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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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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的春光, 卻被棉薄的紅肚兜掩住。

青年呼吸一窒,琥珀色瞳孔驀地幽深,顏色竟與頭頂的血月相得益彰,像是平白染上一層瘋狂。

他低下頭淺吻她的櫻.唇,卻只是淺嘗輒止,似是不舍得一口將眼前珍饈盡數吞下。

肖想了多年的人近在咫尺, 青年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 半跪在林小酒身側, 親吻她的嘴唇、脖頸,動作近乎虔誠。

林小酒長而濃的睫毛黑如鴨羽, 隨著青年的動作微微抖動。

間或從被貝齒咬住的紅唇中,露出短而壓抑的喘息,似隱忍又似歡愉,粉如桃瓣的雙頰, 如上好的點心, 香甜誘人。

他沒了一點點品嘗的耐心,他已經等了太久,直到今天才終於能吞吃入腹, 多年前那一夜的放肆,絲毫沒有因為時過境遷而模糊。

相反的, 墨野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師尊在睡夢中急促喘息的模樣,與現在別無二致,記憶與現實相互交錯,無不令他心跳加速。

明明中了迷.情桃花的是林小酒, 他卻更難以自制,只覺渾身血液都燃燒沸騰,燒盡了理智,再也難以忍耐。

恨不得將眼前毫無防備的人拆吃入腹,狠狠蹂.躪。

青年一把將僅剩的遮蓋物扯掉,林小酒條件反射似的蜷縮了身子,目光盈盈,看起來楚楚可憐。

青年瞳孔驟縮,理智已經被灼灼欲望燃燒殆盡,什麽溫柔繾綣統統拋諸腦後,他迫不及待地俯身品嘗。

與原本的計劃背道而馳,他之後的動作完全憑借男人的本能,絕稱不上溫柔,甚至因太青澀而顯得粗暴,惹得女人的呼吸更急促甜膩。

一晌貪歡,林小酒雙目迷離,氣喘籲籲地軟在青年懷裏,方才看清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濃眉星眸,鼻梁高.挺,五官俊美得仿佛水墨畫裏走出的謫仙。

可那一雙眸子,卻是帶了些妖異的血色,嘴唇薄而鋒利,比記憶中的樣子邪氣得多。

“墨野?”

那人卻沒回應,只深深看著她,眸光中全是依賴的繾綣,像個貼心又纏人的孩子。

若不是這家夥剛剛把自己折騰得險些散了架,林小酒也還真信了他滿眼的深情溫柔。

墨野沒放過林小酒微微蹙眉的動作,沙啞道:“我弄疼你了嗎?”

迷.情桃花的效用已經消散大半,林小酒直起身子,跪坐在那人大.腿上,居高臨下地擡起他的下巴,微微瞇起眼睛,“為什麽白天的你還是少年模樣?”

若不是臉上紅暈未散,聲音也因情.欲未消而慵懶軟糯,此時的林小酒倒像是拔x無情的渣渣,而被她逼問的青年,反而成了可憐巴巴的小媳婦。

“小媳婦”墨野到底沒回答林小酒的問題,他想到第一次自己“冒犯”了師尊後,林小酒的反應,便一陣心悸,這一次,他要慢慢地讓師尊習慣自己,離不開自己。

林小酒不知道自己可愛伶俐的小徒弟,已經耳濡目染地被壞人教“壞”,真誠的目光下全是對自己的“算計”,便覺眼皮沈重,迷迷糊糊地軟倒在了毛墊上。

一夜無夢,直酣眠到天明。

林小酒這一覺睡得非常舒服,只是那些藤床,以及又軟又暖的白色皮毛墊子都消失不見。

墨野也仍舊是少年模樣,乖乖縮在角落裏,仿佛因守夜太過勞累,還沒有清醒,昨晚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林小酒有些恍惚,她有些心虛也有些警惕地看向周圍,可眾人神情自然極了,打坐療傷的,閉目養神的,為篝火添柴的,沒有人向林小酒投來一絲一毫的怪異目光。

林小酒不由得松口氣,難道真是夢境?怎麽會那樣真實?

