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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家連門檻都沒有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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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道應該推開他,可大腦卻不受控制的沒任何反應,居然稀裏糊塗的配合著他的動作,任由他敲開了她的珠貝。

陸子遇的手扣著雲溪的後腦,帶著***的唇猶如找到甘甜可口的泉水,他如一個沙漠裏的徒步者,帶著一種急切的渴望,吻著雲溪的唇,堵住她全部的呼吸通道。

他的吻霸道而又激烈,拖著雲溪的丁香小舌輾轉纏繞,溫濕的舌尖掃過她口腔裏每一寸甜蜜的土地,搖旗吶喊,攻城略地。

陸子遇的這種吻法,霸道激烈得好似要把雲溪整個人都吞到肚子裏和自己融為一體一般,就連呼吸都吝嗇得給予。

雲溪被陸子遇這種激烈的深吻給逼得透不過起來,一時間,她覺得自己胸腔裏全部的空氣都被他給卷走了一般。

原本就大腦昏沈的她此時因為缺氧的緣故愈加的沈重,整個人好似要窒息一般,她終於用力的掙紮起來,想要盡快掙脫他強悍的嘴去呼吸新鮮的空氣。

躺在沙灘上的陸子遇感覺到了雲溪的掙紮,狠狠的吻了她一下之後終於松開了扣著她後腦的手,讓她如願以償的掙脫開去。

雲溪用手支撐著他堅實的胸膛直起身子坐在他身上,用手背擦了下嘴角邊的唾液,狠狠的瞪他一眼,張開嘴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陸子遇嘴角表拉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伸手在她潮紅的臉頰上輕輕的拍了下:“你醉得有些厲害,晚上喝的什麽酒?”

雲溪趕緊從他身上站起來,卻因為腳上還穿著高跟鞋踩在沙灘上的緣故搖晃了兩下,差點又摔倒了。

“站穩了,”陸子遇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灘上跳起來,恰好伸手就扶住了身子正在搖晃的雲溪。

穩住身子的雲溪轉過頭來,恰好對上陸子遇那雙深邃幽深的黑眸。

晚風吹來,吹皺一池的湖水,她的身體本能的打了個顫,混沌的大腦終於清醒了一點點。

“剛剛......我不是故意的,”她低著頭,輕聲的給他遇解釋著自己剛才的舉動。

陸子遇嘴角抽搐一下,他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其實——

故意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他,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我喝了杯伏特加,”

見陸子遇不啃聲,她再深入的解釋:“我當時以為那是水,喝錯了。”

“嗯,”他總算是應了一聲,看了她一眼:“把鞋脫下來吧,沙灘上穿著鞋不好走。”

她搖頭:“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他說完這句只覺不妥,趕緊又說:“剛好我也要上樓去。”

雲溪楞住,看著水月灣後門處偶爾閃動的人影搖搖頭,她不願意別人誤會他跟她的關系。

“不用,”她聲音淡漠疏離,蹲下身把高跟鞋脫下,提在手裏,轉身就迅速的朝著沙灘上方的石板路走去。

沙灘上的陸子遇目送著那倉皇逃離的背影,嘴角拉出一抹優美的弧度,從沙灘上撿起一塊小石子朝湖裏扔去,一連打出幾個漂亮的水漂。

拍了拍手上的沙子,轉身朝雲溪剛剛跑走的方向走,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蘇紫菡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子遇,你東西買到了嗎?”

“哦,還沒,”陸子遇嘆息一聲:“島上的士多店沒有賣,剛轉了一圈,聽說有服務員上岸去鎮上買別的東西,就托他帶了。”

“哦,那要我下來陪你一起等嗎?”蘇紫菡體貼的聲音傳來。

“不用,我馬上就上來了,”陸子遇迅速的阻止著:“你在房間等我就行了。”

...

