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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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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江翰在普通修真者面前一向低調,沒有暴露過江家的豪富程度。江天又一直都獨來獨往,沒有多少人知道八大家族中的江家指的是江翰和江天。

有些人知道江翰是上界仙官,在凡間任職。有些人知道江天道法精妙罕有敵手,性情雖然不算驕縱也個性十足。有些人知道江家有錢有勢卻不知究竟。人世間很多事都是這樣,不是那個圈子的人,就不會知道很多公開的秘密。

江卓在江府之外的地方,只是長樂宮宮主卓先生。 其他的下屬勢力也一樣,恒春門門主張嫣然不知道這一點,才過去當眾請安。

江天低聲傳音:“哥哥,把我弄成這樣不是你的授意?”

江翰輕柔的微笑,道:“我怎麽會委屈你做不想做的事?是阿萱沒有問我就自己拿主意,現在別人知道你是大家閨秀,不會麻煩吧。對不起。”

江天沒心沒肺的樂了兩聲:“誰敢跟我酸,揍一頓就好了。”

只見天空之上,風雲變色,大團大團的雷雲在我腦袋上聚集著。那層層漆黑的烏雲中,無數道閃電來回穿梭,也不知道蘊藏了多大的能量,反正,江天看來都有點發毛。

“娘的,飛升的天界還真不一般。”

“我滴個神呦!封家主的雷劫咋……顏色不太正啊。”

封家主渡劫的地方是一片沙漠,渡劫的地方首先得人少。他五行屬火,氣候炎熱的地方,很適合這個純火屬性的人發揮。可是同樣,天劫裏最多的就是雷火劫,它們可是比封家主更容易受到氣候的影響。

天劫必然離不開雷電,無論是海水還是冰雪高山,都對雷電有一定的加成作用。所以都不是好的度劫之地啊!冰寒的氣候會削弱我的火屬性,本來這點困難其實問題倒也不太大,可大問題是,萬一我人品好,趕上冰劫可雜辦啊?這樣一來,天劫威力大增,我的實力卻要削弱,這不是沒事找刺激麽?

封家主本來是要在後山禁地渡劫的,可是突然發覺後山上水汽過重,樹木參天,又有很多古建築,毀了蠻可惜。他只好跑到大沙漠來,觀眾也只好跟過去。

江天只好非常善良的祝封家主的天雷裏多有些風雷、土雷,這兩種雷雖然罕見而且威力不大,可要是在沙漠裏,嘿嘿,那就有樂子了。

一望無際的大沙漠裏,封家主閉著眼睛站在半空中,左手三件法寶右手四件法寶,身上鼓鼓囊囊的仿佛穿了什麽靈甲,脖子上掛著護身玉鎖、手腕上的手鐲、指頭上的戒指。封伯鍛、封仲煖和封久成三才陣,都位於封家主所在地的五裏外,只要封家主渡劫失敗他們立刻就去擋下天劫救下封家主的魂魄。

江天暗搓搓的罵:“貪生怕死的老東西,忒不要臉。”

江翰道:“噤聲!”他以目光示意,遠處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江天大驚。在場這些人為了能更好的感受到雷劫的變化,也因為距離封家主十裏開外,都把神識釋放開,互相覆蓋並且向中心蔓延去了。在此期間,所有人除了傳音外、一個表情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被所有人的神識觀察到了。

可是……很明顯的,沒有人註意到了這位黑衣人。

江天坐在步輦上,轉過去仔細的觀察黑衣人。黑衣人沒有用實物遮住容貌卻看不清楚他的容貌,顯然是個法力高強的人。江天完全察覺不到他身上的氣息,如果沒有江翰提醒,她甚至都不會發現這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人,居然一直在凝視她。

是的,這位黑衣人一直在看著江天。

因為江天扭頭去看他,過了一會很多人也都去看江天在看什麽,那個黑衣人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消失了。

“三娘子!你認識那個人?”一個帶著大金鏈子大金表,把名牌限量服裝穿成地攤貨的女妖精大叫。

江天:“我咋認識他!倒是很想結識一下,這位道長武功可不賴!”

