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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睚眥怨怎不報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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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手捏住少卿的雙臂。掐訣將她身上衣服全都褪去。嗅著她一寸寸細致的肌膚。癡迷的望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道:“我就知道。就知道。那天夜裏果真沒有猜錯。”

花千紀驚恐中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尖銳的喊道:“把你骯臟的手拿開。你休想動我一下。”

白荷歌失了理智欺身壓上來。不再理會什麽聲調的變化。渾然似瘋癲。宛如嗜血而殘酷的猛獸。花千紀徹底慘白了臉。不停的搖著頭。扯著尖銳的嗓子哭。哭得斷腸似得。連聲調都變了。她開始破口大罵。下賤胚子。禽獸。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毫無形象可言的嘶喊著。可是白荷歌置若罔聞就似瘋魔了。猛地挺動腰身。他終究是以強取豪奪的方式。占有了她的身體。

他的眼睛裏全是濃濃的血色。好似一片血紅**。委實令人心驚膽寒:“好個高傲的魔神……你現在就是我的卑賤狐貍的人……只能是我的。”

花千紀臉上掛著絕望的淚水。見白荷歌已經完全如了魔道似的。從發間拔出盤龍金簪。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靈力註入其中。奮力的朝著他的心口處紮下下去。頓時血如紅色殘碎的花瓣飛濺出來。

白荷歌難以置信的盯著身下的少卿。淚水和她海藍色的長發黏膩在一起。已經分辨不清她的神色到底是在驚恐還是憎恨。胸口是鉆心的疼痛。能感到身上的修為在漸漸的朝著心口撕裂的地方湧去。花千紀將金簪從白荷歌身上快而準的拔了出來。眼中透著死一樣的絕望狂笑道:“我本是不想這樣。白荷歌。今天是你先害我在先。我就將你的修為全都毀掉。我看你拿什麽和我爭搶。”

“卿月。你到底是有多狠的心。你分明就是歡喜於我的。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不同。和桑陽他們都不同。你想要我的修為。拿去就好。何來爭搶之說。”

說著白荷歌擡手就將自己身上的修為逼進了少卿的胸口。花千紀只見一股金色的流光滲入自己的體內。不管不顧的朝著白荷歌的心口再刺了下去。毫不留情的冷然道:“誰會心悅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你的東西誰稀罕。去死吧。去死吧。”

白荷歌任由花千紀的破神龍簪刺在身上。仰頭狂妄的笑道:“你想殺我。告訴你。這世間誰都能殺我。只有你不行。你我有狐族的契約。倘若是你殺了我。我們誰也別想活命。”

花千紀的世界最後的底線也被崩斷。無畏懼邪魅的笑道:“哈哈哈哈。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殺了你。你毀我清白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白荷歌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卿。停下笑聲。不再看她的臉容…既然得不到她的人和心。誰也也想得到。閉上雙目失望之極的決然道:“好。那今天我們就一起死。到了地獄。你吳卿月也是我白荷歌的。”說著正要擡手給眼前沒了理智的女人一個了斷。

還未來的及出手。四周圍的結界瞬時被一道九華寒玉的光束劈開。桑陽從遠處走來。腦袋左右探看著情形。只見白荷歌趴伏在地上。水華清冷的白發傾下遮擋著懷下人的臉容。借著皎潔月色依稀能分辨的出。兩人**著手足似在天穹下纏綿繚繞。冷冽的訓斥聲傳來:“白荷歌。你把少卿叫到青丘。就是為了讓他看你胡鬧不成。露天席地。成何體統。”

兩人都被突然闖進來的紫色身影鎮住了心神。花千紀做了心虛的事。腦子第一個先清明起來。一把推開已經被自己重傷的白荷歌。衣衫不整的朝著桑陽奔去。邊跑邊掐訣變回了自己的臉容。一頭紮進了桑陽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扯著嗓子的哭喊道:“桑陽。你怎麽才來。白荷歌玷汙了我的清白。你要給我主持公道啊。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桑陽還未來的反應就只覺胸口被一撞。一聽聲音是竟然是花千紀。難以置信的撫著她的肩膀細看著她的臉容。生怕是自己聽錯了什麽。再看哭的梨花帶雨的花千紀。似被雨水打落的殘花。臉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搖搖欲墜失魂的模樣。頓時胸中怒火中燒。瑰紫色的眼眸中全是肅殺。厲聲問道:“你好端端的怎麽在青丘。”

花千紀低頭扯著扯著衣角。抽泣的嗚咽道:“我……我本是來和他說退婚的事。他不肯。我說了幾句難聽的話。他就……他就把我……嗚嗚嗚嗚。桑陽。這事不能讓少卿知道啊。我這一世就認準了少卿。你不能毀了我。”