從小就住進夫家的女人

雲溪沿著人工沙灘上的木棧道朝水月灣正大門方向走去,淺水區裏那擁吻的倆人已經不在了。

而她手裏捏著的那盒醒酒藥,也早就不知道掉哪裏去了。

其實,什麽時候掉的,她都不知道了。

水月灣門口人影稀疏,之前的喧鬧早已不見,想必該走的走了,留下來的也成雙成對的到樓上各自的房間去了鈐。

時間真是不早了,走進水月灣的大廳,就看見墻上掛著的四個時鐘,北京時間的分針正邁著規律的步伐不緊不慢向著10點走去。

因為剛剛在林蔭道被樹枝把禮服掛了一下,又在沙灘上摔了一跤,禮服裙擺有濕濕的沙子黏著,腳背上還貼著創可貼,整個人顯得非常的狼狽。

“柳小姐,你沒事吧?”大堂經理看見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趕緊上來關心的問。

“我沒事,”她勉強拉扯一個笑容來解釋著:“就是鞋跟有些高,剛剛崴到腳了。”

“哦,沒事就好,那你上樓梯小心點,”大唐經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只可惜雲溪當時正用手扶著樓梯的護欄上樓,並沒有註意到大堂經理的眼神。

鞋子裏有沙子是真不好走路,何況她腳還痛,這就更增加了上樓梯的難度。

勉強走到拐角處,再也走不了了,她不得不把鞋子脫下來提手上,另外一只手提著裙擺朝樓上走去。

樓梯間偶爾碰到有人,見如此狼狽的她,有人偷偷撇嘴笑,有人幸災樂禍。

柳雲溪是邵逸夫的未婚妻,參加這宴會的有幾人不知道?

原來,從小就住進夫家的女人,也有可能地位不保。

狼狽的雲溪顧不得去在意別人的目光,她赤腳迅速的朝三樓走廊盡頭自己的那個房間走去。

走廊裏燈光昏暗,空蕩蕩的走廊早沒有了之前的暧昧氣息。

燈光顯得格外的冷清,把原本不長的走廊顯得格外的幽深。

她終於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掏出房卡來刷開,用手推時,卻怎麽都推不開這門。

怎麽回事?難道是感應器壞了?

並沒有完全清醒的大腦只能讓她想到這麽多,於是轉身朝走廊另一個盡頭的服務臺走去。

“我的門用卡刷了,但是推不開,”雲溪有些苦惱的對服務員說:“你去幫我看看,門的感應器是不是壞了?”

服務員聽雲溪說感應器壞了,二話沒說就跟她來到了房間門口。

服務員接過雲溪手上的卡刷了一下,感應器明顯的感應到了,他用手推了一下,房門的確是推不開。

“不是感應器壞了,而是門從裏面被人給鎖上了,”服務員一臉歉意的看著她,“你估計只能敲門了。”

“可房卡在我這啊?”雲溪迷糊的大腦還沒清醒過來,“沒房卡誰進得去啊?”

“我剛換班,之前不是我在這,”服務員即刻拿出手機來打給之前下班的電話。

服務員掛了電話後才對雲溪道:“剛剛我同事說了,之前邵先生回來找他拿備用房卡開了門進去了,估計是邵先生鎖了門。”

邵逸夫進去了?還鎖門?

“他一個人在房間為什麽鎖門啊?”雲溪稀裏糊塗的望著服務員。

服務員一臉同情的望著她:“我同事說,邵先生還......帶了一落水的小姐進去。”

落水的小姐?

雲溪混沌的大腦此時終於是徹底的醒了,原來,他居然帶了溫佳柔到這個屬於他們的房間來。

“柳小姐,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服務員不放心的問。

雲溪搖頭,提著手裏的鑲鉆高跟鞋慢慢的朝著樓梯方向走去。

既然房間都被人占領了,今天晚上,她估計只能去外邊沙灘上的涼椅子上過夜了。

一瘸一拐的下樓來,剛到樓梯口就遇到手插在褲袋裏的悠閑上樓的陸子遇,他嘴裏還哼著小曲。

“柳老師,這麽晚還去哪裏?”陸子遇眉頭一挑,他沒想到已經上樓了的柳雲溪居然還又下樓來了。“我沒帶房卡,進不了門,”雲溪淡淡的解釋了句:“我去找邵逸夫。”

找邵逸夫?

陸子遇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麽晚了,邵逸夫還沒回去?他跟那女人要在水裏泡多久?

“那你小心點,”陸子遇見雲溪走到門口忍不住又叮囑一句:“這島上小動物多,蚊子雖然小,但欺負你時你還真沒辦法欺負回去。”

雲溪點頭,淡淡的說了句:“謝謝”,轉身就又朝門外走去。

......

