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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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究竟被折磨多久才會成瘋？
路易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三千年太遠，這已經不是她可以回答的問題了。簡和亞力克也是活了千年的吸血鬼，但是他們一直都是沃爾圖裏最鋒利的劍，他們沒有什麽值得悲傷的情緒來傷春悲秋。
但是路易斯可以理解莫莉尼亞的痛苦。
很多人說藝術家都是瘋子，因為藝術家的思想模式和一般人不同，他們行為怪異處在社會的邊緣，靈魂扭曲，但也是因為這樣，他們的思想裏會迸發出一些極為耀眼而稀少的光芒，人們稱之為藝術。
說起路易斯是一個藝術家倒還不如說她是一個女商人。她的理智是她成功的原因也是她永遠做不了藝術家的原因。
就像很多人不覺得安迪沃霍爾是真的藝術家一樣，路易斯感受不到那種痛苦，所以路易斯從沒把自己作為一個藝人來看待。
“我們活在空曠的荒野上，這裏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我們帶著商品和貪婪的貴族們交易，哦！交易交易..塔羅牌的牌陣像是在暗示著我們的命運，如同紙牌，如同紙牌...帶著珠寶和牛羊我們離開城市，離開城市...遙遠的故鄉啊，你在何方，你在何方...”
這首歌如果真的傳唱下去估計明年的格萊美就是它的天下了....路易斯心想。
千年的孤寂總是能夠催人腸斷，那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矯情做作，而是一種把悲傷和絕望的河流灌溉在你的心靈裏的強烈情感，路易斯淺淺的哼著這首歌的調子。
簡不屑的看了看這個穿著小黑裙的女人，她的心情很覆雜，路易斯得道阿羅的阿羅的高度稱讚讓她覺得很嫉妒，但是弟弟的心思卻想死完全被吸引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簡不喜歡這些有的沒的感時傷懷，她的信條就是完美的執行任務，得到阿羅更多的重視。
路易斯示意其他人不要動，她走上前輕輕的扣了扣莫莉的車窗。
莫莉看起來很吃驚，隨即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她搖下車窗，“我說怎麽沒有直接把車砸了來抓我回去呢！路易斯，終究是我敗給你了。”
“你不是敗給了我。”路易斯說，“你是敗給了你的孤獨，你只是敗給了你自己，敗給了自己一時的懦弱和最不該有的一絲惻隱之心而已。”
“你說什麽？”莫莉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你其實可以再活個三千年都沒什麽問題的。”路易斯笑了笑，她讓簡帶著其他四個人退後五十米，然後繞到了車子的副駕駛的位置，拉開門自顧自的坐了進去，“你最大的錯誤就是給了瑪麗.簡.坎普第二次的生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她，如果說我是一個bitchy型的紐約客，那麽瑪麗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bitch！她自負，貪心，欲.望仿佛是一個無盡的黑洞一樣無法填滿，當然她也很聰明，只可惜她的聰明從來不會用在對的地方。”
“路易斯.瑪麗.坎普，你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莫莉笑了，“你就是有那種總是可以讓人刮目相看的本事，在你變成了我們的一員之前我就一直在關註著你，你濫.交，拜金，自負，簡直和她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你墮.胎，揮金如土，也是深得那個女人真傳，我其實很瞧不起你，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騙子，一個生活在模仿裏的騙子。”
莫莉的表情很奇怪，她的眼睛看到了遠處的那四個人影，她指了指其中一個，“那個就是你喜歡的男孩子吧！”
路易斯笑了笑，“我不覺得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家夥可以用‘男孩子’來形容。”
“你知道他最初對你的好感是我的惡作劇吧！”莫莉報覆性的笑著，“我修改了他的記憶，他的記憶真是單純的可憐，除了執行命令什麽都沒有。”
“我知道！”路易斯點起一根萬寶路淡煙不緊不慢的說著。
“你知道？”莫莉瞪大了眼睛，“什麽時候？”
路易斯轉頭看著莫莉精致的臉，“在亞力克說出了你的名字事實上是莫莉尼亞的時候，事實上其實我一直就覺得奇怪為什麽他那種侍衛性的人會喜歡我這樣的壞女人。如果是他自己的原因，那為什麽在之前的幾千年沒有遇見所謂的‘真愛’呢？”
莫莉苦笑了一聲，“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
“修改亞力克記憶這件事其實也是瑪麗讓你去做的吧！”路易斯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愛麗絲給的那些零零碎碎的線索才連得起來。不過我的那些事情是你自己做主的吧！”
莫莉嘆了口氣，“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女兒如果變成了我們中的一員會是什麽情況。所以我就把亞力克扔到了你家窗戶下，正巧你那天晚上扔出了一個杯子....”
