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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無論如何,還有個逾王妃的身份不是。

梵水隨著走出門外。

此處是女尊國的正殿,接待外賓所用,梵水來過一次。

女尊國主,行動遲緩,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盡她畢生的靈力。

皇長女坐與她的左側,梵水、繽鏡坐於右側。

“許久不見蘊妃娘娘,不知向來可好?”女皇保持和藹的微笑向繽鏡、梵水問話,就像一位長者在關愛晚輩。又問道梵水與蒼漠雲雲,兩人一一做答。

歌舞升平,梵水漸漸放下戒心,喝了些暖胃的果酒,驅散寒意。稍後,便覺得熱了起來,想喝些茶水,卻誤拿起果酒,飲了下去。

再然後,便有些不知自己身處何地,好似在棲羽仙山,又好似在夕月,眼前之人也在變化,一會兒是師父,一會兒又成了母後,最後恍然見到蒼漠,被他拉到懷裏,冰涼的手扶著她的面頰,梵水似乎被拉回了些神志,口齒不清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蒼漠沒有回答她,卻道:“知道我是誰嗎?”

梵水想說話,卻有些說不出來,將頭埋在蒼漠懷裏,想要冰涼的觸覺,給自己降降溫,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會被烤焦,渾身奇癢難耐,焦躁不安,想要大喊卻說不出聲,只是喃喃自語。

越來越不真實,連蒼漠的面容也開始模糊,一直嚷著難受。在梵水覺得自己終於忍受不住時,恍然失去所有感覺。

等梵水再次醒來,只覺周身酸痛,無力無氣。本以為會先見到散鈴兒那張臉,沒想到卻是蒼漠。

此時的蒼漠神色極為不好,見她醒來,才稍有緩和,體貼地問她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疼。”梵水說不出是哪裏不舒服,卻曉得確實有些不舒服,“我是中毒了嗎?”

蒼漠嗓音有些低沈,端起一碗藥,道:“這是解藥,喝了吧。”

梵水問道:“可以等一會兒嗎?”

蒼漠好脾氣道:“可以。”手裏卻一直端著藥,沒有放下的意思。

梵水努力忽視蒼漠端著藥的手,兩人僵持一會兒,卻不知是藥的氣場太過強大,還是梵水太過心軟,哀嘆一聲,端過來,一口飲下。

蒼漠體貼地拿來蜜餞。

喝完藥,梵水便不再說話,蒼漠見她懵懂的樣子,揉揉她的頭,笑道:“不問是什麽毒?”

梵水回道:“你這樣壞笑,我不問。”

“是春藥。”

梵水表情垮下來,道:“都說了不問。”

蒼漠又是低笑,道:“水兒真是熱情。”

梵水一直覺得比起蒼漠的臉,他的嗓音十分地好聽,低沈賦有磁性,渾厚而能給人安全感。但此時,她十分不想聽。雖然不願承認,可隱約記得些。

神族不像塵世,有男女之大防。前幾日,蒼漠還開她的玩笑,若放到魔界,梵水這個歲數,還不懂得男女之事,恐怕會被大家當個笑話。那時,梵水虛心求教,蒼漠打算對她傾囊相授,後來梵水發現他真的是太不正經了,於是拿著掃帚,送他出門。

“雖說是本公主主動的,你為何不推開?”梵水覺得蒼漠很無恥。

蒼漠驚訝道:“水兒中毒,為夫自然應該為水兒解毒,為夫怎麽忍心看你受苦。”

☆、驚天之變(小□□)

“那我便在這裏等他回來。”繽鏡未見失落,轉身坐在一把紅木椅子上。

“公主找他有急事?”梵水與這位傲慢的公主並不熟稔,卻隱約覺得她有些異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慢慢品著一杯涼茶。

繽鏡並未回答,卻有個侍衛進來通報說是,女皇有請繽鏡公主進宮。

蒼漠至女尊國時,這位女皇未露面,此時卻邀請繽鏡入宮。

蒼漠攜金善、鶴鳴同去赴宴,八位高手自至女尊國後,便未曾現身,也不知是喬裝打扮,混跡於眾護衛中,還是暗中保護。

無論何種原因,鴻門宴,不可去。

“繽鏡公主身體欠安,一路上不知為何,頭痛異常。此時前去,恐失禮於女皇,不如明日前去請罪。”梵水說得畢恭畢敬。

誰知繽鏡揮手道“帶路。”

