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保護神奇生物。”潘西言簡意賅地告訴了她們。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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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有些興奮過頭了,現在什麽都好意思說,又偏偏有些詞不達意。德拉科似乎沒聽懂似的只是反握住她的手攏在掌心,軟軟的手,溫度偏低,這種一直以來都熟悉的感覺他很喜歡。其實,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呢,不過是想聽她好好地,認真地告訴他而已。
德拉科的沈默並不會影響到菲妮此時此刻的異樣興奮,雀躍、歡欣,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覺填滿了她的全部感官。那時候在校長室裏,鄧布利多說她是追逐著心底最依戀的溫暖才會選擇斯萊特林,她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認可這句話了,德拉科是她的溫暖,她最依戀的存在,除了他還能有誰,又還能是誰?
“我喜歡你,德拉科。”菲妮臉紅紅的,已經分不清是因為爐火的映照還是她在害羞了,可她就是很認真地強調著,“最喜歡你了~”像個小孩子固執地宣揚著自己的喜好,有些幼稚,卻是最真實的想法,單純而直接。
德拉科只是低頭看著她,目光溫柔。不一般的存在、特殊的存在,德拉科是菲妮的絕無僅有,菲妮是德拉科的獨一無二,不能依偎在一起,會比什麽都遺憾。
德拉科微微彎下身子,和菲妮四目相對:“菲,你終於不逃了?”反問的語氣,促狹的口吻,自從知道菲妮都在為了什麽而別扭,德拉科就只覺得他的姑娘是個小傻瓜,傻得無藥可救,卻偏偏讓他心疼。這是他疼愛了那麽久的姑娘,是現在讓他心動的姑娘,他怎麽舍得看她那樣和自己過不去、自己讓自己難過?
她說,一直都是他。沒錯,現在她所有的記憶裏全都有他,從對角巷開始,再到現在的霍格沃茨,一直都是他。他可不會滿足於被短暫地重視、短暫地喜歡,既然到此為止一直都是他,那麽他就要菲以後的全部也一直都是他。
最後菲妮還是被德拉科催促著去睡覺,小姑娘先前是情緒亢奮,稍稍冷靜下來就露出些困倦樣子來,畢竟上了一整天的課不可能完全不耗精神。拉著菲妮站起身來,德拉科輕輕推著她走向女生宿舍的通道。
菲妮不想走,懶懶賴在他身邊卻沒法反駁他的話,她的確也覺得困了。可是才剛走出一步,她又回過頭來,踮腳環住了德拉科的脖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已經比她高出這麽多,就像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抱著他的感覺變得不一樣了。
從前告別時,她都習慣伸手抱住德拉科,她沒法說話,只能這樣表達不舍和告別。這個人曾經是她的哥哥,到後來離開了馬爾福家,德拉科不再是哥哥,只能是學長和朋友。而現在,對她而言,哥哥、學長、朋友,這些都是德拉科,也都不是他,她抱著自己最喜歡的人,不是不舍、不是告別,只是依戀。
德拉科微微笑著回抱住她,沒有當初察覺到自己對菲妮的感情開始變化時的僵硬,沒有從前那種對待妹妹的呵護,只是理所當然的擁抱和貼近。因為現在,他是菲妮的男朋友,而菲妮成了他的女朋友,抱著僅屬於他的存在,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滿足也喜悅。
“晚安,德拉科。”菲妮在他耳邊低聲開口,暗夜寂靜,她可不敢吵到任何人、還有在這地下室裏休息的畫像和幽靈們,那可一點都不有趣。
“晚安,菲。”
德拉科的聲音也在她耳畔響起,熟悉的、溫柔的,她眷戀的。
於是第二天利亞來找菲妮一起去吃早餐時等了她好一會,因為菲妮睡得太晚,醒來時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等好不容易徹底清醒已經讓利亞等了不少時間。
利亞也沒不耐煩,她們每天同進同出的,偶爾一個多等另一個幾分鐘的狀況也不是沒有,可看著菲妮不經意打了個呵欠,她就覺得奇怪:“菲妮,你昨晚做什麽了,怎麽就困成這樣了?”
“沒什麽。”又揉了揉眼睛,菲妮還是有些不在狀態,說起話來心不在焉的。
公共休息室裏,雖然沒有約好,但德拉科和布魯斯已經習以為常地坐在那裏等著兩個女孩了。畢竟接下來的一整天課程裏,他們能遇上的時間不多,早餐可是有限的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布魯斯眼尖先看到了兩個女孩,立刻就迎了上去。菲妮識趣地繞過他把小小空間讓給他們,自己則走向了德拉科。
德拉科站起看著菲妮走近他,先是不由自主地對越走越走的她微笑起來,很快又因為她那雙有些泛紅的眼睛輕皺了眉:“果然是睡太晚了吧?”縱容她任性,到最後還是自己擔心,德拉科覺得他真的是在自討苦吃……
菲妮想糊弄過去,卻忍不住又掩嘴打了個呵欠。德拉科伸手戳了戳她的臉,又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幸好沒發燒之類的糟糕狀況。想收回手觸到菲妮帶些不好意思和抱歉的眼神,他幹脆就擡手在她頭上揉了幾下,他該拿這個總是任性的姑娘怎麽辦才好?
布魯斯和利亞其實也只是互相道早安,然後拌幾句嘴作為他們新一天的開始而已。他們已經習慣這樣的相處,如果改變反而會讓他們覺得不自在,什麽悄悄話、甜言蜜語都沒必要,只要那麽說上幾句話就好像足夠心滿意足。
於是布魯斯拉著利亞走過來時,兩個人見到的就是德拉科和菲妮之間那絕對超過了學長和學妹關系的親昵。布魯斯直接在一旁很故意地發出疑問:“德拉科、菲妮,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根本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所以德拉科根本就懶得理會布魯斯那故意的調侃,只是仔細地給菲妮理了理剛才被他弄亂的頭發,這才有閑心斜了布魯斯一眼:“如你所見。”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24
如你所見算是多少意思?
內心非常想表現出目瞪口呆的愕然表情的布魯斯表示,他可以認為自己看到了世界奇觀嗎?他從小認識的德拉科,自負傲慢的馬爾福,竟然會這麽體貼溫柔地照顧一個女生!他突然覺得他今天有可能沒有睡醒……
不過那當然不可能,他正握著利亞的手,剛才還見到了利亞的笑容,所以沒睡醒的人大概是德拉科吧?
盡管腦子裏已經因為驚訝被塞滿了各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想法,有一點布魯斯卻也必須承認,這兩個人在一起實在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其他人眼裏菲妮和德拉科熟悉起來是不可思議,他卻是或多或少知道他們之間的相識是可以追溯到在那之前的,那麽默契的兩個人如果不在一起,他才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想著的布魯斯覺得自己剛才那些睡沒睡醒的想法好像有些蠢,不過那只是因為突然知道這兩個人交往的消息太過意外了而已。絲毫不顧自己前後矛盾,反正也沒人知道,布魯斯於是只是笑得十分自然:“那很不錯。”
“明明是非常好。”他們一向出來的早,這時的公共休息室裏也沒有別人,所以調侃或祝福都不需要避著誰,利亞很高興地對德拉科和菲妮說著,“你們能交往,真的是太好了。”再別別扭扭下去,她都快看不下去了~
菲妮紅著臉,卻也是大大方方地對他們點頭以示感謝。她和德拉科想的一樣,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她才不要否認。
“哎呀,真是意外啊~”話說的很有些一波三折的味道,究竟布魯斯是不是覺得意外,四個人都是心知肚明。
此刻高爾和克拉布也從男生宿舍的通道走了出來,見到他們四個就催促著:“早上好,可以去吃早餐了嗎?”
