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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十連更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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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充分的證明了, 楊蕪提議的遮陽板覆蓋是多麽明智。

因為暴雨沒下多久, 就下起了冰雹。

冰雹最小的,也有嬰兒拳頭大小, 最大的比碗還要大。即便是隔音很好的樓裏, 也能已經建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

敖木站在窗口向外看了一眼。外面電閃雷鳴直接, 瞧見有的人家房頂的紅瓦被砸落大片。即便是有的人家房頂已經換上了鋼材,依舊被砸的坑坑窪窪。

村裏還有幾戶人家是稻草的屋頂, 這樣可怕的雹子, 只怕把房子砸塌都有可能。

楊蕪拉著敖木回樓上,賴在敖木的房間裏, 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情況。樓下的窗簾都拉上來了。敖玲跟吳麗麗的膽子都小, 不能讓他們看著。

楊蕪順著窗口眺望著大半個村子的情況,難得沒有開口。

敖木從空間裏拿出來一個現成的果盤放在床頭櫃上:“吃吧。”

“沒心情。”楊蕪脫了拖鞋盤腿坐在床上。感覺氣氛有些死氣, 有開口道, “朕的快樂水呢?”

敖木拿出來一瓶可樂,擰開了遞過去。

“我要冰的。”楊蕪嫌棄的退回去。

“我以為你見多了大冰塊, 能想喝口常溫的。”敖木將常溫的自己喝了,又拿一瓶冰鎮的遞給他。

“笑話,就是外面零下一百度快樂水也要冰鎮的。不冰沒得靈魂。”

敖木無言,坐在他旁邊:“還怕嗎?”

“誰怕了。”楊蕪喝一口冰可樂。

敖木冷笑:“也不知道誰剛才抖得跟小雞子似的。”

楊蕪將可樂一放, 翻身去推敖木,要將他壓在身下:“誰小雞子?我看你丫小雞子。長得比我壯是吧,我看你還能比我大?”

敖木一手握著可樂,一手勉強支撐住身體, 看著貼上來的楊蕪,心跳的仿佛蹦出來一般。

“我勸你最好別比。”敖木道,“怕你比了以後再也不敢露出來。”

沒有男人聽得了這話,楊蕪眉毛一挑,伸手變向他下身壓去:“我只看你的不久完了。”

敖木一慌,忙將支撐身體的手臂抽過來去抓楊蕪的手,人也就被楊蕪壓得瓷實。可樂瓶蓋掉在地上轉了兩圈,敖木生怕可樂撒床上,只能任由楊蕪胡鬧。

“別鬧,可樂要撒了。”

“嘿嘿,又不是我床。我是不怕沒地方住。”楊蕪兩只手要將敖木的手扒開,臉上帶著邪笑,朝他的軟處進攻。

敖木是真有些慌了,更怕在他面前失態,一手握住楊蕪的胳膊,聲音陰沈了些:“你最好想明白。我要是真被你挑起火來,我當場把你辦了!”

這話半開玩笑,楊蕪聽了卻直接笑出了聲:“你還真能對我有反應!”

敖木自己都有些糊塗這算不算說漏嘴了。只能黑著臉不回話。

楊蕪卻繼續道:“原來你饞我身子,下賤!”

敖木臉更黑了:“瞎說什麽?”

“瞎說什麽大實話?”楊蕪直接騎在敖木的腿上,“還是說你沒饞我身子?說實話!”

敖木喉嚨發癢,還是嘴硬道:“沒有。”

過了幾秒沒回應。敖木再將目光轉回來,瞧見楊蕪笑的陰險中帶著得逞。

敖木有種不祥的預感。

便聽楊蕪開口道:“我這樣你都沒感覺?太監!”

這話很輕松的激發了敖木快如隱入塵埃的沖動。直接將可樂放入空間,身子一翻直接將人壓在身下。

楊蕪被下了一跳,被壓在身下還只顧著笑。

“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自己說說你是饞我還是太……”

那一瞬間,伴隨著外界的炸雷,二人仿佛雷雨中海上狂風巨浪下的一條小船,透過眼睛,瞧清楚了對方心中的慌張。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連敖木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敖木成功用嘴唇封印住了楊蕪毫無求生欲的兩片皮膚,可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敖木已經腦海中一片空空,全然沒了動作。

又是一聲炸雷,楊蕪手有些發顫。敖木感覺到他手上的動作,人也猛然起來,轉過頭,嘴唇上仍有餘溫尚存。

他……他都幹了什麽?

楊蕪咬一咬嘴唇,擡頭瞧見了敖木已經發紅的耳朵尖兒。

時間凝滯了幾秒。楊蕪那標志性玩味的聲音響起:“常威,你還說你不饞我身子?”

此話一出,兩個人都笑了。

多年積攢下來的心理素質總算做了件好事。敖木整理好心情,回頭冷笑:“我要是真像你說的,你覺得你還能從我床上下去?”

