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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說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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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被她捂著嘴——它把自己的嘴從新酒手掌心底下拽出來, 繼續叭叭叭:【這有什麽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齊木是全透視……他應該也不在意這個吧?】

【全全全透視?!】

新酒先是一楞, 隨即嘴角微微抽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全透視,就是,就是,看到一堆骨頭和肌肉結構吧?】

系統撇了撇嘴:【是啊——所以說齊木應該不在乎這些的啦。】

【你要不要體驗一下?我可以和你共享視覺哦!】

自覺發現了宿主小愛好的系統, 充滿邀功意味的詢問新酒。

新酒反手將系統按回數據數據流裏, 惱羞成怒:【我才不要!】

系統被她按進數據流裏, 咕嚕咕嚕的冒出一大串氣泡;它感到十分傷心,並且在短時間內不想浮上來。

於是系統自閉的泡在數據流裏,心裏就納悶了:為什麽碳基生命都這麽喜歡口是心非呢?

就不能學學它們矽基生命嗎?

上次它看見隔壁家的系統大數據做的不錯, 就直接申請端口連接深入交流了——哪裏像這些碳基生命哦!不就看幾眼的事情, 羞恥成這樣。

拍了拍通紅的臉, 新酒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的信鴉在窗口上踱步, 看起來相當的悠閑——看到信鴉,新酒便想起了自己答應義勇的事情。

“說起來……”摸著下巴, 新酒若有所思的想著:“既然信鴉可以傳達信件的話,那我也可以給錆兔寫信吧?”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沒問題的, 畢竟鬼殺隊內部的信鴉都是相通的……

新酒從系統背包裏翻出紙筆,決定給錆兔寫封信——等到她鋪開信紙之後,反倒又猶豫起來:唔……寫什麽好呢?

說起來,自己的救助對象裏, 好像只有錆兔是每次見面不超過十分鐘, 就匆匆離開, 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說話。

筆尖在信紙上方猶豫了許久,新酒才開始斟酌著下筆。

黑色墨水剛在信紙上寫下‘好久不見’四個字,便停住了。新酒咬著筆頭,糾結:“我這樣寫是不是太直接了?”

【什麽直接?】系統聞風而動,也不忙著自閉了,麻利的從數據流裏爬出來,探頭探腦的去看新酒寫的信。

新酒沮喪的趴在桌子上,“寫給錆兔的信啊!前兩次都是不辭而別,總覺得應該寫信給他說點什麽才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寫完開頭又覺得怪怪的。”

【要模板嗎?】系統熟練的向新酒推銷道:【我這什麽模板都有哦!】

新酒沒好氣道:【不要啦!走開——你去睡你的午覺,我再自己想想好了!】

指望系統能給自己一個正常的模板,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新酒在這方面吃過虧,打死也不會再信系統的半句鬼話了!

系統憂傷的又泡回數據流裏自閉了。

反覆斟酌著用詞,新酒拼拼湊湊,居然也寫了三頁多。她剛收完尾,在信紙末端寫上名字,仔細的折起來,綁到信鴉腿上,囑咐:“請幫我把信送到錆兔先生那裏……”

“明白!明白!”

信鴉撲騰著翅膀,很快就飛遠了——新酒趴在窗臺上,看著信鴉逐漸飛遠,最後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叮咚——您有一件包裹,請註意查收!】

耳邊響起系統一貫的機械電子音,新酒疑惑:“我的包裹?”

她知道系統的數據流是可以傳送東西的——但是平時很少有人用。畢竟使用同款系統的人只有他們管理局的員工,大家平時都在一個公司上班,要遞什麽東西也都很方便,根本沒有需要用到數據流傳送物品的時候。

感覺到管理員的疑惑,系統為她解釋道:【齊木把你的情況上報了,研發部第一時間覆制出了成長藥水,可以把你的身體恢覆到原來的年紀。嘛……你要是一直是小孩子的狀態,我們公司會被舉報雇傭童工的!】

【說起來還是要感謝齊木啊,要不是他解決了死神小學生的位面,研發部也沒辦法這麽快搞到成長藥水的配方。】

死神小學生?還有這種位面的嗎?

光是聽到這個位面的簡稱,新酒便忍不住對齊木油然而生一股欽佩:不愧是齊木君!