“師尊,我摘到一些野果子,很甘甜,你要不要嘗一嘗?”

雲絮不知何時捧著一堆紅艷艷的山棗,遞到林小酒眼前,除了四位峰主之外,這些弟子們,都還沒有達到辟谷的境界,還是需要進食的。

雲絮帶著七八個傷勢不重的弟子去尋找食物,不過,他們不敢去太遠的地方,只在附近摘了些野果子。

林小酒雖已經辟谷,可口腹之欲一直都比較旺.盛,雲絮知道自家師尊的小愛好,刻意留了些最紅最甜的果子。

林小酒看了看不遠處一堆青青紅紅的野果子,雖然看著就酸牙,但數量不少,足夠弟子們分食,便沒什麽心理負擔地接過來。

“等等!”

“師尊!”

兩道聲音齊齊響起,把林小酒嚇了一跳。

卻是不知何時醒來的墨野,和臉色蒼白的風清雲。

風清雲昨天被兇獸抓傷,傷口還滲著隱隱的魔氣,皮肉也被腐蝕得潰爛發黑,看起來相當可怖,目前雖已服用丹藥抑制,可看著那張冷汗涔.涔的蒼白的臉,也能猜出他有多痛苦。

林小酒沒心情關心他的傷情,只奇怪地瞪著兩人,只從這二人反應來看,她差點以為雲絮送來的不是山棗,而是穿腸毒藥,說起來,雲絮這丫頭似乎也已經對風清雲淡了,沒理由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謀害自己呀?

風清雲訥訥半晌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墨野相當自然地從林小酒手裏順走那一把山棗,盡數丟進自己嘴裏。

墨野咀嚼得很快,三兩下便囫圇吞下,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瞪視下,墨野抹了把嘴,非常牽強地說:“師尊我餓了。”

剛剛那把山棗都是雲絮精挑細選的,顆顆飽滿紅.潤,必定甘甜多.汁,就這麽被那小崽子一口吞掉了,一顆也沒給她留!

林小酒到底還記得自己是一峰之主,是那小崽子的師尊,她忍痛道:“沒什麽。”

然而,林小酒臉上勉強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

雲絮狠狠瞪了墨野一眼,風清雲的臉色則相當微妙,墨野卻仿佛看不懂人臉色似的,面色不變。

“這是我專門給師尊摘的果子!”雲絮不依不饒地怒目而視,林小酒卻是打斷她,“算了,師尊不餓。”

“墨野,你跟我來——”

林小酒想和墨野單獨談談,昨晚她雖然著了迷.情桃花的道兒,難以抑制身體的感覺,卻不是完全失憶。

如今回想起來,甚至連那些讓人耳根發燙的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只是,包括風清雲、柳飄飄、江忘山三位金丹真人在內的歸墟派眾人,都毫無察覺,若說那是個夢境也太過真實。

更何況,身體的酸痛感覺仍沒有褪卻,林小酒本打算站起身來,可低估了酸.軟的雙.腿,還好被墨野不動聲色地扶住。

站起身的一瞬間,所有因時間過去而遲鈍的感官再一次清晰起來,昨夜瘋狂而羞恥的記憶接踵而來,饒是經驗豐富的林小酒,此刻也耳尖發紅。她狠狠瞪了墨野一眼,如此看來,昨晚絕不是什麽夢境。

墨野卻是一臉無辜,“師尊,您雖已辟谷,可習慣了飲食,忽然斷了進食,恐怕對身體不好。”

而後,他又意有所指地說:“師尊要保養自己的身子才好,早起空腹吃那酸棗,過一陣子又要吵著胃疼了。”

墨野這一番話,十足一個為師尊著想的孝順弟子。原來早上他搶了師尊的山棗,並不是因為不懂事,反倒是一片關懷師尊的赤子之心,不明真相的眾人看向墨野的眼神倒也跟著和緩了許多。

只有雲絮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師尊想吃什麽,我再去弄一些。”雲絮壓抑著怒火,柔聲對林小酒道。

風清雲也見縫插針道:“莫師妹想吃什麽,師兄替你弄一些來?”

