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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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瑤光就是她喜歡的類型，但她不敢說。
她沒想到紀瑤光就是瑤瑤，現在，她更加不敢說了。
這個瑤瑤，魏明湘是有印象的，但從沒見過。
小時候的事情，她不記得了，大了後總是聽兩邊大人提起，所以有印象。
說是她和瑤瑤第一次見面時，兩人都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剛開始手牽著一起玩，別提多好了，去的是紀奶奶家，她們在樓上玩，大人在樓下玩。
中間發生了什麽，大人不知道，聽到兩個孩子的哭聲後，他們跑了上去，一看怒氣值直接被點滿。
俗稱媽見打，媽見嫌。
漂亮的白裙子上全是墨水，兩人的身上，手上也是墨水，頭發上臉上也是黑色的墨水，不久前還白白嫩嫩的兩個小女孩像是墨水缸裏撈出來一般。
看到自己的媽媽，兩個小女孩都哭得更大聲了。
兩位年輕的媽媽對這樣的女兒嫌棄得不得了，見女兒跑過來，當然是跑了。
最後是外婆和紀奶奶跑上來，一人提一個，把紀瑤光和魏明湘提到不遠處的河邊，提著孩子在河水裏使勁燈了幾下，大部分墨汁被沖散掉了，又開始給孩子洗臉上的東西。
紀瑤光臉上被魏明湘畫了一個王八，紀瑤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直說洗不掉了，自己不漂亮了。
魏明湘的臉上被紀瑤光畫了一朵花和幾根雜草，魏明湘也哭，說她要紅色的花和草，不要黑色的。
洗幹凈後，大人在河邊給兩個孩子換了衣服，各自抱著孩子回家。
後面的那幾天，兩個孩子再也沒一起玩過，見面了，也是靠在大人的懷裏，一定要大人抱著。
後來就沒見過了。
魏明湘是沒這件事的記憶的，只是後來回海城，兩家人或者知道這件事的鄰居們總是提起，還問她記不記得兩人怎麽吵起來的，魏明湘當然是不記得了，只能抿著唇露出一個尷尬或者乖巧的笑容來。
她讀高中時，瑤瑤有時候回海城，外婆得知她們在一個高中，讓瑤瑤給她帶過很多次吃的，還有各種各樣的水果。
不對，水果是紀奶奶是讓瑤瑤帶給她的。
但她和瑤瑤沒見過，收到的每份東西都被擺放在她課桌上，用紙盒子裝好，上面貼著個紙條，寫著：這是你外婆給你的。
連個落款人都沒，她給外婆打電話問托誰帶給她的，外婆說瑤瑤啊？你紀奶奶的那個孫女。
這時候外婆一定會再提起一次她和瑤瑤三歲時候的事情。
後來收到紙箱後，魏明湘打電話，絕對不提收到東西這件事，而是外婆我愛你，外婆我想你，外婆我放假了就過來看你。
她特別怕外婆又提小時候的事情，實在是聽怕了。
瑤瑤總是在中間幫外婆帶東西送給她，魏明湘有點不自在，可她又不認識瑤瑤，想著人家不當面送給她，肯定也總是聽大人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多尷尬啊。
所以在高二那次寒假回江城時，魏明湘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一個水晶球，讓外婆幫她送給瑤瑤。
那一年，瑤瑤沒和父母回海城，紀爺爺和紀奶奶也不在海城，他們一家人出去旅游了。
到了那個暑假，瑤瑤回海城，外婆終於把水晶球給瑤瑤了。
高三那一年，魏明湘又收過幾次紙箱，依舊是外婆帶給她的吃的，還有紀奶奶送的各種水果，但她沒有送給瑤瑤任何東西感謝她了。
魏明湘想，瑤瑤應該是不喜歡她，更不認識她的。
她那時大部分心思都在隔壁班的紀瑤光身上，剩下的小部分心思在學習上面。