“哎呦,你也沒瞧出來啊!”

另一人問:“那位道兄看出了那位黑衣道人的端底?是修真還是修魔?”

“俄咋知道嘛!三姐你咋發現他的?我神識在哪兒可毛都沒發現。”

江天大笑三聲:“哈哈哈,忘了帶酒,想看看誰帶著了。”

眾人差點給她喝倒彩,還以為是有啥出奇呢!也有些不認識她的新晉後輩,就像身邊前輩請教這位江三娘子是誰?怎麽誰都認識她?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頭師在發現暗利失去聯系之後,就知不妙。

他雖然向天界六公主求婚,也願意用‘永遠陪在她身邊’作為條件,但是……呵呵,都是老狐貍,誰糊弄誰啊,這個檔次的人弄個和自己本尊實力相當的□□很難嗎?不只是天主頭師打算化身無數分別陪著六公主和小老婆們再有幾個□□去尋歡獵艷,天帝也知道他是什麽貨色。

頭師最寵愛暗利這個女兒,各種意義的寵愛,發現暗利可能被擒之後,大為心痛,立刻用幾個□□追查。

追查之下,發現暗利曾經和修真界的封久有所聯系,還見過面、給了一套雷子和陣圖、法寶、傀儡魔將,然後過不多久暗利就消失了。頭師不想在求婚的關頭弄出來屠殺修真界的事,就用一個□□來代替暗利做事,伺機尋找殺害暗利的兇手。

頭師曾經掐算過,知道暗利最喜歡的兒子是被江天殺的,只不過他不喜歡童花,又頗為喜歡江天的生母魔王,就只是把這件事告知了暗利。

暗利一直以來最恨的事,都是江天這賤人太靈巧,殺了自己的兒子之後再也不去魔界了。而她又不能去仙界、修真界殺人,才讓她茍延殘喘這麽久。

頭師推算出了暗利和封久的計劃之後,知道暗利幫他的條件是要封久誘殺江天。封久不僅滿口答應,還立誓若不殺江天定死在江天手中,暗利給了他十個傀儡魔將和一柄寶劍、一副魔宮秘傳的陣圖和威力堪比雷劫的雷子。

可是以頭師看來,封久不會這麽做,因為江天是個挺漂亮、挺有魅力的女人。江天沒有她母親那樣妖艷美麗,但她身上那股瀟灑任性、高傲隨意的氣質、富饒和不計生死的坦蕩和豐腴且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果弄到手了,能彌補沒能把江天的母親弄到手的失落。她正想和我‘結識’一下~~

頭師在親眼看過江天之後,快速的定下了計劃:第一,找到暗利把她帶回去,第二,把江天帶回魔宮。如果暗利死了,也不算太吃虧。如果暗利沒死,那就勸勸她,童花那樣的兒子有什麽好的,可以再生一個嘛。

…………

天空上的劫雲起了變化,紛紛向中間靠攏,很快,在貧道正上方突起一個巨大半球來。裏面逐漸顯露出一團巨大的雷團,好象是一只老天的眼睛一樣。看起來非常恐怖,但是的神識卻告訴眾人,這裏面蘊涵的能量雖然驚人,但是還遠遠沒有達到叫人吃驚的地步。

封家主隱隱有些擔心,但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都覺得可以再強一些。

封家主雖然擔心,也不能弱了氣勢,仰天長嘯一聲:“老夫生在世間,已有數百年以!蒼天在上,弟子今日以身歷劫,願成大道,飛升成仙。但求上天哀憫垂憐,煉去封能兒心中魔性,弟子寧以身殉道,勿使弟子落入魔道。”

眾人哄然叫好!這幾句話說的,又漂亮又堅毅。

江天也叫了一聲:“是條漢子!”