陸子遇剛敲了兩下,門便從裏面拉開了。

蘇紫菡穿著性感薄紗的睡裙站在房間裏,望著一手插在褲袋裏走進來的陸子遇,一臉的癡迷。

米色的襯衫上沾了不少的沙子,就連頭發上都隱隱約約可見,可這樣不僅不影響他的帥氣,反而讓他顯得愈加的有型。

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膚色的肌膚,深邃的黑眸格外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搭配在一起恍如巧奪天工的雕刻師雕刻出來的一般。

這樣的陸子遇讓她心跳加速,恍如三年前第一次見到他時一般心悸。

三年前她第一次跟隨奶奶參加陸夫人的生日宴會,當時見到了陸家少爺陸子遇,這個大人們口中的傳奇人物。

陸子遇,曾是濱市的高考狀元,可進入大學後卻成績平平,除了那張長得帥氣的臉吸引了無數的女生外,其它方面引不起人的註意。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念完大三卻突然綴學開了公司,而他的公司卻一炮而紅,短短的四年時間,現在已經是互聯網後起之秀,網絡平臺已經是國內的知名品牌。

她見到陸子遇第一眼就被他完全的吸引,眼裏再容不下別的男人。

而她清純乖巧的形象也深得陸夫人的喜歡,憑借奶奶和陸家的關系,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和陸子遇定了婚?

“怎麽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見蘇紫菡一直盯著自己,陸子遇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蘇紫菡這才回過頭來,為自己剛才的花癡臉紅,趕緊搖頭柔聲的道:“我已經洗好澡了,你趕緊去洗吧,時間不早了。”

陸子遇這才看向身著淺粉色睡裙的蘇紫菡,近乎透明的薄紗裙穿在她身上,裏面瑩白的嬌軀若隱若現——

開著紅暈的渾圓在薄紗群下隨著蘇紫菡的呼吸微微跳動著,芊芊細腰下米白色的三角褲和她瑩白的肌膚幾乎融為一體。

修長白皙的長腿從剛剛遮過臀部的裙擺下延伸出來,瑩白的足上,十個腳趾頭上塗著淺粉色的指甲油,和她手上的指甲油遙相呼應。

“子遇,”蘇紫菡見他盯著自己,臉當即嬌羞不已,忍不住朝前一步靠進他懷裏。

她的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身子貼緊他的胸膛,讓自己的柔軟和他的堅實緊緊的貼在一起。

而她的手,則順著他的皮帶扣朝下滑去......

“我一身臟兮兮的,”陸子遇適時地抓住她的手拿起來:“渾身都是沙呢,你這不都洗幹凈了嗎?”

“子遇?”蘇紫菡撒著嬌喊著他,因為他的不解風情語氣明顯的有些懊惱。

“好了,我這就去洗澡,”他側臉在她臉頰上象征性的親了一下:“乖,我很快就出來,包裏帶了你喜歡的奶油夏威夷果仁,你先吃著等我。”

“嗯,”蘇紫菡溫順的點頭,見陸子遇轉身忍不住又叮囑了句:“那你快點。”

“知道了,”陸子遇拉開衣櫃拿了睡衣向浴室走去。

蘇紫菡在沙發上坐下來,旁邊是陸子遇帶來的背包,她是有些餓了。

晚上陪他一起跟客人敬酒其實沒吃多少東西,而等下被他折騰不得要多少精力呢,還是補充一下體力吧。

她拉開包的拉鏈,伸手進去抓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袋子,可隨著小袋子掉出來的,還有一個小小的薄薄的長方形紙盒。

這紙盒裏裝的是什麽?

蘇紫菡好奇的撿起來,她看了盒子上的字,然後眼睛逐漸的睜大——

腎寶片?調和陰陽,溫陽補腎,扶正固本,增強體質、抗衰延年。用於腰腿酸痛,陽痿遺精......

蘇紫菡的眼睛當即睜大到幾乎要瞪出眼簾來,原來,陸子遇的潔身自愛是這樣來的?

怪不得兩年來,她無數次暗示明示他都裝糊塗。

一個二十五歲精力充沛的男人,居然潔身自愛到沒有任何緋聞也不近女色,她還曾以為他是為她,原來卻是......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篤篤篤’的敲門聲,蘇紫菡稍微楞一下,趕緊把手裏的盒子扔進包裏,這才平覆了一下情緒去開門。

門外站在的是服務員,當看見門縫裏的蘇紫菡即刻面帶微笑的遞上一個盒子給她:“這是陸先生讓買的藥,麻煩你交給他。”

“謝謝,”她接過藥時發現服務員眼裏隱藏著的嘲諷笑意,以為服務員看見她的性感睡衣了於是迅速的關上門。

背靠在門背上,心裏腹誹了句服務員,這才拿起盒子一看——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當即嚇得手拿不穩,那盒藥直接給掉地上去了。

偉哥!陸子遇居然讓服務員幫他買偉哥?

