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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家連門檻都沒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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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手纖細白皙,帶這個鐲子很漂亮,”導購員即刻奉承著:“這玉鐲好似天生為你度身定做的一般,戴你手上不大不小,太合適了。”

雲溪聽了這話笑笑,冰紫青的顏色戴在手上晶瑩剔透,整個手鐲並無任何雜質,貼著肌膚的玉特別的圓潤,不用問都知道是上等的好玉捉。

“你戴上的確是好看,”陸子遇在一邊盯著她的手笑著道,玉鐲和你手很配。

雲溪莞爾,把手伸向導購員:“好了,我的手就是戴這尺寸的,幫我取下來吧。”

導購員微微一楞,然後拉了雲溪的手過去取隅。

然而,導購員搗鼓一番之後非常沮喪的對雲溪道:“太太,非常抱歉,這玉鐲是最小尺寸的樣板,你的手尺寸比玉鐲尺寸偏大,現在——取不下來了。”

“不會吧?”雲溪的目光疑惑的在服務員臉上掃著:“都能戴進去,為何又取不下來呢?”

“不是我幫你戴進去的,”導購員趕緊推卸著責任:“這玉鐲尺寸小,我沒那麽大的勁把你的手捏得更小,如果是我肯定幫你戴不進去。”

雲溪即刻把手伸向陸子遇:“那麻煩你幫我取下來吧。”

陸子遇盯了盯她的手皺眉道:“剛剛戴進去我差點把你手骨頭捏碎,現在要取出來的話,估計就真要把骨頭捏碎才能取下來了,你為了不要一個玉鐲寧願粉身碎骨麽?”

“......”

雲溪直接無語,望著手上的春帶彩哭笑不得。

“有沒有不讓手痛就把玉鐲取下來的辦法?”雲溪哭喪著一張臉問導購員。

導購員看著她又看看陸子遇,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道:“如果你實在戴不慣這鐲子,那就直接把它給敲碎唄,敲碎不就下來了。”

“好,那我敲碎它,大不了把錢賠給你,”雲溪說著把手朝導購員跟前一伸:“幫我拿小鐵錘敲掉吧。”

導購員當即睜大眼睛看著她,然後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太太,這鐲子十九萬九呢,你確定......真要敲碎嗎?”

“......”

這一下,雲溪徹底的默了,她做夢都不曾想到,導購員隨便拿出的一個玉鐲居然是二十萬。

二十萬啊,是她兩年多的工資了,她這......怎麽砸得下去?

“你要真不喜歡,就砸掉唄,”陸子遇看著一臉為難的她淡淡的道:“沒關系,不會讓你買單的。”

雲溪看著手上跟自己的手幾乎渾然天成的玉鐲,最終還是把手縮了回來,開玩笑,二十萬的東西,不管是誰買單她也砸不下去。

再說了,她也不可能買單,因為她根本沒那麽多錢來買單。

她自己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啊?除了日常開支,自己也就所剩無幾了。

“那個滿綠翡翠的按照她剛剛戴的這個拿大三個個尺寸就可以了。”陸子遇淡淡的對導購員道:“然後兩個玉鐲一起開單。”

導購員面帶微笑的對陸子遇道:“先生人真好,平日裏經常給太太買禮物吧?”

“今天是第一次,”陸子遇淡淡的回答著,接過導購員開好的單轉身去收銀臺付款。

“太太,你命真好,嫁到這樣一個心疼你的老公。”

雲溪苦惱的折騰著手腕上的玉鐲道:“你誤會了,他不是我老公。”

導購員當即睜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恰好陸子遇拿著買了單的發票回來了。

“先生,這只滿綠翡翠的玉鐲給你包好了,”導購員把一只精美的首飾盒子遞給他:“還有太.....這位小姐那只玉鐲的盒子還要嗎?”

“玉鐲都戴她手上了,還要個空盒子來做什麽?那玉鐲不是取不下來了嗎?”陸子遇白了導購員一眼。

導購員臉微微一紅,而陸子遇則對雲溪道:“走吧。”

從國際商場出來,原本灰蒙蒙的天空居然下起了雨,雖然雨不大,但是溫度卻明顯的降低了幾度。

“你自己可以打車回去了,”雲溪看著陸子遇道:“這是市中心,應該距離你家不遠了。”

陸子遇手裏拎著一個精致的紙袋,望了望正下著

tang小雨的天空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拖著一個行李箱去路邊攔出租車?然後等我淋了生雨感冒發燒了再來送我去醫院照顧我,這樣就把上次欠我的還清了?”

