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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家連門檻都沒有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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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吻’恰好被狗仔給拍到了吧?

“哈哈哈,”

黃月玲大笑出聲來,得意洋洋的看著雲溪道:“我就知道會嚇到你的,不過,真正嚇到你的還在後面呢。”

雲溪聽了黃月玲的話心徹底的涼了,其實後面黃月玲不說她也知道內容是什麽了。

不外乎就是邵逸夫的正牌未婚妻偷腥,在水月灣和自己的學生陸子遇沙灘擁吻什麽的。

天啦,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該怎麽辦?

怎麽面對爺爺的審問?怎麽面對姑姑的教訓?又怎麽跟他們解釋昨晚的事情?

還有,她以後在這個學校裏怎麽有臉見人?居然和自己的學生.......

雲溪這裏還沒糾結過來,黃月玲卻刻意的壓低聲音對她說:

“你不知道吧,昨晚陸子遇帶他的未婚妻去水月灣了,結果他讓服務員幫他買偉哥.....”

轟隆隆!

雲溪只覺得頭頂上當即響起一連串的雷聲,直接把她驚呆在當場。

昨晚蘇紫菡急急忙忙的走了,難不成也就是源於陸子遇讓服務員買偉哥?

“看看,我說要把你震暈吧?”

黃月玲用手在雲溪的眼前晃動了幾下:“這新聞夠勁爆吧?”

雲溪回過神來,臉上尷尬無比的點著頭:“勁爆勁爆,超級勁爆。”

“那當然了,”

黃月玲笑著說:“陸子遇的新聞在我們學校都砸開了鍋,很多對他癡迷暗戀的女生都心碎了,包括陳婷婷......”

雲溪聽著黃月玲的八卦不知道說什麽好,拿起筷子又默默的吃著午餐。

......

午飯過後,雲溪回到辦公室趴桌上休息。

因為頭暈暈沈沈的,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以至於辦公室裏另外兩名同事八卦陸子遇的事她都沒參與。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說下午有臺風什麽的。

她是下午三點多的課,兩節連上,下課後已經是五點了。

天陰沈沈的,中午就聽說的臺風已經刮起來了,不過這會兒還不大,天氣預報說三四個小時後會在濱城全面登陸。

她下班後就直接去的停車場,這會兒風小,開車回家應該沒什麽事的。

只是她的頭越來越暈沈,而且隱隱作痛。

“柳老師,你沒事吧?”莫紹謙在走廊上遇到她,即刻關心的問。

“我可能有些小感冒,”雲溪勉強笑笑對莫紹謙。

“那你怎麽不請假?”莫紹謙看了她那泛起紅潮的臉皺著眉頭。

“中午才發現的,可臨時請假一下子找不到老師代課,”雲溪淡淡的解釋著:“我沒事,這會兒馬上回去了。”

“那你回去後趕緊找點藥吃下,”莫紹謙叮囑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別太過不放在心上了。”

“哦,好的,謝謝。”

雲溪謝過莫紹謙,又快速的朝停車場走去,她是得抓緊時間開車回去才行。

她是想著要趕緊回去,可她的車卻不爭氣,不知怎麽回事,她的車居然啟動不了了。

她坐在座位上用手揉揉頭這才想起,她車昨晚開去水月灣時油就不多了。

當時因為趕時間,就沒加油,想著今天早上回來時再加也成。

可今天早上回來同樣趕時間,她跟著陸子遇車後開,居然把加油這事兒給忘記了。

有些無奈的下車,看來只能去加油站買了油過來加進去了。

她無奈的下車,走出大門口,然後站在路上準備攔出租車。

天黑沈沈的,風在逐漸的加大,地上的樹葉和塑料袋被風刮起來,在空中恣意的飛舞著。

一輛別克君威從她跟前駛過,不過在前面五十米處又停下來,然後緩緩的退回到她跟前停下來。

車窗搖下,陸子遇那張臉在她的視線裏呈現:“柳雲溪,怎麽回事?你車呢?”

