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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七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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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四丫陰暗的思想季言之可不知道,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加理會。反正被季言之直拳一竿子打落塵埃的季四丫一輩子就那樣了,要嗎被已經仗著肚裏有塊肉,趾高氣昂回了‘家’的王招娣高彩禮‘嫁’出去,要嗎就這麽人嫌狗憎的磋磨下去。季四丫要想像她未重生之前, 和丈夫雖然日子平淡、卻和和美美的生活,還是像原小說中‘除’掉季老幺,靠著搶奪而來的金手指走上人生巔峰, 當上官太太的日子, 都絕逼不可能了。

季言之自認自己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可做不來被人打了左臉還要送右臉給人打的事來。

季言之肯定知道季四丫的日子從此以後十分的不好過, 也猜到自己走了那麽個門路討來的臨時工工作惹得原本還算護著她的季大丫也恨不得沒她這種狼心狗肺的妹妹,但關他什麽事,他是傻兒吧唧才會將人人羨慕的工作免費給白眼狼。不知道裏面他搭了多少錢錢和人情嗎。

季言之咧嘴嗤笑了一聲,惹得他的鐵哥兒, 城裏衛兵頭頭有些奇怪。“怎麽笑得這麽奇怪,別是又想到什麽整人的點子吧!”

“你以為我是你…”

季言之嘖了一聲,半點也沒給他鐵哥們留面子的意思, 直截了當的道:“我說你這個頭頭兒還要做多久,你家老頭子可是說你造了不少孽,可害怕你以後生兒子沒屁~眼了。”

“呸呸呸, 你這張嘴就吐不出好話是吧, 誰他媽生兒子會沒屁~眼。”

喝了不少小酒兒的王衛紅將袖子上的紅章子往上一拉, 大有一言不和就開揍的架勢可把在國營飯店吃飯的不少了唬了一跳。畢竟衛兵啊, 是這個年代惹不起、躲得起的特殊產物。也只有熟悉他這狗脾氣, 廚房顛勺子的老胖頭和季言之知道,張衛紅他是不會動手的。

只要他敢動手,回家準得被季言之的頭號愛慕分子——王衛娟揍!別看王衛紅在外面那麽橫,對上王衛娟也只有認栽的份兒。

“行了,別在那杵著影響別人。胖叔,再上個紅燒肉唄,我可想死你那好手藝了。”

季言之趕緊將王衛紅拉坐下,寥寥幾語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簡單的說給王衛紅聽。王衛紅聽了不禁有些咋舌,“哎喲,怪不得你這段時間基本常待在縣城、不怎麽回家呢,敢情裏面還有這種事兒啊!我還以為你…那個啥,你就沒再報覆?”

季言之“……什麽那個啥?”怎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沒啥?就是你什麽時候去我家坐坐,娟兒一直在念叨你呢!”

王衛紅呵呵一笑,再次問道:“白眼狼那麽對你,你就沒想過再進行報覆?”

“阿爹阿娘還在呢,能怎麽報覆。”季言之喝了一口小酒,吃了一口小菜,才不溫不火的繼續說道:“再者說了,分家少了我的庇護,他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糟。且冷眼看著他們作就是,何必為了白眼狼臟手呢!”

“旁人還說你這小子耿直呢,我看你就一個字陰。”王衛紅給季言之豎起了拇指,“要是換了我,我多半會把人直接弄死,白瞎以前你對她們的好了。”

“可不是白瞎。”

季言之撇了一下嘴,懶得再說那些個糟心玩意兒,轉而和著王衛紅說起了其他的事。給他們重新上了一份紅燒肉的老胖頭偶爾也在其中插一兩句話,一頓話的功夫就把想辦的事兒說妥了。

吃完飯,季言之利落給了老胖頭遞了一包牡丹,俏皮的說了一句以後還來,胖叔可要想他,就扶著王衛紅大搖大擺的出了國營飯店門。

王衛紅在他們這個小縣城可算得上頭一號的人物了,作為頭頭,平日裏無論哪個見了他都是點頭哈腰的。偏偏張衛紅也是狗脾氣大大的主兒,在他‘發達’的時候圍上來的人他一個也看不上,反倒是季老幺(季言之)這個會做人、地道農村出生的漢子,跟他關系越來越親密,說是堪比親兄弟的鐵哥們也不為過。

