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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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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諷刺道:“真是偉大的英雄,布萊克。報社的記者快來了吧,我想你會很樂意以這幅模樣出現在每個巫師家庭的早餐桌上的。”

小天狼星沈下了臉:“不用你說,鼻涕精。”之前沒發現,現在倒是看得很清楚……鼻涕精什麽時候變成了勤快洗頭的小白臉了啊!!

“我已經跟韋斯萊先生談過了,有關這件事情。而麥格教授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所以接下來只要福吉過來,就可以讓小天狼星沈冤得雪了。”鄧布利多的臉色有些疲憊。即使前一段時間他不在學校,卻也沒有因此空閑下來,反而更加忙碌了。

斯內普譏笑道:“是麽?那和我有什麽關系呢,校長?”

“我們需要你的旁證,斯內普教授。如果只有我們幾個的話,福吉是不會相信的。”

“大家都知道,他一向對你言聽計從。”

“可事實上並不是那樣的。啊,我們的客人到了。晚上好,康奈利。”

魔法部部長福吉從壁爐裏踏了出來。他個子並不高,而且有些胖,穿著一身細條紋的巫師袍,臉上並沒有帶著歡喜的神色,反倒帶著點厭倦:“我接到了你的信,發生了什麽事,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微笑道:“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我敢說非要你來幫忙不可。”

“哦,是嗎。”福吉漫不經心地掃過整個房間,“我最近很忙,鄧布利多,你知道……布萊克!”他驚叫一聲,後退著抽出自己的魔杖。

“別太驚訝了,福吉。假如你願意將他當成囚犯,那麽他隨時可以束手就擒。”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

“他是逃犯!鄧布利多,你在窩藏逃犯!”福吉大聲叫道,聲音裏卻有些有恃無恐。

“我恐怕當年的某些事情被搞錯了,福吉。事實上布萊克先生並非逃犯,真正的逃犯是這一個。”鄧布利多說道,手朝著墻邊一揮,掀起了一塊布:“即使他變了模樣,不過你應該還認得吧。”

福吉仔細看了看,倒抽一口冷氣:“小矮星彼得?這是怎麽回事?”

“正是你想的那樣。”

福吉的面部表情奇怪地變換著,很快就強作鎮定地道:“你別想欺騙我,鄧布利多。誰都知道小矮星彼得已經死了,就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殺死的!他被炸得只剩了……”

“只剩了一根手指,對不對?您可以看一看這具屍體,然後隨便用魔法檢驗。他確實是小矮星彼得,所以我想,關於十多年前的那場誤會,我們是不是應該做出什麽補救措施?”鄧布利多語氣依然很平靜,但是那雙湛藍的眼睛已經開始閃爍出銳利的光芒。

福吉臉上開始出現汗水。他含糊地道:“你希望我怎樣做呢?”

“盡到你的職責吧,康奈利。”

“哦,嗯……是的。”福吉摸出手帕擦了擦汗水,說道:“那麽可以將攝魂怪撤回去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鄧布利多直視著福吉。福吉有些惱羞成怒地道:“我知道,我會盡快聯系威森加摩的。”

“不,我不是說這個,康奈利。我當然信任你。”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了:“在那之前也許會有記者將這件事情報道出來……啊,事實上我是想說,密室事件已經結束了,真兇被抓到了——那麽海格也可以回來了。”

“哦,當然。”福吉倉皇地道,“這件事情有諸多的無辜者……很無辜……那麽,罪犯是誰?沒有人死亡吧?”