怪不得之前一直不肯和她單獨在一起,也從來不提這方面的要求,原來是——他根本就無能!

今晚霍家把他們安排在一個房間了,他躲無處躲逃無處逃,不得不面對她,於是情急之下只能讓服務員幫他買偉哥來救急了。

可她蘇紫菡,年紀輕輕貌美如花,這輩子要跟著一個靠偉哥才能跟她過性生活的男人麽?

何況,萬一他病情嚴重到偉哥都救急不了呢?

看著自己身上近乎透明的性感薄紗睡裙,虧她還挖空心思的想著怎樣才會讓他欲罷不能,這會兒想來,只覺得惡心得想吐......

虧她去年還特地去了國外半年,把該補的都補上了,就想著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初/夜,卻沒想到他原來是個軟腳料。

早知道這樣,她用得著苦著自己嗎?

......

陸子遇拉開浴室門出來,身上穿著休閑的體恤衫套裝,拿毛巾擦拭著頭上的水。

房間裏,蘇紫菡如意料中的不見了,而她那件薄紗的粉色性感睡裙,正安靜的躺在地板上。

粉色性感睡裙的旁邊,安靜的躺著服務員給他送來的那盒偉哥。

他用腳把那件性感的睡裙連同偉哥一起踢到墻角,拿了手機給蘇紫菡打電話。

“子遇,我剛接到媽的電話,家裏出了點急事,我必須得趕回去。”

蘇紫菡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聽上去的確是有幾分著急。

“可我今晚喝了酒不能開車怎麽辦?”陸子遇的語氣略微有幾分懊惱:“早知道我就不喝酒了。”

“沒事,你就在這休息吧,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蘇紫菡體貼的聲音傳來,“我已經在返回岸邊的游艇上了。”

“那......你小心點,”陸子遇細心的叮囑著:“要不我讓吳展鵬開車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坐車回去了就可以了,岸上有水月灣的轉車直達市區的......”

“那好吧,你回去看看,真有什麽緊急的事情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掛了溫佳柔的電話,陸子遇才迅速的轉身走向衣帽間。

他得抓緊時間換身衣服下樓,去找那個剛剛走出門去的女人。

......

雲溪來到水月灣的人工沙灘上,把鞋子提在手裏慢慢的走到沙灘中間的白色躺椅邊。

遠處,她之前上過的鐵索橋在星光的照耀下朦朦朧朧的,讓她有種像是看到奈何橋的錯覺。

是不是,前一世邵逸夫在過奈何橋時喝了孟婆湯,所以這一世他認錯了人?

可他認錯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溫佳柔?還是她自己?

涼風陣陣吹來,伏特加的醉意逐漸的消去,頭沒那麽痛了,倦意襲來,她靠在躺椅上打盹。

迷迷糊糊中,一雙手貼上了自己的額頭,警惕性極高的她趕緊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居然是陸子遇站在身邊。

“夜裏風涼,而且今晚可能會下雨,”陸子遇望望天空又看著她道:“還是上樓去吧,萬一淋了生雨會感冒的。”

“我沒找到邵逸夫,”雲溪略微有幾分尷尬的解釋著:“他喝醉不知道跑哪去了,房卡不在我身上。”

“先到我房間去坐會兒,”陸子遇蹲下身來,把手裏提著的一雙涼拖鞋擱放在她腳邊:“穿這鞋上樓,你腳不能再穿高跟鞋了。”

“這不好吧,”雲溪即刻搖頭拒絕著:“到時候蘇小姐誤會就不好了。”

“她因為家裏有急事先回去了,”陸子遇抓起她的腳用手拍著她腳上的沙子,然後把拖鞋套她白皙的腳上。

“你先到我房間坐會兒,”他熱心的邀請著她:“等邵總回來了你再過去不就行了。”

“這樣......可以嗎?”雲溪疑惑的望著他。

“怎麽不可以?”他眉頭一挑:“怕我吃了你?”

