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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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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喝醉了。

身上酒味很大,顧寅一開門就皺了眉頭。得,今晚是沒有性生活了,他恨的牙癢癢。

“你每次應酬都喝成這樣?”難怪不回家,他在心裏補了一句。

紀清歪著腦袋看他,眼睛裏霧蒙蒙的,看起來有些迷茫。

他傻乎乎的笑了,一下把顧寅抱懷裏,撅著嘴要和他親。

空氣裏的酒味更重了,顧寅厭惡這個味道,從紀清懷裏掙出來,“你身上太臭了。”

“不臭!”紀清跺了下腳,看顧寅沒反應,又跺了下,“不臭不臭不臭!”他幹脆耍起了酒瘋,伸著胳膊要抱抱。

“你真的臭死了紀清,你在這給我跳個踢踏舞我也不抱你。”他看著紀清委屈的癟起嘴,又補充道,“更不會親你。”

紀清獨自癟了會兒嘴,醉酒時的他格外堅強,沒有得到顧寅安慰也不氣餒,幹脆對著空氣打啵,“麽麽!麽麽!麽麽!”

清脆的啵聲帶著紀清獨有的嗓音回蕩在屋內,他樂此不疲的用上嘴唇碰下嘴唇,再嗦圓嘴巴打出來。嘴唇間水光一片,甚至能看到藏在口腔裏的小舌頭。

“說Bbox呢嗎。”顧寅無奈,從冰箱裏給他拿出一瓶果汁,擰開遞過去,“喝一口。”

紀清乖乖接過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沒嘗出味來,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臉皺成一團,“涼!”他突然大聲喊道。

“哎真是煩死了。”顧寅又折回廚房給他做醒酒湯,煞有其事的嘟囔,“這人喝醉了怎麽一直這麽惹人煩啊?”他看四下沒人,突然嚴肅起來,指著一鍋湯說道,“我給你說紀清,你以後再這樣你別進門了你,哭也沒用,叫也沒用,耍賴也沒用!誰和我說喝酒胃痛啊,胃痛還喝成這個死德性,疼不死你!”

說完心情總算好了些,他把醒酒湯端出來,看紀清正躺在沙發上唱小星星,還是改良版的,“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顧寅”,他失笑,摸著是溫的才遞過去,“乖,別唱了,喝了以後我們去睡覺。”

紀清沒想伸手接,就著這個姿勢讓顧寅餵,喝了一口又把臉皺成一團,“燙!”

“是溫的!紀清你別鬧!”

眼見著顧寅要生氣,紀清又響亮的打起啵來,“麽麽!麽麽!”

顧寅看他吧唧吧唧親著空氣,嘴唇像綻放的花,嬌艷欲滴,一朵一朵開的絢麗。

他突然很想嘗嘗花是什麽味道。

於是他低頭,當了個溫柔的采花賊。

紀清嘴裏酒味很大,還有淡淡的果香,他不喝果酒,應該是提前吃了口香糖。

顧寅舌頭探索的更深了些,嗯……是桃子味的。

醉酒中的紀清腦子不清醒,但舌頭很清醒,他很快便反客為主,含著顧寅的舌頭吸吮,在他嘴裏攻城略地,兇狠舔弄。

鼻腔裏滿是酒味,他仿佛也醉了,摟住紀清脖子,在他有技巧的吻中漸漸意亂情迷,迷迷糊糊的想,他被花朵柔弱鮮艷的外表所蒙蔽,他采了一朵食人花。

兩人都勃起了。

身體被抱起,睡褲很容易就被扯下,喝醉的愛人下手沒有輕重,只是用手指在肛口隨意戳弄幾下,便挺身擠入。

顧寅仰起脖子低吟了聲。

“嗯……小清……”

太久沒做了,他還沒來得及適應,律動便已開始,男人的肉刃狠狠操弄著腸壁,激烈的抽動送胯,絲毫不顧及許久不用的洞口能否承受。

紀清像初嘗性事的毛頭小子,只會火急火燎的頂弄,技巧和愛撫全部置之腦後,他抓著顧寅臀瓣揉捏幾下,沒有得到想要的濕潤回應,和催情的低喘呻吟,有些心急的挺弄的更快更大力。

他腦子完全渾了,亂了,顧寅怎麽還沒濕?太緊了,他操幹的並不爽快,甚至勒的有些疼,明明都很想要,怎麽這時候卻不在狀態。

他想不明白,下體硬的發痛卻得不到舒緩,無論是哪一方面因素,他都不想隨意結束這場性愛。

他隨著本能戳弄,粗魯的深埋在顧寅體內沖撞,猛烈的動作著,懷裏的人被他戳的腰軟腿麻,哆嗦地搖著頭說“輕點”,手指攀在他肩上攥緊襯衫,骨節抓的盈白,怎麽看都像承受不住欲望的樣子。但後穴更緊了,還在隱隱抽搐,卻依舊不濕潤不綿軟。

