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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狐貍毛羽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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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在四川默默地呆了一整個夏天,並不是非常熱,但是果然還是我國大冰箱大東北涼快。

我猜那段時間我三個小夥伴沒給我傳什麽謠言,畢竟我除了陪我哥就是滿街跑著吃,要不然就是拉攏一下我哥和周邊某些與我們有合作關系的大叔,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不給我好臉看,大概是哥把他們得罪的差不多了吧。

至於我這回為什麽乖乖地回了四川?因為我左思右想,靠我在東北捯飭捯飭弄出點成績,好像根本就不足以扶持我哥和祖上N代的遺產;而且我在東北捯飭,總感覺一不小心就會惹毛BOSS他老人家,一個不小心我就可以駕鶴西歸了......

然後至少是我感覺,我哥不持家的主要原因就是神經質,把周圍的人摳的太死太緊,倫家稍微有一點不順心意就“滿門抄斬”什麽的......突然想起來我在東北折磨那些小弟的時候,也照樣是有一點不順心意就一頓抽之類的——我和他還真是一個爹啊。

終於,在我不懈的奮鬥中,那群大叔念著和我們家N久的世交之情、以及我態度誠懇、乍一看溫文爾雅和我哥判若兩人的份上,態度總算有所好轉,一頓人天天聚在一起喝酒吃飯聊聊天——我突然之間又懷疑他們態度轉變可能跟我能喝也有關系,畢竟能拉攏一個好酒友,那些仇啊恨啊的都和臉皮、節操一起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一邊喝他們的酒、吃他們的火鍋,一邊和他們一起聊天,似有似無地打探他們對我們石家的態度,決定這個人是留、是除、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當然賈汪方三家的霸霸們我是給特殊優待的,畢竟是我好哥們的霸霸呀,偶爾說兩句損話損損我哥也沒關系,畢竟實際上在我哥的這方面,我的意見與他們相同。

不過如果是別人我一定弄死他。

大概是那段時間喝酒太多的原因,我那不及蛇精質還有點酒精過敏的老哥半夜睡不著不再喊我過去了,雖然擔心他半夜沒人給他咬兩口到底能不能睡著,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可以不用被咬,胳膊上白白凈凈地穿著短袖度過這個夏天了。要不然被自己親哥咬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原因還是睡不著,我一定會被那三個損友炒作炒上新聞頭條,而且登在英國的《每日郵報》上。

就這麽悠哉地跟人喝酒談生意,逐漸整個夏天就過去了,暑意漸退,我也喝趴了一堆大叔蠻有成就感的,不知道為什麽,入秋之後格外的思念大東北,也很想再回去見見癲癇,多待幾天和他多說幾句話。雖然一直都這麽想著,但是夏天時的欲望明顯沒有入秋之後強烈,當時的我可以用歸心似箭來形容,迫不及待,無數次恨不得一個瞬移飛回東北。

但是就算無數次那麽“恨不得”了,我還是選擇留在四川,再多待幾天幫我哥把他弄出來的小破事都處理掉,畢竟最近突然之間發現,他的處境比我想象的要危險的多。這或許也為他無可救藥的蛇精病找了一份理由。似乎,他神叨叨地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反而是正確的,反而是我太天真之前一直沒搞清楚情況,還向他認定的仇人們裝出一副乖相......

那段時間正好也很想和我哥溝通一下,多聽取一下他的意見,畢竟這個世界上有第六感的生物不止有女人和鯊魚,或許還包括我哥。而且,不是有謠傳說很多神經病都有預見未來的能力嗎?啊咧,好像不小心就把我哥和蛇精病歸於一類了。

於是那天有個陰森古怪的小弟跑來給我說:“王爺,皇上叫你過去。”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屁顛屁顛就跑過去了。

其實很多人認識我久了之後都會懷疑我是不是有S.M的嗜好,雖然我每次都回答他們:“怎麽可能呢!我的性取向還是很正常的!”裝作一副還分不清S.M和搞基之間有什麽區別的鉆石直男癌的蠢樣,實際上S.M這種癖好已經在我心中根深蒂固,從小就是這樣

——最開始,當我還是個人見人愛的高顏值小正太的時候,我見到可愛的小狗狗就想聽它慘叫;剛在東北當上“反追殺部”總長的時候就天天逼小弟們趴在我腳下朝拜,喊:“女王大人”,我樂此不疲;然後我對我每一個真心喜歡上的人都一種難以描述的欲望,比如說想看他哭,哭的越慘越好;而且沒事的時候還喜歡拷問一下那些從別人家綁來的小弟,或者是有背叛傾向的自家小弟,經常是沈醉在其中,慢慢都忘記了自己要逼他供些什麽......

當然我自認為隱藏的很好,沒讓任何人發現過,除了癲癇被我一棍子敲失憶之前經常和他洽談S.M相關話題以外。

雖然我哥不是和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但是畢竟我們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脾氣暴躁這方面一模一樣,或許也一樣有S.M癖好嘍?

......