梵水正要勸阻,卻傳來繽鏡譏諷的笑聲:“不過見女尊國的皇帝,本公主誰沒有見過。”隨後跟隨侍者離去。

若繽鏡有何閃失,自己怕是良心不安,無論如何,還有個逾王妃的身份不是。

隨著走出門外。

此處是女尊國的正殿,接待外賓所用,梵水來過一次。

女尊國主,行動遲緩,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盡她畢生的靈力。

皇長女坐與她的左側,梵水、繽鏡坐於右側。

“許久不見蘊妃娘娘,不知向來可好?”女皇保持和藹的微笑向繽鏡、梵水問話,就像一位長者在關愛晚輩。又問道梵水與蒼漠雲雲。兩人一一做答。

歌舞升平,梵水漸漸放下戒心,喝了些暖胃的果酒,驅散寒意。稍後,便覺得熱了起來,想喝些茶水,卻誤拿起果酒,飲了下去。再然後,便有些不知自己在哪,好似在棲羽仙山,又好似在夕月,眼前之人也在變動,一會兒是父皇,一會兒又成了母後,最後恍然見到蒼漠,被他拉到懷裏,冰涼的手扶著她的面頰,似乎拉回了些神志,口齒不清問道:“你怎麽來了?”

蒼漠沒有回答她,卻道:“知道我是誰嗎?”

梵水想說話,卻有些說不出來,將頭埋在蒼漠懷裏,想要冰涼的觸覺,給自己降降溫,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會被烤焦,渾身奇癢難耐,焦躁不安,想要大喊卻說不出聲,只是喃喃自語。

越來越不真實,連蒼漠的面容也開始模糊,一直嚷著難受。在梵水覺得自己終於忍受不住時,恍然失去所有感覺。

等梵水再次醒來,只覺周身酸痛,無力無氣。本以為會先見到散鈴兒那張臉,沒想到卻是蒼漠。

此時的蒼漠神色極為不好,見她醒來,才稍有緩和,體貼地問她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疼。”梵水說不出是哪裏不舒服,卻曉得確實有些不舒服,“我是中毒了嗎?”

蒼漠嗓音有些低沈,端起一碗藥,道:“這是解藥,喝了吧。”

梵水問道:“可以等一會兒嗎?”

蒼漠好脾氣道:“可以。”手裏卻一直端著藥,沒有放下的意思。

梵水努力忽視蒼漠端著藥的手,兩人僵持一會兒,卻不知是藥的氣場太過強大,還是梵水太過心軟,哀嘆一聲,端過來,一口飲下。

蒼漠體貼地拿來蜜餞。

喝完藥,梵水便不再說話,蒼漠見她懵懂的樣子,揉揉她的頭,笑道:“不問是什麽毒?”

梵水回道:“你這樣壞笑,我不問。”

“是春藥。”

梵水表情垮下來,道:“都說了不問。”

蒼漠又是低笑,道:“水兒真是熱情。”

梵水一直覺得比起蒼漠的臉,他的嗓音十分地好,低沈賦有磁性,渾厚而能給人安全感。但此時,她十分不想聽。雖然不願承認,可隱約記得些。

神族不像塵世,有男女之大防。前幾日,蒼漠還開她的玩笑,若放到魔界,梵水這個歲數,還不懂得男女之事,恐怕會被大家當個笑話。那時,梵水虛心求教,蒼漠打算對她傾囊相授,後來梵水發現他真的是太不正經了,於是拿著掃帚,送他出門。

“雖說是本公主主動的,你為何不推開?”梵水覺得蒼漠很無恥。

蒼漠驚訝道:“水兒中毒,為夫自然應該為水兒解毒,為夫怎麽忍心看你受苦。”

梵水覺得她恨蒼漠恨得有些牙癢,偏偏她又不像蒼漠那般厚臉皮,為何這種事與他爭論。偏過頭不去看他。突然想到她醒來後,竟不見散鈴兒,便有些擔心,立即詢問蒼漠。

散鈴兒一直在門外候著,奈何蒼漠將所有人趕出來,獨自守著梵水,聽到自家公主召喚,立刻推門而入。

“公主!”散鈴兒邊喊邊撲過來,若不是有蒼漠擋著,梵水擔心自己會被壓成肉醬。

梵水拉起被子,半遮住自己的臉,好笑道:“散鈴兒,不要激動,又不是成親。”