話音未落,突然,天上的大眼睛光芒大作,一道耀眼的閃電,夾雜著道道紅色的火焰,對著封家主兇猛的劈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9 章

隨著第一道道劫雷的出現,天劫的強度也開始逐漸加大,開始,劫雷還是一道接一道,後來就是幾道一起砸,再後來,就幹脆是幾十上百道地劫雷。劈頭蓋臉的砸下來。而且,劫雷的威力也是逐步提升,開始才水桶粗,後來就和水缸一樣了。並且天劫正好籠罩了周圍千米的距離,瘋狂的劫雷每一道都恰好能砸在不斷躲避的封家主的身體上。

一時間,整個天空都被這些帶火地閃電所散發出來的紅白色光芒所籠罩著。那情景可怕極了。即便是江天,也在這種自然之威面前感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助。

所有人、所有在場的修真者心中都產生了一種窒息感。自己太弱小了。

江天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她控制不住的期待起自己渡劫時的盛況,哪怕是粉身碎骨能因為自己引動這樣強悍的天雷,也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況且渡劫付出的代價雖然巨大,可是收獲一樣讓人滿意。無論是哪一種屬性的雷劫。只要打在人的身上、或是被人擊碎,總能把一絲奇異地能量註進身體裏,使肉身和靈魂變得更加堅固、使得經脈的強度加大。可以容納更多,更渾厚地能量。

這就是渡劫飛升的用意——歷盡痛苦磨難、百折不撓、道心堅固就能獲得破碎虛空飛升仙界的力量。

在多人儲元咒的加持下,封家主的法力倒是不缺,只是……這次天劫威力不凡,上來就是裹脅著碎冰塵的劫雷,伴隨著一道道猛烈的罡風,狠狠的向封家主砸去。

封家主手中七剎槍舞出一片霞光,劫雷和罡風狠狠撞在霞光上。

眾人就見槍芒霞光一寸寸的被雷劫壓下去,然後又突然暴漲幾寸。劫雷能擊石成粉,罡風能把血肉之軀吹成肉糜,卻都無法突破這層由槍芒所布下的保護層。可是雷劫十分聰明,慢慢的散開來給了封能兒一瞬間的喘息,然後籠罩了方圓幾十裏的範圍,雖然還在不斷的攻擊封家主布下的槍芒,更多的卻是繞開他向雷劫方向抖開的防禦槍芒,從四面八方的砸向他。

只見:亮銀槍,冷森森,寒光閃爍驚人魂。連人帶袍一塊玉,如同平地起瑞雲。這條槍,是上崩下砸,裏撩外劃,劃拿崩撥壓,刺挑蓋打紮!

封家主手中一桿亮銀七煞槍,帶著數丈的光芒,在沙漠中劃出一道道美輪美奐、巧奪天工的攻擊。

江天大為歡喜,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的一切,從步輦上站了起來都渾然未覺。她情不自禁的高呼:“好!好!好!好槍法!”她想起自己和封家主在二百年前的數十場不分勝負的大戰,這人槍法這麽好,做了什麽事都不太討厭。

封家主現在還算游刃有餘,還有心思朗笑一聲,答道:“多謝三娘子誇獎。”劫雷砸在沙子上,讓無數細小的沙粒突然有了巨大的殺傷力,飛濺出來的沙子如同一顆顆細小的子彈,向四周射去,也不知道為什麽,其中的大部分沙子,竟然都能和張了眼睛一樣,對著封家主就飛過來了。在罡風的幫助下,沙子的殺傷力再次得到了提升。

封家主不急不惱,手中七煞亮銀槍往沙丘中一插,念動《火心經》,剎那間一股滔天熱浪自他腳下而生,看不見的火焰感受得到的熱浪像四周席卷而去,肉眼可見的,黃沙因為灼熱而變得有些發紅,這種紅自他腳下蔓延開來。