又確認了一下菲妮的頭發確實整齊了,德拉科才帶頭走了出去:“走吧。”
六人行,兩兩並肩而行。高爾和克拉布走在最前,覺得其他幾個人太慢想回頭催促時,看著他們的樣子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是不解地撓頭,到後來索性不管身後的人快步往禮堂去了,他們餓壞了,早點吃到早餐才是正經。
兩個只為了吃而志同道合的人,當然不懂被他們拋在身後的兩對小情人是怎麽努力想延長他們這課業繁重的一天之中難得能共處的時間。菲妮和德拉科肩並肩走著,這樣的簡單相處算不上甜蜜,但菲妮卻是笑著的,笑容甜甜,比誰都快樂的樣子。
霍格沃茨的生活依舊在持續。那之後的魁地奇比賽,菲妮再不用利亞催促,她也會和德拉科一起去看。冬日降臨,天氣越發寒冷,菲妮則又戴上了德拉科去年送給她的帽子,吹進城堡的風再怎樣刺骨使得肌膚幾乎要凍裂,她整顆心都是暖融融的。
六人行成了習慣,六人行走著走著就兩兩分道而行,兩對小情人各自離開,只剩下兩個嗜吃的男孩被留在食物堆裏。明明是被那兩對有異性沒人性的給拋棄了,兩個有吃萬事足的卻對此茫然無覺。
每天的時間都像不夠用,在一起就能很開心,菲妮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容易滿足。和德拉科的相處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菲妮知道其實很多都不一樣了。從前是哥哥和妹妹,現在是男朋友和女朋友,愛護和寵溺依舊,卻比以前多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大概就是戀愛的魔力?
菲妮這麽想著,不自覺露出笑來,原本在翻動書頁的手也停了下來。
一旁的德拉科輕敲了敲她的頭:“傻笑什麽?”
菲妮對他吐了吐舌頭,幹脆合上書放在了膝蓋上。整個人都傾斜著靠向了德拉科,幾乎就把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他身上了。半邊身體都被壓著,德拉科自然也沒法再看書,索性也把書合上放在了一旁。
微微側過頭就能看見菲妮的額頭,德拉科隨口說了一句:“你的劉海長了。”
菲妮於是擡手撥了撥額前的劉海,果然,都遮著眼睛了。隨意把它們撥到耳後,又往德拉科身上蹭了蹭,靠得更舒服了些。德拉科陡然覺得自己其實是個特大號的靠枕,還是馬爾福牌的,掛著菲妮專用的牌子。
“剛才在笑什麽?”稀奇古怪的念頭想想就算了,他還沒問到答案呢。
“我在想,這樣就很好啊~”
小姑娘想要的很簡單,簡單地似乎輕輕易就能達成,可德拉科知道,他的姑娘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沒有人可以真的徹底習慣沒有回憶沒有過去的人生,尤其當初,她還是一個那麽小的孩子。徹底的失去,徹底的不再擁有,即使是沒有理性可言的野獸,也一樣會覺得害怕恐懼,所以人類其實真的很脆弱。
德拉科抽出手來攬住菲妮的肩膀,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什麽都沒說。她覺得這樣好,他也並沒有想去反駁的念頭,反正這姑娘現在乖乖陪在他身邊、眼裏也都是他,他之前不會再去沒來由的不爽和生氣了……吧?
好像微微有那麽點不確定呢,不過德拉科才不想去為這些浪費心思考慮,因為兩個人能享受的時間從來有限,他還是寧可多和菲妮呆會。
“德拉科,你說我會做出對的選擇嗎?”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問,反應過來時菲妮想補充些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小臉不自覺皺起。
“這算什麽表情?”德拉科低下頭看得分明,另一只手直接伸出,幹脆地擡起菲妮的下巴,有些兇巴巴地開口,“選了一個馬爾福,你的選擇還會不對嗎?你竟然還在懷疑?”
這模樣真是自戀又得瑟,菲妮無語地和德拉科對視了一會,隨即毫無形象地笑出聲來:“明明我想說的不是這個,為什麽被你這麽一說我還覺得很有道理!真是……”
菲妮都不知道能說什麽了,只是笑得停不下來,不是第一次了,她糾結的那些事情在德拉科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然後被他輕描淡寫地那麽一說,連帶著她自己也懶得再去在意了。德拉科,果然是不一樣的啊。
小情人又重新依偎在一起,一時之間誰都沒說話,靜謐中城堡外呼嘯的風聲就變得明顯起來。
“快到聖誕節了。” 德拉科突然就說了這樣一句,他知道今年他們兩個的名字都沒在聖誕留校的名單上。
“這是要提醒我別忘了你的聖誕禮物嗎?”菲妮微微昂起頭看他,“不會忘的~”
德拉科沒接話,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菲妮擡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你這是在說我記得聖誕禮物卻把你生日忘了實在是非常不可饒恕的意思嗎?”
德拉科眼中的笑意一閃二逝,緊接著卻是不置可否地又逸出一聲輕哼。
“……說了不會再忘記了啊”有些許理虧的菲妮嘟囔著開口,小小聲地抱怨著,“怎麽這麽小心眼……”
這回又是一聲哼,聲音比前兩次還稍大了些。
“我錯了……”菲妮條件反射地低了頭,然後覺得自己的反應會不會快過頭了。
菲妮這副乖得不得了的樣子,讓德拉科終於憋不住笑:“好了,不和你開玩笑。聖誕之前還能去一去霍格莫德,你想要什麽,我給你帶回來。”
先前去霍格莫德,他們兩個還處在莫名其妙的詭異狀態下,德拉科即使給菲妮帶了東西來,也不知道要怎麽給她。而且菲妮躲他躲得太明顯,他一個賭氣也根本什麽都沒給菲妮買,沒錯,他就是故意的。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了。
菲妮想了想,隨口說著:“先前弗雷德和喬治給我帶來的糖挺好吃的,就不知道那叫什麽。”其實後來他們也還給過她一些,也不知道他們哪來那麽多存貨,但是女孩子也會貪嘴,她和利亞兩個沒幾天就吃得差不多了。
德拉科幹脆就讓她形容了下那種糖果的樣子和味道,很自然地說著:“見到就給你帶一些。”
想了想,德拉科又補了一句:“還有墨水和羽毛筆,我也給你帶一些回來。”他那天可是看到她剩下的墨水不多了。
每天的對白都還像從前在馬爾福莊園時一樣熟稔自在,不一樣的是互相依偎的動作更親昵了,互相貼近的心也更溫暖了。
入冬之後,雖然天氣冷得受不了,不過還是有很多人期待下幾場大雪可以讓他們熱熱鬧鬧玩上一場的。這很多人裏當然也包括了愛玩的韋斯萊雙胞胎兄弟,於是菲妮的胖兔子遭了秧,被逮了個正著。
菲妮和利亞都窩在壁爐前看書,這天正好是三年級以上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公共休息室裏的人也基本沒幾個,正好給這兩個小姑娘機會占據了暖和的位置。維文跳進來的時候,那動靜立刻打擾到了菲妮和利亞,理由無它,因為維文竟然被掛了個鈴鐺,隨著它一跳一跳的叮當作響,想不聽見都難。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25
先開始,兩個姑娘都沒在意,只以為是斯萊特林誰的寵物回來了。利亞對著書久了,眼睛也有些吃不消,把書放到一旁舒展著身體時擡頭掃了一眼,然後推了推菲妮:“菲妮,那是維文!誰給它掛的鈴鐺?而且,哈哈,這也太可愛了一點吧!”看清跳近了的維文的樣子,利亞簡直笑到停不下來。
菲妮原本還不明白利亞為了什麽大驚小怪了起來,只是被人掛了鈴鐺說不定只是惡作劇或者維文從哪蹭到身上的,可是當她也看清維文的樣子時,是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兩個女孩笑成一團,維文不甘心地跳過來,撓著菲妮的褲子還有自己的腦袋。
“它可以改名叫聖誕維文了~”利亞揉著肚子,“誰給它弄成這樣的?太有想法了!”
