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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二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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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賈璉跟賈元春一樣養在賈母身邊,但賈璉因著處處被拿來和賈珠做對比,連帶著對賈元春也不太待見。不過這被不代表賈璉不知道賈元春有的青雲志,因此聽到季言之問,賈璉絲毫不加掩飾的掛上了似嘲非諷的笑容。

“一入宮門十來載,焉知紅顏不受磋磨變白發。元春大姐姐有此雄心壯志,我這個不受長輩待見寵愛的長房嫡孫焉有不支持的理由。”賈璉呵然一笑,說不清的冷意開始從裏到外的滲透出來。

“這事兒依著你的處境的確不好發表看好。只是赦大叔那兒…算了,大好的時光說這些掃興的事情幹嘛。”

季言之也沒繼續說賈府之事的興致,幹脆就此掐斷了話茬,很隨意的問起了賈璉今日還有什麽活動安排,他可不信賈璉只是單獨的上王家門只為‘興師問罪’。

事實證明,賈璉登門的確不止是問了‘興師問罪’,而是問已經宅了好多天的有沒有興趣出門玩樂一番。出門季言之有興趣,但是玩樂嘛,嗯,憑良心講還是有那麽一點興趣的。於是有那麽一點興趣的季言之便就此和著賈璉一道兒出了門,不過他們剛出門,就有‘盯梢’的下人把話兒傳到了王家主子的嘴巴裏。

“仁哥兒在家裏悶了好幾日,早就該出門多走動一番了。”二太太笑著對大太太道:“只是,璉二哥兒那兒…”二太太微微蹙了一下眉,和大太太關系甚好的她倒也沒藏著掖著的意思,頓了頓就繼續說道:“璉二這哥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就目前而言倒不失為鳳姐兒的良配,只要鳳姐兒善經營定能將璉二哥兒捏到手心裏。”

“弟妹所想也是我所想,只是瞧著榮國府政二爺那一房的心思,怕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賈元春入宮。。王夫人當初幹出的腌臜事兒只有咱們自家人清楚,外人當初就算有諸多猜測為何是庶出姐兒高嫁,嫡出姐兒低嫁,但已經過了十幾二十年了,誰清楚各種內情。王夫人可是個厚臉皮子的,別得不怕,就怕那精於算計的貨為了讓賈元春在宮裏的日子過得好,將主意打到小叔的身上。”

“她不是準備將鳳姐兒籠絡了過去嗎。”二太太勾唇露出一抹冷笑道:“嫂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呢,以前是沒想到她還抱有如此下作的心思,如今知道了,定然會讓她一切算計成空的。”

大太太、二太太聚在一起商議著怎麽‘修理’將不好主意打到王家下輩兒身上的王夫人,暫且不提,且說季言之隨著賈璉出了門,和著三兩豬朋狗友相約去了茶樓喝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戲曲,混到日落時分才歸了家。

“哥哥你可真是。”剛坐下沒一會兒,王熙鳳便找上門來有些氣悶的抱怨道:“這才安分了幾天,就又開始在外瞎混了。”

“你這話是幾個意思。”季言之看似吊兒郎當實則挺嚴肅的道:“是指我帶著二璉瞎混,還是指二璉帶著我瞎混。”王熙鳳雖說表現得不太明顯,但是季言之還是看出了她心裏的想法。沒嫁入就胳膊肘轉到了丈夫的身上,簡直讓季言之無語得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季言之扯扯嘴巴,懶得理會這女生外向的嫡親妹子,很敷衍的表示爺們的事女孩子家家的少過問。

王熙鳳被季言之氣壞了,她覺得她這個嫡親哥哥真的越來越沒有做哥哥的樣子,她只是這麽一問就居然這麽說,不會是心虛從而惱羞成怒了吧。

王熙鳳小嘴一撇,順便便不將季言之敷衍的態度放在眼裏,而是像是不輕易的道:“平兒那丫頭說姑媽傳話說什麽想我的話,小妹想著什麽時候有空不妨登門陪陪姑媽說說話。”

季言之臉色一正:“你是說平兒跟你傳的話?”

王熙鳳點頭,顯然還沒想通季言之問這話的意思。見此,季言之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道:“你把跟我說的話重覆一遍告與娘親和嬸娘,有她們這兩定海神針在,相信她會好好教導你身邊之人誰真心,誰有假意。”

“兄長的意思是指?平兒?不會吧,平兒一貫是忠厚老實,不會做出背主的事兒。”

“我沒說她會背主…”季言之有些不耐煩,所以不願多談,只一個勁兒的支使王熙鳳去找大太太、二太太說事。後來王熙鳳果真去找了大太太將王夫人通過平兒給她傳話的事兒說了,大太太當時並沒有多言,只是幾天以後尋了一個由頭,將平兒打發去了莊子。

王熙鳳和王熙鸞兩位姐兒繼續跟著大太太、二太太學習管家,季言之則繼續混吃等死的每天過日子。不過即使這樣,季言之除了偶爾跟著賈璉玩耍,其餘都是通過吃喝嫖賭結交起的酒肉朋友倒是慢慢地疏遠起來。就這麽一晃到了王熙鳳正式嫁給賈璉的日子,婚禮那天季言之親自將王熙鳳背進花轎裏,在王熙鳳按照新嫁娘出門必須哭的規矩用擦了胡椒粉的帕子抹眼睛時,季言之難得又有了當好哥哥的意思。

季言之壓低聲音道:“鳳姐兒啊,以後你可長點心吧,二璉那貨花花腸子不少,你可得註意別讓榮國府的那些副小姐們輕易進了二璉的身。”

王熙鳳點頭表示明白:“兄長放心,小妹定會把璉二哥看得死死的,不給那些賤蹄子留一丁點的機會。”

王熙鳳本身就是彪悍的主兒,何況還受到了同樣心狠手辣卻更有手段的大太太和二太太的細心教導。可以說,就算今日出嫁王熙鳳也沒有含羞的意思,反而在入了花轎時暗搓搓的在想,男人之所以會~偷~腥,不過是妻子沒把他精力完全榨幹的緣故,只要自己將賈璉精~力~完全~榨~幹,賈璉能再起心思偷腥那才奇了怪了。所以…呵,一夜洞房花燭夜,第二天王熙鳳那叫一個紅光滿臉,而賈璉卻不自覺的扶著腰,雙腿兒直打顫,可見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壞的牛這句話還是十分有道理的,而三日回門,季言之是怎麽瞧怎麽覺得賈璉的臉色比結婚之前還要白了幾分,不免揶揄道。

“你這衰樣,不會被專愛糟蹋兩家婦男的采花大盜給采陽補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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