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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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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正文只有這章是第一人稱,第二章下午放出來_(:з」∠)_

大家春節快樂~撒花!*★,°*:.☆( ̄▽ ̄)/$:*.°★* 。

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名義上的哥哥收到了貓頭鷹寄來的信,於是離開了這個家去了一所叫霍格沃茨的寄宿制學校學習魔法。他臨去前,我就站在距離壁爐幾步遠的位置送他,他轉過身輕輕抱住我,說他會給我帶禮物回來。

我張開嘴,終究還是沒有說話,更應該說,我說不出話來。

我不會說話,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不會,而我的記憶,短暫地只有兩年,再之前的所有,則是混亂不堪,浮現在眼前的只剩各種顏色的刺目光芒反覆不斷地徘徊,白色、藍色……還有至今令我一想起就不由戰栗的、綠色。

媽媽說,我看到的那些光或許都是魔咒,而聖芒戈的治療師則告誡過我,不要勉強自己試圖回想那些丟失的記憶,因為不能確定我失去記憶的原因,如果強行回憶,恐怕只會讓自己發瘋。

我想我是怕死的,所以我沒有過任何喚回記憶的念頭,唯一無法控制的,只有夢境。我總會在夢中被刺眼的光芒驚醒,然後,就是徹夜無眠。而每次呆坐在床上時,那個只大我一歲的、我名義上的哥哥不知為何總會出現在我身邊,一言不發地陪著我直到朝陽毫不吝嗇地將光芒揮灑進窗簾。

漸漸地,我不再做那些夢,但我更加依賴他。他總是帶著我在偌大的書房裏看書,用他好聽的聲音緩緩地把書上的內容念給我聽,哪怕是些枯燥晦澀的內容,入耳時都不會讓我厭煩。

有時候,我憎惡著那只把他帶走的貓頭鷹,但更多時候,我知道那是他期待已久的、急切渴望被承認的屬於巫師的榮耀。我鄙薄著自己因為孤單生出的念頭,不斷地按照聖芒戈治療師的指示做著發聲練習。診斷結果不止一次地證明我的喉嚨並沒有任何創傷,發不出聲音的緣由在我自己身上。所以我很希望,在他回來的時候,可以叫他一聲,日覆一日卻一直都只換來挫敗。

我也在不斷地告訴自己不用太著急,我相信一定可以的,用我自己的聲音對他說:歡迎回來。留在家裏的日子,我還是會在閑暇時走進廚房看家養小精靈們工作,我一直都只是在一旁看著,家養小精靈們的大眼睛裏總是含著眼淚看向我,但我絕對不會上去非要動手給它們懲罰自己的理由,我只是,一個人很無聊……

可惜的是,直到他回來,我都沒能發出聲音。我就站在壁爐外等他,等他和爸爸媽媽一起回來,就像一年前目送他們帶他離開一樣。壁爐內的火光一閃即逝,他依舊是那樣耀目的金色頭發,看見我,幾步走上來就給了我一個擁抱,和一年前他離開時一樣溫暖的擁抱:“我回來了,菲。”

德拉科回到馬爾福莊園的日子,就像以前一樣。暑假裏的每一天,他都會牽著我的手在花園散步,和我說著學校裏發生的事情,他說、我聽。我遺憾自己不能發出聲音應和他的任何一句話,但他並不介意,只是溫和地說著關於霍格沃茨、關於校長鄧布利多、關於救世主波特、關於學院杯等等的瑣事,因為他說,我也即將去那個學校就讀。

我好奇地看著他,這是說,我不用再和他分開那麽久了嗎?

德拉科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笑著告訴我:“是的,菲。”

真的嗎?這樣真好。我對他微笑,陽光下,他的金色頭發更加耀眼。

那一天清晨,和往常一樣,爸爸、媽媽、德拉科和我一起坐在餐桌旁共進早餐,而那只改變我生活的貓頭鷹就那樣如入無人之境地飛進了馬爾福莊園。

一個淡黃色的信封,上邊用翠綠色墨水寫著:馬爾福莊園,埃瑞斯?韋斯萊小姐收。

我不明白,我明明是菲妮克絲?馬爾福不是嗎,這封信又為什麽會落到我手上?茫然地看著餐桌旁我的親人,媽媽的眼神有些覆雜,但她沒有把情緒流露分毫,只是看著我說:“菲,這的確是你的名字,抱歉一直瞞著你。”

