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我醒來的時候沈知已經不在了，喊了兩聲弟弟沒得到回應，我立刻踱步到玄關嘗試開了開門。

不出我所料，門是被反鎖的。

之前有一次沈知離開前囑咐我：“哥哥，我下樓去買包煙，你在這家裏等我好嗎？”他把電視切換到了兒童頻道，裏面正放著動畫片，我眼睛一動不動地黏在電視屏幕上，沒有回答他，沈知走之前戀戀不舍的摸了摸我的頭發，明明他只是下樓去買包煙。

可惜他剛走沒多久電視就開始放廣告了，我指著屏幕焦急的喊弟弟的時候，沒人應我。

也就那麽五分鐘的時間，我一邊喊著弟弟一邊開門下樓去找他，走到馬路中央時有一輛車朝我正對面開來，我聽到了沈知慌張的一聲哥哥。

車停在了我眼前，我嚇得趕緊跑到沈知身邊，他手裏的那根煙已經燒到煙屁股了，沈知任由帶著火星的煙蒂燙著他的指尖，他抱緊我的時候我甚至聞到了一點燒糊的味道。

為了克制曾經的毒癮，沈知的煙癮很重，雖然他從不在我面前抽煙，我卻總是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

很刺鼻，也很嗆人。

我不喜歡，所以我推開了他。

回家後沈知一直沒說話，破天荒的，我們一起看著電視，他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在我面前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那晚做/愛，沈知讓我去舔他受傷的指尖，我聽話的舔了。

他的指尖在微微的發顫。

許久之後，沈知笑了笑，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哥哥，以後我就把你關起來，你就是我的禁裔。”他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看起來居然一派天真的樣子，問我：“好不好？”

“癢，我癢……”我纏著他，在他身下扭動。

沈知以為我變傻導致了情感缺失，他無數次埋怨癡傻的我不愛他，可我只是變笨了，不會表達而已。

我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喊他弟弟，在他離開的時候守在玄關前等著他，一刻也不想離開他。

這些他都不知道。

客廳裏有座機，我猶豫著拿起了座機。

門外響起了手機鈴聲。

沈知拎著早餐開了門，他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餵。”他開口。

“弟弟，弟弟，弟弟。”我像之前那樣單一的重覆。

“哥哥，是我，我回來了，我只是出去了一小會兒，嗯？我現在就在你面前。”

我故作遲緩的放下電話，擡起頭去看他。

沈知對著我笑得很燦爛，但在我們視線對上的一瞬間，他把早餐放到了桌上，快步到我身邊攬住了我。

“沈施，哥哥，你怎麽了？”他拍著我的背，溫柔的哄我：“我在這，我沒走，我只是去買早餐了，別哭了。”

我呆滯了一下，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臉，觸到了一片冰涼。

原來我真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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