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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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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平凡而不平淡的進行著,轉眼玄墨來到櫻山已經九百年,這九百年裏,阿芷除了每百年消失一段時間外,偶爾會帶他們去人間玩。如今的玄墨已是人間十三四歲的少年的模樣,此時的他眸子裏已沒了初見時尖銳和冷漠,他會抱著阿芷的腿撒嬌,會和筱玥吵架,每次都把筱玥氣的夠嗆。可是他的個頭卻差筱玥一個頭,每每筱玥被他氣著,就愛拿這事打擊他。本來妖魔在千歲之前是生長的較緩慢,可千歲後,會很快成長為人界成年人的模樣,此時的玄墨已經四千九百歲,除去他呆在蛋裏的三千年,也不該還是小孩樣子。阿芷說那是因為玄墨不僅僅是魔,當筱玥追問這話是何意時,阿芷卻不肯告訴她。

阿芷前幾日又走了,筱玥實在是無聊,輕踹旁邊正在看書的玄墨:“臭小鬼,我們出去玩吧”。

卻被玄墨白了一眼——不去。

“再看下去會成書呆子的,小小年齡這是越來越無趣了,我看你再過兩年就和樹爺爺一般了”。

“那也比你這個總是嘰嘰喳喳的小鳥強,小心以後嫁不出去,阿芷可不會養你一輩子的”。

“是是是,那是因為阿芷肯定比我先嫁人”。

玄墨撇過頭:“哼”。

筱玥知道又惹他不高興了,再這樣下去別想指望他會陪自己出去,看來只能拿出殺手鐧了。“餵,臭小鬼,你知道阿芷最喜歡什麽嗎?”

“什麽?”

看吧,果然上鉤了。

“阿芷曾說過,她曾有一顆千年難遇的墨色夜明珠,是她的母親送給她的,後來不知怎麽遺失了,讓她抱憾良久。我們一起去找回來怎麽樣,阿芷肯定會高興的”,筱玥看他不說話,知道他已經動搖了:“你想,你我受阿芷照顧這麽多年,都沒有回報過她,而且她每次回來的時候心情都不太好,也該為她做點事”。

“那你知道阿芷的那顆夜明珠在哪?”

“嘿嘿,妖界”。筱玥知道自己成功了。自己自出生起就遠離妖界,被阿芷撿回來後,雖然她常自己去玩,但從來都是在人間,雖說住在仙界,可卻從來沒去仙界玩過,自己一人也沒那膽量。妖界近在咫尺,可阿芷卻不許她去,筱玥知道阿芷是為她好,可妖界畢竟是她出生的地方,也算是她的故鄉,筱玥很想去看看,又不想阿芷擔心,才會騙了玄墨一起去,說起來也不算是騙他,阿芷的確說這件事,自己也聽說過一些小妖說過妖界有這樣一顆夜明珠,不過僅僅是聽說,那墨色夜明珠世間罕有,沒準真是阿芷那顆。

就算這麽告訴玄墨他也會想去的,筱玥對這點還是很有信心的。話說不知什麽時候起,那臭小鬼比自己還愛跟著阿芷,更可惡的是當著阿芷的面乖巧可人,懂事聽話,面對自己的時候卻一臉嫌棄,眼裏的不屑不言而喻,筱玥曾在阿芷面前拆穿他,卻被阿芷一笑置之,自那以後那臭小鬼更是高傲。

‘早晚要阿芷看到他真面目’這是筱玥一直計劃著的事。

果然被筱玥命中,那臭小鬼一臉興奮跟自己來了,第一次到妖界,筱玥很是高興,雖說妖界景色與人間沒什麽不同。卻對這兒生出親近之情。

“餵,臭妖怪,你說的夜明珠到底在哪兒?”。

“你急什麽,好不容易來趟妖界,先玩了再說”。

“我來可不是陪你玩的”。

“好好好,我只知道在妖界,可是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總得先打聽打聽”。

“那我先去抓兩小妖問問”。

“你別太自以為是啊,就憑你那點法力,不被別人抓住就好了。還有你知不知道,比起仙界,妖界可是更痛恨魔界之人,尤其是近幾年,矛盾日愈激化。你最好不要出手,要是被道行高深的妖怪看出你是魔,我們倆都別在想見到阿芷了。

“妖與魔不是應該同氣連枝嗎?為什麽會水火不容”。

“這麽高深的問題我怎麽知道,問樹爺爺去”。

“那怎麽辦”

“笨啊,不會用腦啊”。

玄墨鄙視筱玥:“你還有腦?”

筱玥難得的不跟他一般見識,指著不遠處的一人:“就他了”。

玄墨見遠處一粗布麻衣,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子,不僅有些質疑:“這人是妖怪嗎?”

