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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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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法來制作衣服的速度很快,德拉科和吉爾伽美什不到半個小時就拿到了自己的學校制服和幾套常服。盧修斯已經在店門前等著了,三人會合之後就朝著書店走去。

在連續兩次差點被別人撞到之後,德拉科忍不住抱怨道:“梅林啊,今天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因為今天是吉德羅·洛哈特的簽售會。”盧修斯回答道,纖細的眉頭擰在一起:“我們真應該上午來的。”

吉德羅·洛哈特?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居然能讓人群這麽瘋狂?他難道是什麽大明星?對於現代人的思維,吉爾伽美什一向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他們崇拜的對象會從王者、勇士變成以前不過是優伶弄臣的“明星”?吉爾伽美什確信,如果此時天下還是自己掌權,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強大號召力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統治之下的,真不知現在的統治者都是怎麽想的。要知道,雖然螻蟻只是螻蟻,可是凝聚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螻蟻,可是能將房子蛀穿的啊!

麗痕書店前面擠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聲音讓三個人同時皺起眉頭,露出了一模一樣的嫌惡神情。德拉科擡起頭,看到書店二樓拉起的橫幅,讀道:“吉德羅·洛哈特簽名出售自傳《會魔法的我》,今日下午12:30——4:30。嘖,那只熱愛炫耀自己牙齒的花孔雀?”

盧修斯嗤之以鼻地道:“吉德羅……一個破落貴族家的後裔,有個啞炮爸爸。”

德拉科道:“不過……媽媽似乎挺喜歡他的。”

盧修斯臉上的神情更加陰郁了:“沒錯,他長著一張讓女人喜歡的臉嘛。”嘲諷般地說完之後,盧修斯又嘆了口氣。

吉爾伽美什不耐地道:“盧修斯,難道本王要被裏面那個雜種造成的混亂堵在這裏不成!?”

盧修斯急忙轉過身,略帶恭敬地低聲道:“當然不必。請您跟我來。”

三人走進了麗痕書店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裏,拐了一個彎後,一架簡陋的樓梯出現在眼前。盧修斯帶頭走上樓梯,到達樓梯頂端的那個平臺,然後在墻上的小門上敲了敲。門立刻被打開了,三人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店員給迎了進去:“歡迎光臨,幾位先生。馬爾福先生,您訂購的霍格沃茨二年級生和五年級生所需書籍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由於五年級生要學習選修課,我們不知道您到底需要哪一門選修……”

盧修斯擺擺手道:“全都要了。”

“好的,您稍等一下。”女店員將他們帶到二樓書廳,由於人群都堵在了一樓,二樓的人反而非常少,而且都在自顧自地挑選著書籍。三人找了臨窗的座位坐下,吉爾伽美什撐著下頷打量著下面的人群,內心感到十分可笑。過了一會兒,他問道:“吶,盧修斯,那什麽選修課,都是哪幾門?”

盧修斯仔細回想了一番,道:“有……占蔔課、麻瓜研究、數字占蔔、保護神奇生物課,還有……抱歉,時間太久了,我只記得這些了。不過我想,雖然給您準備了所有的書籍,但您完全可以只在無聊的時候看看,鄧布利多不會為難您的。”

“呵……但是他總不能控制所有負責巫師等級考試的老師。”吉爾伽美什冷笑一聲,道。

盧修斯不知道該怎麽接了。好在他訓練已久的貴族素養立刻讓他找到了解決方法——他轉移了話題,道:“我們準備走吧,王上,您的魔杖還沒有挑選。”

“嗯。”吉爾伽美什也站了起來,忽然想起一事,道:“在外人面前你可以不必這麽恭敬地稱呼我……叫我archer好了。”

archer——射手之意,是吉爾伽美什原本成為英靈被召喚出時所獲得的職階。他對這個職階的感情倒沒有多深,只是這個詞組所蘊含的自由之意讓他十分滿意,所以此刻也就選擇了它作為自己的代稱。

德拉科看著走在前面的吉爾伽美什,悄悄扯了扯爸爸的衣袖:“爸爸,他到底是姓金還是姓阿齊爾?”

盧修斯:“……”他為什麽突然有了一種想把兒子塞進……不,想把家譜塞進兒子腦袋裏的趕腳啊口胡!!