“......”

雲溪徹底的無語,只能妥協:“那上車吧,我開車送你回去。”

陸子遇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那神情像是個得到棒棒糖的孩子。

在陸子遇的指示下,雲溪的車開著過了大道又進入幽靜的小道,最終在北邊鷺湖高爾夫球場旁邊一純別墅社區的某棟獨棟別墅前停下來。

“哎喲,今兒個車位都滿了呢,”陸子遇朝窗外看了看,用手指揮著雲溪:“停那邊吧,那一棵樹下,只能走過去了,家裏三車位都停了車。”

雲溪把車停好,按開尾箱並沒有下車,只想著等陸子遇把尾箱裏的東西拿了她就開車回去了。

可誰知道,一分鐘後聽見陸子遇在尾箱那邊喊:“柳雲溪,我這行李箱取不出來了。”

行李箱取不出來?怎麽回事?

雲溪迅速的下車來,走到後備箱一看,陸子遇行李箱的拉桿被邵逸夫的一個什麽物件給掛住了。

“你用點勁拉一下,”雲溪指揮著他。

“你那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吧?”陸子遇看著那掛在自己拉桿上的袋子問。

“不知道,”雲溪沒在意的回答,“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吧。”

重要的東西誰放後備箱裏啊?邵逸夫他沒這麽馬大哈吧。

“那我可就真拉了啊,”

隨著陸子遇的聲音落下,他當真抓住自己的行李箱猛地用力一拉。

“嘩啦”一聲,陸子遇的行李箱拉了出來,可那個袋子也被拉開,然後裏面的東西一股腦的散了出來。

真不是怎麽重要的東西,也就是帳篷,吊床,防潮墊,然後是游泳鏡,帽子,泳衣,防曬油等。

只是,泳衣和泳鏡是以情侶裝的方式出現,最讓人尷尬的是,防潮墊裏居然還滑落出一盒避/孕/套來。

“沒想到你還還喜歡戶外運動,”陸子遇把自己的拉桿,看著那盒避/孕/套似笑非笑:“而且還如此的懂得享受浪漫的生活。”

雲溪黑著一張臉‘砰’的一聲蓋上車的後備箱,強壓下心中的湧上的那股痛淡淡的道:“那我就開車回去了。”

“你不送我進門去?”陸子遇拉著行李箱提著小紙袋問。

“嗯?”雲溪一下子沒弄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

“我是說你頭發都濕了,到家裏去把頭發擦一下,”陸子遇過來抓起她的手直接拉著朝院子裏走:“你外套也有些濕了,脫下來用吹風吹幹再走。”

“不用了。”雲溪本能的拒絕著:“我等下回去......”

雲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院門開了,一中年婦女撐了把雨傘從門口走出來。

“少爺回來了?怎麽不打個電話回來?趕緊進去啊,站這淋雨呢,”

熱心的阿姨說話間看見了雲溪,即刻把雨傘舉到她的頭頂上。

“子遇,這是你公司秘書還是你的朋友啊?以前怎麽沒見過?長這麽俊俏呢?”

雲溪的臉當囧起來,看了眼給自己撐雨傘的阿姨,又求助似的望著陸子遇。

“劉嬸,這是柳雲溪,我大學的老師,剛巧在機場遇到,她見我沒車,就好心的開車送我回來了。”

“......”

對於陸子遇的話,雲溪直接無語了,她是好心的送他麽?是他賴著要坐她的車好不好?

劉嬸聽陸子遇這樣一介紹,當即就高興的笑起來,抓著雲溪的手就朝院子拉。

“既然是柳老人,那就應該到家坐坐才是,對了,少爺,柳老師是不是來家訪的?”

“......”雲溪愈發的囧,這劉嬸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現在大學生誰還家訪啊?