“很不幸,剛才我們才從幾位勇敢的學生口中得知,罪犯居然是洛哈特教授。而他已經在自己的錯誤選擇下葬身於密室當中了。密室再也不會打開了。”鄧布利多表情有些遺憾。

“啊,那可真走運……”福吉偷偷地看向鄧布利多,又把目光轉向屋裏的另外兩人。斯內普臉上掛著假笑:“是啊,真走運。洛哈特的神秘冒險,這就是所謂的真相。某些人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可以瞞過所有人,不過他們的結局都很淒慘。”

“沒錯,沒錯。”福吉急忙說道,“我會安排《預言家日報》對此進行采訪,我敢說他們渴望這個新聞已經好久了……”

福吉還沒說完,校長辦公室的門就嘭地一下子彈開了。盧修斯站在門口,表情怒不可遏。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理會他——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斯內普,畢竟他看過這張臉不止一次。他隨手抓起旁邊的分院帽,走過去一把扣在了盧修斯的臉上,用幾乎是咆哮的語調道:“你出門難道就不知道帶帽子嗎!?幹脆把你的腦袋也忘在家裏吧,盧修斯!”

“盧,盧修斯?”福吉結結巴巴地道,隨後開始眼神游移,不停地擦汗:“當,當然了,馬爾福先生……”

“晚上好,諸位。”盧修斯聲音僵硬,雖然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分院帽寬大的帽檐還是遮住了他大半個面容,但那若隱若現的下巴反而顯得更加精致誘惑。

“晚上好,盧修斯。你來這裏有何貴幹?”鄧布利多雖然很震驚,但他早就得知了盧修斯血統覺醒的消息,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體現在外貌上罷了……沒聽說過馬爾福家有媚娃血統啊!

斯內普恨不得把這個活動迷情劑打包塞進壁爐裏一把火燒掉,免得出來禍害世人。納西莎已經為此和盧修斯分居好久了……或許應該找英雄王要要辦法?

盧修斯掃視著整個辦公室,在看到小天狼星之後臉上閃過譏諷的表情:“真了不起。在你們當中居然坐著逃犯。況且,鄧布利多,董事會暫停了你的職務,你卻自作主張地回到了霍格沃茨。”

“小天狼星是無辜的,你很快就會得到一個清白的妻弟了。”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道。

小天狼星吞了口口水:“沒,沒錯。”這是盧修斯·馬爾福?

“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小天狼星。”盧修斯冷冰冰地道,心裏十分郁卒。要不是茜茜特地來拜托自己,他才不會和小天狼星說一句話呢!“你還沒有回答我,鄧布利多。”

“是這樣的,盧修斯。”鄧布利多平靜地微笑,“今天早上的時候,另外的六位董事和我取得了聯系——他們聽說有人被抓抓進了密室,都希望我能盡快趕到這裏。他們似乎認為之前的決定是出於一個誤會,弄了半天還是我最適合擔當校長的工作……他們還告訴我了一些奇怪的故事,比如說什麽‘ka’。我當然不會相信那些事情了,但為了學校的安全,我還是趕到了這裏。”

“隨便你怎麽說吧,鄧布利多。”盧修斯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更悅耳了,“既然這樣,你就繼續呆著好了——至於‘ka’,我想你明白那是什麽。”

“雖然那位閣下不會介意,但就這樣打著他的旗號四處招搖真的沒關系嗎?”鄧布利多臉上仍然帶著微笑,聲音卻冷了下來。

“我想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吧,鄧布利多。”盧修斯針鋒相對地道,“我們只是在同一個組織裏進行一些正當的活動而已。”

福吉忽然插嘴道:“沒錯,‘ka’剛剛還給聖芒戈捐了一筆款項。”

“又是食死徒那種把戲嗎,馬爾福!”小天狼星開口了。雖然他不清楚‘ka’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斯萊特林的敵視:“舊主子倒下了,於是你又投靠了新主子嗎!”

“你這話還真是問得奇怪,小天狼星。”盧修斯提高了聲調,“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麽。難道貴族們只要一做些什麽團結在一起的舉動,就會被你們認為是謀反嗎!”

