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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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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魂魄售給魔修鬼修的…封家出售法寶靈丹靈獸的店鋪一共二十八家…封家專供修真界的殺手店地址和大概情況…封家置女閭三千……”

“封家培養死士的地址和方法是……封家五行旗的內幕是……封家主長子與次子不合內幕……”

江天道:“咱們江家的店,開啟防禦陣法,你們不必留守在山上,全都給我去搞封家。不要有後顧之憂,若有人來犯你們不在這裏我才好施展劍法。”

“怎麽搞?”

“打、砸、搶。”江天一臉憤恨的說:“不要波及無辜,不要滅太多的魂魄。剩下的,哼,期權期貨給我強行轉到封家名下,金庫搬空、血鉆搶光、雇傭軍殺光、孤魂野鬼的魂魄註入靈力扔到封家大宅附近去,法寶靈丹靈獸給我一個不留的全都搬回來,那三千美妓也給我搶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上寫出來存存稿箱結果忘了設時間……

☆、第 29 章

江卓到最後看別人都不說話了,才猶猶豫豫的說道:“三姑,侄兒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江天端起酒碗來喝了半碗,喜滋滋的白了他一眼:“乖,有什麽話盡管說。”她雖然算數不好,可大概上算了一下,只要封家沒料到自己會去搶掠,那最起碼也是一筆巨額收入~興許還能有驚喜。

江家幾千弟子收到了去搶掠的命令,個個歡欣鼓舞,摩拳擦掌的分為數十隊出發了。

書房裏站著的人不多了,但江邢分出一個分身留在這裏,他的分身沒有任何戰鬥力,又一觸即潰,只是為了留在這裏隨時接受權家主的命令而已。萱姑娘和江南寧兩位女管家也留在這裏。

江卓微微低了低頭,道:“封家主的子孫眾多,但能成大事,但得起重擔的人卻沒有幾個。”

江天微微頷首:“這話不假,所謂第八代首座之下第一人,自號八極道人的封玄,在我手下未及一合就被毀去肉身。看來除了志大才疏之外,還有些目空一切的毛病。”

“三姑您是依仗法寶是仙器,才有這麽大的威力。”江卓道:“封玄其人的本事其實不小,侄兒尚未拜在義父門下時,曾因不肯依附封家,與其鬥過一日一夜,毀去八百畝田野,皆重傷。”

江天這才挑眉露出幾分驚訝:“那是幾年前的事?那時你修行如何?”

“那是十年前,侄兒的修行和現在相差無幾。”江卓道:“以封玄之道法、法寶,本可以將侄兒殺死,但其過於目中無人,故而屢屢被我發現破綻,以巧獲勝。”他頓了頓,道:“封玄之下,再無出色人才,勇猛者少智謀,奇巧者無容耐,仁義者無剛烈,多都是些容不得異己聲音,有各自以道義自居的人。只有一名旁系弟子,城府權謀道法俱佳。”

江天挑眉,她面前放著一碗酒,歪著身子坐在寶座上,靠在左邊的扶手上,靜等下文。

江卓微微笑著,道:“那名旁系弟子名叫封小樓,與侄兒私交甚好,並有意叛出令他懷才不遇的封家,令投明主。這種事自然要有投名狀,侄兒對封家內部恩怨,現在也有些深入的了解。”

嘖嘖嘖,另投明主的投名狀都已經被你搞到手了……封家內部恩怨挺多,小到雞毛蒜皮,大到封家主第三子夫妻的死因,都是內部恩怨。嗯,城府權謀道法俱佳?

“你確定不是誘餌?”

江卓欠身,道:“封小樓與我以天道為名立誓。”

以天道為名立誓:雙方各自發誓要為對方做的事,撮土為香祭拜天地,聚合靈氣形成合同,而天道是中間人和監督人。哪一方做不到答應為對方做的事,就會死,哪怕是仙人也不例外。

江南寧和萱姑娘對視了一眼,心說這江卓看起來老實本分,倒還真是不顯山不漏水,莫名其妙的成了老爺的義子,現在又和封家的人‘私交甚好’,還定了‘天道為名立誓’,這兩件事等老爺回來一定得告訴老爺。江卓其人是好是壞說不準,可什麽事都不能瞞住老爺。

“很好。江卓,你真是太能幹了。”江天非常誠懇的誇獎:“整理出來拿給我看,我瞧瞧是賴給封佛兒叛變還是說封玄叛變呢……噢,仙界封家的當家人把封佛兒改名封久了,似乎可以做文章。”

江卓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大喜,他簡直都快笑開花了:“恭喜三姑,賀喜三姑。”

江天眨巴眨巴桃花眼,努力動腦子想了想,也沒想明白:“喜從何來?”