雲溪狠狠的瞪他一眼,用教訓的語氣道:“我是你老師,沒大沒小的。”

陸子遇嘴角抽搐一下,難不成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學生吃老師的?

何況,他是為了接近她才去給她當的學生好不好?

沒再說什麽,看著已經提上涼鞋的她淡淡的說了句:“走吧,先回房去。”

雲溪點頭,跟著他身邊,一起慢慢的朝著水月灣的大門口走去。

......

走廊盡頭270°觀景的房間裏。

邵逸夫幽幽的轉醒,用手揉著宿醉後的額頭,伸手按開床頭櫃上的開關,然後——

他赫然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他的床畔,躺在的女人居然是——溫佳柔!

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大腦本能的打了個激靈,他和溫佳柔怎麽會睡到床上來了?

大腦像錄像帶一樣倒轉回去,昨晚的一切逐漸的在他腦海裏呈現。

他想起來了,他喝酒喝多了,然後雲溪陪他去了外邊的椅子上坐著醒酒,而雲溪見他實在醉得厲害,就又返回樓上拿醒酒藥了。

而溫佳柔就是在雲溪離開後來到他身邊的,說了一番讓他極其難受的話就朝湖裏走了,居然要為他尋短見。

他到湖裏把溫佳柔給拉住了,然後把她拖上岸來。

當時的溫佳柔實在冷得厲害,渾身都在發抖,他不忍心不管她。

而溫佳柔是跟著趙青一起來的,趙青早就走了,霍家也沒給溫佳柔分一個房間,所以他只能把溫佳柔帶樓上自己的房間。

他的本意是帶溫佳柔上樓來洗個澡,然後換身衣服,雖然溫佳柔沒有多餘的禮服,但是房間裏有烘幹機,夏天的衣服薄,洗了很快就烘幹了。

溫佳柔很懂事,洗完澡後就在浴室把她的禮服給洗了,然後裹著浴巾出來的。

而溫佳柔在烘衣服的時候他去的浴室洗澡,洗澡出來後溫佳柔給了他一杯蜂蜜水,說是讓服務員送來的,這可以減輕醉酒後的頭疼,促進酒精的分解吸收,有醒酒的作用。

他很自然的就喝了這杯蜂蜜水,因為溫佳柔坐沙發上,他自然的走到床邊躺下來,心裏還想著,等溫佳柔把禮服烘幹了就送她到樓下去。

可誰知道他這一躺居然就直接給睡著了,現在——

他拿起手機看看時間,淩晨四點多。

溫佳柔在他的床上,那雲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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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這周的加更在周四哈,到時將會更一萬五千字的,另外,胡楊的群已經開了,喜歡雲溪的親們可以加緊群裏討論哦。胡楊有空也會到群裏和大家一起聊的。

...

從來沒如此尷尬過

溫佳柔在他的床上,那雲溪呢?

想到雲溪,他本能的打了個激靈,宿醉後混沌的大腦在一瞬間清醒過來。

“別睡了,佳柔,”他用手粗魯的推了下身邊的女人:“趕緊起來。”

“怎麽了?”溫佳柔睜開迷糊的眼睛望著他:“天亮了麽?鈐”

“天沒亮,但是雲溪沒回來,”

邵逸夫的語氣本能的急促起來,迅速的跳下床去拉開衣櫃拿衣服,連床畔已經掀開被子一絲不掛的女人都沒多看一眼。

溫佳柔輕咬了一下唇角,見邵逸夫已經換衣服了,只能拉過旁邊的浴巾裹著自己的身子下床來。

“你睡著了,我原本在沙發上等雲溪的,”她走到他跟前低聲的解釋著:“可我實在太困了,後來熬不住,就想到床上瞇會兒,沒想到這一瞇就睡著了。”

“趕緊換衣服下樓,”邵逸夫已經沒心情聽她解釋了,扣皮帶的同時問著:“你禮服烘幹了沒?”

“應該烘幹了,”溫佳柔走過去,從早已經關了的烘幹機裏拿出自己的禮服來。

“希望雲溪沒事才好,”邵逸夫用手揉著自己的額頭:“我不該到床上去躺的,我連澡都不該洗的,我應該回來換了衣服就下樓去找她的,我......”