維文現在脖子上被系著一個鈴鐺不算,圓滾滾身上還被套上了一塊紅色白邊的紅披風似的勉強可以算作衣服的厚布,非但如此,連它豎著的兩個耳朵上都沒被放過,一邊綁了條紅絲帶,另一邊卻被斜斜系著一個很小的聖誕帽裝飾。
“還能是誰,只有我那兩個哥哥了~”菲妮也是止不住笑,伸手把維文抱了起來。不是熟人不會拿別人的寵物開玩笑,而除了弗雷德和喬治,沒人會有這創意把她的維文打扮成聖誕老人的樣子。
撥弄了幾下維文脖子裏的鈴鐺,菲妮這才發現系在維文耳朵上的紅絲帶會死還綁了張紙條。抽出來看,紙條上就塗鴉似的畫著一只聖誕老人模樣的兔子,還寫著一句龍飛鳳舞的話:天冷了,兔子也該暖和點。
利亞坐在她身邊看了一眼,更是好笑:“你的哥哥們想的真周全。”
“不過今天不是能去霍格莫德嗎,這時候他們怎麽還在學校?”菲妮戳著維文肉呼呼的身體,“你在哪遇上他們的,總不會是跳到霍格莫德或者格蘭芬多宿舍去了吧?”
維文在她腿上依舊撓著腦袋,更改說是想撓它自己的耳朵,顯然還不大能習慣自己耳朵上被掛上了些奇怪的東西。但是維文前肢卻不夠長,再加上它身體圓乎乎的也根本沒法那麽輕易就夠到耳朵,努力之下,它就像把自己整個團了起來一樣,於是聖誕維文成了聖誕肉團……
利亞覺著維文實在太可愛,想說些什麽,卻不經意打了個呵欠,一直坐在壁爐前看書,現在有些犯困了。她揉了揉眼睛:“我還是回去睡個午覺吧。”說著也戳了戳肉團維文的身體,小幅度地朝菲妮揮了揮手就回宿舍了。
菲妮看著維文耳朵上那個聖誕帽的裝飾有些松松垮垮的樣子,壞心地把它又系牢了些:“看這樣子,哥哥們一定不在格蘭芬多宿舍裏,估計就是在城堡裏哪個地方閑晃的時候把你給逮住了。反正也無聊,我找他們玩去。”
維文幾乎就要從菲妮腿上立刻跳下去。
菲妮抱住它站起身來:“不準逃,等會還要你給我帶路呢。再說了,他們都已經給你打扮好了,還能對你做什麽,難不成把你這聖誕維文變成麋鹿維文?那你也得有麋鹿那麽細的腿才像嘛~”
在維文腦袋上親了一下,菲妮抱著它回宿舍戴上了帽子和圍巾。維文這回就沒打算逃了,估計這胖兔子也覺得菲妮說得有道理,所以只是乖乖待在那等著菲妮全副武裝完畢,才又抱起它離開了斯萊特林宿舍。
菲妮抱著十分富有聖誕節氣氛的兔子在城堡裏到處閑晃,霍格沃茨裏,已經有不少地方能見到聖誕節的裝飾了。不過今年聖誕節沒法留校,就只能現在看看了。
“嘿,菲妮~”
菲妮還沒找到弗雷德和喬治,在庭院裏堆雪人的他們卻已經先看到了她,揮著手招呼著她。看她抱著聖誕維文走近,弗雷德立刻就獻寶般開口:“我們把維文打扮得不錯吧?”
“就算是只兔子,我們也要保證聖誕氛圍濃厚。”喬治則作出頗為嚴肅的樣子,隨後兩個人相視而笑,顯然打扮維文只是他們當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維文開始還看著他們,到後來竟然扭過頭去,胖乎乎的身體使勁往菲妮懷裏鉆,一副不樂意看見他們的樣子。菲妮失笑,索性松手把維文放開,讓它自己玩去了,不過聽到那隨著維文一蹦一跳響起的鈴鐺聲,她覺得維文一定會被留在城堡裏的人圍觀的。
“怎麽沒去霍格莫德?”弗雷德和喬治原本在堆雪人,菲妮於是加入了他們,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去膩了。”喬治又捧起一團雪撲到雪人身體上。
“所以突然有了興趣打扮出了一只聖誕兔子?我可憐的維文。”菲妮話雖如此,其實還是覺得維文現在的樣子很可愛的。
“即將來臨的聖誕節需要更好的氛圍~”
雙胞胎異口同聲地開口,當下逗樂了菲妮。笑意依舊掛在唇角,菲妮臉上帶上幾許期待:“聖誕節啊~這是在家裏的第一個聖誕節呢~”在她回了韋斯萊家後的第一次會在家裏過的聖誕節。
知道菲妮並沒有多少悲傷,只是在期待,弗雷德和喬治只是又一次一起開口:“那就期待明天快點來臨吧~”
“當然。”
到最後菲妮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德拉科也已經從霍格莫德回來了。維文一身聖誕打扮的確惹得很多人圍觀,於是它不怎麽敢在城堡裏亂跳而是回了地下室,現在看起來正似乎十分不好意思地縮在了德拉科腳邊,旁邊是一只名叫曼斯伊爾的小貓。
德拉科似乎這一整天在霍格莫德也有些累,半合著眼睛坐在那裏,整個人都靠在了沙發上。察覺到有人走近,他微微擡了眼就見到了菲妮,伸手指了指他腳邊那一大團肉呼呼的存在:“它怎麽變這樣了?”
菲妮還是忍不住笑:“弗雷德和喬治說,為了增添聖誕氛圍。”她就在他身邊坐下,又摸了摸維文的腦袋,“聖誕維文,不是挺可愛的嗎?”
德拉科倒覺得沒差,大概女孩子比較偏愛這些吧?所以他只是附和著點了點頭,然後把身邊的一大袋東西交給菲妮:“給你的。”
菲妮看著那和維文差不多體積的袋子:“這麽多全是糖?”如果德拉科真給她買了這麽多糖,她得吃多久……
“布魯斯他們帶回了些其它的東西要送給你和利亞,布魯斯說反正我要把東西拿給你,就慫恿著潘西和達芙妮把要給你的都一起放在裏面了,然後克拉布和高爾看他們都要送你和利亞東西,就也塞了些糖果進去,所以就變成了這麽一大袋。”
“那布魯斯學長呢?”布魯斯總是會有壞心眼調戲德拉科,可菲妮覺得德拉科應該也不會吃虧才是。
“利亞那袋似乎東西還更多些,他一回來就給她送過去了。”德拉科當然不會做那唯一的那個為自己的姑娘服務的人。
“所以知道明天就要開始假期的曼斯伊爾決定把空間留給他們,不去打擾他們嗎?”菲妮又揉了揉曼斯伊爾的腦袋,笑道,“他們說話,你就在旁邊呆著嘛,這有什麽~”
小貓軟軟叫著,菲妮的目光又落到它身邊的維文身上,撲哧一下又笑出聲來:“或者,你更喜歡維文現在的樣子,所以暫時還不想回去吧?”