“我車沒油了,”雲溪如實的說,一臉沮喪的道:“早上只顧著跟你車後跑了,沒註意看油表。”

陸子遇嘴角抽搐一下,探身過來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來吧,這裏車不好打,而且這鬼天氣,很多出租車司機都不出車了。”

雲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咬牙上了他的車。

反正她欠他的,欠一次也是欠,欠兩次也是欠了,欠多了也就無所謂了。

“謝謝,”

車駛入大道後,雲溪的聲音在車內略微有些幹澀的響起。

“去哪兒?”陸子遇的聲音溫和平淡。

“去最近的加油站。”

加油站?陸子遇眉頭一挑,扭過頭來看她一眼。

滿臉緋紅,渾身沒勁的樣子,她這估計又感冒了吧?

生病了的女人,首先想著的不是應該去醫院嗎?

雲溪靠在座位上,望著正全神貫註開車的陸子遇,隱隱約約的覺得有幾分熟悉,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她用手揉揉愈發暈沈的頭,有些幹澀的嗓子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們......之前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陸子遇的目光掃過來,在她臉上停留幾秒,然後笑著戲謔的道:“你覺得我們之前見過?”

雲溪被他看得有幾分不好意思,趕緊解釋著:“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總覺得你有幾分熟悉。”

“我也沒說你有別的意思,”陸子遇笑了,嘴角拉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敏感?”雲溪楞了一下側臉瞪他:“我有嗎?”

“難道沒有嗎?”陸子遇眉頭一挑:“你不緊張臉還那麽紅?”

雲溪懶得理他,她臉紅是因為有些感冒,即使不用體溫計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兒低燒。

她不回話,陸子遇也不追問,悠閑的開著車,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的敲打著,好似彈鋼琴一般。

車內安靜下來,只有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的聲音和倆人的呼吸聲。

雲溪覺得頭暈沈沈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把自己緊繃著的身子放松,想著打個小盹瞇會兒。

“雲溪,”

迷糊間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然後一只手擱上了她的額頭。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頭依然昏昏沈沈的,痛得更加厲害了。

“柳雲溪,醒醒!”

雲溪努力的睜開眼睛,順著聲音的方向扭頭,這才發現車門已經拉開了,陸子遇就站在旁邊,深邃的黑眸正凝視著她。

“我是不是睡著了?”雲溪用手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暗啞的問。

陸子遇低著頭,看著她嘴角邊那一抹幹了的唾液痕跡,嘴角邊咀著笑,手撫摸上她的額頭:“怎麽這麽燙了?”

雲溪頭朝旁邊一扭,避開他的手。

陸子遇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縮回去,站在車邊看著她柔聲的道:“已經到了,下車來吧。”

“到了?”雲溪即刻把目光看向窗外。

“這究竟是哪裏?”雲溪沒看到加油站的標志。

“仁心醫院,”

陸子遇的手臂伸過來搭放在她肩膀上:“自己能下來嗎?”

雲溪本能的打開他手,瞪他一眼皺著眉頭道:“我不說了去加油站買油的麽?開這醫院來做什麽?”

“你在發燒,”

陸子遇淡定的回答:“我只是想讓你來醫院看病而已,不要一副很討厭我的神色好不好?”

說完這句,他深邃的黑眸打在她的臉上,靜靜的等待她的反應。

雲溪聽了這話只覺得好笑,用手揉捏了一下沈甸甸的頭道:“你想多了,我為什麽要——很討厭你?”

陸子遇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在這黑沈沈的天空下,他的笑容好似陽光一樣燦爛。

“這樣甚好,我就怕你視我為毒瘤呢。”

雲溪微微皺眉,只覺得他這話有些深奧,“我為什麽要視你為毒瘤?”

“......”

陸子遇無語,她難道沒看今天的濱城都市報麽?

校園裏曾經用花癡眼神看他的女生,現在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了好麽?

雲溪見他不說話才想起今天中午黃月玲給她八卦的新聞,於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那方面有問題跟我有什麽關系呢?我幹嘛要因為那個討厭你啊?”

“別說你讓服務員幫你買偉哥,就是你讓服務員幫你找了個男招待,也跟我無關啊?我只不過是你老師而已。”

“......”

這一下,陸子遇的臉徹底的黑了。

“趕緊下車來吧,”陸子遇抓住她的手臂稍微用力,直接吧她從車裏給拽了下來。

“我想去加油站買油,”雲溪身子略微有些僵硬的站在車邊:“我車沒油了,”

“你現在人都不行了,還顧得車?”

