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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部分啊,不再是一個人了麽?自己的後代……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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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她並不能分析這種藥物會帶來的後遺癥亦或者病發的時候會有怎麽樣的現象。她只得暫時把他們支開,如果一個不小心波及他們,就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好在晶嵐得到了一些醫療器具,是那些醫生留下的,而志村家也有較為完善的器具供她使用。

看著那紫黑色的腳,她咬住下唇,還真是毒辣的手段。

要截肢嗎?

晶嵐眼一凜,截肢意味著什麽?

她毫無利用價值,會不會因此而被神威丟棄?

就好像一個殘破的棋子,她是否會被丟棄?

嘴角上揚,那是一個淒涼的笑容。

P:

再次小虐。完結不遠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訓 利用

晶嵐先是用雙氧水沖洗自己的傷口,雖然知道這種藥物的消毒能力並沒喲自己戰艦上所配備的消毒水要好,但是此刻的她也沒有辦法嫌棄這些藥物了。春雨裏的藥物配置的確不是地球上能比的,裏頭有宇宙各地最好的藥物,自然不是地球這個偏遠小星球能夠比擬的。

消完毒後,晶嵐從一邊擺放著許許多多支註射器中隨意取來一直,樣子無比的狼狽的她只得頓了頓身子,需要看清血管下手才行。繼而她在看到那因為中毒而變得粗大的血管後,咬住下唇,舉起註射器。

將手裏的泛著陰森銀光的針頭猛然紮入自己的右腳,好在神經已經被毒素麻痹,她只感覺到自己半只腿是麻痹了的,所以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必須趕在毒素到達腹部之前把毒素清理幹凈,晶嵐整個人冒著冷汗,很快,她的藍發因為冷汗的關系濕濕地粘於她的臉上,而身上所傳的白色浴衣是剛剛阿妙小姐為她換上的,她也在換衣的時候得知自己的一條腿完全中毒。

一手拿著註射器,另外一只手則是拿著註射器的另一端,憑借著氣壓差將毒血吸出。她並不沒想過早些將毒血取出,但是實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她也沒敢用嘴吸,畢竟如果不慎服下,對胎兒一定是會造成傷害的。晶嵐的額頭和鼻梁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珠,而她的唇變得紫白,臉色變得無比蒼白,樣子就好像老了整整十幾歲,眼睛腫脹著,絲毫沒了之前的那嬌美的少婦姿態,此刻的她就好像處於彌留之際一般。也的確,如果處理不當,她就是處於彌留之際的人了。

晶嵐的視野開始模糊起來,繼而她以更快的速度抽取這毒血,一支接著一支裝著慢慢的紫黑色血液的針管被她丟在一邊。

雖然她之前怕毒液跟隨血液循環系統流入身體各個組織而專門綁的繃帶似乎並未起到很好的作用,也僅能抵擋住部分血液。好在毒性並不是很劇烈,晶嵐依舊吸著毒血。視野也稍微恢覆了不少,就在這時候,她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腿稍微有些知覺,在感受到那血液有加快流動的時候,晶嵐忽然間拿起刀,一把刺入自己的左腿,忍著忽然間傳來的劇痛,她一邊擠壓著傷口使之流出更多的毒血達到排出毒液的目的。最後在看到自己的血液稍微變紅,而腿部的痛覺越來越劇烈並且顏色也恢覆了些許肉色後她咬住下唇。

痛感明顯了,就說明她的毒素也排了不少,當她看著那一床白色的被子被自己全數染紅之後嘴角一揚,那是嘲諷的弧度。說不定,此刻的神威受傷更嚴重。

神樂有好幾次快要沖進來,房間的聲響並不大,但多多少少都聞得出那是血液的味道,況且越來越濃烈。而銀時則是在得到晶嵐眼神示意後一直不願意讓她進去,她那雙眸子顯然是無比堅定的,他根本不能讓任何人涉險,雖然他也很想進去查看,但是不能,她不準。

晶嵐咬著下唇,忽然間倒下,她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了,就好像被硬生生抽幹了靈魂一般,她再也沒有辦法動彈了,眼看著意識越來越模糊。然而在以為自己會倒在並不柔軟的榻榻米上的時候,她落入了一個寬闊的臂彎裏,而她睜著早已看不清的眸子努力想要看清那個人的外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什麽也看不清……