鈴鐺聲響,維文跳到菲妮腳邊,一跳一跳地想跳上她膝蓋,但那顯然那是不可能達成的目標。菲妮手肘撐在腿上,支著下巴只是笑看著它跳。哎呀,好像不小心幹了欺負兔子的沒出息的事情呢?不過,這有什麽要緊的,難得一次嘛~
德拉科原本還對菲妮的註意力就這麽偏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有些不樂意,可看她在笑,卻又沒了脾氣,只是伸手理了理她散在背後的頭發,然後繼續靠在沙發上微合著眼聽那鈴鐺聲不斷響著。
假期就這麽來臨了,和朋友們尤其是自己的男朋友告別後,菲妮就和珀西、弗雷德、喬治還有金妮一起走向了韋斯萊夫婦,羅恩要留校,所以沒和他們一起。
莫莉挨個擁抱了自己的孩子,幾個大男孩有些臉紅,畢竟他們覺得自己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這是莫莉的習慣、韋斯萊家的習慣,所以他們還是任由母親擁抱了自己,也輕輕回抱了她。而到了兩個女孩,莫莉在擁抱她們之後,照舊又是覺得她們還是太瘦,說要給她們多吃些,這才和亞瑟一起帶著孩子們回家。
幾個哥哥不約而同地接過兩個女孩的行李箱,跟在了父母身後。金妮和菲妮在莫莉走在最後,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除了擁抱,媽媽這樣的念叨、哥哥們的照顧一樣都是韋斯萊家的習慣呢~她們這樣幸福,這個家,也是這樣溫暖。
維文的聖誕裝扮得到了全家的一致好評,連多比都說一定會幫著照顧維文,讓它的聖誕裝扮不被弄臟。弗雷德和喬治開玩笑般誇獎了多比,多比還是老樣子,眼中瞬間就溢滿了淚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起來。真的,什麽都變不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26
假期過得很快,而莫莉也像她說的一樣,每天都讓金妮和菲妮吃了很多東西,致力於要讓兩個姑娘長出些肉來。直接導致的結果是金妮和菲妮每天都吃到撐,不得不做些消食的事情,然後就被弗雷德和喬治拖出去老遠散步。
有次走得遠了,菲妮才發現洛夫古德家就在離自己家不遠的小山丘上。他們是在河邊遇上盧娜的,盧娜也是出來散步的,她指著山丘上那座有些孤零零的黑房子告訴他們,那是她的家。
於是自此之後,弗雷德和喬治偶爾就會特意地把金妮和菲妮往盧娜家的方向帶,去別人家打擾不大好,他們也沒這個打算,只是想著幾個女孩是同齡人,遇上了也能好好玩會。他們其實很清楚,雖然身為哥哥可以努力照顧著這兩個妹妹,可很多事情,他們是做不來的,因為這兩個女孩出生之後,他們也是第一次有妹妹。妹妹們可不是他們的羅恩小弟弟,可以惡作劇,他們對女孩子真的不敢太過分呢~
金妮和盧娜原本並不熟悉,只是偶爾聽說過有人在背後指著盧娜叫她瘋姑娘,對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那一頭金發上。漸漸說上了話,金妮卻覺得盧娜是個有意思的姑娘,雖然她說的很多事情自己完全聽不明白,但金妮現在發現胡亂給別人起這樣的外號真是不好的習慣。而同時,她也對盧娜有些佩服,因為盧娜絲毫不在意學校裏的同學這樣稱呼她,金妮想,要換做是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吧?
第二學期轉眼就開始了。斯萊特林的宿舍裏依舊因為處在地下室而泛著冷意,說實話,從暖融融的家裏回到這裏,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但畢竟在這裏已經生活了一年半,菲妮沒幾天就重新調整了過來。她忍不住就想得意,自己的適應能力果然很強……
回到霍格沃茨的那天晚上,利亞比她早收拾好宿舍,跑進了菲妮的宿舍就撲上來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一個假期沒見,我很想念你哦菲妮~”
明明一直有在通信,明明是坐著同一班特快回來的,明明是一塊回來宿舍的……菲妮雖然想這樣吐槽利亞,卻也是回抱了她:“我也想念你,利亞。”無論如何,自從進了斯萊特林,她們是最親密的朋友,在學校的日子裏每天都在一起,整個假期裏少了一個人,總覺得好像缺了什麽。
曼斯伊爾就坐在她們腳邊,擡起頭叫了一聲。利亞松開菲妮,看到坐在曼斯伊爾身邊的維文,想起假期前它的樣子,忍不住蹲下身去戳著維文的耳朵:“你的聖誕裝呢?多好看呢~”
維文現在只剩下脖子上系著條紅絲帶了,而且似乎是先前系在它耳朵上的那一根。不過維文看來很不樂意被提到它那時候的聖誕裝,扭了扭頭不想理睬利亞的樣子,可惜它太胖,連著脖子都沒法扭過去太大弧度。而且它忘了,它再怎麽把頭轉過去,耳朵依舊豎在那,利亞輕輕伸手就能戳到。
菲妮忍了會,還是沒憋住笑了出來,維文真是永遠都可愛得不得了。笑了會,菲妮才告訴利亞:“一開始大家都覺得弗雷德和喬治把維文打扮成這樣很有創意,而且很有節日的氣氛,維文也很乖地就當只聖誕兔子了。不過沒幾天之後就不對勁了,先是媽媽覺得維文整天在家裏跳來跳去的,那鈴鐺一直響有些吵,就把它脖子上的鈴鐺給摘了下來。”
“後來呢?”利亞又戳了下維文的耳朵,站起來聽菲妮繼續說著維文的豐功偉績。
“然後維文可聰明了,天天在家裏亂跳,把那個聖誕帽的裝飾不知道蹭到哪裏掉了。再後來還跑去外面把身上的衣服弄臟了,也只能給它換下來。”菲妮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又有幾分忍俊不禁,“到最後就只剩那麽一根紅絲帶還綁在它耳朵上了,我想它遲早也會爸這根紅絲帶也給折騰掉的,就幹脆給它系脖子上了,好歹留個紀念,也好在維文也不鬧了,應該是默許了吧?”
這麽說著,菲妮又看向維文,維文只是動了動耳朵,大概就算是應答了。
“果然好聰明呢維文~”利亞又半蹲下身子對著維文笑。
這回維文則是動了動耳朵又撓了撓腦袋,也不知道它這算是得意還是害羞。
之後利亞就坐在一邊,菲妮繼續收拾著行李箱裏的東西。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有些事其實早就在假期裏通信時說過了,可面對面再說一次卻也不覺得無聊,反而還好像更有趣了。
沒一會,被利亞抱在懷裏的曼斯伊爾又叫了一聲,利亞於是對菲妮說著:“我有事,不打擾你了,明天見~”然後就離開了菲妮的宿舍並且很順手地關上了門。
菲妮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利亞就已經不見人影了。等回過神來,菲妮當然也立刻也想到了,利亞一定是和布魯斯約會去了。菲妮不由感嘆著,戀愛中的人啊……而她自己,看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幹脆也就拿出了雙面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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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的沈默並不會影響到菲妮此時此刻的異樣興奮,雀躍、歡欣,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覺填滿了她的全部感官。那時候在校長室裏,鄧布利多說她是追逐著心底最依戀的溫暖才會選擇斯萊特林,她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認可這句話了,德拉科是她的溫暖,她最依戀的存在,除了他還能有誰,又還能是誰?