江卓開心的蒼白的小臉蛋都變得紅撲撲的:“侄兒本想勸三姑無論如何也要把封佛兒或扣留,或下禁制、或下毒藥,絕不能讓他順利回去,不能讓他日後接管封家。只是那樣一來,難免有人說我江府出爾反爾,侄兒本想令封小樓鼓動封家弟子內亂拖延時間,既然有此事,就方便多了。”

江天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心裏頭一片混沌,心說我特麽這不是呆萌這是死蠢啊:“計將安出?”

江邢的分身似乎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眾人一起在哪兒回憶封小樓是封家那一代的人。

“請三姑下令,令恒春門人密傳消息於八大世家十大派並一百門,封家弟子封久愛慕江三姑奶奶,以至於舍家棄業,寧為三姑奶奶之犬馬,也要常隨三姑奶奶左右。”江卓興奮不已:“而且要快!”

媽的!還是沒聽懂,讓恒春門人說封佛兒要留下來,可他又不會真留下來,到時候封家主來要人的時候,我要是還不給,我倒是吃不了什麽虧,可咱家和封家打起來勢必兩敗俱傷。我只是代管江府而已,不能讓哥哥回來之後發現江府的人手損失了幾成啊。“這是何意?”

江卓也發現三姑她沒聽懂,在強做鎮定,可三姑只要肯追問就行,我肯定能給三姑講明白。

他假裝沒發現:“封家主不會吧封佛兒改名的事說出太快。恒春門人秘傳消息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床第之間假裝說漏嘴,八大世家中除了江家封家的另外六家家主可不笨,絕對會去向封家主旁敲側擊。而封家主向來不夠機敏,而且急於把我義父請回來,不會立刻就反應過來封久之名洩露的原因。”

“但華、王、趙、李、楊、太史六家家主都有些好猜度的小毛病,只要封家主說出來封久就是封佛兒,而封佛兒又有些時日未歸,他們就會認為封佛兒愛慕三姑您,幾近成狂。”

江天問的都有點心虛了:“這又有什麽用?”

三姑奶奶沒聽懂是因為她很少弄權相爭,江邢只管刑堂的事不參與太多的事,也沒聽懂。萱姑娘和江南寧又對視一眼,兩人臉色都不太好。她們經營的時間更長,人脈更多,卻沒收服過封家嫡系弟子。她們知道封佛兒如果不能繼承封家家主的位置,就再好不過了,只不過是從支持封家主其他兒子的方面下手。現在和江卓同時聽見了這個消息,竟然要等到江卓解釋半天才想明白。

不僅兩位姑娘臉色不太好,其他人的臉色也有幾分覆雜。要知道江天只要負責聽取建議、選擇采納或是不采納,把好舵就行,可他們得靠著不斷出謀劃策和成績來爭取自己的身份地位。

“封家畢竟不只是封家主的封家,封佛兒雖然樣樣出色,畢竟父母雙亡無人扶持,若是修真界中都傳言其不堪大用,封家主就算有心撥亂反正,也難以力排眾議。承嗣家主,不同於尋常事。”

江卓道:“而六家家主雖然眼界小些,又好內鬥,卻並非庸碌無為之人,他們也知道封家第八代只有封佛兒可堪大用,若是把他壓的不得翻身,那麽封家主飛升之後,封家必定禍起蕭墻,就可以趁機吞並。”

哦哦哦哦,原來是造謠讓封佛兒被封家全體排擠,這是好辦,我聽說他本身就只有封家主照顧,其他的叔伯們都很嫉妒他呢。六家家主還真是這種落井下石的人吶,這事肯定能成。江天捏著下巴兩眼放光:“封佛兒要是被家族排擠,心灰意冷之下,投靠江府也未可知~~~~~最起碼不會回到封家借勢成強敵。”

江卓:“呵呵。三姑,您請下命令。”

江天一伸手拿起龍須筆,舔飽烏雲墨,在雪宣花筏上寫了兩行命令,又拿起‘家主印信’,蘸了蘸朱砂蓋了上去。再從袖子裏掏啊掏,掏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換衣服之後沒把袖子裏東西揣起來:“嘖,小慧!去把我隨身帶的那幾個荷包拿過來。”