只看到了銀色的一切……

是銀發武士嗎?晶嵐的手是覆在小腹上的,那裏微微隆起。晶嵐的嘴角一彎,動了動嘴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繼而她只聽到銀發武士那低沈但卻令人無比安心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已經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他的聲音很讓她放心,仿佛神威此刻就在她的身邊一樣,銀時無比溫柔的語氣讓晶嵐說了過去。

晶嵐體內的毒素差不多已經排盡,而銀時看著晶嵐的睡顏後,轉視她身後那一席已經被烏黑色的血染了個遍的被單,他眸子一凜。該說她的確不容小覷嗎?竟然連自殘這種事情都做得來?看著她早已變得血肉模糊的左腿,眸子裏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更多的是敬畏的光芒。

不得不說,她是他見過最堅毅的女人。

晶嵐混混地睡了過去,而她也知道,神威此刻一定沒有比她好受多少。

————

漫長的黑色走道裏,到處都是血液以及屍體,昏昏暗暗的光線照不清那穿著紫色浴衣男人的臉……

當他的手刀掠過每一個向他靠近的敵人的頸側的時候,那種心靈上的滿足慢慢蠶食了他最後的理智。殺人的欲.望就好像是一直張著血盆大口並且揮舞著獠牙的猛獸一樣,慢慢吞噬掉他的一切,侵占著他最後一道防線。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直覺,一切都是在靠著本能單方面虐殺著,與其說是單方面虐殺,到不如說是一場讓他無比盡興完美盛宴,他是在享受這的。殺人帶來的快感,那血液灑落眼前所引起的強烈震撼以及那種酣暢淋漓的美妙感覺是無比的真實,迎著他,一步步向地獄的深處前進。他是地獄的修羅,白皙無比的肌膚在黑暗中發著幽幽的白光,臉上、身上、手上到處都是沾滿的血跡,他是靠著手,一個個解決掉那上前的敵人。

很快,從傷口處噴湧出來的血液染遍了整個走道,雖然看不見顏色,但是濃烈到令人身心發麻的血腥味卻是在的。神威的視野變得無比猩紅,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一般,視野伴隨著心臟和血液開始膨脹著,胸口處傳來不斷猶如擊打鼓面一般的強烈刺激感,神威覺得每殺一個人,就能撫平那躁動不已的心。每一個沖上來的人都覺得神威就像是一個亮著獠牙的怪物,不斷吞噬著他們的軀體。他那迸射出紅光的藍眸子裏充滿著血腥以及殺人的滿足。

還不夠,還不夠,還不能滿足……

就好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一般認真,神威的力道速度還是角度都無比的完美,無懈可擊。尤其是在殺人的那一個瞬間,神威的表情都無比的猙獰,舔過手上的血液,他的血液、靈魂、全身都災燃燒著,就要爆炸一般的強烈欲.望此刻將他毫不保留地吞噬。

神威的眸子在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稍微瞇了瞇,然後他笑了:“想知道嗎?你的父母,究竟在哪裏。”神威眼裏的暴戾和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殺氣依舊沒散去,而是越發的濃烈起來。那人伸向一怔,緊張的說道:“請你放過我的父母,如果要殺就殺了我吧。”男人眼裏的那份視死如歸神威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隨即他在那一瞬間將所有的殺氣隱藏起來,最後他走向男人。

“你的未婚妻,你的父母都慘死在你所效勞的那個組織手上,可能想要借此栽贓到我的手上好讓你更加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們。”神威伸出一只手,舔了舔手上的鮮血,而眼裏的戾氣卻在那一瞬間內全部爆發,“還真是讓人不悅呢,那種螻蟻一般低賤弱小的生物,也敢覬覦我的東西,的確是讓人想要趕盡殺絕。”

“你、你說什麽……”男人的眼裏閃過一絲慌張,“不、不可能的,格蘭大人說過只要我好好為她效勞就會放過我的家人,不、不可能!”神威聽著他的說辭,隨即嘴角上揚著,“你說的是春雨第十師團長格蘭梅根?”那是一個看似相當忠誠的女人,是由晶嵐之前向他舉薦的,沒想到這的確是一個有趣的笑話。

