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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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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是結了,為了趕時間,他們決定隔天就前往登記。

徐伊人成了夏爾的太太,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多少還是有一丁點的疑慮,因為和唐家爭小孩,唐元浩暫時被安置在一個很完善的機構,他們可以去探視,唐家的人也可以,在法律判決下來之前,他們兩方都不可以帶走唐元浩。

即使沒有律師的建議,夏爾和徐伊人也知道他們應該住在一起,免得唐家的人找麻煩,認為這只是為符合收養申請的假結婚,但這究竟是一樁怎樣的婚姻,徐伊人仍在思考。

帶了簡便的行李,她來到了夏爾家,雖然他是總裁的身分,但是他個人的家並不花俏或是奢華,反而溫馨、有個人品味,五、六十坪大,除了基本的客廳、餐廳之外,只隔出了三個房間,寬敞、明亮且舒適。

她能成為這個屋子的女主人?

她配嗎?

夏爾透著熱情的一張臉,完全不同於平日的冷面,他帶著徐伊人參觀他的家,不!現在該說是「他們的家」,過一陣子,唐元浩也會加入。

徐伊人從來沒有住過這麽好的屋子、待過這麽好的環境,父母離婚各自婚嫁之後,她和姐姐的生活是隨遇而安,哪裏房租便宜就住哪,現在卻能住在精華地段的優質房屋裏。

「不用我說,你也會把這裏當是家吧?」夏爾完全變了個人,他現在就像是新好男人的代表。

徐伊人當然想,但是有些話,她覺得該先和夏爾說明白,她不喜歡事情不清不楚。

夏爾看得出來她的疑惑,他發現他現在很了解徐伊人,只要她一個眼神投射過來,他大概就能猜到個八、九分,於是握著她的手,兩人一起來到沙發上坐下,他願意聽聽她的說法和想法。

「你說吧。」夏爾用體貼的口吻開口。

徐伊人真的是感動在心中,她知道自己嫁對人,但又怕自己並沒那麽好,她欠了他太多,卻一輩子也無法償還他。

「我們結婚的事……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公開?」她知道他或許聽了會生氣,但這麽做也是在為他的未來解套,雖然她和夏爾現在彼此喜歡,但為了元浩的收養資格,不得不倉卒結婚,她內心十分不安,或許哪天他想改變心意,她不會困住他,二話不說讓他重獲自由。

「為什麽?」夏爾果然一臉不爽。

「這個婚,結得又急又快,你不覺得……」徐伊人認真的建議。「暫時不要讓大家知道?」

夏爾看著她的臉,沈默。

「我們彼此喜歡,我們在乎對方,但是離結婚……你知道還有一段距離,如果不是因為元浩的問題,我們也不會馬上去登記結婚,沒錯吧?」徐伊人說著事實,努力不讓自己活在象牙塔裏。

夏爾必須承認徐伊人說得沒有錯,他於是用微笑鼓勵著她,整個人也是放松的。

「所以呢?」他幽默的回問。

「我……想和平常一樣。」她要求。

「平常?」他偏著頭瞄她。

「在公司裏……我們還是總裁和特助二號。」

「那在家裏呢?」他比較好奇的是他們倆在家裏的關系,畢竟在法律上來說,他們已是合法的夫妻。

「我……」徐伊人有點臉紅,她知道現在是二一四年,外星人都可以來地球,而地球人也都準備移民到火星去了,她可以真當自己是他的妻子,但是……她心靈上可以,肉體上卻還做不到。