跟過來伺候江天的丫鬟急忙碎步上前,從懷裏掏出幾個荷包,萬福道:“三姑奶奶,小婢恐怕三姑奶奶隨身攜帶的乾坤袋中有寶物,自作主張把東西已經帶過來了。若有冒犯,請三姑奶奶降罪。”

江天讚許的點點頭:“你做的很好。”她抽出其中一個荷包,抖了抖,倒出來一堆印章,挑了個江三娘的私印蓋在上面,這才收在信封裏,又在上面蓋了火漆花押,遞給江卓道:“吩咐可靠人送到張嫣然手裏。”

江卓道:“侄兒想親自去一趟,可不可以。”

江天點點頭:“早些回來。”

“是,三姑。”

“去吧。”

“侄兒告退。”

江卓前腳剛剛離開,後腳萱姑娘就斟酌著開口:“三姑奶奶,您是不是太信任江卓了?那個天道立誓的內容您都不曾問,封小樓畢竟是封家主的親侄子,雖然他父親爭權不成被封家主流放,可封家主這些年來也沒虧待封小樓。相比較之下,江卓可是幾年前剛成為老爺的義子,畢竟生疏。”

江天右手托腮,微微一笑:“老爺既然信任江卓,肯收他為義子,我怎麽能懷疑老爺的決定?”

“可他心思機敏過人,恐怕難以掌控。”

江天嘿嘿一笑:“萱萱,你管的是修真者在凡間的勢力所有情報,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江卓的職責是侍奉老爺,與你的工作全不幹擾。你可用不著有壓力。”

“這話說的不對!”一個沙啞又鏗鏘有力的女人聲音忽然從四面八方響起,那強硬的命令式的語氣明顯是針對江天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0 章

“這話說的不對!”一個沙啞又鏗鏘有力卻又帶著一點女人感覺壯年人的聲音忽然從四面八方響起,那強硬的命令式的語氣明顯是針對江天剛剛說完的那句話。

在場的江府弟子有耐性的暗中警惕,而稍微沒耐心的就已經祭起法寶。

還沒等別人喝問,江天一挑眉:“我這話那裏說的不對?”

那個聲音低吼道:“自己動腦子!”這聲音震懾人心,吼的在場眾人手裏一軟。

另一個聽起來溫柔卻幹練銳利的女人聲音說道:“你身為家主,理應開言納諫,這女子若是沒做好她自己的工作,你就罷黜她。她若做好了本職工作,說這些話無論是嫉賢妒能還是謹小慎微,你都改想一想,聽一聽。你若只許別人說自己想聽的,豈不是昏君?你用人不疑固然不錯,但這女子精勤操勞,難道只因為說了你不愛聽的話,懷疑了你相信的人,就連說句話都不讓了?”

萱姑娘和江南寧方才被三姑奶奶那番話臊的滿臉通紅,心裏頭也暗暗的生氣,只覺得顏面無光。聽著這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聲音把三姑奶奶一通數落,才覺得心中爽快,可又為這人竟敢這樣囂張的數落三姑奶奶,而生氣。

站在這裏的沒有蠢人,除了萱姑娘和江南寧忽喜忽怒,有些遲鈍,餘者都看出來江天的態度似乎很敬重這個說話的人——她都沒有提劍破口大罵哎!

如果是不認識人的早就什麽都不顧的打過去了!

江天低低道:“世事兩難全……我又不真是家主,別要求那麽高嘛。”

“厚此薄彼並非大丈夫之所為。”隨著聲音,一個身材高大健壯,容貌英挺而威嚴的女人從虛空中走了出來,她穿著天庭的朝服。她目光所視之處,竟叫人感覺有種帝王威嚴,令人俯首。

純白色的綢裙上有銀絲繡的花紋,走動間光華流轉,寬袖的薄綢上衫是朝陽一樣的金紅色,用同色的仙繡著祥雲靈芝一類的花樣,真真是美若雲霓。這套衣裳上外罩一件杏黃色氅衣,上繡些吉祥如意的紋樣,頭飾則是四只金花簪,一只玉掩心,這樣裝扮起來,憑空多了幾分神仙氣度。

跟在她身後的女人帶著盈盈笑意,溫暖柔和,一身紅衣紅裙,壓金邊繡金線,繡的是五彩團花紋。

江天上前幾步,萬福下拜:“義母,您和幹娘此來有要事嗎?”

