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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歪門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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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簡大概是有意安排讓父親和林輕母女她們一起過一個年,所以把生日慶祝放到了晚上。

陳一值完年底最後一天的班便收拾東西,包裏裝上寇乖乖準備好的禮物,她甚至沒有問寇乖乖裏邊是什麽,總歸是個不錯的東西。

在選擇物品上面,陳一得承認寇乖乖比自己在行多了。

剛系上安全帶,寇乖乖的電話就來了:“記得要早點回來哦,我可不想錯過和你的第一個新年,還有姑姑。”

“姑姑今天狀態怎麽樣?”

“我跟你說,在家裏睡了一晚上,整個人正常了不少,有說有笑的,揭了老爸好多老底呢。”

寇乖乖提到陳喻歡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爸有一次出去和朋友玩喝醉了,回來洗澡,洗完後浴室出來後才發現原來洗澡的時候忘記脫衣服了。”

陳一被一下子逗笑了:“原來爸還有這樣的一面,我開車嘍,盡早趕回來陪你們的。”

寇乖乖的電話剛掛,汝簡的短信就來了:我們已在路上,不要遲到哦。

“收到。”

天色還早,估摸著六點多就能到林輕家。

陳一順著上次送餘芳回家的方向駛,越近郊外的時候,煙火漸漸多了起來,許多人在空地方放煙花,很多店鋪裏放著新年歌。

與往年不同的是家裏今年多了兩個人,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若換了往年,她和陳常東會和爸爸奶奶一起過,自爺爺奶奶去世後,她們爸女就對著電視看一晚上,第二天會有些陳常東的同事來做一下拜訪,年很快就過去了,一切平淡無奇。

車接近林輕家那條小道時,路邊突然閃過幾輛警車,紅藍閃爍的燈讓陳一的心一下子揪緊,心裏卻不停地安慰自己,怎麽可能呢。

這些天汝簡說林輕表現得很穩定,平時都有經常走動,一直未表現出什麽病癥。年關根前,出警是常有的事情,不一定就和林輕有關。

心裏這樣想著,手卻忍不住地有些發抖,林輕說過的那些篤信不疑的話,總是平平淡淡的笑,總是令人滿意的測試答卷。

【生是一種選擇,死何嘗不是一種自由?】

車駛進林輕家的那東三層小樓,幾輛警車零散地停在的樓前的空地止,其中幾個警察正在拉開警戒線,本身就是比較偏的角落,周邊並沒有出現圍關人員。

陳一上前被攔在門口,她感覺喉嚨似乎被什麽堵住了:“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屋主服毒自殺,現在進一步取證堪查中。”

攔著她的警官說,剛剛當事人家屬上去了,你是屋主什麽人?”

陳一抖著手把隨身的工作證拿出來:“讓我上去看看吧,我是醫生。”

警官看了看她的證件:“你是精神科醫師,她們家誰有精神病?”

“我先上去看看好嗎?”

陳一擡手搓了搓臉,讓自己保持鎮定順著警官讓出來的道往樓上走。

她聽見了汝簡的哭聲,然後她看見門口站著滿臉悲痛和自責的林詔誠,屋裏的法醫正在做現場取證工作。

汝簡半跪在地上大哭,一名女警察抱住她不使她接近林輕。

林輕坐在椅子,一手捂著小腹,另一手枕在桌子上,表情與平時無異,甚至還有些微微的笑意。

桌子和椅子都是新添置的。

陳一註意到房子從裏到外都被重新裝修過,水泥地板也換成了實木地板,沒有了原先的血跡。

餘芳面目痛苦地躺在新地板上,她一定掙紮過。

汝簡看見了旁邊的陳一,她幾乎跪著移過來,拉著陳一的衣角:“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明明她答應了以後和我做那麽多事情。”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陳一木訥地搖著頭,看著眼前兩具沒有溫度的屍體。如果她不批她出院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吧。

她突然想起來林輕當時和她說的那句話,她說她不會再離開她的母親。

她帶走了她的母親。

作為一個母親,餘芳以為幸福才剛開始呢,她有了一份輕松的工作,女兒終於恢覆了常態,她一定滿心地期待著美滿生活的來臨。

“死亡時間到目前接近十八個小時,懷疑蛋糕裏有毒。”法醫在旁邊陳述著檢驗結果,同時開始把屍體裝袋。

其中一名警官走到林詔誠跟前說:“一會可能會有記者趕過來,我看您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林詔誠點了點頭,過來扶汝簡:“簡兒我們先回去吧。”

“都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或許如果有父親的話,林輕就不會這樣了。汝簡想不明白陪伴自己這麽多天的林輕就這樣突然拋切了世上的一切。

林詔城拗不過汝簡,只好先行離開了。陳一留下來陪汝簡:“她應該是早就計劃好了,是我沒有及時發現,我的失職。”

很快眼前的一切都被清空,她們坐在已經沒有主人的房子裏,硬地板往上抽著涼氣。

“這裏有一封信,應該是留給家屬的。”