“春雨從來不會遵守任何諾言,支持春雨運行到現在的,只有利益。一旦一方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就會毫不猶豫地鏟除。”神威沈聲說道,“你還真是天真呢,也不想想此刻你手中握有的是能夠將對方置於死地的證據,然而他們卻一直不知道,局勢一直都掌握在我的手中。”神威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起來,走到男人的身邊,他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那沾滿濃烈血腥味的手讓男人的胃開始翻滾起來。

“如果一直待在這裏被利用,倒不如被我利用。”雖然他也會鏟除毫無用處的棋子,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手上握有的證據。他是需要的,神威看向男人眸子裏的那一抹堅定以及仇恨,他心裏也泛起覆雜的意味,說到底他根本沒有和他談條件的資格,他也不足以威脅他,只不過就是需要他手上的東西而已。

“我有一個條件,就算你到時候殺了我也好,但是我希望你幫我做一件事情。”神威看著他的眸子,嘴角一揚,顯然知道他需要說什麽。

隨即他笑了然後說道:“不需要你說出來我都知道你要做什麽,不過你放心,那家夥也已經觸及我的底線,遲早會被我幹、掉。”因為覬覦他之物的人從來都不可能會活得下去。

男人點點頭,然後說道:“那就請你暫時保障我的安全,請隨我把東西取來。”

神威偏頭看向前方那空無一人的地方,以及那漸漸響起的腳步聲,輕微的,好似害怕他們會知道,可是在他們到了神威的範圍之內就已經落網了。

就好似被野獸盯上的獵物一般,神威已經盯上他們了,等待他們的只有身首異處。

“那你就跟好了哦,可別死了呢~”神威全身上下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那聲音越發的低沈起來。

於是神威揚起猙獰的笑容,一步步靠近那些人。

沒進一步,那些人就離地獄更近一尺。

神威就好似地獄的修羅,猛地撲向那一個個弱小的生物,毫不留情的踐踏著他們猶如螻蟻一般的卑賤生命。

修羅,是經過地獄的火焰以及罪孽的血液所鑄成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訓 通往地獄深處

血液仍舊在咆哮著,神威甩甩手,而身後卻是由血液染紅的走道,男人瑟縮在神威的身後稍微有一定距離的地方。顯然害怕他波及到自己,的確,就在不久之前,他看到了神威親手血刃那一

個又一個沖上前的人,而自己卻眼睜睜的看著原本生龍活虎的人一個個變成僵硬的屍體,恐懼、悲哀、痛苦,一切負面的扭曲的表情都出現在了那一個個屍體的臉部上。

到處都是血腥味,就好似這個地方就是地獄一樣,到處都是殺戮,到處都是罪孽。

神威的神情依舊悠閑,而他卻並未因殺了很多人而累得氣喘籲籲,他卻是極其精神的,絲毫沒有被影響,雖然此刻的血液仍舊在沸騰著,但是他已經停下不再殺人。男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神

威,那個面帶微笑的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殺人?他手上又沾上了多少人的血液?

也許是覺察到身後的視線,神威轉過頭來對上那一雙略帶恐懼的眸子,嘴角不屑一揚,這種眼神他見多了,每個人都把他當成怪物。“怎麽,是想知道我為什麽能夠殺這麽多人嗎?”神威的

聲音依舊有些沙啞,眸子裏的興奮並未因為他停下殺人而減退,依舊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並未給男人回答的機會,神威徑直說道:“因為那些人該死,我不可能讓這種弱小的動物覬覦我所有

之物的機會。況且,妄想要拉我下那個位置的人大有人在,我相信那霸山為王的猴子王一定會比這些螻蟻更加有意思。”

男人不再說話,而是怔怔地看著神威,若不是想要報仇,他一定會離這個男人遠遠的。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慶幸,能夠有利用價值,雖然聽起來讓人很不悅,但是的確是如此。自己憑借著那可憐的利用價值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性。而神威來自春雨,那個唯利是圖的地方,沒有利益的事情他們絕對不可能做,一但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就離死期不遠了。所以他一定要報仇,要把那個玩弄了他的人生以及殺害了他父母和愛人的人拉進地獄裏,絕對不允許有翻身的餘地。他看向神威,他已經開始前進了,而這個來自地獄的修羅會幫他把那個女人拉近地獄裏永世不得翻身!他要的也只有這樣,神威需要他手中擁有的情報,而他需要借助神威的力量報仇。一旦兩個人的利益關系達成,神威一定會盡力保護好對方,而在對方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後,神威也會是第一個把對方趕盡殺絕的人,絲毫不可能有任何的人情可言。所以春雨最適合他,春雨也需要他的力量。

