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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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一直在車子裏放著艾米懷恩豪斯，這讓弗朗科覺得很不爽，他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這種負能量滿滿的音樂，當然，弗朗科是文藝覆興時代的人，他喜歡歌劇，喜歡路易斯稱之為老掉牙的東西。
弗朗科覺得艾米懷恩豪斯太過於黑暗，即使是作為吸血鬼的他都不喜歡她的歌詞和唱腔裏那種慵懶的，頹廢的，隱隱暗藏著的那些罪惡和欲.望。
他皺著眉頭看著路易斯的撲克臉，也說不好是怎麽想的，只是覺得路易斯現在的心思很難猜，而且原本那種只要一接近路易斯就會感受到的危機感也不知所蹤。難道是因為路易斯真的可以把沃爾圖裏擺平？
弗朗科不覺得沃爾圖裏會僅僅因為路易斯而放過自己，但是他不是愛麗絲，看不到這麽遠的未來，只是勉強的有一種微弱的預感而已。他現在所能做的只不過是等待而已，等待著這輛車行駛到沃爾圖裏小鎮，然後等待著沃爾圖裏的審判和宣判，最後等待著執行自己的命運的人把自己帶向死亡或者是自由的路。
路易斯在一邊開著車一邊哼著小調，表現的好像是將要去做一場旅行一樣輕松，看著一邊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弗朗科，她點起一根煙，然後慢慢說著，“不要這麽緊張，到底還是我是主謀，你和沃爾圖裏本來就沒什麽仇怨，到時候我可以說是我逼你的，阿羅雖然聽說是一個不怎麽講理的人，但是作為上位者，他自然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贏得人心。”
“你就不擔心你自己嗎？你又怎麽知道阿羅不會為難我？”
“我自己有什麽好擔心的？”路易斯嗤嗤笑了起來，“我本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我和阿曼達不一樣，她喜歡作為吸血鬼這樣無休止的活著，我不喜歡這樣沒有終點的人生，既然不能自然死亡，我自己做一個終點又能怎麽樣呢？愛麗絲對於阿羅的印象很不好，但是我不覺得他是一個多麽昏聵的人，雖然說可能控制欲重了些許，但是作為君主，阿羅這點缺點倒是可以理解了。比起弗拉基米爾那兩個為老不尊的敗類，阿羅顯然更加合格，我和你打賭，不管他們經營到哪一步，沃爾圖裏絕對不會輸！”
弗朗科的眉毛緊緊的揪了起來，“你是早就計劃好了要來這裏尋死？”
“這倒不是！”路易斯說，“我本來是打算在米蘭呆個百八十年的，然後把這個世界都逛個遍，可惜了.....”
弗朗科搖開窗戶，此時天上的太陽已然被烏雲遮住了，路易斯的車速很快，車子裏的煙味一會兒就被猛烈的風灌空了。弗朗科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然後看著路易斯一臉自信的樣子說，“要是阿羅處死了你，卻沒有處死我，你會不會恨我？你也知道，阿羅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一個君主的思想是很那猜的。”
“這個很重要嗎？”路易斯苦笑。
“很重要，至少對我來說是的。”弗朗科認真的看著路易斯的眼睛。路易斯的眼睛上畫了霧妝，看起來很迷蒙，帶著一種睡眼朦朧的美感，但是眼睛裏的神色卻是異常的明亮。
“不會的。”路易斯給出答案，“我不會恨你，這畢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有什麽怨言，當初也是我讓你來幫我的，把你卷入這種麻煩裏，說起來應該是我拜托你不要恨我才對。”
“我不後悔。”過了很久弗朗科才說，“即使我卷入了這麽多麻煩，我也不後悔......”