“我喜歡你,德拉科。”菲妮臉紅紅的,已經分不清是因為爐火的映照還是她在害羞了,可她就是很認真地強調著,“最喜歡你了~”像個小孩子固執地宣揚著自己的喜好,有些幼稚,卻是最真實的想法,單純而直接。
德拉科只是低頭看著她,目光溫柔。不一般的存在、特殊的存在,德拉科是菲妮的絕無僅有,菲妮是德拉科的獨一無二,不能依偎在一起,會比什麽都遺憾。
德拉科微微彎下身子,和菲妮四目相對:“菲,你終於不逃了?”反問的語氣,促狹的口吻,自從知道菲妮都在為了什麽而別扭,德拉科就只覺得他的姑娘是個小傻瓜,傻得無藥可救,卻偏偏讓他心疼。這是他疼愛了那麽久的姑娘,是現在讓他心動的姑娘,他怎麽舍得看她那樣和自己過不去、自己讓自己難過?
她說,一直都是他。沒錯,現在她所有的記憶裏全都有他,從對角巷開始,再到現在的霍格沃茨,一直都是他。他可不會滿足於被短暫地重視、短暫地喜歡,既然到此為止一直都是他,那麽他就要菲以後的全部也一直都是他。
最後菲妮還是被德拉科催促著去睡覺,小姑娘先前是情緒亢奮,稍稍冷靜下來就露出些困倦樣子來,畢竟上了一整天的課不可能完全不耗精神。拉著菲妮站起身來,德拉科輕輕推著她走向女生宿舍的通道。
菲妮不想走,懶懶賴在他身邊卻沒法反駁他的話,她的確也覺得困了。可是才剛走出一步,她又回過頭來,踮腳環住了德拉科的脖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已經比她高出這麽多,就像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抱著他的感覺變得不一樣了。
從前告別時,她都習慣伸手抱住德拉科,她沒法說話,只能這樣表達不舍和告別。這個人曾經是她的哥哥,到後來離開了馬爾福家,德拉科不再是哥哥,只能是學長和朋友。而現在,對她而言,哥哥、學長、朋友,這些都是德拉科,也都不是他,她抱著自己最喜歡的人,不是不舍、不是告別,只是依戀。
德拉科微微笑著回抱住她,沒有當初察覺到自己對菲妮的感情開始變化時的僵硬,沒有從前那種對待妹妹的呵護,只是理所當然的擁抱和貼近。因為現在,他是菲妮的男朋友,而菲妮成了他的女朋友,抱著僅屬於他的存在,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滿足也喜悅。
“晚安,德拉科。”菲妮在他耳邊低聲開口,暗夜寂靜,她可不敢吵到任何人、還有在這地下室裏休息的畫像和幽靈們,那可一點都不有趣。
“晚安,菲。”
德拉科的聲音也在她耳畔響起,熟悉的、溫柔的,她眷戀的。
於是第二天利亞來找菲妮一起去吃早餐時等了她好一會,因為菲妮睡得太晚,醒來時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等好不容易徹底清醒已經讓利亞等了不少時間。
利亞也沒不耐煩,她們每天同進同出的,偶爾一個多等另一個幾分鐘的狀況也不是沒有,可看著菲妮不經意打了個呵欠,她就覺得奇怪:“菲妮,你昨晚做什麽了,怎麽就困成這樣了?”
“沒什麽。”又揉了揉眼睛,菲妮還是有些不在狀態,說起話來心不在焉的。
公共休息室裏,雖然沒有約好,但德拉科和布魯斯已經習以為常地坐在那裏等著兩個女孩了。畢竟接下來的一整天課程裏,他們能遇上的時間不多,早餐可是有限的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布魯斯眼尖先看到了兩個女孩,立刻就迎了上去。菲妮識趣地繞過他把小小空間讓給他們,自己則走向了德拉科。
德拉科站起看著菲妮走近他,先是不由自主地對越走越走的她微笑起來,很快又因為她那雙有些泛紅的眼睛輕皺了眉:“果然是睡太晚了吧?”縱容她任性,到最後還是自己擔心,德拉科覺得他真的是在自討苦吃……
菲妮想糊弄過去,卻忍不住又掩嘴打了個呵欠。德拉科伸手戳了戳她的臉,又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幸好沒發燒之類的糟糕狀況。想收回手觸到菲妮帶些不好意思和抱歉的眼神,他幹脆就擡手在她頭上揉了幾下,他該拿這個總是任性的姑娘怎麽辦才好?
布魯斯和利亞其實也只是互相道早安,然後拌幾句嘴作為他們新一天的開始而已。他們已經習慣這樣的相處,如果改變反而會讓他們覺得不自在,什麽悄悄話、甜言蜜語都沒必要,只要那麽說上幾句話就好像足夠心滿意足。
於是布魯斯拉著利亞走過來時,兩個人見到的就是德拉科和菲妮之間那絕對超過了學長和學妹關系的親昵。布魯斯直接在一旁很故意地發出疑問:“德拉科、菲妮,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根本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所以德拉科根本就懶得理會布魯斯那故意的調侃,只是仔細地給菲妮理了理剛才被他弄亂的頭發,這才有閑心斜了布魯斯一眼:“如你所見。”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24
如你所見算是多少意思?
內心非常想表現出目瞪口呆的愕然表情的布魯斯表示,他可以認為自己看到了世界奇觀嗎?他從小認識的德拉科,自負傲慢的馬爾福,竟然會這麽體貼溫柔地照顧一個女生!他突然覺得他今天有可能沒有睡醒……
不過那當然不可能,他正握著利亞的手,剛才還見到了利亞的笑容,所以沒睡醒的人大概是德拉科吧?
盡管腦子裏已經因為驚訝被塞滿了各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想法,有一點布魯斯卻也必須承認,這兩個人在一起實在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其他人眼裏菲妮和德拉科熟悉起來是不可思議,他卻是或多或少知道他們之間的相識是可以追溯到在那之前的,那麽默契的兩個人如果不在一起,他才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想著的布魯斯覺得自己剛才那些睡沒睡醒的想法好像有些蠢,不過那只是因為突然知道這兩個人交往的消息太過意外了而已。絲毫不顧自己前後矛盾,反正也沒人知道,布魯斯於是只是笑得十分自然:“那很不錯。”
“明明是非常好。”他們一向出來的早,這時的公共休息室裏也沒有別人,所以調侃或祝福都不需要避著誰,利亞很高興地對德拉科和菲妮說著,“你們能交往,真的是太好了。”再別別扭扭下去,她都快看不下去了~
菲妮紅著臉,卻也是大大方方地對他們點頭以示感謝。她和德拉科想的一樣,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她才不要否認。
“哎呀,真是意外啊~”話說的很有些一波三折的味道,究竟布魯斯是不是覺得意外,四個人都是心知肚明。
此刻高爾和克拉布也從男生宿舍的通道走了出來,見到他們四個就催促著:“早上好,可以去吃早餐了嗎?”