烈焰紅色的沙丘上,炙熱的無形烈焰中,一位白袍少年受持□□斜指蒼天,俊俏的面龐上盡是高傲和坦蕩。

江天都為之目眩神迷,更合論其他人,無不為之高呼吶喊。

江翰卻是微微一笑,溫柔而淡然,在這烈焰中他仿佛是一朵永不雕謝的冰蓮花,容貌精致、氣度高華、白衣無塵,塵世間的喧囂和他毫無關系。江翰深知封能兒為何這樣做——為了讓別人以為封家有多厲害,在天劫面前都風光無限,以此來吸引這些不斷前來觀看的人中,那些有天賦的散修加入封家。

雷劫撞在《火心經》布置的淡金護壁上,竟然發出清脆的響聲,蕩漾起無數細小的漣漪。

天劫見這招不見效,立刻又換一招。天劫是全屬性的天劫。可以根據需要。隨時在金,木,水,火,土等五行中任意調節。劫雲中暗流湧動,天雷變成了自天而降的冰。最小也是雞蛋大小的冰雹,普遍是自天而降的冰刃、冰柱,那紛紛落下的冰塊大如冰山。

把封家主周圍都變成了冰的世界,沙子都快凍成粉末了,火心經的威力剛剛顯露就消逝了,罡風則如同一只只看不見的幽靈,不停地敲打著護壁。

護壁在短短的五分鐘之後就被攻破了,即使以封家主肉身之強輔以護體靈甲,在被沙子擊打上之後,也立刻就是一片青淤。而冰雹碰上,則會讓他冷得就和要凍上一樣,最可惡的還是罡風,它竟然能透過肌膚。直接進入身體,在經脈裏四處亂竄,大肆破壞之後,才逐漸融化進血脈裏。

看著天劫,每一個人都有所感悟。天地之變,如同演化大道。這才是來圍觀渡劫的真正用意,為了讓自己道心的體悟更深,對天地的理解更深。

江天特別特別壞,看天劫的範圍越來越大,封久仨人被籠罩在天劫下,她就在步輦上留了個虛影,趁著沒人註意她偷偷隱身駕雲過去,在天劫範圍的邊緣偷抓了兩把冰雹化在手裏。隨後繞著這個大範圍,一圈一圈的上下翻飛,拼命捕獲那些散落的、游離的、不會落在任何人身上的雷劫。

無論是哪一種屬性的雷劫。只要打在人的身上,總能把一絲奇異地能量註進身體裏,使肉身和靈魂變得更加堅固、使得經脈的強度加大。可以容納更多,更渾厚地能量——很多人都以為能得到加強的只有渡劫之人,但江天身為熊孩子曾經因為好奇天雷的滋味,在別人渡劫的時候試過抓劫雷。

那滋味真他媽的不是人受地,實在是太痛了!!!

但江天之前因為修行難以寸進、憤怒到損傷魂魄的程度,而抓過劫雷之後魂魄上的傷痕和缺損卻補上了一些。然後……她就開始到處蹭天雷。

江翰暗中傳音:“三妹,你幹什麽!”

“我自己的雷劫還早得很,而且現在處於瓶頸,心境修為上不去,內丹修為又被(童花下的血咒)困住了沒法提高,單純修煉肉體以武入道還他娘的沒那個天賦,現在把劈不到封家主身上、消散在空中會浪費掉的天劫給自己增強實力,雖然也算是偷東西,但沒人發現。”

江翰勸道:“別急,等一下天劫還要提高威力,那時候收的更多。”

江天賊兮兮的說道:“哥哥,你怎麽沒算明白?現在如果我把散落的天劫都收了提升自己的血肉,天劫誤以為封家主夠強,提升威力的時候就會更大更猛~嘿嘿。” 她有經驗了。

江翰惋惜道:“可惜我領受天箓,如果上前會被天庭發覺。”

