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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第四十二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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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七公子弒君謀逆之罪再怎麽狡辯, 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何況正德帝已經懶得再聽陳七公子的辯解之言了, 所以就這麽著, 打著為父尋訪神醫風風光光出宮來的陳七公子,直接就被侍衛們粗暴的按住, 然後直接就被送往了宗人府。

“你很好。”

正德帝看向了季言之,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如果換做其他人,早就誠惶誠恐的跪地求饒, 因為正德帝的話太過似是而非,就連太子也是眸中流露出一抹擔憂。

不過季言之不是其他人, 所以他並沒有跪地求饒,也沒有誠惶誠恐,反而顯得特別的雲淡風輕的道。

“草民恭喜大昭國柞又將昌榮一百年。”

這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正德帝下意識就是一楞。

這一楞只是一瞬間,因此正德帝很快就回過神。

“你獻藥有功, 救了朕和太子。想要什麽樣兒的賞賜盡管說。”

季言之隱晦的挑眉:“聖上此言當真?”

正德帝:“此言當真。”

季言之:“那好, 還請聖上恕草民無狀。草民想請聖上重新審查科場舞弊案之事。”

聞言正德帝當真有些愕然,顯然覺得季言之做了那麽多事,連‘救命神藥’都拿了出來, 結果卻只提了重新審查科場舞弊案的要求,顯然季言之有點不明白他口中所言‘想要什麽樣兒的賞賜盡管說’的話語的份量有多重。

季言之不明白嗎?

不, 他明白。

只是他更明白正德帝這麽說,除了真心想賞賜他之外, 更有試探的意思。

試探他的品性, 試探他可否為國之棟梁。

這是上位者很稀疏平常的手段。

以往位面世界為帝之時, 季言之也曾很多次使用這樣的手段來選拔人才。所以正德帝一開口,季言之便明白正德這麽說話的隱晦含義。

按照季言之的秉性,其實大可不必理會這樣的試探。

只是這一世季言之打算做一個權傾朝野的權臣,自然得小心得體的應對正德帝。

不是季言之謙虛,只要是季言之想忽悠人,即使是為帝幾十載的正德帝,季言之也能把他忽悠瘸了。

而季言之表現得太過溫潤如玉,那種視權勢財富如浮雲的雲淡風輕,瞬間就讓自認為看人很精準的正德帝相信了季言之所說的話,乃是肺腑之言。

正德帝:“科舉舞弊案朕會親自過問,而關於你的賞賜,容朕好好想想。”

季言之:“那草民便先謝過聖上的龍恩浩蕩。”

正德帝隨後便帶著太子走了。

一國之主宰和未來的主宰走了以後,夫子才恍惚發現,冷汗不經意間已經將身上的衣衫給浸濕了。相反,直面帝王威嚴,甚至和正德帝有著隱晦交鋒的季言之卻顯得清清爽爽。

季言之給夫子斟了一杯茶水:“老師,有聖上親自過問,牽連甚大的科場舞弊案應該很快就能了解了,而松陽他們和天下莘莘士子也能夠盡快的得出囹圄。”

夫子呷了一口茶水,隨即目光深幽,充滿了睿智的看著季言之。

“言之啊,老師不過問你到底是如此做到以‘神醫’的身份混入宮闈,救了聖上以及太子;不過問你是怎麽說服聖上以及太子喬裝打扮出宮,又是怎麽料定七皇子必會出宮來這客棧尋‘神醫’,終究不過謀略二字。老師只想告誡一句,莫忘本心。”

季言之點頭:“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學生一定謹記,不忘初心。”

夫子欣慰的撫須:“很好不錯。可惜老夫沒有女兒,不然定會招你為贅婿。”

正把茶杯往嘴巴湊的季言之僵了僵:“聽夫子的意思,莫非是想為學生做媒?”