陸子遇恨恨的瞪她一眼:“你自己人也快沒油了好不好?在給車加油之前,先把自己的身體維修一下保養一下吧。”

“......”

雲溪直接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的身體——

有多久,沒有人關心過她的身體了?

記憶中,她十歲時得闌尾炎,當時在痛得根本不能走路,而爺爺恰好去外地了,姑姑和姑父都到香港去了。

那時她給邵逸夫打電話,可邵逸夫讓她自己找止痛藥吃,他在跟朋友踢球沒時間回來。

她是痛得沒辦法時給易家打電話找的易水寒,而寒二哥聽說她肚子痛,二話沒說就過來了,然後背著她去了醫院。

“進去吧,外邊風大,”陸子遇抓過她的手腕:“別站著了,這可是露天停車場,等下臺風來了都把你刮跑了。”

“......”

她愈加的無語,她有那麽嬌弱麽?臺風都能把她給刮跑?

陸子遇好似知道她肚子裏想什麽似的,於是忍不住就說了句:“臺風連房子都能刮倒呢。”

“......”

這一下,雲溪是徹底的無語了。

或許是因為昨晚沙灘的那個‘吻’和昨晚在他房間裏坐了幾個小時,現在,對於他的關心她本能的抗拒。

而對於他的靠近,她也本能的想要遠離!

雲溪把自己的思緒整理好淡淡的道:“我這點小感冒回去吃點感冒藥就好了,既然不買油回去,那我就在這攔出租車回家去了。”

說完這句,她朝陸子遇點點頭,轉身,就要朝外邊的馬路邊走去。

可惜,她剛走了兩步,手臂就被後面追上來的陸子遇拉著。

“柳雲溪,”

雲溪回轉頭來,陸子遇又趕緊松開她的手臂,然後趕緊解釋著:“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先把病看了再回去而已。”

雲溪腳步的身體僵硬著,好半響才轉過身來看著他。

“你的身體真的拖不起,你忘記上一次感冒發燒暈倒的事情了嗎?你還想拖到明天再在學校暈倒才去醫院嗎?”

陸子遇的臉在黑沈沈的天空下顯得不那麽俊朗,但眼神堅定的看著她,依然堅持著自己的主張勸著她。

她輕嘆一聲,陸子遇已經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朝醫院大門走去:“趕緊的,風越來越大,你還穿這麽單薄,感冒的人吹不得風的。”

“這家醫院我之前沒聽說過,”雲溪皺著眉頭看了看那棟樓上亮著的那四個紅字。

“因為你之前都是去的公立醫院,”

陸子遇淡淡的給她解釋著:“這是一家私立醫院,也是濱城私立醫院裏最好的一家。”

難怪,規模還不小呢,看上去好幾棟樓的樣子。

......

門診早已經下班,自然是看的急診。

依然和上一次一樣,量體溫,量血壓,然後醫生面診,查血,拿結果給醫生。

“發燒39°,病毒和細菌交叉感染,掛一天點滴,然後開點藥回去吃。”

雲溪安靜的聽著醫生的講述和醫囑,待醫生把話講完打印出藥方來才伸手去接:“謝謝。”

可醫生卻並沒有把藥方遞給她,而是遞給了她身邊的陸子遇。

“是不是因為昨晚吃了偉哥,所以把她給折騰感冒了?”醫生打趣的看著陸子遇。

陸子遇的臉一紅,瞪了那醫生一眼,也不辯解,看了眼藥方皺著眉頭問:“你確定她需要打抗生素?”

醫生白了他一眼:“她不就個感冒麽?我連這點病都看不了還能在這兒坐著?”

陸子遇就笑,對那醫生客氣的道:“好的,相信你一次。”

醫生氣得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就朝陸子遇砸過去,卻被陸子遇巧妙的躲開,然後帶著雲溪走出了這間內科診室。

他們這剛走出診室,醫生即刻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播出個內線號碼,那邊剛剛接起他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喊著:“別糾結濱城都市報上那破新聞了,剛剛陸家那小子帶著他未婚妻來看感冒了,估計昨晚他是想多折騰幾次才買的偉哥......”

......

