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保護神奇生物。”潘西言簡意賅地告訴了她們。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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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詫異視線,利亞點著頭強調自己的可信度,“沒想到對吧?我也沒想到,德拉科學長竟然會做這種事情。他是馬爾福,是純血家族,我一直以為像我這種笨蛋、還有你的家族已經是特例了,沒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7
“你也知道自己是笨蛋。”菲妮沒讓利亞再說下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意外而感動,再聽下去,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有突然哭出來的可能,“不過真的,我沒想到。”
“你們也應該好好談過了吧?”利亞看出菲妮的感動,要知道,她這個幾乎無關的人當初都有些感動,更何況是菲妮,“所以菲妮,你現在是怎麽想的呢?”
“我在想……”菲妮看到了從男生宿舍走出的一行人,揚起笑意,“或許我們可以和他們一起去禮堂吃早餐。”
順著菲妮的目光看去,利亞輕而易舉就看到了那一群人裏招搖的金發、兩個高大的身影還有那個膚色偏黑正對著她們所在的方向微笑的人。
“好啊。”利亞應著聲,拉起菲妮向他們走去,“早安,學長們,是要去禮堂嗎?”
“早安。”菲妮也點頭致意。
“昨天的魁地奇可是驚心動魄,當然要好好補充體力了。”布魯斯微不可察地對利亞眨了眨眼睛。
利亞小小瞪了他一眼,依舊笑得活力充沛:“我們一起去吧?”
這兩人的小小互動也就他們自以為別人都沒有看到了。菲妮淺淺笑著移開目光看向德拉科,德拉科卻也正好看著她,視線相接,菲妮楞了一下,然後唇角更上揚了些。
“所以,昨天在魁地奇場上後來怎麽了?”餐桌旁是莫名熟知學校各種消息的泰勒,昨天從攝魂怪出現後就完全不在狀態的利亞和菲妮對此都十分好奇。
“昨天波特掉下來之後,迪戈裏就抓到了金色飛賊,赫奇帕奇贏了。”幾個魁地奇球迷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兩個女孩問的是什麽,一談起比賽就說的興致勃勃。
利亞只能非常無奈地又問了一次:“我是說……攝魂怪。”
幾個男生聽到這個名字,片刻前熱火朝天的討論突然就有些冷場,那種奇怪的生物,光聽見名字就忍不住回想起那種冷到徹骨的感覺。
泰勒清了清嗓子,才回答:“校長在波特摔下來的時候他就跑到球場上去了,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波特摔下來的動作就變慢了,再之後,校長的魔杖向那些攝魂怪射出了銀色的東西,攝魂怪們就離開了。不過校長看起來真的很生氣,後來還陪著波特一起回了學校,應該是把他送去校醫院了。”
說著幾個男生的話題再次偏離,猜測著鄧布利多驅逐攝魂怪是用的什麽魔咒,畢竟除了寒冷和遠遠看到的鬥篷,攝魂怪這種生物給他們造成的恐懼只存在於那些聽說來的可怕,並沒有更確實的真實感。
菲妮和利亞對視一眼,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只是她們兩人小聲地繼續說著。
“我昨天,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反正四周也沒人會故意去聽她們說話,利亞沒有隱瞞地告訴了菲妮,“而且是那種明明小到已經忘記,可是一旦記起就會立刻被我歸為很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那種感覺真的好奇怪。”
想了想,利亞又問了一聲:“菲妮,你呢?你昨天還好吧?”雖然明知自己問的有些晚了,利亞還是想確認一下。
“我沒事。”菲妮搖了搖頭,看利亞還是盯著她,為了證明自己的可信度,她又多說了些,“就是很冷,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我也形容不了,只是沒有像你一樣想起什麽不開心的回憶。尤其我現在睡了一覺,已經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舒服了,就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是了。”無奈地小小攤手,菲妮對這個狀況也是沒法子。
昨天的狂風暴雨到現在已經減弱許多,一路過來可以看到城堡外風還在刮著,只是連同雨勢都小了許多。這場大雨實在可怕,不僅僅是因為那樣的風雨讓人心悸,還有攝魂怪的突然出現,好在現在雨也幾乎停了,似乎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一起沖刷幹凈。
“利亞、菲妮,早安。”達芙妮到此時才和潘西等人一起走來禮堂,她在利亞身邊坐下時,潘西已經擠到了德拉科身邊,不過達芙妮現在顯然更關註眼前這兩個小的,“還去你們宿舍敲門呢,結果只聽見菲妮宿舍裏有曼斯伊爾的叫聲。”
“睡不著了,就幹脆早點拖著菲妮來吃早餐。”利亞對姐姐笑得親昵,去年還存在的心結現在徹底消失,再經歷昨天被攝魂怪的存在逼迫想起的回憶,朋友、親人,都是她尋求更多溫暖的對象。
達芙妮輕輕撥弄著利亞本就整齊的金色頭發,低聲詢問:“昨天嚇到了,是不是?去你宿舍找你都不肯開門。”
菲妮小小噎了一下,她昨天到底睡得多熟,連利亞宿舍的門被敲響都完全沒聽到?不過說起來……菲妮的視線小小滑過不遠處的布魯斯,又看向還在說話的達芙妮和利亞,算上自己,昨晚打擾他們的人絕對算不上少,難為他們在那麽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還能好好地把話徹底說開,真不容易呢~
安安靜靜陪在一旁聽著達芙妮對利亞關照了又關照,而一向有些聽不得人說教的利亞這次卻是乖乖的聽著達芙妮把那些話反覆說著,笑容不變。
菲妮還是不喜歡攝魂怪那種形容不出的生物,然而她不得不承認,昨天攝魂怪的出現至少對利亞而言是好的,因為那些不愉快的過往記憶讓她更珍惜現在。
那麽,如果換做自己呢?菲妮收回目光時不由開始想著這一點,如果是她的記憶被重新勾起,她又會變成什麽樣呢?不過,對於沒有過去記憶的自己來說,這是沒可能的吧,微微勾起嘴角,菲妮根本沒再多花心思去思考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繼續吃著早餐。
泰勒他們的談論對象不知不覺中竟然又回到了昨天的魁地奇,說是格蘭芬多找球手的光輪2000被風吹到了打人柳那裏,修不好了。
“多可惜,那是一把很快的掃帚。”喜愛魁地奇和飛行感覺卻沒有足夠理由擁有一把飛得很快的掃帚的少年們都沒有否認對那把掃帚的羨慕和可惜,再之後,他們又聊起了現在最新型的掃帚。
菲妮默默地咽下一口土司,她真不該去聽他們在說什麽的,他們話題的涵蓋內容實在是太具跳躍性了。
金妮來找菲妮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紅的,她是來征詢菲妮的意見的。哈利得在醫院呆到周末,金妮想把自制的康覆卡送去給他,可她擔心哈利會不喜歡,那樣的話即使他勉強接受了她的卡片,她也不會覺得高興,而鑒於菲妮和德拉克的關系,金妮覺得對於男生會喜歡什麽,菲妮一定會更有經驗一些,所以她想來問問菲妮的意見。
這個理由實在不算充分,因為菲妮再清楚不過的一件事是,上一學年她就幾乎把德拉克的生日忘記了,最後除了匆忙的一句生日快樂和到暑假才補上的禮物外什麽都沒能給他。德拉克沒有對她生氣,但菲妮總覺得德拉克會介意這件事,男孩的心思她其實完全摸不準,更別提給金妮建議了。可是姐姐用滿含期待又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自己,菲妮只能無奈認輸伸手接過金妮緊緊捏在手裏的卡片。
卡片只被打開了一條縫,它瞬間就尖聲唱起歌來,菲妮驚得幾乎要把它摔到地上去,幸好最後還是反應過來這是金妮的一番心意,只是把它用力合攏,終於那尖銳歌聲消失了。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說驚魂未定有些過,但是菲妮確實被嚇到了,這歌聲乍聽之下實在尖銳刺耳,幸虧這個僻靜角落只有她們兩個人,不會打擾到別人。
菲妮不是哈利,金妮不會害羞到完全昏了頭,更不會看不懂菲妮的表情動作所代表的含義。金妮當然不會盲目地以為哈利會與眾不同到格外喜歡這張讓菲妮露出這個反應的康覆卡,雖然他的存在對她來說確實與眾不同。金妮有些失望地從菲妮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康覆卡,遺憾她是沒法給哈利一份探病禮物了。
“會發出聲音的禮物,龐弗雷夫人不會讓它留在醫院裏的。”菲妮覺得自己的安慰有些無力,但這些話還是得說,“只是一張單純的康覆卡或許也就足夠了,畢竟你的心意全在裏面了。”
“菲妮,沒什麽心意不心意的!”
