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結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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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膛手傑克二代的案子在接下來的兩天裏調查得異常順利。首先是篩查23日至25日寄信的那一隊人,這一隊由中萬鈞親自帶隊,中萬鈞在帶著人去郵局調查時,碰見一個郵局女員工。那個女員工身高175,最重要的是,中萬鈞在與她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一個普通的郵局員工,怎麽會買得起這樣的香水?
Catherine Dobreva,中萬鈞不動聲色,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之後調查發現,這個女人在大學裏曾經選修過解剖學,這一點引起了專案組的高度註意,畢竟,根據那三個可憐的死者的屍體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兇手具有一定的解剖學知識。
另一方面,Lestrade帶隊追查的布魯提皮鞋定制名單也出來了,經過篩選,他們把目光鎖定在一個叫Joseph Somerhalder的富翁身上。這個男人在定制皮鞋的時候非常奇怪,除了定制了一雙他自己的45碼大皮鞋之外,還定制了一雙39碼的小皮鞋。但是經過調查,他家裏沒有哪個男性是穿39碼的鞋子的。這一點就顯得非常可疑。而且這個Joseph Somerhalder同時也出現在購買香水的名單上——名單顯示,他買了兩瓶這樣的香水。
中萬鈞等人立刻對這個男人進行了深入調查,在一家私家偵探社裏,他們找到了他們想要的資料——Joseph Somerhalder有一個情*婦,正是Catherine Dobreva。
那名受雇於Somerhalder夫人的私家偵探坦言,他在幾個月前曾經幫Somerhalder夫人調查了她丈夫的婚外情,之後大概Somerhalder先生畏懼岳家的勢力,甩了那名情*婦。這一點,在Catherine Dobreva的同事口中得到了證實,她的同事說大概是從兩個月前開始,Catherine Dobreva的情緒就開始變得低落、喜怒無常,直到最近才恢覆過來。中萬鈞留了一個心眼,他註意到Catherine Dobreva穿的鞋子正是39碼。
根據收集到的資料,中萬鈞已經基本上推斷出了這次的案情:Catherine Dobreva,一個被深愛的男人拋棄的情*婦,因愛生恨;但是她恨的不是拋棄她的男人,而是自己,她恨透了像自己這樣為了所謂的“愛”自甘下賤、甘願當個沒名沒分的情*婦的女人,這恐怕就是她的作案動機。而這位女士顯然有一定的變裝癖,那雙39碼的男式皮鞋應該是她的男人為了滿足她而給她訂的,Catherine Dobreva身高175,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只要把她的長發盤起來藏在帽子裏,再不讓別人看到她的臉,就完全可以裝扮成一個男人,這就解釋了為什麽青櫻在見到兇手的那晚會把她錯認成男人。而一個女人,比起真正三大五粗的男子來說,更容易降低受害者的防範心,增加得手的幾率。
Catherine Dobreva,如果我的推理沒錯,你,就是這次連環殺人的兇手!
§
中萬鈞等人確定Catherine Dobreva為第一嫌疑犯時,已是晚上十點。饒是如此,中萬鈞等人也不敢耽擱,在第一時間申請了搜查令,前去Catherine Dobreva的住所進行搜查,並要對Catherine Dobreva進行問詢。沒想到卻撲了個空,Catherine Dobreva並不在家。
這麽晚了,一個單身女人不在家,能去哪裏?中萬鈞和Lestrade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湧上那個不好的猜測。
“Sir,你們快來看!”Michel驚叫,“我的上帝啊,這個女人簡直變態。”
中萬鈞和Lestrade快步走到Michel所站的冰箱前,只見冰箱的冷凍櫃裏冷凍著一袋袋暗紅色的東西。
“我們的三個受害人身上都少了部分內臟器官……”Lestrade下意識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中萬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立刻說道:“Michel,你和Oken留守在這裏,然後通知鑒識科的人過來;Ken,Alex,你們帶人分頭去找Joseph Somerhalder和Catherine Dobreva的同事,看看Catherine Dobreva在不在他們那裏或者他們知不知道Catherine Dobreva的行蹤;Greg,我們要通知各區片*警,全城通*緝Catherine Dobreva,今晚她恐怕還會作案。Let’s go!”
“Yes,sir。”
§
青櫻收拾完家務,掃了一大堆的垃圾出來。唉,房子太大也不是件好事,每次搞衛生就能搞上N個小時,掃出來的垃圾能有好幾袋。青櫻捶捶發酸的腰,考慮是不是要讓中萬鈞請個鐘點工,以前她沒來倫敦的時候,萬鈞好像都是這樣做的。不過……一想到那些美特工,青櫻還是搖搖頭,人體武器的事還沒有完完全全平息下去,萬一請來的不是鐘點工而是間*諜工就不好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自己幹吧。
提著兩大袋的垃圾走出家門,青櫻在想以後是不是要在院子裏放個大垃圾桶,等垃圾車來的時候再統一推出去,省得像現在這樣,扔個垃圾還要跑到街頭。
瀟灑地把兩袋垃圾拋入垃圾桶,青櫻拍拍手,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看,卻發現周圍熱鬧的大街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青櫻心下奇怪,現在才十點多,也不是特別晚,不應該這麽安靜才對啊。
青櫻瞬間警惕起來。
昏黃的路燈下,一個長長的黑影從後方向青櫻靠近。狹長的影子一點一點地與青櫻的影子重合起來。青櫻已是全身戒備,她一轉身,卻僵住了——
她的對面,十步之遙,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帽子的人正站在那兒。
雖然青櫻看不見對方的臉,但是青櫻肯定,對方一定在盯著自己。
而且這身打扮,青櫻根本忘不了。張秋的警告回響在她耳邊:“你要當心點,萬鈞和我都覺得,兇手可能會再次找上你。”
青櫻想說,這姐弟倆都是料事如神的麽。
不過,再怎麽料事如神,他們應該都沒想到,這個連環殺人兇手居然也是個異能行者!
青櫻很佩服自己,現在居然還能想這些。
青櫻拿出了赤金櫻花斷魂七齒輪。很顯然,現在這個安靜的環境是假象,是眼前的這個人假造出來的結界。能夠不動聲色地制造出一個封閉結界,眼前這個人的異能指數,絕對不低!