季言之把喝酒喝得二麻二麻的王衛紅送回縣大院後,婉拒了衛紅媽在家裏多坐一會兒的邀請,徑直就準備離開,沒曾想在門口時,遇到了王衛紅的妹妹——他的頭號愛慕分子王衛娟。

“小娟啊,送送季同志。”

衛紅媽知道王衛娟的心思,很熱情的為女兒制造相處的機會。至於城裏人和農村人身份差別大,呵,不說她埋汰她的閨女,就她閨女那彪得要死,還偏偏愛裝樣兒假裝自己很溫柔的性格,城裏人哪個會眼瞎看得上,季老幺也算知根熟底的,為了不使女兒砸在手上,就他好了。至於現在提倡男女處對象要保持距離,呵,作為衛兵頭頭的妹妹,誰敢當典型對她開展教育工作啊!

“哎。”

王衛娟嬌俏的應了一聲,轉而就雙手絞在一直,忸怩無比的道:“季…季…季同志…”

結結巴巴,一瞧就知道這是看到心上人說不出話來的標準樣兒。

季言之這具身體的皮相很好,說是劍眉星眸、有菱有角的英俊小生也不為過。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小子無論怎麽曬都白白嫩嫩,在這要嗎就是面黃肌瘦,要嗎就是黝黑發亮的時代,真的算得上是別具一格,特別吸引人的眼球。可以說從小到大,季言之(季老幺)都沒缺過愛慕者。

王衛娟就是其中頭號的愛慕者。那雙一看到季言之就發亮的招子,無不說明她對季言之的愛慕之心。

“小娟還是叫我季二哥吧!”

季言之摸了摸筆直挺拔的鼻子,沖著王衛娟爽朗一笑,更是勾得王衛娟心頭跟吃了糖一樣甜滋滋的。

王衛娟沖著季言之甜甜一笑後,倒平息了激動,說話立馬沒有先前的結巴了。“季二哥這是打算回去了?怎麽不在我家多坐一會兒。”

季言之笑著回答了一句:“家裏有事。”

王衛娟的雙手又開始絞在一起,她時而低頭,時而擡首,緊張又羞澀的偷瞧季言之。短短的一截路,更是走得比平時慢了足足三倍有餘。

季言之無奈,真怕在這麽磨蹭下去,天黑都出不老縣城,只得開口道:“怎麽?我有什麽不對嗎。”

“季二哥不說俺了…”

季言之黑線:“哦,這事兒啊,我覺得還是做個文化人比較好,畢竟我是個有追求的人嘛!”

嗯,季二哥是最有追求的人了,當然娶了我就更有追求了。

王衛娟又是偷瞄了季言之一眼,然後極其羞澀的低下了腦袋。

季言之抽了抽嘴巴,所以這就是他每回去了王衛紅家沒待一會兒就趕緊跑路的原因,面對家世不錯、心裏又有他的純情小姑娘壓力滿大的,雖然王衛娟只有在他面前是這樣,其他時候都挺囂張跋扈的。

“季二哥…那個張知青?”

“怎麽?你有什麽想知道的?”

王衛娟咬了一下唇瓣,盡量讓自己顯得溫柔一點的道:“聽說你為了讓她答應跟你處對象,跳河了。”

這什麽鬼?

他明明是被人推下河的吧,怎麽在王衛娟的口中卻是他‘以命要挾別人跟他處對象’。

季言之黑人問號臉…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傳的流言,我明明是被白眼狼給推下河的。”

很好,她就說季二哥不會喜歡張燕紅那個狐貍精…

什麽為了張燕紅要死要活的話,果然是假的…

王衛娟先是竊喜,然後柳眉一豎,瞪圓了一雙本就圓溜溜的眼睛,很是惱火的道:“季二哥居然被人推下河了,這人哪來的膽子,不怕我…我哥弄死他嗎。”

瞧著王衛娟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誰惹了她呢。哦,動了她的心上人,可不是惹了這個女霸王了嗎。

季言之深沈的嘆了一口氣,他如今算是知道原主季老幺為什麽對王衛娟聞之變色了,除了王衛娟的長相艷麗不足,只能算清秀外,還有她這一言不合就喜歡說弄死誰的暴脾氣。也怪不得自從那柔柔弱弱、好似白蓮花一樣兒的張燕紅一來季家壩子,就勾住了原主季老幺的心魂,一心一意的想把她娶回家。

季言之想到記憶中那朵白蓮花不勝嬌弱的風姿,臉就一陣發黑。他就說總感覺還有什麽事情沒處理好,敢情他把張白蓮給忘了啊!