散鈴兒如她所願,板起臉來,怒目而視。

蒼漠見她還有心思玩笑,便曉得已無大礙。便讓散鈴兒留下,自己去處理些事情。

蒼漠走後,散鈴兒不等梵水開口詢問,便講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繽鏡來的突然,女皇的邀請更是詭異,八位暗中保護梵水的高手,皆是蒼漠的心腹,且頭腦精明。見女皇排遣侍衛前來,青紋、青理兩位立刻前往河竹府上,稟告蒼漠。逾王爺與河竹發生沖突,雙方兵戎相見,而後蒼漠趕來救了她。

梵水覺得剛醒來的腦子還不清醒,為何她還是覺得一無所知。蒼漠與河竹因何發生沖突,她後來又發生了何事。

散鈴兒解釋到,河蘭竟與胡尤聯手,妄圖暗殺蒼漠。二皇女府上,埋兵數萬。繽鏡又與她暗中勾結,將公主騙進皇宮。企圖讓女皇留下公主,做人質。卻不知逾王爺與皇長女早已結盟,逾王爺殺出二皇女府,便沖進皇宮與皇長女裏應外合。此時,女帝已退位於皇長女。王爺怕是去忙皇長女繼位一事了。

梵水再次晃晃不甚清明的腦子,道:“皇長女繼位,與蒼漠何幹?”

散鈴兒給梵水端來茶水,回道:“奴婢也是剛剛得知,這女尊國並非如公主所見到的那般。”

女皇看似對幾位皇女均是關愛有加,實則默許幾人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尤其是致使皇長女與二皇女實力相當,兩人相互打壓的幕後黑手,或者說是縱容者更為合適。

皇長女曾說這一生她唯一看不懂的人便是她的帝母。

原來女皇這一生摯愛之人,是鈺敏君,即三皇女生父,可惜英年早逝,據說是難產而死,其實是被二皇女之父玥君加害。女皇而後伺機殺害了玥鳳君。此事無人知曉,除了已經出家的皇長女之父,弗遼鳳君。

話到此處梵水已猜到女皇的目的。皇長女與二皇女鷸蚌相爭,放縱二皇女,借皇長女之手殺害二皇女。同時削弱皇長女實力,使三皇女實力不必太弱。雖疼愛三皇女,由於三皇女無心帝位,而打消了傳位於她的念頭。

聰明如蒼漠,自然一切了然於胸。在遂與大皇女聯手暗殺二皇女,而後逼女皇退位,河菏登上帝位。

梵水有些懷疑,河蘭府上是有大量伏兵,還是欲加之罪。突然有些難過,也就是說,自己前往皇宮也在蒼漠的算計內,雖然她沒被女皇毒死,可是萬一呢,萬一是連鶴鳴也解不了的劇毒,她不是就死了嗎?

從無恥上升到可惡,短短半個時辰,蒼漠在她心裏的形象已經糟糕地不能再糟糕了。

“我恨蒼漠!”梵水喊出聲來。將散鈴兒嚇了一跳,問公主何出此言。

梵水將她與蒼漠的對話告訴她,散鈴兒沈默了一下,艱難開口,道:“繽鏡公主並不知二皇女意欲加害公主,只是想讓公主難堪,這藥是在公主喝茶時下的。王爺趕到時,藥力發作,奴婢見王爺本欲用法力將毒藥逼出體外,奈何公主不會法力,也無法承受傳來法力,於是,於是王爺就將公主丟到池子裏了。”

“什麽?”梵水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散鈴兒急忙糾正,道:“王爺也跳下去了。”

散鈴兒所言,不過是蒼漠想讓梵水知道的“事實”。二皇女府上,河蘭笑道:“殺神自然是戰無不勝,可惜有了弱點的殺神便不再是殺神。”她望向遠方,道:“瞧,報信的人到了。”

蒼漠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道:“再活一世,卻還是沈不住氣。”

河蘭氣憤至極,輸給河菏,不過是輸了帝位,輸了眼前人,卻是葬送整個女尊。前世,蒼漠與她聯手,殺了河菏,而後蒼漠滅了女尊國。與她聯手,不過是因為她更愚蠢。

“你犯蒼天之大忌,為的,不過是要保住她的一條命,我不信,你會眼睜睜看著她死。”

同是造世之術,自己的卻紕漏太多,河蘭是留不得了。

河蘭本以為由母後與河菏控制梵水,蒼漠便可束手就擒。

可惜,殺神素來不是聽從他人安排的神尊。當聽到河蘭垂死掙紮喊出:“若我死了,繽鏡會殺了梵水陪葬。”時,殺神的刀,落的更快。她更沒有料到的是,上一世死在她刀下的姐姐,恨她早已入骨。重活一世,河菏選的,是讓自己活下去。