“你這話才奇怪,盧修斯。沒有人懷疑你們會那樣做,畢竟你們是貴族。除了斯萊特林,還有拉文克勞、赫奇帕奇以及格蘭芬多……不妨這麽告訴你吧,雖然我不清楚那位閣下的影響力什麽時候已經進入了格蘭芬多,但我對他的一切行動都是飽含敬意的。假如他有一天做出了妨礙魔法界的事情,我也會拼盡全力阻止他——就是如此。你大可以把我的原話帶給他,雖然我估計他是不會聽的。”鄧布利多平靜地道。這是他在經歷了種種之後,最後下定的決心。

“我會如實轉達的。”盧修斯不滿地道。

斯內普嘴角挑起諷刺的笑容。那位王假如知道鄧布利多這麽說的話,大概會說一句“擅自揣摩王的想法,還真是難以自知的畜生”。鄧布利多無論現在怎麽補救,之前的昏招都讓吉爾伽美什對他有了不好的印象。如果真要得到承認,除非是以死謝罪吧。

福吉和盧修斯都離開之後,小天狼星難以置信地喃喃著:“鄧布利多校長?他究竟是誰?”

“一個和伏地魔不同的人。我期望他會是救世主的人。”鄧布利多說道。

斯內普冷笑一聲:“沒有人會是所謂的救世主,鄧布利多。”

“我期望能夠有人達成這一點。”鄧布利多說道:“無論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子,這個理想總會有人去實現……至於是誰,就不該是我們操心的事情了。好了,小天狼星,去好好地梳洗一下,我想待會兒我們要出去一下。”

斯內普冷笑一聲。這種冠冕堂皇的夢想總是說起來輕松。“我勸你還是少做點夢吧,鄧布利多。”

“我一直在為此努力著。”鄧布利多認真地道。

斯內普對此不可置否,冷著臉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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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學期的事情基本就這麽結束了。在晚上的慶功宴上,鄧布利多出現之後很是引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而之後被石化的人也都陸續出現在了餐桌上,看起來還恢覆得不錯——赫敏說,她的感覺就像是睡了一覺,但是醒來後已經過了幾個星期——就像是時間被剽竊了一樣。

“我必須趕快把落下的課程都補上。”赫敏焦急地道,“你們已經進行到哪裏了?天哪!還有兩個星期就考試了!”

“不用這麽著急吧,赫敏。這段時間也沒學什麽東西。”納威說道。

“已經落下很多東西了,而且我幾乎沒來得及覆習!”赫敏尖叫道:“魔藥課的新課程我沒學過!如果它考了實驗怎麽辦!”

“……你個學霸……”納威小聲吐槽。

“你說什麽?”赫敏耳朵很尖地聽到了。

納威悲催地和羅恩湊在一起咬耳朵:“所以她其實還是受了之前喝錯魔藥的影響吧!”

赫敏:“……”你才喝錯藥!你全家都喝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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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現在真是如此地渴盼第四卷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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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是怎樣的,母親?”年少的吉爾伽美什認真地詢問著。

“他會是你最親密的人。你妻子一樣的存在。”寧孫回答道。

……妻子。吉爾伽美什擡起手臂擋住眼睛,咀嚼著這個詞匯,露出一個笑容。起先他始終不能理解那些女子怎能安心受人保護,為人妻子,哪怕是自己的母親寧孫女神也不例外;即使是後來和恩奇都相遇相知,乃至愛上了恩奇都,他都沒能明白那是為什麽。

在母親寧孫說來,恩奇都會是自己的妻子。然而吉爾伽美什並不想將這個似乎代表著“弱小”的詞套在恩奇都的頭上。女人,妻子,在少年王者的心中都是猶如玩物一般的存在,除了能夠繁衍後代,幾乎做不出任何的貢獻。

這種心理直至恩奇都死亡都未曾消弭,並在五千年間一直固執地盤旋在吉爾伽美什的心目中。後來向Saber的求婚則是出自一種獵奇心——畢竟無論是從女人的角度還是從玩物的角度上來看,那女人都是一個難得的對象。更何況,她還擁有不菲的力量。他們兩人一旦結合,所誕生的後代必定會是神裔。

雖然堅信著自己能夠和恩奇都再次相見,但是沒人知道,吉爾伽美什在過去的五千年裏其實已經下定決心,在擁有足夠的力量對抗諸神之前,絕不再對任何一個人傾註如此之多的情感。五千年的時光裏,正如恩奇都無數次沈湎記憶無法自拔一樣,吉爾伽美什也無數次掙紮在過去的回憶中。但是和恩奇都不同的是,吉爾伽美什沒有被禁錮在過去的傷痛之中,而在無數次思考著該怎麽打破僵局。