黑衣人原本插在口袋裏的手拿了出來,黑色的皮手套,握著一把銀色的手術刀,刀面在路燈下泛著令人窒息的金屬冷光澤。那個黑衣人向前邁了一步,卻突然用瞬移一下子來到青櫻的面前。青櫻早有防備,舉起赤金櫻花斷魂七齒輪就格下對方的一擊。
黑衣人的另一只手掐上青櫻的脖子,青櫻一矮身,從黑衣人的腋下滑溜開去。她現在大概可以估量對方的實力了。結界的最高境界,是能夠在自己設下的結界內為所欲為,包括讓對手失去戰力指數、講不出話,就像當年在銀時空葉思偍對戰東城衛、武虎將時的那個;但是現在的這個結界裏,她的行動自如,戰力指數仍在,說明這個結界只是最低等的結界,戰力指數破萬的人都能設,對方的實力應該超出她不多。
知道了對方的實力,青櫻心中有了底,也不像開始那般慌張了。她飛快地在心中思索著對策:她的戰力指數九千點,對方破萬,如果真的實打實地對戰,她必定處於下風;那麽她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揚長避短,能智取把對方拿下最好,不然的話就拖到中萬鈞來。萬鈞的戰力指數兩萬二,這種級別的結界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青櫻試著給中萬鈞和張秋傳音入密,卻傳不到,這個結界並不能阻隔傳音入密,這說明兩人現在都在傳音入密的範圍之外。青櫻心中焦急,她要怎麽通知他們她現在的處境呢?對了!傳音入密不成,她還有手機啊,她的手機一直是隨身攜帶的!
青櫻還來不及掏出褲袋裏的手機,黑衣人的下一波攻擊就已經到了。青櫻一避一退,然後甩出一只赤金櫻花斷魂七齒輪,逼開黑衣人,然後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中萬鈞。黑衣人眼光一閃,一把匕首飛出,打向青櫻的手腕。青櫻吃痛地松了手,手機掉到了地上。黑衣人根本不給青櫻撿手機的機會,瞬移上前,手術刀直直地朝著青櫻的臉頰劃來。青櫻不得不向後一仰,躲開了這一擊。
青櫻退開後,定睛一看,手機摔在地上,但還沒碎。
黑衣人完全不在乎地上的手機,只是持著手術刀,向青櫻逼近,下手狠辣,招招要取青櫻性命。若只是普通的戰力指數破萬點的異能行者也就罷了,青梔和中萬鈞都教過青櫻功夫,武功與異能結合,青櫻倒也有自信能憑九千點的戰力指數擊敗一萬點戰力指數的人。可是這幾招走下來,青櫻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應該是練過跆拳道之類的東西,並且把跆拳道與異能結合使用。這樣一來,青櫻想打贏對方也沒那麽容易,而且漸漸開始吃不消。
青櫻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中萬鈞督促她習武、修煉戰力指數的時候就不變著法兒地偷懶了,現在可好,戰力到用時方恨少啊!
青櫻勉強應付著,在打鬥中,青櫻又靠近了手機附近。她擋開黑衣人的一擊後,立刻蹲下身子要去撿手機。黑衣人殺氣四濺,這只礙事的手機!
黑衣人一腳踢向青櫻,青櫻就地一滾躲開,卻在倉皇間不慎又把手機掉到地上。黑衣人立刻上前,飈起異能一腳踏上手機,將手機踩了個粉碎。只有斷絕了這個女人與外界聯系的可能,她才能殺了她!
一心沈浸在殺戮之中的黑衣人沒有註意到,她踏上手機的那一刻,青櫻臉上閃過的喜色。在那一瞬間,手機被黑衣人踩碎,而青櫻的赤金櫻花斷魂七齒輪,也已經一只劃破她手臂動脈,一只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青櫻在黑衣人的小腿處狠狠踹了一腳,黑衣人受力跪到了地上,青櫻飛快地劃破她另一只手的動脈。
黑衣人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其實打從一開始,青櫻就知道了雙方的實力懸殊,她或許能夠與黑衣人僵持一會兒,但是以黑衣人的戰力指數,是絕對不可能給她手機開鎖,然後再撥出中萬鈞電話號碼的時間的,所以青櫻根本就不打算打中萬鈞的電話。她利用這點設了一個陷阱,她必須營造出她非常想要撿起手機打電話求救的假象,把黑衣人的註意力吸引到手機上,黑衣人為了防止她還有路子逃脫,自然會不耐煩地想要先毀掉手機。只要黑衣人騰出手來毀掉手機,那麽一瞬間的分神,就可以讓她有機會反敗為勝。
生死對決,勝負之分,往往只取決於一瞬間。
黑衣人的兩條胳膊均受了重傷,心神已大亂,青櫻一翻手,手中銀針已現。細長的銀針準確地紮入黑衣人的睡穴,黑衣人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隨著黑衣人的昏睡,四周的結界原本會自動破碎,但是青櫻考慮到如果現在結界破碎,那麽她和這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會突然出現在街上,沒有任何人看到他們的打鬥,屆時她該如何解釋?所以青櫻在黑衣人倒下的那一刻,就往結界裏灌入自己的戰力指數,支撐結界暫時不要破碎。
青櫻艱難地拖著黑衣人朝著家裏去,如果她沒猜錯,這個結界是布在她家門口的那條街上的,結界的入口就是家門口,只要一進家門,就等於出了結界的範圍,結界會自動消失;而那時,她和黑衣人也會因為在院子裏,不會被街上行人看到。
果不其然,一進柵欄門,眼前的景象就變成了漩渦,周圍也恢覆了夜生活應有的喧鬧。青櫻又往黑衣人的周身大穴紮了幾針,除了止血,也防止人突然醒過來。然後她跑回屋裏,找了繩子出來把人捆了個結實。在這捆的過程中,青櫻不慎弄掉了對方的帽子,她吃了一驚:這個開膛手傑克二代怎麽是個女的?不過很快青櫻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人她抓住了,至於她的真實身份神馬的,應該是萬鈞他們去煩的事。
忙完這一切,青櫻在院子裏坐下來,等著中萬鈞趕回來。當初中萬鈞的號碼設置了快播鍵1,本來就是為了青櫻能在傳音入密行不通的緊急情況下聯系他,但是中萬鈞擔心青櫻萬一遇險時根本來不及開手機按鍵或者幹脆不碰巧,手機沒電,於是他就在青櫻的手機裏裝了一個感應器,直接連到他的手機上。來不及撥號碼,青櫻可以把手機摔碎,這樣就觸動了感應器,中萬鈞會立刻收到並且定位,從而趕來搭救青櫻。
青櫻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等著中萬鈞趕來。她沒有等多久,中萬鈞就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大隊的警察。
當青櫻看到N輛警車呼嘯而來時,已經有些發懵了:好大的陣仗啊……
“青櫻你沒事吧?!”中萬鈞一下了車,就急吼吼地朝著青櫻沖過來,拉著青櫻上下左右前後看了好幾遍,確定她沒事了,才把被他轉得頭暈的青櫻一把保進懷裏,“謝天謝地你沒事!”
青櫻在他的懷裏艱難地甩甩自己發暈的腦袋,然後說道:“我沒事,有事的是那個女人。”她指指還在地上昏迷的黑衣人。她對著中萬鈞傳音入密:“她是不是兇手?她是個異能行者。”
中萬鈞抱著青櫻,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哼,果然是Catherine Dobreva。他用傳音入密回答青櫻:“對。”
“嘿,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一下,”Lestrade硬著頭皮說道,“誰能來解決一下……這些針?”
