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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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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蕪苦哈哈的掙紮著, 敖木自己醒了。

楊蕪忙閉上了眼睛,心裏莫名有點小激動,想著敖木能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說些什麽?看電視劇, 一般這時候都是主角說那些酸倒牙話的時候。

敖木其實沒睡多久,而且睡覺之前已經給了自己一個嚴謹的生物鐘提示,讓自己十分鐘內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差不多剛好十分鐘。

敖木抹了把臉, 整理一下困倦的精神,再擡頭去看楊蕪。

楊蕪清晰的感覺到敖木站起身,還湊過來將臉貼近了。

呼吸傳遞過來, 楊蕪一邊忍著不動, 一邊猜著敖木是不是要親他。

結果等了一會兒, 敖木才開口道:“裝睡?”

楊蕪掙開眼睛, 埋怨了一句:“你怎麽一點情趣也沒有。”

回答楊蕪的,是敖木一雙死魚眼。

楊蕪伸手推了一把:“你怎麽知道我醒了。”

“我就試探一下。”敖木開口楊蕪差點吐血。

其實敖木是發現了楊蕪眼瞼在動。人是很難完全偽裝熟睡的, 很容易分辨出來。

楊蕪看著鋼鐵直男敖木, 不禁感嘆一句:“你應該清醒也就是我了。我但凡是個大姑娘,一天能跑八回。”

“你也可以跑。不過看看你這爛腿能離開這床我算你厲害。”敖木不禁擠兌一句。

“大哥,我骨折了。”都不知道讓這我一點嗎?

看他能玩能鬧, 還能撒個嬌,敖木就知道事情不大。

伸手給他擺正枕著的枕頭:“想吃點什麽?”

“想吃你肉。”楊蕪一臉生無可戀。

“喝什麽?”敖木繼續問。

楊蕪繼續道:“喝你血。”

敖木手指碰碰楊蕪的嘴唇:“那先吃點餐前甜點。”

楊蕪張嘴將敖木的手指叼嘴裏看著敖木。

敖木臉上沒什麽表情, 楊蕪用了點力氣,敖木還是沒反應。

伸舌頭將手指吐出去:“呸,八年沒洗了, 誰吃你。”

“你當這是腳丫子。”敖木坐在楊蕪身邊,看著吊瓶的水位一點點下降。

“我腳就比手幹凈。”楊蕪擡起另一只健康的腳丫子,“不信你嘗嘗。”

“你這條腿是沒折(she)是吧。”敖木看了眼那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沒舍得移開眼。

“你還能給我打折他?”

敖木無言,等了一會兒才又問道:“怎麽傷的?”

“幾個熊孩子打鬧推的。”楊蕪道。

敖木眉毛一皺:“誰家孩子?”

“忘了。”想起這個楊蕪也覺得自己倒黴。

“你就沒躲開?”敖木不禁道。

虧著楊蕪是散打九段,這都躲不過去?

“我就是躲一下才摔的。忘了旁邊是臺階了。不躲最多後退兩步。”楊蕪道。

敖木沈默些許,方道:“你再住四層那寢室別住商鋪了,住上鋪也別舉著玩手機。”

“怎麽了?”楊蕪一時沒明白。

“別手機沒抓住為了躲手機摔下鋪去。”敖木面無表情道。

敖木這才反應過來:“你拿我當缺心眼兒呢!”

郭德綱有段相聲是於謙在上鋪舉著半導體聽電臺,結果手沒抓住人一躲摔下去了。要不是跟敖木時間長了,總陪著他聽相聲,楊蕪估計都聽不懂這個梗。

“缺心眼兒的至少有雙好腿。”敖木擠兌了一句,隨後又有些心疼的問了句,“還疼嗎?”

“你不氣我還能好點。”敖木一提醒,楊蕪剛被忽略一會兒的疼又找上門來了。

楊蕪一臉哀怨的看著敖木。

敖木道:“再等一會兒吧,下一瓶藥裏面有止疼藥成分。”

擡起自己打吊瓶的手看一看,不禁問了一句:“那我這針還要打幾天?”

“一天兩組,一個星期以後一天一組。只要不發炎一切都好辦。”敖木道。

“還是疼。”楊蕪道。

“那就喊兩聲,沒人笑話你。”敖木心裏心疼的慌,可嘴硬是天生的。

楊蕪就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敖木,看的敖木心裏發虛。

“那你想幹啥。”

其實楊蕪還真想不出來要做什麽,就是因為腿疼的厲害,此時有點想拿敖木撒氣。誰讓他手術以後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敖木。

可說是想撒氣,可一點借口都找不著。這也沒有平白無故難為人的道理。

二人就這麽僵持著,敖珍拎著飯盒回來了。

“小楊醒了?正好骨頭湯好了。你這醒來以後都沒吃東西。來,多吃點,還有不少肉呢。還煮了點粥和小鹹菜。你這剛醒,吃的清淡點。還想吃什麽再說,咱們再做。木木啊,小桌子呢?”

