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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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才說到老秦，這節課，正好就是他的語文課。
小老頭雖然看著嚴肅，但為人幽默，只要不惹火了，還是挺好相處的。
莞爾低頭，拿筆，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
面前的語文書翻開，正好是第三單元的《蘭亭集序》。
“信可樂也，這個‘信’是什麽意思？”老秦扶了扶眼鏡，擡頭，在教室環視一圈，說道：“林莞爾你回答一下。”
莞爾其實根本沒聽。
語文書下面放著一本數學練習冊，她正在同各個方程作鬥爭。
猛一下聽見自己的名字，她擡頭，馬上反應過來，就站起了身。
江黎翻了下書，將身子湊過去，小聲提醒：“實在。”
“實在。”莞爾笑著回答。
笑容甜甜的，聲音也甜甜的，任何老師看了，連斥責的話都說不出。
老秦沒說話，擺擺手讓她坐下。
莞爾繼續保持著笑容，沒有半點兒心虛的樣子。
下課，老秦收起手，說道：“下節自習課，林莞爾你來辦公室一趟。”
莞爾一楞，忙是點頭。
江黎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
莞爾煩躁的把語文書合了起來，順便收起了下面的練習冊，然後就起身，出門了。
莞爾站在辦公室門口，停住，然後笑瞇瞇的喊道：“老師好。”
老秦點點頭：“進來。”
老秦正拿著一本作文本在批改，然後隨手扔到一邊去，無奈道：“你看看你，這叫寫作文嗎？”
老秦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低著頭，默默的拿了作文本過來，一言不發。
是陸漉！
“林莞爾你幫他看看，傳授些經驗，先別說寫的多好，語句先通順了。”
老秦喋喋不休，分外嫌棄道：“還不如小學生，至少人家小學生還能把白話寫通了！”
莞爾的別具一格的寫作方式，讓老秦讚賞有加。
算得上是他的得意門生了。
莞爾看了一眼陸漉，彎起唇角帶了笑意，聲音輕快的應下：“好的老師，我會好好教他的。”
老秦點點頭，拿著書本就出去了。
於是辦公室就剩了陸漉和莞爾兩個人。
莞爾在老秦的位子上坐下，然後拿過陸漉的作文本。
她確實看得挺仔細，但是看到後面，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眼瞧著旁邊陸漉眼色不對，她馬上就閉上了嘴巴。
真的是小學生文筆呢......
“來，你過來。”莞爾儼然一副小老師的樣子，朝著陸漉招了招手。
陸漉不情願的往這邊移了一小步。
莞爾繼續招手：“過來，再過來一點。”
陸漉俯身。
“過來，再過來。”
莞爾一邊招手，一邊不經意的翻著作文本，直到感受到陸漉的呼吸就在她耳邊，一起一伏――
莞爾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聞的笑意。
老秦真是她的好助攻。
莞爾在心裏默默誇讚。
典型的三段式作文，十分枯燥乏味的內容，甚至是，歪歪扭扭，讓人看不下去的字。
莞爾無奈的搖頭。
要她是老秦，也會被活活氣死。
“你看你這句話，主語都沒有......還有這句，這定語......”
莞爾拿著紅筆，一邊劃一邊指責，然後擡頭，語重心長的說道：“陸漉，你的問題，很嚴重。”
因為隔的近，莞爾擡頭的時候，正好對上陸漉的臉。
毫米之差。
一瞬間的錯覺，莞爾以為，碰到了他細長的睫毛。
可惜還有一層厚厚的鏡片。
她輕輕一笑，攤手，無奈道：“老秦說了，至少理清你的語句，所以，以後每天，寫一段話，交給我。”
“一小段就好。”
“不可能！”陸漉否認的十分堅決。
莞爾合上作文本，只是繼續笑，語氣輕松：“那交給老秦，也行。”
二班的人，個個怕老秦怕的要死，就怕落入他的手中受了折磨。
什麽寫作文背詩詞，還有“新華字典大刑”......樣樣都夠折磨人。
只有林莞爾不怕。
不但不怕，還能笑嘻嘻和他開玩笑逗趣。
“你要是寫誇我的話，就只寫一個星期。”莞爾偏頭，伸手，做了個“七”的手勢。
陸漉冷臉。
他直接抽走了自己的作文本，擡腿往外邊走，冷笑一聲。
“做夢！”
.