鈞櫻二人同時偏頭一看,只見一群警察圍著Catherine Dobreva,手足無措地對著她身上那些寒光閃閃的針,想拔又不敢亂拔。
青櫻解釋道:“這是中醫的針灸之術,我把針拔掉,她就會醒來……呃,如果她沒有失血過多的話。”
“那現在請你把針拔掉吧,我們這麽多把槍對著她,不會讓她再反抗了。”事實上,Lestrade不認為以Catherine Dobreva手臂上的傷,她還能在醒來後反抗逃跑。
青櫻為難地看著中萬鈞,雖說這麽多把槍指著這個兇手,但是萬一她醒過來之後用異能反抗怎麽辦?
中萬鈞朝青櫻微微點頭。他知道青櫻在擔心什麽,但是有他在這兒,量這個Catherine Dobreva也鬧不出什麽幺蛾子。
青櫻明白了中萬鈞的意思,上前一步,先讓人把繩子解了,然後蹲下身子就開始替Catherine Dobreva拔針。八根銀針全部取下後,Catherine Dobreva呻***吟一聲,悠悠醒過來。不過在她完全醒來之前,Lestrade已經幹凈利落地替她拷上了手銬。
Catherine Dobreva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她見一旁青櫻毫發無損地站在那兒,眼中射出憤怒的光芒,如厲火般撲向青櫻:這個女人怎麽還沒死?這個世界上,自甘下**賤的女人都應該死!
Catherine Dobreva甚至飈起了異能,不過另一股鋪天蓋地的壓迫立刻朝她而來,把她的異能壓制得死死的。Catherine Dobreva驚疑地看向這股力量的來源,只見中萬鈞正用冷厲至極的目光看著她。Catherine Dobreva立刻明白過來一個現實,對方的實力,遠超出她!
“把人帶走。”中萬鈞下了命令。
兩個警員押解著Catherine Dobreva走向剛到的救護車,中萬鈞跟了上去——盡管他現在很想陪青櫻,但是在場的只有他一個異能行者,所以他必須隨行看著Catherine Dobreva。青櫻朝他點點頭,示意自己一個人去警*局錄口供可以的。中萬鈞還是不放心,對Lestrade囑咐了幾句後,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救護車。
§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錄口供青櫻沒有那麽緊張了。她很快就錄好了口供,當然,她不會提異能之事,只說Catherine Dobreva是趁著自己出門倒垃圾、沒關好門之際偷溜進她家,想殺她,結果反被她制服,然後在Lestrade語重心長的“出去要隨手關好門”的教育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Leatrade那裏知道中萬鈞在哪家醫院,出了警*局,青櫻本想去找中萬鈞,卻在警*局門口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汪大東。
“姐、姐夫?”青櫻張口結舌。
汪大東笑著搖搖頭,輕聲對青櫻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青櫻跟著汪大東一路走,來到一輛車前。汪大東說道:“上車吧。”
青櫻突然警覺起來:“等等。”
“怎麽了?”汪大東奇怪地看著她。
青櫻全身的肌肉緊繃:“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跟你是怎麽自我介紹的?”
汪大東楞了楞,旋即釋然一笑:“還懂得居安思危麽,警惕性不錯。你第一次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你叫耿青櫻,耿是左耳右火,青是青色的青,櫻是櫻花的櫻,木字旁的櫻。我相當之肯定,你這樣的自我介紹,是為了暗示你和青梔的關系。”
青櫻挑眉,接著問:“你勸我不要和萬鈞在一起的時候,你說我是什麽?”
汪大東面色尷尬:“小……咳,小*三。”隨即轉變成無奈的樣子:“青櫻妹妹啊,你還對我的真假有懷疑,還要再問嗎?”
青櫻放松下來:“不用了,基本可以確定你是真的了。”
“那現在可以走了嗎?”汪大東指指車子。青櫻賠了一個笑臉,然後鉆進車裏,緊接著汪大東也坐了進來。
“小雨,可以開車了。”汪大東說。青櫻這才註意到駕駛座上坐的竟然是04屆的KO.4,現任金曌禦林軍鑲白旗統領、代號“寒煞”的丁小雨。
“寒煞統領好。”青櫻乖乖問好。
丁小雨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
汪大東低聲對青櫻說:“小雨就是這樣少話,你別介意。”
青櫻笑笑,她根本沒想到要去介意,她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為什麽一個金曌禦林軍的總統領、一個金曌禦林軍上四旗的統領,會同時來倫敦,而且要來找自己,並且還知道要來警*局找自己。
黑色的汽車在夜裏悄悄開過,最後停在了巴茲醫院樓下。青櫻一楞,這原本也是她的目的地,因為萬鈞在這兒;可是汪大東和丁小雨為什麽會來這裏?
下了車,兩人很有目的性的,帶著青櫻直奔八樓。一開電梯門,走過一個拐角,青櫻就看到了倚墻而立的中萬鈞。
“萬鈞。”青櫻小跑上前,抱住中萬鈞的手臂。
中萬鈞摸摸她的頭,然後看向她身後的兩人,道:“人現在在病房,英國魔法部也來人了,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們自己和我上頭的人博弈去。”
汪大東笑道:“你上頭的人還不是你大哥嘛。”
中萬鈞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汪大東沒心沒肺地笑笑,早就猜到中萬鈞這個睡魔是不會攪和進這件事情來的。
中萬鈞摟著青櫻往電梯的方向走,對著汪大東和丁小雨丟下一句:“結果出來了再通知我。”
“睡魔就是睡魔,現在才幾點就想著睡覺了。”汪大東揶揄地說道。
中萬鈞裝作沒聽見,摟著青櫻直接走人。
等中萬鈞走遠了,丁小雨才說道:“你以前不也是堅持十點之前要上床睡覺嗎?”
汪大東嬉皮笑臉:“哎呀,小雨,你也說是以前嘛。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今天比不上以前?”
丁小雨說:“今時不同往日。”
“對,就是今時不同往日。”汪大東一打響指,然後搭上丁小雨的肩。
丁小雨略有幾分無奈地說道:“我們進去吧,已經有人想捷足先登了。”
“那也要看他想登著什麽上去。”汪大東笑得張狂。
§
先打車回警*局,因為中萬鈞的車停在警*局裏,然後在坐中萬鈞的車回家。一路上,青櫻都在思索現在的狀況,幾次開口想問中萬鈞,卻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該知道的。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洗完澡上了床,關了燈準備睡覺,最後還是中萬鈞不耐煩了:“想問什麽就快點問,不然一會兒我睡著了。”
這是你讓我問的!青櫻很快把自己關於汪大東和丁小雨的疑惑問了出來。
中萬鈞沈思了一會兒,不答反問:“你覺得他們是為了什麽來的?”
青櫻說:“我一開始覺得是為了這次這個有異能的殺人兇手,後來想想不對,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破萬點戰力指數異能行者,縱使她殺了麻瓜,觸犯了金時空的法律,那也只需要派普通的金曌禦林軍成員來捉拿歸案就可以啦,怎麽會勞動兩個統領級別的人物親自前來呢?”