吉爾伽美什覺得,假如他能再一次見到恩奇都,一定會將他當做摯友看待——完全的摯友。

但他沒料到自己被封印的情感竟然那麽容易被突破。無論是被命名為“enkidu”的寶具鎖鏈,還是在冬木市的戰場上,在征服王說出那句邀請的話時,他所給出的激蕩內心的回覆——“很遺憾,我並不需要第二個朋友。吾友古往今來都只有一個人。”

古往今來都只有他一個……恩奇都。只有他才配作為萬象之王吉爾伽美什的朋友,也只有他……能夠站在自己的身邊。

無論如何RIDER都是一位可敬的對手,因此吉爾伽美什最後也算是默認了所謂朋友的說法。仔細梳理過去的五千年,類似於如此被他默認的友人一樣的存在還有許多……但是僅僅只有恩奇都能夠真正地被吉爾伽美什長久地懷念著,愛戀著。持久的相思讓他不得不將這份感情封鎖起來,但當他重新感覺到恩奇都的氣息時,當他重新見到了恩奇都時……這一切都被顛覆過來了。五千年裏積攢的感情勢如破竹地沖出封鎖,而他完全不想遏制這份感情。

此刻他才明白,為什麽別的男人能夠忍受自己身邊有一個被保護著的存在。並非是因為她們弱小,才保護她們——而是因為想要保護。想要保護他不讓他再遭受一分痛苦,想要保護他讓他不再經受任何傷害,想要保護他、讓他能夠永遠安心地站在自己身後……或許恩奇都渴望的是並肩而立,而吉爾伽美什當初也是如此認為,但如今出於強勢的保護心理,他完全不想再這麽做了。

——讓我來盡我所能地保護你吧,恩奇都……

是因為恩奇都,“妻子”這個詞匯,才會額外地多出一種甜蜜的含義。

身邊的人發出一聲小小的嘆息,吉爾伽美什移開自己的手臂看向旁邊,銀色長發的青年正困倦地用手遮擋著眼睛,嘴唇一抿一抿的。他垂下眼簾,撐起手臂側過頭去,唇齒覆蓋住唇齒,細細地研磨纏綿著。

熟悉的溫柔讓恩奇都仿佛回到了五千年前在烏魯克王宮時的每一個清晨,他下意識地張開口迎接著來自對方的洗禮,朦朦朧朧地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吉——吉爾?”

“嗯。”吉爾伽美什發出一聲短促的鼻音,手臂摟住恩奇都的身體一翻,使兩人變成了面對面的樣子。恩奇都茫然地看了他半晌,伸出手在他臉上摸了摸,又閉上了眼睛,含糊不清地道:“我想再睡會兒……”

“睡吧。”吉爾伽美什說道,拉長了語調,語氣裏帶著促狹:“然後他們就會驚訝地發現,格蘭芬多的基恩·波特和斯萊特林的吉爾伽美什一起失蹤了……”

恩奇都猛地睜開眼睛,啊了一聲:“這個!”

“嗯?”吉爾伽美什挑眉看著他。

“說起來我都忘記了……吉爾你當初為什麽會選擇斯萊特林?明明格蘭芬多才更加符合你的性格吧。”恩奇都說道。

……竟然是說這個。吉爾伽美什略帶意外地躺了回去,懶洋洋地道:“哪裏有什麽原因?我想去哪個學院,就去哪個學院,為什麽要管它是不是符合我的性格?”

恩奇都拖長了聲音:“哦?真的是這樣嗎?可我怎麽屢次三番地聽說你和斯萊特林的某人有舊呢?”

“假如你是在說德拉科·馬爾福……那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算得上是有舊。”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吉爾伽美什笑得很愉悅:“他身上可是擁有我的血脈啊。”

“他是你的後代?”恩奇都的心裏直冒酸氣。

吉爾伽美什故作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道:“可以這麽說吧。”

恩奇都沈默了,過了一會兒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我們準備出去吧,吉爾,要是真的被他們發現並懷疑了就不好了。”

“你打算就這樣出去?”吉爾伽美什一把捉住他的手,調笑般地問道。

恩奇都臉騰地通紅:“當然不是!”他怎麽可能就這麽光著身子出去!!