“有。”英俊而威嚴的方依土看著站在自己身邊又落後一步的翟煙兒,眼中滿是愛戀,翟煙兒一副溫柔乖順的模樣,很本分的低著頭,標標致致的一位賢妻良母。方依土刻意用自己近似男人的聲音深情的緩緩道:“方某欠娘子好幾個蜜月。”就是喜歡看娘子臉紅紅的樣子。

她那種低沈、沙啞又驕傲而強橫的語氣震顫著每一個人的心弦,江天臉都紅了。她羞愧的左右一看,江南寧小慧萱姑娘還有兩個男的同樣紅透了臉,江卓的身子也微微一抖,這才松了口氣。

別說是世間男子,就算是天上的男仙,又有幾個像義母方依土這樣堅韌剛毅,威嚴又仗義?

自從那年義母幹娘二人隨著天帝陛下下凡歷劫歸來,義母還是那樣酷似男子的容貌和聲音,卻比過去加倍的吸引女孩子註意。就連江天也總是免不了心弦亂顫……

江天倒不是暗戀義母,就是被帥暈。

江天用力幹咳了幾聲:“咳咳咳咳咳!這二位是我的義母和幹娘,是仙人。沒事了都去忙吧。”

眾人也覺得失態,不僅失態還有點動情,趕緊躲回去念清心咒,可不能在仙人面前給江府丟臉。

翟煙兒忽然溫溫柔柔的開口:“小天,我看你面上紅鸞星動,好事將近啊~主公,你看呢?”

江天瞪大眼睛:“修真界裏我唯一看著還行的男人是我哥!”

方依土斷然拒絕道:“娘子別為難我,我可不會看相。”她左右看了看,走到小慧面前,接過小丫鬟手裏的酒提盛了一大勺酒,一口喝幹。

抹抹嘴:“酒還行。我給你帶了幾壇子酒,是兄弟們釀的。”她對小慧吩咐道:“丫頭,去準備點下酒菜。”又喝了一大勺:“小天,我給你講講怎麽當大哥。”

翟煙兒對江天笑吟吟的說:“你可得好好聽聽,當年江湖綠林裏那些個女俠們,都愛慕方大哥,愛的不行呢,可把少俠們嫉妒死了。後來知道她是女人,就都喜歡她,這可不容易做到。”

“別胡說,我要講的不是這個。”方依土頓了頓,又道:“聽江翰說你最近和魔道恒春門的新掌門關系不錯,她能當上掌門也是因為你大力扶持……”

江天有些心虛的樂了兩聲,在義母似笑非笑的註視下息聲:“沒有的事。”

一只修長細嫩的柔夷,套著一只很粗的銀白色圓鐲,輕輕搭在江天肩上,那纖細的手腕被覆蓋在柔軟的紅色絲綢下,翟煙兒的聲音溫柔而親昵,帶著些疼愛道:“我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只是主公怕你不是出於本心,而是因為看到主公和我恩愛千年,所以才選了女人。”

江天在翟煙兒疼愛的目光下更覺心虛,面無表情的說:“我可不想跟你們一樣膩歪。”

方依土笑呵呵的滿屋子亂轉,發現沒什麽有趣的東西,就走到書案後大馬金刀的一坐,拿著江天丟在桌子上的十幾枚印章,點評道:“‘鳳凰臺主’‘仙魔一色’這兩個還算好,可是‘好酒’、‘酒’、‘我醉欲眠卿且去’、‘能飲一杯無 ’、‘人生幾何’‘舉杯邀明月’這些閑章……”

她看了一眼江天,嘖嘖道:“真是太有意思 。把這個‘老子要睡你滾粗’和‘嫦娥來陪哥喝’給我。”

翟煙兒為之氣結。

江天楞了三秒鐘,氣的直翻白眼:“那都是太白的詩啊!太白要是聽見您這麽說他會拔劍的。”

方依土擺弄著兩枚白玉印章,答非所問:“我下凡之前把你爹揍了一頓。”

江天一挑眉,喜笑顏開,幹脆利落的說:“義母能瞧上我的東西是給我面子,看上什麽盡管拿走。”

方依土發出一陣低沈的愉快的……叫人臉紅心跳的笑聲,她把兩枚印章遞給翟煙兒:“娘子幫我收著。小天,我們去看金蟬子的西游之旅,你忙完了就過去找我喝酒,把菜帶上,別讓你幹娘辛苦。”

