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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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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兇惡男人捂著手慘叫, 丹娜卻覺得還不夠, 眼神一狠,上前一腳把人踹倒。

那個似是組織頭頭的幹練女人自然想要阻攔, 可是她卻被無端漂浮起來的手槍攔住腳步。

黑漆漆的槍口直指中年女人眉心, 中年女人恍然驚覺扭頭看向做出這一切的安琪,而小姑娘好似絲毫未覺,眨眨清澈如水幾可見底的淺色眼眸回望過去。

——這是一雙屬於孩童的眼眸,天真, 單純,好忽悠(哪裏不對)。

中年女人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算計的神色, 剛要開口,卻見艾瑪一個側步擋在安琪身前。她眸色深深,好似比那手槍的槍口還要漆黑冰冷。

“don’t……move!”

艾瑪盯著這中年女人, 一字一句地道出自己的威脅之意, 堵住她那張準備張口忽悠人的嘴。

“啊!!!”中年男人正經受馬提和丹娜的男女混合雙打,也不知道丹娜一腳踢到了哪裏, 這個面相兇惡的中年男人五官緊緊皺在一起, 醜陋猙獰。

而後,他中箭的手顫顫巍巍, 另一手捂著那不可言說卻誰都懂的部位,再也忍不住地慘叫一聲,奪去了全場的註意力。

所有人一齊看向他, 也不知這人是被太多雙眼睛註視惱羞成怒了還是本來就很憤怒。他從那要命的疼痛中緩了緩, 接著咬牙切齒道:“你們這些蠢貨破壞了偉大的獻祭!”

“邪神目睹了一切, 你們將承受來自於他的怒火!!!”他的臉依舊猙獰,可那雙眼卻透著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狂熱,看得人無端覺得可怖。

“怒火?”聞言,艾瑪挑眉。她環顧四周,眼神在染血的墻壁掃過,深色的眼眸中閃過一道譏諷。

她蹲下身,無視那中年男人仿佛要吃了他一樣的眼神,柔美的臉蛋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帶著明顯的惡劣和興味。

“說起來,我對你們的偉大的邪神’還算有些感興趣。”

艾瑪說著,瞥了眼那被安琪制住的中年女人,話鋒一轉。“不過,在看到你們選擇的祭祀順序後,就完全沒了半點好奇。 ”

“能有你們這種智力低下的教徒,想來……那個所謂的邪神也是個沒腦子的。”艾瑪嗤笑一聲,不屑一顧。

“你說什麽?”那中年男人先是瞪大眼睛,仿佛在震驚自己偉大的神被一個凡人如此侮辱,下一秒,他更怒不可遏。

“你竟然敢對偉大的邪神大人不敬!無知的小丫頭,你會遭到懲罰的!當邪神大人的怒火降臨時,你就算跪地求饒都沒有用!”

“不敬?”艾瑪哼笑一聲,一旁的溫斯蒂不知道明白了什麽,意味不明地扯扯嘴角。

“如果那個所謂的邪神真的存在,最先遭受懲罰的,應該是你們才對。”

“你說什麽?”聽見這話,中年女人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可能是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深色太過淡然太過篤定。

“身為信徒,哦,或者說和邪神簽訂協議的偉大的英雄’?算了,不管是什麽,你們都違反了條例。”

“這不可能!”中年女人斬釘截鐵。

“怎麽不可能?”艾瑪反問。“你們的獻祭早就出了問題。”

對方:“…… ”

這次中年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向艾瑪,眼神中又掛出了那副高人一等的傲慢。

自地球保衛者組織成立以來,總部近百年的獻祭從未出過差錯。一個還沒自己一半高的小豆丁,居然說他們的獻祭出了問題,自己最先的時候竟然還遲疑了……呵,中年女人覺得好笑。也不知道,她笑得是自己還是艾瑪。

中年女人的神態給了很明顯的回應,艾瑪也不在乎對方是什麽反應。她只是給出一點信息,套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而已。