“所以才有了之後的一切，所以羅伯特的死也是你做的手腳，所以我有段時間無論如何都無法記起你的事情，所有這些就只是為了三千年前的仇恨嗎？”路易斯抽著煙道。
“你不生氣？”莫莉問道，“甚至我做手腳讓亞力克殺了你的朋友？”
“只要你最後幫我一個忙，原諒你。”路易斯眨眨眼道。
“我一點都不稀罕你的原諒。”莫莉笑的很bitchy，“我早就不想活了，死在沃爾圖裏也是我應該的歸宿，三千年前我就該死了。”
路易斯嘴角劃出一抹冷笑，“你以為你能這麽容易的就死了？你以為沃爾圖裏會這麽輕松的讓你去死？”
“你覺得要是一個逃了三千年的一個心腹大敵終於有朝一日落到了你的手裏你會怎麽做？不把他挫骨揚灰就對不起你這煎熬的三千年吧，換個角度，如果阿羅落到了你的手裏，你會怎麽做？”
莫莉的臉忽然變得慘白，“你想要怎麽樣？”
路易斯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隨即向著莫莉耳語幾句就離開了車子。
簡早已等的不耐煩，她迫不及待的想把燒身術施展在那個讓阿羅一直頭疼的女人身上了，見到路易斯出來，她心裏嘲諷了幾句，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撲克臉，“怎麽樣了？”
路易斯還沒回答，就聽見砰地一聲，莫莉車子的頂棚被撞開，莫莉站在車子的座位上，看著五個人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你們這些小家夥不過是阿羅的棋子而已，現在狐假虎威的在這裏等著收割我的性命？”
簡危險的瞇起眼睛，準備施展燒身術，路易斯猛地抓住她的手，示意讓她等等。
簡的眉毛狠狠的揪在了一起，“為什麽？”
路易斯小聲道，“先聽聽她說什麽再說。”
莫莉像是想起了什麽，她點起一根煙，對著路易斯譏諷的開始笑了起來，“這群蠢貨可以抓得到我就是因為你吧！我知道是你，路易斯.坎普，你是個狠角色，你抓的住我，抓的住亞力克，你就是一個天生的捕食者，但可笑的是，你自以為是的放了亞力克，你愚蠢的站在了沃爾圖裏一邊，你以為他們會怎麽優待於你？”
亞力克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像是想到了什麽麻煩的事情，又像是回憶到了什麽讓他覺得尷尬的事情。
“你以為亞力克那個無知的蠢小子說的那句我愛你的分量有多大？”莫莉一臉尖刻的表情，像是一個無助的人最終的報覆，“那是因為我修改了他的記憶啊！！！哈哈哈，我是篡改者啊！你這麽聰明怎麽就沒想到呢？難道你真以為像他們姐弟這種天生的怪物真的會產生感情？”
“別做夢了！路易斯！這一切都是我編織的謊言！”莫莉發狂的笑著，她的餘光看到了遠處酒店高樓上的一個窗戶，那裏張望著兩個人頭，隨即冷笑著說，“一切都會結束的，阿羅，沃爾圖裏，路易斯，你們都會付出代價的。”
“想要把我抓回去羞辱？你們就去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吧！”莫莉似乎歇斯底裏了，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女人的發狂，只見她猛地擡頭看著簡，簡被她兇狠絕戾的目光嚇得退了半步，但隨即她就反應過來雙眼直視，燒身術已然就要施展。
莫莉露出一個釋然的嘲笑，把手裏的煙隨意的扔在車子坐墊上。
熊熊的火焰遮擋了簡的目光，汽油一點就著，莫莉坐在車裏露出微笑，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火焰在她的身上燃燒著，跳動著，就像是一場生命最後的狂歡，她表現的高傲，仿佛她就是那個坐在寶座上的葉卡捷琳娜二世一樣。她是貴族，是吸血鬼千年前的女伯爵，即使是死亡也必須要像一個貴族一樣的高貴優雅。
火焰裏，莫莉哼唱著那首被失落在時間洪流裏的古老歌謠。
“我們活在空曠的荒野上，這裏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我們帶著商品和貪婪的貴族們交易，哦！交易交易..塔羅牌的牌陣像是在暗示著我們的命運，如同紙牌般脆弱，如同紙牌，如同紙牌...帶著珠寶和牛羊我們離開城市尋找樂土，離開城市，離開城市...我想起那遙遠的故鄉啊，我何時可以再次找到你的懷抱，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夢寐的溫床，你在何方，你在何方...”