江天哪有閑心搭理他,只覺得魂魄更為凝固和強壯,正大喜過望貪婪不已。除了 封伯鍛、封仲煖和封久三人周圍的天雷被他們承受了之外,剩下的都被江天左右奔馳收入囊中。

稍時停歇,封家主有些狼狽的坐下來開始吞服丹藥。眾人都說:“這次雷劫不是很強啊,上次郭華真人渡劫的時候,方圓百裏都被天雷波及了。這次封家主的雷劫未滿十裏,而且在散出來的時候自動就消失了。”

“是啊,既然是渡劫者越強雷劫就越強,這樣看來封家主的能力只是一般。”

“你是什麽人!怎敢這樣說我家家主!你沒瞧見家主單槍擊潰多少雷劫嗎?你行嗎!”

江翰只能靈魂傳音誇道:“三妹,好手段。”

江天痛的一身大汗,回到步輦上虛弱的喘息。

江翰又問:“用肉身承受天雷比擊潰天雷能得到的好處更多嗎?”

“不是啊。”江天□□道。

“那你為何不擊散天雷呢?”江翰憐惜道:“如此痛苦,又有何益?”

“擊散天雷會被人看出來的!”江天怒道:“這可是我幹過最丟人的事!”

江翰柔聲道:“三妹把剩餘資源全利用,甚是聰明,蠢人怎能明了。”

天邊滾滾劫雲再次匯聚到一起,如萬馬奔騰一般,氣勢洶洶的就對封家主殺過來。轟轟烈烈的第二波天劫就正式開始了狂轟爛炸。果然不出眾人所料。三九天劫的威力根本就不是前面的天劫所能比擬的,不僅能量強大到不可思議地地步,籠罩範圍也擴大到了幾百裏。

圍觀眾人狂退,江天興高采烈的從步輦上跳了下來,準備迎接這些白撿的禮物。

那一道道的劫雷。竟然都有幾米粗。盡管封家主又開啟了幾道陣法、槍芒高有數十米,舞出一團滴水不漏的光圈,可是卻依舊抵擋不了如此猛烈的劫雷。劫雷在穿過護身槍芒之後,還能保留飯碗粗細,砸在封家主的身體上,也足夠他消受地了,疼得他一個勁的慘叫。

好歹他還能喊出來,江天雖然之定住了幾道雷劫,卻是沒有護身寶光、沒有集散的純正雷劫,爽的她都快翻白眼了。疼啊,疼還不能喊出來!

除了各種變態的強力劫雷之外,這彩雲劫裏竟然還有無影無形的心魔作祟。

本來度劫就不容易,需要全力以赴才成,可是一旦被心魔幹擾,就很容易心神失守,就算是僅僅被心魔牽制一下,也極有可能因為分心他顧,而被劫雷轟的更沒還手之力。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0 章

從清晨直至深夜,封家主的雷劫總算是結束了。

江天從袖子裏掏出浴巾來,把滿頭滿臉擦了一遍,瞧了眼浴巾,嘖,上面沒有多少胭脂香粉,只是有點臟。再扯開衣領擦了擦脖子,媽蛋,褐色的啞光眼影、玫瑰紅的唇脂、還有櫻花花粉的腮紅全都被汗沖到脖子裏了。

丟臉,真是太丟臉了!我就知道不應該化妝!

媽的!剛剛怎麽就忘了用法力護住妝別花……不過誰會在渡劫的時候想著妝花不花!老子又不愛化妝!