——千萬別這樣啊,就憑你們老白家女孩子難看,男孩子更難看的基因,我對娶你們老白家的閨女真的挺有壓力。別的不說,就怕遇到表情挺正經,內裏卻像白老夫子一樣,不死勁按著,就會飄上天的那種貨色。

——所以,夫子,感謝你沒有女兒可嫁之恩。

然鵝,季言之感謝得太早了,夫子雖說沒有女兒,但是他有侄女兒啊。而且年方十四歲,目前正待字閨中。所以下一刻老夫子便再次撫須微笑:“不過老夫雖然沒有女兒,但有一位長得花容月貌,秉性也很不錯的侄女尚待字閨中。不若老夫便做主一回,將侄女兒許配給你如何。”

季言之:“……”

當然了白家的仙葩最終還是未能成為季言之的妻子。不是因為白仙仙已經和他人定親的緣故,而是正德帝‘承諾’的神秘賞賜便是賜婚。

——正德帝將太子母族表妹,年方十六的袁淑婉指婚給了季言之。

季言之知道這裏面必然有太子努力撮合的緣故,但賜婚聖旨已下,袁淑婉本人也的確人如其名,賢淑溫婉,因此季言之絲毫沒有異樣,反而樂見其成的領旨謝恩。

而就如季言之原先所說的那樣,去年牽扯甚廣,一直‘拖’到今年還未處理的科場舞弊案經由病體痊愈的正德帝親自過問後,很快就被查得水落石出。

很多蒙冤的士子,包括劉朔、林銘、章茂成三人全都得出囹圄。而當劉朔、林銘、章茂成三人得知這一切都得力於季言之的時候,他們白鷺四大才子中,性子最為跳脫的章茂成竟然一把抱住了季言之的大腿,嚎嚎大哭起來。

“言之,辛苦你了,嗚嗚,牢飯真他媽太難吃了!”

——得,都飆臟話了,看來受到的‘傷害’不輕啊!

於是季言之便沒有擡腿踹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往他褲腿上抹的章茂成,而是對著眼含熱淚,卻很克制的劉朔、林銘點了點頭。

“多謝!”

劉朔拱手道謝:“與言之為友,乃是我等人生之幸。”

林銘也是拱手:“如磐說得沒錯,有言之為友,人生大幸。”

季言之有些哭笑不得了:“你們可真是……如果換做我身陷囹圄,如磐、克謹、松陽你們三人難道就不會為我奔波游走嗎。”

當初原主落水之時,請大夫的救命錢就是劉朔三人給的。雖說這錢,對於劉朔三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但對於原主、對於老季家人來說,卻是實在的救命錢。

季言之一向恩怨分明,這份情他自然牢牢記得,所以當劉朔他們三人身陷囹圄之時,季言之費心的奔波游走,不是為了刻意償還恩情,而是因為他們三人值得。

“下月就是重開科舉之日…”季言之看了看劉朔、林銘、章茂成三人轉而道:“當務之急的是好生休息。要知道不光老師,就連我也是希望我們四人全都榜上有名。”

“依我們之才自然全當榜上有名。”

已經恢覆了平靜的章茂成,整理好著裝之後倒還算人模狗樣。他在季言之的對面坐下,旁邊分別坐著劉朔和林銘。章茂成接著道:“而且不止榜上有名,還要名列前茅,不說其他,至少前十甲我們四人要身列其中。”

“自當如此!”

季言之笑了一下,然後便開始拿出夫子臨走之前交待的任務,開始給劉朔、林銘、章茂成三人押題。四人就這麽寫寫畫畫,直到夜半三更之時才意猶未盡的擱了筆。

季言之叫了小廝送來夜宵,四人吃完之後,睡意也就紛紛襲來。

四人互道了一聲晚安,然後便各自回房,各自一睡到天亮。

早飯是簡單的稀飯饅頭鹹菜,小廝花錢在街邊小吃攤上買的。味道將就,不過甚在管飽。現在好歹是特殊時期,不管是劉朔、林銘、章茂成三人也好,還是季言之也罷,都不會太過註重口|欲之腹。反正只要填飽了肚子,專心致志押題便是。