下午上完課後，若水才抽出時間，到前頭高一這棟樓來。
她被班主任罰抄課文，整整二十遍，抄到現在。
手都快廢了。
她一下就湊到莞爾面前，精致的面容冷冷凝住，指著她說道：“老實交代！”
“若水姐姐，你是怎麽認識l的？”莞爾說話的時候，歡愉的尾音都是上揚的。
“練習生考試。”若水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他是第一個被選中，準備出道的。”
因為是秘密練習生，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而當他出場的那一瞬間，整個場館屏息以待，五分鐘後，是雷鳴般的掌聲。
天生，為舞臺而生，日後，必將登頂。
這是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他們努力的練習，揮汗如雨，一整日一整日的待在那一方小小的練習室裏。
為了什麽？
為了夢想，為了出道，為了登頂。
“不要轉移話題。”若水緩過神來，繼續審問。
莞爾似乎在想什麽，眸光粼粼，自顧自的說著：“長得好看，唱歌好，跳舞好，人也好，我當然喜歡了。”
難得遇見這樣優秀又有趣的人。
若水沒聽懂她在說什麽。
莞爾忽然揚手，朝著外邊喊：“陸漉，不要忘了寫！”
陸漉走過去，腳步停都沒停。
但在聽見莞爾說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
接著才轉身下樓。
若水側頭瞄了一眼。
這不是l嘛......若水之前在公司後臺的時候，就看見他這副奇怪的打扮，後來又在高一班裏看見他，才知道和她是一個學校。
但其餘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譬如，他叫什麽名字。
若水轉念一想，恍然大悟，張口，支吾許久，終於說了出來，重重的一聲：“l？”
她的意思是，眾人口中說的陸漉，就是驚人天人的l？
莞爾點頭。
“可是他要出道了。”若水特地強調了“出道”兩個字。
莞爾並不在意，手指點了點木桌，黑溜溜的眸子，十分堅定。
“我也會出道的。”
莞爾這傻姑娘，是真不知道其中緣由，還是一個勁，傻楞楞的。
若水噤了聲，不說話了。
難得她喜歡誰，就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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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頭雖然看著嚴肅，但為人幽默，只要不惹火了，還是挺好相處的。
莞爾低頭，拿筆，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
面前的語文書翻開，正好是第三單元的《蘭亭集序》。
“信可樂也，這個‘信’是什麽意思？”老秦扶了扶眼鏡，擡頭，在教室環視一圈，說道：“林莞爾你回答一下。”
莞爾其實根本沒聽。
語文書下面放著一本數學練習冊，她正在同各個方程作鬥爭。
猛一下聽見自己的名字，她擡頭，馬上反應過來，就站起了身。
江黎翻了下書，將身子湊過去，小聲提醒：“實在。”
“實在。”莞爾笑著回答。
笑容甜甜的，聲音也甜甜的，任何老師看了，連斥責的話都說不出。
老秦沒說話，擺擺手讓她坐下。
莞爾繼續保持著笑容，沒有半點兒心虛的樣子。
下課，老秦收起手，說道：“下節自習課，林莞爾你來辦公室一趟。”
莞爾一楞，忙是點頭。
江黎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
莞爾煩躁的把語文書合了起來，順便收起了下面的練習冊，然後就起身，出門了。
莞爾站在辦公室門口，停住，然後笑瞇瞇的喊道：“老師好。”
老秦點點頭：“進來。”
老秦正拿著一本作文本在批改，然後隨手扔到一邊去，無奈道：“你看看你，這叫寫作文嗎？”
老秦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低著頭，默默的拿了作文本過來，一言不發。
是陸漉！
“林莞爾你幫他看看，傳授些經驗，先別說寫的多好，語句先通順了。”
老秦喋喋不休，分外嫌棄道：“還不如小學生，至少人家小學生還能把白話寫通了！”
莞爾的別具一格的寫作方式，讓老秦讚賞有加。
算得上是他的得意門生了。
莞爾看了一眼陸漉，彎起唇角帶了笑意，聲音輕快的應下：“好的老師，我會好好教他的。”
老秦點點頭，拿著書本就出去了。
於是辦公室就剩了陸漉和莞爾兩個人。
莞爾在老秦的位子上坐下，然後拿過陸漉的作文本。
她確實看得挺仔細，但是看到後面，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眼瞧著旁邊陸漉眼色不對，她馬上就閉上了嘴巴。
真的是小學生文筆呢......
