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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在一切現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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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子走開沒有多久的時候,修突然就從一邊出現嚇了黑子一跳。

“當當當當……”配合著他自己念出口的這滑稽音調,修依舊是十分淡定,“哦呀哦呀,黑子,現在你的白馬王子出來迎接了……有沒有很高興?我知道你一定很高興的。”

說真的黑子還真是一點高興的心思都沒有了。

“這些臺詞到底有什麽用啊!”黑子將一直被披下來的頭發所遮擋住的耳機拿出來還給了修,心裏則依舊不清不楚的,“現在尼克好像真的生氣了哎,你到底靠不靠譜啊!”

修聳了聳肩,“嘛,誰知道呢,反正這些個臺詞可是想了好幾天憋出來的,不起作用也就算了,只怪他冥頑不靈……”

“我說啊!你這句話已經完全暴露了你只是在將我當實驗品來試驗惡劣心思……”

“是這樣嗎?”修歪著腦袋,看起來相當的‘天真’‘無邪’!

黑子逼近了最近難得看到個正臉的修。

“嘛,我不管你們想的是什麽,總之我什麽都不知道,隨便……”

“怎麽會隨便,不是演得挺聲情並茂的嘛!”

“啊,啊啊,好想揍你怎麽辦?”

“算了,這種事情我不奉陪。”

“我原本是打算騙尼克去池袋玩的,你說我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心情去赴約了……”

附帶一提,這原本就是黑子的目的,但是被橫插一腳的修給破壞掉了,而且就剛才的架勢一定是被尼克討厭了……

“那麽作為補償我陪你去?”

這算哪門子補償啊!

簡直就是懲罰!

“雖然你這樣說,但是我可不可以換一下啊!你千萬不要試圖跟著我……另外,可以請你幫忙告訴我桐人要你們瞞著我的事情嗎?”

“什麽事情?”

說出了完全不符合一個答應保守過秘密的人說出來的話之後,修立刻結束那個關於什麽秘密的話題。

“在哪裏?什麽時候去?”

“你問這種問題有什麽用?”黑子再沒有理會修,轉身就打算離開。

“餵餵,你打算就這樣將你的白馬王子給拋在腦後?”

修一邊大喊,但是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站在原地耍帥。

“什麽鬼白馬王子!你給我清醒一點吧!你不是王子,你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魔王。並且我絕對不是什麽魔女。”

這種事情誰都知道啦!

修嘆了口氣,看起來也有點疲勞了,又細細停留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跟上了黑子。

“抱歉……”

這句話倒是有點少見。

黑子只是用斜視的目光看了看修,然後也松了口氣。

也對,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情,雖然嘴裏或許總是會說著一些毫不留情的話語,但是不管怎麽樣鄙視、無視也好,或者是嘴上無數遍的說著討厭,想要關心對方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黑子再次開口問走在身邊的修。

“你們和尼克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嘛,很久了,具體時間都已經長的記不清楚了……大概就像是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是一段又臭又長的歷史……”

修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懷念的表情。

不過那種形容怎麽想都不對勁吧!

“他本身並沒有多麽聰明……但是不管對待什麽事情都十分努力,可以說和現在這一副游手好閑的樣子完全不同。總是十分乖巧,算是習慣了他那副樣子,就覺得實在是很容易受傷的感覺。就連囚人(阿莉安)也極少欺負他,那種感覺很明顯的,算是不忍心吧……”

“咦?”還真有種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的感覺。

“所以這樣子,變化太大,也是因為中間差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更加的擔心……進入SAO也是因為尼克當時的情況實在是讓人擔心。”

“……是這樣啊!”

“他並沒有將自己母親死亡的事情和我們說過,反而是從其他渠道聽說的……當然這種事情他也知道不可能瞞得過去,也就完全沒有打算隱瞞,但是他……絕對不會開口親自說出來……”

雖然黑子還是對於修的解釋一知半解的,但是大概的意思還是差不多能夠理解。

“說還是不說有什麽區別意義嗎?”

黑子自己一個人嘀咕著,就在這個時候修狠狠的瞪了黑子一眼,弄得她感覺莫名其妙。

“哎呀哎呀,反正黑子你也不懂,我就不多說了,那麽我們什麽時候趕去赴約?”