我一進門就看見我哥一臉高冷地翹著二郎腿窩在一把扶手椅上,看我進來後也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把門關上。”

我聽話地關上了。

“過來。”他冷著臉對我招招手。

我聽話地過去了。

“跪下。”

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個指令我也是聽話的照辦,或許我當時以為他不過是想讓我喊他“女王大人”,反正他開心就好咯,喊一句“女王大人”又不會少一塊肉......

但是臉上卻被砸了一茶杯。

雖然我現在搞清楚當時到底是什麽狀況了,但是當時的我還是懵圈狀態。

我哥可能是拿了個道具杯子,要不然他哪來的力氣把它拍碎在我臉上?我哥可能是故意把茶水放涼了,要不然我怎麽沒感覺燙?但是當時的我沒空考慮著些事情,只是感覺剛才與茶杯接觸的面部一陣收緊的酸意,帶著點疼;茶水都潑在胸前,看起來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蛇精病流的哈喇子——我整個人茶香四溢,弄得整個房間好像也茶香四溢,這在物理中是擴散現象。

臉上疼,沒空去用手捂臉,而是死死地握成拳頭順便繃緊了雙臂的所有肌肉;我想去揍他,想抽他,想把他的頭摁在墻上,就像每次追殺時把敵方小兵的頭摁在墻上摔得像個爛西紅柿一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只要一想起來如果那顆碎在墻上的頭是我哥的頭,心裏就剎那間一寒,寒意直達腳趾尖弄得我整個人似乎都如同被電擊一般地戰栗了一下。握緊的拳就在忙著戰栗的時候松開了。

我哥還是窩在扶手椅上一臉高冷地吼我,我擡起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脫了那件被茶水浸濕的衣服推門走了。

走的時候老媽昨天才給我戴上的那個玉墜,一直在胸前晃來晃去弄的人心煩——這是很久以前我霸霸找人打好之後送給我的,說是和我哥的那塊玉是一對,由同一塊原石分割之後加工成相關的圖案,但是我那腦洞大開的老爸,給我哥雕了個貓頭,給我雕了一只小老鼠趴在倆桃子上......

好像他老人家已經預知到了今天的局面一樣。

當時心情不爽,其實很想把那小老鼠從脖子上揪下來扔在墻角,但是我還是沒那麽做,不過回到東北就摘掉了,之後它就一直裹著袋子被我丟在家裏。

說到回東北這件事,我當天就訂了機票,在機場睡了半個晚上淩晨的時候就離開了四川。

回到東北之後,破天荒的,我的第一反應不是跑去拜訪BOSS或者是大姐頭,而是很想躺在小破單身公寓裏跟癲癇一起剝桔子吃,於是那天我一個人拉著個行李箱,直奔那棟滿是單身漢的單身公寓大樓,一想起來馬上就能見到癲癇,我甚至都把我哥的那些事全忘了,整張臉上神采飛揚的。

但是進了門之後看見到處都落得是土、是灰,沒有一點近期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又像是被從頭到腳潑了一身涼水。

那天我把自己整個人撂在棕櫚墊上沾灰,盯著天花板過了好久才想起來給大姐頭打電話,說完:“你好。”之後都沒等她“嗯”一身回答,就直接切入主題:“幫我把癲癇叫過來。”然後又直接掛了電話。

我承認我當時的舉動確實很自黑也很招黑,但是我就是不開心有什麽辦法?我就覺得我很想看看癲癇跟他說說話,那又能有什麽辦法?

不過很神奇,那天我怎麽等他他都不來,趴在窗邊看著小區大門口,心裏面一直都在循環著:“癲癇怎麽還不來?怎麽還不來?......再等他五分鐘好了,過五分鐘再不來就絕對不原諒他......”但是五分鐘很快就到了,我又會對自己說:“再等五分鐘吧,這次再不來就真的不原諒他了。”一直這麽循環著,直到心灰意冷把從在機場昏昏沈沈半夢半醒了半個晚上開始的,那些舟車勞頓全都翻了出來,從壁櫥裏抽出一床被褥撂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開始睡覺了。

但是睡著正香突然有人敲門,雖然明知道應該是癲癇,可是我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吼他,還把他攆走了,叫他去給我搬小怪物。

之後我坐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了,想想他可能是傻不拉幾地走過來的,現在又要傻不拉幾地走路回去,再傻不拉幾地走路搬著一個水缸回來,我莫名地有點心疼,他那副傻不拉幾的樣,說不定都不知道把背來的那包行李放在門口再走......

他回來之後,我其實很像跟他道歉的,要不然至少說兩句話套套近乎,來彌補一下我們兩個大半年的聚少離多。但是實際上我早就料到了,像我這種愛面子勝過愛生命的人,兩個人又許久不見、剛才還情緒失控罵了他現在心裏很尷尬,我絕對是沒辦法對他說出一句話的,至少在他主動對我說話之前......

可是當他像往常一樣沒有一絲抱怨地說:“嘿,阿尼K,我們之間好久都沒見了呢。”的時候,心裏還是很過意不去,那麽多話,我這大半年來和他聚少離多,舟車勞頓N千裏,和狐朋狗友口是心非地舉杯共飲N頓酒以來積攢的那麽多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一個字——

“哦。”

之後他也安靜了。我沒過多久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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