埃瑞斯?韋斯萊?我看著信封上的字,不自覺地唇瓣開合。

“菲!”手腕被一股大力扯住,信封脫手落地,我回過神來不解地看向緊握著我不放的德拉科,他激動不已地看著我:“菲,你會說話了?!”語氣裏滿滿的不可置信和喜悅。

“德拉科?”我嘗試著叫出他的名字,喉間通暢無阻,我真的能說話了,然而……我沈默著拾起掉落在地的信封,抽出信讀起來: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國際魔法聯合會會長、巫師協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

親愛的韋斯萊小姐: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獲準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就讀。隨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學期定於九月一日開始。我們將於七月三十一日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

副校長(女)米勒娃?麥格謹上。

“為什麽我是埃瑞斯?韋斯萊?”我沒有看之後的內容,只是努力把信塞回信封,力圖鎮定,可聲音破碎,“爸爸、媽媽,還有德拉科,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呢?”

“原本我以為,可以在貓頭鷹來之前告訴你一切的,誰知道……”始終維持著優雅舉止的媽媽眼中的覆雜依舊沒有褪去,“是的,菲,你的名字的確應該是埃瑞斯?韋斯萊,那是在我們收養你之前你的名字,你的親生父親是亞瑟?韋斯萊,魔法部的成員,這是在做出收養你的決定之前,盧修斯得到的消息。”媽媽看了爸爸一眼。

爸爸會意地接口:“你六歲那年在對角巷走失,韋斯萊找了你兩年後終於放棄,只能接受你已經死去的事實。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放棄尋找你之後不久,西茜和德拉科在對角巷發現了你並把你送到了聖芒戈。這之後,我們就收養了你,當然,我們不認為有通知韋斯萊的必要。沒想到,這封信……”爸爸皺著眉頭,沈著的聲音透出不虞,“鄧布利多!”

“那麽,我呢?”我該去哪裏?我茫然無措地看著他們,我不是馬爾福,就沒有資格住在這裏了對不對?我要回到我的姓氏歸屬的地方,回到韋斯萊家了,對不對?那麽,這三年,究竟算什麽……

“菲,你已經十一歲了,你可以自己做決定。”媽媽和往日裏一樣,淡然卻不失溫柔地看著我。

“菲,記住馬爾福的驕傲,這就夠了。”爸爸只說了這麽一句,起身走了出去。

我交握著雙手,低下頭思緒淩亂,一只溫暖的手覆上了我的手背,我擡頭對上德拉科的眼:“菲,你是我德拉科?馬爾福的妹妹,不管你做什麽決定,這都不會改變。”

我猶豫再三,終於試探著問向媽媽:“我可不可以……見見他們?”

媽媽對我點頭,她眼中的情緒裏終於被我分辨出幾分不舍。

六歲那年,我在對角巷走失,離開了我原本的家人。

八歲那年,我在對角巷被媽媽和德拉科撿到,成為了馬爾福。

即將十一歲的現在,我卻要在兩個家之間做選擇,選擇六歲前沒有任何記憶的家,還是八歲以後溫暖至今的家。我舍不得馬爾福莊園的所有,但事實是,我姓韋斯萊。

兩個家庭約見在一個華麗的包廂裏,一貫的馬爾福風格。

“埃瑞斯?你是埃瑞斯對不對?”最先迎上來的是和我差不多高的女孩,我不知道她是誰,但她令我覺得無比熟悉,甚至對她的接近一點都不排斥。可我只是呆呆站在那裏,看著她跑近想拉住我的手,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德拉科把我拉到他身後,對著這個女孩開口。

我終於能有所反應,帶著歉意看向她,她顯得有些難過:“埃瑞斯,我是金妮,是你的孿生姐姐。”然後她讓開身子,示意我往裏走。

德拉科拉著我走了進去,入目所及是好多個紅頭發的人,他們詫異而驚喜地看著我,試探地喚著:“埃瑞斯?”