陸子遇去交了費又去拿了藥才帶雲溪去輸液室輸液。

不知道他是不是常來這家醫院,護士居然認識他,看見他時忍不住笑,不過還是禮貌而又周全的接待了他。

“要一間單人觀察室,”陸子遇淡淡的提著自己的要求。

“最近兩天緊張,病患多,單人觀察室都撤銷了,所有的觀察室都放了三張床以上,而且床位也沒有了。”護士給他耐心的解釋著。

陸子遇皺眉:“那就開間單人病房吧,反正她這點滴也要掛兩三個小時呢。”

“別說單人病房,現在就是連床位都沒有了,”護士看著他有心無力的搖頭。

“可......輸液室的確是太嘈雜了。”陸子遇皺著眉頭看了眼人滿為患的輸液室。

“要不,你去王院休息室掛點滴?”護士小心翼翼的給他建議著。

“行,那就讓護士等下把藥送那裏去吧,”

陸子遇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轉回走幾步對雲溪道:“走吧,我們去門診大樓。”

“掛個點滴要去另外一棟樓麽?”雲溪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剛剛她站得離他有些遠,所以沒聽清她跟護士說的什麽。

“這邊觀察室沒床位了,”他淡淡的解釋著:“輸液室人又多又雜,給你找個清靜點的地方可以休息一下。”

雲溪便沒再說什麽,跟隨他一起來到門診大樓。

原本以為他說的清靜的地方是一個單人病房,可沒想到跟著他走進一道門裏,發現跟別的病房好似有些不一樣。

病房裏的床單被子枕頭都是白色的,而這床上的床單被子枕頭卻都是灰白格子的。

這不像是病房,更像是某個人的休息室。

“你先在這床上躺一下,”陸子遇用手指著靠窗的單人床對她道:“護士估計還要會兒才過來。”

雲溪點頭,脫了鞋上到床上去,剛躺下來,陸子遇已經拉開冷氣被過來給她蓋上了。

“你的嘴唇起繭了,我去給你倒杯水進來,”陸子遇說完這話就出去了。

五分鐘後,這間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不過走進來的人除了陸子遇,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位醫生,身穿白大褂,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

“子遇,不給我介紹一下?”中年男人看了雲溪一眼扭頭看陸子遇。

陸子遇把手裏那杯還冒著熱氣的水放床頭櫃上,然後看了眼雲溪才道:“認識一下,這位是仁心醫院的王院長。”

躺在床上的雲溪趕緊坐起來要下床,結果卻被陸子遇伸手給攔住了:“你是病人,坐床上就好,別下來了。”

雲溪只覺得不好意思,趕緊看著那中年男人禮貌的打著招呼:“王院長好。”

中年男人一雙銳利的目光打在雲溪的臉上:“你是......”

“我是陸子遇的——表姐。”雲溪搶陸子遇之前回答。

這天都黑了,陸子遇帶她來這休息室孤男寡女的難免讓人遐想。何況,仔細算起來,陸子遇是邵逸夫同母異父妹妹的未婚夫,而她是邵逸夫的未婚妻,其實也算是她未來的妹夫了。

要是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這種關系,未來嫂子和未來妹夫在一起,難免不讓人懷疑他們倆有瓜田李下之嫌。

表姐弟關系,這是一種最好胡掐的借口,而且也不容易讓人去查詢,畢竟每個人的表親關系都不止一個的。

可誰知道,她這表姐兩個字一落,陸子遇和那中年男人的臉都微微有些變化。

陸子遇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她,暗自嘆息一聲,表姐,也虧她想得出來。

“表姐?”

中年男人的神色明顯的一怔,扭頭看向陸子遇:“你姑父什麽時候在外邊有個私生女了?我之前怎麽沒聽說過?你姑姑陸小鳳知道這事兒嗎?”

雲溪當即愕然的看向陸子遇,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她說是陸子遇的表姐,跟陸子遇的姑父有什麽關系?難不成非得他姑姑生的孩子才算陸子遇的表姐麽?

陸子遇看著雲溪笑了笑,這才給她介紹著:“王言書,仁心醫院的院長,我舅舅。”

雲溪當即就尷尬不已,怪不得這王院長說她是陸子遇姑父的私生女,是因為他確定自己在外邊沒有多餘的女兒出來。

她原本想要蒙混過關,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圓這個謊才好。

好在陸子遇幫她解了圍:“柳雲溪,我的大學老師,她車壞了,恰好我要來醫院找您,就順帶她過來了。”

“哦,原來是柳老師,怪不得要帶我這休息室來掛點滴呢,”

王言書禮貌的給雲溪打了個招呼,然後瞪了陸子遇一眼:“你來醫院找我做什麽?今天出了那麽大的糗事還敢明目張膽的來醫院?給那緋聞做佐證麽?”