這兩人原本一個是莫九枝愛慕的師兄,一個是他戀著的情人,怎麽湊到一起後,反倒爭著向自己討好?林小酒被他們的熱情殷切激出一身雞皮疙瘩,機智地選擇了沈默。

墨野卻是挑挑眉:“師尊最愛吃雞肉,這禁地之內,妖族、兇獸最多,我聽說魔界的兇獸,肉質最鮮美,昨日倒是見過幾只金翅焰雉,靈氣充足又肥美,比什麽勞什子丹藥強得多,給師尊這樣的金丹真人滋補最好不多,麻煩師伯和師姐去打一些來吧。”

風清雲和雲絮臉色都更難看了些,同時閉了嘴。

別說獵殺一只兇獸,他們恐怕再也不想見到任何一只。

墨野沒等眾人發表意見,自顧自繼續道:“我去罷。”

說罷,原地化作一股黑煙,在眾目睽睽之下遁走。

“這不是歸墟派的功法吧?”一直沒說話的江忘山忽然道。

柳飄飄也若有所思道:“更像是魔族的手段,莫師妹,你這徒兒,莫不是?”

墨野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便是故意為之,何況事到如今,林小酒也無需為墨野隱瞞。

她點點頭,“我也曾懷疑過,當年他不辭而別,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回了魔族。”

江忘山沈聲道:“還記得咱們入禁地之前,掌門師尊率幾位峰主助萬劍宗一臂之力嗎?”

柳飄飄:“就是因為魔族不斷騷擾。”

風清雲卻沒留情面,直接挑破:“墨野在這個時候回來,會不會太巧了?”

林小酒雖然氣那小崽子裝神弄鬼地折騰自己,當年又不辭而別,但自己的徒弟自己可以罵,換成別人就絕對不可以。

林小酒冷笑:“幾位師兄、師姐,墨野這孩子是我一手看大的,無論他是靈獸也好,魔族也罷,他的人品我敢擔保。”

“你們不妨想想,昨日若是沒有墨野,我們還有沒有今天?”

這一番話,令江忘山、柳飄飄都變了臉色,身邊噤若寒蟬的弟子們,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莫師叔說得沒錯,若是沒有墨野師弟,我們早就葬身在那些兇獸爪下了。”

“墨師兄若是又暗害我們的心思,只要袖手旁觀就好了,根本不用多此一舉來救我們。”

……

柳飄飄略一思索,也反應過來,當即訕笑道:“師妹莫急,我們並不是那個意思。”

說罷,她不滿地瞪了風清雲一眼,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的嘴巴怎麽那麽欠,非要把事情說明白了?

風清雲卻沒理會柳飄飄,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湊到林小酒身邊,悄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師妹怎麽敢為那小子打包票?”

風清雲道:“師妹,我是真覺得墨野那小子狼子野心。”

林小酒還沒見過這麽沒眼色的人,在自己剛維護了徒弟之後,立即變本加厲地講他的壞話。

正要怒而反駁,就聽風清雲繼續道:“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對勁兒。”

“男人看男人是最準的,師妹不要輕信了他。”

林小酒心中一動,忽而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可面上卻依舊淡定,她虛張聲勢地冷笑:“風清雲,這是我的家務事,請你不要插手。”

風清雲的臉色驟然暗淡下去,很受傷似的,“師妹……”

正在此時,墨野恰好打獵歸來,他化作數十米長的黑豹,口中銜著一只四五米長的肥雞。

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目光不善地盯著風清雲,雖一個字沒說,只靜靜站著,也令他生出一身白毛汗。

迫於墨野的威壓,風清雲訥訥地倒退幾步,自覺地遠離了林小酒。

墨野才滿意地化身為人,還是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將肥雞丟給幾位年輕弟子,自然地吩咐:“收拾了。”