臨近晌午的時候,這處由太子私下賜予的三進宅院迎來了訪客。

那是袁淑婉身邊的大丫鬟春歌,被袁淑婉打發來送些自制的點心。

“回去替我好好謝謝你家主子的好意。”

季言之手拿線裝書本,芝蘭玉樹的立於走廊之上。他的目光是在看著春歌,又好像透過她看向天邊的浮雲。總之那麽的深不可測,即使季言之本身是帶著如沐春風一般的微笑的。

春歌莫名紅了臉。

“未來姑爺…”春歌支支吾吾的說道:“小姐說了要奴婢留在這兒伺候未來姑爺和幾位公子。”

“回去。”

季言之倏然冷了臉,沈聲道:“重覆的話,我不想再多說一遍。”

逐漸擺脫稚嫩的季言之外表清雋絕倫,雖說偏文弱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但自有一股風流。

當然了,這是季言之掛著溫潤如玉面具的時候。

一旦揭了那溫潤如玉、秉性溫和的面具,動起怒來,那經由數世淬煉而來的無形氣勢豈是春歌區區一介奴婢能夠抵擋得住的。一時之間,臉色慘白的春歌心中那是什麽‘努力奮上’的心都沒有了。

春歌花容失色的回袁府覆命去了。當然,憑借著她那張巧嘴和玲瓏心思,自然是不會說未來姑爺的壞話。只是世家大族出生的公子小姐哪位不是人精,作為袁家長房嫡出小姐,袁淑婉很敏銳的感覺到了春歌的少許不自然。

小姐身邊貼身伺候的大丫鬟,以後會被未來的姑爺收做通房本是常態。

袁淑婉也知道春歌是位心大的,一向以當姨娘為終生奮鬥目標。她讓春歌到季言之所住宅院送糕點,自然是為了試探自己未來丈夫的心思。

袁淑婉明白這世間的夫妻大多相敬如賓,包括她的父母也是如此。只是她不甘心,本就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因為一旨賜婚便被綁住了一生。

太子表哥說季言之算得上當世良配,她信了也沒信,所以為了確定,她就耍了一個小聰明,以送糕點的名義,將心大的春歌支了過去。

如果季言之稱得上是風流人物,自覺勾搭有望的春歌自然會滿口說他的好話。而如今春歌好話也說,但袁淑婉聽起來卻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

袁淑婉蹙下眉頭,隨意打發了春歌。

這倒不好判斷了,看來只能以女兒家的心思為借口,私下裏接觸一下才行。

袁淑婉私下接觸季言之的機會來得很快。因為賜婚聖旨已下,夫子返回和縣重新開啟白鷺書院授課的同時,也親自去了三溪村一趟,將禦賜姻緣的事情親自告之了老季家的人。

老季家的人知道以後,那是又高興又惶恐。

高興的是季言之得運禦賜姻緣,惶恐的則是怕大家閨秀不好相處,嫌棄他們老季家一窩子除了季言之以外都是泥腿子。當然了再怎麽高興惶恐,老季家的人也是趕緊的收拾行裝,全家總動員的趕赴京城。

畢竟聖旨裏說了,再開的恩科科舉一結束,必然榜上有名的季言之便會和袁家長房嫡出的大小姐舉辦婚禮。作為親眷高堂,老季家的人怎麽也得全體到場。

“一說以後可能會定居京城,我這心啊,就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總覺得是在做夢,弟妹啊,要不你掐我一下。”

被季阿娘說得有些懵,季二嬸果真發傻狠狠的掐了季阿娘一把。

季阿娘哎喲一聲,面上卻帶起了笑。

“疼。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季二嬸也笑了起來:“怎麽可能在做夢。咱們家的言哥兒啊,真的是光宗耀祖,光耀門楣了。你說說這才多久,別說大嫂在做夢,就連我啊,也是暈暈乎乎的。”

“其實我也暈暈乎乎的!”