——————

晶嵐睜開眸子,才發覺自己已經換了個房間,之前那個充斥著自己血液味道的地方已經不在了,而她也知道這一切一定是神樂和阿妙小姐做的。阿妙小姐是個心細的女孩,而神樂一定很擔憂自己吧。晶嵐轉眼看向自己所處的房間,被褥也已經換了另外一席,畢竟之前那個也沾了太多的血了,根本不可能洗幹凈的。神樂趴在一邊睡著了,晶嵐的身子也好了不少,顯然體內的毒素已經靠自己的身體慢慢驅除了。畢竟憑借夜兔本身的恢覆能力體內的一些毒素也是可以靠自身的能力排除的,她的臉色並不太好,畢竟流血過多要恢覆成之前的樣子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好在不需要截肢,也一定沒有傷及胎兒。

在來銀發武士所在地之前,神威曾經在路上向她做出一個許諾。他說過,他一定會把那些亂黨全部鏟除,一個個毫不留情地殺光。她知道他的許諾代表的是什麽意思,畢竟她也是因為那些人而受傷的,神威知道她一定中毒不淺,也需要時間給她解毒所以並未讓她上戰場,而她腹中還有神威的子嗣,神威會不讓她上場,這一點她也是能夠理解的。她也能明白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觸及神威的底線,神威一定不會讓她涉險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雖然心中仍舊倍感落寞,因為神威生氣了,真真正正地生氣了,因為她實在不知天高地厚。

最近的確太失控了,不然也不會逼得神威說出那種話來。說到底他也能理解神威為何會說她不安分守己的確她實在是過於在乎神威了,也忘記了自己應該做的分內事情。自己跟著神威也一定會給其扯後腿,最好的辦法就是乖乖的在安全的地方等待他回來。雖然等待的日子並不是一次兩次那樣,但是她仍舊像是新婚的妻子擔心遠行的夫君的安危。那種不安的焦躁感,雖然知道神威實力強大可以應付,但是未來根本無法預測,她害怕的事情也可能會發生。

仔細想了想,雖然神威替春雨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但是這一次的叛亂也難免會有上層人士的幹擾。她也能明白,一個人過於鋒芒畢露就會容易遭來殺身之禍。晶嵐嘆了口氣,隨機感覺到腳步聲響起,她看向門口,而出現在那的卻是阿妙。少女微笑著向自己走來,她們對彼此的印象都不錯,晶嵐認為阿妙是一個善良並且心細的女孩,而阿妙認為晶嵐是一個溫柔的女孩,雙方對彼此都抱有好感。晶嵐歉意一笑,雖然臉色尚且蒼白,但是毒也褪去不少,她說道:“謝謝你,阿妙小姐。”

“你再說什麽傻話呢,如果是朋友的話這些並不算什麽。”晶嵐眸子變得柔和起來,繼而她低著眸子,嘴角一揚,“我有一個很在意的人,阿妙小姐知道有什麽方法可以為他祈福嗎?”雖然她並不迷信,但是聽聞地球上有特別的風俗習慣,並且祈福的方式很多也很靈驗,她也想要為神威試一試。阿妙嘴角笑意加深,阿妙的笑容很陽光很治愈,晶嵐楞了楞,隨即問道:“聽說地球上有祈福之類的東西,我也想要試一試……”就算不會靈驗了沒有關系,她想要用自己的方式為什麽加油打氣,雖然不擅長,但是也要為他做點事情,這樣她也能安心滿足。

“阿拉,我好像想起來了,你說的沒錯哦,這裏是有可以祈福的東西沒錯,不過要去一個叫做神社的地方。”阿妙依舊笑得燦爛,不過和神威的笑容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善意的微笑總是特別能讓人心神愉快,晶嵐回以一笑隨即說道:“距離這裏遠嗎?”而阿妙則是有些苦惱地說道:“以你現在的身子的話去那裏很勉強,我不會同意的哦~”