我這才意識到,他們是我血濃於水的親人,我沒有絲毫印象,卻沒法錯過這莫名生起的熟悉感覺,並且意識到他們口中的正是我曾經的名字。

“真的是……埃瑞斯嗎?”顯然是一家之主的男人開口,臉上是難掩的激動與不可置信。

“韋斯萊,如果你對這個事實有所質疑,我很願意提供血緣驗證的巫師來為你們進行鑒定,鑒於你們家或許拿不出這種額外的開支。”爸爸的聲調冷漠而厭惡。

“不,我可以肯定她是埃瑞斯,她一定是!”金妮伸手輕輕按向心口的位置,“我可以感覺到的,就是她!馬爾福先生不是說是三年前在對角巷發現她的嗎?媽媽,你還記得嗎?那一年,在對角巷我說過我好像感覺到了埃瑞斯,只是你們都沒有相信……”金妮的聲音在韋斯萊先生的目光下不怎麽甘願地小了下去。

“我……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什麽都不記得了。”我在沈默中開口,努力扯出笑容,“但是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上寫著,我的名字是埃瑞斯?韋斯萊,所以,我想來確定。”

“爸爸,看來她真的是埃瑞斯才對。”異口同聲的雙胞胎看著我,笑容滿面地開口,“看那和小時候一樣的笑容,還能是誰呢?”

韋斯萊太太——我的媽媽走上前來緊緊抱著我哭泣,而韋斯萊先生、我真正的爸爸站在一旁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她。

當所有人重新歸位後,韋斯萊爸爸漲紅著臉,看著馬爾福爸爸欲言又止,我想他是想道謝卻又說不出口吧。馬爾福爸爸一言不發,視線都不屑落在他們身上。

馬爾福與韋斯萊互相敵視的狀態,我看得分明,我知道自己無力改變也只能視而不見。躊躇片刻後,我征詢地看向兩邊四個大人:“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叫埃瑞斯。”我抿了抿唇,迎著他們的目光堅定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再叫埃瑞斯?韋斯萊,我不習慣這個名字,我叫菲妮克絲……”我抱歉地看向馬爾福家的人,“菲妮克絲?韋斯萊……”

我不想成為無緣無故冠著馬爾福姓氏、不願承認自己來處的人,既然事實如此,我就應該回家而不是留在馬爾福莊園占據著明明不屬於我的位置。

☆、Page 01

這是菲妮克絲在霍格沃茨開學前住在馬爾福莊園的最後一天,給霍格沃茨的回信早已寄去,在改名的手續完成之後。按照兩個家庭的約定,明天,他們會帶她去對角巷買學習用品,然後,與她道別。

馬爾福和韋斯萊,延續了純血家族的血統,卻是水火不容的姓氏,這是德拉科在這幾天告訴她的,當然他還說了很多其它的事情,包括許多她覺得沒有必要的,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們再也不會見到。

“德拉科,你像在和我訣別。”菲妮克絲聽了好幾天,終於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韋斯萊一家,都是格蘭芬多,馬爾福,世代都是斯萊特林。”

“所以呢?”菲妮克絲語調平靜,“你是想當做我們從來沒認識過?”

德拉科松開了拉著她的手:“還能怎麽樣呢,菲?你是韋斯萊,這是你的選擇。”

“我的選擇?我可沒有選擇,就此把你們忘記。你、爸爸、媽媽,我的記憶只有三年,這三年只有你們,你讓我怎麽忘?還是說,你想剝奪我的記憶,讓這三年和我那失去的八年一樣,再也找不回來?”菲妮克絲冷靜地註視著德拉科,用一種近乎殘忍的語調說著。

“……對不起,菲。”德拉科在她固執的目光中屈服。

“德拉科,我選擇了留下在馬爾福得到的名字。”她笑得純粹,“我沒法改變自己的血緣,所以我會回到韋斯萊家,可是這個名字對我而言才是生命的開始。你不能想著就此和我分道揚鑣,因為我從來沒這麽打算。”

“菲,我不得不說,你有馬爾福的氣勢。”德拉科狀似很認真地評估後給出了這麽一句話,沒錯啊,菲也是馬爾福。

晚餐時,看到桌上的蛋糕他們才想起,今天是菲妮克絲的生日,十一周歲的生日。以前菲妮克絲總以為這個生日只是有什麽紀念意義的日子而已,譬如初次相見或者馬爾福收養她的日子,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這本就是她的生日。