又確認了一下菲妮的頭發確實整齊了,德拉科才帶頭走了出去:“走吧。”
六人行,兩兩並肩而行。高爾和克拉布走在最前,覺得其他幾個人太慢想回頭催促時,看著他們的樣子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是不解地撓頭,到後來索性不管身後的人快步往禮堂去了,他們餓壞了,早點吃到早餐才是正經。
兩個只為了吃而志同道合的人,當然不懂被他們拋在身後的兩對小情人是怎麽努力想延長他們這課業繁重的一天之中難得能共處的時間。菲妮和德拉科肩並肩走著,這樣的簡單相處算不上甜蜜,但菲妮卻是笑著的,笑容甜甜,比誰都快樂的樣子。
霍格沃茨的生活依舊在持續。那之後的魁地奇比賽,菲妮再不用利亞催促,她也會和德拉科一起去看。冬日降臨,天氣越發寒冷,菲妮則又戴上了德拉科去年送給她的帽子,吹進城堡的風再怎樣刺骨使得肌膚幾乎要凍裂,她整顆心都是暖融融的。
六人行成了習慣,六人行走著走著就兩兩分道而行,兩對小情人各自離開,只剩下兩個嗜吃的男孩被留在食物堆裏。明明是被那兩對有異性沒人性的給拋棄了,兩個有吃萬事足的卻對此茫然無覺。
每天的時間都像不夠用,在一起就能很開心,菲妮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容易滿足。和德拉科的相處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菲妮知道其實很多都不一樣了。從前是哥哥和妹妹,現在是男朋友和女朋友,愛護和寵溺依舊,卻比以前多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大概就是戀愛的魔力?
菲妮這麽想著,不自覺露出笑來,原本在翻動書頁的手也停了下來。
一旁的德拉科輕敲了敲她的頭:“傻笑什麽?”
菲妮對他吐了吐舌頭,幹脆合上書放在了膝蓋上。整個人都傾斜著靠向了德拉科,幾乎就把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他身上了。半邊身體都被壓著,德拉科自然也沒法再看書,索性也把書合上放在了一旁。
微微側過頭就能看見菲妮的額頭,德拉科隨口說了一句:“你的劉海長了。”
菲妮於是擡手撥了撥額前的劉海,果然,都遮著眼睛了。隨意把它們撥到耳後,又往德拉科身上蹭了蹭,靠得更舒服了些。德拉科陡然覺得自己其實是個特大號的靠枕,還是馬爾福牌的,掛著菲妮專用的牌子。
“剛才在笑什麽?”稀奇古怪的念頭想想就算了,他還沒問到答案呢。
“我在想,這樣就很好啊~”
小姑娘想要的很簡單,簡單地似乎輕輕易就能達成,可德拉科知道,他的姑娘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沒有人可以真的徹底習慣沒有回憶沒有過去的人生,尤其當初,她還是一個那麽小的孩子。徹底的失去,徹底的不再擁有,即使是沒有理性可言的野獸,也一樣會覺得害怕恐懼,所以人類其實真的很脆弱。
德拉科抽出手來攬住菲妮的肩膀,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什麽都沒說。她覺得這樣好,他也並沒有想去反駁的念頭,反正這姑娘現在乖乖陪在他身邊、眼裏也都是他,他之前不會再去沒來由的不爽和生氣了……吧?
好像微微有那麽點不確定呢,不過德拉科才不想去為這些浪費心思考慮,因為兩個人能享受的時間從來有限,他還是寧可多和菲妮呆會。
“德拉科,你說我會做出對的選擇嗎?”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問,反應過來時菲妮想補充些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小臉不自覺皺起。
“這算什麽表情?”德拉科低下頭看得分明,另一只手直接伸出,幹脆地擡起菲妮的下巴,有些兇巴巴地開口,“選了一個馬爾福,你的選擇還會不對嗎?你竟然還在懷疑?”
這模樣真是自戀又得瑟,菲妮無語地和德拉科對視了一會,隨即毫無形象地笑出聲來:“明明我想說的不是這個,為什麽被你這麽一說我還覺得很有道理!真是……”
菲妮都不知道能說什麽了,只是笑得停不下來,不是第一次了,她糾結的那些事情在德拉科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然後被他輕描淡寫地那麽一說,連帶著她自己也懶得再去在意了。德拉科,果然是不一樣的啊。
小情人又重新依偎在一起,一時之間誰都沒說話,靜謐中城堡外呼嘯的風聲就變得明顯起來。
“快到聖誕節了。” 德拉科突然就說了這樣一句,他知道今年他們兩個的名字都沒在聖誕留校的名單上。
“這是要提醒我別忘了你的聖誕禮物嗎?”菲妮微微昂起頭看他,“不會忘的~”
德拉科沒接話,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菲妮擡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你這是在說我記得聖誕禮物卻把你生日忘了實在是非常不可饒恕的意思嗎?”
德拉科眼中的笑意一閃二逝,緊接著卻是不置可否地又逸出一聲輕哼。
“……說了不會再忘記了啊”有些許理虧的菲妮嘟囔著開口,小小聲地抱怨著,“怎麽這麽小心眼……”
這回又是一聲哼,聲音比前兩次還稍大了些。
“我錯了……”菲妮條件反射地低了頭,然後覺得自己的反應會不會快過頭了。
菲妮這副乖得不得了的樣子,讓德拉科終於憋不住笑:“好了,不和你開玩笑。聖誕之前還能去一去霍格莫德,你想要什麽,我給你帶回來。”
先前去霍格莫德,他們兩個還處在莫名其妙的詭異狀態下,德拉科即使給菲妮帶了東西來,也不知道要怎麽給她。而且菲妮躲他躲得太明顯,他一個賭氣也根本什麽都沒給菲妮買,沒錯,他就是故意的。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了。
菲妮想了想,隨口說著:“先前弗雷德和喬治給我帶來的糖挺好吃的,就不知道那叫什麽。”其實後來他們也還給過她一些,也不知道他們哪來那麽多存貨,但是女孩子也會貪嘴,她和利亞兩個沒幾天就吃得差不多了。
德拉科幹脆就讓她形容了下那種糖果的樣子和味道,很自然地說著:“見到就給你帶一些。”
想了想,德拉科又補了一句:“還有墨水和羽毛筆,我也給你帶一些回來。”他那天可是看到她剩下的墨水不多了。
每天的對白都還像從前在馬爾福莊園時一樣熟稔自在,不一樣的是互相依偎的動作更親昵了,互相貼近的心也更溫暖了。
入冬之後,雖然天氣冷得受不了,不過還是有很多人期待下幾場大雪可以讓他們熱熱鬧鬧玩上一場的。這很多人裏當然也包括了愛玩的韋斯萊雙胞胎兄弟,於是菲妮的胖兔子遭了秧,被逮了個正著。
菲妮和利亞都窩在壁爐前看書,這天正好是三年級以上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公共休息室裏的人也基本沒幾個,正好給這兩個小姑娘機會占據了暖和的位置。維文跳進來的時候,那動靜立刻打擾到了菲妮和利亞,理由無它,因為維文竟然被掛了個鈴鐺,隨著它一跳一跳的叮當作響,想不聽見都難。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25
先開始,兩個姑娘都沒在意,只以為是斯萊特林誰的寵物回來了。利亞對著書久了,眼睛也有些吃不消,把書放到一旁舒展著身體時擡頭掃了一眼,然後推了推菲妮:“菲妮,那是維文!誰給它掛的鈴鐺?而且,哈哈,這也太可愛了一點吧!”看清跳近了的維文的樣子,利亞簡直笑到停不下來。
菲妮原本還不明白利亞為了什麽大驚小怪了起來,只是被人掛了鈴鐺說不定只是惡作劇或者維文從哪蹭到身上的,可是當她也看清維文的樣子時,是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兩個女孩笑成一團,維文不甘心地跳過來,撓著菲妮的褲子還有自己的腦袋。
“它可以改名叫聖誕維文了~”利亞揉著肚子,“誰給它弄成這樣的?太有想法了!”