晶嵐的眸子閃了閃,隨即阿妙走進,將忽略已久的茶水遞過,溫柔地說道:“不過還是有辦法的,反正去神社也只是一個儀式,如果那個人很珍惜你的話,你也可以試試自己動手,禦守的話也可以自己親手制作的,我可以教你的呢~”阿妙笑容不改,而晶嵐則是楞了楞,“我不會手工制作東西……”在家繡花的活本來就不適合她,手工制作的話也太勉強她了。看著晶嵐臉色尚未恢覆的樣子,阿妙伸手撫了撫晶嵐的發,“如果你心裏都是他的話,心意一定可以傳達的,不管你制作的如何,一定也會讓心中之人快樂平安的。”

晶嵐點點頭,然後看向阿妙,“那就麻煩阿妙小姐你了。”阿伏兔應該在路上了,所以她也要抓緊時間制作了,她知道的,阿伏兔一定會找到這裏的,而她也會跟著阿伏兔回去。這可是神威吩咐的。晶嵐心頭一暖,想到接下來神威的表情,心裏就充滿了好奇。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就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也許是心有所屬所帶來的影響吧,因為漂泊許久的船只在經歷了暴風雨之後終於迎來了安靜和平的港灣,那種心頭松懈並且一直都安心滿足的感受,她一直都是如此。

晶嵐看著阿妙起身出去準備材料之後,嘴角不由得彎起,這種為一心一意只為愛人的感覺,讓她覺得無比微妙,也許是神威種種的行為讓他慢慢覺得安全起來。只能說他已經成功進入了自己的心臟,把所有的東西都徹底趕出去了,裏頭只會容下他一個人,嘴角的笑意加深。

一定會更加愛他的,接下來的日子。所以要好好制作那個禦守,他一定會感受到她的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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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到手了?”神威看著男人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的身後,而自己的前方則有殺不完的敵人。神威的身子稍微顯得遲鈍起來,長時間的戰鬥也會分散精力,就算是神威也會因此而勞累身形的,男人則是比之前稍微鎮定了些,然後點了點頭,“現在局勢這麽緊張,如何逃出去?”

神威嘴角一彎,眸子掃到不遠處的一個管道,“當然是用爬的比較快呢,我可不希望有人脫我的後腿~”神威一把抓住男人然後以極大的力道將男人拋了出去,而男人身形一怔就發現自己被拋入了一個管道裏,神威笑了笑:“祝你好運哦~希望那不是通往地獄的管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訓 修羅

晶嵐的手因為自身不會針線活的緣故而被針紮得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洞洞,雖然說不上疼痛,但是真正讓她心疼的是她手中那不成形狀的禦守。趁著阿妙小姐外出買菜的時間,她繼續嘗試制作。之前她和阿妙學著做了一個疑似破布的東西,她放棄了然後繼續嘗試制作,直到傍晚阿妙小姐需要外出買菜煮飯,她才有空閑自己偷偷制作,但是她卻發現自己完全不是針線活的好手。

她縫得很是用心,但是成果卻不怎麽樣,一直埋頭忙碌的成果,手中分不清是什麽破布的東西被她縫得活像是偷懶蜘蛛所織的破網,她嘆了口氣。隨後把那疑似破布的東西舉起來看時,仍能看見那密密麻麻的針線之間透過的縫隙,仍舊還是縫不好。

在春雨工作多年,拿得順手的肯定是殺人或者投。毒之類的東西,這類女孩子家家的針線活兒,她根本沒見過更別提擅長,一旦實際操作起來可謂是挫敗連連,針尖還在手上紮出好幾個洞,冒出幾滴血珠子,雖然不疼,但是卻讓她倍感心酸,為何這類東西她就連一點也學不好。