吉爾伽美什也坐了起來,從背後抱住他,把下頷放在恩奇都光裸的肩膀上:“你很在乎他們嗎?”

恩奇都毫不遲疑地點頭道:“是的,他們是我的朋友。”

“我呢?”

“吉爾你當然是我的……”恩奇都下意識地想說朋友二字,話到嘴邊才意識到不對,微微偏頭看到吉爾伽美什危險的表情,慌忙改道:“呃,你是我的……伴侶。”

吉爾伽美什舒展長眉:“沒錯,你是我的伴侶,恩奇都。”

恩奇都臉又紅了。雖然以前和吉爾伽美什也是足夠親密,但兩人從未像今天這樣明確地說過……情話。一時之間他有些羞澀,從床上爬起來反身坐在床尾,坦然地看著吉爾伽美什:“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

“急什麽?”

恩奇都愕然:“不是你自己說的……要是再不出去,就會被別人發現嗎?”

“現在出去和不出去沒什麽區別,恩基。”吉爾伽美什冷靜地道:“你已經不是那個基恩·波特了,我們都拿回了自己本來的身體。你如何對人解釋,這樣一個和基恩·波特相差起碼十歲的人就是他自己?我也無法對人解釋我為何一夕之間從少年變成青年。如果就這樣出去的話,在這種時候,難免會被人懷疑我們的身份和目的。”

“可是我記得斯內普教授是位魔藥大師,而有一種魔藥叫做縮齡劑吧?”恩奇都反問道。

“別忘了,恩奇都,你現在已經拿回了屬於自己的身體,不再是以前的人類肉身了。魔藥對人類的身體作用很大,對於我們而言效用就要再三打折扣了。”

恩奇都郁悶地道:“那該怎麽辦?”

吉爾伽美什揚起眉,慢條斯理地道:“本王的私藏十分豐富,天底下的寶物皆源出本王的寶庫……”

“你有能縮小年齡的藥膏?!”恩奇都撲了上去,眼巴巴地問道。

“那是當然。”

“那你怎麽不拿出來!”

“我為什麽要拿出來?”

恩奇都語塞:“你為什麽不拿出來?”

吉爾伽美什慢悠悠地反問:“我為什麽要拿出來?”

“……不要總是這句話好不好!”恩奇都郁悶地瞪著他。

“想要縮小年齡的藥膏也未嘗不可,只是,恩奇都,如果你要在霍格沃茨上學直到畢業的話,七年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久了。”

“……啊?”

“我已經五年級了,恩奇都,而你才一年級。”吉爾伽美什挑剔地道。

恩奇都二話不說欺身向前打了吉爾伽美什一拳,吉爾伽美什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的拳頭。恩奇都怒氣沖沖地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吉爾伽美什!”

“那你這是在跟我叫板嗎,恩奇都?”吉爾伽美什挑眉看著他。

恩奇都氣悶,也知道自己的確不能一直在霍格沃茨呆著,沒好氣地道:“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從霍格沃茨畢業的。不過,吉爾……”

“嗯?”

“我現在很好奇一件事……你真的是為了逃避owls才一手導演了密室計劃、讓學校被關閉的嗎?”恩奇都緩緩挑起一邊唇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吉爾伽美什緩慢地露出微笑:“想知道嗎?”

……於是,在正式出去之前,有人又需要進行類似於補魔的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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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臥槽今天宿舍裏吵得要死,一點也靜不下心。勉強碼了三千字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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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啊啊!”在看到鏡子裏自己那張熟悉又陌生的稚嫩面容時,韋伯只能選擇發出這樣的哀嘆來顯示情緒。

事實上他迄今沒能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明明剛剛他才費盡心思用那三只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雞畫好了陣法,召喚自己的SERVANT,卻在魔法陣開始不斷流溢出光芒之後被吸了進去……明明應該是servant被召喚過來而不是自己這個MASTER被召喚過去吧!!

