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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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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十八年的儒尊和花千骨終於現身長留,這本來就是一件天大的新聞,更讓人眼冒綠光口吐白沫的是他們居然私定終身,還帶回來了一對小娃娃!當然,最驚悚的是死了葬了爛了十八年的花玉影又威風八面趾高氣昂地殺回來了!這不,就連摩嚴都驚動了。

長留殿內,摩嚴憂郁地盯著面前十八年來沒有踏出過絕情殿一步師徒緋聞都傳到冥界去了的白子畫,左死右死死了又死還是無法消滅的花玉影,比白子畫和花玉影更加驚世駭俗不顧名聲的笙簫默和花千骨,以及那兩個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和笙簫默如出一轍的龍鳳胎,他沒有如往常一樣憤世嫉俗嚴厲說教,他發現他根本就沒有那麽生氣,有的只是一種將他全身上下纏得死死的無力感與無奈感。

“大師兄。”笙簫默和摩嚴那麽多年兄弟,無論如何,感情總是有的。

“世尊。”小骨也帶著兩個孩子行了禮。

白子畫頷了頷首,某影也意思意思鞠了個躬。

摩嚴知道他這兩個師弟一直都是穿同一條褲子,和自己總是意見相左,觀點不一,甚至為了花玉影多次爭吵,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倆居然如此驚天動地不懼世俗。一個和自己的徒兒糾纏不清,另一個更好,孩子都生了,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長留也會成為全天下最大的笑柄!

可是,他又能說什麽?三師弟和花千骨是二師弟親自帶回來的,花玉影更是二師弟的命,趕他們走倒是容易,估計到時候長留又會像過去十八年一樣,只餘自己一人。花玉影以前總是說自己迂腐頑固狠心絕情,她沒說錯,可是自小他就和二位師弟入了長留,拜入師父門下,即便他嚴肅陰沈,不善言辭,一百多年的相處,怎麽可能沒有絲毫兄弟情分?

最終,責罵也好,勸誡也好,全都化成一聲嘆息:“罷了,罷了,隨你們去吧。”

小骨本來還以為世尊會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說自己沒有教養勾引師父,可是哪裏知道他居然沒有反對她和師父,也沒有驅趕自己,一擡頭,卻發現世尊平日冷硬肅然的表情此時竟顯得十分沈痛憂傷。

笙簫默輕聲說到:“多謝師兄成全。”

某影簡直覺得天下紅雨,這摩嚴不是最討厭自己嗎?正因為此,連帶著對小骨也不待見。難不成他今兒真的被刺激傻了?

這時,絲毫不認生的溯影竟跑過去抱住摩嚴的腿,安慰到:“伯父,你怎麽看起來好難受的樣子?漫天阿姨說,麽麽就不難受了,溯溯給你麽麽。”“吧唧”一聲,溯影就給了摩嚴一個香吻。

摩嚴眼中閃過一道詫異,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人如此親近過自己,就連去了蠻荒的竹染和他好幾個徒兒都不敢作此親密形狀。這個小娃娃倒是不怕他,可是這種感覺好像也不壞。

摩嚴彎腰抱起溯影,神色也柔和了許多:“你叫素素?”

溯影掛著兩個小酒窩回答到:“我叫笙簫溯影,溯洄從之的‘溯’,玉影姨媽的‘影’,我們三個人名字裏面都有影字,爹爹說是紀念玉影姨媽。”

“三個人?”摩嚴有些不解。

溯影又當起了小老師:“還有我弟弟烈影,以及漫天阿姨和雲深叔叔的兒子醉影。”

摩嚴恍然,對著站在小骨身後的烈影招了招手:“小烈,你也過來。”

烈影紅著臉扭扭捏捏,小骨輕輕推了推他,他才鼓起勇氣,走向摩嚴。

摩嚴把烈影攬入懷中,烈影沒有掙紮,只是靦腆地笑了笑。

某影看著這逆天的一幕,在一旁奸笑,看來摩嚴這個大魔頭,居然被兩個小家夥給收服了,姐以前就不該這麽和他硬碰硬,直接把小骨往小師父床上一送,不就萬事大吉了嗎?哎,悔不當初哦。

笙簫默和小骨也會心一笑。

白子畫看著某影詭異的表情,知道她又在幻想了,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

海邊。

小骨靠在某影肩上,雙手攥住她這個一天到晚讓自己提心吊膽的姐姐,又是開心,又是委屈。

某影拍了拍小骨的手:“小骨,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擔心了,我以後都不會了,真的。”

小骨根本就不相信:“姐姐,你別說了,你上次也是這麽騙我的。”

“小骨,我保證,以後什麽都不顧,只顧保命成不成?”某影連忙哄她。

小骨不說話,臉色還是很臭。

“好了,我容易嗎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不待見我。早知道就不回來了,省得討人嫌。”某影裝模作樣地哀嘆幾句。

“你敢?”小骨抽出雙手,給了某影一個爆栗。

某影摸了摸額頭,驚訝到:“哎呀,小骨,你怎麽越來越暴力了?果然嫁了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你快說說,小師父是不是經常被你家暴?”

小骨鼓著臉:“才沒有!你少含血噴人!”