溫佳柔穿禮服的手僵硬著,手指攥緊成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裏。

她就在他的身邊,甚至還陪他睡在床上,可他心心念念掛記著的,卻是他說從來沒愛過的未婚妻。

如果真的不愛,他會如此著急嗎?

......

雲溪跟隨陸子遇回到他房間時已經近零點了。

“去洗洗吧,”陸子遇用手指了一下浴室的方向:“你身上有沙子。”

雲溪搖頭:“不了,我沒多的衣服換。”

她是帶了換洗衣服來的,不過在邵逸夫那個房間裏。

“我這有一套短袖體恤衫,”陸子遇說話間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米白格子的純棉短袖體恤衫遞給她。

“當睡衣穿吧,”他笑著道:“好歹是純棉的,你身上的禮服換下來,等下用烘幹機幫你烘幹了。”

“這......”雲溪猶豫著。

這是陸子遇的房間,她在他房間洗澡好嗎?而且還要借他的衣服穿?

“別這這的了,”陸子遇把衣服塞她手裏,同時用手輕輕的推了她一下:“趕緊去吧。”

雲溪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拿了這純棉的短袖純棉套裝朝浴室走時嘴裏還說著笑話:“浴室裏有沒有什麽不方便外人見到的私密物品,香艷遺跡什麽的你趕緊先進去收藏起來的好。”

陸子遇就笑著一臉遺憾的道:“我倒是想有點香艷的東西,可紫菡家裏有急事回去了。”

雲溪楞了一下,臉微微一紅,趕緊推開門進去了。

果然如他所說一樣,浴室裏只有簡單的清潔用品,剃須刀刮胡水......等,都是純男性氣息的,而女性用品根本尋不到,好似蘇紫菡都沒在這房間呆過似的。

浴室裏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她深呼吸了下,只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

關上門,將身上的禮服退休,將水溫挑到合適的溫度,然後站在碰碰頭下痛痛快快的洗著熱水澡。

灼熱的水溫打在她冰冷的肌膚上,身體逐漸的覆蘇,她長長的吐了口氣,僵硬的身體逐漸的柔軟下來。

終於洗完,她拉過掛鉤上的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扭頭找衣服的瞬間,當發現禮服和三角褲都被水打濕了時當即楞住。

欲哭無淚!

穿禮服的她原本就沒有穿小可愛,只用了貼貼,現在,三角褲居然也濕透了,老天這是要她——

直接掛空擋穿陸子遇的衣服麽?

......

雲溪洗澡去了,陸子遇把之前踢到墻角的淡粉色睡衣和那盒偉哥撿起來扔到門外走廊上的垃圾桶裏去了。

而背包裏,屬於蘇紫菡的東西他都清理了一下,用一個塑料袋裝了全都扔門外走廊上的垃圾桶裏去了。

剛把這些弄好,推門進來,就聽見洗手間門口有窸窣的聲音傳來。

擡眸,一瞬間瞳孔放大,仿佛一道閃電,劈開沈寂的夜空。

雲溪正從浴室走出來,她赤腳踩在漆黑如墨的烏木地板上,那瑩白小巧的足好似池塘裏綻放的白蓮花一般美麗。

濕漉漉的頭發垂直披在肩上,還滴著細細晶瑩剔透的水珠兒,一張白皙橢圓的臉上,黑珍珠般的眸子在清冷的燈光下璀璨生輝。

他的衣服又長又大,穿著她身上空空落落的,明明是套裝,可因為因為太長,看上去好似只穿了間衣服似的。

或許因為酒還沒有完全醒,或許因為害羞,她白皙的臉頰上泛起蘋果般的紅暈,把她的肌膚愈發的顯得嬌嫩。

沒想到沐浴後的她是這般的好看,幹凈純潔透明,好似一道清澈的溪流,在寂靜的山林裏靜靜的流淌,讓偶爾發現的人驚訝之餘想要迅速的手捧酣飲。

“那個......”雲溪望著陸子遇,如孩子般膽怯:“這島上有沒有士多店?我想買點東西?”

“買什麽?”陸子遇眉頭一挑:“我去幫你買。”

雲溪低著頭,牙齒咬著唇角,手裏捏著剛剛已經洗好的禮服和三角褲不啃聲。

她要買三角褲和貼那個的東西還有小可愛,可她怎麽好意思跟陸子遇說?