這是韋伯在醒過來許久之後才回憶起來的前因後果——而事實上他一點也不知道哪裏算是因哪裏算是果了。

從睡夢中醒來之後,看著頭頂破舊的天花板,他本來以為是誰發現了自己把他撿回去,或者送回了那對老夫婦家裏。對著頭頂發了會兒呆,韋伯嘆了口氣,坐起身來。也許剛才的那些只是做夢吧,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去召喚扈從?

然而在他努力回想的時候,樓下的大門忽然被人拍響了。韋伯呆呆地坐在床上,還沒拿定主意要不要盡快去召喚SERVANT,以免事情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轉折——但是門一直在響,也沒聽到有什麽人去開門的應答聲,所以韋伯只好不情不願地切斷了思考,下床穿上拖鞋打算去開門。

不——等等!他的拖鞋什麽時候變成了這種破舊的樣子?還有衣服!這身看起來臟兮兮的黑色袍子是怎麽回事?他可沒有這樣的睡衣或者外套啊!

扯著領子抓狂地看了一番之後,韋伯發現,他的衣服幾乎是從裏到外被換了個遍……身上似乎也很奇怪,竟然有疤痕?看起來還很瘦的樣子,他怎麽根本不記得自己的身體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啊……

樓下的拍門聲越來越急躁了。韋伯只好先去開門。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門外是個看起來很瘦的女人,相貌十分刻薄,一張嘴裏說出的話也十分的不討喜:“雖然知道您家裏已經沒有足夠支撐門戶的人了,但是這個季度的物業費還是必須要交的!”

等,等一下!韋伯直了眼,驚訝地問道:“您是英國人?”

“不然呢!”那女人的口氣一下子變得很沖,一臉兇相地瞪著韋伯:“告訴你吧,你這種人我遇到過許多次了,假裝外國人企圖逃稅什麽的,在我這裏是根本行不通的!”

那個女人的聲音太大,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註意。韋伯四下掃了眼,心裏暗中叫苦——先不管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自己又為什麽忽然來到這裏、這個女人又為什麽叫自己西弗勒斯·斯內普……對了,等等!也許這都是肯尼斯·埃爾-梅羅伊·阿其波盧德的指使!他對自己偷走了聖遺物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暗中派人把自己抓來,安排了這一出戲碼羞辱自己!

韋伯急忙低下頭掃過自己的手,上面卻清清楚楚地顯示出三道刻印來——雖然是蛇形蜿蜒的這一點看起來有些奇怪,不過這三道紅痕無疑就是令咒。而且肯尼斯要想羞辱自己,完全不必隱藏自己的名字——他大概巴不得韋伯·維爾維特這個名字被所有人嘲笑吧!感覺著魔力流通的情況,應該是成功了……那麽,自己的SERVANT呢?這個女人又是……

“還想抵賴嗎?!”那女人的叫嚷聲越來越高,令韋伯禁不住捂上了耳朵。為了避免事態變得更加難以控制,韋伯下定了決心:“啊……不,您請進來吧。”

幾分鐘之後,那女人帶著滿意的神情離開了這棟宅子。而宅子裏的韋伯神色卻一點也不輕松——剛剛他用了一點小小的魔術暗示,讓這個女人認為他已經履行了什麽所謂的義務。但是那個女人的話也提醒了他一件事情——沒有錢的話,在這個社會上行走是萬萬行不通的。順便他想知道這個女人是否和肯尼斯有關,所以詢問了她有關時鐘塔的話——但她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一魔術最高學府的存在!

或許這說明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但韋伯隨即就聯想到了自己的夢境。夢境太過真實,而醒來之後遭遇的一切又太過荒謬……韋伯當機立斷地找到洗手間,而後就對著鏡子發起呆來……

這裏面的少年雖然和他相貌一模一樣,連發型都一模一樣,但是頭發看起來油膩膩的像是好多天沒洗過一樣,臉色也不是他健康的白色而是難看的蠟黃,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而且,韋伯咧了咧嘴露出一個苦笑,那口參差不齊的牙齒還真是有礙觀瞻!臉上的肌肉也十分的僵硬!