紀清這下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松開顧寅嘴唇,有些迷茫地盯著愛人看。

“你怎麽了?”他問。

“沒事。”顧寅搖搖頭,捧住紀清的臉,主動湊過去和他唇舌交纏,忍著痛扭腰,“你動啊。”

“你沒濕!”紀清抿著唇躲開,有些委屈,“你不喜歡我了,你嘴上說著喜歡,身體卻誠實的沒有一點反應!”他說著就把依舊堅挺的性器退出去,“沒有流水水,我自尊心受挫了。”

“濕了,濕了,流水了!”顧寅連忙抓著紀清的手往他後穴移,“你探進去摸摸,你往這按按你就知道了,真的很濕。”

紀清將信將疑的把手指伸進去,還是幹澀的,他癟著嘴要哭,“你騙我,沒濕!”

“快了……快了,嗯……”

他帶著紀清的手在他身體裏進出,沒有潤滑劑,手指的尺寸和熱度他剛好能接受,不痛。摁到敏感點時身體一顫,便專攻那裏,細碎的呻吟著,下身舒適了,上身便格外想要,胸口很癢,他抓著紀清另一只手揉弄乳頭。

“寶貝,過來舔舔。”

他呻吟,撩開上衣咬住衣擺,有些急迫的往對方嘴裏送。紀清還是那副將信將疑的表情,伸出舌頭,象征性的舔了一口,便直起身體繼續盯著他看。

顧寅:“……。”

戀人的不配合讓他這次濕的任務格外艱巨,等身體熱了,軟了,漸漸有了反應,大腿抖的厲害,讓他幾乎站不穩。他松開紀清的手,活動了下抽插到酸麻的手腕,靠在墻上歪著頭,如釋重負地笑道,“是不是濕了,快進來。”

紀清是真的喝傻了,剛剛顧寅都做到了那份上,他還是呆呆得看著,睜著好奇的大眼睛,像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樣不動作。如今顧寅一笑,一下笑開了他的傻腦袋,他福至心靈的點點頭,扶著性器再次兇狠刺入。

……

喝醉的紀清沒有花樣依舊激動,只是從一而終的把人摁在墻上幹。顧寅很滿意,沒有雙腿折成M形,沒有雙腿和身體呈銳角,做完後不會腰酸背痛,好半天都緩不過勁。

其實他對做愛變換體位沒多大興趣,但是他知道紀清喜歡,紀清只是礙於臉皮死咬著不承認罷了。雖然每次他提議換個姿勢都會紅著臉說“你怎麽這麽流氓”,然後害羞的擡不起頭,但是他的雞雞可不會害羞,更不會說謊。

大了一圈,又熱又燙,可是騙不了人的。

紀清不好意思說,那他來說,紀清不好意思做,那他來鉆研他來引導他來做。

他不介意為了保護愛人那薄薄的臉面,讓自己多受一點罪。

只要紀清喜歡。

紀清喜歡的事有很多,現在多了項給顧寅清洗後面。

剛結束的那場性愛太過激烈,紀清眼角還蘊著淚,他一睜眼就是一道水痕順著太陽穴往下滴。

為什麽要哭呢,明明很爽啊,他摸著眼角有些疑惑,智商仿佛和精液一起被射了出去,完全忘了自己體質特殊。他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顧寅,顧老師蹩著長眉,看起來倒是很痛苦。

他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手指撥弄著顧寅的長睫毛,吹了口氣,“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顧寅睫毛顫了顫,搖搖頭,沒有二字還沒說出口,紀清就翻身下床,甩著雞兒溜達到床那邊,扒著顧寅的臀瓣要檢查,“會不會破皮了?我看看。”

“誒——你幹嘛?”顧寅忙出聲阻止,紀清沒管他,“你手拿開,你這樣擋著我看不到。”

“不拿開,紀清你沒穿鞋你上來!”顧寅氣的腦殼疼,他伸手要抓紀清,被人一側身子靈活的躲開了。

紀清抓住顧寅的腕,和他較著勁,“男子漢不穿鞋能怎樣?又不是小姑娘不穿鞋會宮寒,我又沒有子宮,不怕的!”他驕傲的挺挺胸膛,低頭看了眼壯實的胸肌,這時候臉也不紅了也不害羞了,啥渾話都往外冒,“我的這個有你前女友大嗎?我找人調查過她,她好瘦哦,肯定是我的大,對吧?你喜歡大咪咪的,對吧?”

這事他沒給顧寅說過,純屬酒後吐真言說漏了嘴,顧寅吃驚的看著他,真想一巴掌呼過去。

顧寅沈聲問,“你還調查什麽了?”