☆、初露端倪洪荒之際

率眾殺出皇女府,趕往皇宮。聽到河蘭的威脅,雖知他會保護她,卻仍舊升起噬骨之痛,失去的滋味,他不想再嘗。

回到書房,那個人果然在。

“如此大的失誤,你要如何收場?”酒神照一襲白衣,手中拿著半壺酒,似醉非醉。

蒼漠還是一貫的冷靜,道:“本座自會解決。”

“'知情人還剩河菏一個。”照是酒神,不是殺神,反對殺戮,可今日不同。

“殺了她,女尊國無人掌管。”事情的發展已經有了改變,他要盡量少得改變歷史。

“留下便是隱患。”

“消了她的記憶便是。”

酒神照想,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消除神仙的記憶,只有戰神辦的到。

“你可知此前本座為何選擇河竹?”

“自有你的算計。”

蒼漠低笑,道“河竹魯莽,河菏沈穩。魯莽的人會葬送女尊國;而沈穩的人自然會為了國家大計而乖乖與本座合作。”

此前的蒼漠,要的是一統天下;此時的蒼漠,要的是一個人。

酒神照離開後,一抹紅衣閃入。

“請主子降罪。”上官雲闕面色沈重,拱手道。她本以為逾王爺會選擇河蘭,便親自送來了請帖,沒想到,卻使蒼漠陷與困境,如此重大的失誤,她理應受罰。

蒼漠清冷道:“免了。”

上官雲闕驚訝擡頭,作為殺神的死士,她最清楚蒼漠的冷酷。

“本座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上官雲闕抱拳道:“屬下一定不辜負主子厚望。”

覲見河菏時,將蒼漠交給她的酒水,暗中讓河菏飲下。河菏昏睡後,蒼漠親自動手,修補河菏的記憶。

次日,三皇女河竹自封地趕至國都。

宮殿之內,河竹拜見新任國君。

河菏問她:“妹妹素來是有勇氣的,今日,是自己來的?”

河竹望向前方,生無可戀道:“求死這種事,還是自己來的好。”

國都劇變,河蘭身死,帝母暴斃。接下來,便是她。所以離開封地,她獨自一人上路。

上官雲闕奔赴千裏之外,請來弗遼鳳君。

大殿之上,河菏想起昨日父親對她說的幾句話。

上一輩的恩怨,為何要延續到你們身上,要你們來背負?

二皇女與三皇女是你的至親,你若殺了她們,與你帝母的嗜血有何不同?

你三妹若有心同你爭,你便早已活不到今日了。

河菏放河竹離開,卻令她永守封地,不可離開半步。

女尊國一事告一段落,新帝繼位,與聖堯結為同盟。胡尤孤立無援,撤兵投降。繽鏡,被蒼漠打發回聖堯。

事態平穩,梵水提議,好不容易來了女尊國,不去體察風俗人情,不足以彰顯聖堯逾王爺的神威。

雖然大家普遍認為風俗人情與彰顯神威之間沒有什麽關系,但是連蒼漠都認可了,其他人自然不好提出異議。

梵水聽說河竹要回她的封地,又聽聞河水之東是為降魔,很是有名望。因與河竹同路,便邀河竹同行,河竹婉拒。

“水兒,可知河竹的封地在何處?”車內,蒼漠品茗,梵水磕瓜子。

“淶塵,好像不是很富裕的地方。”梵水成功解決掉一小袋瓜子,打開另外一包,“遠離帝都。”

“是一座死城。”蒼漠托茶的手有些遲緩。

“恩?河竹與代戰關系極好,記得代戰曾說,河竹守的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個人。”

代戰,九龍四鳳之一,四鳳中僅次於常溪,排名第二,萬物化生以來,第一位女殺神,統領千軍萬馬。

梵水還在棲羽仙山時,代戰前來拜見漣帆良神,兩人有一面之緣。

“不錯,河竹曾癡情於一名男仙,可那人卻不愛她,她便用此生功力造了一座城池,裏面有裝著回憶。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不曾進入那座城。”有人造了一座城,也有人造了一個大千世界,相同的目的,卻要付出不同的代價。

“為一個人,造出一座城?”梵水十分吃驚,以至於完全忽略了蒼漠望著她目光裏的深意,“真是個癡情的女子,難怪連代戰那個目中無人的性子,都佩服她。”