江天恨恨的用最後一點力氣,回到步輦上,替換了留在那兒的幻影,依舊用幻術遮蔽著樣子,在袖子裏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鏡子,就拿出酒瓶來喝了口酒。 酒裏放了靈丹,能讓她的法力快速恢覆。

江翰非常貼心的遞過去一個椎帽,用金絲茅草編織的寬沿帽子,垂著長長的似雲似霧的白紗。江天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接過椎帽,往腦袋上一扣,繼續喝酒。她這次大有收獲,雖然……法力還是沒有提升,靈魂的強韌程度卻不比仙人差多少了。

渡劫之後,封家主心知自己沒到那個破碎虛空的程度,只能等著天界接引飛升,就急急忙忙的回去閉關鞏固修行,趁機體悟天道。封久扶著法力消耗一空的爺爺回家去了,臨走的時候卻狐疑的看了一眼江天。

封伯鍛、封仲煖笑呵呵的過來施禮,洋洋得意的宣布:“諸位世叔,諸位道兄,諸位道友,家父得蒙天幸,渡劫成功,不日即將飛升。”

眾人紛紛寒暄。

華家主道:“恭喜恭喜,封兄歷盡苦辛,終成大道。可喜可賀。”

王家主道:“恭喜恭喜,封家再出一位仙人,二位賢侄亦能沾光。”

江翰江家主笑的溫柔如水,道:“可喜可賀,封兄苦修數百載,今日得升仙道,封家門楣光耀的很。真令人羨慕。”江天罩著椎帽做淑女狀,她也脫力了。

趙家主道:“二位,這樣的喜事盈門,怎麽說也得喝一杯吧?”

太史家主道:“趙兄此言不假!明日我府中設宴,慶賀封兄成仙。二位賢侄,明兒一定得來,你們倆可是堂上貴客。”

楊家主微微一笑:“恭喜二位。不知太史兄設宴可有小弟的一席之位?”

李家主道:“太史兄此言大妙,五天後我李家也要設宴慶賀封世伯渡劫成功,封世伯雖然要閉關不能來,二位兄臺可不能推辭。”

封伯鍛、封仲煖紛紛謝過恭賀,到這兒對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忽然又想起來等爹飛升天界之後,新家主就在你我之間。現在眾位家主宴請咱,按原先咱是小輩當不起家主親自設宴款待,不像江三雖然是女流之輩卻是副家主,現在咱可是未來的新任家主,比江三的地位還高些呢。於是高高興興的稽首:“單憑世伯吩咐,侄兒遵命就是。”

然後他們倆分別去應酬各門派的掌門、長老、大弟子等,和修真界裏出名的散修等。

趙家主問:“江兄,你要的事兒兄弟可幫你了,怎麽說也得透個話兒,這事兒你是真有本事還是試著辦?”

太史家主也問:“我和小李輪流設宴絆住他們倆,就能把上次封家主鼓動金融危機的時候損失的錢弄回來?”

江翰溫柔淺笑:“上次?現在歐元兌美元的比例都快1:1了,這一波看跌還沒結束。我是及時的割肉止損然後反手買入美元,你們呢?”

李家主笑嘻嘻的說:“侄兒剛當上家主,萬事生疏,沒敢下手。”說完這話,他就笑嘻嘻的去撩江天的衣袖:“三姑,三姑你別不和我說話嘛,侄兒現在的道法比原先精進的多,三姑什麽時候再來考較侄兒?”

江天隔著椎帽看了看這個娃娃臉的男孩子,漫不經心的說:“等以後的~今兒回去之後我也要閉關了。”

眾人大奇:“閉關多久?”

“一個月左右吧,看封家新任家主的名字啥時候宣布。”

眾家主風度全失的切了一聲,對修道之人來說,閉關起碼五年起價!低於五年的只是‘清凈一下’,閉關一個月是家常便飯。然後他們就去繼續談封家主臨飛升前還操縱歐元兌美元從1.56一路跌到1.11是多麽可恨,他們雖然基本上都不看好歐元區的經濟,想的卻是不斷的拉高、下跌、回升、下跌這樣波段式的往下打壓,結果封家主太彪了,直接一口氣跌下去。

甭管反應的速度,這樣不安常理出牌的打發讓家主們特別不爽。封家主還特別不要臉的說這是市場的正常反應,個屁啊!打量誰是傻子啊!