路易斯轉頭看了弗朗科一眼，嘴角帶著奇怪的笑容，“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我不是什麽好女人這一點我想你在飛機上看到我的第一眼應該就已經知道了！”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弗朗科的聲音顯得悶悶的，“就像你不也是喜歡著亞力克，你知道亞力克的命多值錢嗎？你居然就這麽扔了？”
“是啊，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你知道嗎？我始終都是幸運的那個！”路易斯笑道，“亞力克對我說了我愛你！”
她轉頭看著弗朗科，弗朗科好看的臉龐下藏著淡淡的憂郁，“其實我喜歡那種炫耀式的浪漫，普希金式的情人，我還是滿喜歡你的，你是一個不錯的男朋友，要是我們這一次可以不死的話，也許我會考慮和你交往幾個月。”
“只有幾個月啊！”知道路易斯只是在開玩笑，弗朗科嘆了一口氣，“亞力克那家夥真是幸運的人呢！當年被綁在火刑架上的是他的姐姐，他也是幸運的毫發未損。”
“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同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路易斯一手拿著萬寶路淡煙，一手握著方向盤，像是一個偉大的哲人一樣，“誰都不知道他會跑到哪裏，也沒有人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怎麽樣。”
弗朗科忽然就笑了，“你這個樣子真是和那個平時的路易斯一點都不一樣。”
“那我平常是什麽樣的？”路易斯也笑了，“bitch？”
弗朗科搖搖頭，“那是個貶義詞，你平常就像是安娜溫圖爾一樣，只要你一出現就會讓所有人開始神經緊張，你就像是一個女王蜂一樣，到處施展著你的氣場。”
“還是一個bitch！”路易斯嗤笑起來。
“說真的，你就一點不覺得現在死掉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弗朗科道，“畢竟你今年才二十四歲，往後還有無數的歲月可以揮霍。如果你後悔了，我們可以不用去的，只要在南半球小心點，沃爾圖裏終究還是不能拿我們怎麽樣的。”
路易斯搖搖頭，“我這一輩子雖說不是什麽像安娜那樣的傳奇，但是我的一生終究還算是活出了自己的格調，我不怕死，即使是死亡就在眼前我也不會去在意我的未來，我的二十四年都是在為時尚而活，既然有足夠華麗的衣服可以穿，我為什麽要去想明天會怎樣！”
“那簡直就是路易十五在世！”弗朗科無奈的搖搖頭，“可即使是路易十五也會畏懼死亡，愛麗絲是對的，你比路易十五還要瘋狂。”
“愛麗絲總是對的。”路易斯搖了搖頭說，“我死之後，管他洪水滔天！路易十五是路易十五，我是路易斯，獨一無二的路易斯。”
弗朗科嘆了口氣，“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氣！”
“我之所以成功，很多人都說我是精於算計，加上天生的天賦，但是只有我知道，我一直在瞄著安娜溫圖爾的位置在努力，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當你模仿一個傳奇的時候，你必須找到自己，《VOGUE》裏有很多人都在模仿安娜，但是他們忘記了自己，只有堅持自己，你才能成為和安娜一樣的人，甚至是超過安娜的人。所以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誰，也永遠不會改變這樣的自己。”
“你真的很偏執。”
“你早就知道。”
佛羅倫薩，聖十字大殿。
路易斯坐在大殿外的廣場上，這裏距離沃爾圖裏只不過是半小時不到的車程了，她換上了從托納波尼路上才買到的杜嘉班納小靴子，配上早就準備好的紀梵希小黑裙，圍上一條狐皮披風，她帶著黑色的圓帽，打扮的好像蒂凡尼早餐裏的奧黛麗赫本一樣，只是路易斯的版本多了幾分現代紐約氣息。
弗朗科坐在她身邊，不明白她的打扮。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像一個紐約人。”路易斯給了他答案，“我來自那個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我至少要在最後的一分鐘裏表現的像是一個合格的紐約人。”
弗朗科不說話。
“說起來，愛麗絲他們什麽時候到？”路易斯道，“我可是特別挑了這座教堂來等她的。”
弗朗科看了看這座佛羅倫薩唯一的哥特式教堂，無語的咧咧嘴，這是什麽惡趣味，不過不讓路易斯失望的是，愛麗絲很快就來了。
當愛麗絲看到了這座哥特式教堂在黃昏的雲翳裏像是某個陰森森的女巫集會地區的時候，嘴角的笑容也沒有繃住。
只聽路易斯笑著說道，“愛麗絲，你是不是也覺得這裏實在是太適合我們的談話了？說罷！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我可是預約了阿羅要見面的！”