“生日快樂,菲。”納西莎吻了她的額頭。

德拉科站在一旁,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自家父母要強硬地要她在馬爾福家住到今天之後才離開,對一個巫師來說,十一歲是很重要的日子,因為在這個年紀,巫師的身份才會被真正承認。看來,爸爸媽媽是想利用這或許是最後一次的機會,好好地為他們的女兒慶賀一番。

與之前三年一樣包裝華麗、十足馬爾福風格的生日禮物,菲妮克絲接過時的笑容似乎比以往更燦爛。

晚餐即將結束之際,盧修斯用著他想來倨傲的聲線開口:“菲,馬爾福莊園永遠留有你的位置。”這是身為馬爾福家主的承諾。

“謝謝你,爸爸。”菲妮克絲鄭重地感謝。

已經是就寢時間,菲妮克絲站在窗前,俯視夜色中馬爾福莊園的景象,真是舍不得啊。平緩而有力的三下敲門聲後,德拉科推開門走了進來:“你果然還沒睡。”

“你也是。”菲妮克絲轉過身來坐到床上,“被爸爸發現你過了就寢時間還夜游,肯定會教訓你。”

“才不會。”德拉科繞過堆置在床尾的打包好的行李,“我和媽媽說過了。”掏出一個包裹,“生日快樂,菲。”

“我以為你忘了準備。”菲妮克絲接過,還不忘奚落他一句,雖然,連她自己都把生日忘記了。

“所以現在補上了。”德拉科很快接口,微微垂著眼,蒼白的臉上透著些微的粉色。

菲妮克絲把包裹放在膝蓋上,支著下巴似乎在欣賞什麽奇觀:“德拉科,你在害羞嗎?”眼見他要惱羞成怒,她還是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的,拿起包裹晃了晃,“這是什麽?”

德拉科終於臉色如常地回答她:“雙面鏡。”

菲妮克絲終於忍不住笑意:“看吧,你還是舍不得我的。”隨意地把包裹丟在床上,菲妮克絲跳下床抱住他,“謝謝,德拉科。”

德拉科有一絲僵硬,等反應過來後推開她:“明天媽媽應該會幫你買貓頭鷹,韋斯萊家窮得很,他們家的孩子用的全是二手貨,你如果缺什麽就寫信過來,媽媽一定會為你準備的。”

“德拉科,其實,我的哥哥姐姐們沒還算長得不錯。”菲妮克絲摸摸鼻子,起碼她的雙胞胎姐姐比她高。

德拉科發出嫌惡的冷哼,不再予以評價:“早點睡吧,菲,晚安。”

“晚安,德拉科。”

又一次來到對角巷的感覺,很不好受,盡管對菲妮克絲來說,之前關於對角巷的記憶根本不存在,唯一記得的也只有德拉科撿到她的那一天。四個人一一從對角巷的壁爐走出後,盧修斯和納西莎分別帶著德拉科和菲妮克絲去往兩個方向。納西莎帶著菲妮克絲買了霍格沃茨的制服以及其它的學習用品,取了早就預定好的課本,之後,來到了奧利凡德。

奧利凡德看起來又小又破,菲妮克絲很詫異品位幾近挑剔的納西莎媽媽對這樣外表的商店竟沒有露出一絲嫌惡的表情。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情緒,納西莎低下頭來對她說:“菲,馬爾福註重外表,但也有例外,譬如力量。奧利凡德是有品質的商店,起碼我們的魔杖都出自這裏。”

菲妮克絲點頭示意她明白。

奧利凡德是一個年歲不小的老頭,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道道痕跡,但他對於魔杖的熱情卻令他顯得精力充沛:“下午好,馬爾福夫人,還有這位小姐。”

“她需要一根魔杖。”納西莎高傲地開口,示意菲妮克絲上前。

“下午好,先生。”菲妮克絲禮貌地問好。

“哦,這樣的女孩,真是少見。黎明與光輝、黃昏與黑暗,真是奇妙啊。”奧利凡德神經質地感嘆著,然後他從衣袋裏掏出一長條印有銀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手,小姐?”