筱玥遲疑:妖不可貌相。

“這位公子,你可知道去祁川怎麽走嗎?”祁川是筱玥上次聽一小妖說起那裏,好像是有一個什麽妖怪專收集奇珍異寶,墨色夜明珠他應該也是聽說過。

千洛正在河邊休息時,聽到有人問路,轉頭時卻看見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眼前的人兒依舊天真爛漫,還有那個奇怪的小孩,只是上次那個很漂亮的女子不在了。不過看來似乎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了。可是這百年自己可從未忘記過她,還真應了那句話:緣分不是刻意尋找的,它會自己出現。千洛找了她近百年卻毫無音訊,如今她卻自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小妖怪”。千洛眼中笑意盎然。

“餵,你這人也太沒禮貌了吧,本姑娘名叫筱玥,再說了你不也是妖怪嗎”。這人誰啊,也太沒有禮貌了,而且小妖怪只能阿芷這麽叫,他憑什麽啊!

“筱玥嗎?我叫千洛,好久不見”,千洛雖然跟她有見過幾次,卻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只聽過與她一起的那個女子叫她‘小妖怪’。

筱玥疑惑,他們認識嗎?回憶半響筱玥實在對眼前這個男子沒有半點印象,她從出生到現在除了阿芷,樹爺爺,還有玄墨那小鬼,與其他的人幾乎沒有交集。這人是誰啊:“你認識我?”

“果然不記得了嗎,不過沒關系了”。千洛會心一笑,再遇見就好。

筱玥看著千洛‘不懷好意‘的笑容,打了個寒顫,小聲問玄墨:“這人該不會有病吧”。

“你們妖怪不是都不正常嗎”。玄墨看這人是有些面熟,卻也想不起來在那見過他。

“想吵架啊”。

“筱玥,你到祁川做什麽”,千洛問筱玥。

一聽千洛提起,筱玥和玄墨註意力都轉移到話題上,沒空吵架異口同聲:“你知道?”

“恩,聽妖界前輩提起過,你們去那裏做什麽”。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能告訴我們怎麽去嗎”。

“不能”。

筱玥一驚,這人表面看起來與阿芷一般溫柔,沒想到這麽不好說話,難道要逼供,話說,自己加上玄墨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筱玥很不甘心:“為什麽”。

“祁川是蛇妖的住所,你去是沒什麽,可是這小孩”,千洛眼轉向玄墨,頓了頓才又說道:“蛇妖黑軸生性最厭惡魔界之人,而且只要他見了魔界之人,不管是誰不問緣由都會毫不猶豫的斬殺,你們去那裏很危險”。

“他很厲害?”筱玥仍舊抱著一絲希望,她可不是這麽輕易就放棄的人。

“那是自然,不是你們能應對”。千洛這話直接澆滅了筱玥的僥幸。

“那怎麽辦”。玄墨看起來很苦惱。

“我怎麽知道”,筱玥也苦惱,沒拿到夜明珠倒沒什麽,可是要是自己帶著玄墨出了什麽事,阿芷肯定是要生氣的,要是她只是打罵自己也就好了,最怕的是阿芷不理她,那感覺就像被拋棄了一樣。雖然她和玄墨表面上水火不容,可畢竟想出這麽久,多少還算是親近。但是好不容易來一次,不能就這麽無功而返,看玄墨這個樣子,肯定也不會輕易罷休,只能試試看運氣了:“公子,你就好心告訴我們吧,這對我們很重要的,我們會很謹慎小心,不會不自量力的”。

“筱玥,你不用那麽客氣,叫我千洛就好”。筱玥對他的生疏,讓千洛皺了眉。

“你告訴我,我就叫你千洛”。

“那好,我帶你去,但是這個小孩不能去”。千洛拿她沒法,要是只有他們兩人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如筱玥所願,雖然他也不知道筱玥到底要幹些什麽。

“我不是小孩”。自從阿芷說些他不懂的話,也不向他多做解釋時,筱玥便拿他還是小孩子的話搪塞他,自那時起玄墨就討厭任何人說他是小孩子,在他心裏他早已與阿芷一般無二,要不是自己身形還小,他肯定與阿芷很——般配,那一刻他第一次討厭自己的魔身。

“好,就這麽說定了,玄墨你留在這裏等我”。

玄墨雖然心有不甘,但這也沒辦法,只要筱玥帶回來就好。“你可別玩忘了”,玄墨瞟了千洛一眼,總覺得這人總盯著筱玥看,不懷好意,慢悠悠說:“也別被人賣了”。

“誰要賣我?”筱玥不解。

“沒什麽”。

千洛亦回看玄墨,沒想到這小孩戒心這麽重,不過自己又沒那份心,也不辯白什麽。

筱玥和千洛走後,玄墨還是不放心,悄悄跟在他們後面,他對這個千洛還是不放心,雖然小妖怪那人挺討厭的,但畢竟一起生活這麽多年,而且要是出事了,也沒法向阿芷交代。再者,雖然玄墨看起來小孩樣,可法力卻不容小覷,筱玥肯定不是這個千洛的對手,到時要真的不妥,自己也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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