聽來金妮顯然是誤解了她的意思,於是菲妮聳聳肩,從善如流地改了些詞:“好吧,是你祝福的心意。”
配上菲妮明明沒有絲毫變化的微笑,金妮想說,為什麽這一句聽起來更加詭異了?金妮雖然覺得各種不對勁,卻也沒想太多,只是要菲妮和她一起去探望哈利。
看著金妮臉上因為害羞泛出的紅色越來越深,菲妮表示她的確心軟了。在答應金妮後,菲妮揮手和打算去重制一張不會唱歌的康覆卡的金妮暫時道別,並且保證隨時等候著她的召喚。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8
四下無人,菲妮也不必顧慮形象,伸了個懶腰舒展身體。今天這事倒真的提醒她了,這一學年,絕對不能再忘記德拉克的生日了,就她從德拉克身上所知的看來,男生有時候也可以很小心眼。不過麻煩的是,她才二年級,去不了霍格莫德,要準備禮物的話著實有些難辦,不過畢竟還有一大段時間可以想法子,她也沒有特別著急。
回宿舍的路上,菲妮很淡定地從偶然見到的正在旁若無人耳鬢廝磨著的情侶們身邊經過,完全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只是腳步輕快地離開,絕不打擾到那些甜蜜著的人。說起來,姐姐和利亞都有了喜歡的人,以後就會戀愛,更多時間會和她們的男朋友在一起,以後可就剩她一個人了,真可惜呢~
菲妮設想的一切都很簡單,在她這個小女孩的眼裏,喜歡、之後戀愛,這樣的一切是順理成章,就算她再有著怎樣多思多想的敏感性格,這個年紀的她也從沒想過在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那麽一帆風順的。身處這一學年尚未結束的現在,菲妮依舊有著許多最純真的心情和期待,因為就算有過一些或許與眾不同的經歷,對她而言,生活永遠都是普普通通地平凡著,也必然會這樣持續下去。
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爐前,周末下午的公共休息室裏並沒有多少人,尤其今天沒有再下雨,除了去圖書館學習的認真學生,想偷些懶在午睡後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也是個享受。所以菲妮有些傻氣地坐在那發呆的動作並沒被多少人看見,公共休息室來去的寥寥幾人也完全沒在意這個縮在壁爐前的小小身影。
“韋斯萊,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一個聲音在身邊突兀響起。
從發呆狀態中被驚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菲妮回過神來還有些楞。循聲看去,因為還沒有徹底收攏精神,辨認了很久才認出了出聲的人是艾倫,是和她一樣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學生。
老實說,菲妮自認和艾倫交往不多,不止是她,利亞也一樣,因為相比斯萊特林同年級另外幾個男生,艾倫相對而言絕對算得上是內向的性格,也並不擅長應付女生,只是和泰勒他們幾個男生關系很好。也正因如此,被菲妮註視了有一會的艾倫臉上已經有些泛紅。
菲妮有些奇怪這個算不上熟悉的同學怎麽會來關心自己,只是掛上微笑隨意地答了一句:“當然是取暖啊~”並沒有很在意一個男生臉上那麽明顯的紅暈,無論如何她曾見過她的小哥哥羅恩臉上出現更為誇張的紅暈。
“原來是這樣……”艾倫依舊不擅和女生說話,於是只是學著菲妮的樣子,保持著些幾許距離安靜坐在她身邊。他不得不承認,坐在壁爐前的確很暖和。
菲妮也沒管身邊多了個人,既然沒人再說話,她也就心安理得地繼續發起呆來。這時候,無論是菲妮自己還是艾倫都不會想到,坐在壁爐前短暫而溫暖的時光竟會讓之後的他們記了那麽久、懷念了那麽久。但此時此刻,坐在壁爐前的只是兩個依舊有些陌生的同學而已。
維拉飛進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休息室裏盤旋一圈後,很幹脆地落在了菲妮頭上。維拉實在是胖了不少,菲妮感覺腦袋被重物壓住登時回過神來,伸出雙頭往頭上探去,直接抓住了維拉肉鼓鼓的肚子和一邊的翅膀把她抓了下來。
維拉原本爪子就抓著菲妮的頭發,被扯下來時另一只翅膀也不甘地撲棱了幾下,菲妮的頭發立刻呈現出一片亂糟糟的樣子。想到自己身邊還有人,菲妮驚呼一聲,立刻放開維拉沖回了自己的宿舍。
重獲自由的維拉撲扇著翅膀繞著坐在原地看著還有些楞的艾倫飛了一圈,像是在打量這個陌生人,然後又飛向了她很熟悉的菲妮的宿舍。艾倫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起身走回了男生宿舍,依舊是一頭霧水的狀態。
每間宿舍都有專門的小通道容納學生的寵物出入,不過那些小通道都被施過魔咒,除了在校學生開學前登記過的寵物都是沒法進入的。這種魔咒很實用,可以將寵物們的出入口完全隱蔽起來,也很好地起著隔音和防風效果,甚至可大可小,否則菲妮的維文是很有可能被卡在通道裏的。
但再好的魔咒也一樣有漏洞。譬如這種魔咒的缺點就在於它雖然能夠辨識出入的寵物是不是屬於霍格沃茨的在校學生,卻不能辨認出這只寵物是不是屬於這間宿舍的學生,所以關系好些如菲妮和利亞,她們的維文和曼斯伊爾互相串門比它們的主人還要勤快。
維拉就是通過這樣的小通道進了菲妮宿舍的,菲妮還在梳她那頭被維拉弄亂的頭發,聽見耳後有風聲,本就猜到了維拉或許會跟進來的菲妮立刻閃開了身體,確認了自己猜測的同時也確保了她的頭發得以幸免於難不用二次遭罪。
“維拉,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菲妮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沒能得逞的維拉停在了她的桌上一副隨時伺機待發的模樣,“別胡鬧了,金妮還在等著呢。”
維拉短促地叫了一聲,終於乖乖停在原處等著菲妮。菲妮看維拉終於老實了,迅速把頭發收拾整齊了,就帶著維拉一起走了出去。
離開地下室時,菲妮遇上了德拉克,維拉又想沖上去抓亂他的頭發以表親近。菲妮很有先見之明地及時抓住了維拉的翅膀,好歹幫德拉克維護住了馬爾福家的形象,之後以著不好看的姿勢地抓著維拉和德拉克匆匆告別後就離開了。
德拉克甚至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只能看著菲妮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眼前。先前的話題還沒問清,眼下又是這個狀況,德拉克瞬間有種被無視的感覺,臉色有些泛黑地走回了地下室。
菲妮走出一段距離才放開了維拉讓它帶路。等著菲妮到來,盡管只有幾分鐘而已,金妮已經下意識地在原地繞圈走,看起來心煩意亂非常焦躁。終於見到菲妮出現,金妮如蒙大赦,幾乎撲上前去拉著菲妮就往醫院走去。
維拉幾乎不需要任何指示就扇著翅膀飛走了,金妮當然沒有註意到,菲妮也一樣,她只是很確定金妮緊張到了極點,因為拉著她的手已經滿是黏膩的汗了。伸手拉住金妮,菲妮對上金妮不解的視線笑道:“手心出汗了,擦一擦吧,不然等會你的康覆卡也要沾上汗了。”
親人的支持似乎真的安撫到了金妮,努力深呼吸後,她拿出口袋裏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把手帕揉成一團仍舊塞回了口袋裏。菲妮看著她的動作笑笑,這樣有些大大咧咧的金妮,才是她熟悉的姐姐。
