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月下離人終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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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小鸞在自己房間的小庭院處彈奏著瑤琴。小鸞只是想求得內心的一絲平靜。
其實這雀羽殿確實是極美的，就像現在正逢滿月，那月亮近得仿佛伸手就能摘到一般。而小鸞所處的庭院中，種著她最愛的君影草，各色的君影草，小小的花朵。猶如一個個的小鈴鐺般在微風中搖曳著，而光蟲飛舞其中。庭院中的那棵鳳凰樹，最是艷麗，有傘狀的樹冠及下垂的枝條。羽狀覆葉，大量而華麗的紅花齊齊開放，燦若雲霞。庭院中有一汪活泉，泉水清澈見底。池水中那七彩的魚兒把這池水印得十分美麗。而月光把這庭院照的極亮，只是月光柔和讓人心裏多了絲安心。
小鸞的伏案上的香爐中燃著靜安香，這香是陸壓親自調配的。聞得此香可讓人凝心、安神。
小鸞彈奏著月光曲，只是心境與上次給吉祥天女彈奏時，大不相同了。這月光曲聽來悲涼了很多，仿若她現在的心情，一種絕望由上心頭。小鸞一邊彈奏著，一邊念著此刻所想：“月下離人兩相忘，相思苦，君不知。奈何，奈何！伊人憔悴為何人？愛離別，卻相見。奈何，奈何！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若是離恨，寧願相忘。為盼君心悅歡，唯此長樂未央。”
一滴清淚掉落在琴弦之上，小鸞並未察覺。小鸞似乎已經陷入了此刻的心情，本為求得內心的平靜。奈何心最是管不住的。
“鳳仙子如此傷感，這是又思念哪位情郎了？”
小鸞聽到這個聲音，手上彈琴的動作停在那裏。她擡起一雙淚眼看著眼前的塵不染，塵不染盯著小鸞笑得邪魅。
小鸞確定是塵不染後，小鸞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混沌不堪了。她只想知道不染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她已經內心無法平靜了，卻讓不染一次次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小鸞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出她唯一能問出的問題。
“鳳仙子怎麽不叫我大國主了？這你……你的叫著多不禮貌。還是鳳仙子覺得……”塵不染慢慢的走近小鸞，然後在小鸞的對面坐下。死死的盯著小鸞“覺得咱們倆十分的相熟，所以這你、我的稱呼倒是合適的很。”
“大國主並沒有回答，為何出現在這雀羽殿！”小鸞覺得自己要用盡定力才能不被不染迷惑，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要把她勾了去一般。
“我一向是喜歡去哪兒，就去哪兒。想來這天上地下的還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不染輕輕撫了琴一下，若有似無的碰到了小鸞的手，小鸞猶如受到驚弓之鳥。把手收了回來，兩手攥於胸前，一臉的羞紅。
“鳳仙子剛才彈的似乎是月光曲，只是鳳仙子為什麽會彈得？這月光曲可是我母後所作之曲。會這曲子的不過都是我王族中人，難不成鳳仙子是去過青丘？到過我王宮？可我並不記得鳳仙子曾到過我青丘的王宮。”塵不染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撫琴。彈奏著那首月光曲。
“我……我沒有去過。我是和……和陸壓仙人學的，他到過你們青丘，想來是機緣巧合學會的。”小鸞說的慌亂，她想著要如何解釋會讓不染相信。
“哦？是嗎？我聽說陸仙人也在這雀羽殿中，不如請他前來。咱們三人一同切磋切磋這琴技可好？”
小鸞一聽手心都要在冒汗了，“不……不用了。陸大哥此時估摸都已經睡下了。若是打擾了陸大哥安寢就不好了。”
塵不染嘴邊勾起一絲笑，“鳳仙子都沒睡下，又怎知陸仙人卻安寢了呢？”
“我……我……我剛才去看了。陸大哥室內的燭火已經熄滅了，一定是已經安寢了。”
“既然陸仙人已經安寢，那便不打擾了。”小鸞聽到塵不染如此說，覺得一口氣松了下來。可聽到他又說道：“這回我來的目的也不是要和仙子切磋什麽琴技的。是想問……”塵不染停住琴音，眼神深邃的看著小鸞。
小鸞覺得剛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是……是想問什麽？”