中萬鈞微笑:“還不錯,我原以為你會認為他們就是為了逮捕這個兇手來的。”
青櫻撅嘴:“你是在暗罵我笨嗎?”不等中萬鈞回答,她已經不依地說道:“我才不笨!我也有聰明的時候好不好!”接著她把今天對戰Catherine Dobreva時用的策略得意洋洋地說了一遍,說完後還邀功似的說道:“你看,我幹的不錯吧!”
中萬鈞忍著笑,用手摸摸青櫻的頭發,說:“是不錯。我的青櫻終於長大了,比以前懂事了,長腦子了,懂得智取。”
於是青櫻在黑暗中瞪大了雙眼:“我是想讓你誇我,你這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模樣算怎麽回事啊?!”
中萬鈞樂不可支。兩人笑鬧一陣後,中萬鈞讓青櫻枕著自己的胳膊躺好,然後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你知道英國魔法部嗎?”
青櫻說:“聽你剛剛和姐夫他們說到。”
中萬鈞說:“英國魔法部,是專門管理英國境內的異能行者的政府組織。整個金時空的異能行者由田弘光這個盟主統領,田弘光就好比古代的帝王,金曌禦林軍就是中央朝廷,各國各自管理國內異能行者的機構就像是中央大國下的郡縣,要服從中央的管理。”
“但是這些機構並不是從金時空誕生開始就臣服於金時空的盟主的,大家都是各自為政,只不過盟主的力量最強,才使得這些各國異能機構在千年以前陸陸續續開始對盟主臣服,接受盟主的領導,然後逐漸形成類似於‘中央——地方’的體系。千年已過,想脫開這個體系的不在少數,只不過大多沒這個實力而已。英國魔法部歷史悠久,想脫開這個體系的願望最強烈的,近幾年蹦跶地有些厲害。”
青櫻有些聽明白了:“所以你的表哥盟主就派了姐夫和寒煞統領來?”
中萬鈞“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按照規矩,這次的殺人兇手是異能行者,那麽她必須在被麻瓜社會的法律判決後,交給異能行者專門的機構重新審判和關押,這之中的交涉,是要通過麻瓜界的高官進行的。”
“比如說你的大哥Mycroft?”
“對。這次的這個人*犯是英國籍,照理應該是交給英國魔法部,但是中央的金曌禦林軍要這個人也是可以的。田弘光派汪大東和丁小雨來,表面上是來和英國魔法部搶這個人犯的判決權,實際上是來打壓英國魔法部,不讓他再出亂子。這場權力的博弈,究竟誰勝誰負,就看最後是哪一方帶走了Catherine Dobreva這個兇手。如果是英國魔法部勝利,那麽他們就會加快掙開田弘光管轄的步伐;如果是田弘光贏,那麽他就可以通過英國魔法部來立威,鞏固田家在金時空的絕對統治地位。”
青櫻好奇地問:“那你哥哥的態度,是不是會起很關鍵的作用?我現在回想起姐夫當時的話,他好像是想請你幫忙。”
中萬鈞“嗯”了一聲,又說:“不過汪大東也就是這樣提一句,他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上我不會插手,我的表哥盟主也不會希望我插手的。”
青櫻奇怪道:“為什麽你不會插手啊?你這麽聰明,又有能力,Mycroft又是你大哥,有你的幫忙,田弘光這邊應該會事半功倍才會,為什麽他不希望你幫忙?”
中萬鈞沈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因為我是他表弟。”
青櫻困惑地看著他。
中萬鈞嘆了一口氣,說:“青櫻,我們的徐老師你還記得嗎?她是金曌禦林軍上四旗中鑲黃旗的統領,最近她想卸任,你覺得以我的能力,我有沒有可能接替徐老師成為這個鑲黃旗的統領?”
青櫻點點頭:“當然可以啊,你又聰明,戰力指數又高,而且還是田家的親戚,如果你要當這個統領,你表哥肯定很樂意。”
中萬鈞嗤笑一聲,他的女孩啊,總是這麽天真。“相反,田弘光不僅不會樂意,還會盡力阻撓。”
青櫻楞了:“為什麽?”
中萬鈞嘆了一口氣,決定開始和她從頭分析:“現在的金曌禦林軍,上下各四旗,上四旗以武職為主,下四旗以文職為主。上四旗中,王亞瑟任鑲藍旗統領,汪大東任鑲紅旗統領,徐小麗任鑲黃旗統領,丁小雨任鑲白旗統領。如果在這四個人之中要你選一個當金曌禦林軍的總統領,你會選誰?”
不等青櫻作答,中萬鈞自顧自地接下去說道:“丁小雨一定是首先被剔除的那一個,他的戰力指數雖高,但也沒有很高;他的心思細膩,但也沒有很細膩;而且為人沈默寡言,不善於溝通。這就決定了,他做一個鑲白旗統領,已是到了頭。”
“徐小麗,她所在的徐家是金時空的老臣了,與田家也是世交,她本人更是與田弘光青梅竹馬。田弘光當年被武力裁決所擄去下落不明時,徐小麗毅然放棄她在香港的學業,千裏迢迢來了臺北,進終極一班追查此事。她和田弘光的情誼深厚,深得田弘光信任。本來她是金曌禦林軍總統領的最佳人選,但是壞就壞在她是一個女人,有時候太過感情用事,所以難當此大任。”
“剩下的王亞瑟與汪大東。王亞瑟是土龍幫的繼承人,從小在黑道混,黑道中人該有的殺伐決斷他有;進終極一班後,他與汪大東等一幹兄弟出生入死,對身邊人有情有義,這個品質,他也有。可以說,王亞瑟這人,戰力指數高超,有情義,有頭腦,無論從什麽方面看他都是金曌禦林軍的不二人選。可是你知道為什麽最後田弘光選擇的是汪大東嗎?”