得到了龐弗雷夫人的允許後,金妮和菲妮才走進醫院病房見到了哈利,看到他病床邊堆疊的慰問品就知道來過這裏的人已經不少。菲妮和哈利的交情並不算特別深厚,但也是在韋斯萊家相處過一陣的,所以說話間也沒有太過客套,簡單幾句問候也盡了她來探望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菲妮覺得自己只是陪金妮來的,該是金妮多說幾句話才對。不過雖然她這樣想著,金妮卻又和以前一樣,一旦和哈利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就面紅耳赤,完全不敢開口說話。菲妮無奈地把金妮拉到身前:“金妮給你做了張康覆卡。”
“呃,謝、謝謝。”哈利突然也有些吞吞吐吐。其實對於哈利來說,金妮和菲妮本來只是他的好朋友羅恩的妹妹,這樣的定義他覺得可以讓大家都自在些,因為每當看到金妮面對自己時那紅透了的臉,他就會想到羅恩還有弗雷德、喬治說的那些有關於金妮喜歡自己的話。遇上這種事情,不管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其實都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
金妮終於掏出了康覆卡遞給哈利,同時很輕很輕地說著:“祝你早日康覆。”
“謝謝。”哈利又一次重覆道謝的話,比上一次順暢許多,還對兩姐妹感激地笑了一下。
金妮因為站在更前面些,對上哈利的笑,她的臉瞬間更紅了,連脖子都染上大片紅暈,又匆匆說了一句:“祝你早日康覆。”然後有些手忙腳亂地拉住菲妮的手,帶著她一起跑出了醫院。
被強拉出了醫院,菲妮卻忍不住看著金妮笑出聲來。沒辦法,她實在是憋不住了,每次她的姐姐一遇上哈利,那面紅耳赤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準——笑——我!”金妮臉上紅暈未褪,仍沈浸在和哈利接觸的興奮中,但這不代表她會忽略菲妮的調侃,伸手就捏住菲妮的臉頰往兩邊扯,她從來都覺得用這個法子來整治菲妮最愉快了,手感一直那麽好~
“不笑就不笑,痛,放手!”菲妮含糊地討饒,抓著金妮的手又不敢用力拉開她,總覺得會間接扯到自己的臉。
金妮輕哼了聲,這才松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算了下竟然又一禮拜沒更新了【頂鍋蓋跑。。
☆、Page 19
“能不能別再用這招了……”菲妮揉著臉,她也沒有利亞隨身在身上帶著面小鏡子的習慣,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臉上有沒有被捏出紅印來。
“當然不能。”金妮微笑著,答得理直氣壯,“你的臉捏起來手感好,我很喜歡哦,親愛的菲妮~”
菲妮一陣無語,暗暗下定決心絕不再給金妮機會捏自己的臉。說起來,絕對是她們的那對雙胞胎哥哥帶出的壞習慣,除了金妮,只有他們喜歡捏自己的臉來著!菲妮低頭看著腳下,心裏卻是在碎碎念地嘟囔著。
“菲妮,你現在看起來真的比之前好了很多。”安靜了一陣子,金妮側過頭來認真地打量了菲妮幾眼後說著,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斟酌用詞更具體地形容她的感受,但金妮最後還是放棄般搖了搖頭,只是說,“感覺哪一方面都好多了。”
任性地無理取鬧,果然讓人擔心了啊……菲妮有些羞愧,她努力揚起笑來:“是啊,現在什麽開始變好了。”她知道現在無論解釋還是寬慰都一樣徒勞無功,笑容和事實才能讓金妮更放心一些。
姐妹兩就在城堡裏慢慢走著,現在不到下午四點,離晚餐也還有些時間。她們並肩而行的速度和散步也差不了多少,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些瑣碎的話。升入二年級以後,課業比一年級時重了一些,尤其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也不像一年級時的洛哈特那樣沒有真才實學,能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也代表她們花在學習上的時間越來越多。
因為被分在兩個學院,平日裏課時重疊的比從前少了,每次約在圖書館見面也是為了作業和學習,更不好在圖書管裏說話,平斯夫人可是隨時會把在圖書館吵鬧的學生趕出去的,所以金妮和菲妮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說到維拉不知道從什麽開始把人頭發抓亂的習慣時,兩人都忍不住笑。金妮更說:“那次維拉突然飛出來抓住弗雷德的頭發,連喬治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到後來一旦註意到維拉飛過來,他們兩就跑了。不過維拉好像把這當做表達親近的方法,除了我們自家人,還有她應該算是比較熟悉的哈利、赫敏之外,其他人維拉最多只是繞著他們飛,才不會伸爪子。”
菲妮聽了也點頭同意:“維拉一進公共休息室就往我頭上飛,旁邊的人她一個都不理,出來的時候遇上德拉科,我覺得維拉也想抓亂他頭發的,要是被她得逞了,我還真不敢想德拉科的臉色。”
聽到這一句,金妮心裏僅存的那一些擔憂也徹底消失了,和剛開學那會不同,菲妮再沒有回避有關德拉科·馬爾福的話題。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金妮必須承認,最能影響菲妮情緒的,絕對不是他們韋斯萊家的任何一個人,而是馬爾福。已經能夠坦然提起,並且是那樣親昵的語氣,金妮想,如果他們先前真的吵架了,現在也一定和好了,菲妮不再情緒低落,那樣就好。
至於其它的那些事情,金妮其實和菲妮一樣,並沒有那麽關心。或者該說,她們努力讓那些事情遠離她們,不去想起也不去提起,就好像真的不曾發生過那些有關純血理論爭執的過往,就好像身處格蘭芬多的哈利和羅恩沒有和斯萊特林的德拉科彼此對立,就好像同在魔法部任職的韋斯萊和馬爾福兩家的一家之主沒有勢同水火。
她們並不是想生活在虛假的世界裏欺騙自己,只是女孩子的心生來就更柔軟些,十二歲的她們還天真地憧憬著幸福安逸的美滿,以為這樣期盼著就能夠永遠。
眼看著利亞以著極其自然的姿態和布魯斯一起走進禮堂,最後在她身邊坐下,菲妮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利亞忍無可忍地瞪了菲妮一眼,察覺自己的目光對好友臉上的促狹笑意沒有半分威懾力時,伸手就朝菲妮腰間偷襲。
菲妮是不是怕癢,利亞是完全不知道的,只是她覺得無論如何菲妮都會躲避一下,那樣就能轉移她打趣自己的註意力。而利亞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也的確引得菲妮立刻伸手攔下她偷襲的手,那份很故意的笑容也頃刻破功。利亞這才滿意地收手,安心享用起了晚餐。
菲妮看著她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忍不住又低笑一聲,笑意收斂時不經意擡頭看了一眼。她們的動作其實很小,本該是沒人註意到的,菲妮和利亞兩個人也根本不在乎被人看見了笑話,本來也沒那麽多人有那個閑功夫。
可今天菲妮無意識這麽看去,正撞上坐在她們對面的艾倫的視線,想起下午的場景,菲妮對他微微一笑,艾倫微紅了臉低下頭去,好像什麽都沒看到。菲妮聳了聳肩,也沒在意,繼續吃著盤子裏的食物。
德拉科一直有意無意註意著菲妮那邊的動靜,見她突然表現出了和二年級那個內向男孩的親近。瞬間生出的不快和下午的不虞積攢在了一起,德拉科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非常糟糕。