——比如……這個所謂的“邪神大人”是否是真實存在。

“女表子、愚者、運動員、學者、處子……五個祭品,五個年輕的大學生。 ”說著,艾瑪指指幸存的科特三人。

她和安琪還有溫斯蒂只是因為那個酒駕的司機,意外車禍來到這裏,所以,三人和這次的祭祀陰謀沒有任何關系。

“回想他們遭遇的襲擊,從被攻擊的順序來看,不難推測出你們給他們每個人身上按的身份。”

“最先死去的朱爾斯,是女表子……”

“what?!”艾瑪剛起個話頭,科特和馬提就一臉的驚詫和莫名其妙,再看向中年女人時,那一臉的“你特麽的逗我?!”。尤其是科特,他握緊雙拳,手背上的青色的血管凸起,昭示著他此刻憤怒的心。

“……←_← ”艾瑪瞥了一眼出聲的兩人,朝他們表達了自己的不爽後,又繼續道:“僵屍一家的第二波襲擊,遭受襲擊的有三個人。”

“在你們的計劃裏,最第二個死亡的應該是馬提。”當時這人淒慘的叫聲,十個人聽了十個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

“所以說,我是傻子’? ”馬提指指自己,仿佛有些自我懷疑。

“昂!”安琪歪歪頭,瞅他一眼。那小眼神兒,仿佛再說——那不然呢?

對於自家小夥伴兒的推測,安琪自然深信無疑。見馬提又動動嘴,仿佛是要說什麽給自己辯解一樣,安琪小嘴兒一努,一顆子彈飄到馬提面前,塞進他微張的口中,堵住他的嘴。

——別打斷!

小姑娘給了馬提一個眼神加以一顆子彈作為威脅,讓他成功閉嘴。

馬提“從心”地縮了縮肩膀,繼續聽艾瑪的分析。

“科特和那個荷登是在他們分開後,分別在自己房間遇襲的。不過最後活下來的科特卻是第三個祭品。”

科特左胸口的傷是一刀致命的,顯然,他在受了迷藥和催眠回到房間後,就被僵屍一刀捅了心臟。不像荷登,僵屍“好心”還給了他那麽幾秒反應的時間。當然,其目的是等科特被殺,他才能狗帶。可是,誰也沒想到,科特是個幸運的家夥,他的心臟長在右邊。最後,“運動員”科特沒有死成,本應該死在第四位的“學者”荷登卻死在了前面。

“不過,不得不說一句。其實,你們的這個錯誤’很可能才是正確的順序。”

聞言,中年女人皺皺眉:“你什麽意思?”

“她在說你們蠢!”馬提諷刺地嗤笑一聲。科特是“運動員”,而荷登是“學者”?!天吶!

馬提覺得,這比得知自己被安了個“愚者”身份還要好笑。

“科特是我們學校的高材生,大學這幾年,每個學期的獎學金必有他一份。他還是那個什麽高智商俱樂部的成員,數學競賽也得過獎。這樣的好學生,聰明人——你們竟然覺得他是運動員’?!你們的眼睛是用來喘氣的嗎?”

馬提一點也不想知道,科特被認為是“運動員”很可能是因為他一點也“不學者”的身材。那一身完美的肌肉和線條,他才沒有羨慕嫉妒恨呢。

“well,智商和精彩這點我倒是不知道。”艾瑪說。她只是之前聽馬提提過那麽一嘴,說科特這個高材生怎麽會叫人書呆子。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對學者’定義的,”艾瑪看向此時已經面色鐵青的中年女人,“但是,連拉丁文都一知半解的大學生,我想怎麽也不應該稱得上是學者吧?”