於是不服輸的晶嵐,氣惱的把線拆了,重新再縫。

這次,她縫得很努力,為了不讓像剛剛那種破網的大縫隙出現,她認真地在每一處都重覆下了好幾針,一直到線厚得針再也穿不過,她才換下一處,用盡所有耐心密密麻麻地縫著。直到她手上無處不是小洞,頸項也因為長時間低著,而覺得酸痛的時候,一個依舊是破布樣的禦守終於有點形狀的時候,她心下一慌張,卻發現自己的腳抽筋了。她伸手輕柔地撫了撫自己的腳,不時揉捏幾下,就在此時,她忽然間想起之前神威似乎也幫她揉過抽筋的小腿,想起來心頭不由一暖,眸子再一次柔和。

“阿拉,原來晶嵐你一直都在做呢,不過這次做得比之前幾個都要好呢!我相信你心中的那位一定會開心接受的,你看有人來找你了哦~”阿妙笑著拉開門,聲音就傳了過來,晶嵐楞了楞,微微偏頭便發現了站在阿妙身後的一臉大叔廢材樣的銀時以及同樣是耷拉著死魚眼的阿伏兔,兩個人站在一起竟然也毫無違和感。晶嵐嘴角的笑容斂去,繼而說道:“阿伏兔,是來接我回去的?”神威的確是聯系了阿伏兔,當然她也知道這意味著阿伏兔已經把戰艦上的亂黨鏟除幹凈了。這次出游的目的,她也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猜測一二。

首先戰艦上日益不安分的叛亂份子開始有所動作,而神威則是帶著自己來地球通過度假巡視吉原的理由來查詢叛亂緣由與證據,阿伏兔則是率領第七師團的眾多團員清掃戰艦上包括師團內部的叛亂因素,而呆在戰艦上並不安全,所以神威假借度假的緣由也說得過去了。不得不說神威的確是一個能夠看清楚局勢並且作出判斷的領導人物。一般情況下神威都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深埋於心,而到關鍵時刻卻爆發出令人無比心安的安全感。的確,神威有太多東西她不知道的。

晶嵐看了眼手裏的禦守嘆了口氣繼而不著痕跡地把東西放進衣袋裏,她已經換好了衣物,是一般的褲裝,阿妙小姐臨時準備的,卻也格外合身。站起身子來,她看了眼角落的傘,便邁著有些沈重的步伐向著雨傘靠近,這把傘是特地帶出來的,神威的上一把傘折了,因為與沖田總悟戰鬥而折碎的傘。雖然她並不知道當初的情況如何,但是她也不由得為地球上的人們擔憂。她知道神威去的目的是帶著摧毀性的,她也沒有那個資格阻止,但是一想到造成的後果,她的心不由的沈痛起來。

什麽時候神威也能夠代表正義而參戰?她的心裏有一小部分是希望著神威回頭的,她陪在神威的身邊是在賭博這,賭神威那顆良心。一旦那顆心不覆存在,她也不再會待在他的身邊,那時候一切都是帶著巨大的摧毀性的,而她深信,神威一定是那個受傷最嚴重的人。她不希望也無法看著神威受傷,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著,那一天不可能到來,而神威的罪孽也可以的以解放。

也許是懷孕的緣故,胡思亂想的她總能希望神威回到以前,而不是維持著現在這錯誤的一切走下去,越陷越深。就當她癡心妄想,她也想要為神威做一些事情,使得他走回正道。

拿回傘,晶嵐對阿妙微微笑,然後說道:“下次我一定會親自登門道謝,現在我需要回去了。”在這裏的所有人,恐怕只有阿妙是不明白局勢的,所以她不能讓阿妙陷於危險之中。而阿妙也顯然能夠體會到她的難處,隨即她笑著說道:“下次你來我請你吃我親手做的蛋包飯~”晶嵐笑著點點頭,隨後走到阿伏兔身邊對著銀時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走吧,阿伏兔。”

“都是被大猩猩養大的女人,別說阿銀我沒有好好提醒你,這個女人的蛋包飯絕對會讓你去另外一個世界快樂生活的。阿銀我還要那一百箱的草莓牛奶,你記得給我匯過來。”銀時耷拉著死魚眼看著晶嵐跟著阿伏兔高大的身影走著,隨後阿伏兔伸手扶過晶嵐搖搖晃晃的身子。一臉無語地說道:“那個死小鬼想不到床上功夫這麽好,居然都把你弄得出內傷了。”阿伏兔有些猥瑣的話語傳來,而晶嵐忽然間一瞪他,“如果還想要你的腦袋就閉上你臭嘴。”晶嵐顯然不喜歡被人嘲笑,尤其是關於神威與她的嘲笑,但是更多的是羞赧,可以說她惱羞成怒了。

“真是的,兩個死小鬼公報私仇的能力是一樣的,我到底是有多倒黴啊居然遇到了你們這種上司,真是他娘的。”阿伏兔顯然沒有把晶嵐的警告放在心裏,他知道晶嵐和神威一樣都舍不得(?)殺他的,要不然誰給他們欺負?