負責處理現場的警官讓人把信拍了照,然後把紙張遞給汝簡。

“我是淩晨四點鐘生的,正好在生的時候離開這個世界,並且很自私地帶走了我的母親,我們一起承擔著多年前生產所給我們帶來的痛苦。

簡兒,你向來愛哭愛笑,這個時候你應該為我祝福,畢竟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大概活著的人都不能理解我的選擇,你要知道這是我對於自己的命運唯一能作的決定,可能不那麽美好,但是我們一生中能決定和說清楚的事情,本就少之又少。

如果問我還有什麽願望的話,就是希望你可以代表我好好地生活,多看看這個世界。代我向陳醫生問好,她是個很好的人。”

看完信,汝簡哭得更兇了:“什麽狗屁理論,就這樣就可以去死了嗎,還叫別人好好活著。”

陳一沒有汝簡那麽悲痛,心卻像是被刮開了一道口子般,有什麽東西一直往下沈,扶不到邊讓她感覺腦袋裏空乏無比。

時間過去了很久,汝簡終於也止住了哭聲,她站起來拉著陳一:“我給你看她的房間。”

陳一之前來過這個房間,現在再進來時卻與之前完全不同。

墻上是滿滿當當的書,汝間抽抽噎噎地說:“餘阿姨說林輕喜歡看書,我就給她買了好多書,她才看了這一些,那些她都還沒有看完呢。”

“窗戶也幫她做得更大了,我給叫人給她做客戶的時候,她答應我不會從窗戶這裏跳下去的。”

這個加寬加大了的玻璃窗看出去,可以看到遠郊的風景,可以看到四處都有煙花在盛放,沒有人在乎這裏有兩條生命已經停止了運作。

陳一的手機響了起來,寇乖乖在電話裏抱怨著:“你快到家了嗎?”

“出了點事,可能要晚點回家。”

陳一的聲音有些沙啞,寇乖乖心裏一緊:“你怎麽了?”

“沒事。”

突然被這麽一問,陳一眼淚一下子全湧了上來:“我一會就回家。”

“我不想走,你陪我在這裏住一晚上好不好。”

聽說她要走,汝簡哀求著陳一,同時對電話裏的寇乖乖說:“乖乖,讓陳一陪陪我。”

寇乖乖聽出來汝簡話音裏也全是哭腔,更覺得不安:“發生什麽事了嗎?”

陳一吸了吸氣,才悶悶地說:“林輕和她母親去世了。”

“我過來找你們。”

屋裏陳喻歡已經吃過藥上床睡覺了,陳常東緊持要看跨年晚會還守著電視,寇乖乖把事情大致說了下,便拿著陳常東的鑰匙出門了,臨出門沒忘和陳常東說一聲:“爸,新年快樂。”

陳常東點了點頭,叮囑她:“路上開車小心點。”

汝簡爬到床上,把自己包在被子裏,感受著關於林輕的氣味:“她不愛用香水,不過她身上還是有一種香香的氣味,要是我早一點知道她就好了。”

陳一坐在林輕的桌前,無意間翻到林輕最近隨手畫的一些圖畫,畫得很抽像,最後一副似乎是最近畫的,陳一把她拿給汝簡:“她大概是想留給你。”

大部份抽象的畫裏,唯一一副不同的是的汝簡的肖像畫,汝簡抱著畫又嚶嚶地哭了起來:“陳一,我再也不會有姐姐了。“

寇乖乖按陳一給的地址打了車過來,她匆匆跑上樓層,穿過空蕩蕩的客廳,陳一走出房間示意她小聲一點:“汝簡才睡著沒多久,她哭累了,別吵醒她。”

陳一像找到了依靠般緊緊摟著寇乖乖:“都是我不好,沒有聽出林輕的言外之意,她有意願出院的時候就想好了這一切的。”

蔻乖乖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很多事情都不由我們控制的,這不是你的錯。”

陳一不斷地搖著頭:“我本來可以阻止的。”

“沒有那麽多本來的對不對?”

寇乖乖心裏惶惶不已,她害怕陳一的驚慌失措,害怕她突然就會像陳喻歡那樣一直喃喃自語下去:“不想了,不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看了一下,發現又發現很多寫文的缺點,應該加以改進,這個文寫得太幹了,不細膩,像個大綱一樣。

打廣告呀,可以算是這個文的升級版,病小姐是幾個女人迷迷糊糊和想不明白,答案都在升級過的文裏,雖然風格相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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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佛殺新番破世篇,旨在使無欲無求的公子桑於萬世之中站起來,變得知情,知義,知性。

白允沫於她是黑暗裏的一道光,是虛無裏的一抹新芽,是往日柔情,是夢裏情深。

南無於她是黑暗裏的同行者,是虛無裏的一柄利劍,是往日不堪,身負憐憫。

天下於她,是無關我事,再是如此眾生,然後萬般苦處,總有人去擔的。

我公子桑,願擔這天下,保萬命安樂,赴一人孤身。

那年是慶安甲子年,

這年是慶安甲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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