魏明湘成績在班上一般，父母對她沒多高要求，考個普通的大學，有個穩定的工作，健康平安過完這一輩子就行了。
魏明湘也很佛系，高三那一年，同學一個比一個努力，就她和一條鹹魚沒區別。
看小說，追劇，想著各種辦法偶遇紀瑤光，再偷偷的拍照片。
魏明湘想到此，擡手狠狠在自己腦袋上拍了兩掌。
外婆回來了，她在魏明湘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拿著一把蒲扇扇了幾下後說：“外面真熱。”
她盯著魏明湘：“瑤瑤好看吧。”
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氣。
魏明湘有經驗了，把嘴裏的西瓜咽下去後，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這才慢條斯理道：“好看，特別好看。”
她欲言又止。
魏明湘覺得自己想多了。
外婆和紀奶奶是同事，同在一個小學教書幾十年，紀爺爺叫什麽名字，是哪一個紀？
外婆肯定知道。
還有紀瑤光，外婆那麽喜歡她，怎麽會不知道她真實的名字呢。
魏明湘想不明白，外婆為什麽要騙她，紀瑤光叫季瑤瑤，如果她知道瑤瑤就是紀瑤光。
她是一定不會去送那碗糖油粑粑的。
她躲著紀瑤光還來不及。
但魏明湘沒有問，她也不敢問。
外婆嘴角帶笑看著魏明湘。
魏明湘被她這樣看得不自在，她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冷哼：“呵呵。”
她要是問了外婆為什麽要騙她？
外婆肯定會說，你不是不認識瑤瑤嗎？我都說了她叫季瑤瑤，你怎麽知道她叫紀瑤光的？
所以，魏明湘不敢問。
外婆學著魏明湘也扯了下嘴角，冷冷笑了一聲：“呵呵，就你會呵呵，我不會嗎？”
魏明湘張了張嘴，好吧，她吃西瓜行了吧。
外婆已是拿著遙控器換臺了，換到她最愛的新聞頻道，她邊看新聞邊說：“瑤瑤和我聊了好幾個小時，她可好了，要是我親孫女就好了。”
魏明湘輕聲說：“你不是還有孫子嗎？把她介紹給你孫子認識啊，說不定真成你孫媳婦了呢？”
外婆白她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啊，我介紹你兩個表哥給她認識，她連微信都沒加，說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魏明湘心裏暗爽，默默地說了一句幹得漂亮。
紀瑤光喜歡哪種類型啊？她很好奇。
魏明湘裝出很隨意的樣子來：“她喜歡哪種類型的啊？”
外婆嘆口氣，老人家郁悶得不得了：“瑤瑤說她將來想生個女兒，送女兒去打籃球。所以她想找個個子高的，至少得兩米三以上。”
魏明湘：“……”她被外婆這句話嗆到了：“她認真的？”
外婆點點頭：“比我上課時候還要認真。”
兩米三！
魏明湘現實裏還沒見過這麽高的人，她連兩米以上的人都沒見過。
紀瑤光真是任性大膽。
魏明湘繼續吃西瓜，把中間的部分吃了一大半後，她舍不得吃了，挪到一旁先放著。
“瑤瑤說晚上請我們吃飯。”外婆眉開眼笑：“我連店都挑選好了，咱們吃火鍋，夏天開著空調吃火鍋多舒服。”
魏明湘劇烈咳嗽一聲，差點被西瓜汁水給嗆到了，她不可置信看向外婆：“不太好吧？”
“我們是忘年交，她請我吃個飯怎麽了？”外婆不滿：“我帶你去，你應該感激。”
魏明湘連忙說：“我是說我去不太好。”
外婆瞪她：“有什麽不好的？明晚你請瑤瑤和你紀奶奶再吃飯不就行了。”
魏明湘還要再說話，外婆已是不耐煩了，她擺了擺手：“唉，又到午飯時間了，我想想中午吃什麽。”
她一副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別打擾我的表情。