當德拉科不打一聲招呼就起身離開禮堂的時候,布魯斯敢保證,德拉科雖然和平時一樣安靜地把刀叉放回了原處,但其實他是非常想把那些餐具直接摔到桌子上走人的。
布魯斯當然不會永遠都立刻察覺是什麽讓德拉科生氣暴躁,但是他想想就知道,必然是和他們可愛的韋斯萊學妹有關的。視線投向菲妮和利亞的位置,看著那兩個時不時交頭接耳、顯然還在狀況外的女孩,布魯斯覺得他或許又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慢條斯理地花費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解決自己的晚餐,布魯斯看到利亞和菲妮放下刀叉離開時才緩緩跟了上去,然後在走到禮堂附近一個轉角的時候,拉住了因為眼見菲妮被突然出現的人綁架走了而目瞪口呆、好不容易醒過神後正想追上去的利亞。
“傻姑娘,他們鬧別扭,你追上去能做什麽?”布魯斯搖著頭似乎一本正經地教著利亞,但下一句話就把他的企圖暴露地徹徹底底,“我們偷偷跟上去怎麽樣,真鬧起來了我們還能幫個忙~”
利亞是真的直到現在才醒悟:“剛才那是德拉科學長?”然後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的樣子,“他把菲妮拉走的動作也太快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所以現在要跟上去嗎?”布魯斯顯然是非常想鼓勵利亞和他一起跟過去的。
利亞看了興致盎然的布魯斯一眼,笑瞇瞇卻斬釘截鐵地回答他:“不要!”布魯斯的個性絕對不會只是看看就走,他一定會讓德拉科學長和菲妮知道他的存在。要真到時候她可是會被連累的,她完全不想被惱羞成怒的菲妮記恨,因為後果絕對會很可怕。
布魯斯憂傷地看著利亞堅定地走回地下室的方向,又用更加憂傷的眼神看了一眼德拉科帶著菲妮離開的方向,摸了摸鼻子,終於還是決定和利亞一起回地下室了。於是快走了幾步,很自然地牽起小姑娘的手一起走了。
“德拉科,痛,松手!”菲妮一路被德拉科拉著走,手腕被緊握著,而且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她終於忍不住出聲。
德拉科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然後垂下眼看向被他握著的手腕,看起來的確有些泛紅了。德拉科其實尷尬地不知所措,最後卻是冷哼一聲,幾乎是像甩開了菲妮的手似的放開了她,之後依舊沿著樓梯向上走。
菲妮停在原地揉了揉手腕,看著他一步步走上天文臺。腳下是臺階,轉身她就能離開,選擇很簡單,可她依舊不喜歡選擇。所以她只是站在原地開口:“德拉科,你在生什麽氣?”
生氣?德拉科腳步頓下,好吧,他承認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但是無論如何,他知道自己很不高興看到菲和那個二年級的互動,那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可事實上,菲要和任何人說話互動,都不是他該幹涉的事情,他懂這個道理,但是怎麽樣心情都好不起來。
見德拉科停在那裏卻不說話,菲妮於是開起了玩笑:“難道是和潘西學姐吵架了?男女朋友交往出了問題,所以來找我這個妹妹談心?”
德拉科回過身看她,隔著幾級臺階,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你是說,我和潘西在交往?”別人隨便亂傳隨便誤會都可以,她竟然敢在他面前說這個!
菲妮有些楞,德拉科聲音裏的冷意她當然聽得出,但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她從來沒有聽過德拉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從來寵著她順著她的德拉科,這一瞬間讓她覺得無比陌生。
手還搭在手腕上維持著輕揉手腕的姿勢,菲妮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呆滯茫然,是不知所措,而是不明所以。女孩這個反應讓德拉科那滿腦子亂晃的負面情緒更盛了一些,是她讓他生出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的,可是她的樣子卻比誰都無辜,這讓他怎麽甘心!
於是德拉科在菲妮的註視中慢慢走下臺階,就在菲妮站著的上一級臺階停下,然後微微低下頭,直接觸上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下手の德拉科,仍需敲醒の菲妮
~( ̄▽ ̄~)(~ ̄▽ ̄)~
☆、Page 20
唇上溫熱的感覺清晰無比,可菲妮除了瞳孔放大,腦子裏卻完全還沒反應過來現下的狀況。德拉科眼中是她的倒影,他註視著她,很認真、很專註地註視著她。
菲妮恍然察覺眼下的狀況,倏地漲紅了整張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可她身後是樓梯,眼看她就要一腳踩空摔下去,德拉科伸手把她拉了回來,然後場景就變成了德拉科斜靠在墻上,而菲妮則被他攬著腰倚在他懷裏……
“很暖,也很軟……”
寂靜維持了有一會了,明明不是第一次被德拉科抱卻第一次僵在德拉科懷裏的菲妮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很近的距離響起時,唯一的反應就是往她所在的懷抱裏埋得更深了一點。上帝啊!誰要聽他形容感覺啊!剛才那個……吻……
菲妮呻-吟一聲,沒法再繼續想下去,只覺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低著頭的德拉科只看到懷裏的女孩連耳朵都是通紅,那一瞬間他的心情好得無以倫比,先前的不滿早已煙消雲散。他就靠在那裏,懷裏是菲妮,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就這樣吧~
菲妮過了好久才緩過來,悶聲說著:“餵,可以松手了吧!”德拉科現在可不止是簡簡單單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也非常自然地環著她的肩膀,這讓她非常不自在,非常地……想控制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德拉科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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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7
“你也知道自己是笨蛋。”菲妮沒讓利亞再說下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意外而感動,再聽下去,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有突然哭出來的可能,“不過真的,我沒想到。”
“你們也應該好好談過了吧?”利亞看出菲妮的感動,要知道,她這個幾乎無關的人當初都有些感動,更何況是菲妮,“所以菲妮,你現在是怎麽想的呢?”