維文現在脖子上被系著一個鈴鐺不算,圓滾滾身上還被套上了一塊紅色白邊的紅披風似的勉強可以算作衣服的厚布,非但如此,連它豎著的兩個耳朵上都沒被放過,一邊綁了條紅絲帶,另一邊卻被斜斜系著一個很小的聖誕帽裝飾。
“還能是誰,只有我那兩個哥哥了~”菲妮也是止不住笑,伸手把維文抱了起來。不是熟人不會拿別人的寵物開玩笑,而除了弗雷德和喬治,沒人會有這創意把她的維文打扮成聖誕老人的樣子。
撥弄了幾下維文脖子裏的鈴鐺,菲妮這才發現系在維文耳朵上的紅絲帶會死還綁了張紙條。抽出來看,紙條上就塗鴉似的畫著一只聖誕老人模樣的兔子,還寫著一句龍飛鳳舞的話:天冷了,兔子也該暖和點。
利亞坐在她身邊看了一眼,更是好笑:“你的哥哥們想的真周全。”
“不過今天不是能去霍格莫德嗎,這時候他們怎麽還在學校?”菲妮戳著維文肉呼呼的身體,“你在哪遇上他們的,總不會是跳到霍格莫德或者格蘭芬多宿舍去了吧?”
維文在她腿上依舊撓著腦袋,更改說是想撓它自己的耳朵,顯然還不大能習慣自己耳朵上被掛上了些奇怪的東西。但是維文前肢卻不夠長,再加上它身體圓乎乎的也根本沒法那麽輕易就夠到耳朵,努力之下,它就像把自己整個團了起來一樣,於是聖誕維文成了聖誕肉團……
利亞覺著維文實在太可愛,想說些什麽,卻不經意打了個呵欠,一直坐在壁爐前看書,現在有些犯困了。她揉了揉眼睛:“我還是回去睡個午覺吧。”說著也戳了戳肉團維文的身體,小幅度地朝菲妮揮了揮手就回宿舍了。
菲妮看著維文耳朵上那個聖誕帽的裝飾有些松松垮垮的樣子,壞心地把它又系牢了些:“看這樣子,哥哥們一定不在格蘭芬多宿舍裏,估計就是在城堡裏哪個地方閑晃的時候把你給逮住了。反正也無聊,我找他們玩去。”
維文幾乎就要從菲妮腿上立刻跳下去。
菲妮抱住它站起身來:“不準逃,等會還要你給我帶路呢。再說了,他們都已經給你打扮好了,還能對你做什麽,難不成把你這聖誕維文變成麋鹿維文?那你也得有麋鹿那麽細的腿才像嘛~”
在維文腦袋上親了一下,菲妮抱著它回宿舍戴上了帽子和圍巾。維文這回就沒打算逃了,估計這胖兔子也覺得菲妮說得有道理,所以只是乖乖待在那等著菲妮全副武裝完畢,才又抱起它離開了斯萊特林宿舍。
菲妮抱著十分富有聖誕節氣氛的兔子在城堡裏到處閑晃,霍格沃茨裏,已經有不少地方能見到聖誕節的裝飾了。不過今年聖誕節沒法留校,就只能現在看看了。
“嘿,菲妮~”
菲妮還沒找到弗雷德和喬治,在庭院裏堆雪人的他們卻已經先看到了她,揮著手招呼著她。看她抱著聖誕維文走近,弗雷德立刻就獻寶般開口:“我們把維文打扮得不錯吧?”
“就算是只兔子,我們也要保證聖誕氛圍濃厚。”喬治則作出頗為嚴肅的樣子,隨後兩個人相視而笑,顯然打扮維文只是他們當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維文開始還看著他們,到後來竟然扭過頭去,胖乎乎的身體使勁往菲妮懷裏鉆,一副不樂意看見他們的樣子。菲妮失笑,索性松手把維文放開,讓它自己玩去了,不過聽到那隨著維文一蹦一跳響起的鈴鐺聲,她覺得維文一定會被留在城堡裏的人圍觀的。
“怎麽沒去霍格莫德?”弗雷德和喬治原本在堆雪人,菲妮於是加入了他們,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去膩了。”喬治又捧起一團雪撲到雪人身體上。
“所以突然有了興趣打扮出了一只聖誕兔子?我可憐的維文。”菲妮話雖如此,其實還是覺得維文現在的樣子很可愛的。
“即將來臨的聖誕節需要更好的氛圍~”
雙胞胎異口同聲地開口,當下逗樂了菲妮。笑意依舊掛在唇角,菲妮臉上帶上幾許期待:“聖誕節啊~這是在家裏的第一個聖誕節呢~”在她回了韋斯萊家後的第一次會在家裏過的聖誕節。
知道菲妮並沒有多少悲傷,只是在期待,弗雷德和喬治只是又一次一起開口:“那就期待明天快點來臨吧~”
“當然。”
到最後菲妮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德拉科也已經從霍格莫德回來了。維文一身聖誕打扮的確惹得很多人圍觀,於是它不怎麽敢在城堡裏亂跳而是回了地下室,現在看起來正似乎十分不好意思地縮在了德拉科腳邊,旁邊是一只名叫曼斯伊爾的小貓。
德拉科似乎這一整天在霍格莫德也有些累,半合著眼睛坐在那裏,整個人都靠在了沙發上。察覺到有人走近,他微微擡了眼就見到了菲妮,伸手指了指他腳邊那一大團肉呼呼的存在:“它怎麽變這樣了?”
菲妮還是忍不住笑:“弗雷德和喬治說,為了增添聖誕氛圍。”她就在他身邊坐下,又摸了摸維文的腦袋,“聖誕維文,不是挺可愛的嗎?”
德拉科倒覺得沒差,大概女孩子比較偏愛這些吧?所以他只是附和著點了點頭,然後把身邊的一大袋東西交給菲妮:“給你的。”
菲妮看著那和維文差不多體積的袋子:“這麽多全是糖?”如果德拉科真給她買了這麽多糖,她得吃多久……
“布魯斯他們帶回了些其它的東西要送給你和利亞,布魯斯說反正我要把東西拿給你,就慫恿著潘西和達芙妮把要給你的都一起放在裏面了,然後克拉布和高爾看他們都要送你和利亞東西,就也塞了些糖果進去,所以就變成了這麽一大袋。”
“那布魯斯學長呢?”布魯斯總是會有壞心眼調戲德拉科,可菲妮覺得德拉科應該也不會吃虧才是。
“利亞那袋似乎東西還更多些,他一回來就給她送過去了。”德拉科當然不會做那唯一的那個為自己的姑娘服務的人。
“所以知道明天就要開始假期的曼斯伊爾決定把空間留給他們,不去打擾他們嗎?”菲妮又揉了揉曼斯伊爾的腦袋,笑道,“他們說話,你就在旁邊呆著嘛,這有什麽~”
小貓軟軟叫著,菲妮的目光又落到它身邊的維文身上,撲哧一下又笑出聲來:“或者,你更喜歡維文現在的樣子,所以暫時還不想回去吧?”