不行,這個世界,作為季老幺,他肯定是要娶妻的。但他可不想娶一個自視甚高,喜歡被人捧著,喜歡玩若近若離把戲吊著人(特別是吊著原主季老幺)的白蓮花。這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白蓮花,只適合獨愛白蓮花這一款兒的惜花人。

季言之抽了抽嘴巴,也沒有家醜必須藏著掖著的心思,特別幹脆利落的將對王衛紅也說過的話,說了一遍。王衛娟顯然沒想到這這裏面居然還有這些事,頓時吃驚得張大了嘴巴,都快要塞進雞蛋了。

“怎麽就這麽壞呢!”一想到自己就差點見不到自己第一眼看到就鐘情不已的意中人,王衛娟那是氣得險些炸了肝。“季二哥你也太善良了,怎麽就這麽簡單的放了她一馬…”

他心好?他善良?他怎麽不知道?

季言之扯嘴笑了笑,很是雲淡風輕的道:“分家了,就是兩家人,以後那房人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堅定認為她的季二哥就是心善之人的王衛娟猛點頭,大有季言之不管說什麽都對的迷妹兒樣。

兩人繼續一前一後,相隔半步的走著。雖說走的特慢,但到底還是到了出縣城的路口。

季言之頓住腳,剛想開口讓王衛娟回去,誰知王衛娟看了一下天色,然後一邊笑得甜甜的,一邊絞著雙手,害羞無比的道:“天色還早呢,要不我直接送季二哥回家得了…”

季言之:“……”

王衛娟又偷瞧了季言之一眼:“季二哥不開腔,我就當季二哥默認了。”

說完,王衛娟好像怕季言之拒絕似的,還甩開步子,往前走了好幾步。甚至在季言之開始像某二貨一樣翻死魚眼時,王衛娟還回頭,揮手笑得異常燦爛的來了一句。

“季二哥快跟上啊,免得一會兒天黑了都不能到家。”

要是天黑才到家,你不是可以趁機在我家留宿,然後借此這會對女方名聲有影響,好就此定下親事嘛!

嘖,這滿滿的套路…

莫名想呵呵噠的季言之到底還是滿足了王衛娟的心願,讓她把自己‘送’回了家。

季老大分家後的第二天,就去找村支書那兒申請了宅地基,為了遠離那對偏心眼的父母,季老大甚至特意選了一塊幾乎都是碎石渣子的‘好地’用來建房。

分家後的第三天,季老大就把被攆回娘家的王招娣接了回來。

王招娣趾高氣昂,仗著肚子裏那塊被娘家人眾口皆傳會是個帶把子的肉,以為會受到季老太的熱烈歡迎,結果沒想到,還沒踏進門檻呢,就差點被迎面撲來的洗腳水給潑了個正著。

差點摔了個馬大哈的王招娣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阿娘,你搞錘子啊。”

“滾你錘子,誰是你阿娘,表在那兒亂喊!”

季老太回罵一句,連眼皮子也懶得撩起看好像懷了祖宗似的王招娣,直接端著洗腳盆,將院門兒一栓,就直杠杠的進了屋。徒留院門外的王招娣傻了眼。

“阿娘,俺們還沒進去,你關什麽門。”

季老太沒搭腔,反倒是季老頭摸索著起來,問季老大、王招娣特意跑來有什麽事兒。

聽到公爹問話,王招娣也不知是蠢還是聰明,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見,很是趾高氣昂的挺了挺肚子。

“阿爹,阿娘,俺懷了,這次絕對是個帶把子的娃子。”

季老頭不知該怎麽答話,只能猛抽一口旱煙子,轉身回屋叫季老太。季老太連院子都懶得出,直接站在門前扯著嗓子回話:“不曉得哪個瓜婆娘上次也這麽說,結果還不是生了個丫頭片子。”

王招娣一聽這話,眼睛綠了,直接跟季老太梗上:“這回絕對是個帶把的。”

“別在這瞎嚷嚷,帶把的就帶把的,反正分了家,你生啥子都是老大的事。有志氣就別在來老房子現,你不想丟人俺還覺得丟人呢!”