“預約？”弗朗科瞪大眼睛，“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是昨天晚上啊！”路易斯笑道，“我打算去了之後就直接打了沃爾圖裏的電話，那個接待看起來還是滿吃驚的，居然會有人預約。”
愛麗絲扶額，似乎再也受不了路易斯不正常的作風。
“我找你是因為這個。”她拿出了那張紙，放在了路易斯的面前。
路易斯看到畫上的那張臉，起先是一臉疑惑，但是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得，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只是這一瞬間實在是太過於短暫，而路易斯對於收斂表情的功夫又實在爐火純青，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發現了她短短一瞬的不自然，只是在等著她給出答案。
“這不過是一張我的畫而已，還把眼睛畫成了這種醜陋的綠色，這就是你要問我的事情？愛麗絲你的‘預感’越來越不靈了。也罷浪費了我這麽點時間也就算了，我現在要去沃爾圖裏了，有興趣一起嗎？”
愛麗絲明顯表現出了失望，但是想到沃爾圖裏，她心裏有些怵得慌，只說道，“我和賈斯帕會在歐洲待上一段時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或者你還能活著的話，來巴黎找我吧！”
“嗯！現在的確得去巴黎，春夏季的時裝周就要到了，我的那些老同事們想來也都在巴黎，算了，這些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福克斯的山頂。
瑪麗還是穿著一身黑袍，只是她的表情不比起初的那種高高在上和神秘莫測了，她焦急的用著手中的手機撥打著一個號碼，但是可惜的是，無論她怎樣努力的撥打著電話，對方始終接收不到她的消息，她終於憤怒的把手裏的手機狠狠的砸到了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
手機瞬間變成了碎片，在被積雪覆蓋的只剩下一個猙獰的巖石尖上崩落的四散開來，像是一個不祥的征兆。
瑪麗惱火的咒罵著莫莉，但是眼見莫莉逐漸的逼近危險，她終究還是需要做些什麽。至少她要保證莫莉的嘴巴最好夠嚴實，否則.....
她有些後悔的看了看地上的手機碎片，但是她沒有什麽時間去為一個破手機表達抱歉，她像是一陣風一樣離開了積雪皚皚的山頂，在太陽從雲端露出光線之前離開了這個地方。只剩下幾塊手機的碎片孤零零的在山風的吹拂下不時搖晃幾下，不一會兒就被埋在了雪地裏，不見了蹤影。
在一處黑暗的房屋裏，瑪麗拿起了一個電話，熟練的撥出一個號碼，“弗拉基米爾，斯特凡，莫莉現在有麻煩了，你們如果還想著有朝一日成功覆仇的話，立刻去佛羅倫薩去找她，你們應該知道，沒有莫莉的幫忙，你們所有的計劃都是笑話！”
弗拉基米爾在電話那頭神色緊張，“你是誰，莫莉尼亞和你有什麽關系？”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還不是你們需要知道我是誰的時候。”瑪麗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把莫莉尼亞帶到你們的手裏，否則，你們最大的幫手就會被沃爾圖裏燒成灰燼！”
她猛地把電話掛斷，然後從放著電話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高腳杯，熟練地做出一個品酒的姿勢，然後發現血液已然不新鮮了，她翻了一個白眼隨手把杯子裏鮮紅的液體倒了出去。
在山頂上，羅莎莉和貝拉帶著小小的蕾妮斯梅俯瞰著被雲霧籠罩的福克斯小鎮，她的腳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起初她以為是一塊石頭，只是當她擡起腳的時候羅莎莉卻看見了露出的赫然是一個手機的碎片。
羅莎莉拿起那碎片，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說，“這是同類的，而且離開沒有多久，我們的回去告訴卡萊爾，陌生的同類來福克斯沒有告訴我們，現在愛麗絲離開了我們必須要謹慎點，何況.....”她看了看幼小的蕾妮斯梅。
貝拉點點頭，幾個跳躍就離開了這個山峰。
作者有話要說： 無聊的一天沒什麽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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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擔心你自己嗎？你又怎麽知道阿羅不會為難我？”
