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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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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無偏祭出拷鬼棒, 抽身要追的時候, 小女鬼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他腰間的鈴鐺依舊在響, 周無偏按住鈴鐺, 目光掃向封寄海所在的方向,拷鬼棒指向封寄海,緩緩左右搖擺, 像是在確認具體方向, 顯然他沒辦法.像林小酒一樣能直接看到魂體。

即便看不到,周無偏也飛快吟誦咒語, 酒店內已經碎裂的玻璃窗原本的位置隔空閃起金色符文, 虛虛地漂浮在半空中,將這間房間籠罩起來, 即便林小酒這個活人, 也能感受到那符文震懾人心的威力, 更別提封寄海那手握若幹條人命的厲鬼。

封寄海也的確受到了影響,準確來說, 自從認識林小酒之後,許久沒有湧現出的那種乖戾陰鷙蠢.蠢.欲.動,控制不住的惡意再一次燃燒起來, 很想殺人,很想報仇,很想將眼前所有活人統統切碎,甚至吞吃掉他們的靈體, 拉著一切美好的東西一同下地獄,眼前一片昏暗,唯有身邊那嬌嬌悄悄的少女,身上還帶著一點溫暖光亮,令他不至於完全失去理智,可那無端挑釁的臭道士……

封寄海雙眼赤紅,周身陰氣瞬間濃郁起來,周無偏也不知什麽時候,手上多了兩道靈符,“我已布下天羅地網,你這鬼物休想再迷惑我周派弟子!”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林小酒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周無偏一開始就不是沖著那小女鬼,而是對自己起了懷疑,也不知他是什麽時候跟到了酒店,用了什麽法子掩藏住自己的行蹤,連鬼大佬都沒察覺,看來到底是周不阿的師弟,的確有些道行。

封寄海也冷笑,小小的酒店房間內陰風四起,頭頂電燈忽明忽暗,照得屋內鬼影森森,寒氣陣陣,周無偏卻冷哼一聲,握緊了手中拷鬼棒,同時手指翻飛。

那兩道激射而來的黃符,還沒近封寄海的身,就燃燒殆盡,周無偏神色更冷,猛然祭出拷鬼棒,沖封寄海而去,原來,他的黃符旨在探他的位置,這拷鬼棒才是真正的殺招。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林小酒一個念頭閃過,根本來不及深思熟慮,人就動了起來,她竟是搶在封寄海之前,生生抗下了周無偏的拷鬼棒。

“丫頭!!!”

“林依焰!”

針鋒相對的一人一鬼同時偃旗息鼓,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封寄海能切實感覺到那拷鬼棒的威力,關心則亂,一時竟忘了林小酒是人而非鬼,嚇得險些魂飛魄散,慌忙伸手去扶,奈何他的手竟伸過林小酒的身體,封寄海怔怔地楞了片刻。

而周無偏在飛速確認她只是一點皮外傷之後,立即意識到自己的陣法被打亂,再找那‘臟東西’恐怕就失了契機,氣得八字胡都跟著發抖:“胡鬧!真是胡鬧!”

林小酒註意到封寄海依舊用殺人的目光盯著周無偏,便暗暗用身體擋在周無偏和封寄海之間,沒頭沒腦地斥責一句:“還不進去,難道要我擔欺師滅祖的罪名嗎?”

滿腦子都是要取周無偏性命念頭的鬼大佬,被林小酒這一罵,陡然驚醒,乖戾的怨氣散去大半,可看著周無偏那副模樣,又覺得不甘心,等林小酒第二次催促,才不情不願地鉆回了她胸前的古玉裏,林小酒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周無偏罵道:“糊塗!你真是糊塗!”

感受到胸前古玉的異動,林小酒忙按住心口,很想勸便宜師叔一句:你可少說兩句吧!

雖然拿不準究竟誰的本事更大一些,兩敗俱傷也不是她想看到結果——做一個合格的風水師,總不能背上殺害師叔的汙點。

周無偏卻絲毫不領情,自顧自罵:“我還奇怪你這丫頭怎麽忽然就……原來是這樣,你居然養鬼!用這樣的禁術,是嫌自己壽元太長嗎?”

林小酒很想辯解一句,自己並不會什麽禁術,是鬼大佬自己找上門來的,可周無偏卻已經舉起了拷鬼棒,作勢要打,“我今天就替師兄清理門戶!”