“問我今天問過你的話，你說希望我一切安好，可你如何做的？”塵不染的話，在小鸞心中爆開。
小鸞並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染，她該如何說？那句一切安好是她情不自禁說出來的。若說見了不過幾面便說這話，顯然是不合適的，這話如何才能解釋清楚。
“怎麽？鳳仙子是答不出來？還是不想回答？”塵不染對小鸞步步緊逼。
“我……我……”小鸞心裏糾結良久，可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染。只是那位夏仙子的影子閃過心頭。“大國主問我這話的意思我並不明白，今日不過看哥哥傷了你。這並非我所願。所以才說希望大國主一切安好。大國主何必如此掛心這句話，大國主應該掛心的是那夏仙子才對。”小鸞自始至終都是低著頭，不敢看向塵不染。
塵不染聽後，盯著小鸞看了良久，這世間仿佛也靜止了一般。塵不染打破這靜止的時間，悠悠地吐出一句，“我總是覺得你這丫頭是沒有心的，想來能傷我如此深的也唯有你了。”那話語中的心傷聽來令人心碎。
小鸞擡起眼看著塵不染，她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不染說的是什麽意思？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嗎？她覺得已經不能思考了，思緒已經紛亂。
“剛才你彈那月光曲時，你說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若是離恨，寧願相忘。這就是你的想法吧，你覺得想善始善終，卻是做不到的。你是不是認為我心裏是恨你的，所以寧願我是忘記了你？”塵不染說的有幾許的悲憤。“你是不是覺得，我忘了你，便會尋得自己的幸福？所以你把我和別人湊對，把我往別人懷裏推。”突然塵不染拉過小鸞的手，“鳳驚鸞，你有沒有想過一切不過都是你想的？你可曾在乎過我的心？你真的愛過我嗎？你知道沒有你的這些年我是如何過的？你知道絕望如何侵蝕著我的心嗎？鳳驚鸞，為什麽這般對我！？你說希望我一切安好，你就是如此讓我安好的嗎？”塵不染說的激動無比，眼淚也順著臉龐滑落，這些年的情殤，心碎一起吐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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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雀羽殿確實是極美的，就像現在正逢滿月，那月亮近得仿佛伸手就能摘到一般。而小鸞所處的庭院中，種著她最愛的君影草，各色的君影草，小小的花朵。猶如一個個的小鈴鐺般在微風中搖曳著，而光蟲飛舞其中。庭院中的那棵鳳凰樹，最是艷麗，有傘狀的樹冠及下垂的枝條。羽狀覆葉，大量而華麗的紅花齊齊開放，燦若雲霞。庭院中有一汪活泉，泉水清澈見底。池水中那七彩的魚兒把這池水印得十分美麗。而月光把這庭院照的極亮，只是月光柔和讓人心裏多了絲安心。
小鸞的伏案上的香爐中燃著靜安香，這香是陸壓親自調配的。聞得此香可讓人凝心、安神。
小鸞彈奏著月光曲，只是心境與上次給吉祥天女彈奏時，大不相同了。這月光曲聽來悲涼了很多，仿若她現在的心情，一種絕望由上心頭。小鸞一邊彈奏著，一邊念著此刻所想：“月下離人兩相忘，相思苦，君不知。奈何，奈何！伊人憔悴為何人？愛離別，卻相見。奈何，奈何！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若是離恨，寧願相忘。為盼君心悅歡，唯此長樂未央。”
一滴清淚掉落在琴弦之上，小鸞並未察覺。小鸞似乎已經陷入了此刻的心情，本為求得內心的平靜。奈何心最是管不住的。
“鳳仙子如此傷感，這是又思念哪位情郎了？”
小鸞聽到這個聲音，手上彈琴的動作停在那裏。她擡起一雙淚眼看著眼前的塵不染，塵不染盯著小鸞笑得邪魅。
小鸞確定是塵不染後，小鸞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混沌不堪了。她只想知道不染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她已經內心無法平靜了，卻讓不染一次次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小鸞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出她唯一能問出的問題。