聞言,溫斯蒂點點頭,好似頗為讚同。“他連筆記本上那淺顯的拉丁語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說完,溫斯蒂好似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瞅了一眼丹娜接著一言難盡地皺皺眉頭。

那個荷登,雖然帶著眼鏡,看著像個有學問的讀書人的樣子。實則抱著那本筆記看了半天,都沒把那句瞎編的咒語讀標準,然後看過日記本原文的溫斯蒂就冷眼看著丹娜荷登這一男一女湊在一起分別用自己對拉丁文的一知半解,給這瞎JB編的咒語瞎JB翻譯。再然後……這倆人就在溫斯蒂的冷眼中,腦袋越湊越近,親在了一起。

當時的溫斯蒂:……fuck!

雖然大概知道這兩人是受了藥物影響,但溫斯蒂每每一想起來,都忍不住想舉起十字弩給兩人一人一弩箭。

“不可能!祭祀怎麽可能會出錯?!”中年女人的反應還算淡定,但那個兇惡男人就很激動了。

“邪神大人!邪神大人……請求您寬恕!”此時,他好似都已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屈膝跪在地上,抓著脖子上的吊墜緊緊地握在手心,神色敬畏虔誠。

“???”安琪歪歪頭,疑惑地眨眨眼,瞅瞅這個男人。

她聽不太清這人的絮絮叨叨,不過神神叨叨倒是看出來了。

“沒關系!”中年女人深深地看了丹娜一眼,“只要最後的處女沒死,一切都還來得及。”

“處女?”

聞言。

丹娜突然覺得好笑。

“呵……哈!哈哈哈!”

她從輕笑轉為大笑,最後前仰後合,大聲狂笑。

半晌,她才收了聲。

見眾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丹娜卻也不顧什麽形象了。此時,她的眼裏只有這個中年女人,這個……害死她最親密的好友朱爾斯的基地的領導人!

“你以為我是處女?”丹娜自嘲一笑,眼中卻是一片狠厲。她曝光了心裏的秘密,用自己的不堪去報覆這個心裏還存妄想的女人。

“一個和自己的教授上了床,一個月後懷孕了卻被他一個短信分手,被迫墮胎的女人,你們卻覺得她是個處女? A…… virgin ???”

丹娜覺得,這是自己此生一來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說什麽?!”這次,中年女人真的慌了。

“你沒聽錯。”見她神色猛得一變,丹娜一步步逼上前去,她的臉上閃過打破敵人最後希望般的快意。

“我才是那個女表子!”丹娜揭穿自己心中最隱秘的傷疤。此時她感受不到疼痛,覺不出羞恥,看見中年女人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仿佛天都要塌了的樣子只覺得心裏一陣快慰。

“聽懂了嗎?我才是那個放蕩的bitch!你們最先殺的應該是我,而不是朱爾斯!”丹娜神色激動,仿佛情緒已經控制不住。她雙手拽著中年女人的襯衣領,手上的力道不斷收緊,仿佛要用這領子把她的脖子勒斷一樣。

“丹娜!”

馬提見丹娜情緒失控,上前勸阻。

現在不是和這女人糾纏的時候。他扭頭看了眼之前在安琪震懾住中年男女後就消失的鹵門已經從通道深處走回,見他朝這邊打了個手勢,就知道他們該離開了。

至於這一男一女?

呵!

就留他們在這破地方自生自滅吧。

早知道,上頭可是有數百只大小不等,能力各異的怪物呢。它們遲早會找上這裏把這兩個人撕成碎片的。

哦,或許,根本不用找了。

“噗呲!”

在中年女人終於扭打掙脫開丹娜雙手的那一瞬,獨角獸低頭一個俯沖,頭頂的尖利的獨角就把她從後心刺了個對穿。

“噅兒~”獨角獸昂頭嘶鳴一聲。如果它是大猩猩,此刻應該已經拍打自己的大胸脯了。

“卡列尼娜!”中年男人神色悲痛地呼喊一聲,接著,他的眼中又閃過喜色,嘴角上揚又緊繃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滑稽可笑。

“邪神大人!”這個哭笑不停的中年男人終於收到了他的邪神大人的回應。

他覺得,自己的虔誠禱告是有用的!

——想要覆仇嗎?

——當然想!

我要這些人都付出血的代價!