眨了眨眼,然後向修看過去,“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沒有關系……”

因為回答的過於理直氣壯,黑子幹脆懶得理他。

“算了,你要跟上來就跟吧!反正我也只是因為別人說請客吃壽司才想著過去一趟的……”

“誰請客?”

黑子看了修一眼,然後用手撐著下巴。

“——靜雄?”好像是的吧!

“……”

“還有之前的那個問題不要給我糊弄過關了……是在SAO發生的事情吧!而且還和微笑棺木有關,那到底是什麽是事情?”

殺人公會‘微笑棺木’的事情,修作為當時SAO裏的頂級公會拉幕切斯真正的掌控著,無疑不可能不知道桐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長達兩年的SAO攻略期間裏,因為陷入經濟拮據狀況而從其他玩家那裏搶奪金錢與道具的犯罪者玩家很早就出現了,當初我、阿莉安、尼克三個人也差不多是因為初來乍到的原因,受到紫苑的邀請就加入了一個紅名公會,這件事情你也知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啊,確實知道呢,還實際參與進去了……”

“但是再那個時候就算是搶奪錢財,更多的也只不過是麻痹對手而已,向我們這樣的還算是少見,而且也主要是在暗中活動,所以知道的並不多,而且那種組織也沒有持續多久就因為紫苑而崩潰了……當然這件事情當初你也是有參與,帶著桐人也摻了一腳……”

“事實上最開始並不是我們開始這樣做。所謂的‘決不讓人HP歸零’的不成文規定最開始是因為一名怪異的玩家給打破……”

修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大概自己也一瞬間覺得好笑。

“那個男人的名字是POH。”

POH除了擁有異國情調的俊美外表之外,還是至少精通三國語言的多語言使用者。被他所吸引的玩家組合在一起逐漸就變成了一個冷酷、頑固且現實的非法集團。而且他本身也是擁有者相當的實力,是一位天才的短劍使,就連攻略組玩家也都忌憚他三分。

“在游戲開始的一年過後,也就是2023年的除夕夜。規模膨脹到接近三十個人的POH一群人,襲擊了在練功區的觀光景點裏舉行野外排隊的小型公會,並將他們全部殺害。”修說,“隔天,不被系統承認的‘紅色屬性公會’微笑棺木的成立通知,被送到艾恩葛朗特主要的情報商手裏。”

“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啊!”黑子相當的驚訝,“我全部都不知道,只是感覺突然間就出現了,突然間就知道了他們的存在,當時也沒有想過去要去細致的了解……”

“因為桐人不想讓你知道一些亂七八糟的,況且也覺得你沒有了解的必要吧!”說到這裏修突然笑了,“不過沒過多久他就後悔了。”

“為什麽?”

“就是坦蒂爾那一次帶你從那群人手中逃開的事情,這個你還記得吧!

“哦……”黑子恍然大悟,一時間似乎明白了許多的東西,“我就說我當時一醒來怎麽就感覺他怪怪的。”

“當然怪了。”修笑了笑,“原本在SAO裏面,生命就是一種和HP掛鉤的事情,那個時候你雖然HP恢覆了,但是人一直不醒,不會擔心才怪了……”

“當時我應該在想著其他的事情吧!”所以沒能夠醒來,主要就是不願意醒來吧!

因為恐懼啊!

“我了解,知道他的恐懼。”黑子說,“那麽桐人的事情和這裏有什麽關系?”

“關系可就大了……”修嘆了口氣。

“就在你一直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裏,在最前線戰鬥的玩家們組成了五十人規模的討伐部隊,考物理來將其消滅了。桐人也參加了那場戰鬥,實際上阿莉安一開始並不同意,覺得你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想要桐人守在你身邊……可是最後他還是到場了……”

黑子心裏一突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從心裏蔓延開來。

“什麽?……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時我們這一方因為出現了背叛者損失慘重,但是最後戰鬥結束也還是順利了……不過桐人,他親手殺了其中的兩名玩家。”

“……”

“當時尼克看著桐人事後痛苦的樣子教訓了他,並且一字一句的告訴他,黑子你第一次成為紅名他在現場,並且目睹了你的反應,告訴他——和你一樣。”

黑子感覺腳有點發軟,沒辦法站穩。

“‘一樣’是什麽意思?”