骨頭湯其實並不能補鈣,對骨折也並不好。不過骨折和骨頭湯,差不多是好多年傳下來的,這不喝骨頭湯,反而感覺缺了點什麽。

而且骨頭湯也好喝,只要不是太油膩,讓病人吃點好的也不錯。

敖木給放上了床上桌,給楊蕪墊了枕頭,讓他半坐著。

楊蕪的動作感覺十分不舒服,不過此時也感覺到肚子空空餓得慌。

敖木照顧他手上打針,將飯菜都給他盛好了。

楊蕪拿起勺子頓了兩秒,看一眼敖木。

二人對視了兩秒,敖木認命的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餵。

敖珍見倆人膩著,也不湊這個熱鬧,去隔壁病床躺著休息一會兒,等楊蕪吃完飯,讓敖木先去洗漱一下睡一覺。昨晚敖木一宿沒睡,也該好好休息了。

敖木好在忙完以後,後面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可以安心留在醫院陪楊蕪。

醫院這邊也請了假。楊蕪苦中作樂的時候也會想一想,這也算因禍得福了。至少之前一個星期都難見一面的度一想,現在天天圍著自己轉了。

敖玲再回來的時候,戴上了一些自家果園裏下來的水果。都是洗好的。

敖木給楊蕪都切好了,讓他無聊的時候自己一點一點吃。

等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敖木才在敖珍的堅持下在隔壁的小床上睡下。這一個星期水面可憐的敖木總算能好好睡一覺了,就算楊蕪感覺腿疼,也閉緊了嘴讓敖木能睡個好覺。

敖珍也不是一直守在楊蕪的病床邊的,有時候也在走廊裏待一待,還會跟別人聊聊天。

敖珍強大的社交能力還是相當強的,比如這才多久的功夫,這醫院裏左鄰右舍都是什麽人都被她摸得差不多了。要是遇見有意思的,還會回來講給楊蕪。

楊蕪本身躺在床上就百無聊賴,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就這樣,等住院到第三天的時候,敖木跟楊蕪個頂個的精神,都睡飽了。楊蕪腿也沒那麽疼了,反而開始發癢,有時候養的厲害,就只能找話題聊天轉移註意力。

“聽說咱們隔壁住了個小姑娘,大夫都說可以出院了,她自己就是不信,飛要住院。現在她爸媽天天過來給送飯送菜。”敖珍一邊給楊蕪準備飯菜,一邊道。

一旁的敖木正在打掃楊蕪吃剩的果盤,不禁開口道:“那應該是去掛精神科。”

“誰知道呢?不過聽一個病房的其他家長說,說是那小姑娘就是耍熊(耍賴),不想上班,非要賴著。看爹媽對那樣,那孩子就跟沒斷奶似的。估計也是被慣壞了。”

“慣壞就慣壞吧,反正不作到咱們這裏就行。”楊蕪喝了口骨頭湯,這幾天天天喝骨頭湯,已經有點膩了,這頓喝完下頓就不喝了,“對了敖哥,你們醫院還能讓沒病的人住院嗎?”

“當前沒有那麽多病患,只要不是太消耗醫院,為了避免麻煩,這種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敖木解釋道,“我之前加班的時候,你不也是總來嗎?”

按規定當然沒有讓健康的人住院的道理。要是放在以前,傳出去估計都要被人罵死說是為了錢不擇手段。

就算現在醫療直接免費了,也難免被人說什麽。可人吃五谷雜糧,自然什麽樣都各不相同。

對於那些難產的,就算是醫院也是能不招惹就盡量不要去招惹。

敖木這邊話音剛落,就聽見走廊裏有女人幾乎破音的嗓門喊了一句什麽。

敖珍聽著周一周眉頭,起身去將門關上。

不過這聲音也不是關上門就聽不見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就吵起來了,聲音此起彼伏的,很快,有混雜了男人的嘶吼聲。最後整個走廊都亂了起來。

敖木好歹是醫生,將果盤放下出門去查看情況。

一出門,就看見一群人堆在一起,其中還有護士和醫生在拉架。

要是平時,敖木怎麽也不會湊這個熱鬧,偏偏是在醫院裏頭。

敖木幾步過去,拉過來一個護士問問情況。

護士簡單說了一下:“住在這房子裏的那女的平時總鬧,人還不老實。昨天晚上為了玩手機,把人家老太太呼吸機插銷拔了。現在老太太兒子急了要說法。而且這女的沒什麽病住院,變相害死老太太。估計咱們醫院也要擔責任了。”

護士說的時候,臉上就帶著幾分焦慮。

這醫院是該誰惹誰了?