她站起來過去摟著翟煙兒的腰:“說實話,金蟬子除了溫柔細心之外神通也不弱呢。”說罷,消失。

這時候江卓正好從恒春門回來,站在門外道:“江卓有事回稟。”

“進來。”

江卓進來先是站在門口一稽首,然後才上前:“回三姑,一切細節都對張嫣然交待好了,她已用掌門秘法下令恒春門人一百二十九人盡數依令行事,還說等到事情辦完之後,就來拜見三姑。”

“很好。”江天頓了頓,緩緩走到寶座前,緩緩落座,沈聲:“你幫我辦件事。”

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義母指自己做的不對的是什麽事……不過呢,義母總有一種其他人難以匹敵的眾望所歸,又總能叫人心悅誠服。本來以為是氣場問題,難道是義母有特殊的作法嗎?

沒覺得啊,她做的都是很普通的、別人也會做的事。什麽分贓啊、比武啊、喝酒啊、

江卓也不問是什麽事,躬身道:“單憑三姑吩咐,侄兒必定辦到。”

江天還是喜歡他這種態度:“不是什麽大事。你去西天大雷音寺通過我大姐姐,告訴她,我要你去金蟬子西行之路送一件東西,她就會給你那地方的靈標。你進去之後,找我義母方孝侯,把東西給她。”

“是。”

“小慧,把東西呈上來。”

小慧已經去廚房督促別人做了好幾桌豐盛的宴席,裝在能隔絕時空的捧盒裏,送到江天面前。

江天掀開來看了一眼,捧盒裏雖說稱不上納須彌於芥子,裝的也不少,微微搖頭:“加上炸蠶豆、炸小黃魚、炸肉餅和炸春卷。把鴨子肉粥換成八寶粥,多裝幾樣炸食、還有甜軟的小點心。”

“是。”小丫鬟雙手捧著捧盒,屈膝道:“小婢,這就去換過。”

江卓忽然道:“三姑,侄兒跟小慧一起去廚房,去看看還有什麽適宜奉與仙人的美食。”

江天頭也不擡的說:“去吧。方孝侯喜歡五香的炸食,方侯夫人喜歡香甜綿軟的甜食。”

可看著江卓和小慧一前一後的背影,她卻覺得不太舒服——小慧是自己貼身的丫鬟,他二人一起去,是江卓要問些什麽事,還是小慧要被威逼利誘?

江卓若是想知道自己的喜好,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從丫鬟身上下手……正好試試小慧是不是忠仆。

不過她也沒能想幾秒,這時候外面已經報來:“啟稟三姑奶奶,已經小有成就了。”

江天就很愉快的扔下筆出去看看,聽一隊一隊的人報賬:“啟稟三姑奶奶,共搶四百一十九家店,獲金磚、金條、金幣十七噸,黃金首飾二十六麻袋,黃金器皿一千餘件。”

“啟稟三姑奶奶,共搶:鉆石半斤,藍寶石兩斤,紅寶石一斤,其他雜色寶石六斤,精品兩匣。”

“啟稟三姑奶奶,共搶:黃種人三千餘人、白種人三千餘人、黑、棕種人一萬餘人。”

“啟稟三姑奶奶,共搶:殺手魂魄三百餘。”

“啟稟三姑奶奶,封家在人間代理公司的期貨、期權、股票搶來了一半,轉到老爺賬上了。”

過了幾分鐘,另一批人也回來了。

江天站在書房門口高高的白玉臺階上,看著面前巨大的漢白玉廣場上那些臣服恭謹的人。

感覺壓力山大。

“啟稟三姑奶奶,共獲:封家密煉飛劍一百餘把,仙玉七十三塊。各色普通靈丹八百九十瓶,高等靈丹三十五瓶。普通法寶四十麻袋,高等法寶兩箱。靈獸魂魄一千餘條,各等靈獸一萬餘只。”

“啟稟三姑奶奶,共獲:孤魂野鬼魂魄一千餘萬、怨鬼萬餘、厲鬼七千三百餘、惡鬼八千餘。”

“啟稟三姑奶奶,共獲封家修真殺手交易記錄二十餘冊、封家修真殺手金丹六十枚,封家修真殺手元嬰十六個,封家秘制暗器、毒藥、陣法、機關不計其數。”

“啟稟三姑奶奶,封家女閭三千,盡數擒獲。”

江天很愉快的點點頭:“很好,諸位幸苦了。全部入庫封存,等老爺回府再論功行賞。”

眾弟子拜服,都覺得江天做得好。因為現在如果已經分賞了眾人的辛勞,那樣開心不對不開心也不對,開心就對不起尚未自由的老爺,不開心對不起三姑奶奶。等到老爺回來,再把東西拿出來一成來分賞眾人,那才叫雙喜臨門、普天同慶呢。

江天居高臨下的望著眾人,緩慢的巡視,嚴肅的道:“此行是否順利?封家是否有準備?”