綜上所述,韋伯終於發現了一個事實——這根本就不是他的身體!

……所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想來想去似乎都只有之前被自己認為是夢境的召喚儀式出了問題,才會發生這種事情。韋伯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惡,一手的油……他有些反胃地沖進浴室,打開水龍頭不管冷熱地沖起頭發來。由於這家的條件過於簡陋,甚至連洗漱用具都沒有,他不得不利用魔術手段來達成外表的整理。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樣子恢覆到正常的模樣——雖然那排骨一樣的身體還暫時沒有辦法,韋伯換上魔術造成的新衣服,開始坐在床上研究自己手上的令咒。令咒的形狀很奇怪,就像是一條蛇,三條紅痕組成了一個類似於“S”的形狀。想起這個人的名字就叫西弗勒斯·斯內普,配合上這個圖案,還真是有些相配……

……咦咦!……不對!他的SERVANT呢!

韋伯驚訝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感覺魔術回路的樣子,他明明是召喚成功了!但是為什麽明明在召喚成功的那一刻就建立起了雙方的聯系,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韋伯緊皺眉頭,嘗試著呼喚自己的扈從。然而對方沒有一絲的回應。韋伯開始發愁。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個怎樣的存在,但大體上應該是個陌生的世界沒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除了召喚出了問題別無他想。現在他的問題就在於是不是要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而這個世界又有沒有魔術師和聖杯戰爭?

來到陌生世界以及換了身體的仿徨讓韋伯無法適從。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動用那幾個珍貴的令咒把SERVANT召喚出來——迄今他也不知道對方的職階是什麽。不過好在幸運的是,還沒等他糾結完,他的SERVANT就已經出現了——雖然出現的方式令韋伯十分驚訝。

對方是一個穿著一看就知道質量非常好的黑袍的男人,是“啪”地一聲在空中直接出現的。他降落之後目光緊盯著韋伯不放,那紅色的雙眸裏仿佛燃燒著火焰般的炯炯。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韋伯就感覺到了存在於那個男人身上的強大壓迫感。他有些腿軟地往後面挪了挪,手在發抖——以韋伯小動物般的直覺很容易察覺到,這是個比自己要壓倒性強大的對手。

對方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無論是體型還是相貌都是如此的完美,而氣質更是難得的優雅。但是令韋伯感到不爽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上存在著和肯尼斯相仿佛的傲氣,就好像是出身於魔術世家的天才,又長期居於高位一樣。雖然氣勢上已經輸了一籌,但韋伯還是決定從另外的方面來壓倒對方:“我……那個……”

對方觀察著他,忽然走進抓起他的手,查看著上面的令咒紋路:“我想你大概能夠解釋一下,為什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灌輸進我的大腦,而且其含義還是什麽MASTER……”

“沒,沒錯!我我我就是你的MASTER!”被對方突然靠近的舉動嚇了一跳,韋伯幾乎有點語無倫次地道。

被強制灌輸進一系列記憶的Voldemort雖然對整件事情還抱有懷疑,但這個世界上能夠在他給食死徒開會的時候無聲無息地灌輸下這麽一系列記憶還毫無排斥感的存在……他覺得陰謀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依照那些記憶裏的說法切斷了魔力供應——他可不需要別人隨時知道自己的位置或者給自己傳送魔力什麽的。假如這個MASTER不夠聰明,那麽隨便找個食死徒把他殺掉還是可行的。不過這個人似乎有些眼熟?

回憶起某些事情的voldemort露出了危險的笑容,有意靠近韋伯:“你的名字?”

“韋伯·維爾維特!”

“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voldemort瞇起眼睛,聲音優雅又低沈,像是大提琴的琴弦震動。

韋伯可恥地紅了臉——餵!不要色誘好不好!……等等,有什麽地方不對……?

這個斯內普看起來有些不同了,不過還挺可愛的……voldemort內心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關於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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