拆開包裹,新酒從裏面拿出一管試劑。她看著玻璃管裏半透明的淺藍色液體,發出了從心的質疑:【統哥,這玩意兒真的能喝嗎?】

為什麽看起來就好像沒掛標簽的三無產品啊餵?!

系統瞟了一眼,道:【反正也喝不死人。實在不行我們去中國分區那邊,讓負責人幫你聯系一下女媧娘娘,現捏個新的也能湊合用嘛!】

新酒:【……我可真是謝謝您勒。】

狠狠心,新酒一仰頭把試管裏面的藥劑全喝了下去。

入口倒是並不難喝,甚至還有點葡萄味。

新酒砸吧砸吧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也不見它變大。

【統哥,這藥不行啊。】

新酒把自己的小手舉起來對著門,紗門外透進來的光落到她掌心,她嘟囔道:“也沒有長……唔!”

話還沒有說完,猛然一陣劇痛從心臟處迅速的散播到四肢百骸!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心口的衣服,呼吸急促起來,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搖晃,就好像整個人被扔進了五彩斑斕的萬花筒裏面一樣,暈得讓她有點心理性惡心。

隱約間新酒聽到了紗門被人拉開的聲音——但是五臟六腑攪在一起的痛楚又讓她疑心這是自己的錯覺,便抱著自己的胳膊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

不死川拉開門的瞬間,便看到這樣一個可憐的小家夥:縮成一團躺在地上,頭發披散著,幾縷被汗水打濕,黏糊糊的貼在少女玉白色的臉頰上。

她身上的衣服明顯變得不合身了,勉強的貼在身上,緊繃出漂亮又玲瓏的曲線。

袖口與領口都被緊勒出紅痕,在少女的嗚咽聲裏,被軟金色的陽光浸泡,透出幾分不可言說的暧昧氣息。

不死川眉頭一皺,想也不想便將自己的羽織脫下來披到少女身上——剛一靠近,新酒便仿佛找到了依靠那般,抓著他的手腕,抽抽搭搭的抓緊,指甲在他小麥色的胳膊上抓出幾道紅痕。

“新酒小姐……還好嗎?”

實彌並不在意自己胳膊上被抓出來的血痕,只是皺眉將新酒扶起來;陌生的氣息終於讓她在痛得神志不清的片刻間,找回了些許理智。

痛覺只是那麽一個瞬間,等到實彌把新酒扶起來的時候,新酒其實已經不那麽痛了:除了身上的衣服還勒得慌。

她扯開衣領,裹著實彌寬大的羽織,哭勁兒一時半會還停不下來,只好用羽織的袖子捂住臉,甕聲甕氣道:“我沒事……抱歉,剛剛嚇到你了嗎?”

“好像是血鬼術發作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血鬼術……哦!對啊,新酒小姐之前是中了血鬼術來著!

實彌恍然大悟,正要說點什麽——他一垂眸就看見對方汗濕潮紅的臉,埋在自己寬大的羽織裏。

少女骨架小,整個人都被他的羽織裹進去,像極了某種剛從水裏打撈起來的,可憐又無辜的動物幼崽。

他剛剛想要說的話,瞬間消失,被遺忘在腦海深處。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實彌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自在了——新酒靠在他膝蓋上,隔著幾層布料,仍然能感受到另外一具身體的柔軟與溫熱。

實彌慌亂的移開視線,去看檐廊處落進來的陽光,它們透過木架結構,落下不規則的明暗光影,在實彌的眼瞳裏輪轉,折射出淺色的光澤。

他猛地站起來,聲音很急:“我去找藤之家的人過來幫忙!”

背後靠著的‘人肉靠枕’突然消失,新酒沒能立刻反應過來,哐當一聲栽倒下去;後腦勺砸到地板上,痛得她剛剛收住的眼淚,瞬間又決堤了。

一邊擦眼淚一邊轉過頭,新酒半邊臉貼在冰涼涼的地板上,疑惑的看著實彌光速逃離現場的背影。她疑惑的自言自語:“不死川先生跑得好像落荒而逃啊。”

系統幽幽的從數據流裏爬出來:【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嗎?】

新酒楞了三秒。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聯想:【不會是這個藥給我長過頭了,十八變八十吧?!】

系統:【……當然沒有。】

一人一系統對視良久,系統終於憋不住了:【不是——寶貝兒,你覺得你,長得好看嗎?】

新酒秒答:【普普通通吧。】

系統被梗住了。

它欲言又止,最後換了個問題:【小酒,就是,那個,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很可愛?】