青櫻搖搖頭。
中萬鈞說:“王亞瑟樣樣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他身後有個土龍幫。”
青櫻蹙眉,好像聽懂了一點。
“自古以來,帝王最忌諱的就是那些握有兵權的將領,不然的話,就不會有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了。王亞瑟已經是鑲藍旗的統領,而土龍幫相當於是王亞瑟的私人武裝,王亞瑟與田弘光也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田弘光雖然信任他,但是為了整個田家著想,他不得不把這份信任稍微保留一些,以防萬一。你想想,如果王亞瑟成了金曌禦林軍的總統領,再加上他的土龍幫,萬一哪天他想反田弘光了,田家只怕危矣。所以利弊權衡之下,田弘光最終選了沒有什麽身家背景的汪大東當這個總統領。”
“這個道理放在我身上,也是一樣。雖然我是田弘光的表弟,但是田家對我娘造成的傷害,你也知道,就算現在我們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像是一家人,但我和姐姐都不可能真正放下心中對田家的最後那點芥蒂。田弘光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可能讓我觸碰到金時空的任何政務,他不會給我報仇的機會。更何況,Mycroft有‘英國政府’之稱,Holmes家族企業也位列全球十強,而且我的身後還有一個烈焰門,在麻瓜社會,我已經是權勢滔天、富可敵國、黑白兩道橫著走了;再加上當初關於我娘生的孩子會篡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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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 Dobreva,中萬鈞不動聲色,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之後調查發現,這個女人在大學裏曾經選修過解剖學,這一點引起了專案組的高度註意,畢竟,根據那三個可憐的死者的屍體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兇手具有一定的解剖學知識。
另一方面,Lestrade帶隊追查的布魯提皮鞋定制名單也出來了,經過篩選,他們把目光鎖定在一個叫Joseph Somerhalder的富翁身上。這個男人在定制皮鞋的時候非常奇怪,除了定制了一雙他自己的45碼大皮鞋之外,還定制了一雙39碼的小皮鞋。但是經過調查,他家裏沒有哪個男性是穿39碼的鞋子的。這一點就顯得非常可疑。而且這個Joseph Somerhalder同時也出現在購買香水的名單上——名單顯示,他買了兩瓶這樣的香水。
中萬鈞等人立刻對這個男人進行了深入調查,在一家私家偵探社裏,他們找到了他們想要的資料——Joseph Somerhalder有一個情*婦,正是Catherine Dobreva。
那名受雇於Somerhalder夫人的私家偵探坦言,他在幾個月前曾經幫Somerhalder夫人調查了她丈夫的婚外情,之後大概Somerhalder先生畏懼岳家的勢力,甩了那名情*婦。這一點,在Catherine Dobreva的同事口中得到了證實,她的同事說大概是從兩個月前開始,Catherine Dobreva的情緒就開始變得低落、喜怒無常,直到最近才恢覆過來。中萬鈞留了一個心眼,他註意到Catherine Dobreva穿的鞋子正是39碼。
根據收集到的資料,中萬鈞已經基本上推斷出了這次的案情:Catherine Dobreva,一個被深愛的男人拋棄的情*婦,因愛生恨;但是她恨的不是拋棄她的男人,而是自己,她恨透了像自己這樣為了所謂的“愛”自甘下賤、甘願當個沒名沒分的情*婦的女人,這恐怕就是她的作案動機。而這位女士顯然有一定的變裝癖,那雙39碼的男式皮鞋應該是她的男人為了滿足她而給她訂的,Catherine Dobreva身高175,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只要把她的長發盤起來藏在帽子裏,再不讓別人看到她的臉,就完全可以裝扮成一個男人,這就解釋了為什麽青櫻在見到兇手的那晚會把她錯認成男人。而一個女人,比起真正三大五粗的男子來說,更容易降低受害者的防範心,增加得手的幾率。
Catherine Dobreva,如果我的推理沒錯,你,就是這次連環殺人的兇手!
§
中萬鈞等人確定Catherine Dobreva為第一嫌疑犯時,已是晚上十點。饒是如此,中萬鈞等人也不敢耽擱,在第一時間申請了搜查令,前去Catherine Dobreva的住所進行搜查,並要對Catherine Dobreva進行問詢。沒想到卻撲了個空,Catherine Dobreva並不在家。
這麽晚了,一個單身女人不在家,能去哪裏?中萬鈞和Lestrade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湧上那個不好的猜測。
“Sir,你們快來看!”Michel驚叫,“我的上帝啊,這個女人簡直變態。”
中萬鈞和Lestrade快步走到Michel所站的冰箱前,只見冰箱的冷凍櫃裏冷凍著一袋袋暗紅色的東西。
“我們的三個受害人身上都少了部分內臟器官……”Lestrade下意識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中萬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立刻說道:“Michel,你和Oken留守在這裏,然後通知鑒識科的人過來;Ken,Alex,你們帶人分頭去找Joseph Somerhalder和Catherine Dobreva的同事,看看Catherine Dobreva在不在他們那裏或者他們知不知道Catherine Dobreva的行蹤;Greg,我們要通知各區片*警,全城通*緝Catherine Dobreva,今晚她恐怕還會作案。Let’s go!”
“Yes,sir。”
§
青櫻收拾完家務,掃了一大堆的垃圾出來。唉,房子太大也不是件好事,每次搞衛生就能搞上N個小時,掃出來的垃圾能有好幾袋。青櫻捶捶發酸的腰,考慮是不是要讓中萬鈞請個鐘點工,以前她沒來倫敦的時候,萬鈞好像都是這樣做的。不過……一想到那些美特工,青櫻還是搖搖頭,人體武器的事還沒有完完全全平息下去,萬一請來的不是鐘點工而是間*諜工就不好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自己幹吧。
提著兩大袋的垃圾走出家門,青櫻在想以後是不是要在院子裏放個大垃圾桶,等垃圾車來的時候再統一推出去,省得像現在這樣,扔個垃圾還要跑到街頭。
瀟灑地把兩袋垃圾拋入垃圾桶,青櫻拍拍手,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看,卻發現周圍熱鬧的大街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青櫻心下奇怪,現在才十點多,也不是特別晚,不應該這麽安靜才對啊。
青櫻瞬間警惕起來。
昏黃的路燈下,一個長長的黑影從後方向青櫻靠近。狹長的影子一點一點地與青櫻的影子重合起來。青櫻已是全身戒備,她一轉身,卻僵住了——
她的對面,十步之遙,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帽子的人正站在那兒。
雖然青櫻看不見對方的臉,但是青櫻肯定,對方一定在盯著自己。
而且這身打扮,青櫻根本忘不了。張秋的警告回響在她耳邊:“你要當心點,萬鈞和我都覺得,兇手可能會再次找上你。”
青櫻想說,這姐弟倆都是料事如神的麽。
不過,再怎麽料事如神,他們應該都沒想到,這個連環殺人兇手居然也是個異能行者!
青櫻很佩服自己,現在居然還能想這些。
青櫻拿出了赤金櫻花斷魂七齒輪。很顯然,現在這個安靜的環境是假象,是眼前的這個人假造出來的結界。能夠不動聲色地制造出一個封閉結界,眼前這個人的異能指數,絕對不低!
黑衣人原本插在口袋裏的手拿了出來,黑色的皮手套,握著一把銀色的手術刀,刀面在路燈下泛著令人窒息的金屬冷光澤。那個黑衣人向前邁了一步,卻突然用瞬移一下子來到青櫻的面前。青櫻早有防備,舉起赤金櫻花斷魂七齒輪就格下對方的一擊。
黑衣人的另一只手掐上青櫻的脖子,青櫻一矮身,從黑衣人的腋下滑溜開去。她現在大概可以估量對方的實力了。結界的最高境界,是能夠在自己設下的結界內為所欲為,包括讓對手失去戰力指數、講不出話,就像當年在銀時空葉思偍對戰東城衛、武虎將時的那個;但是現在的這個結界裏,她的行動自如,戰力指數仍在,說明這個結界只是最低等的結界,戰力指數破萬的人都能設,對方的實力應該超出她不多。
知道了對方的實力,青櫻心中有了底,也不像開始那般慌張了。她飛快地在心中思索著對策:她的戰力指數九千點,對方破萬,如果真的實打實地對戰,她必定處於下風;那麽她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揚長避短,能智取把對方拿下最好,不然的話就拖到中萬鈞來。萬鈞的戰力指數兩萬二,這種級別的結界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青櫻試著給中萬鈞和張秋傳音入密,卻傳不到,這個結界並不能阻隔傳音入密,這說明兩人現在都在傳音入密的範圍之外。青櫻心中焦急,她要怎麽通知他們她現在的處境呢?對了!傳音入密不成,她還有手機啊,她的手機一直是隨身攜帶的!