兩只眼睛已經轉得像蚊香的季業舉手插話道。

“蠢。你那是暈車暈的!”

黝黑黝黑,浪了一個夏天不小心把自己曬得跟煤炭似的季根一巴掌拍在季業的腦門上。

季業憤憤的瞪了季根一眼:“難道阿娘、二嬸不能是暈車暈的嗎。”

季根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果斷轉而問起了季二嬸:“阿娘,你暈車。”

季二嬸直接賞了季根一巴掌,差點就把季根|啪|嘰一聲拍到了馬車外。

“季根驚魂未定的拍拍小胸膛,尖叫著道:“阿娘你幹嘛呢!”

“…幫你拍灰。”

自知‘失手’的季二嬸訕訕一笑,隨即橫眉倒豎,很兇的吼道:“你這不知好歹的泥猴子,有這麽跟你阿娘說話的嗎。我可告訴你,進京之後把皮給老娘繃緊一點兒,要是再像鄉下那麽淘,惹得你大哥不好做人,老娘非狠狠的收拾你們一頓再說。”

“這話還用你說!”季根朝著季二嬸吐起了舌頭扮起了鬼臉。“早在出門的時候,阿爺就耳提面訓的跟我和業哥兒說啦,要我們好好聽大哥的話,不許搗蛋,做出一些有辱季家門風的事情。”

說道這兒,季根突然停下。腦袋兒有些打結的問同馬車裏坐著,但是顯得異常安靜的季蘭、季竹。“蘭姐兒,竹姐兒,你們知道阿爺口中所指的‘有辱季家門風的事情’是什麽嗎?”

季竹昏昏欲睡,根本沒聽到季根在說什麽。

季蘭倒是清醒著的,季根一問她也很認真的想了一下。不過她本身的性格就很文靜,並不是季根那種鬧的,所以想了一會兒,季蘭很果斷的搖頭。

“不知道啊。”

季根:“……不知道,你還認真思考個錘子啊!”

得,季根此話一出,又挨了一記來自他親媽季二嬸的鐵砂掌。

季二嬸一巴掌重重拍到了季根的背上。“我什麽錘子?啊,老娘子再聽到你說粗話,非弄死你不可。”

季根癟起了嘴巴,下一刻就嚎了起來。

“阿爹,阿娘說要弄死我!”

季根的嚎聲簡直了,直接就把呼呼大睡、還是奶團子的季梅給吵醒了。

季梅癟癟嘴,然後哇哇的哭了起來。

於是作為弄哭她的罪魁禍首,季根直接被季二嬸給‘踹’出了馬車,給正架著馬車兒的季老頭父子三人作伴。

由夫子友情讚助的馬車一路北行,很快就過了和縣,很快就到了京師地界。

老季家人到的那一天,是季言之以及劉朔、林銘、章茂成三人親自到官道上迎接的。至於一直想私下裏見見禦賜未婚夫的袁淑婉,則以去京郊外寺廟上香的借口,喬裝打扮一番後帶著丫鬟婆子來到了官道附近。

夏歌撩起車簾看了一番,轉頭就跟袁淑婉說嘴道。

“小姐,這季家人果然都是一些泥腿子!”

這話一聽就不好聽,當即就讓袁淑婉變了臉色。

“你閉嘴,季公子的家人豈是你能輕視的。”

賜婚旨意下達後,袁淑婉本就因為太子表哥話裏話外的讚賞,而對季言之這個人有好感。如今遠遠一瞥,別的不說,至少季言之的外表很符合古人對於大才子的定義。

即使原先只有三分好感,如今也變成了七分。

於是待人處事自有章程的袁淑婉怎麽可能容忍身邊伺候的丫鬟對於未來夫婿的家人輕視,即便季家人的的確確是泥腿子出生。

袁淑婉和貼身丫鬟之間的爭鋒,季言之可不清楚。

由於距離相隔過遠,季言之只是隱隱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窺探自己。和著劉朔、林銘、章茂成三人隨意聊著天的季言之微微頓了頓身子,不經意回首之時恰好就看到了前方原處停靠了一輛外表簡潔樸素的馬車。