“來，你過來。”莞爾儼然一副小老師的樣子，朝著陸漉招了招手。
陸漉不情願的往這邊移了一小步。
莞爾繼續招手：“過來，再過來一點。”
陸漉俯身。
“過來，再過來。”
莞爾一邊招手，一邊不經意的翻著作文本，直到感受到陸漉的呼吸就在她耳邊，一起一伏――
莞爾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聞的笑意。
老秦真是她的好助攻。
莞爾在心裏默默誇讚。
典型的三段式作文，十分枯燥乏味的內容，甚至是，歪歪扭扭，讓人看不下去的字。
莞爾無奈的搖頭。
要她是老秦，也會被活活氣死。
“你看你這句話，主語都沒有......還有這句，這定語......”
莞爾拿著紅筆，一邊劃一邊指責，然後擡頭，語重心長的說道：“陸漉，你的問題，很嚴重。”
因為隔的近，莞爾擡頭的時候，正好對上陸漉的臉。
毫米之差。
一瞬間的錯覺，莞爾以為，碰到了他細長的睫毛。
可惜還有一層厚厚的鏡片。
她輕輕一笑，攤手，無奈道：“老秦說了，至少理清你的語句，所以，以後每天，寫一段話，交給我。”
“一小段就好。”
“不可能！”陸漉否認的十分堅決。
莞爾合上作文本，只是繼續笑，語氣輕松：“那交給老秦，也行。”
二班的人，個個怕老秦怕的要死，就怕落入他的手中受了折磨。
什麽寫作文背詩詞，還有“新華字典大刑”......樣樣都夠折磨人。
只有林莞爾不怕。
不但不怕，還能笑嘻嘻和他開玩笑逗趣。
“你要是寫誇我的話，就只寫一個星期。”莞爾偏頭，伸手，做了個“七”的手勢。
陸漉冷臉。
他直接抽走了自己的作文本，擡腿往外邊走，冷笑一聲。
“做夢！”
.
下午上完課後，若水才抽出時間，到前頭高一這棟樓來。
她被班主任罰抄課文，整整二十遍，抄到現在。
手都快廢了。
她一下就湊到莞爾面前，精致的面容冷冷凝住，指著她說道：“老實交代！”
“若水姐姐，你是怎麽認識l的？”莞爾說話的時候，歡愉的尾音都是上揚的。
“練習生考試。”若水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他是第一個被選中，準備出道的。”
因為是秘密練習生，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而當他出場的那一瞬間，整個場館屏息以待，五分鐘後，是雷鳴般的掌聲。
天生，為舞臺而生，日後，必將登頂。
這是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他們努力的練習，揮汗如雨，一整日一整日的待在那一方小小的練習室裏。
為了什麽？
為了夢想，為了出道，為了登頂。
“不要轉移話題。”若水緩過神來，繼續審問。
莞爾似乎在想什麽，眸光粼粼，自顧自的說著：“長得好看，唱歌好，跳舞好，人也好，我當然喜歡了。”
難得遇見這樣優秀又有趣的人。
若水沒聽懂她在說什麽。
莞爾忽然揚手，朝著外邊喊：“陸漉，不要忘了寫！”
陸漉走過去，腳步停都沒停。
但在聽見莞爾說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
接著才轉身下樓。
若水側頭瞄了一眼。
這不是l嘛......若水之前在公司後臺的時候，就看見他這副奇怪的打扮，後來又在高一班裏看見他，才知道和她是一個學校。
但其餘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譬如，他叫什麽名字。
若水轉念一想，恍然大悟，張口，支吾許久，終於說了出來，重重的一聲：“l？”
她的意思是，眾人口中說的陸漉，就是驚人天人的l？
莞爾點頭。
“可是他要出道了。”若水特地強調了“出道”兩個字。
莞爾並不在意，手指點了點木桌，黑溜溜的眸子，十分堅定。
“我也會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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