修笑著,“不是一樣嗎?當初最開始的時候桐人他不是沒有辦法理解你的痛苦嗎?所以尼克就教他,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你當初成為紅名,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殺了人,結束了某個人的生命的絕望——”

這不是很公平的事情嗎?

黑子伸手朝著修的臉就甩了一巴掌。

“什麽公平啊!你們根本什麽都不懂,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黑子終於感覺到了……

如果昨天那個披著鬥篷的人就是微笑棺木的成員,並且在桐人面前說了些什麽的話,他當時的心情究竟是怎樣的。

想不到……

想不到竟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不……真的不敢相信。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你們竟然做過這種事情。”黑子喘著粗氣,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占據的更多,大概唯一不會改變的是,她現在真的不太好受這個事實。

修猶豫了一下,接著伸出手將黑子抱進懷裏。

“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才更加的不想告訴你啊!”

黑子掙紮著想要將修推開,但是似乎怎樣反抗都沒有用,就在黑子緊咬著下唇,眼角溢出淚水幾乎要哭出來的時候,修突然放開了手,無聲的往後退了一步低著頭。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沈默。

緊握著雙手,肩膀止不住的抖動著。

冷靜!冷靜!冷靜!黑子!

“原諒我吧!黑子。”修說,“尼克昨晚告訴了我這件事情,所以我就猜到了,可能現在發生了某些事情讓你有知道這些的理由,與其讓你在我和尼克這邊碰壁了之後去問囚人,我覺得還是由我單獨的跟你說出來比較好。但是真的很抱歉呢,我沒能夠忍心讓囚人(阿莉安)親自告訴你,所以瞞著她一個人過來的,原本那件事情我們三個人都有份,覺得桐人有錯,希望他能夠體會到你的心情。可是就像是你現在為桐人心疼一樣,我就算是知道囚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都覺得自己有必要這樣做……”

沈重的點了點頭,黑子沒有對修的這個道歉做出什麽回應……反而是最開始的震驚和各種覆雜情緒過去之後,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啊,我知道了,那麽現在去赴約。”

結果就這麽很平靜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黑子想要知道的,修也已經從頭到尾全部都解釋清楚了,大概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黑子才覺得沒有辦法做出遷怒的行為對修發火吧!

嘛,這樣也好!

來到壽司店門口就看到了那個相當大眼的俄羅斯黑人站著,一邊用毫無起伏的音調說著自己家的壽司有多麽好吃,一邊拿著什麽傳單在分發……

然後進入到裏面之後也不太平,之間一個藍發美少女一腳踩在桌子上,發出‘砰’的巨大聲響。

“我說那個人幹嘛不去死啊!長相土氣,運動廢材,竟然這樣的一個人讓本小姐的第一名就這麽泡湯了……本來以為十拿九穩,所以才和老哥約定說這一次考了學年第一就讓他陪我去溫泉的,就算老哥他覺得怎麽都無所謂,只要我高興就行,但是……誰還開的了口啊!搞什麽啊!為什麽不給我死過去將分數撕掉!那種家夥……”

“那個……那個花……花見,這種事情你不是只要和你哥說一聲就……可以了嗎?”

這個柔弱的聲音明顯又是別人發出來的。

“真的假的?小杏裏,你是認真的嗎?”

“只要說了,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會說二話。”另外一個男生的聲音。

雖然聽起來像是安慰,但……這明顯的是在戲謔吧!

“可是……就是因為沒有挑戰才興致備缺啊!”

真的無藥可救了!這家夥……

雖然黑子還沒有靠近那些人就已經有了想要打道回府的意思,但是身邊的人卻好像是唯恐天下不亂一樣興奮的開口,“就是這群人吧!黑子來見的……哇!似乎有點挑戰哎!”

挑戰?

先說清楚了,你老人家是想要挑戰些什麽東西啊!

——實在是太糟糕了!

“餵,小黑子,在這邊……”然後聲音有了一時的停頓,“你旁邊的那個抖S臉也可以一起來,不過要吃壽司請自行購買,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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