眾弟子仔細想了想,都說:“十分順利,封家毫無準備。”

“封家只是按照日常的警戒,沒有特殊的準備。”

“封家哪能料到我們會幹這種事。”說這話的,是個又喜歡幹壞事又以道德自居的人。

江天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又問:“和不相幹的人起沖突了嗎?”

“三姑奶奶放心,弟子先清場後動手的,其他人都都很配合的離開封家店鋪,去看熱鬧。”

“弟子去的是金店,華家的十三小姐當時在挑選鉆石,得知江府去打劫的時候……華十三小姐也打劫了她看上的幾顆鉆石,還命弟子替她跟三姑奶奶說,請三姑奶奶正式即位的時候請她觀禮。”

江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又有人道:“弟子去的是法寶店,店裏有個偷東西還攫奪精元的邋遢老頭,是個道法高強的魔修,險些與我們動起手來。當時他掠取了一名隨行弟子的記憶,得知是三姑奶奶掌權,就離開了。”

江天皺了皺眉:“他是不是很衰老,臉上的皺紋特別多,鷹鉤鼻子,眼袋特別大,半禿的長頭發。”

“是,和您說的一模一樣。”這人揮揮手,放出一個標準的歐洲老巫婆模樣的男人。

江天沒說話,心說:欠我酒的老家夥,總是跑的那麽快。那天有空了我就去追債,哼。釀的那麽好的百血酒,就是不給我喝,還說什麽對我修行不利……老子身上有魔王的血脈,喝點百血酒有什麽不利的。

說話間,有專司信件往來的江家弟子匆匆走過來,深深稽首:“三姑奶奶,有不少信箋。”

江天就會書房了,拿過來看了看,修真界八大家族十大門派裏,除了自己的江家和敵對的封家之外,個個有信來詢問情況,她隨手拆了幾封信看,寫的不外乎是對江翰被帶上天‘問話’的擔憂,只不過這擔憂有真有假有詛咒,還有就是對自己的勸勉鼓勵,卻都有些綿裏藏針的試探之意。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天上的事……卻也有可能是裝的。”江天抖了抖手裏的信,看太史家家主的第二頁信,劍眉微皺,喃喃:“這幫老東西,最不是東西,倒要想法子坑他們一次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1 章

八大家族中除了自己家和封家、十大門派的掌門全都來信詢問,旁敲側擊的想知道江翰還回不回來,跟想知道現在掌權的江天除了道法精妙下手狠辣之外,掌管家族能不能做好。

江天已經寫信給嫂子,告訴她晚點回來,等哥哥的事定下來再回來,免得有危險。

至於六個家族的家主、十個門派的掌門那些旁敲側擊暗懷鬼胎的信,她倒是不急著回信。

江卓走在前面,小慧捧著雕漆捧盒走在後面,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過來。江卓深深稽首,小慧捧著盒子屈膝萬福。“三姑,東西從新準備過了,請您過目。”“三姑奶奶,按您的吩咐刪改了些。”

江天仔細看了看,裏面有不少好吃的炸食,還有甜軟的奶黃包、各色豆餡兒點心、炸蜜果之類。除了這兩樣分別給兩人的口味之外,還有些清淡爽口的小菜、並三個漂亮的果盤。

“很好。”江天剛要再說什麽,司信件的弟子拿了一些書信過來,一禮之後站起身來,把裝著幾十個信封的蘭花紋黑色漆盤托在江天面前,低聲道:“三姑奶奶,這是各小門派的信。”又把一個菱形紋藤編筐舉起來:“這是散修的信件。其中有些是老爺的朋友,有些應該是您的朋友。”

江天只好言簡意賅的說:“江卓,去送東西吧。”江卓也不多言,施禮之後接過捧盒快步離開。

小慧低眉垂眸乖乖的遵禮而行,退到三姑奶奶身邊,沒有吩咐就不多行一步。

江天開始拆看這些信件,一邊看一邊問:“老爺跟我說過你,他不少書信是你代筆。”

這人是個中年人模樣,容貌平平還有點醜陋,修行也很一般。低著頭說:“是。”

江天點點頭:“你叫什麽名字?”