劉嬸雖然是中年婦女,勁可不小,雲溪被她拉著走到院門口,回頭一望,陸子遇正拖著行李箱跟在她們身後。

走進院子,剛到門口,一著冬裝

旗袍的中年婦女就迎頭走了出來。

這貴婦看上去不到四十的樣子,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身上穿著時尚的棉麻冬裝,雖然看不出牌子,不過卻時尚而不失純樸。

只需一眼,雲溪就判定這位風姿綽約氣質高雅的貴婦是陸子遇的母親,因為陸子遇的眉宇間和這貴婦有幾分相似。

陸子遇都二十四五了,沒想到她母親如此的年輕,估計年輕時也是一位大美女。

“子遇,這位小姐是你朋友嗎?”王言玉看了眼雲溪,扭頭問雲溪身後的兒子。

陸子遇還沒來得及回話,劉嬸就在一邊搶著替他回答了:“太太,這是少爺重新又上大學的老師,柳老師。”

陸子遇這才道:“柳雲溪,我下飛機剛好遇到她,於是便搭她的順風車回來的。”

說完這句又對雲溪道:“這是我媽。”

“阿姨好,我叫柳雲溪,是濱城大學的老師,今兒上門有些冒昧。”雲溪禮貌而又謙恭的給王言玉打著招呼。

“呵呵,原來是柳老師,那進來坐吧,”王言玉朝雲溪淡淡的頷首,然後又瞪了陸子遇一眼,轉身先回屋裏去了。

雖然王言玉邀請雲溪進去坐,可她在門口依然還是猶豫了,她跟陸子遇只是師生關系,有必要拜訪他的家庭嗎?

“怎麽了?”陸子遇站在她身後:“進去吧,我家連門檻都沒有呢,你還跨不進去嗎?”

陸子遇的一句話,即刻把客廳裏正聊天的女人的目光引來了。

陸家今天果然是來客人了,而且人還不少,不過都是女人,坐沙發上好幾個呢。

其中一婦女朝這邊走了過來,目光打在雲溪的身上卻問陸子遇:“子遇,你朋友啊?趕緊請進來坐啊。”

身穿旗袍的中年婦女走到雲溪跟前,一臉笑容的看著她:“我是子遇的大姨王言潔,你也可以叫我王姐。”

王言潔?王姐?

雲溪本能的楞了一下,然後略微有些詫異的問了句:“專做中式禮服和旗袍的霓裳老板娘,好像也叫王姐。”

“呵呵,對,那是我開的店,”王言潔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我就說柳小姐有些個面熟,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曾經見過你呢?”

雲溪點頭,她的確見過王言潔兩次,其實那也是在跟邵逸夫訂婚前的事情了,當時因為訂婚宴上有一套旗袍,所以就去霓裳定制的。

“我說王姐,你想讓人家到你店裏定旗袍也不用在門口就開始套近乎吧?”

客廳裏即刻響起其她幾個中年婦女樂呵呵的打趣聲,還有人附和著說:“就是,拉那麽多人定旗袍,結果自己又忙得做都做不過來。”

王言潔趕緊笑著說:“別聽她們胡說八道,我就覺得跟你有緣,再說我霓裳的旗袍可是出了名的,柳小姐......”

“大姨,我這第一次帶雲溪來家裏,你就忙著推銷你的霓裳,那人家下次還敢來嗎?”

王言潔一臉尷尬,眾人擡起哄笑,而陸子遇趁機把雲溪半推半拉的進了屋。

“你要不要把身上的衣服換一下?”陸子遇提上行李箱準備上樓時問。

雲溪搖頭:“不用,衣服沒濕透。”

陸子遇點頭,提了行李箱上樓,而剛才的劉嬸已經拿了幹毛巾給她:“柳老師,把頭發擦擦吧,小心著涼。”

雲溪點頭,接過幹毛巾跟著劉嬸到洗手間裏把頭發放下來擦拭了一下。

並沒有淋多少雨,頭發也不是很濕,擦拭幾下就可以了,用不著吹風機。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陸子遇已經放了行李從樓上下來了,褪去風衣的他只穿了間冬天的厚實休閑襯衣,同款色的休閑褲,把他顯得愈加的精壯修長。

“淋了生雨要喝點熱湯才好,”劉嬸捧著兩大碗醪糟荷包蛋湯出來:“少爺,你趕緊帶柳老師來吃吧。”

“走吧,”陸子遇看著她溫和的道:“我們不沒吃午飯麽?權當是吃午飯了。”