但在別人付出代價之前,他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作為“籌碼”。

中年男人遲疑了幾秒,最後眼神在獨角獸和安琪的身上停下。有獨角獸和擁有控制磁場能力的變種人小姑娘,他知道自己的結局橫豎都逃不過個死。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多拉一些人為自己陪葬!

中年男人浮現出狠厲的神色,似有同歸於盡之意。

就在感知敏銳的安琪和經驗豐富的鹵門察覺不對,警惕地看向中年男人,以為他要爆出什麽最後的底牌時,卻見中年男人大吼一聲,抱起地上中年女人的屍體,一個沖刺,直奔切面整齊的懸崖,毫無猶豫地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

安琪:“⊙﹏⊙???”

鹵門:“……←_←”

還以為中年男人是在憋大招的一大一小完全搞不懂這男的為啥大吼一聲,直接自殺去了。

難道……是不接受成為“俘虜”?

鹵門心底嘆了口氣,有些遺憾。他本來想留一個活口帶回局裏,然後從他嘴裏撬出其他秘密基地,如果能得到組織人員的名單,那就更好了。可惜,現在不可能了。回去只能靠自己手裏的這些情報一點一點來攻克了。

就在鹵門心中盤算回去局裏後,下一個要清剿的秘密基地時,安琪蒼白的小臉兒猛得擡起,一雙淺粉的眼眸瞪得滾圓。

那是艾瑪從沒在安琪臉上看到的情緒。

那是小幼崽對於未知的危險直覺般地恐慌。

小幼崽的危險警報器現在已經亮成了最高級。

“快!快跑!”她大聲喊道。

話音未落,她就一手拽著一個小夥伴兒,還不忘用能力帶上四個大人,快速朝撤離通道的那支列車跑去。

好在鹵門提前過來啟動了列車,不然此刻安琪絕對會不計後果地用能力控制它逃離此地。

“快開車!”安琪把鹵門往控制臺前一推,連忙催促,神色焦急又慌張。

“怎……”

“轟隆!”

鹵門一個字剛冒出來,就覺得腳底的地面一陣搖晃。

這會兒,他明智地選擇閉嘴。迅速撥動一個脫離按鈕,車頭和後方列車的連接斷開,緊接著把控制速度的把手推到最頂端——最高速度!

“轟——轟!”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大,列車兩旁的玻璃也開始震震做響。而這只長達短短三米的銀色車頭,承載著七名幸存者和自覺跟上的獨角獸,恨不得化為一道閃電,逃離這個即將降臨危險的地方。

而祭壇處。好似深達地心深處的崖底,橙紅色的巖漿越來越“活躍”,好似十分興奮,山洞裏的溫度隨之也越來越高,四面墻壁上本已半幹的鮮血也像是“活”過來一樣,重新變為粘稠的血液。

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猩紅的血液脫離墻壁,化為一滴滴血珠漂浮在半空。

就在墻壁上最後一滴鮮血漂浮而出的下一秒,“嘩——”!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由鮮血化為的血雨被不知名的力量吸引全部沖進了巖漿之中。

原本橙紅色的巖漿,逐漸化為一片刺目的猩紅。

……

此時,另一頭。

哥譚,某別墅內。

喝完紅茶,正和哥譚的犯罪之皇下國際象棋的某王子突然擡頭,若有所感地眺望遠方。

“開始了?”

“我想是的。”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齊齊一笑。陰郁邪惡。

“哦~”醜爺故作浮誇地嘆氣,“不能親眼見到那場面,還真是遺憾。”

“這有何難?”神宮王子優雅地一揚手,一個通體綠色的魔杖浮現在手中。

下一秒,他在兩人中央畫了個圓圈。

圓圈完成,綠色的光芒一閃過後。這面好似魔法鏡的圓圈開始“現場直播”。

“魔法鏡”所展現的場景正是秘密基地。上頭鬼怪們對孱弱的人類單方面的虐殺,不符合兩人的美學,無視很快畫面就切到了地底最下一層。

只是,好似沸水一樣翻滾沸騰的血色巖漿也沒什麽好看的,單調無趣。

“嗯?”洛基眉毛一挑,好似終於能有讓他稍微提起點兒興趣的事情了。

——竟然還能有提前逃走的小蟲子?