【有啊,】新酒一邊解腰帶一邊隨意的點了點頭:【每次我和多羅羅商業互吹的時候,多羅羅都會誇我可愛的。】

過小的衣服被解開腰帶之後,胸口那一塊也寬松下來,新酒終於覺得自己可以正常呼吸了。她揉著自己被撞痛的後腦勺,懶懶的趴在太陽光裏,等著最後一點痛覺退散。

系統還蹲在角落裏懷疑人生——看不下去它一直這樣自閉,新酒忍不住寬慰它道:“反正你們矽基生命的審美觀是看代碼漂不漂亮,人類的審美觀你們又不適用,我好不好看可不可愛都不妨礙我們是好同事嘛!”

“難道和我做搭檔你不快樂嗎?”

面對那雙深棕色的溫柔杏眼,帶著笑意微微彎起,濕潤的眸子裏倒映出細碎的光,就好像神明把星河裁進了她的眼睛裏。

系統瞬間彎起說不出‘我不快樂’這句話了。

但它一開始想說的就不是這個好嗎?!

為什麽會有人對自己跨越性別物種的可愛之處完全一無所知啊?!

系統焉巴巴的爬起來,又滾回數據流裏泡著了。

它有氣無力道:【是,沒錯,和你做同事超快樂的。】

虧它之前還以為自己的搭檔單身至今是因為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如今看來根本不是沒遇到過喜歡的人……系統嚴重懷疑新酒從來就沒有想過身邊的人對自己有意思的可能性!

這算什麽?天然呆嗎?

雖然是天然呆,但是在某些方面又意外的很開竅啊~成年人新酒。

“新酒小姐!”

藤之家的少女抱著衣服急匆匆的跑進來,額頭上滾著汗水。

新酒連忙爬起來和她打招呼:“我在我在……你不要著急,有事慢慢說。”

“那個,我聽說您的血鬼術解除了。”少女的目光從對方胸口掠過,面頰漲紅:“所,所以我,來給您送一些新的衣服,請您試試合不合身!”

“謝謝呀——”

新酒沒回過味來,還笑瞇瞇的同少女道謝,接過對方遞來的衣服。

她和不死川身高差大,即使人站起來了,羽織的尾巴還拖在地上。骨骼纖細的腳踩在木質地板上,深棕色與暖白色互相形成對比,暧昧的蹭過羽織面料,若即若離,柔軟又脆弱。

少女不敢多看,捂著臉光速逃離現場——新酒抱著少女遞給她的,嶄新的鬼殺隊隊服,感到疑惑:“為什麽她也和不死川先生一樣落荒而逃了?”

系統冷漠臉:【啊,可能是因為天太熱了吧。】

這個理由即使是新酒,也覺得過於敷衍了。但她這人吧,好就好在沒有每件事情都要追根究底的好奇心——所以她想了想,覺得不是什麽大事,就繼續換衣服了。

換完衣服,新酒抱著換下來的衣服和羽織,出門找人。

走在檐廊上,新酒低頭看著自己新換上的隊服,忍不住小聲逼逼:“這……不同屆的鬼殺隊隊員,隊服也有區別的嗎?”

她記得自己之前穿的隊服不僅中規中矩,甚至還有點偏向於男性化——而藤之家的少女拿給自己的這一套……且不論這麽短的裙子到底方不方便執行任務,這個領口會不會開得太大了?冬天穿真的不會著涼嗎?!

穿過檐廊,迎面撞上站在院子裏緊張得不停喝水的實彌。新酒也沒多想,擡手朝對方打招呼:“不死川先生——我來還你的羽織……”

實彌扭頭看到新酒,第一眼就把自己嘴裏的水全都給噴了出來:“噗——咳咳咳!!!”

“你沒事吧?”

新酒被實彌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幫他順氣。

實彌連連擺手示意不用,另外一只手抖得連水杯都快要拿不穩了。他強壓下喉嚨裏咳嗽的癢意,咬牙切齒道:“那個家夥……又給女隊員做這種衣服!”

新酒:“?”

看著少女滿臉茫然,幼齒臉搭配成人向的羞恥隊服,沖擊力當真不是一星半點;實彌捂住自己的臉,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磨著後槽牙:“你……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新的隊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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