那拷鬼棒雖然是厲鬼克星,對活人卻沒什麽威脅——林小酒剛剛已經領教過了,也有了底氣頂嘴:“那您幹脆打死我,看您百年之後怎麽到下邊向我師父交代,畢竟他老人家最疼我。”

雖然這位因急功近利,已經被周不阿逐出師門的便宜師叔看起來睚眥必報,心胸狹窄,偏聽偏信,無條件地站在他那位好徒弟席廉貞一邊,找盡機會試圖羞辱和貶低林小酒,可相處了幾天,林小酒卻發現,這位“師叔”似乎還是有底線的,斷然不會真對她不利。

果然,周無偏舉到一半的拷鬼棒硬生生停住,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背著手轉了好幾圈,才丟下一句:“做師叔的只能告誡你,離那厲鬼遠一點,那種東西,若不是圖謀你什麽,怎麽會任你差遣,代價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到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聽了他這一番責罵,林小酒反倒覺得這便宜師叔比一開始的陰陽怪氣順眼多了,嬉皮笑臉道:“師叔,我知道分寸。”

周無偏見她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沒了耐心,“罷了罷了,我知道管不了你!但你記住我今天的話。”最後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憤然離去。

這一夜,林小酒折騰到淩晨一點才就著滿屋子狼藉睡過去,然而,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又被手機鈴聲挖了起來。

“林大師!不好了!”手機那頭張口就帶著因恐懼而顫抖的哭腔,林小酒的睡意被清了大半,聽完電話後,認命地爬起來穿衣洗漱。

抵達曹家的時候,軒軒的粉色房間,還保持著房門大開的模樣,只在第一天見過的曹老太太,就趴在房門內的地板上,皮膚滲出點點屍瘢,四肢已經僵硬,身上目前看不出明顯的致命傷,只有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倒像是被活活嚇死的。

“林、林大師,我們昨晚聽您的吩咐,就抱著軒軒守在房間裏熬了一夜,可是,沒想到這老太太竟然做了糊塗事!”郭瑞蕊的聲音發顫,對自己婆婆的死,沒有太多悲傷,更多的還是驚懼和埋怨。

曹毅臉色不好看,斥道:“都這個時候了,埋怨也沒有用!林大師,您是高人,再給出出主意吧。”

林小酒倒是沒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卻問:“其他幾位大師呢?”她註意到,連‘中間人’吳韜都沒到,事出突然,他其實也不必親力親為地每次都到場,可周無偏和封三垣居然也不到場的嗎?

曹毅聞言,臉上又多添了幾分愁苦:“那位周大師,一早就已經趕去了機場,說這單子他不接了,而封大師,不瞞您說,從前就曾明確表示,我們家的事情,他沒辦事管,說起來,聯絡上中間人吳先生,還是他出的註意。”

林小酒點點頭,對於這個解釋倒不意外,曹毅看林小酒的眼神,愈發像是去抓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差當場這位小了自己一輪不止的小姑娘跪下,“您好歹給想想辦法,軒軒可是我們曹家的獨苗苗,他還那麽小……”

林小酒已經厭煩了這套車軲轆話一般的說辭,冷冷打斷:“已經三令五申告誡過,你們自己沒遵守,我是真的沒辦法。”

恰在此時,在古玉裏安安靜靜待了一夜的封寄海忽然慢悠悠地飄了出來,“丫頭,答應他們,把床底那些‘房子’取出來吧。”

在曹家人一瞬不瞬的註視下,林小酒一時找不到機會同封寄海咬耳朵,但權衡片刻,還是選擇了聽自家大佬的建議,總覺得封寄海此舉不是單單要幫曹家人——不然他昨夜就一口吞掉那小女鬼了,至於緣由,回去再問不遲。

不過,林小酒還是稍稍變通了一些,她沒急著轉身離開,而是危言聳聽道:“現在惹怒了‘那東西’,不止軒軒,她恐怕要連帶著你們一起報覆。”林小酒頓了頓,幽幽道:“你們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應該清楚。”

曹毅和郭瑞蕊都變了臉色,還是郭瑞蕊忽然控制不住地哭出了聲,“手心手背都是肉,是我忙著照顧軒軒,沒註意到妞妞,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全是她奶奶不盡心,怎麽又能怪到我頭上?”

曹毅則心煩意亂地吼自家媳婦了幾嗓子,可他很快註意到林小酒雖然下了“最後通牒”,人卻穩穩地站在家裏,沒有要走的意思,立即又燃起了希望。

最後,在林小酒的暗示下,曹毅大出.血,把原本的訂單價格翻了整整三倍,林小酒狠敲了一筆竹杠,才慢悠悠地指揮曹毅進入那個“粉色房間”,將公主床掀開,露出床底密密匝匝的紙紮的房子。

曹毅和郭瑞蕊夫婦當即嚇得面如土色,“這、這全是死人住的房子啊!”