“哈哈!小骨,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追到小師父的啊?”某影促狹地對著小骨不停眨眼。

小骨臉紅了紅,慢慢說到:“自那日後,我就心灰意冷,離了長留,可是殺姐姐,師父,還有漫天師姐一直在找我。我回了我們的家鄉,可是村子裏一片狼藉,了無人煙。我心中越發難受,爹,娘,姐姐都走了,最後竟連我容身之處都沒有!我略施法,原地之上一個新的村落就建了起來,很快新的村民都來到此處,我也定居下來。後來殺姐姐找到我,讓我跟他回去,我不願意,殺姐姐雖然對我好,可是他手下的那些人一定很討厭我,我也不想他難做。殺姐姐沒有勉強我,一人離去,可是總是隔三差五就來探望我。殺姐姐走後,師父和漫天師姐也找到了我,我自然是不肯回長留的,漫天師姐跟我說,她以前答應過你,你若有什麽事,她一定會替你照顧我,於是也自作主張地住了下來。我那時對師父已十分冷淡,可是師父偏要和我作對似的,我趕他走,他也不走,漫天師姐也幫著他,沒辦法,只好讓他留了下來。沒過多久,雲深也追著漫天師姐而來,我們四人就一直隱居。直到有一天,我們村子裏的一個青年來到我家,跟我求婚,說他和他父母都很喜歡我,希望我能做他家的媳婦,他們會好生待我。別說我對他沒那份心思,就算有,我已修得仙身,又怎麽可能和一個凡人廝守。我正要婉拒,誰料師父回來了,面色陰沈,把那青年趕了出去,還對我大吼大叫,說我也不知道管好自己,一天到晚和些不三不四的人結交。我怒不可遏,十分不客氣地質問他,反正他也不喜歡我,我也早就已經決定斷了那份孽情,他又憑什麽管我?師父更加生氣,又和我大吵了一架,鬧得不歡而散。可是,到了晚間,師父就來和我道歉,說過去那麽多年,我的心裏一直裝著他,總是那麽貼心地為他做一切的事,他卻不懂得珍惜,是他糊塗,是他鉆牛角尖,是他膽怯,是他愚蠢,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我的溫柔與體貼,如果現在再把那份柔情給別人,他根本就受不了!我很震驚,又問了他一個問題,他心裏是不是有我?師父點了點頭,告訴我他其實已經動了心,只不過不敢承認罷了。姐姐,我真希望你能分享到我當時的幸福,多年以來,我從來沒有這麽喜悅過!”小骨緋紅著一張俏臉又抱住了某影。

某影打心底裏替小骨高興的同時,又得出一個結論,男人就是賤,你對他好的時候,他不見得珍惜,等到你要撤退了,他又上趕著巴結。得虧是小骨,要是老娘,才不吃你這口餿飯!

月光下的小骨越發清麗脫俗,紅唇一張一合:“漫天師姐生下小醉沒多久,我和師父也成了親。每年,十一師兄他們都要來看我們,央求我們回長留,我們不願意,倒寧願在鄉間過這種簡樸的日子。後來,糖寶告訴我,東方已經轉世,可是即便到了如今,他也只是個孩童模樣,不肯來見我,他說等他再長成一點,他一定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姐姐,我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都要飛起來啦!”

某影也要飄起來了,她真的很想看看到時候東方彧卿橫刀奪愛,小師父是個啥子表情。

小骨又看了看某影,擔憂道:“姐姐,你看現在我們都有了歸宿,可是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真的很難受。”

某影想說什麽,小骨又繼續道:“姐姐,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糖寶他們告訴我,自你過世後,尊上便把你葬在絕情殿,日日夜夜守著一座孤墳,形單影只,好不淒涼!姐姐,難道到了如今,你對尊上真的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嗎?”

某影沈默了一會兒,又無比認真地說到:“小骨,我知道我該幹什麽。”

當某影找到白子畫的時候,他正白衣翩翩一如既往地俯瞰長留,俯瞰天下。那白衣身影已褪去了憂傷與怨恨,剩下的都是溫情與暖意。

某影站到白子畫身邊,眉舒目展:“師父,漫天來信了,她說雲隱覺得她和雲深的婚事太過草率,非要大擺筵席,宴請賓客,重新替他們舉辦一次婚禮,現在茅山上上下下忙得跟什麽似的,婚禮定在下下個月初十。”

白子畫淺笑:“嗯。”

某影又盯著他:“師父,我也想要一次盛大的婚禮。”

白子畫錯愕至極,又有些驚慌失措,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小影她到底是在感嘆,還是,還是......

某影努力憋笑,佯怒道:“師父,你怎麽這麽笨?”

白子畫越發心跳加速,如奔騰的駿馬,下一秒就要從喉嚨裏跳出來:“小影,你......你是說......”

某影看著白子畫這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一不做二不休,輕點腳尖,在白子畫冰涼的薄唇上一啄,然後拍著手掌,大笑離去。

而終於回過神來的白子畫,嘴角開遍醉人櫻花,向某影追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已知。

畫眉閑了畫芙蓉,但願君心似我心。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O(∩_∩)O哈哈~正文終於完了!在此,某墨深深感謝各位親的陪伴!不管是發評的,還是默默支持的,都是好樣的!某墨知道這篇文算不上出彩,很多細節經不起推敲,邏輯也是狗屁不通,許多用詞更是重覆枯燥,某墨謝謝各位親抽出許許多多寶貴的時間來讀它,某墨也謝謝各位親的包容與善意,否則像某墨這麽懶的人肯定不會日更,甚至還可能棄了這文。接下來,某墨會寫番外。可是明天某墨要出去撒野,所以不能保證一定會更新,各位親諒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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