「夏爾,我想要有我自己單獨的房間,可以嗎?」

夏爾馬上會意,他知道徐伊人保守、傳統、自律,卻沒有料到她是這麽拘謹。

「你是說……我不能『踫』你?」他揶揄她。

「我們……」她更加害羞了。

「只是手指緊扣過?」他自嘲。

「夏爾,我們才剛坦承對彼此的感情,如果太快……」她幾乎要說不下去。

「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談過轟轟烈烈或是刻骨銘心的戀愛,我沒有辦法……」

她沒有說完,夏爾已牢牢的抓住了她的雙手,他以一種疼惜、憐愛的目光看她。

「我懂,伊人。」他溫柔的語氣道。

「你不會怪我?!」徐伊人松了一口氣,本來還怕他會和自己翻臉。

「我是要怪你什麽?」夏爾反過來問她。

「怪你潔身自愛?怪你有原則?怪你對感情采取一種嚴謹的態度?我到底是要怪你什麽?」

徐伊人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夏爾覺得此刻的她真是美極了,有種宜人、自然的美麗在。

於是夏爾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他知道不能急,他也絕不是一個猴急的男人。

「這樣可以嗎?」他問。

親額頭?!徐伊人羞怯的點點頭,這個她可以接受,這是很純潔、無邪的一種行為。

接著,夏爾親了她的左、右臉頰,還有她的鼻頭,這令她整個人的體溫往上飆,她發現自己渾身發燒,她需要退燒藥。

「可以嗎?」他很紳士口吻的笑問。

「夏爾……」她自喉嚨發出的聲音異常沙啞、低沈,她都快認不出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我們可以每天一點、一點的慢慢來。」他給了她一個性感的眨眼,很有暗示意味。

徐伊人只能低著頭,她根本不敢去看夏爾……她合法的丈夫,她不敢啊!

「我會是一個好老師。」夏爾承諾她。

「那我……」徐伊人仍是垂著頭,發出像蚊子一般的聲音。

「我也會努力當一個好學生。」

此時夏爾擁著她的肩,把她擁入了自己的懷中,不必急於一時,他和她有很多時間,徐伊人已是他的,她是他的妻子,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早安。」

「早安。」

他們有各自的房間,但是出了房門,道了早安,他們就像是一對甜蜜的夫妻。

「我煮了咖啡,烤了吐司。」她用妻子一般的快樂口吻問︰「你要加奶油還是果醬?」

「都要。」夏爾笑道。

「又甜又鹹,這味道很怪吧?!」徐伊人沒有試過這種滋味,這是哪種吃法?

「我是說我們可以奶油和果醬都塗,然後你一口我一口,你覺得四片吐司夠不夠?每種口味各塗兩片?」夏爾眨眨眼。

徐伊人卻想著「你一口、我一口」的那個畫面,像夏爾平日那麽嚴肅、不茍言笑的男人,這會要和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早點,她的心臟會像小鹿亂撞一般,正常不起來。

所以她只能猛點頭。

「伊人,你的臉為什麽又紅了?」夏爾覺得很妙。「我從沒踫過像你這麽會臉紅的女人。」

「夏爾。」她只能默默的拿起已經烤好的吐司,然後用刮刀在吐司上刷上奶油。

「看起來好好吃。」夏爾滿意的道︰「你先。」

「你先啦!」徐伊人把吐司拿到了他的面前。「你是一家之主。」

「但是女士優先。」他很有風度。

「我們連吃個吐司都要……」徐伊人看著他,笑開懷。「這麽客套、禮讓的嗎?」

「那就一起啊!」夏爾拿起了吐司,然後一手勾著徐伊人的脖子。「我們一起吃這片吐司!」

徐伊人照做了,雖然有些害羞,但是她還是第一次在吐司上吃到了幸福的滋味。

在公司附近的街口,人堅持下車,她不想被公司的警衛或是同事發現,本來在捷運站口她就要下了,好像她是坐捷運來上班的,但是夏爾不要她多走路,硬是要多載她一些路。

「不要讓高玟彬知道。」在下車前,徐伊人還不忘交代,她想低調。

「連炫彬都不能說?」夏爾不太同意的望向她。

「就我們自己知道吧!」連夏爾的父母都還沒有見過或是知會,如果讓高玟彬先知道了這訊息,那以後若夏爾的父母問起,她會覺得難以交代,所以還是什麽人都不說,她和夏爾自己知情就好。