這些弟子中,有比他入門晚的師弟,也有比他資歷更深的師兄師姐,卻全都下意識唯命是從。

有些人等已經開始剝皮剔骨之後,才反應過來,其中就包括雲絮和逐芝。

逐芝忍不住感嘆:“多年未見,小師弟也有了這般氣勢,好像就居上.位的人一樣,一開口,大家便忍不住為他馬首是瞻。”

雲絮寒著臉沒說什麽,只是剔骨的動作更用力了些。

墨野打的這只肥雞,與人間界的雞長相差不多,宰殺時還散發著淡淡魔氣,現在放在火堆上炙烤,飄出來的味道確實鮮美異常,只稍稍聞一聞,就令人食指大動。

不止饑腸轆轆的小弟子們,連柳飄飄、江忘山、風清雲三位早已辟谷的金丹真人,也忍不住頻頻望過去。

肥雞去了皮,架在火堆上,不多時便被烤出了油脂,油脂從表皮滴落,落在火堆裏,又引起嗶嗶啵啵的聲響。

火苗因而向更高處躥,將那肥雞油汪汪的表皮烤得金黃,此刻正是火候最佳的時候。

烤肉的弟子們眼巴巴看著近在咫尺的雞肉,從進入禁地之後,他們大多便都靠著野果子果腹,此時被烤雞肉的香味刺激得饑餓難耐。

可沒有墨野的首肯,誰也不敢先吃。

墨野也意識到現在肉的火候正好,當即撕下一條雞腿,又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找出些香料和鹽巴。

仔細撒好後,墨野四處張望,目光鎖定在一株肥厚的芭蕉上。

芭蕉竟被他盯得瑟瑟發抖,墨野扯下一片最大嘴翠綠的芭蕉葉,剛轉過身去,那株芭蕉竟從土地中將自己連根拔起,拔“腿”就跑。

植物成精的概率遠比動物要低,沒想到著禁地裏隨手扯一片葉子,也能碰到精怪,眾弟子都下意識往中間湊了湊,遠離了周圍的植物。

誰知道哪一顆是大佬呢?趁著墨野或者師尊不註意,偷偷吃掉他們怎麽辦?

墨野卻連眼皮都沒擡,低著頭自顧自將雞腿肉切成小塊,端給林小酒,討好地笑:“師尊,吃肉。”

林小酒很想從墨野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心虛,奈何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烤雞肉還冒著熱氣,滋滋響著,雞油都逼到表皮,看起來油汪汪的,可吃到嘴裏卻肥而不膩。

林小酒作為一只狐貍精,縱使“閱雞無數”,卻也第一次吃到味道如此鮮美的雞肉,一會兒功夫已經把大半個雞腿吃得幹幹凈凈。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弟子們都眼巴巴看著自己,一個個口水汪洋。

林小酒輕咳一聲,“大家一起吃吧。”

然而,等墨野淡淡“嗯”一聲,之後,那些小弟子們才敢動手,這其中還包括了逐芝那丫頭。

林小酒忍不住在心裏將那沒出息的徒弟罵了一遍,怎麽就怕墨野怕成這樣?他還是她們的小師弟呢!

不止小徒弟們,三位峰主也被饞得躍躍欲試,為人師的矜持已經搖搖欲墜。

墨野站起身:“我來給大家分肉。”

他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幹脆利落地將雞屁.股切下來,轉身遞給風清雲,皮笑肉不笑道:“風師伯,別客氣。”

那只雞足足有四五米長,雞屁.股也蔚為壯觀,幾乎有成年男子的手掌大,油汪汪的,還帶著幾根雞毛。

愛吃雞屁.股的人將那東西視作人間美味,大部分不愛吃的人卻難以下咽,風清雲就是其中之一,尤其是那雞屁.股肥碩多油,無論聞起來有多香,風清雲還是覺得一陣反胃。

他知道墨野這小子就是故意刁難他,風清雲作為一峰之主,又是當著弟子的面,更有幾分骨氣。

他寒著臉道:“不用了,我不餓。”