“火焰無法清洗罪惡，只會讓黑暗的陰影被燒的越來越黑。”不知什麽時候阿羅已經站在了五個人的身後，除開路易斯的其他四個人都做出了獨特的禮節。
“你早就知道是這個結局？”路易斯問道。
“人活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明白很多道理。”阿羅如是說，“莫莉尼亞是個聰明的女人，當然你也是，雖然你還太稚嫩，但是我們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不是嗎？”
“聽起來你還是很開明的，為什麽很多人都覺得你們是吸血鬼版的卡尼古拉？”
“你說的很多人只是卡倫那幾個家族吧！”阿羅直接拆穿了路易斯的修飾，“這不奇怪，人們總是更加善於看到上位者的缺點，至於他們的貢獻....誰在乎呢？”
“為什麽和我說這些？”
“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阿羅笑了笑，這個笑容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很不協調，“人們總是先入為主的認為一件事的未來，但是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樣，再打開盒子之前你永遠不知道貓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路易斯點起一根煙。
阿羅笑意盎然的看了亞力克蒼白的臉，他一手培養的男孩現在異常緊張，“卡倫家族對我評價不好，但是在他們說我的時候你就沒有相信，不用否認，我讀到了你的記憶，你覺得我這個‘瘋凱撒’其實是一個不錯的君主。嗯，我喜歡君主這個詞，很高貴。”
路易斯不解的看著阿羅。
“其實就像是卡倫家族他們看待我，或者是簡，他們看待我，都是不準確的。”阿羅繼續說道，“卡倫家族的那些人，包括卡萊爾，哦！他是我的老朋友了，但即使是他依然因為理念不同放大了我的缺點，我的守衛們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的心裏就快要把我神化了，當然我不是神....你看你對我的看法就要中肯很多，你對我有讚揚有批判，這是因為你在局外你看的清楚，但是當你在局內，你面臨選擇的時候，你還能保持你客觀的心嗎？”
阿羅轉身，對著路易斯眨眨眼睛，“給他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給沃爾圖裏一個機會，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許未來會好很多，你很喜歡洛可可天國不是嗎？”
路易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對著阿羅點點頭，“我會考慮的，您真的很有個人魅力。”
阿羅笑吟吟的點頭，這讓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簡，亞力克我們走了，還有新的事情沒有解決。”
亞力克似乎有些急切，但是阿羅已然發話，他即使千般不肯也只有藏在心裏。只得目送著路易斯穿著紀梵希的小黑裙消失在茫茫深夜，直到耳畔再也聽不見杜嘉班納小靴子和路面噠噠噠的清脆碰撞。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後臺似乎改版了.....
這個阿羅似乎和梅爾的出入有些大 但是還沒違反最初設定的老狐貍型人物...
我決定以後再也不要寫這種設定嚴謹的同人了 一點點出入就會說OCC
天了嚕了..我會告訴你我是抓住了每一分每一秒的碼字嗎？
你們的收藏和留言就不要大意的出現吧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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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路易斯可以理解莫莉尼亞的痛苦。
很多人說藝術家都是瘋子，因為藝術家的思想模式和一般人不同，他們行為怪異處在社會的邊緣，靈魂扭曲，但也是因為這樣，他們的思想裏會迸發出一些極為耀眼而稀少的光芒，人們稱之為藝術。
說起路易斯是一個藝術家倒還不如說她是一個女商人。她的理智是她成功的原因也是她永遠做不了藝術家的原因。
就像很多人不覺得安迪沃霍爾是真的藝術家一樣，路易斯感受不到那種痛苦，所以路易斯從沒把自己作為一個藝人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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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孤寂總是能夠催人腸斷，那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矯情做作，而是一種把悲傷和絕望的河流灌溉在你的心靈裏的強烈情感，路易斯淺淺的哼著這首歌的調子。
簡不屑的看了看這個穿著小黑裙的女人，她的心情很覆雜，路易斯得道阿羅的阿羅的高度稱讚讓她覺得很嫉妒，但是弟弟的心思卻想死完全被吸引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簡不喜歡這些有的沒的感時傷懷，她的信條就是完美的執行任務，得到阿羅更多的重視。
路易斯示意其他人不要動，她走上前輕輕的扣了扣莫莉的車窗。
莫莉看起來很吃驚，隨即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她搖下車窗，“我說怎麽沒有直接把車砸了來抓我回去呢！路易斯，終究是我敗給你了。”