“爸爸?”德拉科奇怪地看著父親那一瞬間變得兇惡的眼神。盧修斯回過神來,聽著兒子軟軟糯糯的聲音,看著他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信任的表情,一股父愛油然而生……他揉了揉兒子柔軟的金發,笑道:“你可以把阿齊爾當做他的中間名,金(king)就當成姓氏好了。”

於是在不知不覺當中,盧修斯給吉爾伽美什造了一個完整的姓名……

德拉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看來爸爸私生子的母親出身並不是特別低啊,好歹還有一個中間名……阿齊爾?阿齊爾莊園(貴族可用封地名作為自己的姓或中間名)?他以前就住在那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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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裏到處都是三四十歲的女巫,表情是難得一見的狂熱。吉德羅·洛哈特正坐在桌子後面,被他自己的大幅照片包圍著。他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袍,戴著尖頂巫師帽,頭發是金色,亮閃閃的。剛走到樓下,盧修斯就看見了那個擠得十分艱難的女巫店員。他擡起手中的蛇杖,念了一句飛來咒,店員手中的書籍就被召喚過來了。少了手裏的書,那個女巫擠過來輕松了許多。她氣喘籲籲地道:“還差兩套吉德羅·洛哈特的書……您請稍等,我這就去後面的書庫取。”

盧修斯微微皺眉道:“我可不要——”

“我知道,一定給您取沒來得及被他簽上名的書。”女店員心有餘悸地擦了擦汗,又看著盧修斯那張越發俊美的臉發起花癡來。

盧修斯對自己的魅力深感滿意,道:“那我就在墻邊等。”

德拉科早就不耐煩呆在這個人聲鼎沸的地方了,和吉爾伽美什一起沿著墻朝外走去。雖然過程有點艱難,但凡是見到了吉爾伽美什那張臉的大媽無有不呆呆讓開的,所以一路還算順利。

吉德羅·洛哈特忽然發出一聲大喊:“這不是納威·隆巴頓嗎?”

德拉科頓住了腳,好奇地朝人群中看去,果然從縫隙裏隱約看到了一個圓臉男孩正局促不安地被吉德羅摟著。他發現吉爾伽美什也在看向那邊,於是解釋道:“《預言家日報》前幾天登的頭條,整整用了四版,鄧布利多公開承認哈利·波特並不是事實上的救世主,真正的救世主是納威·隆巴頓……這小子從小到大的履歷都被挖掘出來了,麗塔·斯基特寫了許多胡編亂造的東西……福吉好像巴不得鄧布利多這樣說,非常支持這個論點。不過,比起這個來,我倒是很好奇,波特到底哪兒去了?”

吉爾伽美什暗自冷笑,低聲道:“哈利·波特……現在應該連魂魄都不在了吧!”

“啊?”德拉科沒聽清他在說什麽,回頭看著他,卻不小心撞在了吉爾伽美什肚子上,頓時一聲慘叫:“啊!你居然用盔甲護身!”

吉爾伽美什手按在德拉科的頭發上,順手揉了揉:“怎麽可能,你把我當成誰?”本王何須用盔甲護身那種不入流的手段來防護自己的肉體!

德拉科想了想,的確不可能,且不說他沒有感覺到吉爾伽美什身上的魔力波動,更何況就算是用了盔甲護身,那種白巫術的手段也相對柔和,不可能撞得自己自己這麽疼。那麽就是這個人本身的肌肉了?這不由得讓貴族小少爺大為驚奇。巫師的身體一向偏於柔弱,他可沒見過把身體鍛煉得這麽強的人,一時好奇之下不由得拿手指頭戳了戳那塊肌肉。

吉爾伽美什抓住那只手:“別亂動。否則本王可不知道自己會給你施加什麽樣的懲罰。”

正在這時,洛哈特已經將自己的著作贈送給了納威。可能是出於為救世主培養班底的考慮,鄧布利多選擇讓納威和韋斯萊一家接觸,而羅恩在失去友人之後也下意識地選擇將納威當做代替品,對他非常友好,這讓性格木訥害羞的納威非常觸動。他在拿到了書之後,走到墻邊將書全都倒在了金妮·韋斯萊的坩堝裏,低聲道:“這——這些給你,我,我奶奶會給我買的……”

他們站立的地方剛好離德拉科二人不遠,出於發現世仇的慣性,德拉科下意識地走了過去,諷刺道:“你一定很喜歡這樣吧?紅頭發窮兮兮的雀斑女!新上任的救世主大人對你大獻殷勤,一定讓你的虛榮心大為滿意吧!”

“我——才沒有!”金妮對著德拉科怒目而視。

“著名的——真正救世主,納威·隆巴頓。”德拉科轉向納威,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比假的救世主出名得多,連進書店都不能不成為頭版新聞——哈,不過我倒覺得,雖然你或許比哈利·波特更有真材實料一點,不過要說救世主這行,你還真的不一定適合。”

“你是在嫉妒!”金妮大聲道。

“那麽——你,小韋斯萊,你是在用什麽立場為他說話?新任救世主的新任女朋友?”德拉科傲慢地道。

羅恩和赫敏在這時擠了過來,看上去兩人似乎鬧了矛盾,對彼此看都不看一眼。他們手上都抱著一摞洛哈特的書。羅恩聽到了德拉科的話,臉漲得通紅,仿佛一瞬間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哦,是你。你在這裏看到了納威一定很吃驚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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