青櫻還來不及掏出褲袋裏的手機,黑衣人的下一波攻擊就已經到了。青櫻一避一退,然後甩出一只赤金櫻花斷魂七齒輪,逼開黑衣人,然後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中萬鈞。黑衣人眼光一閃,一把匕首飛出,打向青櫻的手腕。青櫻吃痛地松了手,手機掉到了地上。黑衣人根本不給青櫻撿手機的機會,瞬移上前,手術刀直直地朝著青櫻的臉頰劃來。青櫻不得不向後一仰,躲開了這一擊。
青櫻退開後,定睛一看,手機摔在地上,但還沒碎。
黑衣人完全不在乎地上的手機,只是持著手術刀,向青櫻逼近,下手狠辣,招招要取青櫻性命。若只是普通的戰力指數破萬點的異能行者也就罷了,青梔和中萬鈞都教過青櫻功夫,武功與異能結合,青櫻倒也有自信能憑九千點的戰力指數擊敗一萬點戰力指數的人。可是這幾招走下來,青櫻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應該是練過跆拳道之類的東西,並且把跆拳道與異能結合使用。這樣一來,青櫻想打贏對方也沒那麽容易,而且漸漸開始吃不消。
青櫻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中萬鈞督促她習武、修煉戰力指數的時候就不變著法兒地偷懶了,現在可好,戰力到用時方恨少啊!
青櫻勉強應付著,在打鬥中,青櫻又靠近了手機附近。她擋開黑衣人的一擊後,立刻蹲下身子要去撿手機。黑衣人殺氣四濺,這只礙事的手機!
黑衣人一腳踢向青櫻,青櫻就地一滾躲開,卻在倉皇間不慎又把手機掉到地上。黑衣人立刻上前,飈起異能一腳踏上手機,將手機踩了個粉碎。只有斷絕了這個女人與外界聯系的可能,她才能殺了她!
一心沈浸在殺戮之中的黑衣人沒有註意到,她踏上手機的那一刻,青櫻臉上閃過的喜色。在那一瞬間,手機被黑衣人踩碎,而青櫻的赤金櫻花斷魂七齒輪,也已經一只劃破她手臂動脈,一只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青櫻在黑衣人的小腿處狠狠踹了一腳,黑衣人受力跪到了地上,青櫻飛快地劃破她另一只手的動脈。
黑衣人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其實打從一開始,青櫻就知道了雙方的實力懸殊,她或許能夠與黑衣人僵持一會兒,但是以黑衣人的戰力指數,是絕對不可能給她手機開鎖,然後再撥出中萬鈞電話號碼的時間的,所以青櫻根本就不打算打中萬鈞的電話。她利用這點設了一個陷阱,她必須營造出她非常想要撿起手機打電話求救的假象,把黑衣人的註意力吸引到手機上,黑衣人為了防止她還有路子逃脫,自然會不耐煩地想要先毀掉手機。只要黑衣人騰出手來毀掉手機,那麽一瞬間的分神,就可以讓她有機會反敗為勝。
生死對決,勝負之分,往往只取決於一瞬間。
黑衣人的兩條胳膊均受了重傷,心神已大亂,青櫻一翻手,手中銀針已現。細長的銀針準確地紮入黑衣人的睡穴,黑衣人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隨著黑衣人的昏睡,四周的結界原本會自動破碎,但是青櫻考慮到如果現在結界破碎,那麽她和這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會突然出現在街上,沒有任何人看到他們的打鬥,屆時她該如何解釋?所以青櫻在黑衣人倒下的那一刻,就往結界裏灌入自己的戰力指數,支撐結界暫時不要破碎。
青櫻艱難地拖著黑衣人朝著家裏去,如果她沒猜錯,這個結界是布在她家門口的那條街上的,結界的入口就是家門口,只要一進家門,就等於出了結界的範圍,結界會自動消失;而那時,她和黑衣人也會因為在院子裏,不會被街上行人看到。
果不其然,一進柵欄門,眼前的景象就變成了漩渦,周圍也恢覆了夜生活應有的喧鬧。青櫻又往黑衣人的周身大穴紮了幾針,除了止血,也防止人突然醒過來。然後她跑回屋裏,找了繩子出來把人捆了個結實。在這捆的過程中,青櫻不慎弄掉了對方的帽子,她吃了一驚:這個開膛手傑克二代怎麽是個女的?不過很快青櫻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人她抓住了,至於她的真實身份神馬的,應該是萬鈞他們去煩的事。
忙完這一切,青櫻在院子裏坐下來,等著中萬鈞趕回來。當初中萬鈞的號碼設置了快播鍵1,本來就是為了青櫻能在傳音入密行不通的緊急情況下聯系他,但是中萬鈞擔心青櫻萬一遇險時根本來不及開手機按鍵或者幹脆不碰巧,手機沒電,於是他就在青櫻的手機裏裝了一個感應器,直接連到他的手機上。來不及撥號碼,青櫻可以把手機摔碎,這樣就觸動了感應器,中萬鈞會立刻收到並且定位,從而趕來搭救青櫻。
青櫻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等著中萬鈞趕來。她沒有等多久,中萬鈞就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大隊的警察。
當青櫻看到N輛警車呼嘯而來時,已經有些發懵了:好大的陣仗啊……
“青櫻你沒事吧?!”中萬鈞一下了車,就急吼吼地朝著青櫻沖過來,拉著青櫻上下左右前後看了好幾遍,確定她沒事了,才把被他轉得頭暈的青櫻一把保進懷裏,“謝天謝地你沒事!”
青櫻在他的懷裏艱難地甩甩自己發暈的腦袋,然後說道:“我沒事,有事的是那個女人。”她指指還在地上昏迷的黑衣人。她對著中萬鈞傳音入密:“她是不是兇手?她是個異能行者。”
中萬鈞抱著青櫻,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哼,果然是Catherine Dobreva。他用傳音入密回答青櫻:“對。”
“嘿,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一下,”Lestrade硬著頭皮說道,“誰能來解決一下……這些針?”