“代戰?佩服河竹?”蒼漠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殺神、戰神同出一脈,代戰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她最為鄙夷的恐怕就是為愛癡狂的女子,為了男人舍棄一切,在她眼裏是最荒謬的行為,男人、愛情對她來說是最不可信的東西。戰神,要的是傲視天地的力量。

“對啊,代戰說……”梵水咳嗽一聲,模仿代戰的語氣,“河竹這樣的奇葩,真是千百年不出一個。”

蒼漠:“……”

到了降魔,梵水驚覺上當受騙,這裏與女尊國其他地方沒有任何不同,只是留有一把神尊的除魔劍,此地便被稱為降魔。

原來,此地與神獸國接壤,常有不明神獸沖入此地,那名神尊將除魔劍封入此地,便阻止了神獸的入侵。另外一件讓梵水驚覺的事是,蒼漠竟在此處有一座別院華儀。蒼漠笑稱,這裏是金屋藏嬌的好地方。

蒼漠一行進入別院住下,蒼漠繼續忙於政務,梵水閑來無事,躲過蒼漠的眼線,與散鈴兒偷跑出去。

不跑不知道,跑出來才驚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自至女尊國,此國男子見過不少,其中不乏貌美者,可眼前之人絕對是她見過最美的,可與聖女常溪一較高下。

墨發紅衣,雌雄莫辨,翩然而至。

直至來人邪魅一笑,道:“隨我去個地方。”

梵水調整適才花癡的表情,結結巴巴道:“去哪裏?”

“來了便知。”紅衣美人,朱唇微啟,似乎不滿梵水癡癡呆呆的模樣。

梵水低下頭,翻弄腰包,而後沮喪地擡起頭道:“我沒帶銀子。”

美人挑眉,問道:“帶銀子?”

梵水無辜眨了眨眼睛,道:“嫖妓可以不用銀子的麽?”

美人手指劃過紅唇,道:“這便是我不喜歡女尊國的原因,何事都講究銀子。”

梵水認同地點頭,想到夕月也是用銀子,又搖頭道:“可是沒有銀子,大家如何交換物品,有了銀子,卻是方便許多。”

這次輪到美人疑惑,道:“身為仙者,千百年的功法是白練的嗎?”

梵水吃驚道:“閣下的意思是——強取豪奪?”

“強者為尊。”美人勾起唇角,睥睨梵水。

“現在不流行強買強賣,我是有夫家的人。”梵水輕輕絞著手指。

“可以走了。”美人轉身,梵水想以自己僅有的功力再加散鈴兒逃跑有幾成勝算,不等梵水付諸行動,身體已不由自主隨紅衣人走去。

梵水不會法術,卻不代表不懂法力,能肆意控制神仙身體,法力恐怕在上尊之上,自紅衣人來,散鈴兒便沒說過話,想來是被完全控制了。

自己與散鈴兒如木偶般跟在紅衣人身後,大腦卻在高速轉動,自己手上那枚戒指是成親時,與蒼漠玩樂時用的,後來蒼漠便送與她,說是通過戒指可與他對話,適才發出的求救信號不知蒼漠是否收到。轉念一想,自己的小動作必然瞞不過一位神者上尊,莫非目標不是她,而是蒼漠。如果是蒼漠,那麽敵人會是誰?微桀?胡尤?

“尊上大人。”梵水十分狗腿地喊到。

紅衣人停下來,等梵水追上,側首微微一笑:“尊上?”

“額,上神大人。”梵水心中有些發怵,若真是上神,便是和她師父一樣,也不知對上蒼漠有無勝算。

“上神?”紅衣人還在笑,天真無邪地笑,好似梵水講了什麽笑話。

“別笑了,不是上神是什麽?難不成是帝尊?”梵水默默地想,面上卻還是求知若渴,道:“大人是哪位神尊,為何梵水不曾見過呢?”

“尊位?不記得了。”紅衣人頓了頓道:“告訴你我的名字恐怕你也不認識。”

“您這樣的人物,想來我修習古今神尊史時必然聽師父講過的。”千萬不要是哪位魔頭,否則,師父,你就準備替徒兒收屍吧。

“尊凰。”

……

……真的沒有聽說過。

紅衣人說完,繼續趕路,順便觀賞沿途風景。

梵水隨尊凰來到一座宮殿,金碧輝煌,仙術幻化而成。

梵水發現自己能自由活動了,便想請鳳將散鈴兒的印一並解除。

回頭,卻發現她不見了。

“散鈴兒呢?就是我的護法。”此時,梵水當真有些氣,散鈴兒是她自小的玩伴。

“關起來了。”

“關在哪兒了?”