墨野滿意地點點頭,轉而看向江忘山,江忘山非常識趣地扭過頭,一副我根本不想吃東西的模樣。

墨野最後留下一句:“既然兩位師伯都不餓,那柳師伯和眾位師兄弟們請自便吧。”

江忘山心裏是非常委屈的,當年自己只是勸了林小酒一句嚴加看管這孩子,沒想到墨野竟然記了這麽多年的仇。

去他的落日峰搗亂也就罷了,現在連香噴噴的烤雞也不給吃,真是作孽。

墨野的確小心眼地記恨著江忘山,可他不知道的是,原因並非如此,墨野只是記恨著林小酒說過自己喜歡江忘山那樣的美男子。

不然當年他化作黑豹時,也不會只照著江忘山的臉抓。

“我們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聞著味道被饞得抓心撓肝的江忘山,終於忍受不了,轉移了話題。

“還是要盡快找到出口才好。”

“不錯,”另一位吃不到烤肉的“可憐蟲”風清雲也義正言辭道,“墨野,你看起來對這裏很熟悉,你來說。”

墨野專心致志地替林小酒將剩下的雞腿肉切成小塊,並不否認自己對這裏熟悉,只漫不經心道:“找不到出口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風清雲幾乎是怒目而視了。

墨野擡起頭,冷笑:“風師伯不相信,自可以試試。”

“你、你這是什麽態度!”風清雲氣得語無倫次,看著墨野自然地將切好的雞肉塊餵給林小酒時,幾乎目眥欲裂。

林小酒早就習慣了別人的服侍,不以為意,倒是見風清雲被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饒有興趣地看他們鬥嘴。

墨野不僅武力值強悍,噎人的功夫也一等一厲害,等風清雲被氣得險些背過氣去,林小酒才意猶未盡地打斷他們:“墨野,不得無禮。”

此時,林小酒已經酒足飯飽,這斥責來得太晚,也太敷衍,一旁的江忘山點沒笑出聲來,倒是墨野給足了自家師尊面子,一本正經道:“是,師尊。”

林小酒點頭:“說說為什麽出不去?”

墨野不再繞彎子,直言:“這禁地,是聯通三界的樞紐,魔界、妖族大舉向人間界遷徙,打破了平衡,禁地便提前關閉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需要在這裏再等上十年?”柳飄飄也沈不住氣,尖聲道。

墨野道:“不必,等血月結束,禁地自然開啟。”

風清雲:“血月?”

江忘山卻是道:“風師弟還記得當年入禁地試煉時的情形嗎?當時禁地中可有血月?”

風清雲臉色變了變,從前進入過禁地的雲絮等人也沈默下來,這樣的異變絕不是什麽好兆頭。

“那血月要多久才會消失?”林小酒問出了至關重要的問題。

“一個月。”墨野答得幹脆。

於是,剩下的時日裏,眾人便靠著墨野的“打獵”數著日子等“血月”結束。

只是墨野每次出門都只獵各色野雞,野雞的環肥燕瘦眾人都一一欣賞過。

饒是味道鮮美,除了林小酒依舊頗為享受地享用,其他人漸漸對美味有了免疫。

只有從頭至尾聞著香味沒碰過哪怕一只雞爪的風清雲和江忘山,那幽怨的表情始終沒有消退過。

而那“血月”也的確如墨野所說,一點點消失,幾天下來,已經露出了原本皎潔的白,而滿月也漸漸成了娥眉月。

除此之外,林小酒幾次試探墨野,他都三緘其口,絕不承認自己做過什麽,將裝傻貫徹到底,若不是今晚,林小酒又聞到那股熟悉的桃花香。

林小酒這一次多留了心眼,她雖背對著墨野,卻用餘光瞄著漸漸接近自己的身影,凝神閉氣,約莫香氣消散,才猛然出手,一把擒住意圖不軌的青年。

“墨野,你還不承認?”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久等了,本章被鎖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過……

感謝:

迷你小仙洋啊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8-31 07:3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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