“我在想……”菲妮看到了從男生宿舍走出的一行人,揚起笑意,“或許我們可以和他們一起去禮堂吃早餐。”
順著菲妮的目光看去,利亞輕而易舉就看到了那一群人裏招搖的金發、兩個高大的身影還有那個膚色偏黑正對著她們所在的方向微笑的人。
“好啊。”利亞應著聲,拉起菲妮向他們走去,“早安,學長們,是要去禮堂嗎?”
“早安。”菲妮也點頭致意。
“昨天的魁地奇可是驚心動魄,當然要好好補充體力了。”布魯斯微不可察地對利亞眨了眨眼睛。
利亞小小瞪了他一眼,依舊笑得活力充沛:“我們一起去吧?”
這兩人的小小互動也就他們自以為別人都沒有看到了。菲妮淺淺笑著移開目光看向德拉科,德拉科卻也正好看著她,視線相接,菲妮楞了一下,然後唇角更上揚了些。
“所以,昨天在魁地奇場上後來怎麽了?”餐桌旁是莫名熟知學校各種消息的泰勒,昨天從攝魂怪出現後就完全不在狀態的利亞和菲妮對此都十分好奇。
“昨天波特掉下來之後,迪戈裏就抓到了金色飛賊,赫奇帕奇贏了。”幾個魁地奇球迷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兩個女孩問的是什麽,一談起比賽就說的興致勃勃。
利亞只能非常無奈地又問了一次:“我是說……攝魂怪。”
幾個男生聽到這個名字,片刻前熱火朝天的討論突然就有些冷場,那種奇怪的生物,光聽見名字就忍不住回想起那種冷到徹骨的感覺。
泰勒清了清嗓子,才回答:“校長在波特摔下來的時候他就跑到球場上去了,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波特摔下來的動作就變慢了,再之後,校長的魔杖向那些攝魂怪射出了銀色的東西,攝魂怪們就離開了。不過校長看起來真的很生氣,後來還陪著波特一起回了學校,應該是把他送去校醫院了。”
說著幾個男生的話題再次偏離,猜測著鄧布利多驅逐攝魂怪是用的什麽魔咒,畢竟除了寒冷和遠遠看到的鬥篷,攝魂怪這種生物給他們造成的恐懼只存在於那些聽說來的可怕,並沒有更確實的真實感。
菲妮和利亞對視一眼,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只是她們兩人小聲地繼續說著。
“我昨天,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反正四周也沒人會故意去聽她們說話,利亞沒有隱瞞地告訴了菲妮,“而且是那種明明小到已經忘記,可是一旦記起就會立刻被我歸為很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那種感覺真的好奇怪。”
想了想,利亞又問了一聲:“菲妮,你呢?你昨天還好吧?”雖然明知自己問的有些晚了,利亞還是想確認一下。
“我沒事。”菲妮搖了搖頭,看利亞還是盯著她,為了證明自己的可信度,她又多說了些,“就是很冷,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我也形容不了,只是沒有像你一樣想起什麽不開心的回憶。尤其我現在睡了一覺,已經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舒服了,就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是了。”無奈地小小攤手,菲妮對這個狀況也是沒法子。
昨天的狂風暴雨到現在已經減弱許多,一路過來可以看到城堡外風還在刮著,只是連同雨勢都小了許多。這場大雨實在可怕,不僅僅是因為那樣的風雨讓人心悸,還有攝魂怪的突然出現,好在現在雨也幾乎停了,似乎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一起沖刷幹凈。
“利亞、菲妮,早安。”達芙妮到此時才和潘西等人一起走來禮堂,她在利亞身邊坐下時,潘西已經擠到了德拉科身邊,不過達芙妮現在顯然更關註眼前這兩個小的,“還去你們宿舍敲門呢,結果只聽見菲妮宿舍裏有曼斯伊爾的叫聲。”
“睡不著了,就幹脆早點拖著菲妮來吃早餐。”利亞對姐姐笑得親昵,去年還存在的心結現在徹底消失,再經歷昨天被攝魂怪的存在逼迫想起的回憶,朋友、親人,都是她尋求更多溫暖的對象。
達芙妮輕輕撥弄著利亞本就整齊的金色頭發,低聲詢問:“昨天嚇到了,是不是?去你宿舍找你都不肯開門。”
菲妮小小噎了一下,她昨天到底睡得多熟,連利亞宿舍的門被敲響都完全沒聽到?不過說起來……菲妮的視線小小滑過不遠處的布魯斯,又看向還在說話的達芙妮和利亞,算上自己,昨晚打擾他們的人絕對算不上少,難為他們在那麽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還能好好地把話徹底說開,真不容易呢~
安安靜靜陪在一旁聽著達芙妮對利亞關照了又關照,而一向有些聽不得人說教的利亞這次卻是乖乖的聽著達芙妮把那些話反覆說著,笑容不變。
菲妮還是不喜歡攝魂怪那種形容不出的生物,然而她不得不承認,昨天攝魂怪的出現至少對利亞而言是好的,因為那些不愉快的過往記憶讓她更珍惜現在。
那麽,如果換做自己呢?菲妮收回目光時不由開始想著這一點,如果是她的記憶被重新勾起,她又會變成什麽樣呢?不過,對於沒有過去記憶的自己來說,這是沒可能的吧,微微勾起嘴角,菲妮根本沒再多花心思去思考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繼續吃著早餐。
泰勒他們的談論對象不知不覺中竟然又回到了昨天的魁地奇,說是格蘭芬多找球手的光輪2000被風吹到了打人柳那裏,修不好了。
“多可惜,那是一把很快的掃帚。”喜愛魁地奇和飛行感覺卻沒有足夠理由擁有一把飛得很快的掃帚的少年們都沒有否認對那把掃帚的羨慕和可惜,再之後,他們又聊起了現在最新型的掃帚。
菲妮默默地咽下一口土司,她真不該去聽他們在說什麽的,他們話題的涵蓋內容實在是太具跳躍性了。
金妮來找菲妮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紅的,她是來征詢菲妮的意見的。哈利得在醫院呆到周末,金妮想把自制的康覆卡送去給他,可她擔心哈利會不喜歡,那樣的話即使他勉強接受了她的卡片,她也不會覺得高興,而鑒於菲妮和德拉克的關系,金妮覺得對於男生會喜歡什麽,菲妮一定會更有經驗一些,所以她想來問問菲妮的意見。
這個理由實在不算充分,因為菲妮再清楚不過的一件事是,上一學年她就幾乎把德拉克的生日忘記了,最後除了匆忙的一句生日快樂和到暑假才補上的禮物外什麽都沒能給他。德拉克沒有對她生氣,但菲妮總覺得德拉克會介意這件事,男孩的心思她其實完全摸不準,更別提給金妮建議了。可是姐姐用滿含期待又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自己,菲妮只能無奈認輸伸手接過金妮緊緊捏在手裏的卡片。
卡片只被打開了一條縫,它瞬間就尖聲唱起歌來,菲妮驚得幾乎要把它摔到地上去,幸好最後還是反應過來這是金妮的一番心意,只是把它用力合攏,終於那尖銳歌聲消失了。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說驚魂未定有些過,但是菲妮確實被嚇到了,這歌聲乍聽之下實在尖銳刺耳,幸虧這個僻靜角落只有她們兩個人,不會打擾到別人。
菲妮不是哈利,金妮不會害羞到完全昏了頭,更不會看不懂菲妮的表情動作所代表的含義。金妮當然不會盲目地以為哈利會與眾不同到格外喜歡這張讓菲妮露出這個反應的康覆卡,雖然他的存在對她來說確實與眾不同。金妮有些失望地從菲妮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康覆卡,遺憾她是沒法給哈利一份探病禮物了。
“會發出聲音的禮物,龐弗雷夫人不會讓它留在醫院裏的。”菲妮覺得自己的安慰有些無力,但這些話還是得說,“只是一張單純的康覆卡或許也就足夠了,畢竟你的心意全在裏面了。”
“菲妮,沒什麽心意不心意的!”