“他回去了嗎?”顯然阿伏兔是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只是兩個臭小鬼的傲嬌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好在他聰明過人,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被奴役腦袋仍舊能夠保住。阿伏兔嘆了口氣,“誰知道那個臭小鬼死去哪裏了,老子好不容易把垃圾掃趕緊了忽然間又讓我跑來地球掃垃圾,真是的,都快成清潔夫了,你們居然還來這裏瀟灑。把一大堆公文丟給我就算了居然還跑來享受生活享受人生,太不人道了啊,真是他娘的。”阿伏兔依舊是老媽子式抱怨,而晶嵐早已習慣。

“你確定戰艦上恢覆穩定了?”並不是晶嵐不信任阿伏兔的能力,而是那些人就好似在暗處伺機行動的野獸一樣,完全不可能全部捉住的。貿然丟下戰艦跑來這裏找她顯然不是一個理智的決定,晶嵐看向阿伏兔,而阿伏兔忽然間伸出手來然後揉了揉晶嵐的頭發,“沒想到還是沒辦法瞞過你啊,親愛的晶嵐妹妹~”聽到阿伏兔忽然間變得痞氣並且低沈沙啞的聲音也變得清脆悅耳的時候晶嵐微微睜大眼,繼而她嘴角一彎,靠著那高大的男人:“你怎麽來了,晶彌?”

“該怎麽說呢,就是久違地去找你敘敘舊結果卻發現你不在,然後偷聽到那臭小鬼和這糟糕大叔的對話之後就易容成他的樣子來找你啦~反正這大叔一時半會是不會來這裏的,戰艦上很不安定,所以我就先來看看外甥了~”雖然晶嵐有孕讓他很吃驚,但是喜多於驚,他也是會來湊湊熱鬧的。事關妹妹的安全,他自然要插手管。那個不成氣候的小鬼還真是不會照顧人,妹妹反倒憔悴了這麽多,晶彌有些心疼地伸手摸了摸晶嵐的腦袋:“我的妹妹大人啊,您就開開恩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啊,省的你哥我和你嫂還有你老子天天替你擔心,個個都提心吊膽的。”

晶嵐知道晶彌的好意,便笑了,然後說道:“那請晶彌你把面具摘下行不?再維持著阿伏兔的樣子用這種惡心的語氣真的讓人很作嘔。”晶嵐調皮一笑,隨即晶彌忽然間湊近晶嵐,還擠了擠眼,晶嵐失笑然後一把扯下面具。晶彌瞪了她一眼。“當你哥不是肉做的啊,這麽大力你哥的腦袋等會被扯掉怎麽辦?”

想起了剛剛沒有與神樂告別後晶嵐眸子閃了閃,那孩子可能在氣惱神威所以就躲著自己。也是能夠理解的。她嘴角一揚,伸出手,灑脫地說道:“哥,我累了。”她最喜歡看見晶彌吃癟的樣子,從小到大都是,而她也格外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哥哥,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疼愛的人,晶彌敢說一沒人敢說二。

晶彌嘆了口氣搖搖頭然後認命地抱起晶嵐,向前走去,果然這輩子自己是不能擺脫這個小妖精了,不過他也樂意被她欺負。

————

神威與那個男人離開實驗室的時候,已經是晶嵐受傷之後的第二日深夜了,神威不吃不喝並且持續戰鬥了整整一日多,但是他臉上也僅僅只有絲毫的疲倦,男人伸出手來然後把一份文件遞給神威,“我希望能夠為您效勞而您也能夠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希望您不會讓我失望,春雨的提督。”神威拿過文件,然後看了眼男人,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忽然間笑了:“知道我為什麽會留你一條命嗎?”神威的眸子晶晶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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