魏明湘也不想再說話了。
和紀瑤光一起吃火鍋啊。
她今晚一定要表現出根本不認識紀瑤光的樣子。
兩位老人問起，就是從沒見過。
中午，魏明湘和外婆吃過飯後，外婆就回房間休息了。
魏明湘也回了臥室，她趴在書桌上無聊地翻了翻幾張試卷，什麽都看不進去。
她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一點半了。
晚飯時間定在六點，外婆說瑤瑤會帶著她奶奶來家裏叫她們。
魏明湘兩只手又開始揪自己的頭發了，她好煩。
這種煩躁，超過了她被學生氣到的時候。
除了煩躁，還有無措。
瑤瑤怎麽就是紀瑤光了呢。
她特別害怕，就怕別人看出來她喜歡紀瑤光，那兩家不得反目成仇。
紀瑤光又不喜歡她。
暗戀很苦，還暗戀了九年。
魏明湘看自己十個手指頭，再過兩年，她的手指都不夠數的了。
魏明湘糾結到兩點，她跑到全身鏡前照了照鏡子，先是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笑得眉眼彎彎，露出來的牙齒潔白整齊。
魏明湘又跑到衣櫃旁，拉開門後就開始找衣服。
她這次回來裙子和衣服加在一起，總共帶了七條裙子，三套運動服，兩套休閑服，五雙鞋子，還有好幾包內衣內褲，衣服是夠穿的。
可是，她今晚該穿什麽？
為什麽她這個衣櫃這麽大，卻沒一件衣服能夠讓她穿。
魏明湘挑了一件鵝黃色的短裙子出來，又拿了一雙小白鞋，她拿著裙子放到身前，在全身鏡裏照來照去，不太滿意。
換一條裙子吧。
所有的衣服都這樣試了一次後。
魏明湘覺得自己該買很多衣服了，她沒衣服穿。
她拿著睡衣去了浴室，她昨晚才洗了頭發，現在又把頭發洗了一遍，還做了個發膜，加上洗澡，護膚，總共花了三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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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紀瑤光就是瑤瑤，現在，她更加不敢說了。
這個瑤瑤，魏明湘是有印象的，但從沒見過。
小時候的事情，她不記得了，大了後總是聽兩邊大人提起，所以有印象。
說是她和瑤瑤第一次見面時，兩人都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剛開始手牽著一起玩，別提多好了，去的是紀奶奶家，她們在樓上玩，大人在樓下玩。
中間發生了什麽，大人不知道，聽到兩個孩子的哭聲後，他們跑了上去，一看怒氣值直接被點滿。
俗稱媽見打，媽見嫌。
漂亮的白裙子上全是墨水，兩人的身上，手上也是墨水，頭發上臉上也是黑色的墨水，不久前還白白嫩嫩的兩個小女孩像是墨水缸裏撈出來一般。
看到自己的媽媽，兩個小女孩都哭得更大聲了。
兩位年輕的媽媽對這樣的女兒嫌棄得不得了，見女兒跑過來，當然是跑了。
最後是外婆和紀奶奶跑上來，一人提一個，把紀瑤光和魏明湘提到不遠處的河邊，提著孩子在河水裏使勁燈了幾下，大部分墨汁被沖散掉了，又開始給孩子洗臉上的東西。
紀瑤光臉上被魏明湘畫了一個王八，紀瑤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直說洗不掉了，自己不漂亮了。
魏明湘的臉上被紀瑤光畫了一朵花和幾根雜草，魏明湘也哭，說她要紅色的花和草，不要黑色的。
洗幹凈後，大人在河邊給兩個孩子換了衣服，各自抱著孩子回家。
後面的那幾天，兩個孩子再也沒一起玩過，見面了，也是靠在大人的懷裏，一定要大人抱著。
後來就沒見過了。