聽來金妮顯然是誤解了她的意思,於是菲妮聳聳肩,從善如流地改了些詞:“好吧,是你祝福的心意。”
配上菲妮明明沒有絲毫變化的微笑,金妮想說,為什麽這一句聽起來更加詭異了?金妮雖然覺得各種不對勁,卻也沒想太多,只是要菲妮和她一起去探望哈利。
看著金妮臉上因為害羞泛出的紅色越來越深,菲妮表示她的確心軟了。在答應金妮後,菲妮揮手和打算去重制一張不會唱歌的康覆卡的金妮暫時道別,並且保證隨時等候著她的召喚。
作者有話要說:
☆、Page 18
四下無人,菲妮也不必顧慮形象,伸了個懶腰舒展身體。今天這事倒真的提醒她了,這一學年,絕對不能再忘記德拉克的生日了,就她從德拉克身上所知的看來,男生有時候也可以很小心眼。不過麻煩的是,她才二年級,去不了霍格莫德,要準備禮物的話著實有些難辦,不過畢竟還有一大段時間可以想法子,她也沒有特別著急。
回宿舍的路上,菲妮很淡定地從偶然見到的正在旁若無人耳鬢廝磨著的情侶們身邊經過,完全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只是腳步輕快地離開,絕不打擾到那些甜蜜著的人。說起來,姐姐和利亞都有了喜歡的人,以後就會戀愛,更多時間會和她們的男朋友在一起,以後可就剩她一個人了,真可惜呢~
菲妮設想的一切都很簡單,在她這個小女孩的眼裏,喜歡、之後戀愛,這樣的一切是順理成章,就算她再有著怎樣多思多想的敏感性格,這個年紀的她也從沒想過在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那麽一帆風順的。身處這一學年尚未結束的現在,菲妮依舊有著許多最純真的心情和期待,因為就算有過一些或許與眾不同的經歷,對她而言,生活永遠都是普普通通地平凡著,也必然會這樣持續下去。
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爐前,周末下午的公共休息室裏並沒有多少人,尤其今天沒有再下雨,除了去圖書館學習的認真學生,想偷些懶在午睡後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也是個享受。所以菲妮有些傻氣地坐在那發呆的動作並沒被多少人看見,公共休息室來去的寥寥幾人也完全沒在意這個縮在壁爐前的小小身影。
“韋斯萊,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一個聲音在身邊突兀響起。
從發呆狀態中被驚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菲妮回過神來還有些楞。循聲看去,因為還沒有徹底收攏精神,辨認了很久才認出了出聲的人是艾倫,是和她一樣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學生。
老實說,菲妮自認和艾倫交往不多,不止是她,利亞也一樣,因為相比斯萊特林同年級另外幾個男生,艾倫相對而言絕對算得上是內向的性格,也並不擅長應付女生,只是和泰勒他們幾個男生關系很好。也正因如此,被菲妮註視了有一會的艾倫臉上已經有些泛紅。
菲妮有些奇怪這個算不上熟悉的同學怎麽會來關心自己,只是掛上微笑隨意地答了一句:“當然是取暖啊~”並沒有很在意一個男生臉上那麽明顯的紅暈,無論如何她曾見過她的小哥哥羅恩臉上出現更為誇張的紅暈。
“原來是這樣……”艾倫依舊不擅和女生說話,於是只是學著菲妮的樣子,保持著些幾許距離安靜坐在她身邊。他不得不承認,坐在壁爐前的確很暖和。
菲妮也沒管身邊多了個人,既然沒人再說話,她也就心安理得地繼續發起呆來。這時候,無論是菲妮自己還是艾倫都不會想到,坐在壁爐前短暫而溫暖的時光竟會讓之後的他們記了那麽久、懷念了那麽久。但此時此刻,坐在壁爐前的只是兩個依舊有些陌生的同學而已。
維拉飛進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休息室裏盤旋一圈後,很幹脆地落在了菲妮頭上。維拉實在是胖了不少,菲妮感覺腦袋被重物壓住登時回過神來,伸出雙頭往頭上探去,直接抓住了維拉肉鼓鼓的肚子和一邊的翅膀把她抓了下來。
維拉原本爪子就抓著菲妮的頭發,被扯下來時另一只翅膀也不甘地撲棱了幾下,菲妮的頭發立刻呈現出一片亂糟糟的樣子。想到自己身邊還有人,菲妮驚呼一聲,立刻放開維拉沖回了自己的宿舍。
重獲自由的維拉撲扇著翅膀繞著坐在原地看著還有些楞的艾倫飛了一圈,像是在打量這個陌生人,然後又飛向了她很熟悉的菲妮的宿舍。艾倫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起身走回了男生宿舍,依舊是一頭霧水的狀態。
每間宿舍都有專門的小通道容納學生的寵物出入,不過那些小通道都被施過魔咒,除了在校學生開學前登記過的寵物都是沒法進入的。這種魔咒很實用,可以將寵物們的出入口完全隱蔽起來,也很好地起著隔音和防風效果,甚至可大可小,否則菲妮的維文是很有可能被卡在通道裏的。
但再好的魔咒也一樣有漏洞。譬如這種魔咒的缺點就在於它雖然能夠辨識出入的寵物是不是屬於霍格沃茨的在校學生,卻不能辨認出這只寵物是不是屬於這間宿舍的學生,所以關系好些如菲妮和利亞,她們的維文和曼斯伊爾互相串門比它們的主人還要勤快。
維拉就是通過這樣的小通道進了菲妮宿舍的,菲妮還在梳她那頭被維拉弄亂的頭發,聽見耳後有風聲,本就猜到了維拉或許會跟進來的菲妮立刻閃開了身體,確認了自己猜測的同時也確保了她的頭發得以幸免於難不用二次遭罪。
“維拉,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菲妮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沒能得逞的維拉停在了她的桌上一副隨時伺機待發的模樣,“別胡鬧了,金妮還在等著呢。”
維拉短促地叫了一聲,終於乖乖停在原處等著菲妮。菲妮看維拉終於老實了,迅速把頭發收拾整齊了,就帶著維拉一起走了出去。
離開地下室時,菲妮遇上了德拉克,維拉又想沖上去抓亂他的頭發以表親近。菲妮很有先見之明地及時抓住了維拉的翅膀,好歹幫德拉克維護住了馬爾福家的形象,之後以著不好看的姿勢地抓著維拉和德拉克匆匆告別後就離開了。
德拉克甚至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只能看著菲妮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眼前。先前的話題還沒問清,眼下又是這個狀況,德拉克瞬間有種被無視的感覺,臉色有些泛黑地走回了地下室。
菲妮走出一段距離才放開了維拉讓它帶路。等著菲妮到來,盡管只有幾分鐘而已,金妮已經下意識地在原地繞圈走,看起來心煩意亂非常焦躁。終於見到菲妮出現,金妮如蒙大赦,幾乎撲上前去拉著菲妮就往醫院走去。
維拉幾乎不需要任何指示就扇著翅膀飛走了,金妮當然沒有註意到,菲妮也一樣,她只是很確定金妮緊張到了極點,因為拉著她的手已經滿是黏膩的汗了。伸手拉住金妮,菲妮對上金妮不解的視線笑道:“手心出汗了,擦一擦吧,不然等會你的康覆卡也要沾上汗了。”
親人的支持似乎真的安撫到了金妮,努力深呼吸後,她拿出口袋裏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把手帕揉成一團仍舊塞回了口袋裏。菲妮看著她的動作笑笑,這樣有些大大咧咧的金妮,才是她熟悉的姐姐。