“江江……江壺。”

江天心中差異,這人居然是個磕巴,難怪文筆那麽好。她卻沒聽出來是那個字:“江湖?”

“茶壺壺壺的壺。”

門外弟子無不低頭看地,小慧

“哦。”江天忍笑忍的咬到舌頭了。這人可能是全修真界唯一一個磕巴啦!太好笑了!不能笑。她看完信,遞給他:“你替我寫回信吧,就按老爺平常的口吻寫,哦,寫的更強硬一點。”

“是。”

江天開始看下一封,忍不住逗他說話:“這個茶壺的壺字是誰給你取的?”

茶壺,哦不是,江壺往外蹦字:“爺。”

江天實在是太壞,又問:“為什麽?”

“茶壺裏煮煮煮煮,煮餃子。倒不不不不不出來來。”

江天偷偷用內功封住的臉上肌肉的穴道,藏在桌子下的手趕緊掐訣,敢在笑的肚子痛之前做好了掩飾,臉上照樣面色如常看不出來有什麽變化。

“還,諧音音音音漿糊糊……說話。”

江天也只能深深點頭了,把信件留下幾封親自回信,剩下的則教由江壺代勞。

江壺伸手道:“三姑姑姑姑……”

江天聽他‘咕咕咕咕咕’的叫,下意識的想起來了鴿子,差點給他一把苞谷碴子,連忙道:“直接說事就行了,從今往後不用尊稱。”

江壺一抖摟手,幹脆利落的吐出兩個字來:“字體。”

江天就懂了,原來漿糊君不僅負責代寫書信,就連字體也一並按照家主的筆體寫出來。連忙吩咐道:“小慧,去鳳凰臺把我原先抄的書拿兩本過來。”

小慧去不多時,和小溫一起回來,小溫搶先道:“啟稟三姑奶奶,您的水鏡剛才大放華光。”說罷,將那柄剛剛她在溫泉池裏用來聊天的鏡子奉在江天面前。

小慧見三姑奶奶沈吟不語,也托著兩只畫軸上前道:“回三姑奶奶,小婢拿了《經亂離後天恩流夜郎憶舊游書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和《代李敬業傳檄天下文》。”一篇草書一篇楷書。

江天點點頭,遞給了江壺。漿糊君深施一禮,捧著畫軸拎著一筐書信,緩步而去。

江天一拂袖書房的大門砰的一聲自動關上,她把八寶鎏金鏡往空中一扔,鏡子抖出一片金光,金光漸漸隱去,出現了一間屋子,條案上擺著條屏、寶劍、一只白玉葫蘆瓶裏插著一把拂塵,看著古樸的裝飾和簡單的氣質,真是個神仙人家。

“爹?您有事找我?”

江爹還是那樣清瘦飄逸的仙人姿態,可是眉宇間卻有些焦躁,從一旁走過來坐在太師椅上,那姿態看起來……似乎身上有些酸痛。江爹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低著頭沈吟。

江天心中簡直是喜不自勝,臉上還淡淡的問:“有事沒事?我剛剛掌大權,忙的只恨不會□□術。”

江爹又嘆了口氣:“方才忠孝侯來找我,很客氣的說我是她的前輩,要請教道法。”

江天趕緊又一次封住了自己面部表情以免笑出聲來,點點頭:“確實啊,您成仙的日子早幾百年。”

“別跟我裝傻!”江爹微怒,又壓下心火:“乖寶,你跟爹爹說實話,你對方侯說什麽了?還是你哥哥對我不滿?方侯從天牢出來之後就來找我了……她是怎樣的武功!我有多好的武功?這樣拐彎抹角的來打我,還下手狠辣……你爹差點被打到要去求老君的仙丹!”

江天想了想,道:“你也知道,方侯最護著自己家人,哪怕是剛成仙不久也要費盡心力幫著兄弟修仙長生,她最看不慣那些對自己家人不管不顧的人。雖說有天條裏沒規定必須要這麽做,做那些事沒有什麽利益,天條之下還有道義所在,人活一世總要有些情義恩愛才好。這只是個小小的不滿嘛。”

江爹姿容俊雅,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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