紀清沒搭理他,他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繼續低著頭往下看,看向自己的大家夥,用更驕傲的語氣說,“你前女友沒有這個吧?我有,我可以讓你很舒服,她就不行!”

“你夠了紀清!”顧寅這次是真的有些惱火,找人調查?他說的倒是好聽,不就是找人跟蹤再偷拍嗎,這麽下三濫的招數,怎麽能用在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身上,“你不許這麽做,你在偷窺人家的隱私,你知道錯了沒?”

紀清沒聽明白,他眨巴眨巴眼,啾了一口嚴肅的的顧老師,趁人不註意把他翻了個面。

“給我看看有沒有破。”他擡腿跨坐在顧寅腰上,睜著醉醺醺的眼看了半晌,啥也沒看清楚,又把頭貼的更近了些。

“別看了,紀清你頭別低那麽低!”顧寅有些抓狂,紀清靠的太近了,熱氣噴到光裸的屁股上實在是難堪,饒是最親密的戀人,也讓他難以忍受,“行了沒紀清,你頭再放這,我就要放屁了!”

“你怎麽這麽不講衛生!”紀清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手感很不錯,他又拍了一巴掌,“嘿嘿”傻笑著。他兀自拍了一陣,想到正經事是給顧寅清理後面,怎麽給打上了,忙跌跌撞撞的跑去浴室接水,“怎麽沒有盆啊老公?沒有盆我怎麽給你洗屁股啊老公?”

“你可消停點吧小祖宗。”那幾句“洗屁股”聽得他面紅耳赤,拿著紀清的拖鞋追過去,“穿上,去睡覺。”

“不行,你沒洗屁屁。”紀清皺著眉,顯然不明白兩個大老爺們為什麽要就這個問題爭論那麽久,他一看顧寅下床了,拉著他往浴缸走,“我給你放水,你坐裏邊,就不累了。”

顧寅被他纏的實在是沒法,只得隨了他的意,強打精神清洗自己。

紀清給他放好水,默默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光著腳丫跑了。顧寅心力交瘁實在懶得管他,過了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接著一大捧花瓣被紀清扔進水裏。

顧寅從頭上拿下一瓣,“紀清你把花給折了?”

紀清點點頭,絲毫察覺不到顧寅在發怒的邊緣徘徊,他笑嘻嘻的用手劃拉著水,把水珠往顧寅臉上彈,“真好看,大美人洗香香,舒服嗎?”

顧寅白了他一眼,這傻子臉頰酡紅,眼睛裏一層水光,出奇的亮,笑的沒心沒肺的,倒是比水裏的花還艷。

算了,顧寅想,不和酒鬼計較,眼前的人還是個漂亮的酒鬼,就更不和他計較了。

顧寅捏了一把他的臉,想看看這個笨蛋還有多少智力,“你真要我把你的精洗掉嗎?”

紀清點點頭,看起來呆呆傻傻的,顧寅想逗弄的心更甚,他裝作有些惋惜的樣子嘆氣道,“可是把你的精洗掉了,我就沒法給你生孩子了呀。”

“啊?”

紀清糾結了,他打量著顧寅,看他身強力壯的樣子,也不會因為屁屁痛而掉層皮。他挺想要小孩的,小孩多可愛啊,抱在懷裏軟乎乎的,親起來香噴噴的,不知道比眼前這個把花瓣都扔出去的臭男人強多少倍。

可是怎麽和顧寅說呢?

“你受點罪,別洗了,給我生個孩子吧,他可以姓顧,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不行,怎麽聽都像渣男騙處女上床時說的話,渣男說我會對你負責,他說我會補償你的,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生孩子很疼的,和生孩子比,屁屁痛不算什麽的,就當過渡了,我們別洗了,好吧?”

也不行,這更人渣了,還過渡,這麽變態的話他是怎麽想出來的。

哎,讓洗的人是他,不讓洗的人也是他,顧寅一個惱羞成怒把他打了怎麽辦啊?

紀清沒轍了,他看顧寅心情很好,愉悅的哼起了歌,就更自責了。

顧寅肯定認為自己和生小孩比,他選擇了顧寅,其實不是這樣的,哎!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罷了。

紀清在糾結中被顧寅拉上床,閉上眼都是滿腹的自責。“有個小孩”這個念頭,就像種子一樣在他心裏生根發芽,還有越長越大的趨勢,他甚至想不管不顧說出來,壓在顧寅身上再射一次精,這次說什麽都不讓他洗。

只是幻想著有個小不點追著他喊爸爸,就幸福的讓他流眼淚。

小孩子真的好可愛啊,可是顧寅的小情緒該怎麽安撫才好呢?

紀清在幸福的苦惱中漸漸進入睡眠,他想著,等明天早上醒來,一定要和顧寅好好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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