雲溪還沒來得及啃聲,王言玉在一邊驚呼起來:“啥,你們還沒吃午飯啊?那劉嬸,你趕緊再弄兩個菜去,一碗蛋湯怎麽吃得飽,我們可都早吃過了。”

p>“好叻,”劉嬸應著,轉身又走進了廚房。

醪糟荷包蛋放很好吃,估計是陳年的醪糟,酒味有些濃,雲溪一碗吃下來,整個臉都紅撲撲的了。

王言潔在一邊看著忍不住感嘆道:“年輕就是好啊,看看柳小姐這皮膚,哪裏用得著像我們這樣擦胭抹粉啊,人家吃點醪糟湯臉頰就像三月的桃花一般白裏透紅了。”

眾人又是一陣笑,然後大家七嘴八舌的感嘆著時光易逝年華老去青春一去不覆返了。

劉嬸果然又給他們熱了兩個菜出來,還端了兩碗飯,雲溪自然是吃不下,好在陸子遇也沒勉強她。

飯後,雲溪正欲開口告辭,王言玉倒是先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來了。

“柳老師,子遇在學校表現怎樣啊?跟同學之間相處好不好?聽不聽老師的話?是不是特別調皮啊?”

“......”

雲溪真的囧了又囧,還調不調皮?聽不聽話?陸夫人以為陸子遇還在上小學呢。

她擡起頭來,本能的對陸子遇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及時的解救自己。

可陸子遇好似沒看見似的,安靜的坐在那裏,等著她對他的評論。

雲溪無奈,在大腦裏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勉強的道:“嗯,陸子遇在學校的表現也還算是中規中矩吧,學習成績不是特別突出,但是應該能及格。”

“那......他有沒有表現比較突出的一面?”王言玉非常認真的追問著。

畢竟就一個兒子,哪個當媽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優秀的?出色的?

“有,”雲溪非常肯定的回答,看著王言玉一本正經的開口:“他在學校被女生尊為校草,所以女人緣特別好。”

“哈哈哈”眾人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

“子遇啊,”大姨王言潔搖搖頭道:“你從小到大,也就這方面最突出,從小學老師到大學老師,人家都是這樣評價你的。”

陸子遇沒想到雲溪會這樣說,當即尷尬不已,忍不住就略微有幾分懊惱的道:“什麽啊,柳老師對我關心不夠,所以觀察得也就不全面,其實我上課非常認真的,而且都坐第一排聽課,從來沒開過小差呢。”

“柳老師,是不是這樣?”王言玉又趕緊問。

雲溪點頭:“嗯,他每次上課的確是坐第一排,而且也認真的盯著......黑板。”

其實陸子遇上課大部分時間是盯著她在,而她講課時他大部分時間在走神,估計都沒聽多少進去,以至於每次都考得剛剛及格。

“哦,那就好,”王言玉聽雲溪這樣一說,即刻高興起來,當即就感嘆的道:“柳老師,你不知道,我這孩子從小讀書不專心,調皮搗蛋,小時候我還以為他有多動癥呢,其實他這大學......”

“媽,以前的事情你還去說那些做什麽?”陸子遇趕緊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媽:“柳老師哪裏有心情去關心我小時候的事情?”

王言玉趕緊反應過來,然後又笑著說:“不過,柳老師,他現在能認真聽課就好了,這說明他終於知道知識的重要性了。”

“......”

雲溪再囧,其實陸子遇哪裏有認真聽過什麽課?他在學校根本就是在混時間而已。

“媽,你不用陪大姨和小姑她們麽?”陸子遇迅速的打岔進來。”

“就是啊,嫂子好偏心,子遇的老師來就不理我們了,”那邊陸小鳳接過話去:“嫂子,趕緊的,開桌了,今兒個好不容易王姐來了呢,我們好好的宰她一頓。”

“我才不跟你們打牌呢,”王言潔笑著說:“你們這群整天摸牌的女人都成精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守我的服裝店好。”

紙婚厚愛①首席的秘密情人 等我做了之後再說吧

“你怎麽能走呢?”陸小鳳當即就不幹了,趕緊喊著:“王姐,你這有些不地道啊,說好今兒個打牌的,你這一走,我們就三缺一了不是?”

“這不有柳小姐在嗎?”王言潔笑呵呵的道:“什麽三缺一,這剛好嘛?還有子遇呢。凳”

“我不會打牌,”雲溪趕緊聲明著。

她是真不會打牌,雖然邵逸夫是打牌的高手,但是邵逸夫打牌卻從來未帶她出去過。

“不會打牌怕什麽呢,反正有子遇在這裏給你指點,”陸子遇的姑姑陸小鳳笑呵呵的接過話去:“再說了,要真輸了,子遇總不至於讓你給錢不是?”