她這動作讓陸子遇疑惑,忍不住朝她走近兩步,當看到她睡衣上那若隱若現的兩點時喉頭當即一緊,一瞬,心中好似有千萬只螃蟹在橫行。

他必須得抓緊時間出去抽支煙透透氣才行,否則的話,他都不敢擔保自己能把持得住自己。

“不用,”雲溪低著頭,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腳背:“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告訴我士多店的位置。”

陸子遇疑惑的看著她,他幫她買樣東西怎麽了?

雲溪從來沒有這樣囧過,如果站在跟前的人是邵逸夫她多少要自然一些,畢竟,邵逸夫是她未婚夫。

可偏偏,站在她跟前的人是陸子遇,是她的學生還是邵逸夫的妹夫,也就是她以後的妹夫。

人說窘迫時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現在的她,真就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整個埋了的好。

陸子遇看向她手裏捏著的禮服和另外一團極小的淺紫色布料時瞬間明白過,他是聰明人,一下子也就跟著尷尬起來。

迅速的轉身,走到門口時才又故著從容不迫的道:“你在房間裏呆著就行了,我很快就幫你買回來了。”

雲溪的臉愈加的紅,聲音低得如蚊子般:“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覺得你就這樣走出去好嗎?”他的手放在門鎖上,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戲謔:“真要自己去?”

雲溪微微一楞,擡起頭來,當在鏡子裏看著米白色體恤衫上那凸出的兩點時,整個臉當即羞得跟塊大紅布一般了。

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陸子遇低笑一聲,拉開門走出去,關門時回頭叮囑一句:“我馬上就回來。”

一刻鐘後,雲溪剛把禮服和三角褲掛烘幹機裏弄好,陸子遇就回來了。

他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面帶微笑的遞給她:“趕緊去浴室裏換上吧。”

她紅著臉接過去,轉身迅速的朝浴室跑去,因為赤腳,差點在浴室門口滑倒,惹來陸子遇的哈哈一笑。

她的臉更紅,進門後砰的一聲關上,整個人靠在浴室門上心跳咚咚咚的加速。

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男人幫她買如此貼身的東西,這讓她尷尬得不能自己。

淺紫色的三角褲配她的禮服剛剛好,小可愛的尺寸也剛剛好,讓她原本就紅的臉愈加的滾燙起來,然後——

塑料袋裏還有一對貼貼,這讓她更是羞愧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永生不要出來見人。

啊啊啊啊——

陸子遇,你要不要這麽的細心周到?

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然後是陸子遇略微有些緊張的聲音傳來:“柳雲溪,你沒事吧?”

“哦,我沒事,”雲溪趕緊應了一聲,迅速的拿了小可愛和三角褲換上。

待她出來時,陸子遇已經把床給整理好了。

“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到床上躺會兒?”陸子遇用手指了一下床。

“不用,我在沙發上躺一下就行了,”雲溪看了眼不遠處的床,“你去床上躺著吧,沙發靠近門口,我看看邵逸夫什麽時候回來。”

陸子遇嘴角抽搐一下,從床上;拉過一條冷氣被給她。

“空調開的26°,睡著了估計會涼,等下蓋在身上。”

“謝謝,”雲溪接過來,轉身鋪到沙發上去了。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睡沙發,原本以為會睡不著的,因為沙發實在是太軟了。

或許是太過疲倦了,或許是那口伏特加的後勁真不是一般的大,或許是夜深人靜也該睡覺了。

總之,她躺在沙發後,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

邵逸夫換好衣服,轉身見溫佳柔還站在那,不由得皺著眉頭道:“你趕緊下樓去吧,等下讓酒店的游艇送你去對岸打車回去,別讓雲溪知道你來這了。”

“現在是淩晨四點,游艇會去對岸嗎?”溫佳柔疑惑的望著他。

“這......我去問問看,”

邵逸夫說完這句,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溫佳柔輕咬了下唇角,最終還是提上自己的包亦步亦趨的跟著走了出去。

“我們的游艇一般是早上八點開到晚上十點,”總臺服務員禮貌的告訴邵逸夫:“現在是淩晨四點多,風大,不宜出游艇。”

“那......你們酒店還有單人房嗎?”

邵逸夫見不能送溫佳柔走,於是就想著給她找個單人房間把她安頓下來。

“整個酒店是被霍家給包下來的,哪個房間住什麽客人也是霍家安排的,有沒有多餘的房間沒有住客人我們也不知道,你得找霍家負責人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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