這種事還是頭一次被自己撞上。桑煙瞥了眼花千紀失魂落魄的模樣。指責道:“都是混賬。你給我穿戴好了。少卿我是一定告訴他的。現在我就先教訓這個畜生。”

桑陽本就見不慣平日和少卿輕佻的白荷歌。想著少卿還在魔界因他喝的酩酊大醉。他卻在這裏將心儀少卿幾萬年的女君玷汙了。發拜帖是要讓少卿親眼所見不成。何其毒的心。

白荷歌強撐著元氣大損的身子。望著少卿頭也不回的奔向遠處桑陽的懷裏。嘴中還哭喊著讓殺了自己的話。哀莫大過於心死。渾身如同被烈焰燃燒瞬時又如同跌入冰天雪地的荒涼之地。煎熬自己的何止是身上的傷痛。更多的心中的一片灰燼。如同困獸之鬥裏最後的掙紮。近乎絕望的喊道:“你果真是負了我。今日我就與你同歸於盡。”

桑陽在遠處分辨不出白荷歌的氣勢。只覺得比起平日他的氣息愈發浮游。握著赤霄劍試探的迎上白荷歌的攻擊。砍殺了十多招數。只見荷歌身上月白色的衣衫。瞬時變成一天天破敗的布條。宛若夜中綻放的白蓮。臉色一片慘白。雙目赤紅的盯著桑陽。咬牙道:“今天我就都殺了你們。原來都是為了我的修為。都是為了哄騙我。”

見形勢不對的桑陽急忙收手。快速的給白荷歌掐了清心咒。為了他拉開了結界。威懾的囑咐道:“白荷歌。你入魔了。趕緊給我原地打坐拉回心神。我去找少卿救你。”

一提少卿。白荷歌將將被清心咒收斂住的心神。頓時絮亂起來。胸口仿佛負載了什麽。太滿太滿的。再也裝不下了。猛地一口鮮血。從唇間漫溢而出。灑在了原本就殘敗不堪被血跡汙穢的月白色長袍上。雙眸無力空寂。低喃道:“她是沒了心腸的歹毒之人。怎麽會救我。更何況她不就在青丘麽。若想救我早就救了……”

桑煙見白荷歌的傷勢呈現出頹敗泯滅的跡象。語氣緩和的勸慰道:“莫要在這裏胡言亂語。你多保重吧。”又朝著花千紀的方向瞥了去。發現沒了身影。人命關天也不及多想。多少花千紀是死不了。朝著楓兮殿的魔界奔了去。

等到了魔界。天已經明亮。沒想到在花祭街竟然看到少卿和花千紀站在一起。

少卿才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不成體統的花千紀。毫無平日女君高貴秀美的形象可言。就像糟了什麽動蕩劫難般。凝眉問道:“你這樣是怎麽了。是誰欺負了你不成。”

花千紀聽了這話。抱著少卿的腰身。嚶嚶的哭了起來。將自己在來時路上心中盤算的話。咬牙切齒的哭喊出來:“少卿。白荷歌玷汙了我。我去退婚。他不肯就將我玷汙了。還和我訂了狐族的結緣契約。你要替我做主啊。”語氣讓桑陽告狀。不如自己說出來更讓少卿信服。

少卿也不知是自己酒未醒的緣還是怎麽的。聽了這話只覺得腦中一陣子頭暈目眩。身子向後仰了幾步。撫著額頭。只覺得心在狂亂的直跳。喉嚨像塞了東西。怎麽都吐不出一個字。也不知是心疼眼前的花千紀還是為自己難過。不得不給自己掐了個清心咒。哽咽的問道:“你此話當真。”

“不是桑陽趕到。怕是我現在還在他的毒手裏。我的話。句句當真。若是我沒被白荷歌玷汙了。天打五雷轟。”花千紀聲淚俱下的發著毒誓。說著便將自己胳膊上守宮砂的地方擺在少卿眼前。

沒了。什麽都沒了。不過沒事。日後只有少卿就可以。

桑陽皺眉的沒再理會花千紀。一把拽著少卿的胳膊。焦急的說道:“少卿。和我走。現在就去青丘。白荷歌入了魔。你快去救他。”

這就是白荷歌要的雙修之術。沒有自己他倒也真是般的到。還入了魔…少卿指著花千紀憤然的說道:“你們。我就睡了一夜就變得這般不堪入目的情景。到底是要不要我好過…”說著就掐訣朝著青丘奔了去。

少卿尋這白荷歌的氣息來到荷花園。心中一片絞痛。當初他信誓旦旦的與自己說。這塊地方只有他們兩人知曉。轉眼間就帶花千紀來著歡好。真是好極了。

等來到結界中看到臉色蒼白。坐在原地盤坐凝神靜氣的白荷歌時。心中不由的鈍痛。怎麽會弄成這樣落魄的模樣。入魔也不至於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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