可這種事情,只要男人上告了,醫院就免不了責任。就算女人住院有一百種理由,那女人半夜拔插銷沒有被及時發現總是護士的疏忽。

這件事情,一發生就是一地雞毛。

虧著敖珍剛剛還在說她,結果這事就鬧開了。

敖木了解了情況,也只能上前去拉人。

那女的還一副不服輸受委屈的樣子,一邊哭一邊罵,一邊揮手要去抓打她的男人。嘴裏不幹不凈的說著什麽,可因為嗓子喊啞了,誰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她看著蓬頭垢面的,有些頹廢,看著像是三十來歲。而她的父母此時正低聲下氣的給人道歉,想要想辦法平定一下,奈何女人太囂張,甚至還覺得父母在拖她後腿,罵兩句以後還要回頭訓斥父母丟人。

敖木看見他都覺得腦袋疼,只能去拉另一個同樣激動的男人。

“你別拉我!你看她說的是人話嗎!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我媽人好好!大夫都說再有一個星期就能出院回家了!我這就一天沒過來陪著啊!你別拉著我,別拉著我!”

男人一邊說,一邊眼淚都下來了。

只因為一念之差沒陪著,老太太就沒了,而且僅僅是以為一個沒病找病的女人想要玩手機。

這放在誰身上心裏能好受?

敖木倒是能理解他一天沒過來陪同。老人如果起居能自理的話,住院時間長了,偶爾也會將老人一個人留在醫院一宿。到時候護士會幫忙隨時看一下,或是找個護工。

畢竟還是那句話,久病床前無孝子。

是人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男人也總要養活一家老小。

可不能否認,老人的死,男人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

“你現在打死她,你只會償命,你家裏就沒有其他人了嗎?犯得著為了他讓你家人再失去一個家人?”敖木一邊將人往後拉一邊說道。敖木的立起不小,直接將人拉出了圈。

敖木說的話有道理,男人自然明白這個。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到現在還不肯認錯,甚至囂張挑釁謾罵,不打她一頓,何以評定心裏的憤恨?

“你拉我幹什麽?你沒聽她自己說什麽嗎!”男人帶著滿心的憤恨說到。

“我聽見了。”敖木道,“你現在聽我的,打電話報警!我幫你看著她們一家三口,他們一個都跑不掉!明白嗎?”

聽敖木的這一段話,男人總算勉強清醒了許多。再看一眼敖木,敖木從他的眼睛裏看見了滿滿的血絲。

男人沒有手機,只有手環。不過手環有報警的功能,他被敖木拉的更遠一點,去報警。

那個女人見敖木給出主意,氣的厲害,轉頭就將矛頭指向了敖木。

男人的家人親戚還在,自然不會讓她繼續囂張,可也不會像男人那樣動手去打,兩邊繼續叫罵這,汙言穢語讓整個走廊都吵得厲害。這一個樓層還住了不少住院的人員,這樣一吵只怕其他病人也沒辦法好好休息。

敖木皺著眉,不禁拿出手機對現場情況拍攝了一下。

那女人看見敖木在拍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要往那邊打去,嘴裏汙言穢語沒聽過,反正怎麽難聽怎麽罵。

敖木好好過來拉架的,被一個意外殺人的女人當孫子罵,自然不會白受著,輕蔑的看一眼那女人,明白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就算是末世以前也是註定判刑了,這末世以後做這種事情,又死不悔改,只會是罪上加罪。

女人更是氣不過要過來,邊上有人攔著,她也不看是誰的手,抓取來重重咬了一下,伴隨著一陣慘烈的驚叫,女人幾步就跑到了敖木面前,伸手就要去抓敖木的臉。

敖木幾乎下意識擡腿就是一腳,下一秒那女人就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敖木下意識用力一腳,幾乎用了渾身的力氣,就是正常爺們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懶散女人。

那女人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囂張的立起也沒了。

那女人的母親忙快步過來,看見女兒這樣,一把拉住了敖木的衣服:“大夫打人!有沒有天理啊!大夫大人了啊!”