“右手。”菲妮克絲回答了他,於是卷尺就往她身上開始量尺寸,而且量得非常仔細。納西莎退開了幾步,把空間讓給了他們。

挑選魔杖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菲妮克絲幾乎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接過奧利凡德遞給她的又一根魔杖,突然覺得有一股熱流從指尖流入。

“看來有結果了?”納西莎敏銳地察覺到之後開口問著。

“不不,還有這一根,也請試一下。”奧利凡德說著拿過菲妮克絲手上的魔杖,又把他手上的另一根遞給了她。

菲妮克絲接過時,驚訝地感覺到兩根魔杖給她的感覺都是如此的契合:“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魔杖選擇巫師,小姐。”奧利凡德也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平靜下來,“顯然,這兩根魔杖都很喜歡你。”他把兩根魔杖都拿在手上,“十英寸,柳木和獨角獸毛做的。還有這根,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紫衫木和夜騏尾羽。小姐,你選擇哪一個呢?”

“先生,你為什麽執意讓我把兩根魔杖都試一次呢?”菲妮克絲微微皺眉。

“因為這是材質相對的兩根魔杖,正如我先前說的,小姐你的身上同時有著光和暗。”奧利凡德神秘地笑著,“或許你可以選擇,把它們都帶走。”

納西莎在魔法界生活至今,她當然明白同時擁有兩根魔杖代表的是巫師魔法趨向的不確定,何況奧利凡德說的那麽清楚。光和暗?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她沒有出聲阻止,從和韋斯萊一家相認的情況來看,菲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她願意由這個孩子自己決定未來。

菲妮克絲看了納西莎一眼,在她鼓勵的目光下做了自己的決定:“那麽,謝謝你,先生。”她伸手接過兩個魔杖,向奧利凡德道謝。

納西莎付了魔杖的錢,沒有對菲妮克絲多說什麽,只是幫她把的魔杖裝進了她的小口袋裏:“走吧,菲,我們還需要給你買一只貓頭鷹。”那只貓頭鷹將作為她與馬爾福家最常用的聯系方式。

提著裝有一只毛茸茸的貓頭鷹的鳥籠走出貓頭鷹商店時,納西莎輕輕撫摸著菲妮克絲的頭發:“菲,時間到了。最後一站,我們得回到麗痕書店去,你該和你的家人會和了。”

菲妮克絲沈默的跟著納西莎走向麗痕書店。分別,真不好受。她的思緒正在游移,突然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驚懼地抓住納西莎的手,緊緊握著。納西莎發覺不對垂下視線,卻看到女孩小小的身體在細微地顫抖:“菲,怎麽了?冷嗎?”

“不是,媽媽……”菲妮克絲甚至不敢回頭去正視她感覺到的目光是真是假,背上漸漸滲出冷汗,她盡量穩下聲音,視線游移地打量了周圍幾眼,“這是哪裏?”

“這裏?”納西莎也緊了緊菲的手,“這是對角巷和翻倒巷交接的地方,菲,你是不是不舒服?”答案出口的瞬間納西莎意識到這裏正是幾年前發現菲的地方,目光隨即冷冷掃向翻倒巷的位置。

菲妮克絲感受到的壓迫感終於慢慢消失,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催促著:“媽媽,我們快離開這裏吧。”

納西莎也沒有再顧忌她向來的禮儀風範,不再講究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自立自強的規範,牽起菲妮克絲走向麗痕書店。

麗痕書店擁擠無比,納西莎在外面就看到裏頭拉著的橫幅,那個名字讓高貴的馬爾福太太不由發出一聲冷哼,而當她們走進書店後,卻得知了一件讓她們目瞪口呆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_→兩根魔杖,貌似有點蘇。。但是不想改_(:з」∠)_因為那是主線任務道具,噗(^O^)

☆、Page 02

馬爾福先生和韋斯萊先生竟然打了一架!

菲妮克絲從周圍人的談論中得知這個事實後,即使見到被一個十分高大的人分別扯住的嘴唇破了的亞瑟和眼角有被書砸過痕跡的盧修斯,依舊難以相信。她那行為舉止一向高貴華麗的盧修斯爸爸竟然會打架,而且他打架的對象是她另一個爸爸!梅林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盧修斯把一本破舊的課本往金妮手裏一塞:“喏,小丫頭,拿著你的書。這是你爸爸能給你的最好的東西。”他掙脫了海格的手臂,向德拉科一招手,朝店門外走來。