另外一名貴婦接過話去:“對,今天我們狠狠的宰子遇一頓,讓他放點血出來。媧”

雲溪聽了這話嘴角拉扯了一下,求救似的看了陸子遇一眼才又說:“我連麻將都不認識,何況我下午還有事,得趕緊回去,真不能陪你們。”

原本正和母親王言玉聊天的陸子遇起身走過來,看著自己的小姑和舅媽說:“行了,等會我陪你們打吧,雲溪她真還有事。”

“那子遇,你送送柳老師,”王言玉也站起身來,臉上笑瞇瞇的樣子。

說完這句又對自己的妹妹說:“大姐你就先別走了,答應一起打牌的,我今兒個把人找來了,你再走像什麽樣子?還想不想做我們這幫人的生意了?”

王言潔嚇得吐吐舌頭,然後故意壓低聲音對雲溪道:“我這妹妹可是出了名的惡女人。”

“......”雲溪囧,不知道怎麽接話。

陸子遇瞪了眼大姨,然後來到雲溪身邊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雲溪點頭,然後又非常禮貌的跟在座的人道別,這才跟著陸子遇一起走出門去。

一腳跨出大門,她緊繃的神經終於松懈了下來,整個人一下子就輕松了似的。

她跟在陸子遇的身邊,他的腳步並不快,剛好她的步伐能不費盡的跟上他。

這讓她不由得又想起邵逸夫來。

每次邵逸夫帶她出去,她跟在邵逸夫身後都要加快腳步,好似慢一點就跟不上似的,也不知道是她步伐慢還是邵逸夫步伐快。

“我大姨是開服裝店的,就是比較熱情,”陸子遇笑著對她道。

雲溪點頭:“嗯,王姐那人我知道的,她一向都挺熱情的,以前在霓裳見過。”

“......”

陸子遇有些無語,他都說王言潔是他大姨了,可雲溪還稱王姐,這是,想給他當長輩的意思麽?

終於來到車邊,雲溪微笑站定,看著身邊的陸子遇道:“好了,進去吧,我自個兒開車回去就成了。”

陸子遇點頭,見她拉開駕駛室車門又趕緊喊了聲:“等等。”

雲溪手放在拉開的的車門上,回轉頭來不解的望著他。

陸子遇踱步來到她跟前,擡手把她額頭前的一縷頭發理了下才溫柔的道:“回家後給我來條短信,讓我知道你平安到達。”

“......”

雲溪有些無語,她這開車回去才多遠,而且都在市區裏,現在年底路上車少,能出什麽問題?

“那快上車吧,”陸子遇微笑的看著她:“路上開車小心些,你的車技我不那麽放心。”

雲溪想到那次在萬象城地下停車場撞到溫佳柔的車後還開不出來一事臉微微一紅,趕緊上了車。

啟動車,緩緩的開離到前方轉彎處,看了眼後視鏡裏,陸子遇居然還站在那,身穿白襯衣的身姿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奪目,好似一團熒光。

直到雲溪的車轉彎消失,陸子遇才轉身走進院子去。

剛換了鞋進門,迎面就被母親王言玉給拉到一邊偏廳的角落去了。

“子遇,你老實跟我交代,你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言玉的臉色明顯的不好,語氣也帶著毫不掩飾的責備之意。

“什麽怎麽回事?”陸子遇眉頭一挑:“媽,你怎麽了?”

“你在這跟我裝瘋賣傻呢?”王言玉狠狠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你當我們都是瞎眼還是傻子?你大姨看出

tang來了,你小姑和舅媽也都看出來了,難道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

陸子遇輕嘆一聲,然後才看著母親道:“柳雲溪不僅是我的老師,她的未婚夫還是紫菡是表哥。”

“什麽?”王言玉大吃一驚,忍不住睜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兒子:“子遇,你這書是不是越念越糊塗了?”

陸子遇聽了母親的話不由得笑了,他以前一直都是糊塗的,現在才清醒好不好?

“還笑?”王言玉看著自己的兒子無比的頭疼起來:“既然你知道她跟紫菡是有這樣一層關系的,你還把她帶家裏來做什麽?”