林小酒叮囑道:“‘那東西’執念太深,你們還是盡早將這紙房子拿出去,在午時三刻陽氣最重的時候,太陽底下焚化。我再送你們一些驅邪去煞的開光法器,擺在房間四角。”

曹毅和郭瑞蕊夫婦自然感恩戴德,連連致謝,林小酒卻再次擺出了高人範兒,一臉高深莫測地背著手,卻是在分神聽封寄海問她要送什麽法器。

離開曹家之後,林小酒才神神秘秘道:“上次給李老板買的那一百個葫蘆把件兒,還沒用完,千萬不要浪費。”

“……”封寄海伸出手□□了一把眼前這個小機靈鬼兒,手指卻穿過她的發絲,只給對方帶來一陣冰涼,林小酒打了個精神抖擻的寒戰,封寄海的手頓在半空。

“什麽時候能碰到你就好了。”林小酒低聲咕噥了一句。

封寄海卻忽道:“想要碰到我,其實也不難,但要問問你真的想嗎?”

“當然了。”林小酒不假思索。封寄海卻幽幽道:“你師叔的話,你都忘了嗎,不怕我另有所圖?”

“不怕,”林小酒篤定,“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封寄海卻沈默下來,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傻丫頭。”

林小酒離開後,曹家便報了警,法.醫鑒定老太太應該是突發心梗,大約是曹老太那太過驚懼恐怖的表情讓人看著不舒服,警察們登記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當天正午十分,曹毅便迫不及待地將那堆成小山似的紙房子全部焚化,奇異的是,這些薄薄的紙片,居然足足燒了三個小時,期間黑氣滾滾,曹家夫婦更加篤定林小酒的判斷沒錯,因記掛著林小酒還要回去取“法器”,忙不疊將人送到機場,林小酒剛托運好行李,便收到了“酬勞”入賬的短信,整個人神清氣爽。

“對了,大佬啊,”林小酒看著銀.行.卡餘額,美滋滋低問,“曹家真會就此太平嗎?”

封寄海的聲音從古玉裏傳出來:“不會。即便燒了那些陰宅,也是飲鴆止渴,她現在已經成了氣候,或許還會不停地做新紙房子,或許會用其他法子,厲鬼在人間留的越久,作為人的思維就模糊,只剩下仇恨和執念,她說過要給弟弟房子,就一定會想方設法送給他。”

另一邊,曹毅夫婦將那紙房子燒掉之後,又收到了林小酒郵寄過來的“法器”,珍而重之地按著“林大師”的吩咐,擺在房間四角,小心翼翼地供奉著,時間久了,他們寶貝兒子軒軒的身體居然真的好轉起來。

他不再病懨懨地躺在自己的粉色房間裏,喜歡滿屋子到處跑,除了依舊酷愛粉色,平時和正常的男孩子沒什麽區別。

曹毅夫婦欣喜的同時,也不敢掉以輕心,幾乎每天都要趴在床底檢查,是不是有新的“紙房子”出現,大約是“林大師”的法器靈驗,不止兒子睡的那張床底下幹幹凈凈的,其他臥室裏也沒發現過奇怪的東西。

他們的註意力全部集中在“紙房子”上,沒註意到不知不覺間,整個花園洋房都被軒軒貼滿了粉色貼紙,溫水煮青蛙一般,整個房子都成了粉色。

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年,這家人開車自駕旅行時,卻出了事故,車子半夜撞翻在施工工地上,一家三口全部罹難,無一幸免。

那施工工地已經掛了前方施工請繞行的路牌,可也不知他們是急著趕夜路沒註意,還是那一天下著大雨視線不好,竟直接沖進了工地,因為連日大雨,工人也延遲開工的緣故,直到第三天才發現他們的屍體,彼時屍體已經輕微腐爛,臭氣熏天。

曹毅的臉更是因為被一根鋼筋貫穿而面目全非,還是根據車牌和口袋裏的身份證才確認了身份,而郭瑞蕊則被碎玻璃劃開了動脈,幾乎切掉了半只手,即便被雨水沖刷,她屍體所在的土地也被染成了紅色,此時太陽高懸,倒是引來不少蚊蟲鼠蟻,將兩人原本就殘缺不全的屍體,啃噬得更加千瘡百孔。

但奇怪的是,唯一的小男孩死者,屍體卻是完好無損的,仿佛睡著了一樣,只是身上的屍瘢顏色和腐爛程度,不像是近期死亡。

而法.醫仔細檢查屍體之後,發現曹毅和郭瑞蕊的皮膚上,都留有小孩子的手印,青青紫紫的,頗為顯眼,可出了交通事故,應該三口一起斃命才對,那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難道還爬起來試圖用拍打的方式叫醒父母不成?