鈞櫻二人同時偏頭一看,只見一群警察圍著Catherine Dobreva,手足無措地對著她身上那些寒光閃閃的針,想拔又不敢亂拔。
青櫻解釋道:“這是中醫的針灸之術,我把針拔掉,她就會醒來……呃,如果她沒有失血過多的話。”
“那現在請你把針拔掉吧,我們這麽多把槍對著她,不會讓她再反抗了。”事實上,Lestrade不認為以Catherine Dobreva手臂上的傷,她還能在醒來後反抗逃跑。
青櫻為難地看著中萬鈞,雖說這麽多把槍指著這個兇手,但是萬一她醒過來之後用異能反抗怎麽辦?
中萬鈞朝青櫻微微點頭。他知道青櫻在擔心什麽,但是有他在這兒,量這個Catherine Dobreva也鬧不出什麽幺蛾子。
青櫻明白了中萬鈞的意思,上前一步,先讓人把繩子解了,然後蹲下身子就開始替Catherine Dobreva拔針。八根銀針全部取下後,Catherine Dobreva呻***吟一聲,悠悠醒過來。不過在她完全醒來之前,Lestrade已經幹凈利落地替她拷上了手銬。
Catherine Dobreva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她見一旁青櫻毫發無損地站在那兒,眼中射出憤怒的光芒,如厲火般撲向青櫻:這個女人怎麽還沒死?這個世界上,自甘下**賤的女人都應該死!
Catherine Dobreva甚至飈起了異能,不過另一股鋪天蓋地的壓迫立刻朝她而來,把她的異能壓制得死死的。Catherine Dobreva驚疑地看向這股力量的來源,只見中萬鈞正用冷厲至極的目光看著她。Catherine Dobreva立刻明白過來一個現實,對方的實力,遠超出她!
“把人帶走。”中萬鈞下了命令。
兩個警員押解著Catherine Dobreva走向剛到的救護車,中萬鈞跟了上去——盡管他現在很想陪青櫻,但是在場的只有他一個異能行者,所以他必須隨行看著Catherine Dobreva。青櫻朝他點點頭,示意自己一個人去警*局錄口供可以的。中萬鈞還是不放心,對Lestrade囑咐了幾句後,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救護車。
§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錄口供青櫻沒有那麽緊張了。她很快就錄好了口供,當然,她不會提異能之事,只說Catherine Dobreva是趁著自己出門倒垃圾、沒關好門之際偷溜進她家,想殺她,結果反被她制服,然後在Lestrade語重心長的“出去要隨手關好門”的教育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Leatrade那裏知道中萬鈞在哪家醫院,出了警*局,青櫻本想去找中萬鈞,卻在警*局門口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汪大東。
“姐、姐夫?”青櫻張口結舌。
汪大東笑著搖搖頭,輕聲對青櫻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青櫻跟著汪大東一路走,來到一輛車前。汪大東說道:“上車吧。”
青櫻突然警覺起來:“等等。”
“怎麽了?”汪大東奇怪地看著她。
青櫻全身的肌肉緊繃:“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跟你是怎麽自我介紹的?”
汪大東楞了楞,旋即釋然一笑:“還懂得居安思危麽,警惕性不錯。你第一次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你叫耿青櫻,耿是左耳右火,青是青色的青,櫻是櫻花的櫻,木字旁的櫻。我相當之肯定,你這樣的自我介紹,是為了暗示你和青梔的關系。”
青櫻挑眉,接著問:“你勸我不要和萬鈞在一起的時候,你說我是什麽?”
汪大東面色尷尬:“小……咳,小*三。”隨即轉變成無奈的樣子:“青櫻妹妹啊,你還對我的真假有懷疑,還要再問嗎?”
青櫻放松下來:“不用了,基本可以確定你是真的了。”
“那現在可以走了嗎?”汪大東指指車子。青櫻賠了一個笑臉,然後鉆進車裏,緊接著汪大東也坐了進來。
“小雨,可以開車了。”汪大東說。青櫻這才註意到駕駛座上坐的竟然是04屆的KO.4,現任金曌禦林軍鑲白旗統領、代號“寒煞”的丁小雨。
“寒煞統領好。”青櫻乖乖問好。
丁小雨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
汪大東低聲對青櫻說:“小雨就是這樣少話,你別介意。”
青櫻笑笑,她根本沒想到要去介意,她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為什麽一個金曌禦林軍的總統領、一個金曌禦林軍上四旗的統領,會同時來倫敦,而且要來找自己,並且還知道要來警*局找自己。
黑色的汽車在夜裏悄悄開過,最後停在了巴茲醫院樓下。青櫻一楞,這原本也是她的目的地,因為萬鈞在這兒;可是汪大東和丁小雨為什麽會來這裏?
下了車,兩人很有目的性的,帶著青櫻直奔八樓。一開電梯門,走過一個拐角,青櫻就看到了倚墻而立的中萬鈞。
“萬鈞。”青櫻小跑上前,抱住中萬鈞的手臂。
中萬鈞摸摸她的頭,然後看向她身後的兩人,道:“人現在在病房,英國魔法部也來人了,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們自己和我上頭的人博弈去。”
汪大東笑道:“你上頭的人還不是你大哥嘛。”
中萬鈞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汪大東沒心沒肺地笑笑,早就猜到中萬鈞這個睡魔是不會攪和進這件事情來的。
中萬鈞摟著青櫻往電梯的方向走,對著汪大東和丁小雨丟下一句:“結果出來了再通知我。”
“睡魔就是睡魔,現在才幾點就想著睡覺了。”汪大東揶揄地說道。
中萬鈞裝作沒聽見,摟著青櫻直接走人。
等中萬鈞走遠了,丁小雨才說道:“你以前不也是堅持十點之前要上床睡覺嗎?”
汪大東嬉皮笑臉:“哎呀,小雨,你也說是以前嘛。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今天比不上以前?”
丁小雨說:“今時不同往日。”
“對,就是今時不同往日。”汪大東一打響指,然後搭上丁小雨的肩。
丁小雨略有幾分無奈地說道:“我們進去吧,已經有人想捷足先登了。”
“那也要看他想登著什麽上去。”汪大東笑得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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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車回警*局,因為中萬鈞的車停在警*局裏,然後在坐中萬鈞的車回家。一路上,青櫻都在思索現在的狀況,幾次開口想問中萬鈞,卻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該知道的。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洗完澡上了床,關了燈準備睡覺,最後還是中萬鈞不耐煩了:“想問什麽就快點問,不然一會兒我睡著了。”
這是你讓我問的!青櫻很快把自己關於汪大東和丁小雨的疑惑問了出來。
中萬鈞沈思了一會兒,不答反問:“你覺得他們是為了什麽來的?”
青櫻說:“我一開始覺得是為了這次這個有異能的殺人兇手,後來想想不對,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破萬點戰力指數異能行者,縱使她殺了麻瓜,觸犯了金時空的法律,那也只需要派普通的金曌禦林軍成員來捉拿歸案就可以啦,怎麽會勞動兩個統領級別的人物親自前來呢?”