“後院。”

“放了她。”

“她在後院澆花。”

……

梵水有些無言以對,她感到自己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尊凰示意梵水先休息,自己要去院子照看他的花花草草。

梵水剛做下,蒼漠便急匆匆趕來。

“蒼漠!”梵水想,沒想到她這個“夫君”還是靠譜的。

蒼漠的表情有些不可名狀,道:“你……怎麽坐在這喝茶?”

梵水反問道:“你怎麽進來的,突破重重圍障?”

蒼漠道:“追隨你的印記,走進來,毫無阻礙。”

“所以我坐在這裏喝茶。”

……

☆、再掀一角

見蒼漠也是一無所知,梵水解釋道:“一個怪人。”

將所遇種種簡單陳述。

聽完蒼漠卻是沈默。

“他自稱尊凰,恐怕是位上神。”梵水意識到問題,緊張問道:“怎麽只有你一人,金護法等人呢,莫不是在門外候著?”

蒼漠回道:“來再多人也是送死,至少是位帝尊。”

“你認識?”果然是蒼漠的仇敵,戰神就是遭人恨。

“壓根沒聽過。”

“那你怎知……”

“氣息。”

蒼漠的到來讓她不自覺有了安全感,可此時又不自覺害怕起來。

看出梵水的緊張,蒼漠拉拉她的手道:“推我去後院看看。”

百花怒放,爭芳鬥艷。沒見到尊凰,只有一位白衣女子在澆花。

他二人走來,女子似乎未覺察般,仍在專心侍弄花草,是對待嬰兒般的溫柔。

梵水懷疑自己走進畫中,女子站立在百花之中,柔美恬靜,竟讓人不忍打擾。

梵水還在欣賞,耳邊傳來蒼漠不合時宜的聲音。

“請恕晚輩冒昧,前輩可見過尊凰前輩?”蒼漠態度誠懇,一口一個前輩,十分順溜。

女子這才擡頭,柔聲道:“尊凰。”她似乎只註意道蒼漠,回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夫妻來此做客,帶來的丫鬟跑來這院子,卻不知了去向,前輩可曾見過?”蒼漠道。

女子想了想,搖頭道:“這院子已千萬年不曾有人來過。”

說完又嘆息道:“你們也是尊凰幻化而來吧,其實何必呢。洪荒之際的神抵都逃不過羽化的一天,尊凰六根清凈,躲過了天劫,而我……”她走向另一片花叢,施肥澆水,繼續道:“我也是躲不過的,如今只是個影子。可他以為長生便是好,自己灰飛煙滅了,徒留我一個人。”

說著,女子眼角竟滑下淚滴。

蒼漠手背有些微涼,吃驚擡頭,卻見梵水臉頰滿是淚痕,立即伸手將梵水的淚水拭去。

梵水這才發現自己的異樣,低聲對蒼漠說:“滿是悲涼,心口有些難受。”

蒼漠將梵水拉進他懷裏坐下,握著她的手,對女子說:“若只得長生,卻不可與心愛之人在一起,委實生不如死。”

“我想隨他而去,可他用了法術,連尊凰也解不開。”女子專註於花兒,似乎不知自己清淚連連。

“後來尊凰便想了一個辦法哄我,一旦我睡下,夢裏他便回來陪我,可,哪能永遠活在夢裏?後來,我便不再睡了。元神漸漸消逝,可有他的法力,我終究無法完全消逝,尊凰便變換出各種人來與我說話。”女子停下來,神情淒婉,道:“真是連累尊凰了。”

梵水迷迷糊糊聽明白了,蒼漠徹底聽明白了。他想他猜到眼前之人是誰了。

蒼漠抱拳向女子行禮道:“晚輩蒼漠,第三代戰神,向師祖行禮。”

女子疑惑看向蒼漠,似乎不知他在說什麽。

“晚輩並非尊凰前輩幻化而來,尊凰引弟子前來探望師尊,不知何意,請師尊明示。”蒼漠心中做了如下猜測,洪荒際第一任戰神恐怕即將羽化,蒼漠前來,或幫其渡劫,或需替其完成心願。

作者有話要說:眼睛腫了,嗚嗚,這幾天少更一點,但會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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