即便匪夷所思,但這怎麽看都是一起事故,並非兇殺,大家也就只當那手印是他們兒子軒軒的,並沒有註意到手印要比軒軒的小手大上一圈的事實。

可這起事故由於太慘烈又太離奇——這工地離景區有相當一段距離,那一家人怎麽也不該在旅行途中半夜開車沖進去,只能用“鬼使神差”來形容。

因而再次上了新聞,之所以說“再次”,是因為有好事者翻出了幾年前的“舊新聞”,新聞圖片上,是一家四口和樂融融的照片,手術臺上躺著一個穿病號服的小男孩,正是軒軒,而他床邊還站著個同樣穿病號服、笑得燦爛的小女孩。

舊新聞的標題是:“姐姐自願捐出內臟,只為救弟弟#姐弟情深#。”如果點開舊新聞的鏈接,下邊還可以看到幾年前的評論:“這麽小的孩子,懂什麽自願不自願的?”“我覺得小女孩很可憐啊,親戚們勸一勸,父母做一做‘愛的教育’,她就同意手術了?她根本不知道割掉內臟意味著什麽。”“怎麽這麽多聖母哦,你是小女孩嗎,你怎麽知道人家不願意呀?親姐弟就是這樣,血濃於水的。”

……

這些都是後話,如今,林小酒下了飛機,便馬不停蹄地拖著箱子上了出租車,簡直歸心似箭。

“出差”幾日奔波之後,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洗個熱水澡,撲到熟悉的大床.上,美美地宅上一天,最好是一口氣買足游戲體力,邊看綜藝和肥皂劇,邊打消消樂,邊敷面膜,一心三用,把休閑日程安排得滿滿的,才夠安逸。

大約是旅途太過疲憊,一集綜藝還沒看完,林小酒手上的手機便已經慢慢滑落,伴著pad裏綜藝節目喜慶的背景樂聲,陷入了沈沈睡眠。

不知過了多久,林小酒揉揉眼睛,pad和手機不知道塞到哪裏去,房間的燈光柔和了不少,窗臺上甚至點了熏香,與平時更不同的是,自己的大床.上還多了個人。

綿薄的長褲和緊身的背心,將男人漂亮的肌肉紋理勾勒得恰到好處,而凝視著林小酒的一雙眼,少了七分怨毒陰狠,多了三分溫情脈脈,比電視上的明星也不遑多讓。

“封……大佬?”林小酒遲疑地道,“你怎麽在這兒?還……”還變成了這個樣子?難不自家大佬一夜之間還了陽?

封寄海勾起唇角,“還記得我說的辦法嗎?”他執起林小酒細白的手腕,將那又軟又小的手覆在自己胸口,“試試,是不是真的摸得到。”

不知怎麽,“實體化”的鬼大佬,簡直男性魅力爆棚,荷爾蒙不要錢似的撲面而來,林小酒這具身體畢竟還是十九歲的“黃毛丫頭”,險些招架不住,“大、大佬……”

封寄海唇角有一絲一閃而逝的得意和得逞,靠得更近了,“感覺得到嗎?和想象中一樣嗎?”

不得不說,自家大佬摸起來,其實手.感不錯,別看他魂體總是披著一件隨便抖抖就能帶起一陣陰風的道袍,“肉體”摸起來卻是軟硬剛好,薄厚適度的肌肉,仿佛蘊藏著無限力量,這份陽剛,弱化了他做鬼時的陰鷙,給整個人的顏值加分不少,對於一只狐貍精來說,林小酒能給出的最高評價就是:大佬此刻看起來非常美味。

此時暧昧氛圍十足,“美味的大佬”也心跳如擂鼓。

“……”林小酒,“等等,你為什麽有心跳?”

此時封寄海正又輕又緩地“回擊”,反客為主地回握住林小酒的手,原來這丫頭的手這樣軟,也不知嘴唇真正碰觸起來是什麽滋味兒,思緒正如狂奔的野馬一樣飄向不可描述的方向,就被林小酒的問話打斷,封寄海有意維系住這美好氛圍,卻註意到林小酒眼中的迷亂也被疑惑取代,他動作頓住,再繼續就要從“水到渠成”變成“猥瑣鄙陋”。

思及此,封寄海不情不願地放開林小酒,幹巴巴地解釋:“這是你的夢境。”

林小酒聞言,卻是好奇地拍拍床板,又四處張望,“和現實一模一樣耶,”她驚嘆道,“你的造夢水平可真高,簡直可以和夢貘相提並論了。”

封寄海仍舊對剛剛沒有上成的“二壘”耿耿於懷,心不在焉地敷衍:“說得好像你見過夢貘似的。”

林小酒不置可否,目光卻移動到封寄海的緊身衣上,“你幹嘛穿成這樣?”問及此,封大佬的耳尖忽然泛起一點可疑的紅暈,說出的話卻正義凜然,“這是你的夢,當然要問你自己。”

見林小酒沒什麽想法,“可能是最近看得雜志比較多,夜有所夢吧。”

林小酒記起自己放在床頭的時尚雜志,其中一個身材特別好的男模特就是這樣穿著,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此時床頭櫃上卻空空如也,林小酒忍不住唇角上揚,卻沒有戳穿封寄海,倒是扯過他的衣領:“那你幹嘛上我的床呀?難道這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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