那隱隱約約,若隱若現的‘袁’字標記瞬間便告訴了季言之,馬車裏待著的人是誰。

季言之微微挑了挑眉,在季老頭欣慰的看著自己說自己瘦了的時候,季言之收回了視線,然後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的扶著季老頭又上了馬車。

來的時候是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卻是兩輛。

一行人離開官道進城之後,先前被袁淑婉責罵了幾句的夏歌有些委委屈屈的問:“小姐,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袁淑婉隨意的瞄了夏歌一眼,然後便在心中冷笑。

四個丫鬟,春歌心大,夏歌卻是嬌嬌滴滴,名為大丫鬟實則卻是名副其實的副小姐。至於秋歌、東歌……袁淑婉在心中更是發出了冷笑三連,真是服了她娘選丫鬟的手段,好的一個沒有,卻盡是些要嗎心大,要嗎比她還要身嬌體軟的副小姐。

“回府吧!”

袁淑婉冷淡的開口,打定主意回袁家之後,就把春夏秋冬四個丫鬟全給換了。

夏歌並不知道袁淑婉的心思,還在那兒一個勁的慶幸終於不用在‘荒郊野外’餵蚊子了。

卻說季言之這邊,季言之領著老季家所有人,回了在京已經掛上季府牌子的三進宅院後,便讓太子贈送宅院時‘附帶’的管家,給老季家的所有人安排住所。

“圓潤,來把這封信以及東西送去袁府…”

圓潤人如其名長得十分的圓潤,是管家的兒子。他接過季言之遞來的書信,以及裝在木盒子裏看不出什麽來的東西,開始擠眉弄眼。

“公子,這信和東西都是給袁小姐的?”

“明知故問。”

捏著紙扇的季言之揮手作勢要敲人,圓潤趕緊抱著東西就跑,那活似被狗攆的模樣兒,惹得季言之一陣冷笑。

“回來再收拾你。”

已經跑遠了的圓潤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剛才絕逼有人在念叨我,難道是小花表妹,不行,我得趕緊完成我家公子交待的任務。”

圓潤揉了揉鼻子,然後硬是用自己圓潤的體格奔跑出了馬的速度。圓潤一路小跑,飛快的往在京師東邊地帶的袁府跑去。就那麽恰巧,圓潤跑到袁府的時候,偷偷跑去遠距離觀察未來夫婿的袁淑婉剛好到家。

“袁…袁…袁小姐。”圓潤喘著粗氣喊道。

正要優雅進府的袁淑婉聞言回首,“圓潤?”袁淑婉詫異起來,“你出來可是太子表哥有什麽事兒要交待袁家嗎。”

圓潤跟了季言之之前,是太子的人,所以身為太子嫡親表妹的袁淑婉知道圓潤這麽個人,一點兒也不奇怪。

圓潤開口道:“袁小姐,如今小的已經沒有跟著太子做事了,承蒙太子看重將小的一家子賜予了季公子。”

袁淑婉了然的微點腦袋。“那你來袁府是?”

圓潤聞言趕緊把信以及木盒子一同交給了袁淑婉。

“小的專程來送此東西。”

圓潤沒再提季言之之名,問題是袁淑婉又不是傻瓜笨蛋,哪能不明白圓潤專程跑來袁府送的東西,出自季言之之手呢。袁淑婉小臉頓時染上了嫣紅,有些害羞的帶著書信以及木盒子回了所住的小院。

剛坐下,袁淑婉還來不及喘口氣兒,生母劉夫人便領著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來了。

“我兒,今日出去相見,感官如何。”

袁淑婉臉上粉色更濃:“還…好了,就是…娘親,春夏秋冬四歌,怕是都難當陪嫁丫鬟的‘大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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