得到了龐弗雷夫人的允許後,金妮和菲妮才走進醫院病房見到了哈利,看到他病床邊堆疊的慰問品就知道來過這裏的人已經不少。菲妮和哈利的交情並不算特別深厚,但也是在韋斯萊家相處過一陣的,所以說話間也沒有太過客套,簡單幾句問候也盡了她來探望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菲妮覺得自己只是陪金妮來的,該是金妮多說幾句話才對。不過雖然她這樣想著,金妮卻又和以前一樣,一旦和哈利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就面紅耳赤,完全不敢開口說話。菲妮無奈地把金妮拉到身前:“金妮給你做了張康覆卡。”
“呃,謝、謝謝。”哈利突然也有些吞吞吐吐。其實對於哈利來說,金妮和菲妮本來只是他的好朋友羅恩的妹妹,這樣的定義他覺得可以讓大家都自在些,因為每當看到金妮面對自己時那紅透了的臉,他就會想到羅恩還有弗雷德、喬治說的那些有關於金妮喜歡自己的話。遇上這種事情,不管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其實都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
金妮終於掏出了康覆卡遞給哈利,同時很輕很輕地說著:“祝你早日康覆。”
“謝謝。”哈利又一次重覆道謝的話,比上一次順暢許多,還對兩姐妹感激地笑了一下。
金妮因為站在更前面些,對上哈利的笑,她的臉瞬間更紅了,連脖子都染上大片紅暈,又匆匆說了一句:“祝你早日康覆。”然後有些手忙腳亂地拉住菲妮的手,帶著她一起跑出了醫院。
被強拉出了醫院,菲妮卻忍不住看著金妮笑出聲來。沒辦法,她實在是憋不住了,每次她的姐姐一遇上哈利,那面紅耳赤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準——笑——我!”金妮臉上紅暈未褪,仍沈浸在和哈利接觸的興奮中,但這不代表她會忽略菲妮的調侃,伸手就捏住菲妮的臉頰往兩邊扯,她從來都覺得用這個法子來整治菲妮最愉快了,手感一直那麽好~
“不笑就不笑,痛,放手!”菲妮含糊地討饒,抓著金妮的手又不敢用力拉開她,總覺得會間接扯到自己的臉。
金妮輕哼了聲,這才松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算了下竟然又一禮拜沒更新了【頂鍋蓋跑。。
☆、Page 19
“能不能別再用這招了……”菲妮揉著臉,她也沒有利亞隨身在身上帶著面小鏡子的習慣,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臉上有沒有被捏出紅印來。
“當然不能。”金妮微笑著,答得理直氣壯,“你的臉捏起來手感好,我很喜歡哦,親愛的菲妮~”
菲妮一陣無語,暗暗下定決心絕不再給金妮機會捏自己的臉。說起來,絕對是她們的那對雙胞胎哥哥帶出的壞習慣,除了金妮,只有他們喜歡捏自己的臉來著!菲妮低頭看著腳下,心裏卻是在碎碎念地嘟囔著。
“菲妮,你現在看起來真的比之前好了很多。”安靜了一陣子,金妮側過頭來認真地打量了菲妮幾眼後說著,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斟酌用詞更具體地形容她的感受,但金妮最後還是放棄般搖了搖頭,只是說,“感覺哪一方面都好多了。”
任性地無理取鬧,果然讓人擔心了啊……菲妮有些羞愧,她努力揚起笑來:“是啊,現在什麽開始變好了。”她知道現在無論解釋還是寬慰都一樣徒勞無功,笑容和事實才能讓金妮更放心一些。
姐妹兩就在城堡裏慢慢走著,現在不到下午四點,離晚餐也還有些時間。她們並肩而行的速度和散步也差不了多少,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些瑣碎的話。升入二年級以後,課業比一年級時重了一些,尤其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也不像一年級時的洛哈特那樣沒有真才實學,能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也代表她們花在學習上的時間越來越多。
因為被分在兩個學院,平日裏課時重疊的比從前少了,每次約在圖書館見面也是為了作業和學習,更不好在圖書管裏說話,平斯夫人可是隨時會把在圖書館吵鬧的學生趕出去的,所以金妮和菲妮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說到維拉不知道從什麽開始把人頭發抓亂的習慣時,兩人都忍不住笑。金妮更說:“那次維拉突然飛出來抓住弗雷德的頭發,連喬治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到後來一旦註意到維拉飛過來,他們兩就跑了。不過維拉好像把這當做表達親近的方法,除了我們自家人,還有她應該算是比較熟悉的哈利、赫敏之外,其他人維拉最多只是繞著他們飛,才不會伸爪子。”
菲妮聽了也點頭同意:“維拉一進公共休息室就往我頭上飛,旁邊的人她一個都不理,出來的時候遇上德拉科,我覺得維拉也想抓亂他頭發的,要是被她得逞了,我還真不敢想德拉科的臉色。”
聽到這一句,金妮心裏僅存的那一些擔憂也徹底消失了,和剛開學那會不同,菲妮再沒有回避有關德拉科·馬爾福的話題。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金妮必須承認,最能影響菲妮情緒的,絕對不是他們韋斯萊家的任何一個人,而是馬爾福。已經能夠坦然提起,並且是那樣親昵的語氣,金妮想,如果他們先前真的吵架了,現在也一定和好了,菲妮不再情緒低落,那樣就好。
至於其它的那些事情,金妮其實和菲妮一樣,並沒有那麽關心。或者該說,她們努力讓那些事情遠離她們,不去想起也不去提起,就好像真的不曾發生過那些有關純血理論爭執的過往,就好像身處格蘭芬多的哈利和羅恩沒有和斯萊特林的德拉科彼此對立,就好像同在魔法部任職的韋斯萊和馬爾福兩家的一家之主沒有勢同水火。
她們並不是想生活在虛假的世界裏欺騙自己,只是女孩子的心生來就更柔軟些,十二歲的她們還天真地憧憬著幸福安逸的美滿,以為這樣期盼著就能夠永遠。
眼看著利亞以著極其自然的姿態和布魯斯一起走進禮堂,最後在她身邊坐下,菲妮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利亞忍無可忍地瞪了菲妮一眼,察覺自己的目光對好友臉上的促狹笑意沒有半分威懾力時,伸手就朝菲妮腰間偷襲。
菲妮是不是怕癢,利亞是完全不知道的,只是她覺得無論如何菲妮都會躲避一下,那樣就能轉移她打趣自己的註意力。而利亞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也的確引得菲妮立刻伸手攔下她偷襲的手,那份很故意的笑容也頃刻破功。利亞這才滿意地收手,安心享用起了晚餐。
菲妮看著她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忍不住又低笑一聲,笑意收斂時不經意擡頭看了一眼。她們的動作其實很小,本該是沒人註意到的,菲妮和利亞兩個人也根本不在乎被人看見了笑話,本來也沒那麽多人有那個閑功夫。