魏明湘是沒這件事的記憶的，只是後來回海城，兩家人或者知道這件事的鄰居們總是提起，還問她記不記得兩人怎麽吵起來的，魏明湘當然是不記得了，只能抿著唇露出一個尷尬或者乖巧的笑容來。
她讀高中時，瑤瑤有時候回海城，外婆得知她們在一個高中，讓瑤瑤給她帶過很多次吃的，還有各種各樣的水果。
不對，水果是紀奶奶是讓瑤瑤帶給她的。
但她和瑤瑤沒見過，收到的每份東西都被擺放在她課桌上，用紙盒子裝好，上面貼著個紙條，寫著：這是你外婆給你的。
連個落款人都沒，她給外婆打電話問托誰帶給她的，外婆說瑤瑤啊？你紀奶奶的那個孫女。
這時候外婆一定會再提起一次她和瑤瑤三歲時候的事情。
後來收到紙箱後，魏明湘打電話，絕對不提收到東西這件事，而是外婆我愛你，外婆我想你，外婆我放假了就過來看你。
她特別怕外婆又提小時候的事情，實在是聽怕了。
瑤瑤總是在中間幫外婆帶東西送給她，魏明湘有點不自在，可她又不認識瑤瑤，想著人家不當面送給她，肯定也總是聽大人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多尷尬啊。
所以在高二那次寒假回江城時，魏明湘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一個水晶球，讓外婆幫她送給瑤瑤。
那一年，瑤瑤沒和父母回海城，紀爺爺和紀奶奶也不在海城，他們一家人出去旅游了。
到了那個暑假，瑤瑤回海城，外婆終於把水晶球給瑤瑤了。
高三那一年，魏明湘又收過幾次紙箱，依舊是外婆帶給她的吃的，還有紀奶奶送的各種水果，但她沒有送給瑤瑤任何東西感謝她了。
魏明湘想，瑤瑤應該是不喜歡她，更不認識她的。
她那時大部分心思都在隔壁班的紀瑤光身上，剩下的小部分心思在學習上面。
魏明湘成績在班上一般，父母對她沒多高要求，考個普通的大學，有個穩定的工作，健康平安過完這一輩子就行了。
魏明湘也很佛系，高三那一年，同學一個比一個努力，就她和一條鹹魚沒區別。
看小說，追劇，想著各種辦法偶遇紀瑤光，再偷偷的拍照片。
魏明湘想到此，擡手狠狠在自己腦袋上拍了兩掌。
外婆回來了，她在魏明湘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拿著一把蒲扇扇了幾下後說：“外面真熱。”
她盯著魏明湘：“瑤瑤好看吧。”
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氣。
魏明湘有經驗了，把嘴裏的西瓜咽下去後，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這才慢條斯理道：“好看，特別好看。”
她欲言又止。
魏明湘覺得自己想多了。
外婆和紀奶奶是同事，同在一個小學教書幾十年，紀爺爺叫什麽名字，是哪一個紀？
外婆肯定知道。
還有紀瑤光，外婆那麽喜歡她，怎麽會不知道她真實的名字呢。
魏明湘想不明白，外婆為什麽要騙她，紀瑤光叫季瑤瑤，如果她知道瑤瑤就是紀瑤光。
她是一定不會去送那碗糖油粑粑的。
她躲著紀瑤光還來不及。
但魏明湘沒有問，她也不敢問。
外婆嘴角帶笑看著魏明湘。
魏明湘被她這樣看得不自在，她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冷哼：“呵呵。”
她要是問了外婆為什麽要騙她？
外婆肯定會說，你不是不認識瑤瑤嗎？我都說了她叫季瑤瑤，你怎麽知道她叫紀瑤光的？
所以，魏明湘不敢問。
外婆學著魏明湘也扯了下嘴角，冷冷笑了一聲：“呵呵，就你會呵呵，我不會嗎？”
魏明湘張了張嘴，好吧，她吃西瓜行了吧。
外婆已是拿著遙控器換臺了，換到她最愛的新聞頻道，她邊看新聞邊說：“瑤瑤和我聊了好幾個小時，她可好了，要是我親孫女就好了。”