季老太話一出,直接就把王招娣氣得肚子抽疼,把季老大嚇了一跳。半是憤慨(對老兩口的)半是害怕(對王招娣肚子裏那塊肉)的把王招娣扶回他們暫時借助的大隊倉庫。

不提王招娣了解到她‘回’娘家短短幾天就發生了什麽事後,對季四丫是怎麽又掐又打,讓她傷上加傷的。反正那段時間,季言之是縣城、村裏兩頭跑,難得在家裏待。

季言之這回回來,還‘領’了一個模樣清秀、穿得甚好的大姑娘進門,原本每天都要來老房子‘報到’,看季言之什麽時候在家的季愛國幾個,頓時不約而同的掃向了季言之,和他身邊站著的粉臉含俏的大姑娘。

“這位不是…”

季老糧剛要說話,便被季鐵柱打了一下腦袋:“侄兒,你趕緊閉嘴吧。這麽有志氣的大姑娘一看就是城裏人和老幺很般配,你認識個鏟鏟。”

誰不知道這是衛兵頭頭張衛紅的妹妹啊,用得著你來介紹。

沒眼力見的東西!

被打了一下腦袋的季有糧有氣也不敢發,誰讓他的輩分的確是侄兒,要管季鐵柱和季言之叫叔數呢!

季言之扯了扯嘴巴,直接沒理會這算得上將他和王衛娟關系定下的話語,很是淡定自若的道:“這是王衛娟,我的鐵哥們王衛紅的妹妹。衛娟,叫人。”

王衛娟在聽到季家人說她和季言之般配時,早就害羞的低下了頭。不過一聽季言之讓她叫人,頓時來了精神,擡頭就來了一句:“媽。”

季老太先是一楞,隨即眉開眼笑的應了一句哎。

季言之:“…… ……”

季鐵柱:“…… ……”

季愛國:“…… ……”

季有糧:“…… ……”

這一言不合就叫媽的…

好嘛,這麽一來,王衛娟如果不想壞了名聲,鐵板釘釘會嫁給自己。

萬事特別是感情的事講究順其自然的季言之摸了摸鼻子,語氣依舊不溫不火,卻有些避重就輕的道:“阿娘,肚子餓死了,有啥好說的,等吃了晚飯再說行不。”

“哎呦,還沒吃晚飯啊!阿娘這就去做。”

季老太心中對胸大臀俏一看就好生養的王衛娟滿意極了。

老輩兒都愛這一款兒的媳婦兒,當初季老太之所以不滿意王招娣,除了王家人慣會偷奸耍滑外,也有當時的王招娣就跟柴火棍一樣瘦瘦巴巴,渾身上下沒二兩肉有關。

只不過當時季老大看上了王招娣,畢竟當時的王招娣青春年少,人雖然瘦瘦巴巴,顏色卻不錯。季老大拗著要娶她,季老頭和季老太也只有依了。

當時王招娣嫁給了季老大,十裏八鄉都公認她是掉進了福窩裏。王招娣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剛剛進門時倒也和季老頭婆媳倆和諧的相處了一段時間。

但這份和諧很快就被季老太老蚌生珠的事兒給打破了,王招娣早就認定了公婆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畢竟老兩口就只有季老大這麽一個兒子,屬於季老大就是屬於她的。沒曾想美夢沒做多久,她還沒懷上呢,季老太就生了個將來定會來爭家產的小兒子。更別說那段時間還有看熱鬧的嬸子打趣她名字取得好,招娣招娣,一進門就給丈夫招了個比兒子還要小的弟弟。

看熱鬧的嬸子當時看了看王招娣的臉色,又壞心眼的補充了一句,哦,忘了你還沒生養呢,是嬸子的不對。

就從這時候起,王招娣就越發的好吃懶做,一心一意的把家裏的東西都往小家裏扒拉,那貪多不怕拉肚子的勁兒可把季老太膈應得半死,再加上她接二連三的生下丫頭片子不說,還妄想拿丫頭片子給自己心肝肉兒似的小兒子比。比不過又天天在幾個丫頭片子面前嘀咕她這個做奶的偏心,這些糟心的事兒一出,可不讓季老太越來越不待見她,連帶不待見幾個丫頭片子嗎。

季老大娶了王招娣這麽一個只會生丫頭片子的攪家精,在小兒子的婚事上,季老太自然是要嚴格把關。原先季老幺(季言之)看上那柔柔弱弱,渾身帶著一股矯情勁兒的張燕紅張知青,季老太是一百萬個不情願的。季老太也算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過來人,哪能看不出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呢。