“你不是敗給了我。”路易斯說，“你是敗給了你的孤獨，你只是敗給了你自己，敗給了自己一時的懦弱和最不該有的一絲惻隱之心而已。”
“你說什麽？”莫莉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你其實可以再活個三千年都沒什麽問題的。”路易斯笑了笑，她讓簡帶著其他四個人退後五十米，然後繞到了車子的副駕駛的位置，拉開門自顧自的坐了進去，“你最大的錯誤就是給了瑪麗.簡.坎普第二次的生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她，如果說我是一個bitchy型的紐約客，那麽瑪麗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bitch！她自負，貪心，欲.望仿佛是一個無盡的黑洞一樣無法填滿，當然她也很聰明，只可惜她的聰明從來不會用在對的地方。”
“路易斯.瑪麗.坎普，你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莫莉笑了，“你就是有那種總是可以讓人刮目相看的本事，在你變成了我們的一員之前我就一直在關註著你，你濫.交，拜金，自負，簡直和她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你墮.胎，揮金如土，也是深得那個女人真傳，我其實很瞧不起你，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騙子，一個生活在模仿裏的騙子。”
莫莉的表情很奇怪，她的眼睛看到了遠處的那四個人影，她指了指其中一個，“那個就是你喜歡的男孩子吧！”
路易斯笑了笑，“我不覺得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家夥可以用‘男孩子’來形容。”
“你知道他最初對你的好感是我的惡作劇吧！”莫莉報覆性的笑著，“我修改了他的記憶，他的記憶真是單純的可憐，除了執行命令什麽都沒有。”
“我知道！”路易斯點起一根萬寶路淡煙不緊不慢的說著。
“你知道？”莫莉瞪大了眼睛，“什麽時候？”
路易斯轉頭看著莫莉精致的臉，“在亞力克說出了你的名字事實上是莫莉尼亞的時候，事實上其實我一直就覺得奇怪為什麽他那種侍衛性的人會喜歡我這樣的壞女人。如果是他自己的原因，那為什麽在之前的幾千年沒有遇見所謂的‘真愛’呢？”
莫莉苦笑了一聲，“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
“修改亞力克記憶這件事其實也是瑪麗讓你去做的吧！”路易斯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愛麗絲給的那些零零碎碎的線索才連得起來。不過我的那些事情是你自己做主的吧！”
莫莉嘆了口氣，“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女兒如果變成了我們中的一員會是什麽情況。所以我就把亞力克扔到了你家窗戶下，正巧你那天晚上扔出了一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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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生氣？”莫莉問道，“甚至我做手腳讓亞力克殺了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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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嘴角劃出一抹冷笑，“你以為你能這麽容易的就死了？你以為沃爾圖裏會這麽輕松的讓你去死？”
“你覺得要是一個逃了三千年的一個心腹大敵終於有朝一日落到了你的手裏你會怎麽做？不把他挫骨揚灰就對不起你這煎熬的三千年吧，換個角度，如果阿羅落到了你的手裏，你會怎麽做？”
莫莉的臉忽然變得慘白，“你想要怎麽樣？”
路易斯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隨即向著莫莉耳語幾句就離開了車子。
簡早已等的不耐煩，她迫不及待的想把燒身術施展在那個讓阿羅一直頭疼的女人身上了，見到路易斯出來，她心裏嘲諷了幾句，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撲克臉，“怎麽樣了？”
路易斯還沒回答，就聽見砰地一聲，莫莉車子的頂棚被撞開，莫莉站在車子的座位上，看著五個人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你們這些小家夥不過是阿羅的棋子而已，現在狐假虎威的在這裏等著收割我的性命？”
簡危險的瞇起眼睛，準備施展燒身術，路易斯猛地抓住她的手，示意讓她等等。
簡的眉毛狠狠的揪在了一起，“為什麽？”
路易斯小聲道，“先聽聽她說什麽再說。”
莫莉像是想起了什麽，她點起一根煙，對著路易斯譏諷的開始笑了起來，“這群蠢貨可以抓得到我就是因為你吧！我知道是你，路易斯.坎普，你是個狠角色，你抓的住我，抓的住亞力克，你就是一個天生的捕食者，但可笑的是，你自以為是的放了亞力克，你愚蠢的站在了沃爾圖裏一邊，你以為他們會怎麽優待於你？”
亞力克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像是想到了什麽麻煩的事情，又像是回憶到了什麽讓他覺得尷尬的事情。