“先不說她是你老師,就說她是紫菡表哥的未婚妻,而紫菡的身世,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總之,你這樣子是肯定不對的,要是你父親知道了......”

“媽,柳雲溪和紫菡的表哥只是訂婚還沒結婚呢,”陸子遇覺得自己母親這是小題大做了:“再說,我也沒對她做什麽不是?”

“要真等你對她做了什麽,恐怕就來不及了。”王言玉氣得跺腳,這兒子就沒讓她省心的時候。

“哎呀,你這是杞人憂天呢,”陸子遇沒放在心上的說:“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等我做了什麽之後再說吧,現在說這些也為時過早不是?”

陸子遇說完這話轉身就要走,結果手臂卻被自己的母親給拽住了。

“子遇,我可得提醒你啊,紫菡跟你是訂婚了的,你父親正和紫菡的母親商量你們結婚的事情,等你大學畢業這婚肯定就要結的,這沒有任何含糊。”

按說兒子從小到大就喜歡美女,而蘇紫菡在濱城年輕一輩的名媛中來說,也算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可自己兒子怎麽就對這樣的一個未婚妻不上心呢?

柳雲溪雖然也漂亮,但是跟蘇紫菡比起來還是要遜色那麽一點點。

不過在氣質上,柳雲溪或許是當老師的人,這一點倒是要比蘇紫菡略勝一籌。

“再說了,我聽你大姨說,柳雲溪那可是邵家從小養的童養媳,現在全濱城都知道邵逸夫的未婚妻是柳雲溪,你這......”

“言玉,你還要不要打牌的?”王言潔在外邊的聲音傳來,“不打牌的話我也要走了哦。”

“來了,”王言玉趕緊應了一聲,然後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你跟我回屋去好好的反省反省。”

......

雖然放寒假了,但是雲溪這個年卻特別的忙,因為邵逸夫去德國出差了,家裏準備年貨什麽的就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邵家陽光灣畔是內獨棟別墅,庭院其實也還蠻大的,老爺子自己種植了幾樣容易活的花,但他最喜歡蝴蝶蘭。

可蝴蝶蘭不好種,所以每年過年了,都只能去花市買,往年都是她跟邵逸夫一起開車去花市選花,今年邵逸夫不在,就只能雲溪一個人去花市了。

“寒二哥做了顧家的上門女婿了,易家老爺子氣得暴跳如雷呢,”碧君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對雲溪道:“這事你聽說了嗎?”

雲溪笑,點了點頭道:“聽說了,姑姑這兩天也正因為這會兒頭疼著呢。”

這麽大事兒,想不聽說都難啊,何況邵家和易家還息息相關著呢。

“哎,這說來說去也不怪人家寒二哥啊,誰讓易家做得那麽絕情呢?”碧君感嘆著搖頭:“換做是我,也不回易家去了。”

雲溪點頭:“寒二哥這次出事,易家是表現得過於冷漠了點,但是這並不是易家老爺子的本意,他們的目的還是想要撮合寒二哥跟淩雨薇的,想借機讓雨薇去寒二哥身邊給他安慰,然後讓他們那早已經死了的感情死灰覆燃,可誰想到最後卻是事與願違。”

“誰說不是呢?”碧君嘆息了一聲又說:“不過說起來淩雨薇其實也還是蠻可憐的,她本人是非常愛寒二哥的,可寒二哥心裏裝不下她,她對寒二哥的那份情可是真心實意的。”

“......”

雲溪聽了碧君的感嘆就默。

她想說,雨薇對易水寒的感情也許沒真心實意到大家所看到的那個地步吧?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會像淩雨薇那樣不擇手段的去欺騙他,去陷害他麽?

真心喜歡一個人,估計應該像顧安瀾

那樣吧?

他榮華富貴的時候可以離開他,但是他貧困潦倒的時候卻一定要守在他身邊,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和溫暖。

可到底,這些話她都沒有說出來,也不想去評論易水寒,顧安瀾以及淩雨薇三人之間的三角戀。

誰愛誰,誰又最愛誰,誰和誰之間是相互愛著的,誰在誰心裏又是最重要的?