張知青對他幺兒若近若離,當凱子一樣吊著卻自認是個城裏人對季老幺充滿了鄙夷、看不起這點,季老太就絕對不情願順著季老幺的意,讓季老幺娶了她。更別說現在還有一出季四丫利用季老幺對張知青的愛慕之心下手害人的事,季老太就更不情願了。

好在季言之替代了季老幺活過來後,就跟忘了有張知青這麽一個人似的,見天的縣城、季家壩子兩頭跑不說,今兒還把自己鐵哥們的妹妹給領回了家。一瞧這閨女看自家幺兒的眼神,季老太心中就樂淘淘的。瞧瞧,她幺兒生得那麽俊,不愁沒城裏的閨女喜歡。

季老太趕緊招呼王衛娟坐下,自己現去廚房給她和季言之下一碗三合面的面條。

王衛娟先是乖乖巧巧的應了一句哎,然後偷偷擡首拿餘光瞄正和季鐵柱幾人說話的季言之,不知怎麽就福至心靈的起身,邊往廚房走便大聲說:“嬸,我幫你和面唄,我在家裏也經常幫我娘做事。”

王衛娟一進廚房,季鐵柱幾個就對季言之一陣擠眉弄眼,其中季有糧更是好奇的問:“老幺叔爺,那張知青你不追求了?”

季言之斜眼瞄他:“當爺是棒槌?”

季老糧迷噔:“老幺叔爺這是看明白了?”

季鐵柱大力捶打了他一下:“那必須的啊。張知青那娘們不過是覺得咱老幺有本事,才跟老幺接觸的。如果真心想跟老幺處對象,也不會一直吊著老幺,只收東西,平時卻像躲麻煩一樣躲著老幺了。”

遠的不說,季老幺(最近)因為她被黑心肝的季四丫利用落水差點死的事,身為被利用因素的張知青一次也沒登門看望過。季老幺以前送的那些糧啊物啊,真心送到了狗身上,也不怪現在季老幺(季言之)涼了心,退而求其次的和王衛娟確定了關系。

都是城裏人,王家的家世在他們這縣城還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在他們眼裏,季老幺(季言之)娶王衛娟可比娶張知青那種隨時都可能會送頂帽子給丈夫的女人好太多。

張知青除了那外表和城裏人的身份,還有哪裏拿得出手。他們莊稼漢子誰娶了她,就是娶了一個祖宗回家供著,而且還是有外心,隨時都會出軌的活祖宗。

季四叔家的季鐵柱慶幸於季老幺(季言之)終於想明白,不去幹那‘癩□□想吃天鵝肉’的事,很是高興的捶打了一下季言之的肩膀,調笑道:“王同志不錯,對老幺你算得上一心一意,你可別辜負了她,不然你和王衛紅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還用你說。”

季言之白了季鐵柱一眼後,就開始趕人:“現在天晚了,事兒明天再說。”

今天一晚上人都顯得有些深沈,話很少的季愛國這才開口道:“那行,明兒我們一定早到。”

季言之嗯了一聲,目送季鐵柱幾個離開後,便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等著開飯。

季老頭在屋子裏咳嗽了幾聲,摸索出來準備上茅房蹲坑時,就瞧見了季言之吊兒郎當的模樣。

“給老子規規矩矩的坐好,你看你這樣像什麽話。”家裏來了客人,還這麽隨性所欲,不是壞了好印象嗎。想得很深遠的瞪了一眼等吃的季言之,作死就要用手中拿著的旱煙鍋子敲人。

季言之趕緊躲,並且喊了一聲‘阿娘。’

恰好季老太一手端著一碗裏面臥著雞蛋的面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立馬護犢子的道:“俺說你這個老頭子,娟娃子又不是外人,幺兒什麽樣兒的人會不知道,用得著搞這些虛的。”

季言之沒說話,接過面條碗,就吸溜的吃起了面條。

王衛娟也不知是羞澀還是爽朗,反正上桿子的連點頭:“對對,我不是外人。”

季言之手微微一頓,轉而咧嘴點頭,表示王衛娟說得沒錯。

頓時王衛娟的心就如百花盛開一般,別提有多燦爛了。季言之這樣代表了什麽,代表了他接受了自己,代表了他承認目前正在跟自己處對象。

王衛娟羞答答的看了即使吸溜面條吃東西還是那麽帥氣的季言之,轉而低頭也吃面的同時在心裏琢磨,確定了關系下一步就是結婚,等明兒回家,她一定要讓爹媽早日登門拜訪,確定她和季二哥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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