魏明湘輕聲說：“你不是還有孫子嗎？把她介紹給你孫子認識啊，說不定真成你孫媳婦了呢？”
外婆白她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啊，我介紹你兩個表哥給她認識，她連微信都沒加，說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魏明湘心裏暗爽，默默地說了一句幹得漂亮。
紀瑤光喜歡哪種類型啊？她很好奇。
魏明湘裝出很隨意的樣子來：“她喜歡哪種類型的啊？”
外婆嘆口氣，老人家郁悶得不得了：“瑤瑤說她將來想生個女兒，送女兒去打籃球。所以她想找個個子高的，至少得兩米三以上。”
魏明湘：“……”她被外婆這句話嗆到了：“她認真的？”
外婆點點頭：“比我上課時候還要認真。”
兩米三！
魏明湘現實裏還沒見過這麽高的人，她連兩米以上的人都沒見過。
紀瑤光真是任性大膽。
魏明湘繼續吃西瓜，把中間的部分吃了一大半後，她舍不得吃了，挪到一旁先放著。
“瑤瑤說晚上請我們吃飯。”外婆眉開眼笑：“我連店都挑選好了，咱們吃火鍋，夏天開著空調吃火鍋多舒服。”
魏明湘劇烈咳嗽一聲，差點被西瓜汁水給嗆到了，她不可置信看向外婆：“不太好吧？”
“我們是忘年交，她請我吃個飯怎麽了？”外婆不滿：“我帶你去，你應該感激。”
魏明湘連忙說：“我是說我去不太好。”
外婆瞪她：“有什麽不好的？明晚你請瑤瑤和你紀奶奶再吃飯不就行了。”
魏明湘還要再說話，外婆已是不耐煩了，她擺了擺手：“唉，又到午飯時間了，我想想中午吃什麽。”
她一副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別打擾我的表情。
魏明湘也不想再說話了。
和紀瑤光一起吃火鍋啊。
她今晚一定要表現出根本不認識紀瑤光的樣子。
兩位老人問起，就是從沒見過。
中午，魏明湘和外婆吃過飯後，外婆就回房間休息了。
魏明湘也回了臥室，她趴在書桌上無聊地翻了翻幾張試卷，什麽都看不進去。
她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一點半了。
晚飯時間定在六點，外婆說瑤瑤會帶著她奶奶來家裏叫她們。
魏明湘兩只手又開始揪自己的頭發了，她好煩。
這種煩躁，超過了她被學生氣到的時候。
除了煩躁，還有無措。
瑤瑤怎麽就是紀瑤光了呢。
她特別害怕，就怕別人看出來她喜歡紀瑤光，那兩家不得反目成仇。
紀瑤光又不喜歡她。
暗戀很苦，還暗戀了九年。
魏明湘看自己十個手指頭，再過兩年，她的手指都不夠數的了。
魏明湘糾結到兩點，她跑到全身鏡前照了照鏡子，先是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笑得眉眼彎彎，露出來的牙齒潔白整齊。
魏明湘又跑到衣櫃旁，拉開門後就開始找衣服。
她這次回來裙子和衣服加在一起，總共帶了七條裙子，三套運動服，兩套休閑服，五雙鞋子，還有好幾包內衣內褲，衣服是夠穿的。
可是，她今晚該穿什麽？
為什麽她這個衣櫃這麽大，卻沒一件衣服能夠讓她穿。
魏明湘挑了一件鵝黃色的短裙子出來，又拿了一雙小白鞋，她拿著裙子放到身前，在全身鏡裏照來照去，不太滿意。
換一條裙子吧。
所有的衣服都這樣試了一次後。
魏明湘覺得自己該買很多衣服了，她沒衣服穿。
她拿著睡衣去了浴室，她昨晚才洗了頭發，現在又把頭發洗了一遍，還做了個發膜，加上洗澡，護膚，總共花了三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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