「好!你說了算!」他給了她深情的一眼,然後開著車離開。

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來到了辦公室,現在的徐伊人,不只是一個平凡的鄰家女,她還多了一種感恩、喜孜孜、非常耀眼的光芒,這擺明了就是一個活在幸福、美滿中的女人。

才幾天的時間,她已有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

高炫彬和徐伊人通過電話,大概了解她外甥的情況,也知道唐元浩奶奶那邊在搶人,所以夏爾是動用自己的力量介入,只是徐伊人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煩惱,她知道自己有夏爾可以依靠。

稍晚,高墳彬把一些卷宗放到了徐伊人的辦公桌上,現在她回來上班了,他要把事情交給她。

「元浩現在還好吧?」高玟彬首要關心的是這個。

「他適應得還好,我每天都可以去探視他。」

「學校那邊沒問題嗎?」

「元浩正常上課、正常作息,我會讓他知道我還是他的媽咪,會很快把他帶回到我的身邊。」有夏爾在她身邊,這世上沒有什麽困難的事。

「圓滿就好。」高墳彬也整個的放心了。「夏爾會動用他所有的關系去挺你的。」

「我知道。」

高玟彬看著徐伊人,他知道夏爾告白過了,可是眼前的情況,好像比告白還更多一些什麽。

「徐伊人,你看起來太開心了。」高玟彬宛如探照燈一般的目光去看她。

「是不是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在進行?!」

「哪有。」徐伊人不能告知真相,她回避著高玟彬探詢的眼神,接著就看到了女神走了進來。

又是對他們倆視若無睹的樣子,席維亞直接往夏爾的辦公室走去,好像入無人之境。

「你們的學妹。」徐伊人微笑的說。

「她煩不煩啊!」高玟彬啐道。

徐伊人現在已不會對夏爾與席維亞之間有什麽誤會,就算席維亞這個落花有意,但是夏爾那個流水可是無情的,她現在心裏可踏實了。

「人家遠道而來。」徐伊人大方的說。

「你不會吃醋?!」高炫彬有點急躁的問。

「是要吃什麽醋?」她都和夏爾結了婚,夏爾已清楚的向她交代了他和席維亞之間的關系,所以她是還有什麽醋能吃?

「她或許會從你的手中把夏爾搶走哦!」高炫彬的眼神帶著煩悶,明明他自己比徐伊人還要在意,可是他卻在一旁掮風點火,好像想要徐伊人非沖進夏爾的辦公室不可。

徐伊人是女性,她或許不是那麽懂男人的心理,但是高玟彬的態度……有些欲蓋彌彰,明明他也是學長,可是他完全不理席維亞、不接觸她,把她當成是隱形人,但這會他卻又很不甘心的和她說三道四著。

「那你覺得——」

夏爾和席維亞這時卻走了出來,席維亞硬是勾著夏爾的手臂,一副她是他親愛的的模樣。

夏爾的目光先是停在徐伊人的臉上,他的視線直接和她交纏,但是因為和她已有協議,所以他遵守著。

「特助二號,中午和我一起去開會,幫我記錄。」夏爾交代著,「特助一號有事。」

高玟彬回以一個不解又不願的表情。

「夏爾,我是要你帶我去吃飯!」從花蓮才玩回來,席維亞又開始無聊了,她故作不經意的貓瞄高墳彬。

「就讓你的特助一號和二號一起去開會吧!」

「你開什麽玩笑?!」夏爾一副正經八百的表情道,「公私不要混為一談,玟彬,你陪席維亞去吃中飯!」

高墳彬這會直視著席維亞,席維亞也正面迎擊,他倆四目相交,真的是有火花爆出,第一次,他們用頑強的目光接觸來表示自己不在乎,自己絕不會示弱,他們在玩著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游戲。