“......”

陸子遇被舅舅一通教訓才想起今兒個上頭條的事情,貌似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的確是不適合來醫院這地方了。

可他發現柳雲溪病了時就把這茬給忘記了。

這不,一著急,不僅帶柳雲溪來了醫院,而且還帶她來了自家的醫院。

對於外甥的如此糊塗,王言書搖搖頭走出去了,他得跟自己的妹妹提個醒,子遇這回大學去覆課,貌似越讀越糊塗了。

......

親們:胡楊今天的更新夠給力了哈,兩章一共一萬六千字了,看看,多出之前承諾的一千字呢,是不是該給胡楊一個獎勵呢?捂嘴笑......

另外,胡楊的讀者群已經開了,群.號:182014988(胡楊公園),胡楊在公園裏等親們哦,加時記得附上紅袖的VIP賬號名。

...

欺人也不是這麽個欺法

王院這走出去沒三分鐘,護士就推著配好藥的吊瓶到了。

因為不是病房,房間裏沒掛輸液瓶的支架,最終掛在床頭邊一個掛衣服的架子上。

“這個針藥點進去有些痛,所以要滴慢點,”護士把點滴調節器調到合適的位置看了雲溪一眼:“不要私自調速。”

雲溪點頭表示明白,她又不是多手多腳的人,沒事調點滴瓶幹啥鈐?

護士叮囑了幾句註意事項便走了,走時對陸子遇說等下快點完了把雲溪帶輸液室去拔針。

護士走了,雲溪躺在床上,而陸子遇去王言書的辦公室搬了把椅子過來坐她床邊。

他們倆並沒有說話,但是房間裏卻並不安靜。

臺風終於在晚上七點多正式登陸了濱城,此時正在窗外肆虐的刮著,窗戶上的玻璃和窗框被風刮得發出砰砰砰碰撞的聲響。

明明是夏天,可因為臺風暴雨來臨的緣故溫度明顯降低,而雲溪紮著針的手背越來越涼,由剛開始白皙逐漸轉為青白色。

“把手放被窩裏去,”陸子遇拿了她的手往被窩裏放:“被窩裏暖和點,”

“謝謝,”雲溪擡頭看他,心裏湧過一陣感動。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沒多大事,等下輸完液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現在?”陸子遇的皺眉,臉上的笑容逐漸冷卻:“你確定?”

“嗯,”雲溪非常肯定的點頭,擡手腕看表:“才七點多,我輸液完也就十點的樣子,那個時候應該好打車的。”

陸子遇聽了她這話不由得又笑了,用手指著窗外道:“你沒見臺風暴雨的嗎?還能打到車?我連車都開不了好麽?”

雲溪一楞,朝窗外一看,果然是——她居然糊塗得把這給忘記了。

於是,她不再說什麽,微微閉上眼睛準備打盹,沒想到陸子遇卻又問:“你餓了沒?”

雲溪搖頭:“不是很餓,你餓就去吃飯吧,不要在這守著我的。”

“這會兒飯堂應該還沒下班,我去看看。”陸子遇說完這話,把手裏的剛翻著的一本醫書丟開走了出去。

陸子遇買晚餐去了,雲溪一個人躺在床上聽著外邊稀裏嘩啦的大雨聲和偶爾響起的雷聲。

因為無聊,開了手機的收音機,濱城電臺,居然是語嫣的節目。

語嫣主持的是一檔子嘻哈節目,名字叫‘幸福村的相親們’,以大齡剩女相親為主的。

她之前也知道這個節目,但是一直沒聽過,這主要源於語嫣不讓她聽。

語嫣說做節目時她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的,說話的語氣和聲音都完全是為了活躍氣氛和節目的效果,根本就失了本性。

此時語嫣在‘幸福村的相親們’節目中以主持人的身份擔當著紅娘的身份,在男嘉賓和女嘉賓相互認識並彼此自訴優缺點後進入了男女嘉賓相互提問的環節。

雲溪聽著這節目不由得笑了,剛剛因為見到陸子遇舅舅說錯話的尷尬也隨著這節目逐漸的消去。

她跟語嫣從小到大是好朋友,表姐妹,語嫣的性格她知道,外表活潑內心寧靜,看似無憂無慮的孩子,其實是個把自己內心藏得極好之人。

電臺裏男嘉賓提問女嘉賓:“你是否介意我珍藏前任女友的照片?”