鈴鐺聲響,維文跳到菲妮腳邊,一跳一跳地想跳上她膝蓋,但那顯然那是不可能達成的目標。菲妮手肘撐在腿上,支著下巴只是笑看著它跳。哎呀,好像不小心幹了欺負兔子的沒出息的事情呢?不過,這有什麽要緊的,難得一次嘛~
德拉科原本還對菲妮的註意力就這麽偏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有些不樂意,可看她在笑,卻又沒了脾氣,只是伸手理了理她散在背後的頭發,然後繼續靠在沙發上微合著眼聽那鈴鐺聲不斷響著。
假期就這麽來臨了,和朋友們尤其是自己的男朋友告別後,菲妮就和珀西、弗雷德、喬治還有金妮一起走向了韋斯萊夫婦,羅恩要留校,所以沒和他們一起。
莫莉挨個擁抱了自己的孩子,幾個大男孩有些臉紅,畢竟他們覺得自己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這是莫莉的習慣、韋斯萊家的習慣,所以他們還是任由母親擁抱了自己,也輕輕回抱了她。而到了兩個女孩,莫莉在擁抱她們之後,照舊又是覺得她們還是太瘦,說要給她們多吃些,這才和亞瑟一起帶著孩子們回家。
幾個哥哥不約而同地接過兩個女孩的行李箱,跟在了父母身後。金妮和菲妮在莫莉走在最後,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除了擁抱,媽媽這樣的念叨、哥哥們的照顧一樣都是韋斯萊家的習慣呢~她們這樣幸福,這個家,也是這樣溫暖。
維文的聖誕裝扮得到了全家的一致好評,連多比都說一定會幫著照顧維文,讓它的聖誕裝扮不被弄臟。弗雷德和喬治開玩笑般誇獎了多比,多比還是老樣子,眼中瞬間就溢滿了淚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起來。真的,什麽都變不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26
假期過得很快,而莫莉也像她說的一樣,每天都讓金妮和菲妮吃了很多東西,致力於要讓兩個姑娘長出些肉來。直接導致的結果是金妮和菲妮每天都吃到撐,不得不做些消食的事情,然後就被弗雷德和喬治拖出去老遠散步。
有次走得遠了,菲妮才發現洛夫古德家就在離自己家不遠的小山丘上。他們是在河邊遇上盧娜的,盧娜也是出來散步的,她指著山丘上那座有些孤零零的黑房子告訴他們,那是她的家。
於是自此之後,弗雷德和喬治偶爾就會特意地把金妮和菲妮往盧娜家的方向帶,去別人家打擾不大好,他們也沒這個打算,只是想著幾個女孩是同齡人,遇上了也能好好玩會。他們其實很清楚,雖然身為哥哥可以努力照顧著這兩個妹妹,可很多事情,他們是做不來的,因為這兩個女孩出生之後,他們也是第一次有妹妹。妹妹們可不是他們的羅恩小弟弟,可以惡作劇,他們對女孩子真的不敢太過分呢~
金妮和盧娜原本並不熟悉,只是偶爾聽說過有人在背後指著盧娜叫她瘋姑娘,對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那一頭金發上。漸漸說上了話,金妮卻覺得盧娜是個有意思的姑娘,雖然她說的很多事情自己完全聽不明白,但金妮現在發現胡亂給別人起這樣的外號真是不好的習慣。而同時,她也對盧娜有些佩服,因為盧娜絲毫不在意學校裏的同學這樣稱呼她,金妮想,要換做是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吧?
第二學期轉眼就開始了。斯萊特林的宿舍裏依舊因為處在地下室而泛著冷意,說實話,從暖融融的家裏回到這裏,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但畢竟在這裏已經生活了一年半,菲妮沒幾天就重新調整了過來。她忍不住就想得意,自己的適應能力果然很強……
回到霍格沃茨的那天晚上,利亞比她早收拾好宿舍,跑進了菲妮的宿舍就撲上來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一個假期沒見,我很想念你哦菲妮~”
明明一直有在通信,明明是坐著同一班特快回來的,明明是一塊回來宿舍的……菲妮雖然想這樣吐槽利亞,卻也是回抱了她:“我也想念你,利亞。”無論如何,自從進了斯萊特林,她們是最親密的朋友,在學校的日子裏每天都在一起,整個假期裏少了一個人,總覺得好像缺了什麽。
曼斯伊爾就坐在她們腳邊,擡起頭叫了一聲。利亞松開菲妮,看到坐在曼斯伊爾身邊的維文,想起假期前它的樣子,忍不住蹲下身去戳著維文的耳朵:“你的聖誕裝呢?多好看呢~”
維文現在只剩下脖子上系著條紅絲帶了,而且似乎是先前系在它耳朵上的那一根。不過維文看來很不樂意被提到它那時候的聖誕裝,扭了扭頭不想理睬利亞的樣子,可惜它太胖,連著脖子都沒法扭過去太大弧度。而且它忘了,它再怎麽把頭轉過去,耳朵依舊豎在那,利亞輕輕伸手就能戳到。
菲妮忍了會,還是沒憋住笑了出來,維文真是永遠都可愛得不得了。笑了會,菲妮才告訴利亞:“一開始大家都覺得弗雷德和喬治把維文打扮成這樣很有創意,而且很有節日的氣氛,維文也很乖地就當只聖誕兔子了。不過沒幾天之後就不對勁了,先是媽媽覺得維文整天在家裏跳來跳去的,那鈴鐺一直響有些吵,就把它脖子上的鈴鐺給摘了下來。”
“後來呢?”利亞又戳了下維文的耳朵,站起來聽菲妮繼續說著維文的豐功偉績。
“然後維文可聰明了,天天在家裏亂跳,把那個聖誕帽的裝飾不知道蹭到哪裏掉了。再後來還跑去外面把身上的衣服弄臟了,也只能給它換下來。”菲妮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又有幾分忍俊不禁,“到最後就只剩那麽一根紅絲帶還綁在它耳朵上了,我想它遲早也會爸這根紅絲帶也給折騰掉的,就幹脆給它系脖子上了,好歹留個紀念,也好在維文也不鬧了,應該是默許了吧?”
這麽說著,菲妮又看向維文,維文只是動了動耳朵,大概就算是應答了。
“果然好聰明呢維文~”利亞又半蹲下身子對著維文笑。
這回維文則是動了動耳朵又撓了撓腦袋,也不知道它這算是得意還是害羞。
之後利亞就坐在一邊,菲妮繼續收拾著行李箱裏的東西。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有些事其實早就在假期裏通信時說過了,可面對面再說一次卻也不覺得無聊,反而還好像更有趣了。
沒一會,被利亞抱在懷裏的曼斯伊爾又叫了一聲,利亞於是對菲妮說著:“我有事,不打擾你了,明天見~”然後就離開了菲妮的宿舍並且很順手地關上了門。
菲妮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利亞就已經不見人影了。等回過神來,菲妮當然也立刻也想到了,利亞一定是和布魯斯約會去了。菲妮不由感嘆著,戀愛中的人啊……而她自己,看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幹脆也就拿出了雙面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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