“我自己有什麽好擔心的？”路易斯嗤嗤笑了起來，“我本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我和阿曼達不一樣，她喜歡作為吸血鬼這樣無休止的活著，我不喜歡這樣沒有終點的人生，既然不能自然死亡，我自己做一個終點又能怎麽樣呢？愛麗絲對於阿羅的印象很不好，但是我不覺得他是一個多麽昏聵的人，雖然說可能控制欲重了些許，但是作為君主，阿羅這點缺點倒是可以理解了。比起弗拉基米爾那兩個為老不尊的敗類，阿羅顯然更加合格，我和你打賭，不管他們經營到哪一步，沃爾圖裏絕對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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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科搖開窗戶，此時天上的太陽已然被烏雲遮住了，路易斯的車速很快，車子裏的煙味一會兒就被猛烈的風灌空了。弗朗科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然後看著路易斯一臉自信的樣子說，“要是阿羅處死了你，卻沒有處死我，你會不會恨我？你也知道，阿羅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一個君主的思想是很那猜的。”
“這個很重要嗎？”路易斯苦笑。
“很重要，至少對我來說是的。”弗朗科認真的看著路易斯的眼睛。路易斯的眼睛上畫了霧妝，看起來很迷蒙，帶著一種睡眼朦朧的美感，但是眼睛裏的神色卻是異常的明亮。
“不會的。”路易斯給出答案，“我不會恨你，這畢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有什麽怨言，當初也是我讓你來幫我的，把你卷入這種麻煩裏，說起來應該是我拜托你不要恨我才對。”
“我不後悔。”過了很久弗朗科才說，“即使我卷入了這麽多麻煩，我也不後悔......”
路易斯轉頭看了弗朗科一眼，嘴角帶著奇怪的笑容，“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我不是什麽好女人這一點我想你在飛機上看到我的第一眼應該就已經知道了！”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弗朗科的聲音顯得悶悶的，“就像你不也是喜歡著亞力克，你知道亞力克的命多值錢嗎？你居然就這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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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平常是什麽樣的？”路易斯也笑了，“b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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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搖搖頭，“我這一輩子雖說不是什麽像安娜那樣的傳奇，但是我的一生終究還算是活出了自己的格調，我不怕死，即使是死亡就在眼前我也不會去在意我的未來，我的二十四年都是在為時尚而活，既然有足夠華麗的衣服可以穿，我為什麽要去想明天會怎樣！”
“那簡直就是路易十五在世！”弗朗科無奈的搖搖頭，“可即使是路易十五也會畏懼死亡，愛麗絲是對的，你比路易十五還要瘋狂。”
“愛麗絲總是對的。”路易斯搖了搖頭說，“我死之後，管他洪水滔天！路易十五是路易十五，我是路易斯，獨一無二的路易斯。”
弗朗科嘆了口氣，“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氣！”
“我之所以成功，很多人都說我是精於算計，加上天生的天賦，但是只有我知道，我一直在瞄著安娜溫圖爾的位置在努力，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當你模仿一個傳奇的時候，你必須找到自己，《VOGUE》裏有很多人都在模仿安娜，但是他們忘記了自己，只有堅持自己，你才能成為和安娜一樣的人，甚至是超過安娜的人。所以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誰，也永遠不會改變這樣的自己。”
“你真的很偏執。”
“你早就知道。”
佛羅倫薩，聖十字大殿。
路易斯坐在大殿外的廣場上，這裏距離沃爾圖裏只不過是半小時不到的車程了，她換上了從托納波尼路上才買到的杜嘉班納小靴子，配上早就準備好的紀梵希小黑裙，圍上一條狐皮披風，她帶著黑色的圓帽，打扮的好像蒂凡尼早餐裏的奧黛麗赫本一樣，只是路易斯的版本多了幾分現代紐約氣息。