敖珍探出頭看一眼,就看見了這個。

身後楊蕪還在問發生了什麽,敖珍知道楊蕪是沖動性子,也不敢明說,只說是又鬧起來了,敖木還在勸。

楊蕪一聽這話只翻白眼,只覺得這是到了還有這種麻煩的人。繼續吃著飯,等事情解決。

男人的家屬去拉那大媽,女人直接躺地上耍起了來。那大媽一見女兒“昏迷”,頓時眼睛都紅了,揮手就要去打敖木,還回頭讓老公一起過來幫忙。

而胳膊剛被女兒咬出血的大爺此時捂著胳膊還有些發楞。

敖木躲避了兩步,還不忘用手機拍攝到地上的那個女人,也算是保留證據。敖木不開口,也沒必要扯著嗓子跟對方的破鑼嗓子爭辯什麽。這走廊裏有監控,敖木手裏又有視頻,就不怕他們耍賴。

敖木心裏頭有底,那大媽要打敖木,力氣不小,其他攔著的人險些沒攔住,那個女人緩回來了,站起身也要去打敖木。

那畫面,敖木的腦海裏只覺得閃過了喪屍圍城的畫面,那恐怖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喪屍的意思。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腦子都腐朽了。

而剛剛被敖木拉開的男人,此時報完了警再度加入戰局,推搡著那個大媽。敖木不願意對大媽動手,可男人跟他們一家可是有殺母之仇,此時更是恨不得生吞了他們家的肉,自然不會客氣。

其他樓層也有人過來幫著拉架,一時間亂做一團。

等敖木真正退出站圈了,就幹脆心安理得的當起了拍客拍攝現場情況。這手機拍攝效果怎麽也比監控攝像頭更加清晰明了。

好在警察局距離醫院不遠,很快趕來徹底控制了情況。敖木直接將手機上繳,跟著一塊去擼個筆錄。等警方將視頻導出拿回手機的時候,看著敖木都有點想笑。

這是敖木第幾次過來錄筆錄來著?弄得警方都覺得敖木是真倒黴。

不過這種時候,能夠不避嫌的出面幫忙,也是值得敬佩的。畢竟敖木不再上班時間,就算不出來攪合這個渾水也不會有人覺得有問題。

讓敖木有些驚愕還有些生氣的是,那個女人一見到警方就換了一副嘴臉,進入警局就各種懊惱反悔,說她把插銷害死那老太太她知道錯了,是那男人上來就打她,還罵她,還侮辱她母親,她是受不了了所以才會反罵回去。她願意道歉也願意補償。

要不是敖木有視頻,光憑借醫院走廊攝像頭的話,還真就說不清是個怎麽樣的情況。

而且現場被女人辱罵了半天的醫護人員也不是吃幹飯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其實就算女人說的是真的,是男人一開始太激動出言不遜,那也是應該的。人家母親都被害死了,還不讓人家罵兩句?

後面更是囂張,甚至試圖攻擊敖木,這都是女人自己的問題了。

敖木收集的鏡頭下,女人的嘴臉盡顯,警方自然是沒那麽還要糊弄的。

意外殺人是跑不了了,弄不好還要有個尋隙滋事。

死者家屬不願意原諒,而且對女人全家的嘴臉都已經深惡痛絕了,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敖木可沒心情等待事情的後續,等錄完了筆錄回醫院的時候,才聽敖珍嘴裏聽見,這一樓層裏又死了個老頭。

其實那老頭原本就快不行了,差不多就是住院等死的,可也至少能活半個來月。

可今天走廊一鬧,那老頭被嚇到了,一口氣沒上來,人就死了。

敖木聽見這個,都有些發怔。他不知道那戶人家會不會去告那個女人去追究責任,可兩位老人的姓名,都因為這個沒病找病的女人葬送了,這是造了多大的孽?

楊蕪啃了一口蘋果,道:“天道好輪回吧。在醫院鬧事,還試圖攻擊醫護人員,你還是軍醫,光是這個罪過應該就不小吧。”

上一次那個試圖殺敖木的,現在還在監獄裏頭啃糙糧窩窩頭呢。

敖木想一想道:“不太可能,畢竟我沒受傷。單純鬧事的話……最多關進去幾天。”

沒有造成傷害或是傷亡,基本上都不算什麽大事。不過這個女人有個先提條件是她意外殺人了。意外殺人還主動挑事,這就是大罪過了。

“可真是什麽人都有。”楊蕪蘋果伸向敖木,讓敖木也咬一口,“其實在這裏頭住著,一天也能看不少熱鬧。”

這可都是最真實的事情,遠比過去電視上演的精彩多了。

看楊蕪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敖木瞥他一眼:“是沒鬧到你身上。”

今天敖木差點惹得一身騷,要不是有錄音,加上有醫院裏其他人給證明,這事情真不好說。

至於那個男人會不會連帶著追究醫院的責任,那就不是眼下敖木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眼下最操心的事情,還是楊蕪的這條腿。

“你說我還要住多長時間院?”楊蕪問道。

“十天上下吧。”敖木道。如果不是有傷口,七天就可以出院了,楊蕪開過刀,至少需要十天。

“這麽短。”楊蕪還有些失望。

敖木看他一眼:“住不夠?”

楊蕪瞥他一眼,拉起了被子當帕子:“你個沒良心的,我想住院還不是想多陪陪你。你倒好,一點都不領情,怎麽,怕我看見你在醫院跟哪個相好的約會?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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