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原來師父是這個意思。

徐浩楠看向楊旋澈。這智空大師是什麽意思啊？前言不搭後語。

楊旋澈回他一個眼神：我也不知道。

青梔站起身來：“話已帶到，我也該走了。接下來我要回普陀山一趟，青櫻就拜托你多照顧一些了。”說著，她朝中萬鈞鞠了一個躬。

中萬鈞淡淡地應下：“我會的。”

等青梔走後，楊旋澈才開口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智空大師明知道你會龍神功的事如果外洩，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他為什麽要告訴這個不相幹的女人？”

中萬鈞淡淡地說：“為了讓她給我傳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智空大師完全可以寫封信讓她帶給你啊，根本沒必要告訴她。”楊旋澈說道。

“信是會在半道被劫走的，”中萬鈞懶懶地解釋道，“耿青梔身為普陀山玉慧師太的第一得意弟子，法力、武功、異能都是非常高強的，對法術界的忠誠也不容懷疑。在你和浩楠都不在的情況下，由她傳話，最穩妥不過。但她的好奇心太重，有些事情就算師父不告訴她，她也會想方設法地自己去查。所以師父把能說的全告訴給她，免得她自己亂查引起別人註意，把我的身份曝露就糟了，我還想過幾天清凈日子呢！”

徐浩楠最煩這種七彎八繞的事情了：“智空大師的心思不好猜，也就你這個徒弟明白，我也懶得想。”

中萬鈞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這個‘九華第一弟子’的名號是怎麽來的。”

徐浩楠揮揮手說：“所以我只是九華第一弟子，而你是佛家第一弟子嘛。”

中萬鈞、楊旋澈集體無語。

§

“萬鈞啊，你知道你娘親為什麽要將你送到為師這兒來學本事嗎？”

“嗯，我不知道。”

“你三歲的年紀就要離開你父親，來我們這破山過活……”

“師父，我不覺得這裏是破山。這裏挺好的，真的。”

“為什麽呢？”

“……”

“萬鈞啊，為師要聽你的心裏話。”

“……因為這裏沒有人看不起我，沒有人會罵我野種、雜種。”

“萬鈞，其實你心裏還是放不下，是不是？”

“……”

“為師也知道，要你一個5歲的孩子做得像大人一樣成熟是不可能的事。為師還記得你剛來五臺山那會兒，你才三周歲不到，小小年紀，卻已懂得察言觀色，也不肯多說話，怕行差踏錯一步而遭人嫌。那時候為師就知道，你在英國你父親家裏，過得也不見得舒心。”

“師父……”

“養母再好，到底也不是親娘。萬鈞，你想你娘嗎？”

“想。師父，娘為什麽要把我送來五臺山，還要我練龍神功啊？”

“呵呵，孩子。你娘把你送來五臺山，是為了你能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可以在佛祖的感化下放下心中的仇恨。你娘讓你留下龍神功的秘笈讓你學龍神功，是為了讓你能在將來的日子裏能自保。”

“我的身世？”

“是啊……”

房間裏，中萬鈞緩緩閉上了眼睛。師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命。

龍神現，天地搖；紫薇動，天子出。您是想提醒我，我命中的劫已到，您害怕我在歷劫之時守不住自己的心，圖生貪念麽？我知道，金時空時空盟主的位置本來就不屬於我，就算會龍神功，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和能力去坐這個位置。您和娘的苦心，我都明白。

真龍主，戰力輔；五爪蟒，主末倒。龍神功只有龍家的正統血脈才能練到最高境界，對於龍家人來說，正規的練法是拿戰力指數來輔助練龍神功；但對於我而言，我身上雖流著龍家的血，可到底不是正統的龍家人，不是龍，而是蟒，因此我練龍神功，必定會遇瓶頸，您是想讓我反其道而行之，把龍神功作為提升戰力指數的工具。也對，就算練不到龍神功的最高層，但只要我的戰力指數夠高，同樣可以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不過……中萬鈞蹙眉，用龍神功來修煉戰力指數，這可從來沒有人試過。一般都是隨著龍神功練上一層，戰力指數會隨之自動升高。拿龍神功來提高戰力指數，這要怎麽練？

思前想後一番，中萬鈞站起身，打開墻上的機關後，走進一間密室，找出龍神功的秘笈，在密室裏仔細研究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耿烈是陽光高中，不是哈密瓜高中，已經修改過來了。

中萬鈞入五臺山時是三虛歲，不是三周歲，已經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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