“你以為亞力克那個無知的蠢小子說的那句我愛你的分量有多大？”莫莉一臉尖刻的表情，像是一個無助的人最終的報覆，“那是因為我修改了他的記憶啊！！！哈哈哈，我是篡改者啊！你這麽聰明怎麽就沒想到呢？難道你真以為像他們姐弟這種天生的怪物真的會產生感情？”
“別做夢了！路易斯！這一切都是我編織的謊言！”莫莉發狂的笑著，她的餘光看到了遠處酒店高樓上的一個窗戶，那裏張望著兩個人頭，隨即冷笑著說，“一切都會結束的，阿羅，沃爾圖裏，路易斯，你們都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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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露出一個釋然的嘲笑，把手裏的煙隨意的扔在車子坐墊上。
熊熊的火焰遮擋了簡的目光，汽油一點就著，莫莉坐在車裏露出微笑，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火焰在她的身上燃燒著，跳動著，就像是一場生命最後的狂歡，她表現的高傲，仿佛她就是那個坐在寶座上的葉卡捷琳娜二世一樣。她是貴族，是吸血鬼千年前的女伯爵，即使是死亡也必須要像一個貴族一樣的高貴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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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活在空曠的荒野上，這裏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我們帶著商品和貪婪的貴族們交易，哦！交易交易..塔羅牌的牌陣像是在暗示著我們的命運，如同紙牌般脆弱，如同紙牌，如同紙牌...帶著珠寶和牛羊我們離開城市尋找樂土，離開城市，離開城市...我想起那遙遠的故鄉啊，我何時可以再次找到你的懷抱，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夢寐的溫床，你在何方，你在何方...”
“火焰無法清洗罪惡，只會讓黑暗的陰影被燒的越來越黑。”不知什麽時候阿羅已經站在了五個人的身後，除開路易斯的其他四個人都做出了獨特的禮節。
“你早就知道是這個結局？”路易斯問道。
“人活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明白很多道理。”阿羅如是說，“莫莉尼亞是個聰明的女人，當然你也是，雖然你還太稚嫩，但是我們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不是嗎？”
“聽起來你還是很開明的，為什麽很多人都覺得你們是吸血鬼版的卡尼古拉？”
“你說的很多人只是卡倫那幾個家族吧！”阿羅直接拆穿了路易斯的修飾，“這不奇怪，人們總是更加善於看到上位者的缺點，至於他們的貢獻....誰在乎呢？”
“為什麽和我說這些？”
“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阿羅笑了笑，這個笑容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很不協調，“人們總是先入為主的認為一件事的未來，但是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樣，再打開盒子之前你永遠不知道貓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路易斯點起一根煙。
阿羅笑意盎然的看了亞力克蒼白的臉，他一手培養的男孩現在異常緊張，“卡倫家族對我評價不好，但是在他們說我的時候你就沒有相信，不用否認，我讀到了你的記憶，你覺得我這個‘瘋凱撒’其實是一個不錯的君主。嗯，我喜歡君主這個詞，很高貴。”
路易斯不解的看著阿羅。
“其實就像是卡倫家族他們看待我，或者是簡，他們看待我，都是不準確的。”阿羅繼續說道，“卡倫家族的那些人，包括卡萊爾，哦！他是我的老朋友了，但即使是他依然因為理念不同放大了我的缺點，我的守衛們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的心裏就快要把我神化了，當然我不是神....你看你對我的看法就要中肯很多，你對我有讚揚有批判，這是因為你在局外你看的清楚，但是當你在局內，你面臨選擇的時候，你還能保持你客觀的心嗎？”
阿羅轉身，對著路易斯眨眨眼睛，“給他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給沃爾圖裏一個機會，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許未來會好很多，你很喜歡洛可可天國不是嗎？”
路易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對著阿羅點點頭，“我會考慮的，您真的很有個人魅力。”
阿羅笑吟吟的點頭，這讓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簡，亞力克我們走了，還有新的事情沒有解決。”
亞力克似乎有些急切，但是阿羅已然發話，他即使千般不肯也只有藏在心裏。只得目送著路易斯穿著紀梵希的小黑裙消失在茫茫深夜，直到耳畔再也聽不見杜嘉班納小靴子和路面噠噠噠的清脆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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