一天開始,我一直以為我是喜歡去霍格沃茨上學的,可其實,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金妮翻過身,重新仰躺在床上:“你喜歡的,是有德拉科·馬爾福的霍格沃茨,只有他是最重要的,我、哥哥們,永遠比不過,因為你的所知裏,全部都有他。”
“金妮,你會討厭我嗎?你們會討厭我嗎?”
“為什麽,因為你最重要的不是我們?”金妮伸手握住菲妮,“菲妮,這絕對不是評判的標準。而且你說過了,你貪心,那就說明了在你心裏,我們也是重要的,當然,如果要我說的話,你心裏的重中之重是馬爾福我不怎麽高興,不過就因為這點就討厭你的話……菲妮,那我們就浪費了成為家人的運氣了。”
好一會菲妮都沒再說話,最後她只是承認:“是的,你們也是重要的。”她的貪心裏從來就囊括了韋斯萊。
“我想你應該安慰到我的挫敗了。”金妮沒有松開手,閉上眼睛,“晚安,菲妮~”
赫敏的到來讓陋居很是熱鬧了一番。感覺最為覆雜的應該是羅恩,他當然很高興並且歡迎好友的到來,但赫敏從來都是他學習方面的管理者,這意味著他要開始用剩餘的暑假時間接受赫敏的學習輔導,並且韋斯萊夫人一定會很高興,於是他完全沒有拒絕反駁的餘地。唯一能讓他安慰的事情是,哈利很快也會來到陋居並且和他一起被赫敏監督著學習上的事情。
在韋斯萊家尤其是羅恩的期待中,星期五很快到來,可事實上,哈利到達陋居的時間幾乎已經可以算作是星期六了。因為知道哈利的到來,羅恩赫敏金妮菲妮都沒有睡,而韋斯萊夫人也沒有催促他們該上床睡覺,在幾個孩子“難得一次”的保證下她默許了他們的等待。
“你覺得哈利是不是迷路了?”羅恩在無聊的等待中問了一個蠢問題。
“需要我提醒你是誰去接哈利過來嗎?”赫敏翻著書,連頭都沒擡。
金妮和菲妮靠在一起看著先前去盧娜家時她拿給她們的唱唱反調,對於羅恩和赫敏之間的無聊問答,兩個人只是拿高了雜志擋住她們偷笑的臉。
莫莉在廚房準備給哈利的宵夜,多比也興奮地在廚房忙碌,不停念叨著:“多比要讓哈利·波特吃到最豐盛的宵夜~”
哈利是和鄧布利多一起來到陋居的,校長的出現讓幾個人立刻站起問好,鄧布利多笑著拒絕了韋斯萊夫人請他喝茶吃點心的好意,盡管他看著那些小甜餅表現得非常心動:“我想我不該打擾年輕人的聚會派對,畢竟我已經過了可以隨意舒展身體的年紀了,我想我的腰和脖子會向我抗議的。所以,”他依舊笑得睿智而神秘,“霍格沃茨見,孩子們。莫莉,我會期待下次能讚美你的廚藝。”
告別了鄧布利多,多比已經站在了哈利身邊拉著他的衣服開口:“多比希望哈利·波特能立刻飽餐一頓,所以多比已經把食物放上了餐桌,哈利·波特可以坐到餐桌旁了。”
“哦,謝謝你,多比。”哈利也確實餓了,走向了廚房。無論韋斯萊夫人還是羅恩赫敏四個人都跟了過去,聽他說著他來到這裏之前的事情。
“所以等到開學我們就有一位叫做斯拉格霍恩的新教授了?”羅恩最快接口。
“他不是新教授,羅恩,他教過我和你們的爸爸。”韋斯萊夫人糾正他,“他在霍格沃茨呆過很久。”
“所以……是老教授?”
赫敏沒理他,問向了韋斯萊夫人:“他會是一位令人期待的教授嗎?”
“哦,是的,只要他願意,他會是一位非常受人喜愛的教授,不過亞瑟並不喜歡他。”
“奇怪的教授。”羅恩小聲評價,正巧被多比讓哈利喝湯的聲音蓋過了,韋斯萊夫人並沒有聽到。
等到哈利吃到打嗝,韋斯萊夫人就沒有二話地催促五個孩子去睡覺了,已經夠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03
哈利和赫敏的到來讓暫時沒有因為忙於生意缺席於家庭生活沒空再在家裏搞破壞的弗雷德和喬治在的陋居熱鬧了不少。在貓頭鷹終於帶來了他們下一學年的書單後,羅恩想了很久的去韋斯萊把戲店參觀的打算終於也被列入了對角巷采購行程中的一項活動。
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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