「我隨便。」高玟彬吊兒郎當的回應。

「沒人稀罕。」席維亞冷哼。

「那就算了。」他也哼一聲。

「拉倒!」她幹脆把臉轉開。

夏爾直接把席維亞的手給拿掉,他看看墻面上的時鐘,雖然還有十分鐘才中午十二點,但他是總裁,他想早走就可以早走。

「徐伊人,我們走!」夏爾接著丟給高玟彬一副席維亞是他的職責,由他搞定的眼神。

「我們不會太快回來,有事打手機。」

「夏爾……」高墳彬很想咬牙切齒。

「夏爾!」席維亞用著任性的嬌嗔口吻喚道,但是在那任性中,卻又有隱藏不住的得意在。

「只要不拿刀互砍,隨便你們。」

哪有什麽開會,夏爾帶著徐伊人去吃好吃的,現在臺北流行吃燒烤,什麽東西都可以往烤爐上烤,再加上啤酒或是可樂,都可以吃得很盡興。

在徐伊人的認知裏,像夏爾這種「冷面大男人」,應該等著讓人伺候的,但是她錯了,只見夏爾熟練的拿著烤肉夾,動作既快速又精準,烤好的肉也是先往徐伊人的盤子送。

「你先吃,我來烤吧!」徐伊人真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應該是那種很自我的大男人啊。

「我烤肉的技術比你好,而且男士為女士服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法國人一向是這麽教育自己的兒子的。

「但你是……」

「總裁?」夏爾知道她在想什麽。

「你是啊!」徐伊人眼楮笑瞇成一條線的看他。

「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男人。」夏爾想浪漫的時候,的確可以從骨子裏浪漫起來。

「一個喜歡你而且娶了你的男人。」

這下即使是粗茶淡飯、即使只有白開水,徐伊人相信她都可以甘之如飴,她也可以吃得很開心,人不可貌相,像夏爾外表這麽冷峻的男人,卻有著如此一顆溫暖的心,她真的看錯了。

「牛小排。」他又挾給她。「七分熟。」

「你自己也吃嘛!」徐伊人決定要更加的控制自己的飲食,為了要配得上夏爾。

「我其實該減肥的!」

「減肥?為什麽?」夏爾困惑,不忘把已經烤好的鮮蝦和蛤蜊放到她面前的碗裏。

「因為……」徐伊人看著夏爾那精實、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材,她有些汗顏。

「你想當模特兒?」他似乎不是在挖苦,是很認真的在問她,在他的眼中,他覺得她現在這樣剛剛好,健康又陽光。

「當然不是!」她哪裏會那麽不自量力。

「那你減什麽肥?」夏爾一副不準的表情。

「你現在的體態剛剛好,而且吃得下、有口福的人不是你以為的那麽多,像是夏娜,當她在做化療時,因為化療的副作用而滴水無法進喉,伊人,如果你吃得下,請你吃吧!健康最重要。」

徐伊人真的覺得好窩心,她無法想象上帝會安排一個像夏爾這樣的男人進入到她的生命中,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對的事。

「所以你不會覺得我不夠苗條?」徐伊人曾覺得她起碼要再瘦個五公斤比較標準。

「我就要你像現在這樣。」夏爾再一次明確的表示。「健康、愉快、像你自己。」

於是出乎徐伊人自己的意料,她居然主動的挾起自己盤子裏的一片牛五花,趁微涼時,餵到了夏爾的口中,既然他忙著要烤肉給她吃,她總要為他做些什麽,禮尚往來吧!