“嘖,”楊蕪一挑眉,“這麽說來,你完全不否認你對男人感興趣。”

敖木知道楊蕪詭辯的技巧,站起來提一提褲子:“我以為我對男人感不感興趣你最了解。”

“果然提了褲子就不認人了。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楊蕪抱起枕頭往裏縮了縮,敖木更是哭笑不得。

“我去書房看一會兒書,你在這躺著?” 敖木道。

聽這話,楊蕪鉆進了被窩裏:“我先睡一會兒。給我耳塞和耳罩。外面也太吵了。”

冰雹下了足足半個小時。整個地面都鋪上了半米多高的冰層。大雨卻下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下午十分,那上午還快見底的河水又到達了決堤的臨界點。

不過這一次沒有叫敖木過去。因為年前年後的事情太多,好多外出打工甚至移居城裏的人都選擇搬回了村裏,雖說瘟疫死了很多人,但眼下村裏的年輕壯力比過去多了兩三倍。倒是讓村子恢覆了許多活力。

不過人不用出去幹活,不代表敖木就清閑了。

這一場雹子實在是太要人命了了。雹子大,來的突然,讓人觸不及防。好多人還在路上就遭遇了雹子。受傷的,還算是幸運的。出血了來敖木這裏包紮,敖木要的錢不多,這樣的天災國家是給補助的,回頭絕大部分國家就能報銷。可那厚厚的冰雹層下面,還不知埋了多少被砸死的屍體沒被人發現。他們甚至連被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仿佛受了遠古石刑一般。

一個下午,敖木都在給村裏受傷的人們包紮傷口,反覆的囑咐了註意事項後,楊蕪都能背下來了。用打印機打印了註意事項,給每個來包紮傷口的人發一份,也免得了敖木的一番口舌。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那些冰雹化了些。村長組織村裏的年輕人穿上連體的稻田靴在村裏路上淌來淌去,去找一找現在還被掩埋在冰下還未被發現的人。哪怕這些人生還的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了。

慢慢的手上的人都包紮好了,送過來的就變成在冰下發現的人了。甭管人還有沒有氣,都會送來給敖木看一眼。確定死了以後,再將人接回家,商量著要怎麽發送。

敖木一直忙到了深夜,光是死人,就碰見了十幾個人。這還是在村裏砸死被及時發現的。村外以及地頭,還有很多人生死不知。尤其是今天鄉裏有及時,有不少人去鄉裏看看有什麽需要采買的。雖說中午集市就散開了,可還是有很多人在鄉裏待到下午。眼下沒有了客車同行,汽油又越來越貴,前去鄉裏,基本上全靠步行。這路上的砸死了幾個,根本沒沒辦法估量。

到了夜裏接近十一點了。已經有半個小時沒有人送來了。嚴重透支的敖木吃了兩塊壓縮餅幹,躺在診所裏的床躺了一會兒。

楊蕪翻看著他的醫書看著玩,看他躺在床上滿身疲憊的樣子,不禁道:“這麽晚了應該沒人了。再說要是人死了你救也沒用。你先睡吧。來人了再叫你也來得及。”

敖木沒應聲,算是默認了。自打二人白天親了那麽一下,在他們中間一直有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蔓延。雖說二人已經極力去忽視了,可跟對方交流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那個尷尬的回憶上面想。哪怕那個吻,甚至都算不上真正的一吻。

敖木瞇著眼睛,累的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疲憊。此時眼睛一合上,差不多就能沈沈睡去。

而就在這時候,診所的忽然被打開了,一窩蜂進來了五六個人,用門板子擡著一個人。敖木的診所房門是一大一小兩扇門,都可以打開。幾人手忙腳亂的將人擡進來,不用楊蕪叫,敖木自己身體反射一般起身,帶上白手套。

“什麽情況。”敖木湊過去,先問了一下家屬。

“木木,快救救你叔吧!”一個同來的女人連雨衣都沒有穿,單薄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人走過來拉了一把敖木,手指冷的瘆人。

敖木看她一眼,硬是沒認出來是誰。

這時候一個擡人進來的男人開口了:“敖木,我敖成軍。還記得嗎?”

敖木聽這名字才反應過來:“這是我長生叔?”

“對啊!木木,你是大夫,你快救救你叔!咱們就只有你了。”

敖木讓他們先把人放病床上,然後拿出檢測燈,去照傷員的瞳孔。瞳孔已經擴散到邊緣了。

只照了一下,敖木就放下了手裏的探照燈:“沒救了。”

隨後,又帶嘗試試探了一下脈搏和呼吸,徹底證實了這一點。

“怎麽會啊!剛找著時候還能喘氣呢!木木!你在好好看看!”

敖木道:“小嬸,人要是能救我就說不出這樣話了。人已經不行了。您在讓我看看人是怎麽沒的,身上有沒有其他傷。”

死者名叫敖長生。是村裏唯一一家跟他一個姓的親戚。不過已經隔了好幾代了。平時因為住得遠,來往也不多。

敖成軍讓媳婦拉著一點親媽,抹著眼淚配合敖木再給敖長生檢查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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