這些,恐怕也只有他們三人才清楚了。

“對了,這沒兩天就過年了,你家邵逸夫出差回來了嗎?”碧君見雲溪低頭默默喝咖啡,趕緊關心的問了句。

雲溪搖頭,淡淡的道:“應該快了吧,明天不回估計後天都一定要回的,他還不敢在大年三十不回來的。”

......

慕尼黑,一間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套房

邵逸夫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白雪皚皚的世界,聽著房間裏細碎的腳步聲窸窸窣窣的傳來。

他的航班原本是在今天,可她卻趁他不在時硬給她改成了明天晚上。

外邊飄著雪,可房間裏開著暖氣,他身上只穿了件米白色的襯衫,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生氣的冷峻。

他不喜歡任何人擅作主張的改變他的決定,即使是她,也不行!

溫佳柔穿著桃紅色的絲綢薄紗睡裙,裙擺飄逸,她瑩白的足踩著長絨毛的地毯上,手裏端著高腳杯的紅酒一步三搖的來到他跟前。

把紅酒放茶幾上,腳步輕盈的來到他身後,雙手環著他精壯的腰,嬌嫩的臉貼上他寬闊的背撒嬌。

“逸夫,不生氣了好不好?”她的聲音嫵媚入骨:“人家只不過是想讓你多陪兩天而已嘛。”

邵逸夫抿緊薄唇,臉上毫無表情,連嗯都沒嗯一聲。

溫佳柔知趣的松開環抱著他腰的手,又繞到他跟前,瑩白細長的手指在他的喉結下滑動著:“逸夫,你在怨我嗎?”

邵逸夫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我怨你有什麽用?”

“我只不過是......想要和你多呆兩天而已。”溫佳柔的聲音輕柔婉轉。

“可你明知道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邵逸夫說完這話,明顯的不耐煩起來,推開她的手,轉身走到茶幾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你也知道後天就是大年三十?”溫佳柔跟過來,在他身邊蹲下身來,溫柔的小手緊拽住她的手臂:“可每年過年,我都必須要和你分開二十天以上,甚至連面都不能見,你知道我一個人在異地他鄉有多孤單多寂寞嗎?”

邵逸夫原本要去掰開她的手最終生硬的停下來,眼睛望著她,緊繃著的臉最終因為無奈而稍微柔和了下來。

一年一度的春節,是他屬於家裏的日子,在那春節那幾天,他除了要去一些必須去的地方拜年,還有就是必須要陪著爺爺。

每年進入臘月二十五左右,他就得把她送到國外度假,讓她一個人度過近二十天寂寞孤獨的日子。

“逸夫,我知道你會說等把年過完了你會抽更多的時間陪我的,可是,逸夫,你知道,有些特殊時間的相聚不是平日裏能補得起來的。”

邵逸夫就那樣看著她,臉色雖然不再冰冷,可也依然是面無表情,顯然心裏的氣並沒有完全的消掉。

溫佳柔苦笑一下,輕柔婉轉的聲音裏充滿無奈和痛苦。

“你如果實在不願意多陪我兩天,那麽現在把航班改成明天一早的也還來及,我知道,你其實......想早點回到她身邊去是嗎?”

溫佳柔仰起45°的頭望著他,漆黑如黑珍珠的美眸恍如天穹的星星閃爍,讓人忍不住心疼和憐惜。

邵逸夫本能的別開頭去,不看她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因為她的眼睛天生有一種魔力,讓人看了就會不由自主的沈淪下去,然後甘之如飴的沈入她的溫柔鄉不願醒來。

硬下的心腸其實已經軟了下來,可依然緊繃著臉不願意承認。

“既然這樣,那我打電話給航空公司幫你把航班改成明天一早的行了,”溫佳柔無奈的起身,轉身要去打電話。

然剛走一步,手臂卻被後面拉著,她倔強的僵硬著身子不肯回頭。

而身後的人稍微用力,直接把她拉倒跌坐在懷裏,然後她柔軟的嬌軀就撞上了硬實的胸膛,微涼的薄唇扭過來印上了她的紅唇。

“既然已經改了就別再折騰了,”他的薄唇沿著她的下顎滑下,一路吻到她的鎖骨,引得她一陣驚呼。

他用牙齒把她睡裙肩膀上的蝴蝶結咬開,看著她高聳的美好吞咽著唾液,低沈的嗓音啞著道:“我就再陪你兩天,陪得我走時你腿軟得下不了床為止......”

她咯咯咯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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