夏爾微睜大眼,然後張開口把肉吃進去,因為徐伊人一向很保守,不太有向他搞甜蜜的行為,所以對她餵他吃肉這事,他是讚許的。

「很好吃!」他看著她說,好像好吃的是她,而不是他口中的肉。

「你自己烤的嘛!」徐伊人羞澀的說。

「不!是因為你餵我。」

「你忙著烤肉,所以……」

「再餵我一塊肉。」他要求,一臉拜托。

徐伊人當然歡歡喜喜的照做了,她不只餵他吃肉,還幫他剝蝦子,反正他負責烤的部分,而她負責餵他,還真是兩全其美。

「伊人,我從來沒有一次吃燒烤是吃得如此的開心。」這是夏爾的真心話。徐伊人的臉又紅了,她從來也沒有和一個男人吃燒烤吃得如此盡興,好像在她嘴中的是什麽山珍海味。

「高墳彬和席維亞不知道在吃什麽。」徐伊人忽然想到,那一對學長、學妹好像有些水火不容。

「反正不會餓死。」夏爾不是很在乎。

「如果席維亞知道你和我結婚了……」徐伊人不免有些擔心,那個女神……永遠會讓徐伊人好像擺了顆石頭在心上。

「就祝福我們啊!」夏爾一笑。

「如果她不是這想法呢?」

「伊人。」夏爾看到了徐伊人臉上的擔憂。「我要的人是你,喜歡的人是你,想攜手一輩子的更是你,請你不要有任何的懷疑或是不安,席維亞或是其他任何女人都無法從你這邊搶走我!」

好像吃下了定心丸,徐伊人不再有任何的遲疑,這一刻……她在這世上最確定的事就是夏爾要她,他喜歡她,他一定要和她過這一輩子。

「晚上我自己去看元浩,我知道你要到新竹去參加一個科技大老的壽宴。」身為特助二號,她當然知道。

「你想一起去嗎?我可以公開——」

「不要。」徐伊人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她好幸福、好幸福。

「少喝一點酒哦!」

「玟彬會幫我擋酒。」夏爾不擔心,而且他一向喝酒節制,適可而止。

「我……會為你等門。」徐伊人像是一個真正的妻子般甜甜的說。

「如果太晚你就先睡。」夏爾體貼的說。

「我知道你會為我等門就夠了!」

徐伊人決定她要等,不管多晚,她都要等到他回來。

每次和元浩分別時,感覺都像是要分開很久,她得一直安撫他,告訴他快了,很快的,她和夏爾叔叔會把他帶回家,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很快的在一起,她要元浩一直想著這個遠景。

走出了安置元浩的機構,迎著徐伊人而來的人竟是唐崇銘,他似乎是在伺機而動,就是在等她落單,他的眼神是不懷好意的。

「那個男人不會永遠在你身邊。」唐崇銘語帶威脅的說︰「不要以為你找到了靠山!」

「我可以報警。」徐伊人淡淡的說道。

「我做了什麽嗎?」唐崇銘一個冷哼。

「真正做了犯法的事的人是你吧?」徐伊人沒有會意過來,一臉不懂的表情。

「你結婚了?」唐崇銘的笑是暧昧輕蔑的。「假的吧?你求那個男人的吧?」

「你怎麽知道?」徐伊人也冷冷的問。

「律師和律師之間總會有些交流,也都可以打聽得到。」唐崇銘的賭註下得太大,他不能空手而返。

「徐伊人,你真傻,就讓元浩回到唐家吧,他長大以後可以享受唐家的好處。」

徐伊人是完全的不為所動。「元浩不需要,他可以靠自己,長大了他可以自食其力。」

「說得清高、神聖,你以為元浩長大了會感謝你?」唐崇銘惡狠狠的啐道,一副要生吞活剝她的感覺。

「我是他的大伯,我比你更有資格照顧他。」

徐伊人想要離開,她不想要和他打口水戰,那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唐崇銘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個男人只是在施舍你!」唐崇銘的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子一般的剌進她的心裏。

徐伊人掙紮著。「放開我!」

「你是憑哪一點讓他娶你?」唐崇銘惡意的目光。「去照照鏡子。」

「你不配懂也不會懂。」她開始反擊。

「一個未婚的女人帶著一個七歲的小孩,我肯要你、提出和你結婚,你就該偷笑了。」

「放開我!」徐伊人用力的甩掉了唐崇銘的手,她絕不是一個弱女子,為了元浩,她可以很堅強。

「下一次你再靠近我,我就會大叫『搶劫』。」

「搶劫?」唐崇銘狠瞪著她。

「我不怕你!」徐伊人是為母則強。「哪怕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也會把元浩保護好。」

「那我們就走著瞧!」唐崇銘撂下話。「假結婚可是罪加一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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