江天坐在步輦上,對七人一拱手:“諸位道兄,李賢侄,妾身先行一步。” 說罷,小斯們肩扛步輦,整齊劃一的回家去。

江天一邊喝酒一邊回憶這一次看天劫的悟道,那種感覺真爽!要是天天都有修真者渡劫,她就不用無聊的到處亂跑了。

半路上小斯們突然停下了,江天擡眼一看,那個黑衣人出現在前面,攔住了去路。江天大喜,心說我正想去問問這位有本事的道人是誰,還愁找不到他,這就碰上了,難道是因為我看了他一眼?她微微起身,朗聲問道:“道兄,相逢即是有緣,此處夜色正好,不如共飲一杯?”

頭師大步上前,隨手一掌拍開攔在他面前的小斯,上下掃視,笑道:“三娘子,你跟我走,你身上的血咒我能解。”說完這話,他就伸手去掀江天頭上的椎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1 章

上文書說到,江天偷了封家主渡劫時散落的天雷,天雷入體給她帶來了珍貴的天靈仙氣、對筋脈和靈魂都有極大的修覆和強壯。唯一不好的是,她是偷天雷,不能像別人一樣擊散天雷,只能忍著疼不能出聲,小評:艾瑪真疼!

到最後妝畫了一臉,躲躲閃閃的要回家,幸好哥哥給了她一個椎帽。

江天坐在八名清秀小斯擡著的步輦上,忽然想起:嘿嘿,哥哥也在袖子裏踹了很多用不上的東西啊,啊哈哈哈哈哈~忽然看見前面出現一個人,剛剛那個驚鴻一瞥卻又立刻消失的黑衣人。

搭訕道:“道兄,相逢即是有緣,此處夜色正好,不如共飲一杯?”

頭師大步上前,隨手一掌拍開攔在他面前的小斯,上下掃視,只見霧蒙蒙的椎帽下隱隱約約看到圓潤而秀美的下巴,而她交疊在腿上的手也豐潤肥嫩,只見左手戴著一只白若羊脂的玉鐲,右手指頭上戴著兩枚優雅得體的鑲藍寶石金戒指,指尖上塗了一點淡淡的朱紅色,又不濃又不淡,恰好是紅酥手。

頭師大為心動,都不用法力去看穿她的椎帽,就要體驗這種雲裏霧裏的朦朧暧昧,反正之前也見過她的臉了,是個爽朗大氣的美人,哈哈哈哈~笑道:“三娘子,你跟我走,你身上的血咒我能解。”

說完這話,他就伸手去掀江天頭上的椎帽。

江天飛快的伸手,啪的一聲打落了他的手,呵斥道:“你放尊重些!”

她下意識的為了自己這身服飾和排場掩去了‘你他媽的放尊重些’裏的臟話。

頭師在她打落自己手的一瞬間,反手抓住了江天的手,入手溫潤綿軟,而且這個距離似乎能嗅到江天身上傳來的香氣……那種天然而純粹的花香,香氣濃郁甜蜜,就像身處百花園中,卻還有一絲佛前檀香的味道。

江天被他抓住了手,微微一楞,卻冷靜下來了。好吧好吧,這個人很厲害,能讓我發現不了那起碼得比我高個三四倍,這就值得客氣點了,先別動手。

然後她一點都不客氣的說:“松手!”