女嘉賓還沒來得及回答,主持人語嫣當即就表示了驚訝,然後忍不住追問:“你真的有很多的前任嗎?”

男嘉賓略微有幾分不好意思的聲音傳來:“其實也沒那麽多,我只是因為工作原因導致記憶力下降,所以才要保留這些照片,怕忘記。”

語嫣的略顯尖銳的吐槽聲響起:“你心裏是怎麽想的這個另作別論,但是前任的照片你扔或者不扔在現任看了,就是代表你愛或者不愛她的表現。”

女嘉賓待語嫣吐槽的話說完當即表態:“我非常介意現任男友珍藏前任女友的照片。”

語嫣趕緊在一邊補充著:“他剛說了,他之所以保留是因為記憶力差,怕記不住。”

沒想到女嘉賓當即嗆聲:“記不住更好!”

“噗......”雲溪當即笑出聲來。

她覺得這女嘉賓的話說得極對,既然都是前任了,還記住來做什麽啊?

“什麽事兒這麽高興?”

剛回來的陸子遇聽見雲溪的聲音笑著問,而他的手裏提著兩個快餐飯盒。

“哦,一檔子電臺節目,”雲溪說話間就要關手機上的收音機。

“別關,裊裊炊煙的節目還挺好聽的,尤其是她主持的幸福村的鄉親們。”

裊裊炊煙是語嫣在電臺幸福村的相親們裏的名字,電臺節目裏很多用藝名的,語嫣也根據節目的需要取了兩個。

陸子遇把手裏的兩個盒子放在旁邊的一個小型寫字臺上。

“這是醫院飯堂剛做的,豬雜湯河粉,將就著吃,飯堂的廚師手藝還不錯的。”

雲溪看著自己紮著針的右手,她不是左撇子,如果是飯左手還能將就著用勺子送嘴裏吃,可偏偏是河粉,這左手無能為力。

陸子遇看了眼她那紮了針的右手,二話沒說就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打開一盒湯河粉,拿了筷子挑起兩根來送她嘴邊:“張嘴。”

“......”

雲溪當即怔楞住,望著那送到嘴邊的河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跟他之間,貌似就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而這種餵飯的舉動是不是太過親密了一點點。

“張嘴,”陸子遇再喊了聲:“你不餓嗎?”

“我等藥水點完了再吃,”雲溪搖著頭。

“藥水點完還得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這碗湯河粉就成漿糊了,你喜歡用漿糊黏嘴?”

“漿糊黏嘴怎麽了?”雲溪當即反駁回去:“古時候的人生下來如果沒有母乳,不都是靠吃漿糊長大的?”

“......”

這一下,陸子遇徹底的無語了。

好吧,他低估了柳雲溪的倔強,他早就應該想到,她不是一般的女人那般隨便的。

“那我就先吃了,”他把原本送到她嘴邊的河粉又收回來送進自己的嘴裏,然後還吧咋了一下嘴吧:“真香。”

雲溪嘴角抽搐一下,陸子遇剛剛這動作跟小孩子似的,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愛。

想到可愛,她有忍不住笑了,陸子遇都25歲了,她居然會覺得他是——可愛的。

她嘴角邊的笑意被陸子遇看到了,他眉頭一挑好奇的問:“你笑什麽?我的吃像很差麽?”

雲溪扭過頭來看著他嘴裏含著一條河粉慢慢的喝進去的動作,笑容愈加的大了。

他的吃像哪裏是差?是非常的差好不好?

“你笑起來比皺眉頭好看,”他把河粉吸進嘴裏才笑著說:“以後多笑笑,經常皺眉頭會長皺紋的。”

“......”