中萬鈞微笑:“還不錯,我原以為你會認為他們就是為了逮捕這個兇手來的。”
青櫻撅嘴:“你是在暗罵我笨嗎?”不等中萬鈞回答,她已經不依地說道:“我才不笨!我也有聰明的時候好不好!”接著她把今天對戰Catherine Dobreva時用的策略得意洋洋地說了一遍,說完後還邀功似的說道:“你看,我幹的不錯吧!”
中萬鈞忍著笑,用手摸摸青櫻的頭發,說:“是不錯。我的青櫻終於長大了,比以前懂事了,長腦子了,懂得智取。”
於是青櫻在黑暗中瞪大了雙眼:“我是想讓你誇我,你這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模樣算怎麽回事啊?!”
中萬鈞樂不可支。兩人笑鬧一陣後,中萬鈞讓青櫻枕著自己的胳膊躺好,然後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你知道英國魔法部嗎?”
青櫻說:“聽你剛剛和姐夫他們說到。”
中萬鈞說:“英國魔法部,是專門管理英國境內的異能行者的政府組織。整個金時空的異能行者由田弘光這個盟主統領,田弘光就好比古代的帝王,金曌禦林軍就是中央朝廷,各國各自管理國內異能行者的機構就像是中央大國下的郡縣,要服從中央的管理。”
“但是這些機構並不是從金時空誕生開始就臣服於金時空的盟主的,大家都是各自為政,只不過盟主的力量最強,才使得這些各國異能機構在千年以前陸陸續續開始對盟主臣服,接受盟主的領導,然後逐漸形成類似於‘中央——地方’的體系。千年已過,想脫開這個體系的不在少數,只不過大多沒這個實力而已。英國魔法部歷史悠久,想脫開這個體系的願望最強烈的,近幾年蹦跶地有些厲害。”
青櫻有些聽明白了:“所以你的表哥盟主就派了姐夫和寒煞統領來?”
中萬鈞“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按照規矩,這次的殺人兇手是異能行者,那麽她必須在被麻瓜社會的法律判決後,交給異能行者專門的機構重新審判和關押,這之中的交涉,是要通過麻瓜界的高官進行的。”
“比如說你的大哥Mycroft?”
“對。這次的這個人*犯是英國籍,照理應該是交給英國魔法部,但是中央的金曌禦林軍要這個人也是可以的。田弘光派汪大東和丁小雨來,表面上是來和英國魔法部搶這個人犯的判決權,實際上是來打壓英國魔法部,不讓他再出亂子。這場權力的博弈,究竟誰勝誰負,就看最後是哪一方帶走了Catherine Dobreva這個兇手。如果是英國魔法部勝利,那麽他們就會加快掙開田弘光管轄的步伐;如果是田弘光贏,那麽他就可以通過英國魔法部來立威,鞏固田家在金時空的絕對統治地位。”
青櫻好奇地問:“那你哥哥的態度,是不是會起很關鍵的作用?我現在回想起姐夫當時的話,他好像是想請你幫忙。”
中萬鈞“嗯”了一聲,又說:“不過汪大東也就是這樣提一句,他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上我不會插手,我的表哥盟主也不會希望我插手的。”
青櫻奇怪道:“為什麽你不會插手啊?你這麽聰明,又有能力,Mycroft又是你大哥,有你的幫忙,田弘光這邊應該會事半功倍才會,為什麽他不希望你幫忙?”
中萬鈞沈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因為我是他表弟。”
青櫻困惑地看著他。
中萬鈞嘆了一口氣,說:“青櫻,我們的徐老師你還記得嗎?她是金曌禦林軍上四旗中鑲黃旗的統領,最近她想卸任,你覺得以我的能力,我有沒有可能接替徐老師成為這個鑲黃旗的統領?”
青櫻點點頭:“當然可以啊,你又聰明,戰力指數又高,而且還是田家的親戚,如果你要當這個統領,你表哥肯定很樂意。”
中萬鈞嗤笑一聲,他的女孩啊,總是這麽天真。“相反,田弘光不僅不會樂意,還會盡力阻撓。”
青櫻楞了:“為什麽?”
中萬鈞嘆了一口氣,決定開始和她從頭分析:“現在的金曌禦林軍,上下各四旗,上四旗以武職為主,下四旗以文職為主。上四旗中,王亞瑟任鑲藍旗統領,汪大東任鑲紅旗統領,徐小麗任鑲黃旗統領,丁小雨任鑲白旗統領。如果在這四個人之中要你選一個當金曌禦林軍的總統領,你會選誰?”
不等青櫻作答,中萬鈞自顧自地接下去說道:“丁小雨一定是首先被剔除的那一個,他的戰力指數雖高,但也沒有很高;他的心思細膩,但也沒有很細膩;而且為人沈默寡言,不善於溝通。這就決定了,他做一個鑲白旗統領,已是到了頭。”
“徐小麗,她所在的徐家是金時空的老臣了,與田家也是世交,她本人更是與田弘光青梅竹馬。田弘光當年被武力裁決所擄去下落不明時,徐小麗毅然放棄她在香港的學業,千裏迢迢來了臺北,進終極一班追查此事。她和田弘光的情誼深厚,深得田弘光信任。本來她是金曌禦林軍總統領的最佳人選,但是壞就壞在她是一個女人,有時候太過感情用事,所以難當此大任。”
“剩下的王亞瑟與汪大東。王亞瑟是土龍幫的繼承人,從小在黑道混,黑道中人該有的殺伐決斷他有;進終極一班後,他與汪大東等一幹兄弟出生入死,對身邊人有情有義,這個品質,他也有。可以說,王亞瑟這人,戰力指數高超,有情義,有頭腦,無論從什麽方面看他都是金曌禦林軍的不二人選。可是你知道為什麽最後田弘光選擇的是汪大東嗎?”
青櫻搖搖頭。
中萬鈞說:“王亞瑟樣樣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他身後有個土龍幫。”
青櫻蹙眉,好像聽懂了一點。
“自古以來,帝王最忌諱的就是那些握有兵權的將領,不然的話,就不會有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了。王亞瑟已經是鑲藍旗的統領,而土龍幫相當於是王亞瑟的私人武裝,王亞瑟與田弘光也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田弘光雖然信任他,但是為了整個田家著想,他不得不把這份信任稍微保留一些,以防萬一。你想想,如果王亞瑟成了金曌禦林軍的總統領,再加上他的土龍幫,萬一哪天他想反田弘光了,田家只怕危矣。所以利弊權衡之下,田弘光最終選了沒有什麽身家背景的汪大東當這個總統領。”
“這個道理放在我身上,也是一樣。雖然我是田弘光的表弟,但是田家對我娘造成的傷害,你也知道,就算現在我們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像是一家人,但我和姐姐都不可能真正放下心中對田家的最後那點芥蒂。田弘光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可能讓我觸碰到金時空的任何政務,他不會給我報仇的機會。更何況,Mycroft有‘英國政府’之稱,Holmes家族企業也位列全球十強,而且我的身後還有一個烈焰門,在麻瓜社會,我已經是權勢滔天、富可敵國、黑白兩道橫著走了;再加上當初關於我娘生的孩子會篡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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