“鳳仙子怎麽不叫我大國主了？這你……你的叫著多不禮貌。還是鳳仙子覺得……”塵不染慢慢的走近小鸞，然後在小鸞的對面坐下。死死的盯著小鸞“覺得咱們倆十分的相熟，所以這你、我的稱呼倒是合適的很。”
“大國主並沒有回答，為何出現在這雀羽殿！”小鸞覺得自己要用盡定力才能不被不染迷惑，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要把她勾了去一般。
“我一向是喜歡去哪兒，就去哪兒。想來這天上地下的還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不染輕輕撫了琴一下，若有似無的碰到了小鸞的手，小鸞猶如受到驚弓之鳥。把手收了回來，兩手攥於胸前，一臉的羞紅。
“鳳仙子剛才彈的似乎是月光曲，只是鳳仙子為什麽會彈得？這月光曲可是我母後所作之曲。會這曲子的不過都是我王族中人，難不成鳳仙子是去過青丘？到過我王宮？可我並不記得鳳仙子曾到過我青丘的王宮。”塵不染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撫琴。彈奏著那首月光曲。
“我……我沒有去過。我是和……和陸壓仙人學的，他到過你們青丘，想來是機緣巧合學會的。”小鸞說的慌亂，她想著要如何解釋會讓不染相信。
“哦？是嗎？我聽說陸仙人也在這雀羽殿中，不如請他前來。咱們三人一同切磋切磋這琴技可好？”
小鸞一聽手心都要在冒汗了，“不……不用了。陸大哥此時估摸都已經睡下了。若是打擾了陸大哥安寢就不好了。”
塵不染嘴邊勾起一絲笑，“鳳仙子都沒睡下，又怎知陸仙人卻安寢了呢？”
“我……我……我剛才去看了。陸大哥室內的燭火已經熄滅了，一定是已經安寢了。”
“既然陸仙人已經安寢，那便不打擾了。”小鸞聽到塵不染如此說，覺得一口氣松了下來。可聽到他又說道：“這回我來的目的也不是要和仙子切磋什麽琴技的。是想問……”塵不染停住琴音，眼神深邃的看著小鸞。
小鸞覺得剛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是……是想問什麽？”
“問我今天問過你的話，你說希望我一切安好，可你如何做的？”塵不染的話，在小鸞心中爆開。
小鸞並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染，她該如何說？那句一切安好是她情不自禁說出來的。若說見了不過幾面便說這話，顯然是不合適的，這話如何才能解釋清楚。
“怎麽？鳳仙子是答不出來？還是不想回答？”塵不染對小鸞步步緊逼。
“我……我……”小鸞心裏糾結良久，可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染。只是那位夏仙子的影子閃過心頭。“大國主問我這話的意思我並不明白，今日不過看哥哥傷了你。這並非我所願。所以才說希望大國主一切安好。大國主何必如此掛心這句話，大國主應該掛心的是那夏仙子才對。”小鸞自始至終都是低著頭，不敢看向塵不染。
塵不染聽後，盯著小鸞看了良久，這世間仿佛也靜止了一般。塵不染打破這靜止的時間，悠悠地吐出一句，“我總是覺得你這丫頭是沒有心的，想來能傷我如此深的也唯有你了。”那話語中的心傷聽來令人心碎。
小鸞擡起眼看著塵不染，她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不染說的是什麽意思？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嗎？她覺得已經不能思考了，思緒已經紛亂。
“剛才你彈那月光曲時，你說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若是離恨，寧願相忘。這就是你的想法吧，你覺得想善始善終，卻是做不到的。你是不是認為我心裏是恨你的，所以寧願我是忘記了你？”塵不染說的有幾許的悲憤。“你是不是覺得，我忘了你，便會尋得自己的幸福？所以你把我和別人湊對，把我往別人懷裏推。”突然塵不染拉過小鸞的手，“鳳驚鸞，你有沒有想過一切不過都是你想的？你可曾在乎過我的心？你真的愛過我嗎？你知道沒有你的這些年我是如何過的？你知道絕望如何侵蝕著我的心嗎？鳳驚鸞，為什麽這般對我！？你說希望我一切安好，你就是如此讓我安好的嗎？”塵不染說的激動無比，眼淚也順著臉龐滑落，這些年的情殤，心碎一起吐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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