頭師依言松手,很有風度的笑著,看著江天。他的容貌可以用絕美來形容,和堪稱修真界第一美人的江翰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有比江翰多了幾絲邪氣。他那雙桃花眼中,不是江翰的溫潤淡漠,而是縱欲和涼薄。那高挺如刀削的鼻子,比較起來不分伯仲,可同樣完美無缺的嘴唇,比較起來,頭師的嘴唇上多了些笑意,而江翰卻更是溫柔。

江天一看清楚他這張臉,態度就好了很多。倒不是為美色所迷,而是她覺得:丫要是有心劫色,不如回去對著鏡子自瀆,那才真叫絕色佳人。江天這張臉,和他一比較,那他媽就是個糙漢子。

那八名小廝其實不只是小斯,而是能組成劍陣的江家弟子,身材高挑修長,相貌端莊清俊,刀砍斧剁一般齊,而且道法精妙性情安穩平和,是江翰專門給妹妹準備的保鏢。雖然以江天之暴力,輕易用不上保鏢,但帶出門也沒壞處不是?四個人擡步輦,前後左右各有一人隨侍多好看。這只是江天出門排場標準配置的一部分。

現在這黑衣人來對三姑奶奶欲出不遜,他們豈能坐視不管。等被拍飛的兩人飛回來之後,八人手執寶劍,眨眼間就形成八極劍陣,將黑衣人和江天圍在當中。

頭師本來要松手,和她好好聊聊,說說納妾的條件,見此情景卻不肯松手了。不僅抓著她的手,還更湊近了一些,作勢要輕薄她。

江天只當他是開玩笑,不急不緩的伸出一只手按住他親過來的嘴,吩咐道:“不可無理。去附近選一處賞月的好地方,擺下酒宴。”又收回手,對黑衣人道:“道兄意下如何?”

頭師笑的風流婉轉:“佳人夙夜向邀,在下豈敢推辭?”

江天偷偷用袖子擦手,淡淡的吩咐道:“還不去?”

小廝們其實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只是君憂臣辱、君辱臣死,他們豈能任由三姑奶奶由惡人輕薄。可是三姑奶奶如此吩咐,他們也不能不從。

頭師歪頭,眨眼賣萌道:“三娘子何不以真容相見?你我又不是沒見過面。”

她平常再怎麽一副屌絲樣,好歹也在江府裏奢華享受了百年,抖抖筋骨好好撐一撐,氣勢也不弱、風度也不差,只不過她嫌那麽撐著麻煩,還是隨便找個地方躺下來喝酒最容易,還舒服。 江天楞是從袖子裏,在一堆黃精和靈芝裏翻出一把扇子來,掩口微笑:“只恐貌醜德薄,不堪入目,唐突了道兄。”

頭師心中大悅,他對於魔界那幫火辣辣的妖女有些不耐煩了,真喜歡仙界那種斯文優雅、有禮有節的名媛淑女:容貌美、身姿俏、語態嬌、舉止雅。

連忙道:“三娘子說哪裏話?在下也算閱女無數,今晨偶然見了三娘子一面,牽掛至今。按耐不住情思,冒昧來見,是在下唐突了三娘子才是。”

江天真不知道怎麽往下接了,恰逢小廝來稟告:“三姑奶奶,宴席已經設下。請入席。”

江天正要起身,頭師非常殷勤的伸手去搭她:“三娘子,當心腳下。”

媽蛋渾身都難受啊!真沒這麽嬌嫩過!

頭師倒是很喜歡今天這種循序漸進的過程,他可不把自己當第四層天的天主,只是一個男人,而江天也不是自己女兒的死仇,是個美麗的女人。

一個椎帽長到腰間,渾身香噴噴的美人。

江天打岔道:“四郊陰霭散,開戶半蟾生。萬裏舒霜合,一條江練橫。 出時山眼白,高後海心明。為惜如團扇,長吟到五更。月亮雖是半圓半闋,亦別有一般滋味,正好拿來下酒。”

頭師微微挑眉,風流迷人,語氣誠摯而綿軟:“嫦娥我也曾見過,她遠不如三娘子這般豐潤甜美。三娘子好福氣。”

“此話怎講?”

“三娘子若要瞧美人,攬鏡自照足以。”

江天除了假裝羞澀的低頭之外沒有啥可說的了。她剛用這個腹誹過他。

坐下來,竹席上擺設的只有幹鮮果品,江天和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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