“看來中庭人也不是全部愚昧無知的。”洛基手指微動,把畫面切到列車頭裏。“能在封印被破前,就能察覺到危險逃離現場,這份敏銳很難得。”

“可惜……”洛基的話未盡。

——可惜,還是太弱小了。

封印破開後,只一道“前菜”,就能讓他們屍骨無存。

“哢吧!”

一聲脆響。

洛基側目,便見他的老朋友捏碎了自己的“國王”。他一雙幽綠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個和自己膚色一樣蒼白的小姑娘。

“你……”

“嘭!”

這個剛才還和神宮王子說說笑笑(?)友好地下著國際象棋交流友誼(?)的哥譚地下之王突然暴起,揪住這個認識了百年“好友”。

“帶我過去!now!”

洛基:“……”

——你突然發什麽瘋?

……

另一頭。

十分鐘後,斯塔克大廈後門不遠處的一個井蓋微微動了動。

坐著列車奪命狂奔,又走了一段下水道找到出路的眾人一一爬了出來。

“sir……”盡忠職守的智能管家從後門的攝像頭掃到了這個畫面。

“又怎麽了!加維斯?”被自家智能管家念叨個不停的托尼不耐煩地喝了口咖啡。

——他不過就是一天沒吃飯而已。但現在已經點了披薩了,並且其中一牙已經進了肚子。

“sir,如果我沒記錯,安琪小姐去了夏令營。”

“so?”

so——

智能管家不說話了,直接放截圖。

托尼:“!!!”

那個從下水道鉆出來的,一身臟兮兮的小叫花怎麽那麽像他家甜心呢?!!

“嗖——”

五秒後,金紅戰衣從斯塔克大廈頂端降落。

戰衣面具打開,露出托尼的那張俊臉。

“甜心,我記得你參加的是正規夏令營,而不是下水道奇怪大冒險。”這位糟心的老父親此時的臉色可不好看了。

“哦,這次活動,還有大朋友。”

瞅見自家小姑娘身上那廉價的沾了不少臟汙的白T恤和光禿禿地踩了一腳泥可能還有其他不明物的小腳丫,托尼爸爸只覺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全身上下,除了小姑娘肩膀上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白馬玩偶外,就沒有一塊兒幹凈整潔的地方!

“你是被人扔進了難民營嗎?甜心?”

“托尼!!!”小姑娘才不聽托尼的挖苦式心疼責怪。

見到了托尼,安琪就仿佛是在外頭闖了禍的熊孩子,一個小碎步沖過去,抱著托尼的大腿就開始嚎。

“托尼!我好像闖禍了嗚哇——”

托尼?

托尼隔著手套,擼了擼小姑娘的小臟毛兒,以一種習以為常又不甚在意地語氣道:“你哪次在外頭不闖點兒禍出來。說吧,這次又幹什麽了,嗯?”

托尼早已習慣了,這次依舊準備給安琪兜底。

“嗚嗚……我不知道!”小姑娘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直覺自己闖禍了,還是大禍!

“反正,反正好像挺……挺可怕的!”

“嗯?”

托尼皺皺眉,剛要細問,小姑娘卻突然聳聳小鼻子,硬生生地止了哭,含淚的粉眸眼巴巴地瞅著托尼,打了個哭嗝道:“嗝!托尼,你吃披薩了?”

瞅瞅這小鼻子,比小狗還好使。

“怎麽?”托尼挑眉,“餓了?”

“咕嚕嚕~”

回答他的,是小姑娘的肚子。

托尼爸爸心又開始擰巴了。

瞅瞅把他家小甜心餓得!

托尼大手一揮:“樓上還有,先去吃點東西。”

——至於闖禍……那是什麽?有他家甜心被餓肚子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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