經過菲妮克絲身邊時,只是淡淡一個眼神。而納西莎,早已在別人沒有註意的時候松開了菲妮克絲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後,與她錯開了幾步的距離。德拉科跟在父母身後,低著頭,什麽也沒說。馬爾福一家,竟然就這麽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菲妮克絲只是垂下視線看著自己的鞋尖,似乎她與那擦身而過的一家三口從不相識。她記得昨天晚上盧修斯爸爸說的話,從此以後,在人前永遠與馬爾福保持距離。她想,她是做到了。

“菲妮~”金妮最先看到她,跑了過來抱住她,“你終於來了。”

“菲妮?”菲妮克絲有些茫然。

“怎麽,不能這樣叫你嗎?”這是他們一家決定的昵稱,而且正和她的名字相對。可是妹妹似乎不喜歡被這樣稱呼,他們已經失去了她整整五年,萬一她因此生氣了,會不會不肯和他們回家了?金妮頓時有些慌張。

“不是。”菲妮克絲可以感覺到金妮的情緒低落了下去,“我只是還沒習慣,當然可以這樣叫我。”

“哦,菲妮,我的寶貝。”莫莉過來給了小女兒一個擁抱,“你終於來了,我們還擔心為什麽沒有見到你。剛才……”顯然是又想到剛才的騷亂了,莫莉的神情顯得並不愉快。

“羅恩,她是誰?”哈利和赫敏一起詢問羅恩。

“唔,她是菲妮克絲,和金妮是雙胞胎,是我們家最小的孩子。”

“我以為你們家只有一個女孩!”哈利驚訝地說著,“我在你們家完全沒見過她!”忍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句“她的頭發也不是紅色”,畢竟羅恩的發色也曾是馬爾福嘲笑的對象,羅恩不會高興被人提起。

羅恩自然沒註意到好友咽下去的那句話,簡單地說著:“唔,她前幾年走失了,剛找回來。這幾天你也應該看到了,媽媽在收拾一間空置的房間,就是為她回來做準備的。本來她是和金妮住一間房的,可是媽媽擔心她在外面久了不習慣,另外給她準備了一間房間。”羅恩還記著韋斯萊夫婦交待的“不要把菲妮和馬爾福家的關系告訴任何人”,所以對這一點做了隱瞞。

哈利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赫敏則有些好奇地看向菲妮。

“你們可以叫她菲妮。”弗雷德經過他們身邊時說著。

“這是爸爸媽媽商議的叫法。”喬治補充。雙胞胎同時向菲妮走去:“嗨,小妹。”

菲妮又次看到這兩個雙胞胎哥哥時,心裏想的是:一樣是雙胞胎,為什麽她和金妮那麽容易分辨,眼前這兩個,卻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歡迎回來,小妹。”雙胞胎並不介意菲妮對他們沒有回應,笑著又跟了一句。

“謝謝,哥哥們。”菲妮露出真心的笑容,讓圍繞在她身邊的韋斯萊們心情都很不錯。

“菲妮,你上學要用的東西都買齊了嗎?”珀西似乎思考了很久才說了這麽一句。

“已經買齊了,哥哥。”依舊是笑容,雖然菲妮不明白為什麽在這個哥哥身上有著猶豫和一些她形容不出的情緒。

“太好了,菲妮,跟我們一起回家吧。”金妮笑著拉住菲妮的手。

“恩。”菲妮點了點頭,看向韋斯萊夫婦,“現在就走嗎,爸爸、媽媽?”

莫莉眼中閃著淚光,她本以為,這個喪失一切記憶的女兒從馬爾福家歸來會對自己家有很大的偏見,然而此刻她卻有些感激馬爾福,因為他們終究給了她單純的三年,沒有涉及任何巫師界的混亂不堪。

當所有人的采購單都確定完成後,亞瑟依依不舍地與格蘭傑一家告別,帶著菲妮在對角巷壁爐附近的商店裏取了之前寄存的行李,一行人踏上歸程。

在陋居開始的新生活,其實菲妮比哈利這個上門做客的人還要不安,哈利已經在這住了兩個禮拜,更與這家的大部分孩子有過一年的接觸,而菲妮,雖然姓韋斯萊,對她來說,卻是一切重新開始。但慶幸,她有兩個以惹是生非為人生意義的雙胞胎哥哥,他們格外偏愛她——雖然在菲妮看來,他們喜愛的是那個她已丟失的自己。

