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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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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巫山之國的大公主黃苡琳駕臨青丘,含藍帶著一眾女官與宮女去迎駕。塵不染則和十大長老們巡視青丘。

塵不染巡視到神廟的時候突然聽到異動,他便進入神廟查看。人族為求九尾狐的庇護,人族通過祭祀進獻貢品和人族少女。神廟是連接人族與青丘的地方。可這十幾萬年裏人族依舊祭祀,但因青丘設下封印。所貢獻的少女都死在了祭祀中。

塵不染進入神廟看見九尾狐的神像下有個躺在地上穿著火紅嫁衣卻濕漉漉的少女,四肢還不停地揮動,塵不染走到她面前“你是何人?”

聽到有人和她說話少女馬上睜開眼睛,停止了掙紮,她看向四周是她不認識的地方。她手捂著胸口:“我以為我會被淹死了呢,嚇死我了。”然後看向塵不染撐地站起來。左右打量塵不染一番,然後對塵不染道:“仙娥姐姐,我是不是死了?仙娥姐姐是不是來接我的?仙娥姐姐你長得……長的好美啊!不過仙娥姐姐為什麽要穿男裝呢?”少女死盯著塵不染的臉,心想這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美人呢,要不是自己死了怎麽會碰上這麽美的美人呢。看"她"雖著男裝,身量也足足高了她兩個頭,可那白衣飄飄,絕世的容顏。她只能想到自己是身處仙境了。

塵不染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臉,那是他這六萬多年來常常思念的臉孔。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著:“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何人?怎麽來到這裏的?

“仙娥姐姐,你嗓音好粗啊。”少女只是覺得這仙娥姐姐怪怪的。

塵不染看少女所答非所問的有些著急,他真的等她等的太久了,只想快點聽到他想要得答案。

塵不染抓住少女的雙臂,盯著少女的雙眼:“你的姓名,你到底怎麽來到這裏的。”

少女被"她"這樣盯著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我是女兒山的山民,山裏舉行祭祀,祥叔說要跳舞最好的為九尾狐大神進獻一舞,便選中了我,可當我一舞完畢便被推下了山崖,掉進了海裏,我還以為我會被淹死。”

“你可知你是被選出的祭品,你該慶幸今日青丘解除了封印,不然你現在定是葬身魚肚了。”

“祭品?不可能的。祥叔他們說只要我跳上一舞便可完成祭祀的。”少女不相信村民拿她來當做祭品。“那……那這是哪裏?”

“青丘之國,九尾狐的國度,我是這青丘之國的太子,塵不染。”

“九……九尾狐,你是太子?那你不是仙娥姐姐了?而是只狐貍?還是只公狐貍?”說完少女立刻捂上嘴,她知道自己說了大不敬的話。

塵不染想,要是眼前的少女不是小鸞,他真是有掐死她的沖動。

“你到現在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塵不染也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耐心了。

“我叫鳳驚鸞,大家都叫我小鸞。你也叫我小鸞吧。”小鸞沖塵不染甜甜一笑。

塵不染聽到小鸞兩個字塵不染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把小鸞抱在了懷中。這六萬多年的相思,讓他等了太久了。“小鸞,我終於等到你了。”

小鸞被他的舉動嚇傻了。“那個……那個狐貍太子。雖然你確實長得好看。可男女授受不親啊!你長的再好看也終歸是個男子,這樣……這樣不太好吧?”

“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沒有關系,我會慢慢給你講咱們的經過,你的前世。我會依照咱們的約定,你將成為我的新娘。”塵不染抱的更加的緊了。

“什麽約定?什麽新娘?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都快喘不過來氣了。”小鸞試圖掙開塵不染的懷抱,她真的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聽到小鸞這麽說塵不染松開了懷抱,但雙手改握住她的雙臂,仿佛怕小鸞消失不見了。

“那個太子……我真的不認識你,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小鸞試圖和塵不染說明她不是塵不染口中那個小鸞。

就在此時大祭司風寞離進入了神殿中,“臣不查今日神廟異動,還請殿下恕罪。”

“想是大祭司這十二萬多年來無事可做,所以懈怠了。”塵不染倒是沒有怪罪之意。畢竟從青丘封印後神廟也就閑置了下來。弄得鳳寞離閑得發慌,去藏書閣寫書去了。

“是臣的疏忽。”風寞離行禮。

聽到他們的談話小鸞弱弱的問了一句:“那個……那個你剛才說他十二萬多年來無事可做,那……那你多大歲數?”

“六萬九千五百歲”塵不染不甚明白小鸞問這個幹嗎。

小鸞一聽便暈倒下去,也幸虧塵不染接得快。他把小鸞橫抱在懷裏。

“殿下,把這少女交給我吧。”風寞離就要從塵不染懷裏接過小鸞。他原是想按照規矩,這少女應該送到青丘人族的居住地的。以前被送來的少女大多是和人族婚配,也有少數嫁給了妖族的。

塵不染把小鸞遞到了風寞離的懷中,“把她抱到我宮中,讓玉煙她們好生照顧。等她醒了,讓玉煙帶她到紫藤谷見我。”

“殿……殿下要我把這少女抱到您宮中?”風寞離以為自己耳朵不濟事了。

“怎麽?大祭司這是有疑議?”

“臣不敢。”風寞離抱著小鸞退出了神廟。

烎炛宮

小鸞從夢中驚醒猛然坐起身,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傻笑地說:“嚇死我了,果然是做夢,我竟然夢見山裏祭祀,我被推下海中,來到了個叫青丘的地方,碰見個長得極美的仙娥姐姐,哦!不,他是只公狐貍,還說要我做他的新娘,而且他竟然六萬多歲了,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此刻站在她床前的玉煙聽完小鸞說的話實在忍不住的樂了一下。玉煙想這少女實在有趣。她竟然說殿下是公狐貍?

小鸞聽到笑聲看向床前,又是個仙娥姐姐。雖然不及她夢見的那個狐貍太子,可也是個美人。

“姐姐,你是誰?我從沒見過你。”

“我叫玉煙,是這烎炛宮的掌事女官,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銀光’宮?我……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小鸞看向四周,大大的玉床,精致的床飾。這幔帳雖然是白色的可上面有金絲的暗花紋,還有珠簾點綴著,地上鋪著白色的皮毛地毯。那琉璃的燈架。這是小鸞這輩子也沒有見過的。她想自己是在夢中一直沒有醒。

“姑娘不是做夢,這烎炛宮正是殿下的住所。不知玉煙該如何稱呼姑娘?”

“姐姐不用這般的客套的,小鸞不是很習慣。我叫鳳驚鸞,姐姐叫我小鸞就行了。”

玉煙覺得自己似乎聽過小鸞這個名字,有時叫殿下起床時模模糊糊的聽殿下叫過這個名字。

“小鸞姑娘來的時候身上弄濕了,我就為小鸞姑娘換下了衣服,擦幹了身子。怕姑娘著了風寒。姑娘把這套裙裝穿上吧。殿下吩咐等小鸞姑娘醒後帶你到紫藤谷。”玉煙把手中的裙裝遞給小鸞。

要不是玉煙說,她也沒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幹凈的中衣。小鸞接過那套裙裝開心不已,看看這裙裝的衣料都是她沒見過的。淡淡的鵝黃色,外面的紗襯上都是漂亮的花紋。裏衣是領口和袖口都用金線繡好的。少女最是愛美,小鸞換好後對著銅鏡照來照去。

“小鸞姑娘隨我到紫藤谷吧。莫要讓殿下等急了。”

小鸞點點頭,隨玉煙走出烎炛宮向紫藤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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