雲溪無語,不再理會他,把頭扭向窗戶那一邊。

而窗外已經是漆黑的一片了。

早就預報的暴雨也在預期中來臨,嘩嘩的大雨聲響徹在窗外,混合時而響起的驚雷,讓人有些膽戰心驚。

“你怎麽不怕打雷?”吃完河粉去門外丟了飯盒進來的陸子遇看著躺在床上的雲溪問。

“南方年年都是臺風和暴雨,早就習慣了,有什麽好怕的?”

她是真的習慣了,尤其是小時候,邵逸夫特別調皮,無論天晴下雨都要出去跟三朋四友一起玩。

而邵老爺子又特別的嚴,每每他回家沒見到邵逸夫就會發火,然後會嚴厲的懲罰邵逸夫。

所以,那個時候,她就夾在爺爺和邵逸夫之間,誰也不敢得罪。

好在每每爺爺回家來時都會打電話給她,而她接完電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邵逸夫。

小的時候還沒有手機,所以每每尋找邵逸夫就是一件難事,有時候刮臺風下暴雨,她都還得一家一家的去尋找他呢。

“藥還不少呢,你睡會兒吧,”陸子遇幫她拉了拉冷氣被:“會不會涼?”

雲溪搖頭,他已經把空調開到28°了,何況她還蓋上了冷氣被,就算是掛點滴也不會冷的了。

只是她睡不著,雖然藥裏有抗生素,但外邊的臺風暴雨卻讓她無法入睡。

她的大腦不受控制的在想,邵逸夫此時在什麽地方?回家去了嗎?

她,是不是應該給他打個電話?

......

49樓,頂層覆式豪宅

轟隆隆的一聲驚雷響徹在窗外,電光火閃好似要穿破落地窗玻璃一般。

“啊!”溫佳柔驚叫出聲,一下子撲進邵逸夫的懷裏,緊張的渾身都顫抖。

“好怕,逸夫,我好害怕!”

她的聲音驚惶的響起,雙手死死的抱住邵逸夫精壯的腰,整個人死死的貼在他懷裏。

邵逸夫趕緊摟緊她,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待她的身子不那麽顫抖了才輕聲的道:“怕什麽呢?這都有墻有玻璃,雷電也進不來。”

“進不來也怕呀,”溫佳柔整個人擠進他懷裏,本能的為自己辯解著:“有幾個女孩子不怕閃電雷鳴的?除非她不像女人。”

不像女人?

邵逸夫本能的一楞,貌似自己家裏的那個從小就被定下的未婚妻就不怕閃電雷鳴的。

可柳雲溪不像女人麽?

她心靈手巧,舉止大方,談吐優雅,要樣貌有樣貌要氣質有氣質,還做得一手好菜。

這樣一個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人,哪裏不像女人了?

溫佳柔見邵逸夫出神,趕緊在他懷裏拱了一下,細長的手指撫摸上他的領口,“逸夫,人家還沒吃飯呢。”

“那下樓去吃吧,”邵逸夫把懷裏的她推開:“樓下有家西餐廳。”

“人家這兩個月在國外吃西餐都吃厭了,”溫佳柔嘟著嘴撒嬌:“我要吃中餐嘛,我要去蜜坊吃飯。”

“現在臺風暴雨的,你覺得我們能開車去蜜坊?”邵逸夫白她一眼,真是想什麽就什麽。

“可以讓蜜坊的送啊,”溫佳柔得意的提醒著邵逸夫:“去年你不也讓蜜坊給我們送過一次餐的麽?”

“狂風暴雨的,誰給你送啊?”邵逸夫狠狠的瞪她一眼:“人家員工寧願不要工作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賺這份工資好不好?你以為送一份快餐能賺很多錢啊?”

溫佳柔的臉當即就紅了,見邵逸夫斥責她,忍不住低聲的辯解著:“人家沒上過班嘛,你這麽兇幹什麽?”

沒上過班?

邵逸夫這才想起,溫佳柔大四就跟著他了,而這一跟就是五年。

五年來,溫佳柔一直被他養在豪宅裏,每個月好吃好用的供著,一份工作都不曾去找過。

溫佳柔和雲溪是同學,同一年畢業的。

雲溪畢業後留校任教了,開始是實習老師,然後轉正成了正式的大學老師。

這些年來,雲溪一直在兢兢業業的上著班,自從大學畢業後,她就沒用過他一分錢了,即使,他也給了她附屬卡的。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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