弗雷德和喬治顯然打著讓菲妮迅速融入家庭的主意,幾乎每天都帶著她到處跑,開始還有所收斂,只是在家裏上上下下亂竄。沒幾天,三個人已經處得很好,打算結伴去不遠處的樹林找松果,但最後卻還帶上了羅恩、哈利和金妮。韋斯萊夫婦對這個狀況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雙胞胎不再惹事的情況下能讓菲妮逐漸安頓下來,他們在考慮是不是該給弗雷德和喬治一點獎勵。

比爾和查理在外工作,只是那天馬爾福與韋斯萊兩家見面時,和菲妮見了一面,之後再不得空,只是在她回家的那一天分別讓貓頭鷹帶了信來,一樣是歡迎她回家。韋斯萊家最小的男孩羅恩對於這個在馬爾福家呆過幾年的妹妹,其實找不出多大的好感來,畢竟馬爾福可以說是他在霍格沃茨最討厭的同學了,所以比起金妮,菲妮的存在對他來說有些可有可無。

對此,菲妮雖然察覺卻沒什麽多大感覺,相比之下,韋斯萊家的三兒子珀西的表現令菲妮怎麽都看不懂,他總是似乎想和菲妮說什麽,最終卻又挪開視線不厭煩地看著書。好吧,每個人都有秘密,菲妮也不強求,不過韋斯萊家的生活其實真的不錯。

十多天後,暑假即將結束,他們將迎來在霍格沃茨的新學年,而金妮和菲妮也即將前往霍格沃茨學習。最後一夜,莫莉變出了一桌豐盛的晚飯,盡興之後,每人喝了一杯熱巧克力,就上床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動身花了很長時間,雞一叫他們就起床了,可是仍然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最後經過了各種波折,他們在差一刻就十一點的時候到了國王十字車站。亞瑟沖過馬路去找運行李的小車,然後大家匆匆跑進車站。

要乘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就得穿過第九和第十站臺之間的隔墻進入九又四分之三站臺,這個站臺是麻瓜看不見的。在珀西、弗雷德、喬治跑著穿過隔墻後,韋斯萊夫婦分別拉著第一次穿隔墻的金妮和菲妮進入了站臺,穿過隔墻時,菲妮似乎看到了某個影子,但因為太過急切,僅僅是視線一掃而過完全沒法,很快被她遺忘腦後。

匆忙的他們幾乎忘記了身後的哈利和羅恩,直到最後這兩個人以一種獨特的方式拉開了這一學年的序幕,但這時卻無人能預料。

對於剛進入站臺的韋斯萊夫婦而言,把新入學的兩個孩子送上特快後,其他幾個孩子已經跑得沒影了,於是他們以為,羅恩和哈利也早就上車了,只是揮著手和兩個女兒告別。

“嗨,金妮、菲妮。”在姐妹兩還在尋找空餘車廂的時候,已經就坐的赫敏打開了車廂門和她們打招呼,“還在找位子嗎?這裏有,快過來。”可是她轉身時幾人卻發現,本來還能坐下兩個人的位子被一個睡著了的男孩意識不清地倒了下來,顯然把座位當成了臥鋪,瞬間閑置的空間消失了。

“哦,納威!”赫敏哀嚎了一聲,但顯然這種聲音並不能打擾到納威的睡眠質量。

“赫敏,不要緊的,我們再去找別的位子。”金妮擺擺手示意她不用介意,菲妮跟在她身後離開。

“等等,我陪你們一起去。”赫敏關上了車廂門,和她們同行。

列車走廊上一片喧鬧,赫敏走在最前一節節車廂地張望著。甚至沒有註意到德拉科和他的兩個跟班高爾、克拉布正迎面走來。

“剛才撞到你的那個女孩真可愛啊,馬爾福……看,是那個麻種格蘭傑。”

“她沒有和救世主波特、韋斯萊家的在一起。不過,那個紅頭發的女孩看起來也是個韋斯萊。”

赫敏在他們出聲的同時看了過去,金妮聽到他們提起波特和韋斯萊的時候瞪了他們一眼,而菲妮,由始至終垂著頭。

“走吧,真沒意思。”德拉科高傲的聲線透著無趣和乏味,似乎完全沒有註意到站在赫敏和金妮身後的菲妮。

金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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