弗朗科坐在她身邊，不明白她的打扮。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像一個紐約人。”路易斯給了他答案，“我來自那個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我至少要在最後的一分鐘裏表現的像是一個合格的紐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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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愛麗絲他們什麽時候到？”路易斯道，“我可是特別挑了這座教堂來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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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愛麗絲看到了這座哥特式教堂在黃昏的雲翳裏像是某個陰森森的女巫集會地區的時候，嘴角的笑容也沒有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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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一張我的畫而已，還把眼睛畫成了這種醜陋的綠色，這就是你要問我的事情？愛麗絲你的‘預感’越來越不靈了。也罷浪費了我這麽點時間也就算了，我現在要去沃爾圖裏了，有興趣一起嗎？”
愛麗絲明顯表現出了失望，但是想到沃爾圖裏，她心裏有些怵得慌，只說道，“我和賈斯帕會在歐洲待上一段時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或者你還能活著的話，來巴黎找我吧！”
“嗯！現在的確得去巴黎，春夏季的時裝周就要到了，我的那些老同事們想來也都在巴黎，算了，這些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福克斯的山頂。
瑪麗還是穿著一身黑袍，只是她的表情不比起初的那種高高在上和神秘莫測了，她焦急的用著手中的手機撥打著一個號碼，但是可惜的是，無論她怎樣努力的撥打著電話，對方始終接收不到她的消息，她終於憤怒的把手裏的手機狠狠的砸到了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
手機瞬間變成了碎片，在被積雪覆蓋的只剩下一個猙獰的巖石尖上崩落的四散開來，像是一個不祥的征兆。
瑪麗惱火的咒罵著莫莉，但是眼見莫莉逐漸的逼近危險，她終究還是需要做些什麽。至少她要保證莫莉的嘴巴最好夠嚴實，否則.....
她有些後悔的看了看地上的手機碎片，但是她沒有什麽時間去為一個破手機表達抱歉，她像是一陣風一樣離開了積雪皚皚的山頂，在太陽從雲端露出光線之前離開了這個地方。只剩下幾塊手機的碎片孤零零的在山風的吹拂下不時搖晃幾下，不一會兒就被埋在了雪地裏，不見了蹤影。
在一處黑暗的房屋裏，瑪麗拿起了一個電話，熟練的撥出一個號碼，“弗拉基米爾，斯特凡，莫莉現在有麻煩了，你們如果還想著有朝一日成功覆仇的話，立刻去佛羅倫薩去找她，你們應該知道，沒有莫莉的幫忙，你們所有的計劃都是笑話！”
弗拉基米爾在電話那頭神色緊張，“你是誰，莫莉尼亞和你有什麽關系？”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還不是你們需要知道我是誰的時候。”瑪麗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把莫莉尼亞帶到你們的手裏，否則，你們最大的幫手就會被沃爾圖裏燒成灰燼！”
她猛地把電話掛斷，然後從放著電話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高腳杯，熟練地做出一個品酒的姿勢，然後發現血液已然不新鮮了，她翻了一個白眼隨手把杯子裏鮮紅的液體倒了出去。
在山頂上，羅莎莉和貝拉帶著小小的蕾妮斯梅俯瞰著被雲霧籠罩的福克斯小鎮，她的腳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起初她以為是一塊石頭，只是當她擡起腳的時候羅莎莉卻看見了露出的赫然是一個手機的碎片。
羅莎莉拿起那碎片，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說，“這是同類的，而且離開沒有多久，我們的回去告訴卡萊爾，陌生的同類來福克斯沒有告訴我們，現在愛麗絲離開了我們必須要謹慎點，何況.....”她看了看幼小的蕾妮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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