可今天菲妮無意識這麽看去,正撞上坐在她們對面的艾倫的視線,想起下午的場景,菲妮對他微微一笑,艾倫微紅了臉低下頭去,好像什麽都沒看到。菲妮聳了聳肩,也沒在意,繼續吃著盤子裏的食物。
德拉科一直有意無意註意著菲妮那邊的動靜,見她突然表現出了和二年級那個內向男孩的親近。瞬間生出的不快和下午的不虞積攢在了一起,德拉科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非常糟糕。
當德拉科不打一聲招呼就起身離開禮堂的時候,布魯斯敢保證,德拉科雖然和平時一樣安靜地把刀叉放回了原處,但其實他是非常想把那些餐具直接摔到桌子上走人的。
布魯斯當然不會永遠都立刻察覺是什麽讓德拉科生氣暴躁,但是他想想就知道,必然是和他們可愛的韋斯萊學妹有關的。視線投向菲妮和利亞的位置,看著那兩個時不時交頭接耳、顯然還在狀況外的女孩,布魯斯覺得他或許又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慢條斯理地花費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解決自己的晚餐,布魯斯看到利亞和菲妮放下刀叉離開時才緩緩跟了上去,然後在走到禮堂附近一個轉角的時候,拉住了因為眼見菲妮被突然出現的人綁架走了而目瞪口呆、好不容易醒過神後正想追上去的利亞。
“傻姑娘,他們鬧別扭,你追上去能做什麽?”布魯斯搖著頭似乎一本正經地教著利亞,但下一句話就把他的企圖暴露地徹徹底底,“我們偷偷跟上去怎麽樣,真鬧起來了我們還能幫個忙~”
利亞是真的直到現在才醒悟:“剛才那是德拉科學長?”然後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的樣子,“他把菲妮拉走的動作也太快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所以現在要跟上去嗎?”布魯斯顯然是非常想鼓勵利亞和他一起跟過去的。
利亞看了興致盎然的布魯斯一眼,笑瞇瞇卻斬釘截鐵地回答他:“不要!”布魯斯的個性絕對不會只是看看就走,他一定會讓德拉科學長和菲妮知道他的存在。要真到時候她可是會被連累的,她完全不想被惱羞成怒的菲妮記恨,因為後果絕對會很可怕。
布魯斯憂傷地看著利亞堅定地走回地下室的方向,又用更加憂傷的眼神看了一眼德拉科帶著菲妮離開的方向,摸了摸鼻子,終於還是決定和利亞一起回地下室了。於是快走了幾步,很自然地牽起小姑娘的手一起走了。
“德拉科,痛,松手!”菲妮一路被德拉科拉著走,手腕被緊握著,而且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她終於忍不住出聲。
德拉科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然後垂下眼看向被他握著的手腕,看起來的確有些泛紅了。德拉科其實尷尬地不知所措,最後卻是冷哼一聲,幾乎是像甩開了菲妮的手似的放開了她,之後依舊沿著樓梯向上走。
菲妮停在原地揉了揉手腕,看著他一步步走上天文臺。腳下是臺階,轉身她就能離開,選擇很簡單,可她依舊不喜歡選擇。所以她只是站在原地開口:“德拉科,你在生什麽氣?”
生氣?德拉科腳步頓下,好吧,他承認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但是無論如何,他知道自己很不高興看到菲和那個二年級的互動,那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可事實上,菲要和任何人說話互動,都不是他該幹涉的事情,他懂這個道理,但是怎麽樣心情都好不起來。
見德拉科停在那裏卻不說話,菲妮於是開起了玩笑:“難道是和潘西學姐吵架了?男女朋友交往出了問題,所以來找我這個妹妹談心?”
德拉科回過身看她,隔著幾級臺階,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你是說,我和潘西在交往?”別人隨便亂傳隨便誤會都可以,她竟然敢在他面前說這個!
菲妮有些楞,德拉科聲音裏的冷意她當然聽得出,但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她從來沒有聽過德拉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從來寵著她順著她的德拉科,這一瞬間讓她覺得無比陌生。
手還搭在手腕上維持著輕揉手腕的姿勢,菲妮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呆滯茫然,是不知所措,而是不明所以。女孩這個反應讓德拉科那滿腦子亂晃的負面情緒更盛了一些,是她讓他生出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的,可是她的樣子卻比誰都無辜,這讓他怎麽甘心!
於是德拉科在菲妮的註視中慢慢走下臺階,就在菲妮站著的上一級臺階停下,然後微微低下頭,直接觸上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下手の德拉科,仍需敲醒の菲妮
~( ̄▽ ̄~)(~ ̄▽ ̄)~
☆、Page 20
唇上溫熱的感覺清晰無比,可菲妮除了瞳孔放大,腦子裏卻完全還沒反應過來現下的狀況。德拉科眼中是她的倒影,他註視著她,很認真、很專註地註視著她。
菲妮恍然察覺眼下的狀況,倏地漲紅了整張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可她身後是樓梯,眼看她就要一腳踩空摔下去,德拉科伸手把她拉了回來,然後場景就變成了德拉科斜靠在墻上,而菲妮則被他攬著腰倚在他懷裏……
“很暖,也很軟……”
寂靜維持了有一會了,明明不是第一次被德拉科抱卻第一次僵在德拉科懷裏的菲妮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很近的距離響起時,唯一的反應就是往她所在的懷抱裏埋得更深了一點。上帝啊!誰要聽他形容感覺啊!剛才那個……吻……
菲妮呻-吟一聲,沒法再繼續想下去,只覺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低著頭的德拉科只看到懷裏的女孩連耳朵都是通紅,那一瞬間他的心情好得無以倫比,先前的不滿早已煙消雲散。他就靠在那裏,懷裏是菲妮,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就這樣吧~
菲妮過了好久才緩過來,悶聲說著:“餵,可以松手了吧!”德拉科現在可不止是簡簡單單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也非常自然地環著她的肩膀,這讓她非常不自在,非常地……想控制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德拉科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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